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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颜一听,秀眉顿时拧起,绝丽的容颜上严霜满布。胤祹见她拳头都握紧了,赶紧解释:“你放心,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而且,这是上次在外蒙时,你自戗。若辉急疯了才说漏嘴的。”不必担心风声会传到别人耳朵里去。
“应该能治好吧?”见她扭脸不说话,胤佑心下觉得不好,可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但事实从来都是残酷的,风萨扭头看了两个人一眼,眼中冰寒冷寂,声音更是极冻彻骨:“七哥,越是珍贵的东西就越是脆弱,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胤佑和胤祹互看一眼,心下顿时凄然。可,胤佑实在不想死心:“要是我给你找出那方子来嗯?”解出解方来,应该还是有希望的吧?
“七爷,那是邪药。邪药是没有道理可讲的!”风萨说得冷,胤祹听得更冷,看着风萨那么淡漠的表情,一个极恐惧的想法突然在脑海中生成了。颤声问她:“这么说,你在吃那药时,果真就知道那药会让你……”张若辉当时没有明说,可是胤裪感觉到了。现下,不会是真的吧?
一声冷笑,等同默认。
胤佑当场气得就是想砸东西,可是这是太后的配殿,只能忍得直咬牙。
胤祹也是瘫坐在一边的圈椅里,脸如死灰。
倒是风萨,难得平心静气,居然铺开纸笔,在那边研起墨来了。一边蘸笔一边冷森森的和胤祹串闲话:“十二阿哥,你表舅最近没给你来信吗?”
“你什么意思?”胤祹警觉大起。自己的表舅是广东都督乌尔占,她、怎么会想到他?
抬眼瞟瞟他,风萨笑得冷艳,一边提笔运字一边逗他:“别以为就我知道,事实上谁又不知道呢?十二阿哥,你好象始终不太肯舍得割爱。当然,那种感觉很糟糕,不过风萨说过:你要是真的爱她,就不要害她!”
“又不只是我一个人派了尾巴!”
“当然不是只有你一个,可是只有你最爱她,不是吗?”从来旁观者清,希颜可是看得很清楚的。看到胤祹脸上一红后,冷冷打破他的美梦:“看看我,再想想她。最后你可以再掂掂自己的本事,你有没有本事把她保护得滴水不露!那个傻妞,她可是对这码子事一窍不通的。”
“她哪里傻?”胤祹不干了。
风萨笑得更加冷了:“她不傻?哪里不傻?你们这些阿哥哪个英语说得不好?甚至皇上还在你们的课业里加了葡萄牙文和德文!那个傻妞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了她所谓的‘与众不同’?也就在十七阿哥面前,她的那点本事才算得上特殊吧。马尔汉可是旗人,她怎么每次赴你们的宴都是汉家女儿的打扮,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提点她?看热闹看得很有趣吧?看吧,看看到最后她会不会也和我一个下场。不过,我至少还有这个血统,还有我阿玛祖辈的军功放在那里用来护命。她嗯?你认为马尔汉值几个钱!”
胤祹的脸色此时已经可以用苍白如雪来形容了,可是风萨却依然不肯放过他:“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她混成我这样的话,也是可以的。毕竟你还有其它女人可以为你生孩子。你可以不在乎,非常有理由事实上也确实不需要在乎那种东西。”
“风萨!”在看十二弟越来越痛苦的表情后,胤佑实在沉不住气了,赶紧来打断:“皇阿玛那时候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要你失忆,不是要你绝育。”
“那又如何?结果不是就是如此吗?”风萨咬牙切齿,美目圆睁瞪着胤佑:“他让我吃那种药我没意见,反正我也打算给谁生孩子。可是他不该用婚姻来羞辱我!明知道我不能生孩子,让我嫁哪门子人?当我是妓院的□,只负责接客就行了?”
“风萨!”胤佑吓得赶紧去捂她的嘴,可是在看到她写的字后,脸色却顿时变得比十二更加惨白:“你……你……你写这……太不吉利了!”整整一面纸上写的全是死字,大年关的真是霉透了。赶紧拿了去炭盆里烧。待烧完回头时,刚才还气得浑身发抖的风萨,已然换上了一副自由自在、悠然自得的小女儿模样了,拿着玉笔在纸上默词。
“髻鬟狼籍黛眉长,出兰房,别檀郎。
角声呜咽,星斗渐微茫。
露冷月残人未起,留不住,泪千行。 ”
无法可劝,胤佑和胤祹只得退出屋子,可才出屋门,就瞧见屋子外面居然站了一堆面色诡异的人。吓得这两个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尤其是胤佑。这、这、这情形不是四年前在自己府邸发生的情形吗?老天爷、你未免太会现世报了。
相对于老七的怔然无神,胤祹倒还算是冷静,仔细数数。还好还好,来这里听墙角的都是平常和风萨混得还算好的几个。三哥四哥五哥八哥九哥十哥还有十三和十四,外带实格和海善保绶三个。女眷们一个也没有,很好很好,女人的嘴有时候确实是很靠不住的!
胤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来大家过来是为了看七哥和十二哥和她私下里打什么商量玩的,可没成想居然听到这种事!刚想说话,就让胤祹当场捂住了嘴,然后哥几个转到了一个较安全的角落后,胤祯才是压低了声音急问:“十二哥,那是真的?”不是自己理解错了吧?
胤祹无奈低声一叹。然后……无人出声,静寂了半晌后,老八才终于开口:“我总算知道她为什么看谁也不顺眼了。”皇阿玛给她挑的这堆男人可以算是各有千秋,可她楞是一个也没瞧上。症结原来竟在这里!
皇阿玛,你可真算是心狠手辣了。
保绶起先也想不通的,明明开始的时候自己和风萨处得还蛮好,干什么都快临门一脚了,她突然性子大变。原来竟是——她不愿意受那种羞辱。确实,这样的婚姻对于她来讲,确实是种羞辱!
“我愿意娶她,就算无嗣我也愿意娶她!”一向不大吭声的实格突然开腔了。目的为什么,当然是通知在场所有的情敌。
决心是好的!胤佑很佩服他,只可惜:“这不现实,别说你顶不住无嗣的压力。就算风萨也不会干的!她最是要强,让她丢这种人,她宁可去死。”她又不是没死过,她狠得下那种心。实格闻言,脸上也是一白,脑海里手指间顿时忆起间那年在外蒙时,自己是怎么把冷冰冰的她抱回来的。
风萨!
因为闹得太厉害,所以直到二更时分,寿惠才躺到了床榻上。平常总是风萨先进被子里,给自己名副其实的‘暖被窝’的。可是今天,她却一直坐在梳妆镜前发呆。
这孩子?
今天的事可能是让她受刺激了。虽说最后得胜的人是她,可好歹也是让保绶媳妇也顶了面子。最重要的是,后来那帮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都看着不对劲。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风萨,还不睡?”时辰可是不早了,明天照样很事多的。
问完话,半天没见她回声,也没动,依然怔怔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然后,幽幽开腔:“太后,您恨过先皇吗?”
孝惠顿时一怔,没有说话,事实上也不用她说什么,因为风萨从来有自己的决断:“风萨其实很羡慕您。我也想那样过一辈子,生无牵挂,死也潇洒。”
【第四卷:爱深情浓】
☆、双症
希颜很爱很这那个‘张若辉’,爱到什么地步,连她自己也不晓得。希颜只知道自己要他幸福,要他得到这世上最圆满的幸福。然后,自己站在一边远远的看着,已然足够。
事情开始的发展很如希颜所希望的那样,张若辉在看到自己身上的印迹以及与齐磊亲怜蜜爱的模样后,气极败坏当场走人,然后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离开了南京市。后来,听说他去了上海,在协和那边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位置,那边的领导对他的才能也很是重视,调配了他的户口不说,还配送了一套八十坪二室二厅的居室,不算大,但他一个单身男子已然足够用了,而且地段还很不错,上班都不用开车,十几分钟就可以到。甚至在途中还可以经过一处街心公园,两个超市!
他的新家装修风格一如既往,淡蓝色的底调中,除却一直喜爱的静白外,还加上了深深蓝。那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喜爱过的颜色,可是……
“他不快活,每天钟点工过去要扫时都会发现空底的酒瓶。”每隔三天,花泓都会给自己发一条关于张若辉的短信。原因没别的,花泓是室内设计师,张若辉的屋子就是她给弄的。只不过张若辉估计根本没有想到,那个和自己住在一幢楼里的女人会和自己是朋友。
然后:“想他就去见他,这么鬼鬼崇崇的作什么?”今天周日不用上班,老板也不用上班,齐磊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霸占着希颜的香闺,日近晌午也不想起身。他说得轻巧,可希颜听得却沉痛。见他,怎么见?南京离上海是很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可以见到他。可是,斩断了,就再也续接不上了。更何况,就算一切可以恢复到从前,自己也不想再承受那样的痛苦。
爱他,却伤痛着自己的不完美。
“郡主,郡主,该起了。”
暖儿姑姑熟悉的话语响在耳边,然后梦境消失,睁开眼,看着眼前这堆华贵富丽的纺织品,希颜知道:自己醒了。适才不过是个梦罢了!希颜已经死去,现在活着的是风萨。
“太后嗯?”看屋子里这充足的阳光,就知道自己肯定睡过头了。既然反正是误了时辰,那么就不需要再急了。坐起身来,脑袋有些发热,反手探探,好象有些发烧。
暖儿姑姑见郡主这个样子,也觉得不对,探手过去一试,果真是有些发烧了。赶紧是回头让小宫女去传林国康,然后扶着她再度躺下:“郡主再睡睡吧。”
小丫头出门时,开了一下殿门。外头嘻嘻哈哈的女人们的说笑声传了进来,看来时辰果真是不早了。不过既然自己‘病’了,那么就权当享受特权好了。反正睡在床上,总比出去面对那些根本不喜欢,人家也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们要来得强。
不多时,有人在殿外叩门,然后让进来的居然不是林国康,而是孙之鼎?
怎么回事?
希颜心里一阵不安,可暖儿姑姑却已经给自己掖好了被角,然后把一方锦帕覆在了右腕上。孙之鼎瞧瞧脸色,又号了号脉后,眼睛看着地砖恭顺回话:“郡主这几日想必是劳累了,再上气郁结心,神耗血虚伤了元神。并不要紧,吃两剂药发散发散,多休养休养就好了。”说罢,就去一边开了药方,又递了过来。希颜扫了两眼后,又还给了他。
只是:“何顺,你去送孙太医。今天是好日子,寿安宫里不宜动药,不吉利。在太医院里熬好了再回来。”说罢,别有深义的看了一眼何顺,然后在衣襟上轻轻拢了拢。何顺当下明白!这是郡主曾经教过自己的暗号。
郡主曾经送过林太医一只玉蝉,蝉身是羊脂玉做的,通透洁润。尾穗是郡主自己打的,虽然打的不是很漂亮,但是心意在那里。只是,也许打得连郡主都不如意吧,一看到林太医又戴上那东西,郡主的脸色就会沉几分。那么没眼色的林太医,你说你怎么就不知变通变通了。郡主送你领情就罢了,作什么非要戴出来让郡主丢人?
不过,郡主似乎很是欣赏林太医这种不知变通的性子。几次三番林太医有疑难杂症来找郡主,都不见她推托。李太医就不行了,郡主都不怎么愿意理他。也是,那位李太医太八面玲珑了,郡主素来喜欢老实人,一如自己。
到了太医院,果真没见到林太医。趁熬药时装作无意的和药房里的小太监闲聊,才知道:张若辉大人这两天心症犯得厉害,林太医一早就去张相府上了。
“郡主,良药苦口,喝了吧!”
见风萨看着药蛊半天都不动,暖儿姑姑当她是惧苦,柔声笑着劝她。希颜笑笑,当下一饮而尽。然后紧接着漱口,含了蜜饯。见她这般听话,暖儿姑姑这个放心。服侍风萨躺好,盖好被子后,留下何顺和一个小宫女近前服侍,就出去照料太后了。
她前脚一出殿门,后脚风萨就把刚咽下的一口药吐了半口出来。小宫女自然是忙着收拾零乱,希颜则是趁机在何顺耳边叮咛了两句,就打发他出去了。
不多时,暖儿姑姑应太后之语回来瞧风萨时,就见屋子里只有一个小宫人,郡主睡得正香。
“何顺嗯?”那小子素来忠心,这时却跑到哪里去了?
小宫女连忙回话:“刚才姑姑才走,郡主就把药全吐出来了。然后奴婢好象听见郡主吩咐何公公回府取药了。”
何顺是回去取药了,只不过取的并不只是金莲清热丸,还包括郡主一直藏在丹房药阁里的那几瓶没名字的药。治药的过程,何顺是参加的,只是郡主却一直并没有说那药是治什么的。只是林太医每隔几月会过来取一次。现在推论,估计是用来给张大人治心症的吧?
取好药后,赶紧就是送到了张大人的府上。只是依郡主的意,并没有送进屋去。只是让枫书把林太医叫出来,问了几句后把药给了他,就赶紧急急的回宫去了。
林国康接了药瓶,看着何顺急急走掉的影子,心里很是怔忡了半晌。然后回步准备回屋,却瞧见张若辉居然只披了一件外衣就站在风口上,赶紧就是拉他进去。然后依何顺刚才所言,从四瓶药里取出六粒来,递到了张若辉的面前。
可是,他却并没有吃。只是直盯盯的瞧着林国康掌心里那六颗或赤或黑的药丸,怔怔发楞:“我一直以为这几年是您的良方奇效。”早在八年前,张若辉就知道活不长了。林国康当时断言,自己活不过六年。可是,一眨眼,八年都过去了,自己依然活着。原先只想着是林国康给自己看得紧,又用心调治,才可多延些寿命。却没成想:“几年了?”
林国康知道再瞒不住了,只是:“你先躺回去,我就说。”大腊月天的,屋子里虽说点了六七只炭盘,但到底不如寝屋里暖和。张若辉素来懂事,可是今天却坐着不动,手里紧紧攥着那六枚水丸,大有林国康不解释清楚,就绝不回床上躺着的意思。林国康无奈,只得老实交待:“四年前,就是风萨郡主从恭王府回宫后发生的事。老朽一直想知道阿胶的配法,就想法子缠郡主。起先郡主只是逗着臣下们玩,可后来有一日……”
“熬胶术我是不会教你的,不过我却可以教你个更实用的东西。”林国康记得,当时风萨郡主笑得那个调皮。教什么?除了熬胶术自己还稀罕什么?林国康当时是很不屑的,可是在看到郡主给自己写下的药方后,心头却是猛然一怔。抬眼看她,那时已然是傍晚时分,太医院正的诊室西侧的窗子半开着。浓霞若灿的颜色照着身量那样娇小的女孩,因寒症所以脸色一直过于静白的风萨郡主就那样笑嘻嘻的站在自己面前。笑得那样‘天真可爱’!可林国康却不是傻子。低头看看摆在桌上的药方,心底长长一叹,轻低劝她:“道不同不相为谋,天地星辰,各安其命才是正道。”
自己说得隐晦,可是郡主听懂了。当下,她脸上那样可爱的笑颜就是没有了。不过也只那样一瞬而已,很快那样可爱的笑容就又是回到了她寒症凝结的小脸上。只是,那样的笑意没有潜进她的眼睛里。看着那样美的夕阳,轻轻淡淡的告诉自己:“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然后,她果真做到了!
明面上对张若辉又挑又拣的欺负,可暗地里却一次一次的和自己改药方。从先开始只服的一种药,最后发展成了两种三种。而张若辉的心症果然一直拖了下来。没有治好,却也并没有象自己当初预料的那样发展变重甚至死亡。她不方便出面,药方便由自己来配。后来去年她回了海上繁花后,便自己动手配各种药。自己问时,她会告诉自己配方和功效,不问时,便自己配。
开始时,自己跑海上繁花跑得很勤快。反正自己只是个半老头子,与郡主的闺名并不无碍,世人也尽知自己和李寿鹤都想得到郡主的熬胶术。可事实上呢?林国康早已经放弃了得到那东西的心思,跑得勤只是想潜心研究治张若辉心症的良方。可是在看到风萨郡主默默的在药房里一呆就是一天,静静配药的身影,却觉得再次府门时脚步那样的沉重。
“若辉,别让她知道你晓得了。你好好活着,就是待她最好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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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清热丸?倒是怪好闻的,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十四弟,那是药,怎么能浑吃?”兰慧在看到胤祯作势要将一丸药扔进嘴里后,赶紧夺下放了回匣子里去。不过:“这药果真是蛮好的。妹妹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出了一身汗,又睡了一上午,风萨的烧已然褪了。
午膳过后,只有皇上有正事。阿哥们都被留在寿安宫里陪太后彩衣娱亲。暖儿姑姑忙前忙后,无暇□。孝惠就让兰慧去后屋里照看风萨,几次下来孝惠瞧得清楚,兰慧待风萨很好,而风萨对她也不象待别人那样排斥。昨天出了那样的事,风萨一晚上都没睡好,今早起身时,瞧见她枕头湿了一片。兰慧素来懂事,有她开解开解也是好的。
兰慧一直都很喜欢这位郡主,只是风萨的性子冷僻怪诞,她若不主动亲近你,谁也靠不近她。男人们尚且如此,更何况女眷?听太后要自己陪她,自是愿意。可才进屋没说了两句话,十四就窜进来了。这可是太后的寝宫,他也太……算了,反正屋子里还有自己,更何况这个十四在风萨跟前从来很是爱搞笑。
“嫂子要不嫌弃,改天我再制些让何顺给您送过去。这药颜色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吃起来药味淡。只要不是风寒风热的重症,其它引起的低烧都可一吃。也没有别的忌讳,就是吃了它千万别再吃参就好了。”风萨说得轻巧,兰慧自然却之不恭。
胤祯在一边听着却很是不乐意:“为什么只有四嫂的?我也要。”
“你个大男人还怕吃药,说出去不嫌丢人。小心你的小阿哥小格格有样学样,羞死你这个阿玛。”希颜比划羞脸的动作糗他。
胤祯本想逗趣的,可是听她提起了自己的子女,心头就是一阵烦乱。昨天那消息来得太突然了,自己回屋后一夜都没有睡着。隔壁屋子里半夜传来了宝媛哄孩子的声音,浅浅低低的吟唱下两个孩子乖乖的又睡去了。可是,她嗯?风萨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她要是能生的话,孩子一定会很漂亮。如果生个格格,那么肯定会是爱新觉罗家最美的小格格。可是:“四嫂,我出去了。”厌厌说了一声,就出殿去了。关门前,看了一眼凤床上的风萨,她正半歪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