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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自己地深深地盯着她的脸蛋——直到自己惊醒过来。
“老天!我在做什么?”他猛然摇了摇头,逃避般地绕过了另外一头,拿起轻软的雪白枕头就往长沙发走去。
近三十坪的室内,为了开拓视野和舒适辽阔的缘故,将客厅和卧房书房毫无屏障地错落布实在宽敞的原木地板上,仅有穿衣间和浴室是独立式的空间,因此他和她之间,可以说没有任何的遮挡隔离。
透过落地窗,窗外的万家灯火如同散落的星星,在夜幕中闪闪发亮。仲远褪去了大衣挂好,拿了一套蓝色棉质睡衣裤往浴室去。
他脱掉了全身衣物,露出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和完美修长有力的双腿……全身上下只有肌肉而没有一丝丝赘肉。他舒展着双臂先松弛了筋骨,随即旋开了热水,开始淋浴。
水声哗啦啦,轻微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着。
朦朦胧胧间,若勤微微掀动着眼皮。她好热……
好热……她挣扎地露出了一只手,抓了抓头皮。
陡然,胃翻涌了起来,她不舒服地呜咽一声,在枕头里钻来钻去,试图寻找一个舒服点的姿势。
没想到胃里荡漾的酒精开始天翻地覆地作起怪来,直捣她的胃部和食道——若勤挣扎痛苦地爬下了床,又晕又冷又想吐。她本能地顺着水声哗啦的地方跌跌撞撞摸去,连眼睛都还睁不开呢!
唔……她快吐了。
她想也不想地旋开了浴室门把,冲进了雾气蒸暖的浴室里,直直撞上了一具光滑湿润的硬物!
“我要吐……”马桶……她的马桶……
‘仲远万万没想到熟睡的她会突然冲进来,而且独身惯了的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在自己的屋子里洗澡还得锁上门才行。
他大大惊吓,浑身僵硬!
可是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醉女扶着他的腰,根本就没有察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好事,而是捂着小嘴急急叫道:“马桶……我的马桶不见了!”
要吐酒?
他急急抓过大毛巾结实扎掩住下半身,扶抱着她到洁净的马桶边,边拍着她的背边不忍地听着她痛苦呕吐的声音。
她肯定没吃晚餐,因为她呕出来的统统是胃酸和酒水,一时之间酒气大盛。
他眉头紧紧打结,还是帮她倒了一漱口杯的水,服侍着她漱完了口,冲过马桶,还帮她拧了一条热毛巾擦拭她的脸蛋和小手。
若勤舒畅地低吟了一声,懒懒浑沌的脑袋瓜完全没有苏醒的意念。
仲远有点僵硬地道:“纪小姐?你清醒一些了吗?”
她软软的头颅倚在他赤裸的胸前,发丝不时摩挲过他敏感的肌肤,撩起了他阵阵战栗。
不不不!
他硬生生把奔腾的思绪拉了回来,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抱出了浴室,走到一半,又为难地看着她身上被热水淋到些许湿意的衣裳。
她穿这一身睡肯定会很不舒服,而且说不定会生病。
他又想叹气,最后还是强自忍住了……他今天可真够忙碌的。
“事急从权,我绝非故意。”他低声喃喃,好像要告诉她,也像要说服自己。
仲远动手脱掉了她身上橘色的毛衣,露出了温暖轻暖的棉衫,他甚至闭上了双眼凭感觉替她剥掉了长裤,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去碰触到她光滑细嫩的肌肤。他慢慢把她送到大床上,然后拉过被子盖好。
幸亏他已经冲掉了满身的泡沫,否则铁定要费一番功夫收拾。
就在他要起身的刹那,昏醉的她突然双臂勾住了他的颈项,傻呼呼地将他往下拉——“不要离开我!”她闭着眼儿蓦然呜咽了一声,本能地、直觉地将他的脸庞往嘴上压。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脸颊贴上了她柔软的唇瓣……霎时间,他以为她是醒着的,是蓄意偷吻他,可是她满面醉意和睡意朦胧,根本是勾着他的颈项,小脸像猫咪一样在他颊边磨蹭着。
他胸口一热,不能自己冲动地扳正了她的小脸,轻轻地……吻上了她泛着酒香的樱唇。
“这才是亲吻。”他沙哑着声线,温柔地告诉她。
睡意恍惚间,她的小嘴弯成了一朵心满意足的笑花,咕哝道:“吻……还要……”
仲远的理智勒紧着心旌悸动的缰绳,几乎控制住了自己;可是当她娇娇懒懒地又磨蹭搜寻着他的嘴唇时,他再也抑止不住冲动的渴望,俯下头来紧紧攫住了她的唇瓣……
若勤勾紧了他的颈项,呻吟着将自己的初吻和二次吻全然献给他。
他的舌尖溜入了她芬芳温热的唇齿间,忘情地攫取勾惑着她的甜美,一次复一次地舔吻轻啮着她丰美的诱人气息。
若勤浑身发烫,挣扎着想要褪掉自己好热好热的束缚……就在她雪白莹润的肩头乍露的那一刹那,仲远如遭电击,他嗖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瞬间才惊觉自己的失控!
老天,他在做什么啊?他竟然趁她酒醉之时占她的便宜……
仲远深深痛责自己,心一横,闭上了双眼将她的衣衫拉好,硬生生将她扳离压回床上。
“睡觉。”他忙不迭地逃开大床。
若勤迷迷糊糊地抗议着,可是她实在太困了……酒精还在她脑袋瓜里愉快游走,她昏昏沉沉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他喘息着瞪着大床上的她,确定她真的睡着了,他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回到浴室换好了一身清爽走了出来,赤着大脚走到她床边,小心翼翼地审视着她睡着的模样。
真的睡着了?还是待会儿又会突如其来的爬起来?
想到刚刚火热缠绵拥吻的那一瞬间,他心口一紧,小腹没来由地燥热了起来。
他慌忙甩掉方才香艳刺激的景象,到衣柜底下取出了一条干燥舒适的毛毯,缓缓地卧躺上长沙发。
该死,他得管好自己失控的“邪念”才行。
他揉了揉眉心,实在也有点不解——他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失去自制力?而且几乎很少有女人能够如此撩动他的心……
他一百八十二公分的身高挤在这张顶多只有一百七十公分长的沙发上,的确是有点辛苦,可是他忙了一整晚也着实累了,因此还是心满意足地吁了一口气,准备闭眼睡觉。
就在这时,一个轻轻呓语又惊动了他——“该怎么办呢……”她在说梦话,迷迷糊糊地道:“我该怎么办……要不要认……可是我又不能认……怎么办呢……”
他竖起了耳朵,却只听到她重复呢喃着那几句“该怎么办”、“要不要认”、“又不能认”、“该怎么办呢”。
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让她必须借酒浇愁,连醉了睡了也念念不忘?
虽然不关他的事,但是在闭目欲睡之际,他的脑海还是不自禁回荡着一个奇异的念头——她的声音……好像曾在哪里听过?
第七章
她的头一定有一万吨重!
是谁在她的脑袋里灌了水泥块?又重又晕又沉……她几乎动弹不得。
若勤呻吟了起来,双手紧紧压住震跳欲裂的太阳穴。
就算打死她,她也要戒酒了!
她舔舔干得快着火的嘴唇,勉强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噢……真要命……”
就在这时,一杯飘着诱人香气的咖啡递了过来,她饥渴地凑近去大大喝了一口,味蕾还来不及品尝咖啡味,她就被又浓又苦的滋味给呛醒了过来。
“咳咳咳……”她掐住脖子,想把黑咖啡给吐出来,“我的天啊……”
“你还好吗?”一个温和却严肃的男人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不好。”她本能摇头,却又震痛了脑袋,“非常……不好。”
她好想哭。她把自己搞得一团糟,心爱的男人竟然是上司,而她又再在上司面前出了一次大糗……她的妈却要她回去相亲,嫁给一个养粉鸟玩鸟笼子的田侨仔,她的生活糟糕透顶,现在她的头又该死的痛到不行……
若勤哭了出来,整张脸埋进柔软的羽毛被里痛哭流涕。
仲远本来想要递杯咖啡给她,喝完之后让她穿好衣服回家去准备上班,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哀哀痛哭了起来,纤细的肩头颤动得教人心疼。
他心底涌现了连自己也惊异的温柔,本能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低低地道:“别哭了。天大的事都有解决的一天,你……别伤心了。”
“我没有法子不难过……”她还是没有办法抑止哭泣,但是她哭了好牛天后,突然惊觉自己屋里怎么会有别人?
而且还是个男的?!
她泪痕斑斑地抬起头,看见了雪白衬衫笔挺,连领带都系整齐的他——喝?!
她吓呆了,直直地瞪着他。
他又好气又好笑,轻咳了一下沉声道:“相信我,我也觉得这种情况很诡异,但是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
“总……总经理?”她脑筋霎时一片空白。
他是总经理穆仲远,也是尼克……她是员工纪若勤,也是拇指姑娘……
她的头好痛。
为什么天下间的糗事统统给她撞见了?
仲远试着温和一点,免得把她的三魂七魄全吓出窍了,“呃,你昨晚喝醉了。”
她这才惊觉自己身在何处,仓皇地打量四周,“我在哪里?”
“你昨晚喝醉了,在便利商店里发酒疯,后来昏倒在我身上。”他简短地解释这一切,“我不知道你住哪里,只好先把你放在我屋里,等你醒过来。”
“我的衣服……”她又低呼了一声。
他的脸竟然红了,“咳,我没有对你做任何逾矩的举动,只是你的外衣湿了,我帮你脱掉……免得……你生病。”
他该向她认罪,说他昨晚也情不自禁地吻了她、占了她的便宜吗?
若勤的脸蛋也火辣起来,她胸口怦咚怦咚地狂跳着,口干舌燥地道:“我知道……你不会对我怎样,我只是……只是一时吓到了,还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点点头,自她床沿起身。
“你……稍微梳洗一下,浴室里有新的牙刷和毛巾,你的外衣我挂在那里。”他修长的双腿迈向书桌,背过身收拾起笔记型电脑。
她又是怦然又是窝心,柔柔地凝望着他伟岸的背影;刹那间,她好想告诉他,她就是那个夜夜与他谈心的拇指姑娘。
可是她不敢……怕毁了一切。
目前,她什么都不能让他知道,等到……时机成熟再说吧!
“总经理……”她温柔忐忑地唤。
他回过头来,深邃微褐的眼眸望向她,“什么?”
她几乎被这样一双眼神催眠了,“我……我要跟您道歉。”
他一怔,微微牵动唇边,“不要紧。”
“不只是昨天晚上麻烦您的事,还有那一天——您知道我指的是哪一天。”她困难地道:“我那天不是有意冲撞你的,只是……我可能昏了头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无论如何,身为员工竟然在老板面前大言不惭,她活该有此报的。
他盯着她,半晌后笑了,“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过去的事情就罢了,重要的是未来你在工作岗位上的付出和努力。我希望你把忏悔的时间用来勤奋工作、肯定自己,这样就够了。”
他真是个出色的老板!
她感动地仰望着他,“谢谢你……”
“你家住附近?”
“是。”她感激得几乎泪眼汪汪,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梳洗过后,早点回去换个衣服,吃个早点。”他微微一笑,“下次有什么事烦心,不要再用借酒消愁这一招了。”
“是!”她心悦诚服地道。
直到进了浴室,她兴奋得还在发抖,连挤牙膏都几乎使不出力;可是当她看到大椭圆形的镜台旁奇QīsuU。сom书晾着的蓝色厚毛巾,她冲动地取了下来,轻轻地,将依旧微湿的毛巾贴近了鼻端……
上头残留着他的味道,好好闻……
她脸红心跳地连忙把毛巾挂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似的,频频看向浴室门。
“这是他住的地方。”她简直像在做梦一样,“我居然就在他住的地方睡了一晚,睡他的床,用他的浴室……不知道他昨晚睡在哪里?是在床的另一端吗?”
噢,光想她就血脉偾张,几乎喷出鼻血来。
如果她知道自己昨晚抱住了赤裸裸的他,而且还紧靠了他的重点部位的话,恐怕早就大喷鼻血而殁了。
※※※
一扫连日来的阴霾,若勤脸上大大的笑容简直比窗外的冬阳还要灿烂。
说也奇怪,这两天天气好得不像话,她的心情也好得可以拿来晒衣服了。
若勤哼着歌儿,到影印机旁印着文件。
同事丁经过,忍不住又绕了回来,“你中彩券啦?这两天心情这么好!有什么好康的吗?说来听听看。”
“你们日子挺无聊的吗?做什么一天到晚都问我有没有好康的。”她白了同事丁一眼,却丝毫没有被影响好心情。
“你是我们的活动笑话耶,想要开怀一笑问你就对了。”同事丁亲亲热热地搭着她的肩头,笑道:“说真的,是在关心你啦!最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气色这么好。”
“没有,别乱讲。”她笑呵呵。
“摆明了就是有,要不然怎么满脸春情?”
“什么春情,真难听!”若勤笑了起来,顶顶黑框眼镜,“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几个案子都过关,经理心情好,我日子也好过,这不值得欢天喜地的吗?”
“你真的太容易满足了。”同事丁叹气,“我还以为你交男朋友了呢。快点去交一个啦,女人的青春是不等人的。”
“这种事又不是一相情愿就能成的。”她有一丝丝感慨。
虽然她好喜欢好喜欢尼克,但是事实上他们两个能够系紧姻缘线的机率是小之又小。
他还是思念着前女友,而她始终只是一个贴心网友,在他的生活里根本起不了太大作用。
唉,如果他也能爱她的话,那就太好了。
只是世上没有这么称心如意的事呢!
“都是你啦!”她的心情又有一些沉重了。
同事丁好奇地道:“我怎么了?我又没有说什么。”
“没事。”她闷闷地收好影印的几份文件复本,慢慢走回办公桌。
她昨天没有跟尼克联络,他不知道会不会起疑心呢?唉,应该是不会啦,他可能作梦也没想到原来她就是纪若勤。
若勤整理了一下心绪,开始埋头处理公事。
中午,穿着香奈儿套装的敏君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在众多仰慕的眼神中来到了她身旁。
“你中午有空吗?”
若勤抬头,茫然地道:“敏君?你怎么会来?”
敏君笑吟吟地道:“有好事要跟你分享。快点,中午有没有空?”
“当然有。”吃饭皇帝大,她怎么会没空?但是她有点速惑,“你今天怎么有空?不是很忙吗?”
“再忙也要和你喝杯咖啡。”
“不要剽窃电视广告词好不好?”她笑了起来,“现在才十一点四十,我们要现在就出去吗?”
“你事情忙完了吗?”
“是差不多了,可是……”
敏君拉起她,娇声地对探头出来的胖胖经理道:“何经理,借你们家若勤一用。”
胖胖经理被叫得心花怒放,“没问题。”
敏君嫣然一笑。“谢谢您了。”
胖胖经理的魂差点没飞走。若勤看着他们,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我又不是茶水间的杯子,说借就借。”她咕哝。
可她还是不得不承认,美丽佳人做起事来真是事半功倍,不是她这种丑小鸭随随便便就可以到达的境界。
拿过小钱包,她起身和敏君走了出去。
敏君打量着她一身黑色套头毛衣和一件简单的格子呢裙,下半身是黑色紧身袜,然后足蹬咖啡色女鞋。
“你穿得太朴素了。”她喷喷摇头。
若勤奇异地瞥了吹一眼,“不是你叫我穿裙子的吗?现在又嫌我这样太朴素……不然我明天穿个大红礼服来好了,然后你再帮我准备一颗大绣球,我们就可以来一场抛绣球招亲了。”
敏君乐不可支,“唉哟,真亏你想得出来。”
她们坐电梯下了楼,冬日暖阳懒洋洋地照射着大地,驱除了不少寒意。
“我们要去哪里?”敏君挽着她的手臂一个劲儿往特定方向带,她忍不住好奇地道。
“带你去看帅哥。”敏君满面暧昧。
“什么?”她一脸茫然。
“我偷听到总经理交代江秘书,中午十二点在波纳丽订位子,他要和客户谈事情。”敏君神秘兮兮地道。
她脸一红,随即道:“总经理要和客户谈事情关我什么事?”
“我想过了,像总经理那么好的男人,不把他绑一绑送给你实在太可惜了。”敏君笑咪咪地道:“呵呵,开玩笑的啦!不过如果能够常常接近他,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被他看见,你的机会就会大很多很多哕!”
她已经常常接近他了,而且还三不五时就撞进他的视线范围内,不过她并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表白自己的身份呢!
若勤抓抓头发,虽然心动却为难地道:“这样不好啦!我……我跟他差那么多,而且……”
她不敢告诉敏君事实的真相,也怕敏君知道了会气她不够朋友,竟然隐瞒这种事情,还隐瞒这么久。
“就是去吃一顿饭,假装不期而遇啊,说不定总经理还会顺道帮我们结帐呢!”敏君乐天地拉着她往对街有名的餐厅跑去。
“敏君……等等……”
※※※
最终若勤还是不敌而溃,硬生生被拉到高雅大方的餐厅里坐下。
她忐忑地翻着菜单,好像在作贼一样左顾右探,怕给人认出来。
“你大方一点好不好?蜷成一团,谁看得到你?”真是气煞人!千方百计拉她出来给总经理“看见”的,她却几乎躲进了沙发里面去,这样不是白来了吗?
敏君拼命要把她拉出来一点,若勤拼命往里缩,看得一旁等待点餐的侍者满头雾水。
“呃……”他轻咳了一声,“请问两位要点些什么?”
“我要一份咖哩牛肉套餐,给她一杯龟苓膏好了。”真是缩头乌龟一只!
“呃,对不起,本店没有卖龟苓膏。”侍者很是为难。
若勤抹着冷汗,满是歉意地抬头道:“对不起,她是开玩笑的。我要……一客海鲜千层面。”
“好。那两位的饭后饮晶要热咖啡还是热红茶?”
“两杯热咖啡。”
“谢谢,请稍候。”
侍者离去后,敏君忍不住低骂道:“你在干嘛啦?龟龟缩缩的,以后嫁不出去不要说我没帮你喔!”
“我又从来没有怪过你。”若勤嘀咕。
“总经理人真的很不错,而且年轻有为,又不是花花公子。”敏君滔滔不绝道:“不像德律贸易的总经理,帅又怎么样?花名满天飞,全公司上下跟他大少睡过的女人没有八成也有一半,还不算外头捻花惹草的呢!”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若勤眨了眨眼睛。
“因为……”敏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