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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抉择-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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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稍微大点就开始扑簌簌掉粉面子了。

    这花轻凝几近不施粉黛,只是朱唇之上鲜红如火,雪一般白的肌肤犹如蛋壳初剥的新煮鸡蛋一样,细腻娇嫩吹弹可破,一双眼睛更是仿佛水波,熠熠发光。

    见何顾只是上下打量自己却一言不发,花轻凝轻咳一声:“未请教大人尊姓大名?”

    何顾点点头算是回了礼,道:“大人这称谓不敢当,在下姓何,你叫我老何就行了。”

    “老何?”花轻凝捂嘴一笑,“公子这称呼倒是别致的很,您是打算咱们一直站在这里讲话吗?”

    何顾原本没打算让对方进来,楼上就是出鞘的刀光剑影,行李也已经收拾妥当,实在不是个见客的地方。但对方已经提了出来,而且街上围观的百姓也正在渐渐簇拥过来,眼下这样实在是有些尴尬,于是伸手向旅店大厅里一让:“里面请坐,不知姑娘所为何来?”

    花轻凝回首看了一眼跟来的丫鬟,后者心领神会将手里的食盒递了过来,旋即退到了门外,待花轻凝迈步进门便在外面把旅店的门关了,和几个婆子一起堵在了门口。

    两人随便找了个座坐了,花轻凝又看了看一旁淌着半尺长口水,目眩神迷的两个伙计:“两位店家,我有要事请教这位公子,还望回避一些。”

    这俩伙计幡然醒悟,能说动花轻凝来自家旅店的,全西安城也数不出几个来,无论是哪一个弄死自己都跟碾死蚂蚁没啥分别,顿时摸着脖子躲到后院去了。

    何顾见对方神神秘秘,心中也好奇起来:“请教?我与姑娘不曾相识,何来请教二字?”

    花轻凝芊芊素手扬起,把食盒掀开,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了出来,都是一些菜品和盛具极其精致的小菜,看上去就像一盆盆小盆景似的。

    “公子,莫不是从来不和陌生人说话的,句句话里透着警惕,还是小女子相貌丑陋,让公子觉得是坏人了?”这几句话说的好像唱歌一样,叮叮咚咚仿若珠落玉盘。听的何顾心旷神怡,差点就要为她转一把椅子过来了……眼前这个姑娘,不是一般人啊。

    何顾稳稳心神,道:“非也,实是在下粗鄙,想不出像姑娘这样天仙似的人物能与我有何关联。”

    花轻凝拿眼波横在他的脸上,道:“都说公子面冷,不善言谈,我看倒未必,也是个嘴上抹了蜜的人儿。”

    ‘都说’?何顾心里嘀咕,这是打听过自己?说自己面冷的,那只能是前三天夜里到旅店来的姑娘们了,当时自己就顾着盯着窗外的街下,倒真是没怎么搭理那些热情似火的花花草草。既然是向那些窑姐们打听自己,那来的目的应该就真的是谈业务了。

    既然明白了对方来意,何顾也不再啰嗦——毕竟今天自己还在等着更重要的人来,此女虽美,但耽搁了大事那才是蠢蛋。旋即道:“姑娘可是代表哪个勾栏院子来的?若果真如此,姑娘今晚带了人来便是了,我家大人一向慷慨,必然不会亏待了各位。”

    花轻凝一愣,脸上的万种风情渐渐收了起来,微带困惑道:“公子难道真个是初到西安府,对春闺街并不知底细?”

    何顾也是一愣,心说怎么不知道底细,不就是发廊一条街吗,只是我有素质,不好意思说的这么直白而已。难道说,春闺街里还有别的行业,心里想着,便脱口问道:“什么底细?”

    花轻凝本来自持名满三边,以为对方刚才佯作不知是在演戏,但现在看来却是一副真不知道的样子,不由说道:“春闺街十一院双楼,这双楼,公子不曾听说?”

    何顾摇摇头,心想无论是叫‘院’还是叫‘楼’,这跟叫皇家夜总会还是朝阳街KTV有什么分别,不外乎就是名字不一样,难不成……对方是‘天上人间’级别的?

    花轻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凌晨时分,三位封疆大吏的管家夜访花溪楼,倍说其中厉害,恳请自己今日来这长庆旅店走一遭,她还以为是长庆旅店里的客人久慕自己声名,所以几位朝廷大员才求到自己头上,没想到……人家根本没听说过自己。

    ……这真是……羞煞!羞煞!

    但事已至此,已经由不得自己,不认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花轻凝脸色绯红,反倒少了几分做作,多了几分可爱:“公子爷,春闺街十一院双楼,十一院您已经见识过了,自不必多说。这双楼……”

    花轻凝觉得现在是自己出道以来最尴尬的一天,舔着脸自己捧自己,传出去自己这脸真是丢到关外去了,她强打精神继续道:“这双楼,却是只谈诗词,风月随缘的地方。”

    何顾眉毛一挑,他想起来了!据说明朝有一种高级发廊,进去是先要吟诗作对刷礼物的,只有双方对眼礼物刷到一定力度才能你侬我侬,至于出台,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原来眼前这就是一个呀!不过,不管对方是主播也好,夜总会的佳丽也罢,不外乎是挂着个头衔自抬身价而已。否则主动找上门又为什么?

    眼看时间流逝,何顾越发着急把对方打发走:“惭愧,在下不解风情,姑娘的心意在下必定转告我家大人。但我家大人不喜张扬,只怕登门拜访之事万难从命。”

    见对方一直一副恨不得把自己赶出门去的架势,花轻凝的倔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抛下多年修炼的技术涵养,连珠炮般飞快说道:“公子即是来自京师,小女人有一事请教!如今天雷震怒,大树倾覆,树下之人个个俱在天威之下,敢问公子,何为安身立命之道?”

    何顾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原来眼前这个明朝主播,是被那几位找来的呀……这就好办了。

第37章 忽悠之战() 
是什么让三边总督、陕西巡抚、延绥巡抚站到了一起?

    何顾已经推想过了这个问题。他以旁观者的角度,重新审视了自己和对方的各种事件关系。

    眼前之事,不外乎灾民和魏党,他从锦衣卫副千户张江那里抢来的密令也是如此。但是灾民一事早就闹得很严重了,要查不必等到现在。所以,大概率是调查魏忠贤为主,灾民为辅。

    去除所有的不可能,就只剩下唯一的可能——这三个人之所以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抱团取暖,是因为他们是魏党!至少和魏忠贤有牵连。

    而今天花轻凝的这句话,更是让何顾瞬间便联想到了魏忠贤。大树暗喻魏忠贤,树下之人则暗喻之前受魏忠贤庇护的众人。

    自己,猜对了!

    但是花轻凝的问题何顾却无法回答,因为以他目前的信息资源还不足以使他可以推想出现在的朝中局势。

    没有答案不等于没办法回答,何顾伸手拿起了筷子,第一次对花轻凝露出了笑容:“姑娘,你猜我现在想吃哪道菜?”

    花轻凝看看自己带来的六道精美小食,又看看对方难以捉摸的笑容,轻笑摇头:“这怎么猜的中。”

    何顾道:“怎么猜不中。”说着,他把其中一个小碟推到了一旁,“现在呢?”

    花轻凝还是摇头。

    何顾拿眼神看住了她,把一个个小碟相继推到了一旁,只在桌子中间留下了一个:“现在呢?”

    花轻凝双眉微颦,她觉得何顾必然是意有所指,可她却猜不透这其中的含意到底是什么。直到她的眼神慢慢移向了何顾的眼睛,他的视线正斜斜看向一旁的五个小碟。花轻凝心中忽然闪过一道灵犀,双眸顿时一亮:“公子是指,孤碟难以成席?”

    何顾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篇论文,这论文讲的是心理暗示学,作者通过数百个实例证明,如果你通过一些模棱两可的条件去暗示一个人,超过80%的被暗示者通过这些本身并无实际意义的暗示条件,会做出自己所倾向的判断。

    事实上,有些算命的骗子,利用的就是这种心理暗示。当年赵老师的卖拐是,何顾亦如是——纯靠忽悠。

    现在,花轻凝已经暴露了她所倾向的答案,何顾立即顺杆爬上:“若想一尽美食之兴,岂有因一废众之理?”

    花轻凝微微点头:“再问公子,诸葛先生昔日六出祁山而无所得,以何回蜀交旨?”

    何顾的脑浆子都发烫了,连日来这脑子就没停过,眼下这位姑娘又云山雾罩的打起哑谜……这古代人为什么会有这种臭毛病呢?有什么话咱直来直去不好么?

    何顾一时猜不透她什么意思,又不能一直这么干着,为了化解尴尬只好又把筷子拿了起来:“姑娘,哪道菜最好吃呢?”

    不想花轻凝却又是眼睛一亮,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垂首道:“多谢公子赐教,小女子却还有第三问。”

    何顾一愣,我赐教什么了?第二问这就过去了?

    花轻凝已经继续说了下去:“公子在城外行善之事实乃好生之德,可饥民聚则易,散则难。公子在此,自一切无恙,可公子总有返京之时,到那时,驱则有伤公子之德,留又恐生事端,如之奈何?”

    这句话何顾听懂了,而且这也在他的计划之内,当即答道:“鱼逐水草而居,饥民随食而去,待在下返京之时,只需粮草柴釜若干,饥民自随炊烟而去。”

    这花轻凝其实是个有道义良心的人,平日里善事也不曾少做,只是城外饥民牵涉甚广,她身为一个勾栏清倌自然不敢轻易涉足。此时听到何顾竟然还存着这个心思,虽然是打着传播万岁爱民的旗号,却也算是一桩善举了。因此花轻凝立刻起身站起,深施一礼道:“公子能如此,小女子替万千饥民在此谢过了。”

    何顾也急忙起身还礼:“哪里哪里,姑娘过誉了,这些都是在下的本分事。”

    花轻凝思忖片刻,又道:“公子慷慨,小女子亦不吝啬,愿意相助米黍一车。”

    这倒出乎了何顾的意料:“姑娘于饥民之恩,在下替他们在此谢过。”

    花轻凝忽的嫣然一笑:“只是一个谢字么?”

    何顾一愣,心想还要我请你吃顿饭怎么地?不错,花轻凝心里想的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不是让他请。

    花轻凝笑意盈盈,一双眸子里快要滴出水来般望着他:“小女子有意在花溪楼摆下薄宴一桌,不知公子可否愿意赏光?”

    在何顾看来,这大概属于现代人平时在电话里喜欢说“改天请你吃饭”一样的客套话。因此随口答应道:“一定,一定。”

    花轻凝收起笑意,端正面容道:“既如此,小女子今天的事情总算不辱使命。”对门外轻轻唤了一声,“把东西抬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四个健壮婆子抬着一个大酒缸走了进来,也不知道那缸里到底装的什么,一根三层的扁担竟是快要压断了一般。花轻凝指了指那酒缸:“公子一会儿可要仔细看看,小女子就此别过了。”

    何顾跟着去送,一路寒暄客套到了门口。门外街上的人更多了,挤挤挨挨的,颇有些机场接机粉丝的风采,就差手里挥舞着荧光牌了。原本闹哄哄的人群一见花轻凝出来,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只有一道道灼热的目光扫射过来。

    花轻凝一步迈出门口,忽然提高了音量道:“何公子,勿忘今晚之约,酉时一刻,小女子在花溪楼恭候大驾。”

    何顾身体一僵,急忙低声解释道:“在下虽有意赴约,奈何我家大人……”

    花轻凝掩嘴一笑,也压低了声音道:“公子,欺奴家愚钝么?你就是你家的大人,莫要瞒我了。”

    说罢,抖一抖雪白的裘氅,径直回到马车之上,拥挤的长街之上霎时间分开一条道路,随着一阵风铃鸣响,那马车款款远去了。

    何顾回身把门关上,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大意了!自己既然扮演的是小旗,今天这种事情又怎么是一个下属能做决定的……万幸没有引出一些节外生枝的事情来,否则这才真是百密一疏功亏一篑。

    何顾去晃了晃那酒缸,好像足有五六百斤的样子,他自己是绝对搬不起来的。

    喊雷四海等人下来,一起把大酒缸抬到楼上,揭开盖子一看,里面是三只造型精美的箱子。第一个箱子上面是几位朝廷大员的名帖,再下面却是一份名单,名字,官衔,以及所犯罪名,罗列极为详实。何顾一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拿起了最下面的一张红皮帖子。

    这才是何顾最关心的内容——三边总督史永安,黄金一千五百两;陕西巡抚胡廷宴,黄金三千五百两;延绥巡抚岳和声,黄金一千两;巡按庄谦、袁鲸,黄金共一千两。

    七千两黄金,这就是七万两银子啊……何顾觉得有点窒息……

    ————

    另一边,花轻凝已经回到了花溪楼,几位管家一直就在这里等着回信。此时见花轻凝回来,顿时一起迎了上来:“敢问姐姐,事情可曾办妥了。”

    花轻凝目不斜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淡淡道:“妥了,待我修书一封,你们带回去回禀各位大人便是。”

    片刻之后,几位管家从花溪楼后门离开,各自钻进用来隐藏身份的轿子,一溜烟似的赶回总督府。

第38章 三问三答() 
几位朝廷大员打开信封的时候,墨迹还未全干,上面寥寥数字,记录下了花轻凝和何顾的三问三答。

    问曰:天雷之下,大树倾覆,树下之人将做何存留?

    答曰:岂有因一碟而废全席之理。

    又问:诸葛六出祁山,以何回蜀交旨?

    答曰:姑娘令我从何处下筷?

    再问:城外饥民易聚难散,如之奈何?

    答曰:鱼逐水草而居,饥民随食而散,离去之日我自携粮草以天子之名散之。

    几位大人看完一头雾水,彼此面面相觑却又不敢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在旁边打盹的几位师爷一看,这又到了一较高下的时候啊,顿时一窝蜂抢了上来,岳家师爷看完之后抢先道:“花轻凝真真才女也!这京师客人亦非常人!”

    胡家师爷随声附和:“然也,然也!此二人一问一答看似互不相干,实则暗藏乾坤。”

    史家师爷也是啧啧称奇:“没想到,一勾栏女子,竟然有如斯才华。”

    史永安伸手又想拍桌子,但昨晚拍了几次桌子的手现在还疼,最终只是无奈叹了口气道:“先不忙夸奖二人才华,哪位师爷先给解释解释其中之意?”

    昨天晚上被胡家师爷抢了风头,史家师爷今天特意沉吟了一下,打算考虑周祥再做解答,岳家师爷存的也是这个心思,不想胡家师爷却胸有成竹的立刻答道:“几位大人稍安勿躁,且听小人一一道来。”

    “这第一问,实则是以天雷比万岁,以大树比魏忠贤,以树下之人比作魏党关联之人。对方答曰,岂有因一碟而废全席之理,实是暗指——纵使魏忠贤一人问罪,又岂有牵连全朝之理!”

    史家师爷掐着节骨眼,电光石火一般把话插了进来,截断了胡家师爷的卖弄:“这第二问,实则是以诸葛暗指六位锦衣卫钦差,如果开脱了几位大人,他们空手怎么回去交旨。对方答曰:姑娘令我从何处下筷,实是说——你们让我抓谁,我便抓谁就是了。”

    几位大人听在耳里,想在心里,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啧啧,真是有才华,这样世俗的官场问题都说的这么诗情画意,都说的这么隐晦优雅,要不说人家是春闺街上的绝代双魁之一呢!

    岳家师爷见状,急忙道:“这第三问嘛,且听小人……”

    岳和声很不满意的看了自己师爷一眼,忿忿道:“不用了,这第三条难道我们还看不明白么?”

    史永安和胡廷宴也附和着点头,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两位师爷也是得意洋洋,就差互相击掌庆祝一下了。

    岳家师爷被晾在中间,真是尴尬到了姥姥家,拼了老命转动脑筋,忽然举手道:“各位大人懂是懂了,可这赈济灾民的粮食,难道让几位钦差自己出吗?”

    几位大人身体一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无奈叹息:“那就……再准备几车粮食吧……”

    ————

    阿矢一身农家子弟的打扮,蹦蹦跳跳的走来,用眼神扫一下四下无人,转身钻进了街边的一处公共茅厕里(不用怀疑,古代就有公厕了)。这茅厕是一排用木板做成的小隔断,阿矢进去穿着裤子便蹲了下去,伸手顶开旁边的木板,便看到了隔壁的何顾,旋即伸手递了一张纸条过去。

    何顾接过纸条展开,是唐青妍的笔迹——这里粮食相对充盈,我与江玉秀姐姐商议之后,比原计划多分出一队。现共有五队人马分据五处,新采办马车六十四辆,加上原有马车六辆,粮食及其他物资皆已采办妥当。

    爷,只是采办动作太大,眼下我们似乎已经引起了官府注意,车队如此庞大显眼,您又不在这边,我们到时如何脱身?

    唐青妍拜上。

    何顾看完,把纸条团成一个球丢进茅坑里,转身低声对阿矢说道:“我自有办法,回去告诉她们不要担心。让大家现在就收拾妥当,每日派人到长庆旅店下看着,只要看到三楼的窗户只打开了半扇,你们便立刻从北门出城,直奔我们事先买下的那座山庄。”

    这处事先买下的山庄,也是一个巧合。何顾等人当时自山里出来,一路沿山南下直奔西安,在半路上却看到了一处接近荒废的山庄。

    原本他们一路走来,荒废的村子和庄园也见过几个,眼下大灾之年,到处都是流匪饥民,像这种地处偏僻的庄园被原来主人弃之也属正常,没什么好稀奇的。

    但引起何顾注意的是这座庄园依山而建,在半山腰上竖着十几个巨大的炉子,问过雷四海才知道——这是一处私人铁厂!

    何顾进到里面查看,发现这座铁厂的条件实在是太得天独厚了,紧挨着一条巨大的矿脉自然不必说,关键是这山脚下竟然有一条暗河……在这种大旱之年,地下十几米深的地方竟然有一条水源充沛的暗河,何顾不懂地理知识,在他眼里这只能用‘大自然的奇迹’来形容。

    这么好的条件能被人废弃,那当然是有不可逆的原因——各处流匪最喜欢这种地处偏僻却又出铁器的地方了。原先的主人不堪其扰,最终弃之而去,只留下了两个看门的老翁在此贱卖此产。

    何顾看到这座铁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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