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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美娟的噩梦其实远没结束。几天后的一个上午,杜宇到报社去了,她刚刚从超市买菜回来,小灵通就响了,陶美娟一看号码,是“碧血剑”的,他说:“陶小姐,我有封十分重要的信件刚刚放在了你家院子外面的邮箱里,你赶紧去看看吧,千万不要让你亲爱的老公先拿到了。”说完,他干笑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
陶美娟不知道“碧血剑”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忐忑不安地走出院子,打开挂在墙上的邮箱,拿出来一个厚厚的信封。撕开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
看到照片,陶美娟的脑袋几乎要爆炸了,照片上竟是那天夜晚她在东湖边的宝马车上和“碧血剑”交欢的场面,看来他事先就将微型摄像机安装在车内,将整个场面偷偷拍摄了下来。
陶美娟拨通的“碧血剑”的电话,声音有些哆嗦地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碧血剑”恶毒地说:“陶小姐您为人师表,难道还不明白吗?你看的那些照片我这里还保存着底片,我随时可以再洗无数张。如果我把这些照片发给您的老公,你想他还会如期跟你举行婚礼吗?如果我把照片发给你的同事和同学,他们又会怎样评价你的为人?还有,我要是把这些照片贴在你们学校的网站上,你的学生看见了他们的老师光着身子在车里跟人做爱,真不知会作何感想?”
陶美娟的脑袋“轰”的一声,刹那间成了一片空白。
“碧血剑”继续说:“陶小姐,其实我也不想做得这么绝,毕竟我们有过肌肤之亲嘛,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有过一夜恩爱,我这个人还是很念旧情的。这样吧,我给你个选择,要么身败名裂,要么你在两个星期之内给我十万块钱的封口费。”
“你休想得逞,我会报警的!”陶美娟愤怒地叫起来。
“报警?”“碧血剑”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无所谓,大不了蹲几年大牢再出来,我早就研究过中国法律,我李某人没偷没抢,也谈不上强奸,顶多算个敲诈勒索,金额也不是太高。不过在我被警察逮住之前,我会跟你的老公和你的同事、同学和朋友,都发一封像昨天那样的精彩信件,还有我会在你们学校的网站粘贴上我和你的激情照片,免费让大家都来好好欣赏一番,尊敬的陶老师,您看如何?”
陶美娟听了,脸色顿时像死人一样难看,她的身子顺着墙根滑下去,颓然地瘫坐在地上。现在,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十万元啊!她和杜宇刚刚买房子,根本就没什么积蓄了,她到哪里去弄这笔钱?不要说十万,就是两万她也拿不出啊,就算能拿出,那又怎么跟杜宇交代拿这笔钱去做什么?绝望中,陶美娟想找个人商量一下对策,她想陆璋精明能干,神通大门路广,说不定能有好主意。况且陆璋是杜宇的铁哥们,一定会为她保密的。
32
这天中午,袁礼杰和杜宇在圆明园饺子馆吃饭。几杯啤酒下肚,杜宇忍不住把那天他在汉阳七里庙遇到范婷婷和郑雄的事情给袁礼杰讲了,袁礼杰一听,心中顿时气血翻涌,脸上狰狞无比,他立即就掏出手机要给范婷婷打电话,想质问她为什么要做别人的二奶。
杜宇夺下他的手机说:“你凭什么去质问婷婷?”
袁礼杰瓮声瓮气地说:“她是我的同学我的好朋友,我关心她爱护她,这不够资格吗?”
杜宇冷笑一声:“可是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仅仅是以一个普通同学和朋友的身份去对待她吗?不要忘记了,我也是她的同学,我也关心她,可是她这种个人的隐私,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她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我只能悄悄提醒她一下,暗中警告她。而你呢,你要是质问她,她会怎么想?她会羞愧愤怒内疚痛苦!她本来已经够不幸了,你难道还要揭起她血淋淋的伤疤吗?”
袁礼杰无语。
杜宇叹了一口气,说:“也不是不可救药了,现在还是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她跟那个男人交往下去。”
“什么办法?”袁礼杰急切地问。
杜宇清了清嗓子,说:“那就是爱!一份能促使她珍惜自己真正的爱情。”
袁礼杰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低着头不再说话。
33
又是一个晚上,袁礼杰给范婷婷打了个电话,想过去坐坐,跟她谈谈心,但范婷婷说自己还在外面跟朋友喝茶,没有回家。袁礼杰就说,那你先喝茶吧,我等下再跟你联系。在等待的过程中,袁礼杰来到离范婷婷家不远的东湖边的树林里散步。十一点钟的时候,袁礼杰再打范婷婷的手机,她却依然说还没回家,要他改天再约时间。袁礼杰有些扫兴,只好悻悻地打了一辆车准备回去,可是当出租车经过范家时,他又发现了一辆小车停在别墅楼下的香樟树影里,而范婷婷的卧室灯火闪烁,窗帘上还隐约可见一个男人的身影。
袁礼杰立即叫司机停车。下车后他穿过花园中间的石径,摁响了电子门铃,保姆小花把门只打开了一条缝,用身子拦在门口,表情有些不自在地对他说:“袁先生,范姐不在,您明天再来吧。”
袁礼杰冷着脸没说话,他用力推开保姆,直接走了进去,看见客厅里没人,他径直上了楼梯。小花一脸焦急地在后面跟着叫道:“哎,袁先生,范姐不在,您不能上去啊!”
袁礼杰上了二楼,敲响了范婷婷卧室的门,卧室里放着轻音乐,范婷婷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听见敲门声,她以为是小花找她有事,于是穿着睡衣将门打开了,一看是袁礼杰,她吓了一大跳,正要把门再关上,袁礼杰却见缝插针地挤了进来。
范婷婷慌乱地问:“你,你这个时候怎么来了?”
袁礼杰冷笑着说:“你不是说你还没回家吗?我担心你的安全,所以过来看看。”
范婷婷尴尬地说:“我刚回来。”
“婷婷,你不要再骗我了。杜宇都跟我说了!”袁礼杰推开范婷婷,就向里面走去,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裹着浴巾正从浴室里出来,双方一见面,都愣住了。
“他是谁?”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问范婷婷。
“他是我的男朋友郑雄。”范婷婷面色潮红地对袁礼杰说,然后她又对那个中年男人解释道,“这是我的大学同学袁礼杰。”
“什么男朋友,是你的情夫吧!”袁礼杰冲动起来,再也顾不得杜宇对他的忠告,他冲着那个男人吼道,“你真不要脸,什么狗屁企业家,一个有妇之夫,仗着有几个臭钱,到处祸害良家妇女,你他妈的不得好死!”
郑雄也凶相毕露,他叫道:“我有钱咋的,你眼红了不是?我有钱想泡谁就泡谁,你小子管得着吗?你又不是婷婷的老公,你再不出去,我打断你的狗腿!”
袁礼杰指着郑雄的鼻子,说:“你试试!”
“好你小子,你等着!”郑雄开始拨电话叫帮手,他看见袁礼杰身材魁梧,估摸着他一个人不好对付,想找保镖过来。
范婷婷知道郑雄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到,她赶紧抢下他的手机,不让他拨号码。看着范婷婷竟然护着袁礼杰,郑雄恼羞成怒,抬手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叫嚣道:“臭婊子,竟敢吃里扒外,你他妈的不想活了?”
看到范婷婷挨打,袁礼杰怒不可遏,他挥拳扑了上去,两个男人当即厮打在了一起。袁礼杰身材比较高大,很快占了上风,他把郑雄的鼻子揍得鲜血直流。
眼看自己要吃亏,郑雄转身从自己挂在衣架的裤子皮带上抽出一把匕首,猛地朝袁礼杰捅了过去,“啊”的一声惨叫,袁礼杰双手捂住了腹部,鲜血从他手指的缝隙里喷涌而出,范婷婷吓得尖叫起来。
34
杜宇接到范婷婷哭泣的电话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当他迷迷糊糊地听说袁礼杰出事了,已经被送到中南医院抢救后,立即睡意全无,他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然后叫醒陶美娟,两人马上开车赶到了中南医院。袁礼杰还在手术室里抢救,范婷婷焦急地在手术室外徘徊,满脸的泪痕,看见杜宇和陶美娟赶到了,范婷婷“哇”的一声就扑在陶美娟的肩头痛哭了起来。
三个多小时后,几个医生终于推着手术车出来了,袁礼杰还没有从麻醉中醒过来。杜宇迎上前去,询问袁礼杰的情况。医生说,病人的脾脏被扎破了,腹内积满了大量鲜血,不过幸运的是,经过紧急抢救,脾脏修补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杜宇听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次日上午九点多钟,杜宇再次来到中南医院,还买了一大堆营养品。去医院的路上,杜宇打电话通知陆璋和姜默菡,陆璋没接电话,发了条短信息说正在开会,问杜宇有什么事情?杜宇把车靠到路边,回短信简要地说了袁礼杰的事。陆璋说此刻实在是走不开,会议很重要。默菡的电话却关了机,没打通。杜宇这段时间忙着买房子、装修,已经有好些天没有见到默菡了。
到了中南医院,杜宇找到病房,范婷婷正坐在床头给已经醒过来的袁礼杰剥香蕉,然后放到他的嘴边一口一口地喂着。杜宇这是第一次看见范婷婷和袁礼杰两个人如此亲昵。范婷婷回头看见了杜宇,脸上微微一红,赶紧站起身招呼他过来。杜宇将营养品放到床头柜上,笑着说:“老袁,你小子出息了,敢跟别人动刀动枪了。”
袁礼杰愤愤然说:“看见那个姓郑的打婷婷,我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不容许有任何人欺负婷婷。”
杜宇问:“你们报警了没有?”
范婷婷缓缓地抬起头,摇了摇。
杜宇拿起手机,就要拨110,但袁礼杰立刻挣扎着要坐起来打算制止杜宇的行动,但剧烈的伤痛很快又迫使他躺了下来,他虚弱地说:“如果还把我当成你的同学,当成你的哥们,杜宇你就不要报警。”
杜宇气愤地问:“为什么?你看看那个狗日的有多歹毒,把你伤这个样子,你还不报警,老袁你脑袋进水了啊你!”
袁礼杰说:“杜宇,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为我着想,可我不希望还有别的人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要是张扬出去,闹大了,我们也许可以逞一时的痛快,但对婷婷的名声很不好。”
杜宇看了看范婷婷,她的脸上既有愧疚又有感动,左右都是老同学、好朋友,他叹了口气,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袁礼杰又说:“杜宇,这事就这样算了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杜宇心有不甘:“难道就这样便宜了那个狗日的?”
袁礼杰惨淡一笑:“只要婷婷能通过这件事醒悟过来,不再误入歧途,我觉得就很值。”
范婷婷抿着嘴,默默地听着,但她始终没有明确表态要彻底离开郑雄,这让杜宇颇为不快。袁礼杰看出杜宇的心思来了,他大度地说:“杜宇,婷婷的心情很乱,你不要着急,让她有个考虑的过程吧。”
35
自从得知父母需要多退赃款才能减轻罪行后,范婷婷就想方设法地去筹钱,可是父母昔日的那些亲朋故交几乎都是一个态度,找出种种理由向她哭穷,这让范婷婷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
丈夫死了,父母被抓了,公司被查封了,工作没了,范婷婷原本对生活还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看似近在咫尺的爱情,可是当那个雨夜袁礼杰明明白白地对她说,他们之间只是纯洁的友情而非她自以为是的爱情时,当袁礼杰用力推开主动投怀送抱的她,无情地转身离去时,范婷婷就彻底绝望了,她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她甚至一度有了自杀的念头,只是后来看见年幼可爱的女儿丹丹,她才没有走上绝路。郑雄正是在这个时候乘虚而入的。
范婷婷其实早就认识南极风服装企业集团的老板郑雄,两年前他请范婷婷和她的一个做模特的女朋友吃过韩国烧烤。范婷婷的父母出事后,许多先前的朋友都对她避之惟恐不及,郑雄却在这个时候频频给她安慰,经常开车带她出去兜风解闷,动不动就甩给她一大把零花钱。有一天,当范婷婷开玩笑地向郑雄提出借钱帮父母退赃款时,他爽快地答应了,但提出让范婷婷做他三年的情人,每一年他付给她三十万人民币,一共九十万。为了减轻父母的罪行,范婷婷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答应了这个荒唐的条件。
袁礼杰出事后,范婷婷的那些忠告令她认真地反思了许久,她想,为了减轻父母的罪行,她将自己的青春尊严押在一个荒淫无耻的有妇之夫身上,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昂贵了一点?
这天黄昏,范婷婷在客厅里弹奏意大利钢琴曲《大海,我的爱之梦》时,突然想到自己迷惘的爱情,不由心生惆怅,于是合上琴盖,走出别墅,独自来到东湖边的树林里散心,她越走越远,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等她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一个十分僻静的地段,有点害怕,准备回去时,一个黑影猛地从茂密的树林里向她扑来,一只大手从身后捂住了她叫喊的嘴巴,一只手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朝她脸上连划了三刀,她顿时感觉到脸上一阵剧痛。黑影得手后迅速逃窜,转眼就消失在夜幕里。
范婷婷捂着受伤的脸孔,又痛又怕,跌跌撞撞地跑回家,一进门,她冲到浴室里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原本漂亮的脸上有了三道深深的刀痕,鲜血淋漓,显得特别恐怖和丑陋,她被自己吓得尖叫起来。闻声而至的小花赶紧把范婷婷送到了省人民医院。医生给范婷婷做了创口清理手术,说尽管伤势对身体并没有大碍,但病人肯定会破相,只能等以后伤口好些后,再做疤痕修补和整形手术。
其实范婷婷猜到这一定是郑雄的老婆派人干的。范婷婷的猜想一点都没错,郑雄的老婆早就怀疑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包养情人,后来经过暗中跟踪,终于打探到了范婷婷的住址,于是雇人将她毁容,以泄心头之恨。
范婷婷出事的第二天,郑雄就找到省人民医院来了,他假惺惺地安慰了范婷婷几句,临走时,他拿出那份情人协议撕得粉碎,然后假仁假义地对范婷婷说:“我老婆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婷婷,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们分手吧!”
范婷婷忍不住泪流满面,她不是因为郑雄说要跟她分手而难过,事实上她就没有真正爱过他,甚至还很讨厌他,她是为自己的美丽和尊严如此廉价而感到深深的悲哀。
范婷婷只在医院住了不到三天就悄悄地出院了,她把女儿丹丹寄放到外婆家,又叮嘱小花好好照看磨山下的别墅,她说她要出去一段时间,如果有任何人来找她,就说她去广州打工了,而且一定不能说她被毁容的事情。
范婷婷拖着旅行箱、戴着大口罩出门时,正是早晨,鸟儿在枝头啁啾,花园里芬芳漫卷,沁人心脾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她回头无比眷恋地看了一眼香樟树掩映下的别墅,不由百感交集。
范婷婷坐上出租车走了,扬起一片微尘。磨山脚下的那幢别墅在夏日清晨的阳光中显得分外孤单和凄冷,墙壁上的爬山虎斑斑驳驳,就像一张破碎的脸。
36
这天下午,陶美娟约了陆璋在武昌司门口的上岛咖啡屋见面,这是陶美娟认识陆璋以来,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地单独坐在一起。
陶美娟嗫嚅着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陆璋。陆璋听了大为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看起来如此清纯可人、对杜宇爱得死心塌地的陶美娟竟然会发生这种龌龊的事情,他在心里冷笑道:“杜宇啊杜宇,你绝对想不到吧?你的未婚妻会偷偷背叛你跟网友发生性关系!真是报应啊,谁叫你寡廉鲜耻对你好朋友的未婚妻行为不轨呢!”但陆璋嘴上却对陶美娟说:“你不要着急,事情会慢慢解决的,现在关键是稳住那个歹徒,不要让他狗急跳墙。”
陶美娟眼泪婆娑地说:“陆璋你一定要帮我,我已经无路可走了,要是你都帮不了我,我就不活了。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给那个歹徒。”
陆璋笑了笑说:“你放心,美娟,你要是犯国法了,我还真不好帮,但现在是别人犯法找你的麻烦,他想来黑的,这个就比较好办了。”
陆璋认识一个叫龚四的道上人,龚四的父亲和陆璋的父亲以前是战友,同属一个营队,陆父是营长,龚父是营参谋长,都参加1979年的对越自卫还击战。后来陆父和龚父相继转业回到武汉。陆龚两家关系一直不错,龚父最小的一个孩子龚伟宏,长得人高马大,肌肉发达,站起来像一座铁塔,他好交朋友和讲义气,出手大方,因此在黑白两道混得很开,在道上绝对算得上是大哥级的人物。和陶美娟见面回来的当天晚上,陆璋就找到龚四,把事情给他说了,要他帮个忙解决一下,龚四打包票说没问题。
第二天中午,陶美娟就接到陆璋的电话,叫她约上那个要钱的男人,谈好交钱的时间和地点再告诉他。陶美娟当即给“碧血剑”打电话,按照陆璋教的,一定要他答应面对面一手交钱一手交底片。“碧血剑”料定自己抓住了陶美娟的致命伤,谅她一个弱女子对自己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于是爽快地答应了,两人谈定当天晚上七点整在汉阳钟家村的一个茶楼里交易。
当天晚上,汉阳钟家村那个叫“太上老君”的茶楼被龚四的人整个儿包了下来,在里面乔装喝茶、斗地主的都是他的手下。陶美娟对杜宇谎称和几个女同事去看电影,她打车来到汉阳,一进约定的茶楼包厢,没看见陆璋说的什么龚四出现,只看见“碧血剑”坐在那里满脸淫笑地等着她,陶美娟当即就蒙了,浑身打起哆嗦来,几乎是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
“碧血剑”问陶美娟钱带来没有,她牙齿打着颤说不出话来,就在“碧血剑”凶相毕露正要咆哮时,龚四带着人走了进来。一看见龚四,“碧血剑”马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哎呀,龚哥,您怎么来了?”
在武汉混的道上人几乎没有几个不认得龚四的,龚四也认得“碧血剑”这小子,真名叫李建,据说在北京读过大学,毕业后回武汉做电脑生意亏了本,一直翻不了身,因为能说会道,长得又颇讨女人喜欢,后来他就专靠吃女人的软饭来发财,也时不时干点坑蒙拐骗的缺德事,很让龚四瞧不起。
龚四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