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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不舒服,他忙运起北冥神功,开始压制,顿觉好了一些,虽然血气仍在震荡,却不难受了。
琴声渐渐变得悠缓,似乎由狂风骤雨变成了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潺潺落入耳中,听着极舒服。
段誉松了一口气,转头望向远处的大船,却见大船速度更慢,停在了不远处,他目测一下,约有三十余丈。
如此的距离,凭自己的武功,需得两个起落,只有半途能够借力,必能跳跃过来,委实有些悬。
他正这么想着,却见船上有人跃起,一身黑色劲装,轻飘飘掠过湖面,如一片飞絮,轻盈若无物。
在空中掠过十几丈,忽然往下落,他袖子里忽然飞出一物。段誉用心一看,是一块儿木板。
那人矮小削瘦,木板落到水面上,浮在上面,他脚尖恰巧踩在木板上,身子一浮,再次向上,斜掠而来,便要飞上小亭。
段誉一惊,转头看萧月生,却见他摇头一笑,小手指一勾,琴弦被一拉,随即放开,如拉弓射箭。
“铮!”一声促音,像极了长弓射出了一箭。
那人身在空中,便要飞到小亭,忽然一滞,如中了一箭,身子陡地坠下去,如一块儿石头直直落下。
“砰”他坠落水中,马上浮上来,仰面朝天,随着湖水晃动而轻轻晃动,双眼紧闭,似是昏迷,又似是死去。
“萧兄,这……?”段誉吃了一惊,转头望他,知道是萧月生的琴声伤了人,大觉奇妙。
萧月生笑了笑:“他伤而未死。”
第130章 威力
大船越来越慢,像是重伤之人趴在地上,不甘心的一点一点儿挪过来,手脚并用,狼狈而惨烈。
萧月生嘴角噙一丝冷笑,十指或拨或捻,或勾或挑,琴声铮铮,不徐不疾,曲风似平沙落雁,舒缓从容。
声音入耳,人们眼前似乎出现一位博衣长袖的魏晋之士,负手仰头,遥观天象,潇洒自若。
段誉啧啧赞叹,摇头晃脑,陶醉不已,对萧月生佩服不已,有如此高明的武功,又弹这么一手好琴,惊才绝艳!
……
自那人被萧月生琴声震昏,落到湖中后,大船上再无动静,如一船人皆陷昏迷,大船无人操纵,只是余势未尽,慢慢飘荡。
段誉更是赞叹,伤人于无形,不必亲自动手动脚,如此琴技,委实高妙有趣,一定要学会了。
萧月生琴声不停,微阖双眼,如沉醉于琴声中,铮铮之音不疾不徐,节奏越来越慢。
段誉忽然皱眉,觉得不适。
琴声很怪,好像每一响都与心跳相合,两者相辅,仿佛沙场上的军鼓,闻之血气沸腾,恨不得痛快淋漓地厮杀一场,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摧毁一切,撕烂一切。
一会儿过后,心跳越来越快,仍与琴声相合,却是琴声越来越快,将心跳引得加快。
越来越快,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腔子,血气贲张,脑子一片昏沉,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
忙用力一咬舌尖,剧烈疼痛传来,嘴里发腥,舌尖被他咬破,他脑子清醒了一下。
他忙低头一瞧,手上布满青筋,却是血管贲起,如一根一根的蚯蚓在蜿蜒游动,看着吓人。
“萧兄!”他忙大叫一声。
萧月生一怔,转头瞧他,见他模样,歉然笑了笑,点点头:“段兄弟,对不住,没有控制好!”
他清朗的声音传入耳中,段誉只觉精神一振,仿佛甘泉从头顶浇落,头脑一下清醒过来。
铮铮的琴声仍在空气中缭绕,却只在他耳边盘旋,并不钻进身体里,心跳平和,身体如常。
他只觉神奇,摇头叹息,如此神功,自己怕是学不会了。
他指了指大船,大声道:“萧兄,他们是不是都昏过去了?”
大船停在湖中,静静的,一动不动,离小亭十几丈远,施展轻功,一步便能跃过去。
而大船离楼阁更近,像是被风偏了方向,飘向楼阁了。
萧月生摇头,嘴角带着笑,他双手忽然一按琴弦,琴声骤停,四周一片寂静。
寂静之中,萧月生笑吟吟看着大船。
“嗤——!”一声轻啸,一道红光自大船射出,直直射向萧月生。
段誉内力已强,目光变得锐利,瞬间捕捉到红光,见是一支火箭,忙一缩身子,躲到旁边圆柱后。
“铮……”萧月生笑了笑,右手中指拂过琴弦,琴声平和。
小亭两米远处,凌厉而来的火箭忽然一滞,静止悬于空中,一动不动,箭头如火把,火光燃烧。
“铮……”他左手中指拂过琴弦。
琴声高亢,直上云霄,虽仅一声,却有响遏行云之势,萧月生阖上双眼,脸带微笑。
“啵!”火箭蓦地炸开,化为一篷齑粉,如爆竹炸响。
一阵清风袅袅吹来,轻柔拂面,卷起这篷粉末,渐行渐远,扬扬洒洒,慢慢飘落到湖面上。
段誉睁大了眼,看了看萧月生,满脸吃惊,琴声竟有如此威力,若是弹向自己,岂有幸理?!
“嗤——嗤——!”啸声再响,两道红光闪现。
“嗤——!”又一道红光射出,紧跟前两道红光。
它后发却先至,超过两道红光,如天空中划过一道流星,直朝萧月生而去,迅如闪电,瞬间即至。
“铮……”萧月生右手食指一拨,琴声平和,悠悠传出。
啸声蓦停,三支箭同时悬在空中,一动不动,如被施了定身法,箭上的火焰熄灭了。
“铮……”左手中指一挑,声音宏大,如铜钟大吕声,嗡嗡作响,整个天地似乎都跟着颤抖。
三支箭没有变化,但一阵风吹来,箭身渐渐分解,似乎变成了沙子,慢慢消散,落到下面的湖水中。
“嗤嗤嗤嗤——!”段誉还来不及赞叹,啸声再响,四道火光同时射出来,形成一个正方形。
“嗤——!”又一道红光闪现,迅如闪电,射的方向却不是萧月生,而是太湖居的主楼。
段誉一怔,随即大急,怜香惜玉之心发作,方雪晴诸女正藏在楼里,这一箭会不会伤了她们?!
萧月生微笑变冷笑,十指齐挥。
“铮……铮……铮……”琴声响起,如狂风巨浪,势若千钧,磅礴大气扑面而来。
“啵!啵!啵!啵!啵!”五道轻响,射向自己的四支火箭,射向太湖居主楼的另一支火箭同时爆裂,化为齑粉。
“哼!”他冷笑一声,十指急拨,铮铮琴声自他十指倾泻而出,绵绵不绝,令人喘息不及。
他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之下,化无相为有相,清晰看到眼前情形,一道道琴声化为一道道空气波纹,朝一个方向套了过去。
他与大船之间,空气扭曲、绞动、翻腾,如海水的怒涛汹涌,一片柳叶随风飘来,进入这片区域,顿时化为齑粉。
这片区域之外,声波只是衍散,余波而已,威力大减,段誉听在耳中,只觉激烈,并未感觉到惊心动魄。
“嗤……”一声轻啸,红光一闪,随即“啵”一响,刚射出一米,便爆为一篷粉末。
琴声更激烈,再没有火箭传来,大船像是变成了沙子,一阵风吹来,慢慢散开。
先是桅杆,外形慢慢松散,簌簌落下,化为一堆粉末,随后是船舱,清风一拂,形状消散,化为一堆粉末。
再然后是整个船体,全部化为粉末,缓缓沉下,融进了太湖水中,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段誉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惊疑,大船里的人呢?怎么一个不见,莫不是事先跳进了湖里?!
他摇摇头,马上舍了这个念头,若是跳进水里,靠得这么近,怎么能看不到,听不到?!
很显然,他们已经被杀了!而且,尸骨无存,化为粉末!……萧兄的琴声下,一支支箭矢都能化为粉末,何况血肉之躯?!
琴声骤停,萧月生手按住琴弦,然后抬起,揉了揉手指,隐隐有些酸疼,刚才委实拿出了十二分本事。
琴声铮铮,声音如刀,威力无穷,却是他将六脉神剑,大涅槃掌于琴声中,以易筋经摧动内力,化入琴声中,威力之强,更胜两者。
琴声笼罩区域之内,无差别攻击,避无可避,除非身法快过音速,若是用于群攻,更是大杀器。
他心中隐隐兴奋,不枉自己耐心学琴,这一阵子的苦心思索,今日牛刀初试,他心中大感满意。
……
“萧兄,他们那帮人呢?”段誉走过来,笑呵呵地问。
萧月生一指湖面,笑了笑:“尘归尘,土归土,愿他们安息罢!”
段誉恍然点头,心忖果然如此,他们没来得及朝面,便直接被化为了粉末,窝囊之极了!
“萧兄,你这一手琴技可绝了!”他呵呵笑道,露出羡慕之色。
萧月生推琴而起,笑了笑:“这有赖于段兄弟的六脉神剑,让我改头换面,跟琴声融在一起,……如今一试,威力尚可!”
“萧兄厉害!”段誉摇头赞叹。
“段兄弟可想学一学?”萧月生笑问,举步出了小亭,在回廊上漫步而行,神情悠闲。
“如此绝学,我岂能染指?!”段誉摇头,脸色却不舍,羡慕。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段兄弟你的内力深厚,能催动六脉神剑,当可学此法,……我稍加点拨,凭段兄弟的聪明,定能领悟。”
“这真的成么?”段誉迟疑,他极想学,不必动手动脚,有辱斯文,便能御敌于外,实是一件风雅之事。
第131章 终来
萧月生笑着点头:“我学了段兄弟的六脉神剑,无以为报,这雕虫小技,算是礼尚往来啦,段兄弟不必客气!”
段誉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好罢,再推辞就矫情啦,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呵呵,这才痛快!”萧月生拍着他肩膀笑道。
段誉兴奋莫名,挥手之间,却敌于琴声中,这般风雅之事,委实妙不可言,他一想到便忍不住兴奋!
……
萧月生行事,讲究因果,因为元神强大,隐隐觉察到天地间的规则,因果律是其中最强,不容小觑。
段誉悟性极佳,可惜,他内力深厚则深厚,精纯却差得远,比当初的萧月生更不如。
萧月生修习的是完整的北冥神功,段誉仅得一路,并无纯化内力之法,仅靠段家的引气之法。
他身负深厚内力,一直博杂不纯,施展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不让人放心,与其叫六脉神剑,不如称谓“神经剑”。
他若施展六脉神剑,根本攻不破萧月生的大涅槃掌,宛如萧月生当初面对迦叶如来寺那个老僧。
萧月生将内力驭琴之法倾囊传授,段誉悟性好,很快学会,但施展起来,威力大减。
他无法控制自己琴声的方向,向四方扩散,实行无差别攻击。
无论萧月生如何讲解,他都无法控制,归根到底,还是元神不够强大,内力不够精纯,做不到圆润如意,内力如珠。
萧月生当初创成,是因他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小乘,身负神通,化无相为有相,可清晰看到声音。
如段誉这般,内力不纯,又无法看清声音,自然摸不到关窍。
段誉却颇是知足,他琴声威力远逊萧月生,但对常人而言,却已经强大,琴声传出,血气翻腾,内力不畅,头晕目眩。
内力强一些的,需得运功压制,无暇他顾,更不能来伤他,内力稍差者,抵挡不住,只有昏迷一途。
如此威力,段誉乐不可支,坐下抚琴一首,萧月生站在他身后。
曲名汉宫秋月,声音凄婉,令人断肠,一会儿功夫,湖面上浮着一层鱼,一条条都翻着白肚,似是死了。
这一会儿,方雪晴她们九女已经下楼,刚出得大厅门口,琴声传来,顿时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欲坠。
段誉背对着诸女,仍在尽情的抚琴,他上身笔直,抚琴的动作优雅,神情低沉,陷于琴曲意境中。
看她们就要倒下,萧月生摇头一笑,抬左手按出一掌,无声无息,隔着十余丈远。
众女只觉耳边一静,令人头晕目眩的琴声顿消,翻腾的气血渐渐平息,如一锅沸水被浇了一碗凉水。
众女转头望去,见段誉坐在石桌旁抚琴,自家公子负手而立,笑吟吟看着,而湖面上一层白。
看到一条条鱼浮在湖上,翻着白肚,已经死了,她们大是不忍,纷纷望向段誉。
她们明眸集于一处,段誉沉浸于琴声中,但他如今内力深厚,灵觉超人,顿生感应,觉得背后微凉,似是被人盯着看,转头望去。
目光一触众女,见她们狠狠瞪自己,段誉一怔,忙停手,站起身来,疑惑地挠挠头。
他转向萧月生:“萧兄,我可有得罪诸位姐姐之处?”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摇头道:“段兄弟,你如今略有小成,琴声已有伤人之能,看看!”
段誉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瞧,顿时吃惊:“咦,这些鱼怎么回事?”
“它们听了你的琴。”萧月生笑道,又指了指诸女:“跟她们一样!”
段誉忙双手合什,满脸歉然,朝湖面躬身行礼:“原来如此,罪过罪过!……各位鱼儿,实在对不住!”
萧月生笑了起来,摇摇头,觉得有趣,左手朝石桌一招,瑶琴蓦地浮起来,随即飞向他。
他左手一抄,抱在怀里,右手五指一挥。
“铮……”一串琴声响起,如近百颗玉珠同时落到玉盘上,声音清脆而密集。
湖上的颜色忽然一面,鱼肚的白色消失,一条条鱼醒了过来,甩了一下尾巴,倏地钻入水中,再不出来。
转眼之间,湖面上一条鱼也不见,清清澄澄,微微晃动,夕阳余晖中闪烁着粼粼波光。
段誉讶然望向他,又觉疑惑。诸女也跑过来,一张张玉脸兴致勃勃,兴奋地看着他。
萧月生左手一推,瑶琴脱手飞出,轻飘飘落到石桌上,恰是刚才的位置,一丝不差,像是精心摆放。
他笑了笑:“你刚才没有杀它们,只是震晕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段誉长吁一口气,恍然大悟,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如释重负:“还好还好!”
萧月生笑了起来,道:“段兄弟,此技之要,在于内力精纯,还是要用心练功哼。”
段誉笑道:“这般威力正好,能把人震晕,却又不会伤及性命,若是不然,错杀了无辜,可怎么得了?!”
萧月生笑了笑,段誉对琴声的驾驭太差,无差别攻击,如孩童骑疯马,太过危险了。
况且,他心肠极软,仁心极甚,若真杀了无辜之人,怕是会愧疚终生,心神难宁。
他笑道:“段兄弟,多加习练,待能完全驾驭了琴声,自然不会伤及无辜了。”
“对,正是如此!”段誉重重点头。
方雪晴低声问:“公子,醉红楼的那些人真死了么?”
她白衣如雪,一尘不染,脸庞莹白如玉,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射仙子,风姿慑人。
萧月生笑脸慢慢沉下来,点点头:“嗯,刚才的船上,应该有醉红楼的主人。”
“这么说来,他们再不会找咱们麻烦了?”
萧月生笑了笑:“除非他死而复生。”
方雪晴顿时拍手,笑靥如花,容光陡盛,仿佛阳光破开乌云,乍落在皑皑白雪上。
身后九女更是欢呼雀跃,虽对萧月生极有信心,但醉红楼的强大在她们心中根深蒂固,难以抹除。
刚才,她们在楼上亲眼看到萧月生琴声毙敌,前所未有的奇景,看得心中发冷,此时却一片火热。
“公子爷神功无敌!”秋娘赞叹一声,眉目温柔如水,眼波柔和,透着赞叹神色。
众女齐声赞叹,段誉听得羡慕不已,若是这般美女钦服自己,该是何等美妙之事!
萧月生摆摆手,打断她们,笑呵呵地道:“人要靠自己,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努力练功!”
“是——!”众女齐齐应了一声,渐摸透了公子的性格,知道他不喜奉承,不再多说,扭身便走了。
段誉看了看他,觉得萧兄不解风情,既然美人儿赞扬,便让她们赞扬个够好了,何必扫兴呢?!
萧月生笑道:“段兄弟,丐帮前任帮主乔兄重履中原,咱们结伴去看看,如何?”
段誉顿时大喜过望,急忙点头:“好啊!”
……
两人正说着话,萧月生眉头忽然一动,元神呈波状扩散开来,脑海中清晰呈现周围情形。
湖上一只小船飞速靠近,如一支离弦之箭,呈一条直线直直射向曼陀山庄。
转眼功夫,由一个小黑点儿到了近前,隔着数丈,船上之人飞身跃起,如苍鹰攫兔。
轻飘飘落到地上,又如鹰身上的一片羽毛飘落,显出身形,却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小姑娘。
乍一落地,她扬声喝道:“李秋水,出来受死!”
声音如雷,滚滚而来,直贯入耳中,段誉吃了一惊,扭头望去。
萧月生眉头皱得更紧,暗道终于还是来了!
来人正是灵鹫宫的宫主——天山童姥,看她一声断喝,天地震动,显然功力已恢复至巅峰。
第132章 压制
“师姐,你终于还是来了!”一道白影自曼陀山庄飘出,李秋水站在墙头,幽幽叹息。
天山童姥冷笑一声:“李秋水,你还没跑,呆在这儿等我,倒让我刮目相看呐!”
李秋水一身白衫,脸上白绸遮着,静静站在墙上,一阵风吹来,衣裾飘动,如欲凌风而去。
她轻轻叹息,柔声道:“师姐,你总是瞧不起我的呀。”
……
萧月生对段誉道:“段兄弟,有了大麻烦,你跟她们一起到楼上,莫要出来!”
段誉忙道:“萧兄,怎么了?”
萧月生迟疑一下,摇头苦笑:“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来的是灵鹫宫的宫主,小觑不得!”
“可是天山童姥?”段誉一怔。
萧月生点头:“正是,你认得?”
段誉摇头:“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却无缘一见,……恰好,去见一见她,一睹这位高人的风采!”
说罢,他便要往小亭走,萧月生忙一伸手,拦住他:“段兄弟,这位高人脾气不好,正要杀人,你还是不见为妙!”
段誉精神一振,忙道:“她要杀人?……那好,我去劝劝她,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段兄弟,你佛法博渊,但她是不信佛的,你说破了嘴皮也没用,还是远观,如何?”萧月生无奈苦笑。
段誉看了看萧月生,他性子柔和,见萧月生神情坚决,迟疑了一下,不再坚持,点点头。
萧月生长吁一口气,生怕段誉兴致太高,非去不可,自己只能强制执行,把他留下,那时难免伤了和气。
若是他去天山童姥跟前,凭他的啰嗦劲儿,依天山童姥的暴烈脾气,结局一定是她挥掌杀人。
他一招手,身子掠起,飘向小亭不远处的画舫,石桌上的瑶琴浮起,轻飘飘飞出,追向他。
他落到画舫上,瑶琴也飞到他手上。
盘膝坐到画舫船头,他左手袖子一挥,一股内力涌出,撞上湖面,画舫顿时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