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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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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儿等我就是了。”宁彦亭朝他摆了摆手,抬脚朝着巷子深处走了进去。

    他按着宁彦海说的那样左拐右拐,总算是找到了一处门上挂了红灯笼的院子。宁彦亭没做多想,上前一步敲了敲门。

    很快,门内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吱呀一声,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露出脸来,见是他,顿时疑惑:“你是谁?”

    宁彦亭拱了拱手:“舍弟给兄台添了麻烦,特地来找我,让我来说说情。”

    “你弟弟?”大汉想了想,道:“你弟是宁彦海?”

    宁彦亭欣然颔首:“正是。”

    大汉的表情立时变得凶狠了起来:“他的银子带来了?”

    “这……”宁彦亭说:“我是来说情的,舍弟与兄台有什么矛盾,不如冷静冷静说出来……”

    “说个屁!”大汉一巴掌拍在门上,竟是直接在木板上留下了一个深坑:“宁彦海那混账睡了我妹子就想跑,我妹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难道就这么白睡了?我让他把我妹子娶进门,他不愿意,让他拿银钱补偿,他也不愿意,当我们兄妹俩好欺负不成!”

    宁彦亭大惊:“什、什么?!”

    睡了人家妹子?!他弟弟可没有和他说过这个!

    正说着,院子里又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大哥,是宁彦海来了吗?”

    “那混账跑了!”

    大汉转过身,也让宁彦亭看到了院子里面那个女人的模样。那女人挽着少女的髻,一举一动却满是媚态,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良家女。

    宁彦亭怔了怔,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这哪是和贵人起了冲突,这分明是睡了个暗娼,被仙人跳了!

    宁彦亭的眉毛抖了抖,又被他压了下来。

    “既然你是宁彦海的兄长,你被他找来,就代表着你能做主吧?”大汉指着女人道:“既然宁彦海不娶,你娶也可以。”

    他看得出来,眼前这兄长比起宁彦海,更是一只肥羊。

    宁彦亭怒道:“你们故意害我弟弟,还妄想当他侍妾?!”

    “侍妾?”大汉凶狠地说:“我妹妹好端端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被欺负了,你竟然让她当侍妾?至少也得是个正妻!”

    宁彦亭胸膛剧烈地欺负着,眼睛大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早就说了,若是不答应,就拿一千两银子过来,这事情就当做揭过去了。”大汉脸上的横肉挤在了一起,表情更凶:“难道你这也不答应?”

    宁彦亭冷冷地看着他:“你们蓄意陷害,一两银子我也不会给你们。”

    “不给?”大汉一招手:“兄弟们,都给我上。”

    他的话音落下,院子里又走出来好几个大汉。宁彦亭一愣,还不等他转身逃走,就先被拖了进去。

    拳头噼里啪啦如雨点般打在他的身上,他从小就养尊处优,何曾遭过这种痛苦。宁彦亭惨叫一声,躲避之间,脑袋不知道磕到了哪里,彻底昏了过去。

    ……

    宁彦亭被小厮慌慌张张地送了回来,整个宁府都炸了锅。

    他身上的模样实在是太惨,鼻青脸肿的,连一块好肉都找不着。管家见着的第一眼,就先软了腿,手忙角落地使唤人去喊大夫。

    等人送到大房院子里的时候,连宁暖和宁母都被吓了一跳。宁朗还在书院里没有回来,两人急急忙忙去找宁彦亭,看着他身上这般凄惨的模样,宁母整个人都炸了。

    “这是谁干的?”她红着眼睛质问宁彦亭身边的小厮:“老爷出门前还好端端的,这竖着出去,还横着回来了?你跟在老爷的身边,老爷出了事,你怎么还好好的?”

    小厮哭着脸道:“夫人,这真的不关奴才的事。”

    他将下午的事说了一遍。

    “奴才听老爷的吩咐,在那儿等着,谁知道老爷进去还没多久,就被人扔了出来,奴才再见到老爷的时候,老爷就已经是这幅样子了!”

    宁母不信,继续问道:“好端端的,老爷去那里做什么?”

    “这……奴才也不知道,老爷今天特地改了道,让轿夫往这边来。”小厮迷茫:“老爷什么也没有和奴才说。”

    宁母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瞧着大夫来了,才放开了他,急忙跟着大夫去看宁彦亭。

    倒是跟在后面的宁暖想了想,继续问道:“我爹之前还见过什么人没?”

    小厮想了想,然后摇头:“老爷和平日里一样,也没有接待过什么客人。”

    宁暖猜得到,估计这又是家中谁闹出来的事情。

    她蹙起眉头。若是像从前那样,少一些银子也就算了,少了多少,以后还是能挣回来,可如今还危及到了宁父的性命安危,她得和娘亲好好说一说,不能再这样放着让爹自我醒悟了。

    她心中惦记着宁彦亭,目光在问询赶来的人身上游弋了一圈,才提起裙角踏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大夫为宁彦亭处理了伤口,才仔细对宁母嘱咐道:“宁大人这回可受了不轻的伤,定要小心修养,省得以后留下病根。我再给宁大人开些药,那药早一回晚一回,需要在饭前服下,还有些外伤的药,也要记得日日更换。”

    宁母忙不迭地点头,一一记下。

    “大夫,我爹什么时候才能好?”

    “宁大人伤得重,最少也要休息半月,好在没有伤到骨头,若是修养的好,等伤好了以后,就没事了。”

    宁暖谢过大夫,见宁母还六神无主的,自己去取了银子将大夫送走。

    她再回到屋子里时,老夫人和二房三房的人都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老爷是怎么受伤的?”老夫人抓着小厮质问:“这好端端的一个人出去,回来就变成了这样,你跟在大老爷的身边,就是这么保护他的?”

    小厮欲哭无泪,连忙道:“老夫人饶命,不是奴才不想跟,是老爷不让我跟着啊。”

    二夫人劝道:“娘,你问下人也没有用,不如等大哥醒了,让他亲口告诉我们。”

    二夫人又问宁母:“大嫂,大夫怎么说?大夫有没有大哥什么时候才能醒?”

    看着宁彦亭受伤,二夫人可谓是最关心的人了。宁彦亭可是答应要为宁晴准备嫁妆的,如今忽然昏迷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若是把宁晴给耽误了就不好了。她的晴儿可是连首饰都被抢走了,若是又少了嫁妆,那该多委屈啊!

    宁母抹了一把眼泪,才说:“大夫说了,少说也得休息半月。”

    “半月?!”二夫人拔高了声音,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

    宁母细声细气地说:“老爷忽然遭了这么一个大祸,大夫也说要好好补补,老爷年纪也不小了,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一支百年人参,如今老爷身子虚,最需要好好补补,库房里还有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若是有好的,二弟妹记得拿出来。”

    “什么?”二夫人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宁母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二弟妹管着府中事务,不和二弟妹说,我又要和谁说?二弟妹难不成是舍不得?”

    二夫人:“……”

    这让她如何回答?

    二夫人憋了憋,脸涨得通红,却不好真说出舍不得的话,只能脸色难看的应了下来。

    宁母垂下眼睑,等冷静下来以后,在心底冷冷地笑了出来。

    宁彦亭平日里一向与人交好,他脾气好,不但对家里人好,也没有和外人红过脸,如何会得罪人到被打成这样?宁家三个兄弟之中,老二惯会装模作样,擅长背地里使阴招,在外人眼中是个谦谦君子,可也有人看不过眼,或是从前被他害过,而老三从年轻时就是个纨绔,吃喝嫖赌样样都会,三教九流的人也认识不少,在外满也惹出过不少麻烦事。

    也不知道这一次,宁彦亭又是帮谁擦了屁股?

第19章() 
宁母催了又催,二夫人才总算是不情不愿地从库房里拿了补品过来。即使是这样,那人参也不是宁母口中所说的百年人参,品相不太好,二夫人精挑细选,才总算是从库房之中挑出了这么一个最差的。

    下人一将人参送过来,宁母便翻了个白眼。

    她将人参收了,从自己的私库里拿了一根上好的人参送到小厨房让厨娘煎,等照料好了宁彦亭之后,她便带着那根人参和众丫鬟一块儿浩浩荡荡地说上门讨说法去。

    二夫人正在和宁晴说着话,忽然眼皮剧烈地跳了几下,就听外面传来丫鬟们的阻拦声。

    “大夫人,大夫人,您慢些,哎……您不能进去!”

    又听宁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可笑,你们二房院子里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这青天白日的,我倒要看看,你们百般阻拦,到底是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江云兰怎么又来了?!”二夫人吓了一跳,听着她中气十足的声音,没由来的心底一阵发虚。

    宁晴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娘,她该不会又是要来抢我的首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前唯唯诺诺的宁母忽然发飙,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说,被她直接抢走了首饰的宁晴连听她大声说话都要心颤颤。

    二夫人眉毛一竖:“她敢?!”

    她不就是敢嘛!

    宁母推开了那些阻拦的丫鬟,带着自己的丫鬟们直接闯进了屋子里。

    她“啪”地一下将那盒人参扔到桌上,冷冷地笑道:“这就是你们送来的人参?”

    二夫人垂眸瞥了一眼,硬气道:“这不是人参又是什么?你难道连人参都认不出来?”

    “人参我当然认得出来,可人参的品质好不好,我也不是不认得。如今我们老爷受了重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大夫都说了,要给老爷好好补补身子,我让你拿人参,你就拿出了这等次品来敷衍我?”宁母嗤笑一声:“宁家家大业大,岂会连一根人参都拿不出来?也难为二弟妹翻遍了整个库房,不知道从那个旮旯角落里翻出来这次等货。”

    “大嫂,您可真了不得,这好端端的人参,落到你的口中,就成了次等货了?”二夫人阴阳怪气的道:“我知道大嫂来自那永宁江家,江家鼎盛时,连咱们宁家都比不过,大嫂从小见惯了好东西,自然是瞧不上这些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库房里的人参,都只剩下这种了?”

    二夫人肯定道:“没错。”

    库房钥匙是她在看着,若是江云兰不服,非要去库房看一眼,她也来得及派人将好人参收起来。物证俱在,江云兰还能不接受不成?

    宁母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她:“我单知道二弟妹管教女儿不行,却不知二弟妹连着内宅事务都管不好。”

    “……”二夫人:“……什么?”

    宁晴也瞪大了眼睛:什么叫做女儿管教不好?这是当着她的面说她坏话不成?

    宁晴张口正要质问,宁母却先快一步抢先开口:“我只当二弟妹忙着管理家中事务,才疏忽了宁晴的管教,让她和宁昕在外面败坏阿暖的名声。二弟妹管理内务已是辛苦,宁晴的事情,我也当哑巴亏吃了,念着二弟妹管理内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与二弟妹计较。可二弟妹连家宅内务都管理不好,这就让我不得不怀疑二弟妹了。”

    宁母掰着指头给她数:“当初我入宁家时,老太爷病重,二弟妹才刚嫁进来,那时库房是娘管着,只是娘惦记着老太爷的身体,诸多杂事忙不开身,我就在旁边给娘帮忙。宁家的库房,我也是进去过的,那人参不说多好,可大多也都比二弟妹给的这支好上太多。老太爷去世之后,虽说家中一时没了顶梁柱,可后来我们老爷争气,立了不少功劳,家中铺子庄子一直在产出,虽说老太爷是没了,可这仔细算起来,咱们宁家的日子也没有比老太爷在世时差上多少。”

    二夫人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宁母看着她,又说:“照理说,这日子该过得越来越红火,可怎么到了二弟妹的手里,库房里倒是连一支好人参都没了?”

    二夫人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宁母叹了一口气:“二弟妹既然不擅管理内宅,也应该早些时候说出来,家中事务虽然是二弟妹在管,可咱们宁家没分家,照理说这库房里的东西,咱们三房都有份,二弟妹不吭声,不但连累了二房,连我们大房和三房都连累了。”

    二夫人:“……”

    过了好半天,二夫人才总算是找回了理智。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对宁母说:“大嫂有所不知,咱们宁家也只是表面风光而已,老太爷重病,实则已经让家中亏空,后来虽然有大哥,可大哥往来应酬,逢年过年还要给各位大人送节礼,这些可都是公中出的。二房三房虽然没有大哥那么争气,可吃穿花用也有不少,家中还有三人在上书院,家中女儿也每月都要置办新衣裳新首饰,宁府这一家子要吃用,哪样不花钱?大嫂你不管家,许是不知道,如今物价可比老太爷在世时还涨了不少,铺子庄子虽然有收成,却也没赶上物价变化,虽说收入比老太爷在世时多了,可这花出去的,可也多了更多。”

    “当真?”

    “千真万确。”二夫人诚恳道:“大哥受了那么重的伤,大哥对咱们宁家多重要,若不是逼不得已,我又怎么会亏待大哥?”

    宁母看了她一眼,伸手将那盒人参拿了起来。

    二夫人长舒一口气。

    宁母凉凉地道:“我手中也管了不少铺子,这收支用度,我也清楚一些,二弟妹这话说的,我是无论如何想也觉得不对劲,既然二弟妹说得如此笃定,不如将家中账册拿出来,让大家好好瞧一瞧?若是二弟妹不行,我还可以将铺子管事找来。不知道老夫人知道了家中银子吃紧,会是如何反应?”

    二夫人一口气没吐完,差点两眼一翻厥过去。

第20章() 
二夫人猛地提起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好几下,才总算是缓了过来。

    她震惊地看着宁母:“江云兰,你……”

    “我如何了?二弟妹可是亲口说出来的府中亏空,这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难道此话还有假?”宁母冷冷地道:“如果是假的,那二弟妹不如再来和我说说,为何只给我们老爷一根次等的人参。”

    二夫人大睁着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平日里口舌伶俐,最能讨老夫人的喜欢,一张嘴能说出花儿来,可如今遇到了宁母,却是一而再的受挫。宁母口舌不如她厉害,却每次都能直接抓住重点,往常二夫人和其他人说话,那些人的注意力很快就会被她转移,可宁母不一样,认准了一件事情,任凭二夫人费再多口舌,她也不会动摇。

    见二夫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宁母又将人参往桌上一拍,双手环胸,昂起下巴看着她:“怎么?二弟妹怎么不说话了?”

    二夫人脸色煞白。

    她在心中啐了一口,才勉强笑了笑,故作镇定地说:“大嫂说的是哪里的话,听大嫂这番话的意思,难不成我还是故意的了?”

    宁母不和她客套,当即应了下来:“正是。”

    二夫人一噎,又说:“那大嫂可真的是冤枉我了,大哥是咱们宁家的顶梁柱,我自然是想着大哥的好,如今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不但大嫂担心,宁家上下所有人心中都惦记着。”

    “既然如此,又为何给我们老爷这人参?”

    “这……咱们宁家……”

    宁母打断了她的话:“你说宁家库房亏空,我是不信的,可要是二弟妹真要这么坚持,不如咱们一道去老夫人面前说说,二弟妹理不清家中的账目,我去将我铺子的账房叫来,咱们一起核对核对?”

    二夫人的脸色涨得通红,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她平日里点子一向多,可这回宁母咄咄逼人,愣是让她脑子里想不出半点解决的办法来。

    还是宁晴上前一步,挡在了二夫人的面前,道:“大伯母,我娘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许是底下丫鬟拿错了也说不定。”

    宁母嗤笑一声,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宁晴手中攥满了汗,知道自己这番话说的到处都是破绽。只是方才二夫人已经将话说死,她也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应对方法。宁晴又在心中暗恨,为何最近宁母变得这般不近人情,分明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亲戚,竟然连半点脸面都不留,难不成非要将她娘逼到什么境地不成?

    宁母久久地盯了她半晌,这才移开了视线。

    “既然如此,二弟妹以后可千万要仔细一些,可幸亏这回遇到了我,若是下次丫鬟又拿错了东西,送到了老夫人那儿,二弟妹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二夫人恨恨地看着她,在她的目光转过来之前,又连忙垂下眼睑,喏喏地应了一声。竟是难得的示弱。

    她生怕宁母不罢休,继续纠缠下去,真要闹到老夫人面前,谁也得不了好。虽然老夫人偏心,可若是知道她故意拣着最次等的人参给宁彦亭用,老夫人也会不悦。无他,整个宁家上下,还等着宁彦亭伤好了以后继续让他们占便宜呢。

    这好端端,和平时一块儿上朝下朝的,怎么就忽然得罪了人,被打成这样了呢?

    平日里,大房的吃用大多都是大房自己出,现在可算是被江云兰找到了机会,也不知道还要借着这个借口从她手中捞走多少东西。一想到这个,二夫人的心肝都疼了起来,可她也没有办法,只咬牙再使唤丫鬟去库房拿最好的人参来。

    这回宁母还特地跟着,美名其曰是以防万一丫鬟又看错了眼。

    目送着人都走了,二夫人这一口气才总算是喘了过来,她往后退了一步,扑通坐到凳子上,胸膛剧烈起伏,猛灌了好几杯水,才总算是将自己的火气给压了回去。

    二夫人紧紧地攥着杯子,咬牙切齿地道:“可恨那江云兰……”

    “娘,您别气。”宁晴在一旁安抚道:“如今是大伯昏迷,才让大伯母找到机会欺负我们,等大伯醒来了,咱们自然能讨回来。娘,您忘了,我的嫁妆还得让大伯来出呢。”

    二夫人总算是想起了这茬。

    她想了想,眯起眼睛道:“等我再去找老夫人说一说,你要嫁的可是周家,对咱们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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