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她嚷嚷着要梳妆,慕容羽怀里抱着儿子笑她:“又不是外人,瞎折腾什么?插一脑袋首饰,等一下还得摘下来,就这样吧。”
顾清梅见他这么说,便打消了梳妆的念头,乖乖地裹着被子坐在罗汉床上等着。
不一会儿,顾清泳就急匆匆地从外边走了进来,脸上眉飞色舞的,一看就知道心情不错。
顾清梅请他坐了,笑吟吟地问:“三哥,这些日子生意怎么样?”
慕容羽在一旁沉下脸,“梅儿,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至少一年,不许妳再动这些心思!”
“我就是问问……”顾清梅委屈地说。
顾清泳赶忙道:“都很顺利,虽然这半年来,没有妳的花样子,不过咱们商行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所以收入没有下降。手袋店这边有乔姐儿偶尔拿出来的样子可以一用,首饰铺那边靠着妳从前的那些样子,生意也还不错。不过生意最好的是咱们的车行,如今订单已经接到两年以后了。”
“还有那个水晶眼镜的生意,堂姐夫说,单是这单生意,如今就接了三万多张订单,每个水晶眼镜的本钱大概是十两银子,卖三百八十两一个,每一个收五十两订金,光订金就收了一百五十万两。如今,他又找了几个手艺不错的银匠,还从宗族里收了几个学徒,东西还是赶不出来。”
顾清梅干脆利落地说:“那就再招些人!镜片的打磨是一件十分花时间的事情,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如今应该已经有人开始仿制了,不过因为需求量大,咱们的生意在十年之内应该不会被人抢去。”
她有些怀念现代的高科技工艺,若是在现代的话,三万张订单,压根就不算什么,打磨机一会儿就打磨出来了,可是这里连电都没有,更别提打磨机,一切都靠手工,单是打磨出一个镜片,就要一个人花至少一整天的时间。
而且,老花镜的生意虽然给她带来了暴利,但是她还是有些可惜霍锦华的手艺,霍锦华是一个很好的银匠,掌握着一手绝佳的錾花工艺和花丝工艺,却被她硬拉来做老花镜,她都觉得有些大材小用。
事实上,她从来都没放弃过开首饰店的想法。
这边正说着,就见一个小丫鬟飞奔着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皇上……皇上来了……”
“什么?”慕容羽蹭一下站了起来。“真的假的?”
那小丫鬟慌乱地点头,“眼瞅着就到门口了!”
顾清泳一听皇上来了,吓坏了,满头都是汗,“妹夫,你看我藏哪儿合适?”
顾清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怕什么?皇上又不是老虎,又不吃人,又什么可躲的?再说了,若是你真躲起来了,被侍卫们发现,还不得把你当了刺客!”
“说得也是哈!”顾清泳这才稍微镇定下来。
不一会儿就听一声朗笑传了进来,“羽哥儿可在家?”
慕容羽赶忙迎了出去,跪到门口接驾,一看不止皇上来了,还有纯妃娘娘。
“起来吧,又不是在宫里。”皇上很是随意地走进来,在主位上坐了,然后一眼瞥见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给自己请安的顾清泳,不禁笑道。“这是谁呀?看着有些眼熟!”
顾清泳赶忙答道:“小人顾清泳!”
“顾清泳……哦……”皇上恍然大悟。“你是顾清梅的哥哥吧?”
“是,小人在家行三。”顾清泳小心翼翼地答道。
“贞国郡主呢?”皇上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顾清梅,于是问起来。
慕容羽亲手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盘子,给皇上和纯妃娘娘将茶奉上,这才笑着说:“她身子不好,也懒怠梳妆,听说皇上和娘娘来了,正梳妆呢。免得蓬头垢面的,冲撞了皇上和娘娘。”
皇上忍不住就笑了,扭脸看着纯妃道:“呦,咱们羽哥儿如今也懂起规矩来了,可见这娶了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
“可不,总算是长大了,不用臣妾天天给他操心了。”
慕容羽干笑了两声,“皇上和娘娘今天怎么想起来到臣这里来串门子了?”
皇上和颜悦色地说:“朕是来跟你媳妇打秋风的!”
慕容羽不高兴地说:“皇上,您真把我媳妇当成银矿了?才给您一百万两银子当军饷,还不够啊?好歹也给我们留点过日子的钱嘛!”
纯妃在一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跟皇上说话呢?”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纯妃,妳不用骂他,我还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性子?”
“臣妾参见皇上!”顾清梅急匆匆地在梳妆台前将头发简单地挽好,便赶了出来,陪着笑脸道。“皇上,他就是这样的臭脾气,又不会说话,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您想让臣妾做什么,尽管说,只要臣妾做得到,一定不让皇上空手而回。”
“瞧瞧,还是这丫头懂事。”
纯妃开口道:“是这样的,西北的藩国新帝登基,特地派了使臣来访。这些年,藩国一直都跟咱们的关系很好,所以,皇上想赏赐些东西给他们。就想起妳卖的老花镜来了,可是妳卖的老花镜那么贵,几百两银子一副,虽说国库不至于拿不出这几个钱,但是皇上说,如今战事吃紧,能省点是点。所以才起了心思,想跟妳讨几副老花镜,顺便也散散心。”
“皇上,就这么点子事,您随便打发个人来告诉我一声不就得了,还非得自己跑一趟。”顾清梅忍不住笑起来。“这样吧,我给拿二十副老花镜,您看够吗?”
皇上笑道:“够了够了,这下子,就能省七、八千两!”
顾清梅道:“平常我们请都请不来皇上,今日皇上难得过来,不如留下来用膳吧。”
“那朕今天干脆就留下来蹭妳顿饭,朕知道,妳是财主,吃顿饭吃不穷妳。”皇上很痛快地答应了她的挽留。
顾清梅赶忙告退,给姚公公使了个眼色。
姚公公赶忙跟着她走了出来,看到正在门口等着他的顾清梅,悄声问:“王妃,您有什么吩咐?”
因为慕容羽如今已经是长安郡王了,所以她的身份也扶摇直上,成了王妃。
顾清梅轻声道:“我是第一次给皇上预备膳食,不知道皇上的口味,也不知道皇上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还请公公指教。”
姚公公忍不住笑起来,“怪不得嘉郡王妃和穆郡太妃到哪儿都夸赞妳呢,果然是个细心的。皇上没有什么爱吃的东西,不过,这不爱吃的倒是有不少,头一样就是韭菜……”
他跟顾清梅细细地交代了一番,顾清梅一一用心记下了,然后笑着说:“多亏了公公的提点!”
“好说,咱们都是为皇上办差。”姚公公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王妃上次让人给我送了辆马车过去,我还没谢过王妃呢。”
“这算什么?”顾清梅赶忙道。“公公在宫里日日服侍皇上,多辛苦啊,好不容易出趟宫,怎么也得舒缓舒缓筋骨。更何况,公公如今年纪也大了,比不得年轻的时候,颠来颠去的,能受得住。”
二人说着,一道来了厨房,顾清梅亲自指挥着厨子准备了一些吃食。
一时,众人收拾停当。
饭桌就摆在了花厅里,正对着门的地方,放了两张小桌子,顾清梅等人则分列两旁,也全都坐在小桌子后边,就连顾清泳都留下了,得此殊荣,能陪皇上一起用餐。
桌子上没有旁的菜肴,只有一个放满了酱料的小碗,。
花厅的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摆满了新鲜的蔬菜和切得极薄的羊肉片。
一个小丫鬟站在一个红泥的风炉跟前,炉子上有一个用黄铜打造的小锅,锅里煮着锅底,空气中弥漫着药香。
皇上忍不住笑道:“这是什么吃法?朕还是头一次看见!”
顾清梅赶忙笑着回答:“这叫火锅,用热水将蔬菜和肉片烫熟,然后沾着酱料吃。原本是最适合冬天吃的,里边放上辣椒,吃了以后全身发热,可以御寒的。不过如今已经开春了,不适合再吃辣椒,免得上火,所以我叫人放了几味可以去火的药材进去。”
“那朕得尝尝,若是好吃,朕就让御膳房的厨子来跟妳学学。”皇上说着,冲她挤了挤眼睛,压低了嗓音道。“朕如今可穷,妳可不能收朕的束脩。”
众人全都笑起来,顾清梅故意装成不高兴的样子,“皇上可真是越来越小气了,天下都是皇上的,还这么抠门!”
皇上难得遇到她的嘴这么巧的,不禁笑道:“你们瞧瞧,这不值钱的东西她倒是知道财迷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往朕这送的时候,倒不见她财迷。”
说着,他突然面色一正,“贞国郡主,朕来问妳,妳为何舍得将那么多钱拿出来做军饷?妳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顾清梅闻言,哂然一笑,不慌不忙地说:“皇上,臣妇哪能打什么主意?臣妇不过是想着,没有国,哪有家?若是边关的将士们,因为吃不饱肚子而打了败仗,导致咱们亡了国,那臣妇便是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命好的话,可以当个亡国奴,从此以后,只能成为他国的奴隶。若是命不好,可就连命都丢了。到那时,就算臣妇有家财万贯,也得拱手送给他人。”
皇上不禁深深地发出一声叹息,看着她的眼神中,除了赞赏还是赞赏,“若是天下人都能和妳一样的想法,朕的国库,也不会空虚至此啊。可惜妳是个女子,若妳生为男身,朕一定得封妳个官当当。”
顾清梅狡黠地冲皇上挤了挤眼睛,“臣妇不爱当官,臣妇就爱赚钱。”
皇上顿时就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一个小丫鬟捧了一碟子烫熟的蔬菜走过来,放到他的面前,他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菜叶,蘸了酱料放进嘴里,眉头突然舒展开,急匆匆地将菜叶子嚼了几下,咽进肚子里,然后对顾清梅道:“这束脩朕可赖定了,明儿就让御膳房的大厨过来跟妳学这火锅的做法。”
顾清梅赶忙做出一副委屈的神情,“那臣妇就只能吃了这个亏。”
皇上又是一阵大笑。
纯妃坐在一旁,欣慰地看着这一幕,旁人不清楚,她最清楚,自从西冷侯造反到现在,她就没见到皇上笑过。所以才会建议皇上出宫来散散心,没想到她果真选对了地方,也选对了人。
同时,她也在心里庆幸,这丫头,幸好是自己的侄媳妇,若是这丫头入了宫,后宫之中,恐怕就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院子里响起一个惊慌失措的嗓音。
紧接着响起来的是御林军的冰冷无情的声音,“皇上在此,闲杂人等不准擅闯!”
“出人命了!死人了!王爷,王妃,死人了,罗姨娘死了……”这个声音尖锐得要命,屋子里的众人想不听都没办法。
顾清梅对这个声音并不熟悉,本能地站起身,神情凝重地冲皇上施了个礼,“皇上,容臣妇去瞧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面沉似水地说:“把外边胡乱嚷嚷的那丫头叫进来!”
姚公公赶忙弓着身子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将一个女人从外边领了进来,那女人一身湖蓝色的素色衣裙,头上的簪环歪斜,脸色灰白,赫然是唐姨娘。
姚公公尖着嗓子道:“还不赶紧给皇上见礼!”
唐姨娘赶忙跪了下去,“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眯着眼睛,开口问道:“妳刚刚在说什么?什么出人命了?谁死了?”
唐姨娘听皇上一问,眼圈顿时就红了,惊慌失措地转了个方向,冲顾清梅趴伏下身子,痛哭流涕地说:“王妃,求求妳,奴婢求求妳发发善心,不要杀奴婢,奴婢什么都不跟妳争,奴婢什么都不要,求求妳饶了奴婢吧……”
顾清梅见她一进来,就没头没脑地哭诉一番,不禁气得脸色铁青,出声道:“唐姨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妳好歹也说个明白?我什么时候要杀妳了?”
唐姨娘也不回答她的话,又换了方向,向皇上那边爬了几步,大声哭道:“皇上,奴婢求您给奴婢主持公道啊,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贱,配不上王爷,奴婢也从来都没想过和王妃争宠,可是王妃却要杀了奴婢。今天奴婢正在吃饭,罗姨娘去看奴婢,奴婢便将自己喝的参汤给罗姨娘喝了,没想到罗姨娘喝了之后就死了。皇上,您救救奴婢吧……”
“贱人,妳给我住口!”慕容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蓦地发出一声冷喝。
唐姨娘的哭喊声顿时噎住,一抽一抽地,用泪眼偷觑着慕容羽那张铁青的脸孔。
纯妃娘娘马上冷声喝道:“你才给我住口!皇上在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余地?”
慕容羽只好愤愤不平地闭上嘴巴,转而对皇上抱拳躬身,“皇上,这贱妇疯了,让臣把她带下去!”
顾清梅也起身道:“皇上,请容臣妇告退,臣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摆了摆手,“既然朕赶上了命案,焉有不亲自看看的道理?纯妃,妳若是怕,就在这里等朕一会儿,朕去去就来。”
纯妃神情坚定地望着皇上,一双美丽的眼眸中,柔情似水,“有皇上在身边,臣妾什么都不怕。”
皇上满意地笑了笑,牵着纯妃的手站起身,“走吧,带朕去瞧瞧。”
“请皇上随臣妇来!”顾清梅微微躬身,表现得既恭顺又有礼
唐姨娘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抖颤着身子,跟在众人身后,向后宅走去。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唐姨娘的院子,因为宅子里的房子多,几个姨娘一人一个得了小院子,唐姨娘也不例外,她住的院子名叫芳仪院,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三间正房,两侧各带三间厢房。
在顾清梅的带领下,众人走进正厅,正厅的地上躺着一个身着杏色衣裙的女子,蜷缩着身子,脸冲里,背对着门口。
皇上冲姚公公使了个眼色,姚公公赶忙走过去,把这具尸体拨正,就见罗姨娘的表情狰狞,嘴唇发黑,七窍皆有血迹流出,一支白玉雕琢的桃花发钗跌在一旁,碎成了几段。
姚公公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尸体,起身道:“启禀皇上,这女子的确是中毒而死。”
说着,他眼神锐利地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一只空碗,碗里本是参汤,不过已经被人喝了,好在碗里还剩下一点点。
他从头上拔下束发用的银簪子,轻轻地探入那点残汤中,簪子头迅速变黑,他又拿起碗来闻了闻里边的味道,这才道:“皇上,是砒霜!”
唐姨娘可怜巴巴地跪到皇上的面前,哭着说:“皇上,这碗参汤,本是给奴婢喝的,罗姨娘是替奴婢而死,还求皇上还奴婢一个公道,找出杀她的人!”
顾清梅此时气得身子有些发抖,她用膝盖想都知道,此事肯定是唐姨娘所为,但是在皇上面前,她却什么都不能说。
因为她一旦指责了唐姨娘,就会给皇上一个妒妇的印象。
却听皇上幽幽地开口道:“贞国郡主,妳不想说点什么吗?”
顾清梅敛容道:“有皇上在这里,臣妇相信,肯定能查出事情的原委,还这丫头一个公道!”
皇上突地笑起来,“那就叫京都府的人来查案吧,虽然是个姨娘,好歹也是条性命,不能平白无故地死掉。”
“是!”顾清梅应了一声,转身吩咐春妈妈派人去京都府衙门报案,然后对皇上道。“皇上,恕臣妇无礼,因为不知道下毒的是什么人,所以臣妇想借用皇上的侍卫,将这府中的人看起来,也免得他们湮没证据。”
“也好!”皇上神情凝重地点点头,冲姚墨使了个眼色,姚墨赶紧去安排人手。
皇上大咧咧地带着纯妃坐到了花厅的椅子上,一副打算坐等京都府尹的样子。
顾清梅一见他没打算离开,便微笑着站在一旁。
慕容羽阴沉着脸孔,瞪着低垂着头,站在那里,楚楚可怜的唐姨娘,本能地觉得罗姨娘的死同她脱不了关系。
但是唐姨娘却只是低垂着头,小声地啜泣,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样。
大概半个时辰以后,京都府尹带着官兵赶来了,参见了皇上之后,便由仵作开始验尸。
“启禀皇上,这一女子的确是中了砒霜而死,而砒霜就在这碗参汤里。”仵作的检验结果和姚公公一样。
京都府尹冲皇上抱拳道:“皇上,砒霜虽然是剧毒之物,但也是寻常人家用来毒老鼠常用的毒药,家家户户都有,所以,若是想从砒霜上查凶手,会有些困难!不过,臣还是想请皇上允准,让衙役们彻查王府,或许能查出一些线索。”
皇上抬眸看向顾清梅,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贞国郡主,妳的意思呢?”
顾清梅敛眸道:“府尹大人办案经验丰富,臣妇完全相信他的办案能力,也相信他能查出一个真相,还罗姨娘一个公道。”
对于顾清梅的话,府尹大人十分满意,面上不禁流露出自得的神情,随即大手一挥,“搜!”
他带来的衙役们得到命令,训练有素地散开,去四下搜查了。
趁着衙役们搜查的功夫,京都府尹看向唐姨娘,笑道:“这位便是躲过一劫的姨娘吧?”
唐姨娘微微曲膝,“大人,正是奴婢!”
“我想问妳几个问题,还请妳如实回答!”
“大人请问!”
府尹大人锐利的眸子扫过地上那具尸体,“妳和死者的关系很好吗?”
唐姨娘胆怯地抬眸瞥了顾清梅一眼,然后低声道:“大人问的这话,让奴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罗姨娘和奴婢是先后跟了我家爷的,都是服侍爷的人,平日里全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有旁人可以来往,彼此间还算相熟。”
府尹大人倒背着双手,在花厅里转了几圈,突然又问道:“那么死者服下的那碗参汤,是谁熬的?”
一个小丫鬟噗通一声跪倒:“是奴婢,但是奴婢敢发誓,奴婢绝对没有下毒!奴婢熬参汤,都是在大厨房,那里人来人往的,根本就没有下毒的机会啊!”
府尹大人想了想,对仵作道:“去厨房看看,找到熬参汤的工具,查验一下里边是否有毒。”
仵作答应了一声,叫了那小丫鬟一同去了大厨房,查验了一番后回来禀报,熬参汤用的汤煲里还残留着一些参汤,里边并没有砒霜。
府尹大人看着那小丫鬟,又问道:“那妳把参汤熬好,端进这个房间的过程中,有没有离开过炉灶?或者有没有别人碰过这碗参汤?”
那小丫鬟仔细地想了想,“没……没有……唐姨娘生怕旁人会害她,所以特地叮嘱奴婢,在吃食上要绝对小心。”
“在吃食上要绝对小心?”府尹大人锐利的目光射到唐姨娘的身上,似乎有点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的肚子。“唐姨娘,既然妳在吃食上如此小心,为什么喝参汤的时候没有用银针检验一下?”
“我……”唐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