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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算。”
三娘沉吟片刻后,只看着黄文炳问道:“今日郑鹰那里,信鸽传信可曾回来?二龙山、柴家庄兵马都到了何处?”黄文炳道:“信鸽已回,柴家庄军马稍快,秦明、黄信两位头领引两千军马,扮作捕盗官军。已经到了饮马川,估摸三两日便能到来。二龙山鲁智深、武松、孙二娘、张青四位头领引三千兵马方至沧州,尚有些时日方能赶到。”
三娘道:“便再传信与秦明、黄信两位头领,教他们兼程赶来,到了蓟州此处后,不必先来我庄上,只教他们先去李家庄左近驻扎,若官军真要去打李家庄,便可先就近援手!”黄文炳捻着胡须笑道:“庄主此番布置方才是万无一失。”
当下三娘又教扈成妥善厚葬战死的庄客,但有家眷在庄内的。都是厚加抚恤,又命厚赏有战功之人。扈成一一照办,随后扈成命人安排下酒筵庆贺,三娘却道:“诸位先入席。我去去就来。”说罢径自去了。
穆弘不解问黄文炳道:“庄主有何事,连这祝捷酒宴都不及与会?”黄文炳眼中满是赞赏之色,口中道:“庄主果然是成大事之人,我猜她定是去看望伤者了,如此心怀士卒,何愁大事不成?我这里也略略告退。先去看望一回来。”众头领听了都是一阵羞愧,当下众人也不饮宴了,都跟着黄文炳一起过去。
众人转到庄内安置伤者处看时,果然三娘已经换了衣甲,只穿了一套白色衣裙,卷着衣袖,在那里与一众医者替那几十个受伤的庄客看诊。
黄文炳与众头领在一旁站住,只见三娘那厢里正替一名伤者缝合创口,素手上下翻飞,口中不住安慰那人道:“忍着点,片刻便好。若实在疼痛,先喝口这透瓶香美酒。”那人眼中含泪道:“庄主娘子,小人贱命一条,能得你手亲自疗伤,天大的幸事,哪里会敢叫苦?”三娘笑了笑,那笑容直将人心暖来,果然三娘在缝合伤口时,那人捏紧拳头,一声不吭,众头领看了都道:“果然是条硬汉。”
其余伤者见了,也都不在叫苦。少时三娘替那人缝好伤口,又清洗了伤口,仔细上了金疮药,随后将伤口裹好,口中道:“伤口不深,切莫沾水,几日创口便可结痂,将养些时日,又是好汉一条。”那人热泪盈眶道:“庄主娘子,今后只要一句话,俺便随庄主上刀山、下火海也去了!”其余伤者见说了,也纷纷道:“庄主娘子心善,俺愿效死力!”“庄主娘子,今后俺这条命便是庄主的了!”一时间群情激奋,便连周遭照顾、围看的一众庄客也都跟着呼喊起来。
众头领都看了,心头热血翻涌,穆弘道:“我等也上去帮手!”黄文炳却止住道:“诸位热血,心意是好,但我等皆不习医术,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添乱,诸位若是要报效庄主,便不如打起精神,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众头领都是沉默片刻后,扈成道:“正是此话,那些战死庄客抚恤之事,我当亲自前去,好言抚慰那些家眷一番。”黄文炳笑道:“我与二庄主同去。”当下两个一起笑着去了。穆弘与杨雄两个互望一眼,都道:“我俩便一同去厚赏有功之人。”石秀等人道:“再去看看庄前一应陷阱布置可还有疏漏之处!”李俊等人也道:“再去看看水路船只是否安排妥当!”当下众头领便都不去庆贺,各自分头又忙碌去了。
三娘看了心头大慰,随后又替一位重伤人看诊来,这人手臂被马蹄踩得稀烂,只得截肢,三娘取银针封了穴道,令他安睡后,方才替他做了截肢之术,又裹好伤口后,吩咐左右道:“但凡伤残之人,庄上自会照料他终老。”众人皆感怀恩德。叩首不已。
正忙碌医治伤患时,后院健妇来报说道:“那陈娘子醒来,只在那里搅闹,直说要见娘子说话。”三娘见左右再无重伤之人。其余伤者,庄内医者也能照料,当下道:“我这便来。”
当下三娘不及换衣,只净了手后,便信步来到后院。果然老远便听得陈丽卿在那里骂道:“扈三娘。小贱人,你出来见我!”三娘到了耳房门口,吩咐一众健妇都退下,随后推门而入,只见陈丽卿被捆得如同粽子般,只在耳房牙床上坐着。
见得三娘入来,陈丽卿方才不骂了,双目怒火万丈,只盯着三娘怒喝道:“小贱人,你果然来了。”三娘扰扰耳朵。皱眉道:“陈娘子,你只顾骂我,是何道理?你再敢骂一句,我就将你剥光了,拿出去犒赏三军!”
此话一出,陈丽卿果然不敢再骂,只是一双美目恨恨的看着三娘。三娘走上前去,拉条杌子坐在她身前,皱眉问道:“你有何话与我说?要说便快些,我事多。”
陈丽卿怒道:“我且问你。你是如何与那淫僧勾搭,一起来欺辱我的?”三娘侧头似笑非笑的道:“我与那裴如海不熟,谈不上勾搭,至于如何欺辱你的。你是想细细听我讲来么?也好,我便说与你听,那晚你喝了蒙汗药茶汤后,便晕了过去,裴如海那厮就过来撕你衣裳……”
听到这里,陈丽卿涨红了小脸。急忙喝道:“不知羞耻,我不要听!”三娘笑道:“不是你要听的么?”陈丽卿又羞又怒道:“我是问你,我真是被那淫僧欺辱了么?”
三娘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迷倒你后,我拿了你的腰牌印信就去烧粮仓了,后面的事,你该去问裴如海的。”陈丽卿恨恨的道:“那淫僧已经被我一刀杀了!”三娘哦了一声道:“杀得好,那淫僧早该杀了。”
陈丽卿怒道:“你休得在那里幸灾乐祸,你不是与他一伙的么?”三娘耸耸肩头道:“我哪里与他一伙了?他连我也想迷晕,只不过我聪明,没着他的道,只是把他打晕了,随后我便拿了你的东西去干大事。许是他醒得比你早,便欺负了你来。”
陈丽卿怒道:“你既然知道那淫僧不怀好意,为何不搭救于我?”三娘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娘子,你是官军我是贼哎,我为何要救你?”陈丽卿一时间哑口无言,悲从中来,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见她落泪,三娘有些不忍,轻轻抚着她的香肩道:“好了,不哭了,也是我的错,早知道就该先将那裴如海杀了。陈娘子,我并无心害你,我只是要取你的东西去烧粮仓,没想到这淫僧,连你这种官军女将都敢欺辱,也是我的错。现在大错已经铸成,我也只能说句对不住了。”
陈丽卿见三娘认错,忍不住更加悲切,放声大哭起来,三娘心头一软,轻轻搂住丽卿,口中安慰道:“你莫哭了,你若是不解气,再骂我几句好了。要是你找不到好婆家,我这里养你一辈子如何?”
陈丽卿抬起头来,恶狠狠的怒道:“你休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若是真有心,便放了我,否则,我只恨你一辈子!”三娘眨眨眼道:“你是官军,我是贼,眼下你还带兵要来捉我,我如何能放得你?你便先在这里住下好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人欺辱你的。”
说罢捏住丽卿下巴,取一颗药丸喂她服下,丽卿动惮不得,只得由她摆布,吃了那药丸后,丽卿怒道:“你又喂我吃什么?”三娘道:“你武艺太高,我只能喂你吃一粒子午软筋丸,放心这药只会让你浑身无力,便好将你松绑了来。”说罢将丽卿绑缚解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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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八章看出端倪骤出兵 算定来援抢破庄()
便在耳房内,三娘解了陈丽卿绑缚后,陈丽卿便扬起手来,一巴掌打将过去,却被三娘轻轻巧巧一把抓住,三娘笑道:“你以为还能使出力道来么?”说罢一把将丽卿揪过来,狠狠的夹在腋下,扬起手便在丽卿臀上狠狠打了几下,口中笑道:“敢对我动手,这只是小惩大诫!”
丽卿涨红了脸,想要挣扎时,却身上毫无力气,三娘那里又紧紧夹住,便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被她狠狠打了几下,登时羞愤不堪。随后三娘将丽卿扔在牙床上,将她死死按住,嘴角挂着邪邪的笑意道:“最好听话,否则下回便是脱得赤条条的打来!”
说罢三娘笑着扬长而去,丽卿银牙暗咬,坐起身来后,俏脸兀自红晕未散,但心头却是突突跳个不停,低垂着头久久默不作声。
三娘将丽卿收拾得服帖后,哼着小曲转回堂上来,却有庄客来报道:“石秀头领差人来报,直说有祝家庄教师栾廷玉到了庄前盘陀路前,被巡哨马军拦住,只说奉官府之命前来,还道什么两方交战,不斩来使。”三娘闻言笑道:“这倒是新鲜,让他进来说话。”
一炷香后,石秀、李立两个引了栾廷玉到来,三娘斜靠,坐在堂上头把交椅,身姿慵懒,看栾廷玉来,也不起身,只道:“栾教师此来,可是受了陈曦真之命,前来讨要他女儿的?”
栾廷玉尚未开口,便被三娘说中,心头微微一惊,只得上前微微拱手道:“扈三娘子果然聪慧过人,此趟我来正是为了讨要陈娘子而来。来时陈统制说了,但要多少钱粮来赎人都可。”
三娘素手支颐笑道:“栾教师,你们打的好算盘,不管我要了多少钱粮来,都只能放在庄内。等放了人后,你们大可打破扈家庄来。一应钱粮又都取回。些许钱粮我可瞧不上。”
栾廷玉皱眉道:“那娘子所求何物?”三娘素手一挥,坐起身来,朗声道:“我什么都不要!陈丽卿在我手中,便是多了一份筹码!李立送客!”
李立当即上前。粗黑的手一摆喝道:“送客!”栾廷玉哼了一声,一摆衣袖道:“娘子三思,陈统制还有话在这里,但若娘子胆敢动陈娘子一根汗毛,包管教扈家上下鸡犬不留!”
三娘冷下脸来。厉声喝道:“今夜我便将陈丽卿犒赏三军,让陈曦真一夜之间多出许多便宜女婿来,我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李立,给我将他乱棍打出去!”
当下李立一声呼喝,堂下涌来十余名精锐庄客,手持棍棒,没头没脑便打将过来,栾廷玉急忙闪避,口中怒道:“扈岚!你当真连一点同门之谊都不念了么?!周师哥教的好徒弟!我可是你师叔!”
三娘也不理会,栾廷玉被乱棍赶出前堂。只得恨恨的上马回祝家庄去了。栾廷玉走后,三娘急忙对石秀道:“石秀兄弟,快去击鼓聚将,差人将诸位头领都唤来!”石秀大声领命后,扭头去了。
当下石秀击鼓聚将,只一刻钟时分,诸位头领陆续赶到前堂来聚齐。三娘见诸人都聚齐后,急忙道:“适才栾廷玉前来讨要陈丽卿,此事大大不妙!”诸人都不明所以,穆弘道:“官军服软。前来讨要被俘之人,怎会大事不妙?”
黄文炳皱眉道:“果然还是被陈曦真看出那计策来。”杨雄道:“军师,你便直说好了。”黄文炳道:“原本定策是,以这陈娘子为饵。诱得官军前来攻打扈家庄。若官军真的中计,那陈曦真该当亲领大军前来,以官军军势为威压,教我等忌惮,而不敢轻易伤害陈娘子。而此刻陈曦真不领大军前来,反而差栾廷玉前来示弱。定是想宽我等之心。所料不差的话,官军此刻定然是大举朝李家庄而去!”
三娘秀眉紧蹙,负手而立道:“不错,所以我急忙请诸位回来商议对策,本想拖延上几日,等柴家庄兵至,便也不惧官军再去攻打李家庄,但此刻援兵未至,若是让官军打破了李家庄,我便失了一方臂助,还失陷了义兄李应,便是大大不妙。”
扈成闻言顿足道:“什么义兄,小妹,我两个亲自前去说他,教他弃了那破鸟庄,一起到扈家庄来,他兀自在那里不愿。如今引得官军前去攻打,我等何必去救他?!”
三娘摇头道:“大哥,李家庄是义兄祖业,换作是你,也不可能轻言相弃的。义兄必定要救,且不说他先前曾多多助我庄上,与祝家周旋,于我庄上有恩,便是数十年结盟之谊上,也不可不救的。”
黄文炳道:“眼下也无更好计策,庄主也只有点起精锐军马前去,与官军在野外浪战周旋,只望能拖延一两日。”
三娘颔首道:“也只有如此了,如今官军与祝家联军,军马不下一万之众,我庄上也只有三千余众,尚要留下军马守御庄上,此趟最多只能提一千军马前去迎敌,便是以一敌十之战。”
穆弘起身道:“娘子大可下令,我等都是带卵子的,没一个怂包!”杨雄、石秀等人都是大声求战。三娘喝道:“好!穆弘、杨雄、石秀三位,点起三百马军,三百弓弩手,四百步军,随我出战!庄内有劳军师辅佐我兄长并诸位头领镇守!切记,不论我等在庄外战得如何凶险,都不可前来救援!”
扈成急道:“小妹,还是我去,你留下守庄吧。”三娘宽慰道:“大哥,庄内须得你留下,不必再争执了。千万记得,不论收到什么消息,都不要开庄门出来救援!”
交代之后,三娘与穆弘、杨雄、石秀三个点起一千军马,开了庄门,便朝李家庄而去。
却说陈曦真那里,差了栾廷玉去后,也不顾手臂箭伤,当即吩咐提辖官张慕云等诸将,点起五千官军,又请祝氏三杰点起三千精锐庄客,一共八千人马,浩浩荡荡径往李家庄而来。
到得李家庄前看时,真个好大庄院,外面周回一遭阔港,二丈庄墙傍岸,有数百株合抱不交的大柳树,门外一座吊桥,接着庄门。庄上满插旌旗,刀枪如林,约有数百庄丁在庄上守定,见得官军遮天蔽日而来,慌忙拉起了吊桥。
陈曦真在马上,一只胳膊兀自挂着布巾,看了李家庄气色,笑道:“吾观这村坊,法度不严,守御松懈,战和之心不定,可使人上前喊话,教庄上开门纳降来!”
当下张慕云领命,带了二十余骑直到庄前,厉声喝道:“庄上人出来答话!”少时出来一位皂衣官人立在庄上答道:“来者何人?”张慕云喝道:“应者可是李家庄李应?蓟州官军奉命前来捕盗,快开庄门迎接天兵!”
那官人大声答道:“某家正是李应!既然是官军捕盗,可自去,我庄上并无贼寇,都是一应良民!”张慕云大怒喝道:“李应,早闻你与那贼寇渊薮扈家庄勾结,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但不开门时,早晚打破你这处村坊!”
李应也大怒喝道:“我李家庄数十年便在此地,宋辽交战多时,官军每到此处时,都是客气相待,哪像你们这伙官军,如此威逼恐吓!我看你们倒像是贼寇所扮,要来赚我庄上!”说罢一挥手,庄上一阵乱箭放下,张慕云等急忙避走,便一边喝骂一边退走。
张慕云回到陈曦真面前,禀报了之后,陈曦真冷笑道:“果然此处也是反了,张提辖可统兵攻打!”张慕云领命,点起一千步军上前列阵。陈曦真看了看祝彪等人道:“贤婿,也可上前助战,待破了李家庄,内里钱粮,祝家也有一份。”祝彪大喜,当即点起一千庄客上前,散在官军一旁布阵。
便在此时,栾廷玉单骑到来,见了陈曦真,便气急败坏的将去扈家庄之事说了。陈曦真哦了一声道:“没想到那扈三娘子这般快便赶你走,看来她应是知晓了我等提兵来打李家庄,便想快些带兵来援。既然如此,栾教师,便请你与祝龙、祝虎两位,带两千官军并一千祝家庄客回头迎敌,只等扈家兵来时,便可迎头痛击!”
栾廷玉应了,却见阵前,张慕云部一千大宋官军便在那里列阵,前面三百橹盾手手持巨大橹盾在前,后面两百弓弩手扎住阵脚,最后五百刀枪盾手随后掩进。只见官军长短兵器杂于其中,又有强弓劲孥在彼,但听得战鼓擂响时,登时一起向前,步履沉稳,不紧不慢,肃杀之气冲天,数百人前行,阵容丝毫不乱,便宛如一人一般。
栾廷玉看了暗赞一声道:“果然不愧是官军,法度严谨,一派强兵气色。”再看一旁祝家庄丁时,只见列队阵容稀松散漫,听得鼓声时,一些人前行,一些人却站在原地不动,直到庄客头目呼喝驱赶时,方才跟进。栾廷玉看了后暗叹道:“一看便是乌合之众,还是官军精锐,此战官军必胜。”
栾廷玉却并不知晓,蓟州官军久疏战阵,也是陈曦真到了蓟州之后,严加操训了三四个月,方才有此等阵势。但这蓟州官军也只有军容,尚未经历阵战厮杀,若是阵战顺利,倒也可势如破竹而进,但若是遇上精锐军马,阵战不利时,也是难以持久。
栾廷玉与祝龙、祝虎点起兵马往回而去布阵时,只听身后战鼓催急起来,栾廷玉回头看时,只见官军已经开始攻打李家庄,庄上那箭雨如飞蝗而下,心头暗道:“也不知是否可以一鼓而下!”(未完待续。)
第卅九章百计守御敌官军 千军冲阵奋雌威()
三通号炮声响,官军中军内八面牛皮大鼓,震天阶的擂响起来,旌旗挥舞之间,蓟州大宋官军鼓噪而进,法度严谨,阵势森严。庄上李应见了,大惊道:“蓟州官军平素暮气沉沉,为何数月不见,竟有如此锋芒。”一旁管家鬼脸儿杜兴道:“许是这陈曦真到了蓟州后,操练成的军马。”
李应见左右庄丁皆面露惧色,当下大声喝道:“将庄上战鼓擂响,滚木礌石、强弓劲孥与我准备!”杜兴闻言道:“庄主,真要与官军厮杀么?一旦厮杀起来,便是明目张胆的反了朝廷了。”
李应沉声道:“此趟不论我等如何,官府都不会放过我李家庄。若官府真心要放过我李家庄,只会派遣要员来庄内,好言抚慰,不教我等有背反之心。而如今官府提大军到此,便是起了扫荡之心。现下我只恼恨当日舍不得这些祖业,未能将庄内人口都搬至扈家庄去,与我那义妹合兵一处,如今悔之不及啊。”
杜兴道:“庄主宽心,扈三娘子素来义气深重,听闻我李家庄被围攻,必然引兵来救。”李应皱眉,只看着庄前步步逼近的官军道:“也不知我庄上能守御多久。”杜兴道:“且先点起烽火狼烟来,我这三庄结盟,都曾备下,一处烽烟起,另两处必定来救,只是这趟祝家必定是不肯来救的了。”李应叹道:“也只有如此。”当下便命庄客点起烽火狼烟来,那浓烟滚滚而起,十余里外都可望见。
官军压进至一百步时,庄上李应看了,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