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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陶芊希的大伯没了之后,陶家祖母也没了精神头,从此再也不提大孙子。
严大太太有一次不小心提起,陶家祖母当时就是满脸泪水。
吓得严大太太再也不敢提陶家大孙子。
可是陶芊希的大伯叫什么呢?从没有人提起过。
那要怎么打听?
对了,去找巧云,让巧云想办法去问陶芊希。
高兆爬起来去了妹妹那里,见她正在和大奔对望。
走过去看,不知妹妹在练什么功夫。
巧云看到大姐过来,起身。
“你坐你的,我就是来想问问你,你找机会打听一下,陶家希姐儿父亲叫什么,她大伯叫什么,还有土哥叫什么。”
巧云坐下回答道:“陶妹妹父亲叫陶铭启,她大伯叫陶铭辰,土哥儿叫陶浙土,她娘姓袁。”
高兆惊讶,问道:“你何时打听的这么清楚?”
“觉得大壮和土哥儿像的时候。”
高兆要晕倒,自己可一点没想起来打听这个。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
巧云很平静的说:“大姐没问我。”
高兆鼓腮帮子,这回是气自己,人比人气死人,大姐比小妹,那是气翻天!
巧云一样不问高兆为何问她这些,继续和狗对望。
高兆受了打击般的走了,走之前还给妹妹说一句:“你继续练功吧。”
她觉得妹妹是在练功,就像前世两个人对望看谁先绷不住表情。
如果玩这个,高兆永远是输的,做不到面无表情,更何况和别人对视。
所以很佩服师兄,再加上这个妹妹。
616 不知道()
高兆回到屋里,这回不躺着了,趴着,支着下巴颏趴着。
她在想陶芊希的大伯叫陶铭辰,不管是哪个成,发音都是成哥儿,那么吴大壮就是和陶芊希的大伯像,而不是和陶芊希的父亲像。
吴大壮是陶家的没错了,让她成亲后带大壮去别院,估计是身上有什么印记,再确认一下。
难怪父亲查了资料,报案丢失的孩子没有和陶家有联系的,当年张县令押送拐子回京并查丢孩子的情况,也没有查出来。
如果是公主生的,那就是根本没有报案,没成亲生子,怎么可能去报案?
不管咋说,好歹有个眉目,公主能够一直不成亲,吃斋念佛,等到现在,那肯定是一直在寻找这个儿子。
这样对母子俩也是一个好结局,吴大壮最起码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公主也能找回自己的亲儿子,算是好事。
高兆十分同情丰原公主,母亲失去孩子,那种煎熬能把人逼疯。
还不像是孩子得病没了,哭一阵子,难受一辈子,但丢了孩子不知下落,那就像心被摘了。
人贩子该千刀万剐!
这件事只有等她成亲后才能证实,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家里忙忙碌碌,高兴荣哥俩每天下学后都要去大姐院里,高兆就把巧云叫上,姐弟四人呆在一起,不是玩耍就是她给弟妹上课。
让高兴荣好好读书好好用功学拳脚,争取十五岁下场考个武秀才。
让高阳荣除了念书外,多出去运动运动,没事儿出去遛狗。
让巧云照顾好家里,盯着母亲每天吃药,当好高家大总管。
最后说谁要惹爹娘生气,她绝对回娘家好好收拾。
弟妹每个给她保证,让她好好出嫁,不要欺负大师兄。
高兆囧,我是悍妻?
高兴荣说道:“大姐,我们是你的亲弟弟妹妹,会包容你,可是婆家不见得能包容你的一切,所以大姐,在婆家可不能像在娘家似的,想说啥就说啥,一定想一想再说。”
高兆晕,最后那句话是她总教大弟的话,现在还给她了。
出嫁前一天,小姐妹来添妆了,除了贾西贝。
江珊瑚来了,她怀孕四个多月,圆圆的脸,李氏小心翼翼扶着女儿,一进来,高兆忙扶她上炕靠着坐下。
她自己送了个金翡翠步摇,高兆看到这个就想不会所有人送步摇吧。
谁让她以前说过最喜步摇,一走路步摇上的坠子晃悠。
江琥珀拿出的也是个步摇,严芹来了,幸好没给她说过,严芹送的是一对玉镯。
梁梅雪来了,送的华胜,没想到贾北石和候丹若一起来的。
贾北石送了一套金丝香木的篦梳,候丹若是一套金头面。
钱玉兰怀孕三个多月是佟钱氏陪着来的。
同样送的是步摇,佟钱氏则是送了金手镯一对。
吴迎春和江珊瑚一起来的,她送的是母亲准备的首饰,因为自己不会挑选。
当闺女时认识的朋友都来了,街坊邻居来的在母亲那屋,佟钱氏说了几句客气话也去了江氏那里。
大家都笑吟吟恭喜高兆,高兆看梁梅雪和吴迎春比她大,还没成亲,让她早了一步。
吴迎春定在八月,梁梅雪定在十月,都是今年。
说笑中,高兆看着两个大肚的,还有其他的,就想,等两三年,大家再聚,那就是带着孩子,个个满嘴都是我家孩子如何如何。
时光真快,感觉昨天还是表妹一逗她就哭,表姐低头绣花,钱玉兰温言说话,梁梅雪提到后娘气鼓鼓,吴迎春策马飞驰。
转眼个个出嫁,转眼个个要当娘。
晚上吃饭,满满当当,高兆挨着外祖母,每个人都给她夹菜,高兆本来想说句玩笑话,可看到母亲眼里的晶莹,还是闭嘴吧。
吃了饭,高兆亲自给各位倒茶,说了感谢话,非要上炕歪在母亲身边和外祖母说话。
说了一会话,她想父亲肯定在书房,找了借口去了。
果然,父亲一个人坐着哪。
“爹。”
“你怎么来了?多陪陪你娘。”
虽然这么说,还是指了指旁边椅子,高兆坐下。
两人都没说话,高兆以为她来了会有很多话给父亲说,可是又不知说什么。
半天都高文林说道:“家里你放心,以后是吴家媳妇,做好本分。”
这时高兆有丝倔强,道:“我姓高。”
高文林叹口气,道:“你呀你,爹知道你啥意思,有啥顺着来,别犟,你不是说过:傻子才老是和别人唱反调,有啥不如意回来和爹说,人在世,总有不顺心的时候,也别憋着,回来给爹说。”
高兆点点头,“好。”
“回去吧,明天还得早起。”
高兆起身给爹福身,然后退出。
高文林自己坐了会,他也憋得慌,舍不得嫁女儿,也找他爹说说去。
高成继正听江季同说话,见儿子来了,旁边听着,等亲家走了,高成继听了半晚上的儿子的废话。
高兆回去后,洗澡水烧好,她洗漱完了,钻被窝,大姑来给她说早点休息走了。
巧云来了,拿出五两银子,说自己攒的,让大姐带到婆家去用。
放下后没等高兆说话走了。
高兆半躺着,感动这个妹妹有心记着她总说家里没钱,她要賺钱的话。
香兰进来要吹油灯,高兆没让,她等着母亲来给她上婚前一课。
不都说出嫁前一晚母亲陪睡,会上生理卫生课程的吗?
高兆挺好奇,古代如何传授这方面知识,想想当着母亲面看妖精打架图,高兆这个现代人都觉得好羞羞。
不一会,江氏来了,高兆让母亲进被窝,可没看到母亲拿了什么。
江氏吹了油灯躺下,搂着女儿,细细说嫁人后第二天要早起,不能等到下人门外出声才起身。
认亲要如何,说了一堆,就是没有说如何妖精打架。
难道洞房花烛夜自己看画册?自己实地亲自研究研究?
高兆也不敢问,只是听着应着。
正屋,李氏问婆婆,小姑子去说那个了?
江姥姥说一年后圆房这会说太早,到时候再说。
先拜堂一年后圆房没人告诉高兆,所以她不知道。
618 没白活()
江氏搂着女儿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像女儿小时候哄她睡觉时轻轻拍着。
听着女儿发出轻鼾声,她收回手,抽出胳膊。
自己却无法入睡,看着女儿,江氏无声笑了。
想想自己出嫁那晚紧张的根本睡不着,又不敢翻身,怕影响身旁打鼾熟睡的娘。
到女儿出嫁,她可好,呼呼睡着了。
还是年幼,不知成亲是什么,没准以为就是换个地方睡觉。
江氏可不知自己的女儿理论可比她知道的多,妖精打架虽然没真枪实弹的来过,但多少从手机上广告弹出的小窗口见过。
就当江氏迷糊着要睡了,听到女儿梦里嘻嘻笑了,来了句: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还是唱出来的,唱完了又嘻嘻笑两声睡了。
江氏又发愁,将来女婿要是听到了女儿梦里又是说又是唱的,该如何?
想想女婿那个表情,希望他能够保持原样,继续面无表情。
一大早起来,高兆坐在炕上伸懒腰,真好,一夜无梦。
她还以为会一夜无眠,没成想睡的挺香。
母亲的怀抱是最温暖的。
想想今晚的花烛夜,嘿嘿!那是最浪漫的吧。
听到动静香兰进来,端了热水。
高兆下炕,洗漱完了去了母亲屋里,一屋子人等着她。
吓!起来晚了?刚看天色还早呀。没人叫她的?
江姥姥招呼着:“先吃饭,一会沐浴换衣裳。”
高兆听话坐下,心里低估昨晚洗了澡的,再洗就洗秃了皮。
今天她准备全天闭嘴,大喜日子,讲究吉利。
早饭是汤圆,没汤汁,抬头看看,低头吃,差点噎着。
高兆知道全福妇人请的是严大太太,别看她性子憨爽,是这一片有名的全福太太,公婆健在,娘家父母在世,儿女双全,最主要的是夫妻和美,家里别说小妾,通房都没,妇人眼里有福之人。
这个福气谁都想沾沾。
所以江氏就请了严大太太当全福太太,可把她欢喜坏了,据严芹说,每天揪着她梳头,虽然早已熟练,可还是怕出错,把梳头歌背得滚瓜乱熟。
嫁妆昨天已经抬过去,和聘礼一起,高家一点没留。
吃了早饭,回屋沐浴,出来换上全套嫁衣,然后坐着。
严芹、梁梅雪和吴迎春来送嫁,和江琥珀陪着高兆屋里坐着说话。
上午冯秀华来了,苗家表姐带着张玉梅也从武成县赶过来。
好久不见,高兆发现张玉梅长高了,她抿嘴一笑,比以前矜持。
说她娘在正院,送给高兆一个礼盒,还小声说晚上再看。
说完眨下眼睛,这模样才是熟悉的张玉梅。
江氏那屋,张夫人给江氏道喜,江姥姥赶紧让座,李氏妯娌见是县令夫人来了,起身行礼一旁站着。
张夫人含笑招呼都坐下,说一家人了,别外道,李氏妯娌才规矩坐下。
这时外面有声音,屋里熟悉声音的人都变了脸色。
谁都没想起,高家还有个二房。
虽然高文林给宣庆府二房捎了信,他也忘到脑后勺。
等下人把高成望、高文才领进来,高文林才想起他还有个叔。
内院高吕氏一进来看着宅院,撇撇嘴,对媳妇梁氏说道:“不定怎么得了这么个大宅子,难怪能调入京里,卖……”
反正在高吕氏心里,能看上大房高兆的人家绝对有问题。
没等梁氏拽她,领路的魏妈妈怒目道:“二老太太。”
二房重阳节回了宣庆府,一直没回武成县,因为高成望和高吕氏打架,在炕上,高吕氏身强力壮,高成望酒色掏空,被高吕氏一脚踹下炕,伤了腰。
高成望一直休养,高吕氏伺候没机会回去,所以不知高兆要嫁入公主府。
接到高文林来信,说高兆成亲,原本高文才打算带着媳妇梁氏来就行了,可高成望非要来京看看,高吕氏如何能落下,梁氏带上了女儿高芸娘,无非让她死心以后好好嫁人。
进了正院,高吕氏大嗓门喊道:“侄媳妇,婶子来了,生了没?也不捎个信,没个长辈教导就是不行。”
江姥姥呼的站起来,江氏使劲拽住,女儿大喜日子,吵起来那就麻烦了。
门推开,高吕氏打头进来,一看,县令夫人在,她急忙上前赔笑。
张夫人道:“身为长辈,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也是我失职,我家大人管辖之地,作为县令夫人的我没好好教化百姓。”
说完对着江氏歉意的笑下。
高家两房的矛盾张夫人如何不知,也知道处于孝道,晚辈不好和长辈争执,所以高吕氏屡屡欺负大房江氏。
再加上江氏一看就是性子柔软的人,哪里说的过蛮不讲理的高吕氏。
没看见罢了,遇见了张夫人自会相帮江氏。
江姥姥虽说性子厉害,可她是外家,出声又不占理。
张夫人一开口,明晃晃的打脸,高吕氏赔笑的脸僵住了,弓着腰伸着脖子不动。
梁氏是一脸通红,拉着女儿给张夫人行礼,又道歉。
张夫人道:“难为你了,母不慈,当媳妇难做。”
不是因为今天是喜日子,梁氏都想掉眼泪。
她赔笑,一屋子人坐着,她一家三个站着,没人让座。
张夫人对江氏说道:“陪我去看兆姐儿。”
江氏领着张夫人出去,又招呼着涨红脸的高芸娘去了高兆院里。
江姥姥这才一脸笑的招呼:“她婶子,赶紧坐,芸娘她娘,坐,路上辛苦了吧,一会还有贵人来的,我家兆姐儿成亲,诰命夫人都来贺喜。”
又对高吕氏像自家姐妹似的说道:“不是我说老妹子,这可不是咱武成县,哪能乱说话,这要是让贵人听到了,那就要连累儿女。前阵子国公爷来女婿家,兆儿他外祖父都不敢坐下,还是国公爷不见外,当兆儿外祖是自家人似的招呼一起下棋,来这我可算是见了世面,宫里贵人给我家兆儿添的妆,闪的我的眼哟,夜里都明晃晃的。”
高吕氏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得意的江姥姥,就是梁氏也是疑惑。
没人敢这么吹大的吧。
旁边冯老太太说了一句:“活到这个岁数,能见宫里出来的礼,我可没算白活。”
619 来娶我()
冯老太太自然给高家做脸,看着一脸惊愕的高吕氏,心里耻笑。
如果不是这个老虔婆,高家两房如何能分宗。
现在可好,大房飞黄腾达,你二房毛都沾不着。
“在武成县,我可没见过哪家嫁闺女有二十八台,就算有,那也恨不得一个簪子算一台。可兆姐儿的嫁妆,可算让我开了眼!整整二十八台,一点空隙都没,满满当当,头一抬是成宗太妃给的,一箱子首饰,打头是个玉如意。别说我没见过,刚县令夫人说她都没见过。”
听了冯老太太说的,高吕氏惊呆了,梁氏也诧异万分,不知大侄女嫁的何人家。
高吕氏忍不住问道:“兆姐儿的婆家是干嘛的?”
江姥姥道:“我说了你可得坐稳了,我怕把你吓着。”
看着高吕氏睁大眼,江姥姥心里那个得意呀。
“平武公主知道吗?成宗太妃知道吧?”
高吕氏点点头,光说平武公主她想不起来是哪个公主,她也不知道宫里有几位公主。
一说成宗太妃那是知道了,平武公主是成宗太妃生的,听说辈分极高,皇上都得喊她姑。
“我家兆姐儿的婆婆是平武公主。”
高吕氏身子晃了晃,江姥姥一把扶住:“我说让你坐稳了,别吓着。一会来的贵人多,老妹子要是头晕就后头歇着,也省得不会说话得罪贵人。”
高吕氏立马说道:“我不头晕,我不乱说话,今天绝不乱说话。”
梁氏也呆住,怎么回事?那个吴公子看着没毛病呀。
任谁想这婚事,门第差太远了,都会往男方身子方面去想。
高吕氏反应的快,满脸是笑的说道:“我就知道兆姐儿有福,她娘生她那年,刚生下她就是一夜大雪,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儿,好兆头。可不就是好吗?”
变脸变得太快了,冯老太太心里直撇嘴,真是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江姥姥只是想在她面前显摆,可是见到她这副笑脸,顿时没趣。
“喝茶,喝茶。”
招呼完江姥姥起身,冯老太太也起身,俩人让高吕氏婆媳屋里坐着,说去外面看看。
李氏妯娌原本和高吕氏她们不熟,听说过恶名,出于礼貌,招呼她们喝茶,过多的一句话不说,笑脸也没。
梁氏有点尴尬,高吕氏不管那些,对着李氏妯娌一顿夸高兆,好像从小她多稀罕高兆似的。
外客一般吃了午饭后才来,高家午饭是男的在前院,女的在内宅,小娘子在高兆屋里。
高芸娘除了刚进来给堂姐说了恭喜外,再没多说话,只是一副幽怨的眼神看向堂姐。
高兆想你这个表情,好像我移情别恋抛弃你似的,太渗人了。
别人发现了,也以为高芸娘知道堂姐高嫁,心里不舒服,所以才会那么看高兆。
谁也不知身为堂妹,竟然不知道堂姐要嫁到谁家。
半下午客人陆续来了,严大太太第一个到场,穿戴一新,严芹悄悄给高兆说她祖母陪着去买的面料,这两天赶出来的新衣。
有几个街坊小娘子跟着母亲或者祖母来的,也来了高兆这里。
前院就是热闹开始,恭喜声,笑声,高吕氏很想往上凑,梁氏死死拉住她,气的她拧梁氏,被注意着她的张夫人看到,吓得高吕氏松开手。
张夫人走过来说道:“吕老太太,我看你累了,让你媳妇陪你去兆儿大姑那歇会去吧。”
又对梁氏道:“辛苦你了,送你婆婆歇下,你过来跟着我,今儿就当服侍我一回。”
张夫人身上有诰命,说这话不算过份,也是帮梁氏解围。
梁氏福身应了,强搀着高吕氏跟着下去去了高翠那。
今天高翠不会露面,见婶子表弟媳妇进来,马上明白。
“我婆婆累了,县令夫人让婆婆来这歇会,麻烦堂姐帮着看着。”
“弟妹,交给我了,你去前头吧。”
气的高吕氏呼呼的,也不敢大声,看着梁氏出去后,恨恨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