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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後一家人除了下峰采购日用所需之物外,便是在峰谷中修练武功,几乎是与外界隔离了。
山川大地景色依旧。
时光却如流水般的一去不复返。
转眼已是第十个年头了。
此时在“天柱峰”陡峭悬壁上的狭窄山径间,正有一个鬓发已白身穿黑色长袍,背背一个硕大包袱的老者,神清寂落的缓缓行往峰顶。
眼见那黑袍老者并非别人,竟是以前“复仇门”的“日堂”堂主“毒拐煞”吴道成。
原来“毒拐煞”吴道成自从引领“仙谷五梅”及群雄攻入“复仇门”总坛後,想到众多同僚以及自己堂下所属的护法、香主、武士,就在自己阵前倒戈中而遭到群雄大批涌进,有如狂风扫落叶般的非死即伤,不由内心中涌起愧疚及羞意,尚有何颜留於峰谷面对那些死伤遍地的同僚?因此“毒拐煞”吴道成在峰谷停留不到半个时辰,连自己所居的小楼也未曾回去,便悲叹连连的匆匆下峰,头也不回的消失於浓密山林之中,不知去向。
在江湖中毫无自的地的南行北走东闯西荡,期间也曾回到家乡探望,但却是人事全非亲友散离,便连幼时玩伴也已大半入土,所馀不多,并且无人记得起他的往昔。
寂落孤独的再次行道江湖,但如今却已缺乏了昔年争勇好斗的心境,便连有时遭到一些地方恶霸、恶棍,见他年老可欺的欺凌,但他也异於往昔的任意出手杀人,只是略微出手惩戒而已。
可见他的心性已然大改,再无凶残毒辣之心性了!一身孤独的漂零数年後,随著年岁渐增,心境也愈来愈寂寞,神色也愈来愈苍老,使得原只是花白鬓角现已是满头白发,更是感叹自己经历了岁月不饶人的古语。
因此,“毒拐煞”吴道成开始有了寻一可托身养老安渡晚年的地方。
可是在正道侠义的眼中,自己只是个老辈邪怪,而在黑道绿林的眼内,自己却是个为求贪生而卖同门的无义之人。
而往昔的旧识也是大半已无消息,而有的则是看不起自己,或是虚於委蛇的藉故推托,根本无处可托身,除非自己再次聚合一些邪魔黑道另起炉灶,但这又非自己所愿。
终於在历经各种困境後,才想到要寻觅一处隐密之地,归隐以渡晚年,并且想到远在“天台山”山区的“天柱峰”,正是个好地方。
内心中既有了决定後,顿时好似有了新寄托新希望的心情,开始有了欢愉的笑容,一路上不停的疾赶,也不停的思索将如何安排未来的生活?原以为此时峰谷内定是一片狼藉,但是只要整理出可容自己存身之地便如愿了,於是在山区村镇内购买了一些日用所需後,便连夜赶往“天柱峰”。
然而却令他惊异的是,此时峰谷秘道处竟然石门紧闭,而且似乎有了变动。
於是他在内心疑虑及心怯中,终於拉扯了石壁上的大铁环,然後心存警戒的盯望石门,不知内里尚有什么人留居峰谷内?在紧张中深怕是往昔同僚潜返,到时只怕要引起一番无情的责怒甚而拚战,但是却又极想知道究竟是什麽人尚逃过群雄的剿杀?心中正极力思索时,却听石门内一阵女子欣喜欢笑声传出,在石门轰然大开後竟见一位相貌俊逸惆傥的青年含笑步出。
正自疑惑时又见青年身後有两位美貌少妇含笑步出,并听左侧一人欣喜叫道:
“吴前辈是您哪?快快进来,晚辈姊妹还常谈起您,不知您大驾何往呢?”而右侧的一位美妇则也喜叫道:“咯!咯!咯!吴堂主您怎麽又想回峰了?快进来叙一叙吧!”“毒拐煞”吴道成虽不识那青年是何人?但是两位美妇却是熟悉,一位乃是“仙谷五梅”中的“黄梅”,而另一位则是门主八名使女之一的小诗。
但是奇怪的是她俩怎会相识结伴的居於峰谷?心中尚自又喜又疑时,突见那青年伸手朝面部一抹,接而哈哈大笑道:“哈!哈!吴堂主别来无恙?”“啊?……
丑……丑魂……沙……沙……总……巡察?”霎时神色大变冷汗突冒的暴退数步,双手疾扬的在身前护身警戒,深恐被功力高绝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总巡察”出手杀害。
“毒拐煞”吴道成内心中惊骇畏惧,且自恨不该重返峰谷,自寻死路,正想背水一战的要拚老命时,却听“黄梅”姜秀欣嗤笑说道:“吴老人家您别慌急,他是晚辈姊妹们的夫君……”“四丫头你们姊妹怎可嫁给这心狠手辣的人魔,难道不再寻找那梅公子了?啊?…莫非你们被他胁迫……还有小诗你……”“毒拐煞”吴道成未待“黄梅”姜秀欣说完,已是心震焦急且自以为是的急叫著,但却又被“寒梅八娇”的六娇李小诗咛声笑骂道:“吴堂……吴老人家您可别替我姊妹夫君乱戴恶名喔?他……嗤!嗤!没错,他确是丑魂,但却非沙剑仁而是梅雨生,也就是说两人实则为一,这下您该清楚了吧?您别担心了,快进石室吧!待会自会将详情告诉您!”“丑魂”梅雨生眼见“毒拐煞”吴道成依然是满面畏色双目大睁的盯望自己,深恐自己出手杀他。
因此笑著当他面前行功变幻面貌,回复了俊逸熟悉的面貌,并且笑说道:“吴前辈莫怪!晚辈绝无恶意……这样吧!”话锋突转,朝身後两之娇妻笑道:“我且暂先回楼,你们就招呼吴前辈随後回来。”“黄梅”姜秀欣及“六娇”李小诗皆笑声说道:“是,夫君你且先回去吧!”“对嘛!你先回去,我们自会招呼吴老人家,并将内情简单的说明。”“毒拐煞”吴道成此时惊骇畏惧之心已消,但依然疑惑的望著三人亲昵笑语,心中也有些恍然的猜出几分内情。
於是他讪讪的笑道:“嘿!嘿!嘿……你们可真吓坏我了,尚幸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未曾吓得屁滚尿流坠落峰下,沙……梅公子!老朽真没想到相聚近一年的时光中,竟是伴聚著一位随时会手起命丧的复仇者,险哪!险哪!”“丑魂”梅雨生耳闻“毒拐煞”之言,心知他已恍然大悟,因此立时接口笑道:“吴前辈!晚辈虽是梅雨生,但丑魂名号来历也非虚构,因为鬼府两代府主的遗泽中,曾提及历代府主名号,晚辈只是择一为号,只可惜鬼府一门将在晚辈手中消失了。”“嗨!
峭壁外歪风寒冽,你们快进室内说话吧!”於是就在“黄梅”姜秀欣的嗤笑娇慎中,四人已相偕进入石室,封关石门後行往峰谷中“毒拐煞”吴道成在笑谈中进入谷地。
倏然他被内里的景象惊异得瞠目结舌呆立秘道口处,疑似自己进入了天宫玉阙之仙境中沿途中惊见花圃中竟然在一些稀有萱贝的各类花草树木中,尚夹杂著一些万金难求的芝草仙兰茱果。
每一种仙品若流落江湖中,必定是引起武林人蜂拥而至的拚死相争,但在这里却成了花圃景饰中的其中之一而已。
再看到一片清澈池水内竟长有难以数计的寒莲,支支挺立池面的硕大莲蓬随风摇曳,池内根根粗长雪白的莲藕历历可见,简直是如同大户人家庭园之内的莲池稀松平常,真是令他惊中带喜的颤声大叫道:“天哪!我……我这是……到了仙境吗?”
“拍!拍……”条听两声清脆拍响,竟是他疑在梦境的在自己面颊上狠狠的拍了两下,尚未回神时,突听一阵小儿喀笑声响起,并听一稚儿之声疑叫道:“爹!娘!
老公公是做错什麽坏事了?他为什麽要自己打自己?而且还那麽用力的打出手印?”
“毒拐煞”吴道成此时已然清醒得心知并非在梦中,并随声望去,霎时令他惊愕得慌乱失措,且有起一羞涩的张望著前方十馀位天仙美妇,以及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数十名孩童。
“啊?你们……都……都在这?……哈!哈!丫头们,老夫……嘿!嘿!见笑了!诸位姑奶奶可别笑话老夫喔!实在是……喔!这此孩子莫非都是你们……”只见“仙谷五梅”、“寒梅八娇”、“玉梅”等十馀位姊妹,以及年约两三岁至十岁左右的男女孩童,正面含笑意、惊讶、疑惑之色的望著“毒拐煞”吴道成。
并听身为大姊的“紫梅”霍璇玑欣喜万分的笑说道:“吴老人家可真是神龙不见首呢!这些年来您都到那儿去了?晚辈姊妹还时常提起您呢!孩子们,快拜见吴爷爷!”宝时只听小儿女们称呼拜见之声响彻峰谷,顿使“毒拐煞”吴道成满怀欣喜、激动,且老眼含珠的急叫道:“呵!呵!好!好!孩子们都好!都好……好……
好……”语含哽咽之声的笑望著十馀位娇娥说道:“你们……都是老夫认识的好孩子,因此老夫也不客套了,如今你们与梅公子已是儿女成群,生活美满幸福,真是老天有眼哪!”“丑魂”梅雨生此时已含笑说道:“吴前辈,往昔已如浮云飘散飞逝不再留存在心,晚辈夫妻只希望能为儿女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让他们在心灵中得到美好的回忆,过去的恩怨仇恨就不必再提了。”“寒梅八娇”之首方小琴此时也笑说道:“吴老人家您可是一去便是十年了,如今怎会想到重返峰谷呢?我们这儿除了一些亲人外,十年中并无一个外人能进入峰谷呢?便是……便是……”“紫梅”霍漩玑耳闻二妹之言,顿时插口打断她的话语,并施以眼色的笑说道:“吴老人家,您远道而来我们竟忘了请您入楼喝茶歇息甚感抱歉,请您移驾至正楼客堂坐吧!”於是“丑魂”梅雨生朝众儿女笑道:“孩子们,快去坐息功课罗!爹娘要和吴爷爷往客堂坐坐,你们可别淘气偷懒喔?否则小心爹要罚人了。”众稚子童女闻一言顿时嘻笑著便欲离去。
忽听其中一个五岁大小的稚儿怯怯的问道:“爹!您罚人时最凶时会不会像刚才吴爷爷那样?那可是好痛呢,小祥最乖了,您可不许那样罚我唷!”夫妻十五人以及“毒拐煞”吴道成耳闻稚儿的纯真童言,顿时暴然大笑,却引得一群小儿女们不知大人们为何会如此大笑?但是也都随声欢笑,令峰谷内笑传苍穹。
在“丑魂”梅雨生夫妇从“毒拐煞”吴道成口中,得知他年事渐增孤寂之感与日俱增,因此才想寻一清静之地安渡晚年,因此俱都异口同声的希望他能留在峰谷。
在几番推谢及挽留中,“毒拐煞”吴道成终是孤身难敌众口,答应留住谷内,但却言明要居於庭园外最外间的独栋小楼内,且说是怕孩子多声音吵而不得不如此。
但是夫妇十五人却知他是怕妨碍了自己夫妇的生活起居,莫说是他了,便是小茵、小娟、小香、小瑶四使女,因年岁渐增後夹在夫妇间也甚难为。
因此早在三年前便经由十四位娇娥之笑劝撒娇央告中,皆收为偏房的同为妻室,才免於闺房之乐羞入四侍耳中。
当“毒拐煞”吴道成留居峰谷後,已有自知之明的为自己安排了打发空间的工作,除了晨昏趺坐练功之时刻外,已将进出洞道的守护,以及整理庭园的工作皆自动揽下,一来可有个费心之事,二来也可多活动筋骨。
但是最令他开心的事便是每当众娃儿作习已毕休歇戏要之时,常会跑去找他吴爷爷长吴爷爷短的围在身周,顿使他老怀开慰得慈祥欢笑。
他则时时说些忠孝节义的历史,以及江湖武林中的轶事,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传说、神话、鬼怪之玄幻,再加上他丰富的阅历见识,将故事说得生动活化,更使那些一儿女们崇拜羡慕得只要一有空闲,必结伴至小楼找吴爷爷。
临老之时忽然有这麽多小儿女围聚膝前,“毒拐煞”吴道成的喜悦可想而知,简直就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孙儿一般照顾?除了自己不登大雅之堂的武功外,已将自己行道江湖数十年的经历门道,以及对人性的解析,对事的判断是非,对险恶之境的应对,对各种邪门歪道的奸诈狠毒,皆以说故事的方式一一教给他们。
“丑魂”梅雨生夫妇,眼见“毒拐煞”留住谷内後,竟然使每天嘻笑打闹的儿女们安静多了,而且竟能心智大开的懂事不少,因此也庆幸孩子们多了一个不可多得的明师教导。
约莫半年多後。
“青梅”杨玉珠的独身老父“浪里白条”杨百桐,远道而来探望女儿女婿以及众多的外孙时,与“毒拐煞”隔楼而居,眼见那种稚子围绕的欢乐情景,顿时有股临老孤寂的哀伤,因此在女儿女婿一如往常的央求留居时,竟也异於往常的立时答应。
在女婚女儿霎那的错愕後,立时狂喜的告诉全家人这个好消息。
从此,“毒拐煞”又多了一个能剖心长谈的老友,当然“浪里白条”杨百桐也不例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孤独了。
姜是老的辣,经验是老的多,老哥俩在聊天时竟异想天开要为此仙境乐土断绝外人想登峰之念,也可阻隔有邪妄之人的觊觎之心。
於是也不告之“丑魂”梅雨生夫妇原因,只说是有事要下山一趟,两人便准备了一些应备之物後,结伴下峰而去。
这一去便是半月有馀,两人竟面色灰败萎靡,但却是欣喜之色浮显眉宇之间,且有些神秘的并未说出此次下峰所办何事?两个老头似有隐密的在小木楼内研商两日後,终於打开了闷葫芦,在饭後说出了两人半月馀的精心探查。
原来他俩下峰後并未远离,却是双双沿著峰脚勘察山壁及地形,攀岩涉水渡谷越林,终於在峰西也就是在环峰而上的狭径口西面五里多处,在峰脚的一道深有二十馀丈宽约三丈馀的山涧悬崖上,发现峰壁上有一道岩隙。
两人备妥数支巨松枯木後,立时渡过润水由峰壁峻岩攀爬而上,在狭窄曲折起伏不定的岩隙内深入约莫十馀丈後,竟进入一个光怪陆离怪岩林立的石方内。
石穴内约莫三十馀丈方圆,处处可见潮湿的连顶怪柱(也就是现今所知的钟乳石,因不知经过了数百年或是上千年,使得顶端及下端钟乳石逐渐相聚,甚而结合成柱),地面凹穴积水处处湿滑不堪。
而石柱及岩壁经火光照映下竟也闪烁发光,令洞穴内光怪陆离的恍如进入幻境一般,原来竟进入一个黄白钟乳石满布的石洞内但是两人只顾张望奇幻的石穴,却忘了注意有无毒虫异兽有无危险?等到两人发觉有些轻微的嘶嘶磬从四面八方响起,才惊奇的细望四周查看嘶声从何而来?这才发觉在四周岩壁间竟有一些半人高矮的小石洞,并见小洞内爬出了十馀只约莫一人多长的巨大怪蛇。
“啊?……杨兄小心!有长虫!”“噫?这是什麽怪蛇?竟然前身尚有两爪?”
“槽了!杨兄你是否有带兵刃?小弟身上除了一双铁拐外只有一些暗器而已。”
“唉!吴老哥,你尚有拿手的铁拐,小弟因铁浆沉重且携带不便,因此并未带来,但身上尚有十来粒打穴的铁莲子,不过我们带来备用火炬的松枝尚可用来防身。”
两入心惊的背部相向盯望著在数丈外窜爬,三角巨首不停前伸嘶啸的怪蛇,只见它们除了多出一双怪爪且身躯较一般长虫粗短外,并无其它怪异之处,因此略为心宽的定下心神,想寻找有无可避身之地?而此时突听“毒拐煞”吴道成说道:“杨兄你注意到没有?这此怪蛇似乎极不适火光。
而且有些畏惧的不敢接近我们。”“啊?对呀!这洞穴内阴暗无光,因此它们双目似是不敢见光,加上虫兽皆异火势,所以它们只敢在四周不停窜动,却不敢接近我们。”“哈!哈!如此说来暂无危险了,不过……还是要想办法除掉它们,否则对我们的安全大有威胁!”“嗯!吴老哥说得极是!”
此时四周的双爪怪蛇已增至大小二十馀条了,因此相互之间似有磨擦得相互伸颈张口嘶啸示威,有些甚而相互缠绞欲斗。
突然“毒拐煞”吴道成似是灵光一现的忙伸手人怀,立时掏出两支蓝光闪闪的薄双刃短梭,手势疾扬的震射而出。
但见两道蓝光疾如电梭且毫无声息的射向一条怪蛇,但是却听两声脆声疾响,两道蓝梭竟然在怪蛇身上一弹即崩的射向石壁。
“啊?它……好坚硬的蛇皮,杨兄!小弟这双棱毒梭运足真气尚能射入护身真气,但这怪蛇皮竟然……”而在此时那条怪蛇虽未被双棱毒梭射入体内,但是却被灌足内劲的强大震力击得暴痛,因此似是狂怒的再也不管那刺眼火光,粗短的身躯竟如箭矢般的疾射而至,一张细长尖齿森森的巨口已大张咬向“毒拐煞”。
“小心!”在旁的“浪里白条”杨百桐心惊中,立时右掌疾拍出一股雄厚掌劲击向怪蛇,霎时将怪蛇击得身躯一顿,但是依然窜咬向“毒拐煞”。
“啊!吴老哥小心,掌力对它无效!”如此一来顿时使两人心中狂骇的迅疾闪避怪蛇的攻击,再也不敢贸然出手攻击不畏暗器不畏掌劲的怪蛇,只能急挥怪蛇尚畏惧的火炬驱退疾窜而至的怪蛇。
“浪里白条”杨百桐此时也已看出危机,因此忙将胁下夹著的粗松枝又引燃两支,且递给“毒拐煞”一支,两人挥舞著火炬护身。
虫兽天性便畏惧炙肤的热火,尤其对未曾遇过的异物,皆会有些疑惑畏惧,但会有频频试探的动作,待发觉并无性命之危时,那麽敌对的异物必会遭到狠猛的攻击。
因此那条怪蛇虽被掌劲震退後,但却更有窜咬之势,且嘶啸不止的似在通知同伴,因此四周的二十馀条怪蛇,已有逐渐逼近之势。
“浪里白条”杨百桐及“毒拐煞”吴道成两人,心知此时唯一的拒蛇利器便是火炬,因此急忙的将尚未点燃的松枝一一点燃,然後在身周有石隙之处便插上一支,只留下手中的两支火炬。
松枝原本便会分泌松脂,尤其是老松脂更厚,因此一经引燃立时火势熊熊,果然令四周怪蛇不敢靠近。
生长在黝暗阴湿洞穴内的怪蛇,被熊熊烈火烘烤得四窜退怯,并且挤压才绞得嘶啸连连,好似有些内哄互噬之状。
两人眼见已解除了立即的危机,不由松了口气,皱眉互望了一眼,眼见人洞的石隙已被怪蛇隔绝在十丈外,若想窜掠至石隙处恐非易事,可是松枝总有燃尽之时,到那时两人岂不要丧命蛇吻之下?又急又惶恐的环望石洞四周,不知可否找到避身之处?条然“浪里白条”杨百桐灵光一现,狂喜大叫道:“眼睛!吴老哥,我们用暗器打它们的双目。”“毒拐煞”吴道成闻言後,顿时顿足大叫道:“对呀!真糊涂!怎麽忘了攻它双目?”真是一言提醒梦中人!世上虫兽不论多麽凶猛,或是皮坚骨硬,但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双目最为脆弱,最无法抗拒外力伤害。
因此两人大喜的立时掏出暗器,找准了目标後立时震抖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