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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女儿,可就不容易了。
但她一直都是那种传统女性,以夫为天,听到自家的相公都这么说了,便也没有反对,只是牵了女儿的手去给女儿收拾衣裳去了。
众人这才一一道别,顾清梅拉着三嫂的手,悄悄地塞过去一张银票,“三嫂,日后我不在家,大嫂那边又指不上,爹娘都得靠妳照顾。等我们在都城安置好,再叫三哥接你和孩子过去。”
方美瑶笑着应了,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家里,只要跟小姑子打好关系,就能有好日子过,她可不像大嫂那么白痴,一家老小把财神爷得罪了,结果如今汉子让人家打得手脚都断了,只能瘫在炕上,吃喝拉撒都得让人伺候。
那边,苏大嫂已经指挥人把要带的箱笼全都打包到了一辆平板车上,然后过来跟顾刘氏道别,顺便通知顾清梅可以上路了。
她和顾刘氏说了半天的客气话,并保证有自己跟着,顾清梅肯定出不了事。
顾刘氏的心情这才略微好了一点。
众人上路,分了两辆马车,这两辆马车都是两匹马拉的大马车,每一辆里能坐六个人,顾清泳赶一辆,苏晓风赶一辆,徐耀祖赶一辆,便分出三个人,所以人虽然不少,却能挤开。
三辆马车很快便上了通往都城的必经之路,却见前边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精致的紫檀车身,上边雕着一幅松柏鹤图。
马车前后是几匹骏马,骏马旁边皆站着身披鹤氅,腰佩刀剑的侍卫。
马路中间则负手站立一道挺拔的身影,银狐皮的一件大氅,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淡淡的荧光。
走在头一个的顾清泳赶忙停下马车,然后扭身冲着车厢里边道:“梅子,慕容公子在前边!”
“哦?”顾清梅推开车门看了过去,果然见到那家伙摆着造型站在官道的中间,不知道为什么,眼眶一下子就酸起来。
她赶忙钻出去,跳下马车,小跑着奔到他面前,仰着脸,眯着眼睛看着他,“你来送我吗?”
他却笑吟吟地冲她伸出一只手,“正好我也要回都城,咱们顺路!”
她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他此行便是来参加田晓萌的婚礼的,或者……她忍不住不害臊地想,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为了参加田晓萌的婚礼,而是为了回来见自己一面,才从边关那么远的地方跑回来的。
她问过二哥,最近的边关离顾家庄,也有四千里地,那么远的路,这么冷的天,只为参加一个婚礼,不知道是什么人疯了才会跑来。
他神情自若地牵了她的手,带着她来到自己的马车旁边,抱了她上车,然后紧紧地把车厢门关上,还放下一道暗金色的织锦门帘。
车厢里暖暖的,角落里竟然放着一个竹子做的熏笼。
里边是一张宽宽的软榻,上边铺着厚厚的垫子,还堆着锦被,他扶着她在榻上挤着坐了,然后拿过被子,给她盖到腿上,体贴得让她喉咙酸酸的。
“回了都城,你是不是就要走了?”她忍不住问。
“嗯!”他点点头,身子随着马车的移动微微一晃,脸上随即闪过一抹促狭。“怎么?舍不得我?”
“你这人……”她又好气又好笑,明明很好的气氛,却被他这一句话给破坏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谁舍不得你了?”
话音未落,却已经见他的脸孔逼近,娇艳的红唇顿时被他噙在口中。
她徒劳地发出一声嘤咛,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抵抗,由着他时而粗暴,时而温柔地攫取自己口中的甜蜜。
反正从她第一次遇到他,被他强行抱上马的那一刻,她就上了他这艘贼船,身上便已经刻上了他专属的名字,再也逃脱不掉了。
一路无话,这二人,除了镇日里躲在马车里卿卿我我,还是在马车里卿卿我我。
因为路上都是雪,很难走,三天后,他们才来到都城。
依旧是住进他在二条胡同的别院,慕容羽将他们安置下来,便离开了,而且没有回家,直接便带人去了边关,却给她留下四名侍卫,都是他的亲信,让顾清梅有什么事就吩咐他们去做。
慕容羽这别院平常不过就是跟几个死党喝酒谈天的所在,所以很小,而且屋子里都是流行在南方的床榻,一张床上只能睡两个人,这么些人实在是有些住不开。
好在只将就了一夜,转天一早,顾清梅就忙开了,给了三哥一些银两,让他去牙行找店铺和宅子。自己则让随意带路,带着那三个手艺人来到了慕容羽说的位于城外二十里处的庄子。
这是个小庄子,也没有多少地,不过就一百多亩,实在是因为都城附近没什么地可买,都城附近的地都是达官贵人们的,除非败了家,实在没饭吃了,是不会卖地的。这也是赶巧了,才买着这么一百亩地,建了个小庄子,平常种些瓜果什么的,以供家中的人吃用。而且还有暖房什么的,便是冬天也能吃到反季的蔬菜。
虽然没有多少地,不过屋子却是盖得不少,因为慕容家的侍卫都是在这里训练出来的。
侍卫们也不多,只有一百多人,因为夙夜王朝有规定,私人是不允许豢养私兵的,便是养护卫,也是有固定的数目的。
像是慕容家这样的家世,最多也只能养三百人。
随意带着顾清梅找到这里的管事的,这里的管事的姓胡,也不知道爹妈怎么想的,给取了个名字叫胡来,一家六口人,负责帮慕容羽看着庄子。
之前慕容羽已经派人来打过招呼了,胡来知道会有人过来住,所以十分客气。
顾清梅客客气气地请他帮忙照应这三个手艺人,然后给他留了一百两银票,他说什么都不要,但是顾清梅却坚持给他留下,并且留了徐耀祖的儿子徐思奇在这专门伺候这三个人。
至于这三个人怎么把风扇折腾出来,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回去以后,顾清梅得知,想在都城买宅子,实在是太难了,因为地方大,好一点的宅子,都是达官贵人的别院,这些人若是犯了事,宅子也会充公,若是不犯事,就只能等他们自己破产,以这些人敛财的程度,想让他们破产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顾清梅只得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问店铺的事。
顾清泳道:“店铺只有一间,是间杂货店,店铺挺宽敞的,带个两进的小院,男人死了,光剩几个妇道人家,便想卖了宅子回老家。只是……”
他露出为难的神情道:“这家铺子却是在贫民区,周围都是穷苦人,若是咱们把铺子开在那里,怕是不好做生意啊。”
这下子,顾清梅也犯了难,她久在商场,自然知道黄金地点的店铺到底有多难找。
一旁,苏威开口道:“那租赁的店铺呢?”
因为打算在都城也开一家卖手袋的店,所以顾清梅特地把苏威也带过来了,郁城那边的生意便让他找了个妥当的人管着。
顾清泳摇了摇头,“我问了,牙行的人说,都城好一点的地点的店铺,都是那些王孙贵族家的,他们自己还留着开铺子挣钱呢,怎么可能会租出来?”
顾清梅想了想,“把那家杂货铺先买下来,不好做生意就先做成工坊,找一些针娘和绣娘在那里先把手袋做出来,反正咱们做手袋生意也不是等客上门的生意,地点差点就差点。”
苏威点点头,“那我明天就跟四爷去把店铺买下来。”
顾清梅冲他笑笑,“那这件事情就辛苦你了,回头跟牙行的人说,不管什么人卖宅子卖店的,都来打个招呼。还有,如今家里人多,屋子不够用的,依我说,不如找几个人把几间屋子都盘了火炕,也能多住些人。”
苏威笑道:“这个主意好,我还真是有些睡不惯这南方来的床榻,那我明天先跟顾四爷去找人来把火炕垒了,再去买铺子。”
这两件事情暂且定下,顾清梅又找了田氏,让她转天跟云深支了银子,让熟悉都城道路的随意领着她,出去把过日子需要的必需品都买了,又买了一些衣料和棉花,给徐耀祖一家做冬衣,顺便采买了四色礼品。
又过了一天,一大早,顾清梅就带着这些礼物去了四皇子府,因为有苏威带路,也不用打听,直接就来到了四皇子府的门前。
因为苏威有四皇子府的腰牌,可以随意出入,所以也没人敢拦着,顾清梅便从西角门进了四皇子府,然后被苏威安置在一间偏厅中。
苏威又忙着去二门传信,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见苏燕迎了出来。
“四皇子妃听说顾姑娘来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赶忙就打发我过来瞧瞧,没想到果然是顾姑娘,快请快请。”她笑吟吟地将顾清梅和随侍的苏家姐妹带进后宅,穿堂过户的,走了半天,才进了一个院子。
这院子十分宽敞,灰墙绿瓦,四面的回廊,迎面一排三间带耳房的大瓦房,两边有月亮门,左右各带了一个小跨院。
院子里种了一株西府海棠,地上铺的是整齐的青石板。
顾清梅在苏燕的带领下走进正房,就跟郁城的别院似的,迎面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张宽大的软榻,两侧各摆着两溜椅子,不过这里却比郁城的别院大得多,因为椅子的数量明显多很多。
这里是后宅,这些椅子明显是给来给四皇子妃请安的妾侍们准备的,她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猜测,四皇子的府里到底有多少妾侍?
四皇子和四皇子妃一起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四皇子笑道:“因有祖制,不奉旨不能离开都城,所以妳四哥的婚礼我都没能去讨杯喜酒喝。”
顾清梅知道他一向对自己随和,便也笑道:“只要礼到了便好,人还是留下陪着我们四皇子妃吧。”
“妳这丫头,嘴越来越贫了。”四皇子妃过来拉住她的手,娇嗔道。“妳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还以为妳得过了年才能过来呢。”
顾清梅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在家里受了气才提前躲出来的,只是笑道:“我想着,年根底下,或许有人愿意卖店卖房子的,所以就来碰碰运气。”
“这还用妳来碰运气?”四皇子妃忍不住埋怨道。“我在都城里倒有两家店铺,一家是鞋店,另一家是米店,妳看哪家好,便拿去用好了,反正也挣不了几个钱。”
“这倒不用,手袋店的店面我已经买下了,虽然地点不是太好,不过好在咱们这个店做的不是等客上门的生意。”顾清梅说着,和四皇子妃一起坐到了里间屋的罗汉床上。
“我今天来,一是因为四皇子妃对我的情谊,若是来了都城,不上门来瞧瞧,回头让四皇子妃知道,肯定会恼我。二来是还有一桩生意想和四皇子妃说。”
四皇子妃扭脸冲着四皇子笑了笑,“你瞧,这丫头,一桩生意还没弄好了,又合计一桩,也不知道她脑袋里哪来这么多主意。那日回娘家,见了我爹,我爹还同我说呢,说这丫头聪慧,让我好好跟这丫头亲近亲近。”
四皇子凝眸道:“贪多嚼不烂,妳这丫头可想好了,别生意搞得太多,回头忙不过来,万一折了本可就不好了。”
顾清梅听他说出这番话,倒不是为了教训自己,也着实是关心自己,于是笑道:“四皇子且放心,我如今手上其实并没有多少生意,就算帮你们管着那几家店铺,也不过是出出主意,几个掌柜的都是能干的,压根就不需要我操心什么。苏威那边的手袋店,也有专人管着,我不过是画几个样子而已。而我刚合计的这桩生意,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开,我只想来问问四皇子妃,想不想入股?”
四皇子妃马上道:“当然得入股了,就是不知道需要多少本钱?”
“这个先不急,等我筹谋好了,再来找四皇子妃要钱。”
这厢正在说话,一个二等的小丫鬟走了进来,“四皇子,太子让人送信来,请您去清音阁喝酒。”
四皇子妃马上抓起面前的茶杯丢到地上,然后厉声道:“去回了送信的,就说四皇子不舒服,太医说了,吃不得酒!”
那小丫鬟被吓了一跳,怯怯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夙夜王朝,除了皇上和太后之外,便是太子最大了,太子的召见,四皇子从来都没有违抗过。
所以,她本能地偷眼瞄着四皇子,就见四皇子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地坐在那里。
顾清梅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悄声问道:“四皇子妃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吗生这么大的气?”
苏燕在旁边快言快口地说:“顾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四皇子一直都有胃疾,太医说,是要忌酒的。昨天才犯过一次,疼得通身都是汗,折腾了大半夜都睡不着,这方才好了一些,如何能喝酒?别说酒了,便连茶,太医都不让喝了,只让喝些姜茶暖胃。”
顾清梅闻言,忍不住劝道:“四皇子,你得保重身子啊,若是再喝下去,成了胃出血,可就不好治了。”
“谁说不是呢?”四皇子妃红着眼眶道。“可是太子回回来请,他又回回必去,实在是让人担心啊。”
顾清梅无奈地摇摇头,这可真是没法子的事,男人应酬上的事,确实避免不了。
尤其是太子,那可是皇位的继承人,未来的皇上,谁敢得罪?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要怎样劝慰了。
就见四皇子面容淡淡地,对那小丫鬟道:“让管家替我跑一趟,跟太子说,我病着,去不了。”
那小丫鬟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跑出去了。
那小丫鬟刚走,又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大声道:“四皇子,四皇子妃,不好了,真姨娘上吊了!”
四皇子勃然大怒,“一个姨娘,死了就死了,没见到这里有客人吗?还有没有规矩?”
那小丫鬟被吓着,赶忙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俯下身子,用额头抵着地面,声音颤抖地说:“奴婢知错了,还请四皇子饶了奴婢!”
“四皇子!”顾清梅忍不住开口道。“你身子不好,别再动气了,仔细回头气得胃疼。”
四皇子的胃果然已经开始隐隐作痛,脸色有些发白。
四皇子妃赶忙起身走到四皇子的身边,连声吩咐道:“苏燕,快把陆太医昨天给开的丸药拿来。”
苏燕手忙脚乱地从多宝阁架子上拿了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打开后取出一个蜡丸跑过来,捏开蜡封,将药丸递给四皇子妃,四皇子妃赶忙给他塞到嘴里,看着他把药嚼碎咽了,又赶忙端了一杯白水给他送下去。
这才扶着他到里边的床榻上躺下,给他盖好被子,又放下帐子,这才回到起居室,一脸歉意地对顾清梅道:“对不住了,清梅妹子,让妳遇到这种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四皇子妃还得放宽心才行。”顾清梅劝慰着说,并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那来报信的小丫鬟还在地上跪着。
四皇子妃这才想起她的存在,冷声道:“去通知管家,按例埋了就是了。”
“是!”那小丫鬟哆嗦着身子站起来,头也不敢抬,转身便跑了。
顾清梅起身道:“四皇子身子不适,我本来不该多留,不过我有个家传的方子,是专门治胃疾的,若是四皇子妃信得过我,我便写出来,回头请太医瞧瞧,若是没什么问题的话,给四皇子试试。”
四皇子妃闻言,不禁露出惊喜的神情,“既如此,还请妹子费心了。苏燕,取笔墨来。”
苏燕赶忙去书房取了笔墨,顾清梅便就着炕桌写了一张方子,她倒是不懂医,只是前世,祖父年轻时便因应酬太多,喝伤了胃,最后的诊断结果是胃溃疡三分之二,大夫提议动手术。但是她祖父不信西医,便到处去找老中医,后来有位老中医给他开了一个方子,喝了一、二年的时间,竟然把胃给喝好了。
她见过那方子,因为记性好,所以还隐约记得。
写完之后,她把方子交给四皇子妃,“只是不知道四皇子的胃伤到什么程度,若是太严重的话,怕是得喝上一、二年的汤药才成,只是这期间,必须得戒酒。”
四皇子妃叹了一口气,一脸愁容地说:“哪有那么容易……”
顾清梅也知道,让四皇子戒酒着实有些难,只得也随着叹了一口气,起身道:“四皇子妃,四皇子病了,我就不多打扰了,等改日,四皇子身子好了,我再来瞧妳。”
“好!”四皇子妃挽着她的手道。“我与妹妹投缘,日后同在都城,一定要常来坐。”
说着,她凑了过去,在顾清梅耳边轻声道:“白夫人的心腹已经死了两个了,还得多谢妹妹给出的主意。”
顾清梅会意地点点头,被苏燕给送了出去。
离开四皇子府,顾清梅觉得时候还早,于是又去铺子里买了一份礼,主要是些吃食,来到二姐的婆家。
敲开门,开门的正是宫锦书,看见她来了,宫锦书无神的双目中顿时迸出两道精光,“小姐,妳可算来了。”
顾清梅笑吟吟地进了门,打量着她,却发现她身上的衣裳十分破旧,忍不住就眯起眼睛。
“谁来了?”屋子里有男人的声音。
宫锦书想了想,开口回道:“是夫人的妹妹。”
“那怎么还不请进来?”随着说话声,一个面容憨厚的男子一瘸一拐地出现在门口。
宫锦书无语地笑了笑,“小姐,请吧!”
顾清梅便跟着她走了进去,身后跟着捧了礼物的苏家姐妹。
屋子里倒还暖和,烧着旺旺的灶火,那男人十分热情地请她在炕头坐下,然后局促不安地说:“妹妹今日怎么来了?妳姐姐呢?没跟妳一起回来?”
顾清梅笑着打量他,却见他身上穿了一件崭新的棉袍,而且那料子是极好的桑绸,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寒意,“我二姐身子才好,不过养了这段日子,有些更娇弱了,很是怕风雪,我爹娘说,好几年都没见过她了,今年留她在家里过个年,二姐夫不会不同意吧?”
“哪儿能呢?”男子嘿嘿笑了笑,搓了搓手。“妹妹难得来,今日留下吃晌饭吧。”
“饭就不吃了,我不过就是惦记着二姐夫,所以才过来瞧瞧,如今瞧着二姐夫气色不错,我也就放心了。”顾清梅说着便起了身。“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在此多做打扰了。”
她说着告了辞,二人把她送了出来,她冲宫锦书使了个眼色,宫锦书会意地点了点头。
转天,宫锦书借口去绣庄送活,来到顾清梅这里。
顾清梅见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棉衣棉裤地便来了,赶忙让云深给她去冲姜茶,“妳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棉袍子也不做一件,我走的时候不是给了妳五十两银子吗?怎么连个棉袍子都舍不得买?”
宫锦书苦笑道:“小姐,妳哪里知道这母子俩的狠处,那一日,妳前脚才走,我那婆婆后脚便把我的包袱给抄了,那五十两全都被她给拿走了。这小半年来,我没饿死已经是万幸。”
顾清梅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