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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里米当然得意,不过倒是瞧了风萨手上的佛串很是眼亮:“送我吧!”
啊?
风萨先是一怔,不过反手就是把它褪了下来,捧到萨里米面前。萨里米看看,有些怔有些楞,不过最后还是笑了:“我逗你的。这东西是呼达巴颜大法师的圣物,一般人哪里敢碰。看不出来,那老怪物怎么那么喜欢你?”就因为这皮长得漂亮?还是因为自己救了海善,她二话不说就把这难得的法器送人的坦荡?
风萨笑了,没有解释。
一夜好眠,因为路上走的时间太多,腿好酸。可是晨起耳边突然的一声尖叫,还是把风萨给吓醒了。坐起身一看,天才蒙蒙
亮,出什么事了?扭头看萨里米,就见她震惊无比的指着风萨,象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满嘴叽哩咕噜。风萨听不懂,可窜进来的海善却是听懂了。面色有些凝重,却也疑惑,当然海善更知道风萨的担心,所以给她翻译:“她说你是不是吃过黄教密宗的净尘散!吃了那东西后,每天早上太阳快升的时候,身上都会有一种异香出来。她说那是邪药,问你怎么会活这么大?”
原来是这个啊?
“因为它啦。”指指手上的串珠,示意是呼达巴颜干的好事。
可萨里米却摇头,这次换了汉语:“不是的,就算是大法师帮忙,也改不了你的寿命,你肯定活不过二十五的。”
这……风萨也糊涂了,海善也摸不着头脑,然后萨里米开始一样一样的问见了那位大法师后,风萨又干了些什么。待问到京城大疫,风萨割血配药时,明白了:“果真是这样的!净尘散是没有解药的,要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换血。你自己放了自己那么多的血,所以药劲就散了。怪不得你能生出孩子来。”
好人有好报!老天爷终究是长眼的!象是欢喜说话,可海善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到掌心里风萨的手、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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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这种地方实在是不便久留。不过在告辞前,海善很是明白的说了一句:“他都研出解药来了,你怎么还不嫁人?”这话没头没脑,可希颜听得明白,想想林外那个形容有些诡异的巫师,再瞧瞧这个挺美的人儿,怎么瞧也不太相搭的样子。
萨里米似乎很不爱听这码子事,当下一阵叽哩咕噜,希颜一个字也听不懂。海善倒象是懂的样子,可听完一句话不说,摇摇头就是走了。出得瘴林,果然那个巫师紧张兮兮的站在林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猜也猜得到是在等结果。只是在看到两个人空空的手上后,神色瞬间黯淡了下来。
“他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只是医毒相克,较真比赛的话,既然这个巫师已经治出破瘴气的法子,为什么萨里米会食言而肥?内情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吧?
“怎么?不怀疑我和她有一手了?”海善不带笑的反刺听得希颜心里不太是个滋味。歪身躺在地上,把头颊支在海善的腿上,看着眼前的火堆有些皱眉:“既没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你别告诉我说,她看我一眼就知道我生过孩子。”希颜自己就是本科权威,虽然有很多女人生完孩子后确实容易一眼看出来,但是如果懂得其中诀窍的话,隐瞒身形的事其实做不起来并不难。风萨一路在京七年,多少女人堆里晃都没事,那个萨里米不可能一眼就看出来。所以,那句话……只能证明一点,海善已经提前和她打好招呼了。
对此,海善这次没有反驳,静静看着火堆不语的模样让希颜心里有些沉。今天上午的时候两个人就出来了,没有走远在巫师家附近住了下来。云南这时的天气很明,晚上露宿在外也不觉得冷。那个巫师不喜欢风萨,坚决不肯让她进自己的屋,再加上他心情不好,就更没商议了。
“你……你没有和我说全部的内容,是怕吓到我吗?”海善之前说的经历太过轻描淡写了,当时听着就觉得不是个味,现在再加上‘罪证’,猜出理由来不是难事。更何况,风萨和阿尔哈图在藏区查了近一年半的时间,海善说他在土司手里呆了三年?不可能。
既瞒不住,也就没什么好瞒的了:“萨里米的原名叫瓜尔佳墨清!”在希颜震呆的眼神中,海善说出了全部的过程:故事里的前一部分和风萨那个梦里想的很是有一些一致,海善果然落到了策零的手里。挨打受折磨是家常便饭,目的却不光是为了风萨,更多的是为了海善脑袋里知道的京城防备图还有才刚刚知晓的川陕粮草军资配备。虽然海善咬紧牙关就是不说,可策零却没有轻易放弃,想了很多办法来套海善的话,其中一顶便是美人计。那个瓜尔佳墨清……风萨连设计梦都有根有据嗯,确实是伊犁将军的女儿。伊犁将军战死后,家眷全部被抓役为奴,墨清当然逃脱不了被□的命运。只是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彻底放弃逃跑的话,她这辈子就算是全毁了。所以她和海善两个人共演了一出大戏,终于逮到机会逃出了策零的掌心。
当然,其中有一处最关键的道具,就是:“还记得那只金雕吗?”在归化城买的那个?希颜当然记得。当时就听海善说那雕怕是有主的,而且主子绝不是个普通人。事实证明确实是:“那金雕是小策零的,就是他来追逃我和墨清的。”雕眼最尖,追捕逃犯那东西向来是小策零的压箱绝技。而果然,那金雕很快就发现了海善和墨清,只是在落脚时看清了海善的模样后,终是扑着翅膀飞向另一边去了。如果没有那只金雕,海善和墨清根本逃不出来。
只是逃出来的下场却更惨,西北附近被收到情报的胤祉全部封锁,两个人根本进不去。西蒙那边更是无法插足,只能走藏边准备绕云桂返回中原调道京城。然后发生的事就和海善说的一样了,海善是个男人大不了就是被打被揍虐待而已,可墨清受的待遇就非人多了。多次流产让她几次差点送命,若不是那个巫师救了她,墨清早在五年前就死了。
“你别瞧伊根看着不起眼,可他在本地是很有影响力的。他父亲是怒族的族长,多的是漂亮姑娘想嫁给伊根。可伊根就是看上墨清了!”不管怎么样就是要娶她,可…
…同为女人,希颜非常理解墨清的心态。那样的遭遇后,她宁可一个人过一辈子也不想和任何男人有牵扯,尤其是一个救了她又真心喜欢她的男人!想方设法的刁难,耗尽时间和耐心是萨里米的企盼,可伊根这个不死心的男人就是不罢手,哪怕是在今天,知道她再一次耍赖以后,仍然坚持不想罢手。
那样的情意,让人感动!
可……
“萨里米要是错过伊根,她这辈子就算是彻底完了。”同劫生死多少次,海善就算不是女人也知道墨清是喜爱伊根的。可她自惭形秽,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又不舍得离开这里,舍不得听不到伊根的消息。如厮困局……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希颜承认换了自己是萨里米也没有办法过一关,但事情换到别人头上的时候,解决的法子其实还是很多的。“第一种:可以把萨里米先敲晕,然后让伊根带着她去一个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地方去。只要没人知道过往,伊根又已经舍弃一切根本不在意,那么只要男人死皮赖脸一丁点,解决起来其实机率还是很大的。”
法子是好法子!只可惜:“伊根是独子。”他根本没有办法做风萨说的那样的事。
虽然狗血了点,但也算是在意料之中:“那就把萨里米先带走,给她重新找个干净的身份。然后安排一次巧遇。”只要换张脸皮,换个身份,再加上怒族‘旺火’时只要配对就不能反悔的俗例,萨里米就算是想不成亲也是不行的。
也算是有可取之处,只是:“面皮不能戴一辈子,而且怒族也就这么大。”想彻底隐瞒住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样啊?
希颜承认事情确实有点难办了,而海善似乎还嫌她不够发愁似的,很快的再给她加了一条:“怒族是一夫一妻制。”伊根是独子,如果他非要娶萨里米,就算是真的成亲了。墨清早就不能生孩子了,绝嗣的下场让伊根怎么和家里人交待?就算隐瞒身份,又如何解释一个黄花大闺女好端端的生不出孩子来的倒霉事?
一记重磅,打击得希颜当时就晕头转向了。这事……怪不得海善这么发愁?这人的歪点子从来是不比自己少的,让他愁成这样的事怎么可能轻易就给解决?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两个人破开心结,走在一起?这个问题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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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思绪不曾好好入睡,天色快亮了,才伏在海善的腿上打了个眈。大概是想的事情太深,所以脑海里面乱七八糟的全是在做梦。一会儿是当初风萨不能生,一会儿又变成了萨里米现在无法生孩子;一会儿是清史稿里那个瓜尔佳氏的大福晋,一会儿又变成了海善和风萨大婚时的影像;当然一直盘旋在风
萨脑袋里的始终是萨里米那身奇里怪样的打扮,还有滔滔不绝的异放话语。虽说海善如今话说得也很溜,可是一个伊犁将军的女儿就算是庶出汉军旗生的,也不太可能……
灵光乍现,突然睁眼就是准备好好和海善算上一帐。却不料醒来时却发现脑袋下面枕的只是包袱皮。海善不见了?不只海善,就连屋里那个巫师伊根也没了踪迹,难道两个人合力又去瘴林了?不可能,那么远的地,海善不可能不告诉自己一声就走的。可……这两个人去哪里了?站到一处高点往下看,很快就发现西面一处小林下,有烟气。快步追过去时,伊根已经回来了,脸色有些黑,一直低着头走路都没看见风萨似的。而海善……
“你醒了?”
没有回身,只是望句。却……半天没有回声,其实问都不必问,也知道风萨为什么没有说话。看着眼前这座坟莹上的墓碑——瓜尔佳氏墨清之灵位,康熙五十四年秋九。
那个墨清!真的死了?
而昨天看到的那个女人,也果真如希颜所想根本不是瓜尔佳,而是当地女巫之类的人物。否则屋子里的那些药、做饭的手法、一着急就说异语的习性……
“她、是怎么死的?”五十四年,两年前,从海善的伤口上不难看出,那时候他们两个应该已经安顿下来了,可为什么会?
海善这次没有再行隐瞒:“其实从策零手里逃出来时,我和墨清就失散了。我在藏区呆了三年,而她则被人一路拐到这里,卖进了矿区红营。她是个聪明又要强的女人,虽然受辱非常但依然时刻抓紧机会逃跑。最后一次时,她碰到了正在游方的伊根。伊根救了她,但谁也没有料到的是伊根竟然爱上了墨清,萨里米和伊根本来是从小订婚的,因为这事翻了脸。墨清不想面对这样的事,虽然她也爱上伊根的善良,可仍然是离开了。只是一个孤身女子要在这里生存太难,尤其她还是满人,很快她和我就又沦到一样的下场里了。这次是萨里米救了我和她!只是当时墨清的身体已经坏得不能再坏,在发现救她的人居然是萨里米后,她跳河了。再也没有救过来!”
而后面的事,其实就很好往下窜了。伊根和萨里米中间从此有了过不去的心坎,伊根对墨清的感情在墨清离开后终是变淡,可萨里米却无法忘记伊根的‘背叛’。可萨里米也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讨厌的那个女人竟然会为了不再打扰自己和伊根而跳河寻了死。她不能恨那样的女人,反而钦佩。而伊根嗯?
“他到底喜欢的是哪个?”
这事是喜是悲,如何走向,其实很关键的地方取决于男人的态度。
海善有些想笑:“伊根和萨里米订婚是家里人的主意,伊根当
初若是喜欢萨里米就不会游方离开。可……他没有想到萨里米会在救我的同时把墨清也救了。”那样的感情终是渐渐变了,尤其是在看到萨里米一路想方设法要帮海善离开滇区后,感觉更是逐日在变化。
可……萨里米……
当天下午,风萨和海善拉了伊根一道进了瘴林。
只是两个男人当时并没有进屋,进院的只有风萨一个人。萨里米心情似乎很不好,午饭看上去根本没有做的样子。躺在竹床上怔怔发呆的模样,哪有昨日的泼辣?
“你这是来当说客吗?”萨里米的汉语说得不太地道,但词选得不错。
希颜笑笑,坐在床边:“你可以这样理解。不过我倒是想给我讲讲我的故事嗯。”从前一世的希颜,宁远张若辉齐磊,讲到这一世的风萨,张若辉海善胤祯实格保绶阿尔哈图。“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是太好太好的事。谁也想要那样的东西,可是真正碰上的人总是太少。”
大多数人都在经历中度过,有的感情让人痛苦,有的感情让人愉悦,有的感情无疾而终,亦或者,总是有太多太多的理由让人有时候连爱都不敢表示出来嗯。前一世希颜的情债,谁是谁非早有定论。对宁远是愧疚、对张若辉的初恋的喜爱、对齐磊则是认真生活的愉悦。只是终究三个人都因为很多原因而错过。至于这一世变成风萨以后的感情生活吗?就算张若辉身体没有问题又如何?额亦都的死摆在那儿,张若辉自己都过不去那样的坎。再加上这样那样的现实情况,与其在一起不如放手关怀;至于实格,真正的错过时机再不能挽;而保绶就更谈不上了,做朋友很好做情人?两个人始终没有真正的亲近过如何能相知相守?十四虽然在女人的事上爱的是自己,可他更爱的则是那个皇位,虽然两者之间不能不说可以兼得,可是风萨不要那样的兼得;至于阿尔哈图……日久生情是最好的解释,只是待到情生时,风萨已经不再是单身,阿尔哈图纵使喜爱也不能说出来。因为他自己很清楚,如果说出来 ,那么连朋友亲人都难以再做了。
而海善……
“你就敢肯定在西北的时候,他和墨清没有过什么?在罪营的时候,那两个同生共死过的男人女人没有惺惺相惜的暧昧?”
很是尖锐的问题,可希颜这次却笑得无碍了:“那些我没有看见的事,他就算再长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不管是有还是没有,只要我怀疑,就是有。”哪怕是铁证如山,也可以怀疑证人证据的真伪。除非两个人从头到尾没有分开过,可……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难得他肯这样费心思。”在京里故意说出那话来惹自己生气,一路上始终不解释的放任怀疑越来越高,再到
这里和萨里米共演的大戏。一步一步的抽丝剥茧,一步一步的让风萨自己明白:他虽然好,却不是天下最好的一个。萨里米也很好,可喜欢的就是别的男人。至于墨清在中间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希颜已经不想再追究了。因为海善的选择很明确:“他的选择是我!”也许在西北的时候可能和墨清上过床,也许在罪营的时候两个人真的惺惺相惜,但那又如何?那个女人死了,那个女人在和海善失散后爱上了伊根,那就分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到了喜爱。
而现在……仔细想想二度为人的情史,希颜笑得真心:“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就算对不起希颜的前世,不该把他们吓成那样,我也想穿越。因为当风萨,我当得很快活。”虽然中间出了很多很多的事,也受过很多很多的苦,可是想来并不后悔。
至于男人吗?
“再选一次,我还会选他。”
“哪怕依然会分隔十年?”
“可起码现在我很肯定,从头到尾他想认真过一辈子的女人是我。”至于那些有的没有说不清楚的,与其较真纠缠,就不如把它忘了。毕竟,为了‘可能’而毁掉自己的一生,实在不值。
至于女人们心里都会计较的事,其实处理起来很容易:“如若再犯,定斩不赦。只是在那以前,我想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自己,萨里米,你觉得嗯?
☆、第四种结局(智慧决人生)
十天后;萨里米和伊根成婚了!
两个人的生辰同年同月同日;自生下来那天起就订婚;一路拖到今天二十八岁才结婚。这样的历程……怒族青年普遍成婚时少;差不多十七八岁就把事办了;等到伊根他们这样的年纪,孩子都满地跑了多少年了。可这两个……不管如何;终究是走在一起了。
怒族的婚事办起来很有趣,吹‘达变’唱‘拟力’;送亲的跳足踏舞;围亲时则共同跳起圆圈舞,高唱琵琶调。那样的场面因为伊根父亲是族长的关系益发热闹。希颜本就喜好热闹;难得心情放松;再加上萨里米要风萨做她的女傧相中的一个;更加玩得没天没地。一场婚事直闹了三天三夜,才算是齐整!
“这怒族婚事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太不人道。”
新郎新娘结婚当天,甚至是三天之内都不许洞房,太不合适了。
海善听得倒却摇头:“这也不算太稀罕的,苗人也这样。不过最夸张的并不是这个,好象是门巴族吧?男女结婚以后就只让在一起住三天,然后就各回各家,一个月聚一次,什么时候生出孩子来什么时候才让女孩永远住在男家去。”
还有这种事?“那、那万一要是生不出来嗯?”一个月聚一次?别说碰上不走运的,就是走运的也是个艰难的历程。若万一再……风萨想的确实很实际,所以海善回得也很实际:“三年要是没结果,这婚事就算完了,然后男女均可再嫁。”天大的打击,巨雷轰轰!只是还不及希颜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时,海善居然就再度神来一笔,语气正经饱含安慰:“希颜,其实你穿成风萨还是有好处的。起码满蒙没有这样的习俗。”
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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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明确且急迫的目的性,兼心有所思,所以从京城到云南这一路上基本上除是赶路就是赶路,毫无情致可言。但回程时就不一样了,左圈圈右绕绕。风萨对各地美食很有兴致,但凡吃到一样她喜欢的,非要把做法学会不可。至于海善吗?则是对雕刻很感兴趣,但凡有珍奇原石看得入眼的都要买下来。这个习好让希颜开始的时候很是不解,喜欢好东西就买不是太难理解的事,可为什么就要一气和原石过不去?看这一路上买的五色水晶、碧玺、玛瑙、蜜蜡、黑曜?喜欢雕刻应该买的是黄田鸡血冰冻之类的才是吧?
“你到底要干什么?”实在是太难理解了?
怎么这十年没见,这丫头脑袋迟钝成这样了?海善有点挟嫌恶’,一眼瞟到风萨手上的紫龙晶后,对着恍然大悟的风萨安慰:“也不能怪你,儿子都要娶媳妇的人了,脑子不够用,我理解。”
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