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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轻轻咦了一声,但也不矫情,上前拜谢后接过金雕弓,周侗接着对扈三娘道:“赠弓与你,却不曾指点你箭术,三娘心头可有疑窦?”
扈三娘微微一笑道:“师尊的心思三娘明白,三娘乃是女儿之身,跟随师傅多年,只习步战之法,但弓马之术却半点未得教授。想来师傅以为三娘学些武艺防身也就是了,不必再学那弓马之术。”
周侗微微颔首笑道:“三娘总是知晓为师的心意。”顿了顿接着道:“为师当初看你聪慧机灵,甚合为师脾胃,因此收你为徒。想你一介女流,学些武艺防身不受人欺负也就是了。却不曾想九年功夫下来,为师一身本事差不多都被你掏空。至于弓马之术、马上长枪大戟的功夫,为师却是半点未曾传授。”
三娘狡黠的眨眨眼道:“徒儿知道,弓马之术、马上长枪大戟的功夫那些都是出仕拜将、做朝廷武职时,方才用得着的,因此就没有传给徒儿。”
周侗瞪了一眼道:“你还知道这个道理吗?女孩儿家,习武健身本没什么,若你还想着出阁拜将的,那便是异想天开了。为师本以为不教你便无事,哪知道你却去拜了王进为师,跟他学弓马之术、马上长枪大戟的功夫,是吗?”
扈三娘吐吐舌头道:“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
周侗板着脸,知道自己这个徒儿最擅长插科打诨,要是露了笑容,这小猴儿顺杆爬上来就再难收服,当下温言道:“但凡女子者,在家相夫教子便好,你学这些东西,难道还真想出阁拜将不成?”
三娘轻咬红唇道:“师尊,您老先别生气,你也知道我们扈家庄经年被祝家庄欺压,而且蓟州地界,宋辽两国常年刀兵相交,三娘学些马战功夫,也是想着护家卫庄。不然真的哪天祝家庄或辽兵来滋扰,徒儿腿短也跑不过那些骑马的兵将啊。给朝廷出阁拜将,三娘还怕受不了那些个奸臣的肮脏气呢,断不会有这等念头,师尊你便放心好了。”
周侗面色稍松道:“如此说来倒还有几分道理。”跟着叹口气道:“也罢,从明日起,为师便教你弓马之术,也省得被王进知晓我周侗的徒儿还去他那里偷师,传了出去,为师面皮上也不好看。”
扈三娘拍手笑了起来道:“多谢师尊。”跟着眨眨眼道:“师尊,其实刚才您老赠弓给我,我就知道师尊您是想传我弓马之术的了。”
周侗莞尔道:“你这劣徒,为师早晚被你气死。”
自当日为始,三娘便在周侗府上住下,周侗每日教授点拨十八般马上武艺并弓马之术,一一从头指教,比之三娘偷看王进教授的便是更加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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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扈岚连珠落群雁 史进走马擒陈达()
话说这扈三娘每日在周侗府上学艺,闲暇时被迫与孟翠英学些女红书画,便连过年也在周侗府上赖着。不觉荏苒光阴,弹指一挥间,九个多月过去了。
政和二年二月间一天,三娘在周府打麦场上骑马射箭,只见她双腿控马,进退自如,藕臂轻舒之间,那张金雕弓轻拉满月,嗖的一声竹身铁簇箭破空而出,夹着马上冲力,竟然将打麦场旁一颗碗口粗细的松树给射了个对穿。
跟着胯下青骢马不停步,绕着打麦场接着跑,三娘又一口气连发五箭,五箭连珠皆中那颗松树,好好的一棵松树硬生生被掏了个六个窟窿。
跟着只听头顶一阵雁鸣,一行大雁飞过,三娘耍得兴起,亦是连珠箭往天上射去,片刻后一十九只箭射完,天上群雁如同雨点般落下,也正好落下一十九只大雁来。
一旁周侗看了赞声好,三娘一夹胯下青骢马,那马停下步来,缓缓走到近前,三娘笑嘻嘻的翻身下马上前向周侗一拜道:“师尊,看我的箭术如何?”
周侗微微颔首道:“四个徒儿之中,以你箭术最佳。”
扈三娘喜道:“听闻之前便是史文恭师兄箭术最为了得,难道徒儿已经超过史师兄了?”
周侗点点头后愠道:“这人心术不正,不提也罢。”
师徒正说话间,家仆来报有京城来人送信。周侗自去见那送信之人,三娘收拾了场内兵器马匹,落在院内的大雁只有三只,旁的也不知落到哪里去了,三娘便拿了这三只下厨去。
在后厨将三只大雁交给使女收拾,三娘回屋换身衣服,却又家仆来唤,说周侗有事召唤。
扈三娘稍作洗漱便跟家仆来前厅见周侗,到得厅内,只见周侗拿了张玉笺再看,见三娘进来便道:“京城故友来信,请为师上京一趟,今日便要动身。你弓马战阵之术已熟,为师也没什么可再教授的了。”
扈三娘却笑嘻嘻的说道:“师尊,听闻您还精通兵法战阵之术,岂能说没什么可教的了?”
周侗嘿了一声道:“休得浑赖,保护村坊,弓马之术尽够用了,女儿家家学什么兵法?”跟着吩咐道:“你在府内再住些时日,为师便不带你上京了。”
言罢不理会翘嘴的扈三娘,周侗自去吩咐使女收拾行装。少时收拾停当,周侗便辞别夫人孟翠英、徒儿扈三娘,独自一人上路往东京而去。
周侗走后,扈三娘又在周府住了两日,这天忽然想起史进来,也不知他如何,当下便向孟翠英辞行。孟翠英苦留不住,拉了三娘进到屋内,从红木箱中取出一个包袱来,开打一看,却是一副青黑色的甲胄。
孟翠英将那甲胄抖开,一看款式却是副短小的精铠,其上还雕绣了精美的绿萼花图案,只听孟翠英口中道:“三娘,这幅铠甲乃是老身年少之时,花费重金特意请青堂羌族锻甲好手打造,名唤青花绿萼甲。当年老身打制这幅铠甲时,也曾想有一天能穿着上阵杀敌,但后来终未能如愿。此刻年事已高,这副甲也用不着,便赠予三娘你吧。”
三娘微微一惊道:“师娘,这青堂羌族人锻出的好甲可是价值万贯,这太过贵重了,三娘不能收。”
孟翠英二话不说便替三娘穿戴起来,口中道:“这铠甲当年便是按着我的身形打造,样式短小了些,我儿云清乃是男儿身穿不上,你师傅只有你一个女弟子,不传给你,难道还要让师娘放在箱子底不成?此甲跟了你,也总算没有明珠暗投,来穿上师娘看看。”
扈三娘违拗不过只得穿戴上那青花绿萼甲,少时整束停当,只见:蝉鬓金钗映红妆,凤鞋宝镫青花甲。鱼鳞铠甲绿连环,绣带柳腰红束带。淡妆素眉巾帼色,银锋凛凛落皓雪。鞍腰笼白氍毹长,临风素腕为天人。
孟翠英喝声彩道:“果然便是如同按你身段做来一般,真个是好一个巾帼女将军模样。”
三娘对镜看了后也颇为喜欢,孟翠英替她卸了甲后,仍旧用包袱包了,当下便赠予扈三娘。三娘也不再推辞,便再三拜受。用过午饭后,换了男装,一领新纳青色绸祆,戴着个白范阳毡笠儿,脚上缠了绑腿双耳麻鞋。
收拾停当,三娘拜别孟翠英,便骑了青骢马,带了金雕弓、青花甲用布裹包了放在马鞍上,并盘缠若干一并放上,离了秦东镇上路往华州少华山而去。
时当六月末天气,天色正热,这天到了华州,得见华阴县城,扈三娘便赶马入城来,这华阴县城也来过几遭,依然是六街三市,热闹不凡。
大宋缺马,三娘带匹青骢马便已经甚为扎眼,因此在城内也就不骑。牵了马信步往前,转弯抹角,来到东市旁一个王家有名的酒店,这店此前三娘便喜来此处落脚,因此熟络。只见门前依旧挑出望竿,挂着酒旆,只是无风低垂在那。
寄顿了马匹,三娘携了包袱上到酒楼上,拣个此前坐过的济楚阁里坐下。酒保唱了喏,便道:“客官,打多少酒?”三娘道:“先打两角酒来。”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按酒,又问道:“客官,吃甚下饭?”三娘道:“可有甚时鲜的山珍,寻几味来。”
酒保却道:“时鲜的山珍却无,左近猎户许久没送猎物到来。”三娘问道:“却是为何?”酒保道:“近日少华山添了一伙强人,扎下一个山寨,在上面聚集着五七百个小喽罗,有百十匹好马。为头那个大王,唤作神机军师朱武,第二个唤做跳涧虎陈达,第三个唤做白花蛇杨春。这三个为头,打家劫舍,县里禁他不得,官府出三千贯赏钱召人拿他,谁敢上去惹他?因此上猎户们不敢上山打捕野味,那讨来卖?”
三娘扶额自道:“忘了此事。”跟着便道:“那便切两斤羊肉,三斤酒来,若有夹馍面子也来十个。”酒保下去,随即将酒筛来,随后摆上两斤羊肉,十个夹馍面子,并先前的八位蔬果,摆一桌子。三娘腹中饥饿,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正吃得七八分饱醉时,忽听东市面前呼儿唤女的闹将起来,三娘大奇,正待相询时,只听楼下官府公人鸣锣敲鼓的喊将起来:“少华山贼人下山劫掠县城来了,各自归家,紧守门户!马上关城门呐!”
听得公人示警,三娘自语道:“从少华山来华阴县城,必先过史进的庄子,哎哟,不好忘了这茬。”当下三娘丢了散碎银子了账,火急急的离了酒楼,也顾不得许多,骑了马便往城门口赶去。
到了城门口,几名兵丁恰好便要关城门,扈三娘在马上大喝道:“信使出城往府县求援,快让开!”
众兵丁见她骑了马,也不急细辩,城门复开一人多宽时,三娘已经一人一马挤了出去。一名兵丁奇道:“却才不是刚走一个信使,又走一个?”另一人道:“许是贼势浩大,老爷多派人去急催吧。”当下众兵丁关了城门谨守城池不提。
离了华阴县,扈三娘打马急往史家庄赶去,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已然望见史家庄来。勒马定住,只见史家庄内外如故,也不见有甚贼寇踪影。三娘正狐疑间,只见一旁林中闪出三两个蠢汉来,都执了兵刃,领头那个三娘倒是认得,正是史进庄上庄客,绰号赛伯当的王四。
王四见了三娘倒也认将出来,上前唱个喏道:“官人何来?”
三娘道:“自来探访大郎,方才在县里听闻有贼寇下山劫掠,只怕来滋扰庄上,因此紧赶几步前来相助大郎。”
王四眉飞色舞的道:“官人宽心,却才贼寇果真来了百十多人,领头的贼首已被主人擒住,余众都杀散逃回山里去了。大郎怕贼寇复来报仇,因此命我等几人四处哨探一二。既然官人前来,小人引你入庄去。”
三娘点点头自语道:“原来尚未错过好戏。”当下便由赛伯当王四牵了马,投庄上而来。
却说史进赢了少华山贼寇一阵,擒得跳涧虎陈达,回到庄上,将陈达绑在庭心内柱上,等待一发拿了那两个贼首,一并解官请赏。且把酒来赏了众人,众人喝采:“不枉了史大郎如此豪杰!”
史进满心欢喜,正与众人饮酒庆贺之时,只听庄客来报说扈官人到来。史进更是大喜,推了碗盏,便抢将出去迎接。
到了前院,只见扈三娘跟着王四已经进了庄园,自有庄客牵了青骢马去后院马槽寄养。史进抢上几步拜倒在地道:“师哥,想煞大郎了。”
数月不见,史进更加精壮起来,扈三娘也甚是欢喜,上前扶起道:“师弟数月不见,风采更甚,做师哥的也欢喜。”
当下史进执了三娘手便引入堂上,与村坊里众耆宿、庄客、村汉相见,堂上众人多是三娘旧识,相见时具是欢喜。
史进请三娘坐了首位,筛下酒来,便将如何联村自保,如何擒得那陈达之事说了。
听完之后,三娘道:“既然尚有两名贼首在外,必定再来报仇。各位共保村坊,休辞辛劳,吃完这顿酒后,各家自回,仍旧整束停当,但听大郎庄上号令,若贼再来时,定一网成擒!”
村中里正道:“大郎已然英武不凡,又有大郎师哥扈官人坐镇此间,我等必当效死力,共保村坊!”众人都是叫好起来,吃饱喝足后,各自回去整束,只等贼寇复来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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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扈岚道破苦肉计 史进义释跳涧虎()
众人散去后,史进自与三娘在厅上把盏叙话。原来自从三娘跟随师傅周侗回乡后,前后得十余日之上,王进母子也相辞要上延安府去。史进并太公苦留不住,只得安排一个筵席送行。
自从王进走后,史进每日只是打熬气力,亦且壮年,又没老小,半夜三更起来演习武艺,白日里只在庄后射弓走马。不到半载之间,史进父亲太公,染病患症,数日不起。史进使人远近请医士看治,不能痊可,呜呼哀哉,太公殁了。史进一面备棺椁盛殓,请僧修设好事,追斋理七,荐拔太公。又请道士建立斋醮,超度生天,整做了十数坛好事功果道场,选了吉日良时,出丧安葬。满村中三四百史家庄户,都来送丧挂孝,埋殡在村西山上祖坟内了。史进家自此无人管业。史进又不肯务农,只要寻人使家生,较量枪棒。
后来少华山出了贼寇强人,史进只怕这伙人早晚便来薅恼村坊,便召集村里三四百史家庄户,准备器械,修整门户墙垣,安排庄院,各处设立梆子,拴束衣甲,整顿刀马,提防贼寇。
今日那贼寇跳涧虎陈达果然前来,先前只言借道去打华阴县,史进英雄了得,不肯弱了名头,哪里会放?一言不合,便厮杀起来,不数合那陈达便被史进擒回庄上来,余众皆逃回山上去了。
听了史进言语,三娘又特意问了与陈达交手几合才擒了陈达,史进道:“约有七、八个回合。”三娘颔首笑道:“大郎数月不见,武艺更有精进了,想不想再与师哥比比?”
史进早就按耐不住道:“师哥,你不知晓,自从师傅走后,左近无人敢与俺比试,今日那陈达不过数合便败了,也不济事,不如与师哥叉一叉,也好解解手痒。”
三娘笑道:“还是恁的性急,这便去比来看。”
两人正要起身去后院比试,却有庄客火急来报:“山寨里朱武、杨春自来了。”史进大怒道:“这厮合休,敢来搅扰俺与师哥比试,师哥你且安坐,待俺去擒了来,教他两个一发解官。快牵马过来。”
三娘却笑着止住道:“何须大郎动手?你师哥与你做个赌约,不必敲响梆子,惊扰众人,你师哥这般赤手空拳,独自一人出去,片刻也将那两名贼首拿将回来,大郎可敢赌赛?”
史进瞪大了眼睛道:“师哥的本事小弟也是知晓的,只是这般一人独往,又是赤手空拳,能拿回两人来,大郎却是不信。”
三娘眨眨眼笑道:“那好,师哥这便出去,若是哪方输了,便要答允一件事来。”
史进道:“这个容易,小弟应下便是,师哥小心。”
当下扈三娘负手独自一人来到庄前,只见两名贼首朱武、杨春步行,已到庄前,两个双双跪下,噙着两眼泪,一副凄惨之相。
扈三娘暗笑,果是苦肉计,上前喝道:“你两个跪下如何说?”
原来朱武、杨春两个拦不住陈达去打华阴县,正在寨里猜疑,捉摸不定,不到半天功夫,只见同去的人牵着空马,奔到山前。朱武便知不妙,问其缘故,小喽罗备说交锋一节,怎当史进英雄。朱武道:“我的言语不听,果有此祸。”杨春道:“我们尽数都去,与他死拚如何?”朱武道:“亦是不可。他尚自输了,你如何拚得他过?我有一条苦肉计,若救他不得,我和你都休。”杨春问道:“如何苦肉计?”朱武附耳低言说道:“只除恁地。”杨春道:“好计!我和你便去,事不宜迟。”
于是两人计议已定,便来到庄前见史进,却不想出来的却是一个看似文弱秀气的少年。
朱武也没见过史进,微感诧异时小心问道:“小官人是庄上什么人?”
扈三娘笑道:“我乃史进的师哥。”
朱武闻言心头一惊,却来少华山落草之时,他便曾使人打听过左右的英雄豪杰,都言史家庄上除了史进外,此前尚有史进的师哥扈官人,更加英雄了得,但今日一看却是个如此秀弱之人。
狐疑不定之下,朱武再问道:“可是史进师哥扈官人?”
扈三娘道:“我的名声,左近皆熟,谁敢冒认?”
朱武不再存疑,当下拉了拉杨春,二人便一起哭将起来,只听朱武道:“小人等三个,累被官司逼迫,不得已上山落草,当初发愿道:‘不求同日生,只愿同日死。’虽不及关、张、刘备的义气,其心则同。今日小弟陈达不听好言,误犯虎威,已被英雄擒捉在贵庄,无计恳求,今来一径就死,望英雄将我三人,一发解官请赏,誓不皱眉。我等就英雄手内请死,并无怨心。”
扈三娘听了冷笑一回后,扔去两条绳索道:“既是如此,你两个且自缚了,跟我进来见大郎。”朱武、杨春并无惧怯,取绳索自缚,随了扈三娘,直到厅前跪下,又哭喊起来。
史进在厅内听得动静,出来看时,登时目瞪口呆,不想扈三娘独自一人前去,不一刻真把两人绑回。史进狐疑不定,上前对扈三娘道:“师哥使得什么手段?片刻间便将两人绑回?”
扈三娘微微一笑,对着兀自哭号不止的朱武道:“这位神机军师算的好计谋,看敌你不过,便使出这苦肉计来,好教你着了他的道,放了他们三人,这边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果然厉害。”
闻言朱武、杨春两人皆是暗暗叫苦起来,却不想这苦肉计却被这扈官人看穿了来。
史进不解,扈三娘耐心释疑一遍后,史进大怒道:“尽然敢如此算计于俺,来人,一同绑在后院,少时解上县里请功。”
三娘却止住道:“虽然是计,但三个情义却真。大郎,自古道:‘大虫不吃伏肉。’这三个直恁义气,我师兄弟两个若拿去解官请赏时,反教天下好汉们耻笑我俩不英雄。”
史进颔首道:“师哥说的是,俺但凭师哥吩咐。”
朱武、杨春二人听了这才都松了口气,心下具是感激三娘不已。朱武更是想道,这扈官人能看出这苦肉计,足见聪明才智甚高,到不似一般好汉那样,只懂厮杀。
史进道:“既然俺家师哥说了,你们又如此义气深重,俺若送了你们,不是好汉,我放陈达还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