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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什么”胡八一说话的时候风雨正好大了起来,陈教授只看到他的嘴动了下,没听清楚他说什么,所以他大声问道。
“啊,没什么,涨水的时候,我还在做梦呢”胡八一大声嘟囔道。
“哦,那下次可要小心了,水火无情啊”陈教授唠叨着。
叶亦心又打了个喷嚏,Shirely杨关心地抱紧她“再坚持会,很快就天亮了”
“哎,真是的,站岗的人都死哪去了,水来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如果我们的帐篷不在林子里,早就被淹死了,等明天找到他们,看我怎么教训他们,扒了他们的皮—”叶亦心狠狠地说道。
“这个问题嘛,等弄清楚了,再做决定,来先靠在我身上”Shirely杨象姐姐那样用手抚摸着叶亦心的后背。
冰冷的雨水打在陈教授的身上,他那微微发福的身体禁不住抖了几下,眼镜片上的景象扭曲起来,他不得不时不时的擦试几下,然后又发布命令“郝秘书,回去后一定要把这段经历如实地记录下来,以后要留给后世子孙缅怀这段历史”
距离陈教授最近的一根树杈上依着警卫队长,他提醒陈教授“教授,郝秘书带队去藏北考察失落的九层妖塔了”
“哦,这个嘛—”陈教授突然想了起来,不过他又不想丢了面子,于是立刻转向Shirely杨大声告诉她“Shirely啊,回去后写个我们夜宿黑水河渡头的不平凡遭遇,记得写得生动一点,最好把你现在的全部感受都写进去啊,还有到时候在叫大家把他们的感受告诉你,写好了拿给我看啊,咱们得让上面了解这次考古的艰辛,得让他们明白咱们不是出来游山玩水的—”
陈教授象着了魔似的一个人坐在那里不断嘟嘟囔囔着,而大家早已经累得昏昏欲睡,一直忍受到这场可怕的暴风雨把大家折磨得精神接近崩溃,风雨收回大青山雾气缭绕的山背后,所有人才沉沉地睡去。
天光放亮后,周围的景物一点点变得清楚起来,河岸上的洪水已退,泥泞的草地里陷着一些闪闪发亮的东西。
一只长相可爱的大耳朵老鼠蹲在胡八一的肩膀上叽叽地叫了几声,当胡八一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只大耳朵老鼠正从他的上衣口袋里往外拖着一颗硕大的草籽,他好奇地打量着这只根本不怕人的小家伙,正要伸手去抓。叶亦心在一旁小声提醒道:“这是小跳鼠,不伤人的,身上也不臭,他只吃草籽和昆虫,别吓到它”
胡八一靠在树干上斜着眼睛望着下面的叶亦心“真看不出来,你对动物这么好”
“呸,我不只是对动物好”叶亦心指了指蹲在胡八一肩膀上啃草籽的长着白色绒毛的跳鼠“你要是能把它抓住并送给我,我就对你也会象对它那样好”
胡八一朝他挤了挤眼睛“我怎么能跟一只老鼠划等号,难道我还不如一只老鼠?”
“你到底抓不抓?”叶亦心突然变了个语气,眉头皱到一起摆出官架子。
“我—”胡八一抖了抖肩膀,小跳鼠叽叽叫了两声扔掉了嘴里的半个草籽从他的头顶蹿到了树干上迅速地钻进胡八一头顶的树洞里。
“你—”叶亦心正要发火。
树林的另一边吵吵嚷嚷起来,胡八一站在树杈上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群扛着锄头、铁锹、背着竹筐,牵着猎犬的牧民正喜气洋洋地朝这里走来。
这时陈教授也被一滴带着寒意的露水惊醒,他站得最高所以看得最清楚,“到底是干什么的?”接着他命令警卫队长赶快集合站岗的站岗、准备生火的就生火。警卫队长接了个苦差事,但又不能抱怨什么,他叫醒了散在周围树杈上的警卫人员,爬下树干,朝着深陷在淤泥里的卡车走去。
半个小时后,胡八一也从树杈上爬了下来,他在下面接着叶亦心然后是Shirely杨,最后陈教授也是被胡八一接下来的。
平安落地后,陈教授问警卫队长什么时候可以开饭,警卫队长说,生活器具被河水泡了一夜,里面沉积了不少泥沙,还要等半个小时,陈教授命令半个小时后他要看到炊烟在营地上升起,否则—,他没说下面的话,不过警卫队长明白这就是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必须完成这个困难的任务,这既是一个上级下达的命令,同时也是党对他的考验。
胡八一站得最近听得也最清楚,当陈教授转身去河边洗漱的时候,他问警卫队长“我说项大哥,这老家伙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你也能忍受”
“哎呀,这个嘛,胡向导,你不应该这么说陈教授,他是我们的上级,我们要绝对服从,好了我去叫人生火准备做饭了,你休息会”警卫队长刚走了两步便回过头笑着说“对了胡向导,你去河边帮我们看着点,别让陈教授象你昨晚似的掉河里可就糟糕了”
“好好,你去忙吧,我帮你看着呢!”警卫队长走后,胡八一捋了捋头发,来到Shirely杨的帐篷前,一边看盯着蹲在河边洗漱的陈教授一边问Shirely杨“忙什么呢”
“哎,都完蛋了,昨晚的洪水把我的相机还有—”Shirely杨从淤泥里拣起抓起一个脏兮兮的石头“这是什么”
“不知道,不是你带的东西吗”胡八一问。
“绝对不是,我带的东西我自己知道”Shirely杨拿着那块光滑的石头来到帐篷前面的小水洼前,用水洼里的河水冲了几下,脏兮兮的石头立刻露出了诱人的银色“啊这是”
胡八一凑了过去“这可是银做的元宝啊”
“是啊”Shirely杨惊喜地看着元宝下面刻的字“不认识,不是汉字”
“是吗?”胡八一发现元宝下面刻着奇怪的文字象弯曲的小草。
叶亦心怪叫着跑了过来拉着Shirely杨的胳膊说“Shirely姐快看,快看我发现宝贝了,金子诶”
胡八一和Shirely杨的目光立刻聚焦到叶亦心那小手掌的掌心里拖起的一块橙黄色的石头上,翻过来一看,下面刻着跟Shirely杨发现的银元宝一样的文字。
就在大家全神贯注在听叶亦心讲述如何发现这块金子的时候,从树林走出了一群草原上的牧民,为首的是一个老头,穿着粗布袍子,背了个箩筐,朝着营地这边指指点点着,本来正在河边洗漱的陈教授突然兴奋地狂叫着朝树林前的营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叫“马鞍啊—,马—”被脚下的淤泥绊了下陈教授摔了一跤,啃了一嘴烂泥,从淤泥里爬起来后,陈教授一口气,跑到回了营地,来到Shirely杨的面前后一屁股坐在水坑里,大笑着“发财了,这回可发财了!”
胡八一看着陈教授手里捧着黑糊糊的马鞍问“教授,不就一个破马鞍吗,您别过于激动,您这年纪,要克制才行”
“非也,非也”陈教授把马鞍放在水坑里洗了几下“看—”
大家看到马鞍的一侧露出了金色,“啊,这不会是—”胡八一惊叹道“金子的—”
“啊,真的呀,给我看看”叶亦心从陈教授手里提起金马鞍,刚抬起一点立刻扔到了水坑里“哎呀,好重啊”
“那是当然,全金的啊”陈教授高兴地抚摸起水坑里的金马鞍,眼睛骨碌碌地转着。
“那—”叶亦心从怀里摸出那块金子在陈教授面前晃了晃“教授,你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我在帐篷里发现的”
陈教授从叶亦心手里接过那块金子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味道“好一块金子啊,宋朝的东西,不过—”他的目光落到了金子下面的几个字上“这—”
“怎么了教授,难道连你也不认识上面的字吗?”Shirely杨急切地追问道。
“不是—”陈教授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如果换做这种文字写成的古书,我可能解读不了,可是这个乃是—”
“是什么啊,快说啊,尊敬的教授”胡八一的兜里也装了一块金子,不过他没告诉别人,他也想知道上面写着什么。
叶亦心张大嘴巴盯着陈教授那故作神秘的表情。
“这几个字是契丹王”陈教授满足地喘了口气。
“契丹王?”胡八一重复着。
“对,就是契丹王!”陈教授看着大家脸上那迷惑的表情。
Shirely杨想了想然后说“是不是中国宋朝时北方的少数民族政权契丹?”
“对,非常正确,先不说这金子本身的价值,单凭这几个契丹文字就可以算得上宝贝了,就算—”
“算什么?”叶亦心问。
“没什么—”陈教授把那块金元宝交给叶亦心“好了,头一次发现的宝贝你们可以自己留着,不过第二次发现的就要交公”
陈教授转身喊了声警卫队长“项队长饭好没有!”
“好了”警卫队长接着指了指树林边上站的牧民“教授,你看那里,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陈教授站起来后顺着警卫队长手指的方向望去,“这些人啊”他转向胡八一“八一啊,去告诉他们不许拣古董,这些东西收公了,要他们回去好好放羊牧马,今天的事就当没看见”
“是,教授”胡八一踩着烂泥来到树林边上对着站在那里的男女老少说“乡亲们,我们是考古队的,这里的东西都是国家所有,你们回去吧”
“谁定的规矩”穿粗布袍子的老头问。
“不是谁定的规矩,是法律规定的”胡八一回答道。
“哦”穿布袍子的老头应了声,然后转身用一串胡八一听不懂的话对身后的人也不知说了什么,那些人高兴着拥了上去,把胡八一抬起来扔得老高,扔了几次后,老头不知又说了什么,那些人放下胡八一后怪叫着冲到渡头前开始从泥里挖东西。
“你—”胡八一头晕眼花“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我说,这个年轻人说大家都是朋友,有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更何况—”老头放下了箩筐。
“何况什么”
“这里是我们祖先埋葬的地方,也就是说祖先的东西就是我们的东西,你们考古队的不要跟我们争这么少的财物了,我们的孩子还等着我们去养,我们的家园还需要我们去建设,你们去挖你们的坟就好了,相信祖先会原谅你们的”老头说话的时候,从树林的边上的淤泥里拣起一个盘子放进箩筐里。
看到这种混乱场面的陈教授大叫着跑到胡八一这里“八一,你怎么搞的,不是告诉他们不要来抢东西吗?”
“教授,我说了,可是这些人听不懂我说什么,还有”胡八一指了指眼前这个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老头“这个老头把我说的话反说成随便去拣”
“什么”陈教授瞪着眼睛转向正从淤泥里拣东西的老头“喂,说你呢,谁叫你们拣的”
“是山神让我们拣的,每当山洪爆发的时候,大山里便会冲出好多宝贝,我们拣回去做家用,看—”老头又拣起一个水壶状的东西“我们用这个装牛奶”
“不行,快放下,否则我叫人把你们都抓起来”陈教授威胁道。
“你是他们的头领吗?”老头问陈教授。
“我是他们的领导,不是头领”陈教授被问得一愣。
“差不多”老头直起腰“你们来这里是挖坟的吗?”
“我们是来考古的,什么挖坟”陈教授爱理不理地回答道。
“好吧,以前也来过一些自称考古的,不过他们过了河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不知道他们是从黄河里游过去了,还是飞出大山了”老头指着河南岸的地方,那里一片青翠,一片大雾笼罩在草地之上。
“什么,在我们之前还来过考古的?不可能”陈教授怀疑。
“反正那些人说自己是考古的,不过他们没你们带的东西多,仅仅是十来个人,提着几个大箱子”老头说话的时候似乎在暗示什么。
“有话快说,说完把筐里的东西放下,你就可以回家了”陈教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如果我带你们走出河南岸的沼泽,渡头这里的东西就归我们怎么样?”
陈教授一听气得差点没笑出来“好好好了,老乡,我跟你说白了吧,我们真是考古队的,不信你看我这是我的证件,还有那边的军车,看到了都带着枪的,你们还是回去吧,别瞎捣乱了”
老头瞧了瞧陈教授的证件“我不认识字”
陈教授拍着脑袋“哎,一群文盲”
“陈教授”胡八一问“那这该怎么办,难道用枪威胁他们,他们可是淳朴的老百姓,不过是混口饭吃,养家糊口而已”
“哎呀,八一啊你就是妇人之仁,对这些愚民决不能迁就”
“那”
“你别说了”陈教授高声喊警卫队长“朝天鸣枪三次,不听命令的就地枪决”
警卫队长接到命令后立刻执行,这些没见过世面的牧民被警卫队员手中的步枪的连续朝天射击时爆发出的巨响吓呆了,扔掉手中的东西掉头跑进树林里。穿着粗布袍子的老头在掉头跑进树林前告诉胡八一“我就住在胡杨林对面的村子里,你们要是过不去就来找我,我叫叶—”还没等老头说完,一个年轻的姑娘拉着他的胳膊就钻进了树林,不过老头的声音仍在树林里回荡着“我叫叶老爹,今年七十三—”
第一部 1979年春…1980年11月 第二十三章 杀机再起
清晨韩淑娜从桦树街自己的别墅里醒来时,整个城市笼罩在大雾之中,她叫醒来青岛度假的妹妹洛宁然后推开了二楼的窗户“好大的雾啊,怎么昨晚气象台没说呢”
洛宁打着哈欠来到窗边“青岛的弥城大雾是胶州湾外冷暖海流相遇时造成的,这个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学的可是伟大的艺术”韩淑娜亲昵地扯了扯洛宁的小脸蛋“不是枯燥的科学,我的小宝贝”
“对于我来说艺术是个太缥缈的词”洛宁伸手朝窗外抓了几下,厚重的雾气被分开一道缝隙后很快又恢复如初“可是这是常识啊我的姐姐,你在青岛住了这么久了,不可能不知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洗脸去,后去的要做早餐”韩淑娜转移了话题之后冷不防地说了一句,接着穿着睡衣跑出了房间。
洛宁重重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小孩子”
浴室里温水溢出了浴缸,韩淑娜轻轻地舒展开身躯,翘起光滑的小腿,一楼的欧式仿古桌子上的电话‘叮铃铃’响了起来,此时洛宁正在厨房里煮牛奶。
电话的铃声沿着墙壁传了出去、穿过楼梯闯上二楼,进入了二楼尽头的浴室内,浴室的门半掩着,手摇电话那熟悉的声音飞快地钻进韩淑娜的耳朵里,她停了下来仔细确认了下,然后拉了拉浴缸旁边的一根蓝色的绳子,厨房里的小铜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洛宁抬起头飞快地跑出厨房,来到客厅放电话的桌子前,一把抓了起来“喂,这里是韩淑娜家,你找谁?”
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个穿着古板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整齐的的中年男人,他压低声音不紧不慢地说“小心你们的背后,有人要杀你们!”接着他挂断了电话。
“喂,你说什么?谁杀我们,你脑子有毛病啊”洛宁气的大叫道,但是电话里除了嘟嘟的响声外,什么也听不见。
“神经病”洛宁放下电话后回到了厨房。
吃早饭的时候,韩淑娜问洛宁“早上是谁打来的电话?”
“不太清楚,好象一个男的”洛宁咬了一口黑面包。
“说什么了?”韩淑娜拿起盐巴朝牛奶地点了几下。
“没什么!”洛宁头也没抬。
“不会吧,是不是找我的,他错把你当成我了,说实话有时候我们两个的声音挺象的”韩淑娜笑嘻嘻地盯着洛宁脸蛋上的小酒窝。
“哎,一个脑袋进水的家伙,说小心背后有人要杀我们”洛宁觉得本不应该把这晦气的话说出来的,可是她没忍住还是说了出来。
“啊”韩淑娜的脸上立刻升起了一片疑云“难道真的是他?”韩淑娜觉得上次见明叔的时候怪怪的。
“是谁,开玩笑也不应该说这种让人生气的话啊!”洛宁还以为是韩淑娜的一个朋友。
“没什么,快点吃,吃完了我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韩淑娜裹紧身上的白色浴衣,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发面馒头。
早餐后,这对姐妹细心地打扮了一番,韩淑娜穿起了放在床下有几年之久的米色短风衣,洛宁则穿了一件翻领的羊毛夹克,下身是一条磨破了的牛崽裤。
“看我的靴子怎么样,是不是有点过时了”韩淑娜照着镜子问洛宁。
“没有啊,挺好看的,瞧这做工,你也看了《007》吗?”洛宁伸手摸了摸姐姐的长筒靴。
“看了怎么了”
“里面的邦德女郎就穿这样的”洛宁在地板上戳了戳脚尖,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女式平底鞋。
“哦,那我倒没想过”韩淑娜离开了镜子,洛宁又站了过去照了照“走了,小美人,没时间让你照镜子了,我约了人”韩淑娜一把从镜子前面拉走了洛宁。
韩淑娜的小别墅正好建在桦树街的边上,对面就是山林社区的老房子,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整个社区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完全是日式传统民居的翻版,保留至今的小洋楼有三十几幢,是二战时住青岛的关东军造的给部队上的中级军官使用,这里的地基很高离地面起码三米以上,站在上面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在疤脸强和阿灿从台湾乘坐光辉号游轮来到香港后,他们先是在九龙油尖旺区的旺角找到了一处落脚地,然后把附近的几条街道逛了个便从第一条售卖当今流行服装、各种电子产品和琳琅满目小吃的西洋菜街起直到最后的摩肩接踵的挤满年轻人的登打士街止,他们才钻进一家名为—‘春田老店’的小食铺,点了两碗叉烧面,一碗是牛肉叉烧面,一碗是猪大肠汤面,疤脸强看着阿灿把恶心的猪大肠吞下去后问他“这么恶心的东西的你也能吃下去?”
“不恶心,好吃的很,要不你也尝尝?”
“算了,我从不吃那装大便的东西”
周围的食客用愤怒的目光盯了疤脸强好一会,阿灿摇了摇头若无其事地嚼着“这次我是不会吐了,随便你怎么说”
疤脸强朝柜台那边望了望,根本没去听阿灿说什么,在厨房忙完了最后一份叉烧饭的老板春叔擦着满头的汗水,一撩门帘走了出来,疤脸强立刻喊了一声“给我来一份鱼丸叉烧饭”
听到这个暗号后春叔先是一愣,接着在脖子上围了一条白毛巾,手里端着一个空盘子假装收拾桌子慢慢靠近疤脸强的桌子“对不起,没有鱼丸叉烧饭了”
“那牛排叉烧饭有吗?”
“也没有”
“那有什么?”疤脸强仰着头问。
“烧鹅饭,要吗?”
“烧鹅?”疤脸强慢慢闭上了眼睛,然后拍了拍脑袋“那算了,不要了”
春叔走后,阿灿低声问疤脸强“你要那么多饭想撑死啊”
“我是投石问路,看这次他能帮我们搞点‘家伙’吗?”
“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