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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淳抱拳笑道:“原来是萧掌门,怠慢了!”
萧月生笑了一下,抱拳回礼:“不敢当,段王爷客气了。”
……
玉虚散人终于还是跟着一起回去,苏婆婆一直跟着她,段誉神情欢喜,跟萧月生有说有笑。
段正淳找玉虚散人搭讪几句,被冷冷顶了回去,大感无趣,也到萧月生跟前,与他们说话。
听得段誉说,萧月生竟打伤了云中鹤,打得云中鹤兵器都掉了,狼狈不堪,大是惊奇。
萧月生笑着客气两句,没有多说。
说话之中,傍晚时分,已经到了大理城。
因为一路暗行,只有周围十几个护卫,且远远跟着,颇显低调,却是没有惊动旁人。
大理城繁华似锦,人群如织,委实一片盛世之景,令萧月生看着感慨大生,羡慕不已。
他们转过一个牌坊,来到一座大的府弟前。
府前两面大旗,一面绣着保国,一面绣着镇南,显然是镇南王府,府前护卫们躬身行礼,拜见王爷王妃。
乍进院子,便有一个太监迎过来,传诏说,皇上与皇后娘娘在府里,让段正淳一家三口进去说话。
段正淳于是将萧月生三人迎入客厅,一家三口去见大理皇帝。
钟灵颇是不满,看着空荡荡的大厅,起身走来走去,皱着鼻子哼道:“萧大哥,他们派头真大!”
萧月生坐在椅子上,安之若素,神情沉静从容,笑着说道:“这里是王府,你说呢?”
“王府又怎么啦,哼!”钟灵大是不满,觉得萧大哥应该被人拱着,而不该受冷落。
“萧掌门,木姑娘,钟姑娘,皇上宣见!”一个中年太监进来,脚步轻若无声,尖声对萧月生说道。
第024章 再现
钟灵哼了一声,大是不满,萧月生摇头一笑:“妹子,别计较这般多啦,进去瞧瞧罢。”
三人跟着这个太监往里走,进到厅中,却见一男一女当中而坐,段誉一家三口陪在一旁。
萧月生扫了一眼,见这男子约四十余岁,身着黄袍,相貌清俊,不似一个皇帝,倒像是一个硕儒,却知这便是大理皇帝段正明了。
他抱拳一笑:“山野之人,见过陛下。”
他乃现代社会之人,骨子里并无等级观念,面见皇帝也不会下跪,只是一拱手罢了。
段正明抚髯微笑,抬抬手:“萧掌门不辞劳苦,前来报讯,如此侠义心肠,朕甚钦服的。”
萧月生笑道:“陛下谬赞,在下与段兄弟乃是好友,岂能装作不知,跑跑腿算不得什么,权当作游山玩水一回。”
段正明呵呵大笑,摇头不已,旁边的皇后也抿嘴轻笑,觉得这个说法有趣。
段誉也在一旁插嘴,说几句趣话,吊几句书袋。
皇后姿容秀丽,虽然人到中年,风韵犹存,雍容而秀美,抿嘴笑着看一眼钟灵与木婉清,笑问:“这两个小姑娘,个个秀美动人,都是萧掌门的朋友么?”
萧月生点头笑了笑,点点头:“她们与段兄弟也是朋友。”
段誉道:“伯母,钟姑娘与木姑娘都是极好的人。”
皇后抿嘴笑了笑,没有再说。
……
几人说完话,天色不早,便开始设宴。
钟灵与木婉清夹着萧月生,段誉坐他对面,段夫人刀白凤则挨着木婉清,另一侧是皇后。
段正淳陪着笑,想要讨好她,刀白凤却一直冷冷淡淡,不吃他挑的那些荤素,只吃面前的素斋。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话,转眼的功夫,夜色降下,外面已经成了黑夜,月光皎洁,洒落一地清辉。
大厅之中,灯火辉煌,宛如白昼,灯光之下,诸女更显娇美。
忽然,木婉清咦了一声,直勾勾望向刀白凤的手背。
她目光所见,却是她晶莹的手背上有一块儿红记,殷红如血,极是鲜明,但她一直穿着道袍,遮住了手,不易见到。
木婉清眸子清亮,紧盯着刀白凤:“你……你可是刀白凤?”
刀白凤一怔,笑了笑:“是呀,我这姓氏极少见,你怎么晓得?”
萧月生眉头一皱,隐隐觉得不妙,他直觉一向极准。
“你……你是摆夷女子,以前使软鞭的,是不是?”木婉清声音微颤,松口起伏。
“对呀。”刀白凤点头,斜睨一眼段誉,笑道:“是誉儿跟你说得罢,这小家伙,跟你交情极好罢?”
“你当真是刀白凤?!”木婉清双眸更亮,身子紧绷。
刀白凤有些诧异,笑着点头:“这个名字少见,难不成带有别人也叫这个名字?”
“师命难违,得罪啦!”木婉清娇叱一声,左手一伸,三道短箭射了出去。
两人紧挨着,仅是一尺之远,短箭又是机簧所射,又快又狠,刀白凤脸色一变,想要避开,却是来不及。
段正淳大叫一声,手指疾点,点向木婉清背后,想要围魏救赵,却也知不及,心急如焚。
段正明隔着远,只能眼睁睁看着。
段誉却是坐在萧月生对面,一桌之隔,亦是阻拦不及,只能大叫一声,满脸惊慌。
若是他遇到如此之险,却不致惊慌,多是从容以对,但这是他的母亲,却是关心则乱。
……
“叮叮叮!”一团银芒蓦地出现,挡在刀白凤跟前,如一面银盾,三支短箭登时撞上,溅出一点火星,落到地上。
刀白凤身形一闪,飘身退后。
萧月生右手收剑,左手变掌为指,捏成剑诀,食指中指迎上段正淳的食中两指。
“笃”的一声轻响,段正淳脸色蓦地一红,仿佛醉酒,身子摇晃了一下又稳住。
“哗啦”,他坐下椅子已经变成一数段儿,倒塌下去。
段正淳站了起来,苦笑道:“萧掌门果然少年英雄,内力深厚远胜于我!”
“是段王爷承让了。”萧月生笑了笑,转头对木婉清道:“怎么了,忽然这般?”
“你……你还是帮着他们!”木婉清瞪着她,满脸的失望,明眸中闪过愤恨之色。
萧月生苦笑道:“不知事情原委,还是先不要伤人性命为好。”
段正淳盯着木婉清,沉声道:“内子有何得罪之处,让姑娘下如此毒手?!”
刀白凤脸色如常,冷笑道:“尊师是修罗刀秦红棉罢?”
说着,瞥了一眼段正淳,段正淳脸色一变,望向木婉清。
“秦红棉是谁?我不认得!”木婉清摇头,道:“我师父让我杀两个人,一个便是摆夷女子刀白凤,另一个……”
“另一个姓王,住在苏州罢?”刀白凤冷笑着问,却是望向段正淳,细腻嘴角带着讥笑之意。
“不错,你怎么晓得?”木婉清点头。
刀白凤眼眶一红,深深看一眼段正淳,泪珠垂下,转身便要走,被段誉一把拉住,急声道:“娘,不要走!”
“皇上,皇后,我失礼了。”刀白凤朝段正明与皇后轻一躬身,转身段正淳:“望你好好管教誉儿,我……我去了!”
“凤凰儿……”段正淳忙道。
……
萧月生一部分心神在看着他们,另一份心神却观照体内,段正淳那股内力被注入他云门穴,虽然仅是一丝一缕,但精纯异常,竟未马上被同化转成北冥真气,萧月生大觉其异。
他的北冥神功火候极深,一部分心神催动着,无时无刻不在修炼,内力一进入穴道中,便马上被运往周身,一个周天下来,便成了北冥真气。
而段正淳的内力却并不如此,尽管运行一周天,仍是原本的真气,并未化为北冥真气。
萧月生觉得大为奇怪,如此精纯的内力,竟丝毫不下于北冥真气,故极难融化它。
片刻之后,经过了两个周天,这道真气毕竟量小,还是被运转,化成了北冥真气。
他心神归位,心中思忖,段家的心法竟如此神妙,却是令他大出意外,可惜,段誉竟不修炼,怕是后继无人了。
刚才段正淳那一指,想必便是一阳指了,果然不负盛名。
若是自己能够修炼,再好不过,可惜,这是段家家传绝学,自己想修炼怕是不可能了。
当他抬起头时,却见刀白凤穿出了大厅,身影消失不见。
他一怔,没想到刀白凤果真走了,忙道:“段王爷,云中鹤正眈眈虎视,岂能让王妃孤身一人?!”
说罢,身形一闪,飘身跟了出去,远远传来声音:“妹子,你与木姑娘且呆在此处,我会过来寻你们!”
“大哥……”钟灵跺脚叫道,萧月生却已经走远。
他催动神行诀,双眼一闪,宛如月光照在清澈的水潭中,片刻过后,已然晓得刀白凤的去势。
他身法如电,只有淡淡一道影子,倏忽而去,王府的侍卫们见要出手,他已经不见了影子。
他们见他是离开,并非闯入,也便罢了,只是心惊不已,不知何人身法竟如此惊人。
萧月生追上了刀白凤,却并不靠近,只是远远吊着,身形飘忽,似是一道影子,又仿佛融入了夜里。
……
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萧月生摇头叹息,贵为王妃,竟然出家为道姑,显然是伤了心。
在世人看来,这有些不可理喻罢,却是各家有一本难念的经,各有各的烦恼,世人皆是如此。
刀白凤脚下轻盈,身法极快,在萧月生眼中却是一般,远不如自己施展凌波微步。
很快,刀白凤来到一片树林中,她脚下不停,只知道疾驰,仿佛对外界没有了感应。
萧月生见状摇头,忽然神情一动,收敛气息,落下地面,藏在一棵树后,轻轻移到另一棵,慢慢接近。
“嘿嘿,小美人儿,咱们又见面啦!”一阵笑声蓦地响起,忽然尖锐,忽然粗重,说不出的难听。
第025章 杀鹤
刀白凤猛一顿身,停下来,朝上方看了看,冷笑道:“云中鹤!”
云中鹤哈哈大笑,一阵尖锐一阵粗重:“你也知道四爷,哈哈,让四爷好好疼疼小娘子!”
他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一会在东面,一会在西方,一会儿粗,一会儿尖锐,变化莫测,缥缥缈缈。
刀白凤仰天看了几眼,漆黑的天空下,树林郁郁,枝条斜岔,如鬼如怪,却是看不到人。
她拂尘一摆,护在身前,冷笑道:“鬼鬼祟祟,无耻小人,是个男人就出来罢!”
难听的声音再响起,透着得意:“嘿嘿,嘿嘿……,四爷我是不是男人,待会儿小美人儿就晓得啦!”
“云中鹤,你怕什么?!”刀白凤冷笑一声,后背抵在一株粗大松树上,心中稍安。
“四爷我怕伺候不好你这个小美人儿,哈哈……”云中鹤的声音在空中旋了一周,忽然定住,身形一闪,自一株大树后飘出来,落在刀白凤身前,双眼冒着光。
郁郁林中,月光黯淡,刀白凤功力不弱,能够看清,眼前这个竹竿般的男子,正是云中鹤。
她毫无畏色,冷笑道:“云中鹤,四大恶人之一,不过是欺软怕硬之辈了,委实可笑!”
云中鹤嘿嘿冷笑,双眼放光,放肆的在刀白凤身上扫来扫去。刀白凤皱了皱眉,浑身不自在,好像云中鹤剥开了自己衣衫一般。
她毫不示弱地盯着他,冷笑一声,拂尘一甩,如银蟒蹿出,忽的一下卷过去。
云中鹤脚下一点,身形飘出一尺外,仍用贼眼扫着她的身子,双眼放光,如见宝物,嘴里啧啧赞叹,垂涎三尺。
刀白凤浑身不自在,杀机大盛,拂尘化为蛟龙,再次飞出,缠上云中鹤,招法精妙。
云中鹤只招式,不还手,双眼一直紧盯着她身子,一幅垂涎三尺的模样,不停发出啧啧赞叹。
刀白凤虽然已到中年,却身段儿苗条,该肥的地方丰腴,该瘦的地方纤细,身材比之少女更火辣几分。
在云中鹤这般淫贼眼中,乃是上乘的极品,比之青涩的少女更为诱人,他如面对一顿极美盛宴,一时舍不得下嘴。
刀白凤身为美女,这样的眼神岂能不察,心中大恼,招式越发凌厉,只是云中鹤的轻功绝佳,她招式纵是精妙,却能轻易化解,轻轻避开,令她徒劳无功。
数十招过后,刀白凤倏地后退,收回拂尘,后背抵着大树,不再徒劳攻击,冷笑道:“云中鹤,你为什么不还招?!”
她心中暗惊,没想到云中鹤竟这般厉害,先前看他在萧掌门跟前毫无还手之力,无形中小觑了他。
一想到落在云中鹤手上的下场,她心中决然,万不得已,只能先下手为强,自我了断。
云中鹤盯着她一起一伏的胸脯,得意笑道:“嘻嘻,小美人儿,打累了吧,还是乖乖从了四爷罢!”
“做!梦!”刀白凤冷笑,不屑地望着她。
云中鹤柔声说道:“这么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跑出来,是不是丈夫不要你了。……放心,四爷我会好好疼你的!”
“淫贼,你必不得好死!”刀白凤淡淡一笑,满不在乎地斜睨他一眼,眼神不屑。
云中鹤放声大笑,一会儿尖锐,一会儿粗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四爷怎么死,不劳烦小美人儿操心啦!”
他迈步上前,缓缓靠近,嘿嘿笑道:“小美人儿,爷来啦,让爷好好疼疼你!”
说着靠近三尺之内,伸手便要摸到刀白凤。
“呼”一声厉啸,白光闪过,却是拂尘再次发威,如蛟龙出海,怒卷而至,气势无前。
这一拂尘又快又狠,出奇不意,乃刀白凤毕生功力所聚,她心中狠决,要这一招见生死。
“乖乖!”云中鹤怪叫一声,身形一飘,退后三尺,间不容发地避过,脸上却带着笑容。
云中鹤仰天发出畅快大笑:“嘿嘿,好辣的小美人儿,真是够味!够味!……我喜欢!”
他上过的女人多矣,渐渐有些麻木,有这般火辣,只觉得有趣,仿佛猫捉老鼠,先要戏弄个够,才更有趣味。
在这漆黑的树林中,不会有人打扰,只有自己,还有一个绝色美人儿,云中鹤想到这些,激昂贲起,几难自抑。
越是兴奋,他却越压抑着,不着急解决,一旦正法,那般浓烈之感反而消散,变成了空虚,做那事之前的时刻,反而最是动人!
他见刀白凤目光决然,已知其意,嘿嘿笑道:“小美人儿,你若是自尽了,我便将你趴光,挂到城门上,让大理城的百姓们观赏一下他们王妃的美妙身子,嘿嘿!嘿嘿!”
“无耻!”刀白凤怒叱,明眸若喷火,心中绝望。
她心思疾动,忽然转身疾走,轻功施展到极至,在树林中穿梭,想要逃走。
“嘿嘿……嘿嘿……”云中鹤的怪笑声缭绕不绝,一直在她身后,越来越近,根本没有甩开之像。
“小美人儿,跑罢,跑罢……”忽粗忽重的声音飘忽响起,刀白凤听得浑身发软,紧咬牙关,拼命前冲,恨不得这是一场梦魇。
……
半个时辰过后,刀白凤跑出了树林,来到大道上,但皎皎月光之下,四野平阔,毫无躲避之处,竟没有一个人。
刀白凤也知道,即使有人,也救不得自己,云中鹤杀人不会手软,除非遇到萧掌门……
她跑在宽阔的大道上,四处没有树林,月光皎皎,她脚步踉跄,摇摇晃晃,随时会跌倒。
浑身香汗淋漓,将道袍打湿,贴在身上,曼妙的曲线尽显,喷火诱人,但凡是男人,见之无不心动。
“嘿嘿,跑吧,跑呀,小美人儿,看你能跑到哪里!”忽粗忽细的声音再次响起。
刀白凤停下步子,吃力地转身回瞧,却见竹竿似的云中鹤脚下飘飘,轻松自如,一脸怪笑跟在一丈外。
刀白凤咬了咬牙,生不得,死不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望紧紧攫住了她。
云中鹤慢慢靠近,来到五迟外,怪笑道:“小美人儿,莫要徒劳挣扎啦,还是从了四爷罢!”
他双眼扫来扫去,肆无忌惮地盯着刀白凤的身子看,脸上一幅垂涎欲滴的神情。
刀白凤暗自叹息一声,冷笑道:“做梦!”
云中鹤嘿嘿笑道:“都到这般境地了,挣扎又有何用?!……与其自讨苦吃,不如从了四爷!”
“云中鹤,我便是死了,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刀白凤冷冷道,脸如冰霜,目光如冰。
“嘿嘿,这般狠话,四爷我听得多啦,还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云中鹤不以为然,嘿嘿笑道。
“小美人儿,我来啦!”他怪叫着扑了过来,身法如电,探爪笼罩刀白凤胸前诸穴。
刀白凤紧咬着牙,挥动拂尘,她力气已竭,这一拂尘比平常人还不如,被云中鹤一下抓住,劈手夺过,顺手封了胸前诸穴,定住不动。
“嘿嘿,小美人儿,你脱不出四爷掌心的……”云中鹤挑一下她的下颌,洋洋得意地大笑。
刀白凤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嘴角一滴泪珠滑下,只觉身陷深渊,眼前一片黑暗,将要吞噬了自己。
云中鹤盯着她的脸蛋儿,看得如痴如醉,这般美貌女子,又是贵为王妃,委实独特,他胸口如滚着沸水,浑身发烫,兴奋得头发都要竖起来……
蓦然间,一声长啸自天边传来,声震长空,破开黑暗。
这啸声凌厉之极,震耳欲聋,天地间一切声音皆消失不见,唯有这滚滚的啸声。
啸声如天雷,滚滚而来,又如天河肆意,倒卷而下。
啸声之中,一点寒光破开夜色,如一道闪电劈至,瞬息来至刀白凤与云中鹤跟前。
云中鹤一惊,看到是一道人影提剑奔来,却来不及看清,眼前蓦然闪起一团银芒,爆裂开来,化为漫天的光雨,笼罩而至。
他大惊失色,一看灿烂的剑雨便知是萧月生,毫无抵抗之念,心头只有一个字:“逃!”
他双腿猛一蹬,身子如离弦之箭,猛的向后射去,速度之快,怕更在真正的箭矢之上。
一口气提起,疾射倒退,剑光却一直紧跟,无论他多快都无法挣脱,与刀白凤刚才感觉一般无二。
剑雨扑天盖地地覆下,又如水银泻地,无处可避。
他两只钢抓已经被萧月生收去,唯有随便拿一柄剑凑合着,刚挥出一剑,嗤嗤嗤,鲜血飞溅,身上却已中了数剑。
他只觉姓萧的剑上蕴着古怪的力道,身上一中剑,一道内劲沿伤口钻入,钻进经脉中捣乱。
他内力一滞,倒退之势随之一缓。
剑光蓦地散去,一只手掌印来,看着悠缓,却是极快。他想躲避,内力却不听指挥,动作不由一缓,胸口顿时一麻,手掌已然印上胸口。
一掌印下,胸口一麻,内力顿如决堤之河水,源源不绝地涌出去,冲进了他的手掌中。
两人身子定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刀白凤睁大明眸,看得一清二楚,胸口汹涌着欢喜,快要炸开胸膛一般。
月光之下,萧月生一身青衫,随风飘拂,右手持剑,左掌按在云中鹤膻中,淡淡看着云中鹤。
云中鹤却是满脸的惊愕,眼神带着恐惧,手指颤抖:“你……你……,丁……”
萧月生冷笑一声:“天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