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兄弟们,守!”而这边,早就得到了李沉雪暗示的易虎已是作好了准备。
不像是一般小孩子打架那般散乱,易虎此时宛如战场上指挥的副将,用着从老罗叔那边软磨硬泡学来的战阵将面前守了个滴水不漏。
更过分的是,这帮小子好像早就预谋了一般,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些木牌长块举在身前充当盾牌,而两两缝隙之间还有伸出来的木棍长木条充当着长矛。
这苏大郎那边老远举着火把远处看不真切,等冲过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热血上头没个方寸;这到跟前了才发现了李沉雪他们的布置,这时想撤下脚步却是来不及了,人推人的一个个都是撞了上去,也一个个的都被差点没被捅了个好歹。
“围!”高声一呼,易虎发出指令后,本是一字长阵的小子们举着木牌夹着长棍又是渐渐包裹成了一个圈,把被打得都蒙圈的苏大郎他们都围在了当中。
“呜呜呜······混蛋!放开我!”被李沉雪捂着嘴巴的徐思月也是反应过来了,狠狠在他手掌上咬了一口就是挣扎了出来。
“啊!”咬着牙低吼了一声,李沉雪抽手一看,上面一排整齐的牙印都已是溢出血来了,“你个小娘们,属狗的啊!下口这么重!”
‘啪!’
还没等李沉雪得到回应,这刚抬头迎面而来的又是一巴掌,紧跟其随后的又是一脚踩在了脚面上;愣生生的把这嗓子眼的那一声吃疼声又给憋了回去。
“啧啧啧,老大,您幸苦了。”摇着头感慨了一声,易虎看得直皱眼。
“表妹,表妹!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告诉表哥一会儿收拾他!”还蹲在那圈子里面,苏大朗就是扯着嗓子直叫唤,也不管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口出狂言。
“呸!你也不是好东西。”回头碎了一嘴,徐思月狠声狠气翘着手指指着李沉雪道,“姓李的,姑奶奶记住你了!”
说罢,也不等李沉雪回应就是一提裙摆跑走了。
“老大,你说天这么黑她能找到回家的路吗?”凑到一旁,易虎看着远去徐思月的身影就是问道,“这万一路上遇到了坏人怎么办?”
“不对,我看还是得问万一坏人碰到了她怎么办。”龇牙咧嘴的捂着脸跟腿,李沉雪真是心有余悸。
点了点,易虎也是认同,“说的也是,她这么泼辣。可,像这样的一款以后谁能要了她啊?”
“啧,你管得还挺宽的啊。我看这小妞就不错,至少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寻常丫头强多了。”咂了嘴,李沉雪倒是不同意见。
易虎顿是惊恐了看了过来,还伸手摸了摸李沉雪的额头,道,“没发烧啊,老大你玩真的啊?这,这口味也太重了些吧,我看还是没这必要了吧。”
“去去去,瞎扯什么,读书脑子都读坏了吧,尽瞎想。”不耐烦的摆摆手,李沉雪挺直了腰杆就是来到了那个圈子前。
“李沉雪!你不是个好汉,有种就光明正大的打一架,这样算什么本事!”扯着嗓子,苏大朗一见着李沉雪过来顿就是怒火中烧,喊的脸都红了。
“诶诶诶,乱叫什么,小心以后都不带你耍了啊。”那个木棍戳了戳了还蹲在那里的苏大朗,道,“我要是给你机会,你敢跟我打吗,也不怕我这十几号弟兄再打你一顿出气?”
“你······无耻!”咬了咬牙,苏大郎蹲在那里又看了看周围几乎毫发无损的南头小弟,叫唤了一声便就不再出声了。
“对嘛,这才像个手下败将应有的样子嘛。”撇了撇嘴,李沉雪露出了一副无赖相,指着被困在里面鼻青脸肿的那帮子小子道,“听着,我也不为难你们,把身上带的吃的、钱两留下人就可以走了。”
“这······”那帮小子都是犹豫,左右看看都没一个先动的。
“诶,尽是些不懂事的小屁孩。”无奈的叹了口气,李沉雪挥手道,“兄弟们,看样子他们还是不服气,不服的就再打一顿好了。”
“别别别···服服服···”李沉雪此话一出,那些小子便一个个连声讨饶,掏出身上的东西便就一个个连滚带爬地从让出的口子跑走了,一边跑还一边叫亲娘。
“等等,那个······那个谁,对,把那个领头的留下。”李沉雪指挥着又是把苏大郎给圈在了当间。
“李···李沉雪,我都照你话做了,你这样不仁义啊···”苏大郎此时有些怕了,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几岁半大的男孩,这李沉雪的做法几近和书上那些山贼都差不多了,这多少让他感到或许找他来逞威风并不是个好主意。
“苏家大朗啊?”忽然又堆起了笑脸,李沉雪挥开了架着木牌的小弟,道,“都撤都撤,一点眼力健都没有,看看这是谁,苏家的大公子!真是胆肥。”
“!?”半缩着身子,苏大郎看着李沉雪一副有些讨好的样子不免有些疑惑,心道,莫不是他怕了,怕我苏家的名号?
想到了这里,苏大朗腰也挺直了,脸也不搭了,还伸手拍了拍李沉雪的肩头,还略有些结巴道,“别,别跟他们计较,你明白就行。把,把我放了吧。”
第十六章 半夜鸡香()
“诶,怎么能叫做放呢,我李沉雪什么时候抓过苏兄的啊,是不是?”一脸的笑意,李沉雪连连给苏大朗使眼神,对方良久才是明白过来。
“哦哦哦,对!是李兄弟来请我来耍耍的嘛,怎么能说放啊,是应该说离开,对不对。”苏大朗顺着台阶说话,心道这小子看样子真是怕惹上麻烦了,所以这样奉承。
想到这里,苏大郎便是道,“李兄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先回去,这天色也不晚了,要是迟回家的话家父该担心了。”
说罢就是要站起身子来离去,李沉雪却是一把给拽住了。
“等等,苏兄,这回去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关键是今天我们弟兄们玩的都很尽兴,可是,啧,这时辰的确是晚了些,大家这肚肚都是饿了,嘴上也是干涩的很。”夸张地拍了拍自个儿的肚皮,李沉雪眼珠子一转道,“要不,苏兄大方点多犒劳犒劳弟兄几个,给点钱财买点吃喝,也好表现兄弟你的心意啊。”
“啊!?”听了,李沉雪的话,苏大郎心道是坏了,这小子根本不是来奉承我的,而是以退为进来索要钱财的。
“嘿嘿,李兄弟,这···这银子我都不是留下了嘛···”捧起手里自己的荷包,这里面少说也是有几两散碎银子,足够是镇子上一个三口之家半年生活的了。
“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苏兄就是阔绰啊,这随身带的都是我们兄弟几个一年的零花了。”从苏大郎手里拿过来,李沉雪掂量了掂量,嘴角却是撇着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看着这家伙的表情苏大郎顿是明白,又从怀里掏了掏,摸出了一沓子宝钞道,“李兄弟,你看我这记性。这里还有些不值钱的宝钞,你要不嫌弃也拿去给兄弟们换些好吃的吧。”
又接过那沓子宝钞在手里拍了拍,李沉雪直摇头,道,“现在这年头宝钞是不顶用啊,不少商铺都不接受的啊,的确是不值钱。”
“是是是,不值钱,李兄弟纯当花着玩花着玩了,呵呵···”干笑着,苏大朗小心观察着,见李沉雪好像是没什么意见便又偷偷起身要走。
“诶诶诶,别啊,这就走了啊。”一伸手,李沉雪又是将苏大郎给拽了回来。
“李兄弟,李大哥,我···我这身上真没钱了啊!”哭丧着个脸,苏大朗这么大哥块头却是都快哭下来了。
“别啊,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我这还有个游戏还没跟苏兄玩玩呢。”李沉雪说着,一伸手易虎那边就是抵过来了一块厚布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带过来的。
拍了拍苏大郎的腹部,李沉雪将手里的布子又叠了几叠垫在了大朗的肚皮上,道,“兄弟啊,前几天我在罗叔那边听到个好玩的。说啊,这要是在人身上垫上一块厚的,再用劲打上几拳,别管他打的多狠这挨打的人的身上保证是一块伤痕都没有,连个淤血都不见,保证是连大夫都没法子看出来。”
举着拳头吹了吹,李沉雪这动一下那苏大郎就是颤抖一下。
“兄弟,我都还没试过呢,你说,你这么大方能不能让兄弟我满足一下好奇心?”裂开洁白的两排大白牙,李沉雪此时的笑容那是一个灿然啊,但落在苏大朗的眼中却是叫那个一渗人啊。
“兄弟!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可可可,可我身上是真没银子了啊,要不···要不我先写个欠条,明个儿再给您送过来?”连连求饶,苏大郎这半大的孩子算是吓破了胆,而李沉雪却是出身牛犊不怕虎的只觉得好玩,也不怕这样搞下去真出什么事情来。
“不不不,”摆了摆手指,李沉雪一把拽下了苏大朗腰间的玉佩就是揣进自己怀中,大朗也只能眼巴巴望着不敢说什么。
“兄弟啊,我不要你的银子,你看我是那么贪财的人吗?”跳了跳眉毛,李沉雪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是是是,李兄弟当然是真人君子,怎么会是贪财的人啊。”连忙奉承,苏大郎自己都觉得自己贱了。
“好了,不逗你,我只给你提一点要求。你啊,趁早解散了你那一帮子,不然,我定是会再寻个机会好好跟你玩玩,嗯?”抖开了那快厚布,李沉雪拍了拍苏大朗的肩膀很是语重心长。
“是是是,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跟他们说,这就跟他们说。”连连答应,苏大郎见李沉雪松开了手便是连滚带爬地就是跑走了。
“老大,你确定这样吓唬他没问题吗?我爹说了,压力太大会有心疾的。”看着苏大郎狼狈的背影,易虎凑到自己老大身旁摇头叹息。
“有什么心疾啊,他那么大块。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矫情。”掏了掏耳朵,李沉雪满不在乎,一把将银子宝钞都拍在易虎手里吩咐道,“这些钱兄弟都分了吧,我就不要了,省的家里老头子发现又一顿打。”
“哦,我这就去安排。”点点头,易虎转头去了。
“诶,人生就是寂寞如学啊。”叹了口气,李沉雪忽感到一丝空虚,拾起自己的酒壶和烧鸡就是向家走去,也不管自己这身后的一帮小兄弟。
荡荡悠悠,晃晃忽忽,李沉雪借着星光也知觉间又是走到了草庙旁。站在那里却是又想起了那滩子鸡血,寻了寻果然已经是凝固成垢好不恶心。
摇摇头,李沉雪又是打算走,但鼻间却又是闻到了一股莫名的香味,以至于早就蹭过吃喝的肚子竟然又是咕咕叫起来了。
“嘶~这什么味道这么香。啧,有荷叶的香味,还有红枣的香,嗯···不对,是鸡!”闭着眼睛闻了又闻,确定不是手上这只烧鸡的问道,李沉雪寻着味儿转过身去,果然在那草庙后面看到了一丝丝的火光。
抹了抹口水,李沉雪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猫着腰子踩着轻巧的布子顺着墙角就是向着火光摸去。
第十七章 姓洪的鸡()
火光不大,隐隐约约的只有一缕。摇曳火光之中李沉雪能清楚的看到那火光前坐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汉子。
再小心凑近了瞧瞧,原来那火光是从一个几乎不见烟熏的小灶中冒出的头,那汉子也正是守着那小灶蹲在一旁流着口水候着。
“熟了,熟了,真熟了······”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汉子就是用根树枝从小灶里掏出了一个黑土包,闻得出来的那些香味都是从那土包上面散发出来的。
“兄弟,这是什么?”一并蹲在了一起,李沉雪不知觉就是凑上前去,双眼死死盯着。
又是咽了咽口水,那土包烫得那汉子直缩手,头也不撇得回答道,“这是鸡。”
“哦~,原来是鸡。”恍然大悟,李沉雪郑重地点了点头。
“诶诶,搭把手,去把那家伙递给我。”撞了撞李沉雪的肩头,男子伸手指向一旁是说道。
顺着望去,李沉雪果然是寻到了一把家伙,浑铁长棍在加块大刃,俨然是一柄长柄大斧。
费劲巴拉,双手在地上拖着,都使出了吃奶的劲李沉雪这才递到了那汉子的手上。而那汉子依旧是头也不回盯着那土包,右手一抓就是拿了过来,顺势手头一颠就是从右手扔到了左手,仿佛手里的是根鸡毛一般。
“兄弟,是这家伙么?”李沉雪好奇问道,也不知这汉子此时要这吓人的玩儿干什么。
“是是是···”应付了一声,汉子依旧是聚精会神。
就借着那小灶露出的点火光,便是双目锁住了那还没个脑袋大的土包,双脚一分就是一个标准的铁板桥马步扎得稳稳当当。再眼望去,那斧已是举过了头顶,长刃朝上斧背朝下,看那意思是要敲碎这土包。
“哈!”汉子低吼了一声,还没等李沉雪瞧个真切那斧子就是落下,一丝不差的紧紧贴着那土包上。
趴低了身子,李沉雪凑眼瞧了瞧,只见那土包依旧是完好无损也没个变化,倒是那大汉依旧是保持着那动作倒是好玩的紧。
“兄弟,你这···是不是发挥失常了啊,这土块块······”干眦着牙,李沉雪回头看那汉子,自己都有些觉得尴尬。
可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噼里啪啦宛如陶碗碎裂之声,李沉雪再回头却是看见斧子已是收起,那土包早就碎成了一块块。只见一抹碧绿的荷叶缓缓散开,一只朴素而有饱满的鸡随着阵阵桂花清香出现在了眼前。
唾液咽下喉咙,李沉雪被此时景象感动得一塌糊涂,几近颤抖着嘴唇问道,“这···是华山论剑的那只鸡?”
“对,就是那只。”气收丹田缓缓收功,满头乱发的男子此时在火光的照耀下却宛如一位大师。
“是姓洪的那只鸡?”只微微摇头,李沉雪欲触又不敢碰。
“对,是姓洪的那只。”放下长斧,汉子盘腿而坐,微微做了个请势。
“没得说了,这鸡仔细看一看就是粉嫩白皙浑身没有一丝瑕疵;身材饱满,不多不少,定是西头王婆家的养的那只魁首一品鸡。再加上这手艺,没得说了,人生真是寂寞如学了。”李沉雪缓缓叙述,却是让那汉子眼睛一亮。
“好眼力,小兄弟也是同道中人?”汉子比出大拇指道,“没错了,我这只鸡的确是借了那魁首一品鸡,洗净处理,内塞红枣生姜等调味药理,外在耍一层陈年桂花酒;包上初辰时就采下的荷叶,再包一层买酒处的封泥。小火无烟灶烧制了一个时辰,最后定是要用我这十层功力一击得成,这才是功德圆满。”
“兄弟,真是讲究人!我李沉雪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传说中的无敌叫花鸡,今日一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挽了挽拳,李沉雪敬佩得很。
“哈哈哈!”大笑三声,一缕下巴那稀稀拉拉的硬胡渣子,汉子豪爽道,“小兄弟真是熊某的知己啊,既然来了就是缘分,不妨一起享用这鸡,可好?”
“那是极好了,既然熊兄不嫌弃,那李沉雪便是恭敬不如从命。”狠狠一抱拳,李沉雪纳头就是要拜。
“诶,使不得,使不得。”连忙搀住李沉雪,那双臂好似铁钳,“李小兄弟,我熊某痴长你十几岁,单名一个绣字,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熊大哥,莫不要在这么客气了。”
“好,熊大哥是爽快人,那我就是不再矫情了,请!”说罢,一摆手,李沉雪就是一把抓住了一只鸡腿,看也不看就是塞进了嘴里,瞧得对面熊绣眼睛角只抽抽。
“诶诶诶,兄弟,哪有你这样的,怎么的也是大哥先帮你试试对不对,”说着,熊绣也是伸出了虎爪,五指一扣就是锁住了整个鸡身。
“大哥,你这样说就外道了,哪有大哥帮兄弟试的啊!”眉毛一跳,这嘴里的都没吃完,李沉雪便是眼疾手快,只一挥手又硬生生在男子手里撕下了一大半来。
“呵呵,李小兄弟真是爽快啊。”几乎是咬着牙,熊绣只觉心头肉痛,“这样的话,吃肉怎么能没酒呢,来来来,跟大哥喝几口。”
说着,另一只就是举起了酒坛,咬开封口就是直朝嘴里灌。
“大哥泥喝,握年碎还晓,不后舅。”来不及空出嘴来说话,李沉雪早就是吭哧吭哧在那大口大口吃鸡;但鼻间又是闻闻了香味,只觉那酒香很是熟悉。低头一看,自己带给老头儿孝敬的上好桂花酒却无踪影,再望去,那熊绣脚底下就只剩酒壶和一地鸡骨头了。
“嗝,”打了个酒嗝,汉子脸已是红通通的了,摇摇晃晃间又是举起了一个油纸包道,“兄弟,这···好酒配好肉啊!我···我这还差一抖索还···还得再来一只扬州的鸡。”
说着解开绳扎对准烧鸡就是一口咬,看得李沉雪都愣在了那里。
“放口!这是我的鸡!”
“别闹兄弟,好鸡得大家一起尝。”
第十八章 徐家世良()
另一头,在那苏员外的府上,近些日子里携小女、夫人前来探亲的徐世良却是一丝睡意都没有;长衫执扇端坐在厅堂上遥望着窗外的星空,不语也不知想些什么。
苏员外是徐世良的大舅哥,他的妹妹正是嫁给徐世良的苏氏。两家一边在扬州一边在苏州,虽说都在江南富庶之地但来往一趟还是得花上不少的时日,所以直到今日这徐世良才抽出身来与夫人来此小住。
员外在李沉雪的镇上绝对是最富有的一家,据说家里是做水路跑码头的漕运,人脉干系在扬州一带还算是几分通达。
倒也不像他自己的公子,这苏员外的的确确算是个胖子,不仅将军肚子大而且个头也不算是高,整天是能坐着绝不站着,一到夏天汗水就是满身满脸的直流。倒是他那张颇有份量的大脸总是满脸憨厚且带有几分商人的狡诈,让人看了却也提不起什么防备之心来。
“妹夫,妹夫啊,怎么还没睡啊,是不是天气太热睡不着。”一路是扶着椅背,苏员外从外到里面走来就是气喘吁吁了,等一屁股做到徐世良身旁的时候只听得那椅子是咔嚓了一下,让担心是不是就此断裂了。
“大舅哥。”站起来微微行了一礼,这徐世良是像表堂堂气质儒雅,不择言笑的脸庞多半让人会以为是个了不得的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