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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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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夫人一噎,又说:“那大嫂可真的是冤枉我了,大哥是咱们宁家的顶梁柱,我自然是想着大哥的好,如今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不但大嫂担心,宁家上下所有人心中都惦记着。”

    “既然如此,又为何给我们老爷这人参?”

    “这咱们宁家”

    宁母打断了她的话:“你说宁家库房亏空,我是不信的,可要是二弟妹真要这么坚持,不如咱们一道去老夫人面前说说,二弟妹理不清家中的账目,我去将我铺子的账房叫来,咱们一起核对核对?”

    二夫人的脸色涨得通红,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她平日里点子一向多,可这回宁母咄咄逼人,愣是让她脑子里想不出半点解决的办法来。

    还是宁晴上前一步,挡在了二夫人的面前,道:“大伯母,我娘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许是底下丫鬟拿错了也说不定。”

    宁母嗤笑一声,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宁晴手中攥满了汗,知道自己这番话说的到处都是破绽。只是方才二夫人已经将话说死,她也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应对方法。宁晴又在心中暗恨,为何最近宁母变得这般不近人情,分明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亲戚,竟然连半点脸面都不留,难不成非要将她娘逼到什么境地不成?

    宁母久久地盯了她半晌,这才移开了视线。

    “既然如此,二弟妹以后可千万要仔细一些,可幸亏这回遇到了我,若是下次丫鬟又拿错了东西,送到了老夫人那儿,二弟妹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二夫人恨恨地看着她,在她的目光转过来之前,又连忙垂下眼睑,喏喏地应了一声。竟是难得的示弱。

    她生怕宁母不罢休,继续纠缠下去,真要闹到老夫人面前,谁也得不了好。虽然老夫人偏心,可若是知道她故意拣着最次等的人参给宁彦亭用,老夫人也会不悦。无他,整个宁家上下,还等着宁彦亭伤好了以后继续让他们占便宜呢。

    这好端端,和平时一块儿上朝下朝的,怎么就忽然得罪了人,被打成这样了呢?

    平日里,大房的吃用大多都是大房自己出,现在可算是被江云兰找到了机会,也不知道还要借着这个借口从她手中捞走多少东西。一想到这个,二夫人的心肝都疼了起来,可她也没有办法,只咬牙再使唤丫鬟去库房拿最好的人参来。

    这回宁母还特地跟着,美名其曰是以防万一丫鬟又看错了眼。

    目送着人都走了,二夫人这一口气才总算是喘了过来,她往后退了一步,扑通坐到凳子上,胸膛剧烈起伏,猛灌了好几杯水,才总算是将自己的火气给压了回去。

    二夫人紧紧地攥着杯子,咬牙切齿地道:“可恨那江云兰”

    “娘,您别气。”宁晴在一旁安抚道:“如今是大伯昏迷,才让大伯母找到机会欺负我们,等大伯醒来了,咱们自然能讨回来。娘,您忘了,我的嫁妆还得让大伯来出呢。”

    二夫人总算是想起了这茬。

    她想了想,眯起眼睛道:“等我再去找老夫人说一说,你要嫁的可是周家,对咱们宁家是大大的好处,你的陪嫁越多,周家就越能看得起我们,老夫人肯定也会同意。”

    至于这陪嫁谁出?

    自然不是他们来出了。

    宁晴还道:“大伯一向明事理,哪像是大伯母,等大伯醒了,您再让爹去和他说说,大伯一定会将大伯母训斥一顿,娘,这不就给您的出气了?”

    二夫人闻言一喜,赞赏地看着她道:“还是晴儿聪明。”

    她们哪里知道,自宁母性情大变以后,宁彦亭连一句重话都不敢在宁母面前说,别说训斥宁母,他整日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会被宁母训斥。

    二夫人拍了拍宁晴的手,道:“真是委屈你了。”

    “娘,我不委屈。”宁晴乖巧地道:“等大伯醒过来了,委屈地还不知道是谁呢。”

    两人对视一眼,嘴边齐齐露出了微笑。

    宁母亲自去库房挑了最好的人参,等她回到院子里时,宁暖已经给宁彦亭喂完参汤了。

    宁母将人参交到丫鬟手中,道;“好好收起来。”

    宁暖好奇:“娘,那不是给爹的吗?”

    “给你爹?我这不是已经拿了一支人参给他了?”宁母嫌弃地摆手:“他都一把年纪了,吃这么多大补之物,气血旺盛,到时候又得找大夫,再说了,我给他用的也是好东西,也没算亏待他。”

    宁暖想想,也是如此。

    她又说:“爹的情况已经好多了,方才我喂参汤的时候,爹的手指还动了动,想必就快要醒过来了。”

    宁母闻言,顿时惊呼一声,急忙走到她面前来,捧起她那一双如玉的纤手,心疼地道:“你让丫鬟来就是了,怎么还让你亲自动手?你爹如今还昏着,你就算是在他面前做再多,也不及等他醒来以后说几句贴心话,那参汤要是把你的手烫到了怎么办?”

    宁暖哭笑不得:“娘,这也不算什么。”

    “算算算,当然算,你是女儿家,这手可得好好保护,有什么事情,让丫鬟来做就是了。”宁母拉着她往屋子里走,扬声道:“香桃,香桃,快将我上回拿得那手脂拿来。”

    来自京城最大脂膏铺子的包装精致的手脂很快就摆在了宁暖的面前。

    宁母抓着她的手,用半透明的手脂将她的手仔仔细细全都擦了一遍。

    “娘。”宁暖无奈:“我的手哪值得您这么小心,只不过是端个碗,既没烫到也没磕到,您也太大惊小怪了。”

    “怎么不值得?”宁母将手脂的盖子合上,让香桃放回去,又拉着她语重心长的嘱咐:“阿暖,你得对自己好一些,万不着为了其他人委屈自己,你爹糊涂,你哥哥也糊涂,有些时候连娘都糊涂,若是因为我们受了委屈,连我们都不心疼你,你自己也不心疼自己,还有谁来心疼你?”

    宁暖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给爹爹端个参汤,就能让宁母扯到这上面去。

    宁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反驳她的话。

    “对了,娘,您刚才去了二房那?”

    “是啊,这不是刚拿了个人参回来?”

    宁暖犹豫了一下,迟疑问道:“那就这么算了?”

    “算了?当然不会。”宁母道:“你爹这事肯定也和二房三房脱不了干系,只是现在咱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是要闹,也不合时宜,等到你爹醒了以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们。要是现在闹,老夫人肯定护着他们那一边,这不是给自己找委屈吗?”

    宁母端起茶盏,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道:“阿暖,你且等着,娘这次不把他们扒一层皮下来,这事儿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管是为了以前受过的委屈,还是为了宁彦亭这次的重伤,宁母都恼怒不已。

    她虽然看不过眼宁彦亭傻不愣登让二房三房坑,可也只断了宁彦亭的经济,连打都没打一下,现在倒好,反倒是因为那些人,宁彦亭有了生命危险。

    在宁母的记忆之中,上辈子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现实和自己的记忆忽然有了差别,让宁母心中也有些慌。

    而另一边。

    屋内药味弥漫,丫鬟下人侍候在门外,屋子里只有一个小厮守在床前,昏昏欲睡。

    床上的中年男人手指动了动,忽地睁开了眼睛,等眼底的惊愕与恐惧褪去,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床幔,宁彦亭的眼中只剩下了茫然。

    这这里是

    他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是在熟悉的卧房之中。

    他环顾四周,虽然比他记忆之中的卧房少了一些装饰品,有些空荡荡的,可的确是他的卧房没错。

    可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

    坐在床边的小厮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顿时惊喜地站了起来。

    “老爷,您醒啦!”

    他说完,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夫人!小姐!老爷醒过来了!”

    事情本该是这样。

    可在他的记忆之中,怎的妻子忽然变了呢?

    起因是妻子发现宁晴姐妹俩在外面败坏了宁暖的名声,宁母一直忍耐,到这个时候才忍无可忍,彻底爆发了出来。这件事情,宁彦亭也知道,不过他知道的晚,甚至比宁母还要晚,直到后来宁暖出嫁了,甚至连名声都重新变好了,外人开始称道安王妃的好,他才知道原先阿暖的名声竟是那样不堪。

    可那个时候,他们就算是知道了,也还是晚了,宁母是,他也是,只后悔地叹了一口气,最后也还是没有为阿暖做什么。

    只是这件事情,宁母也是后来才知道,这次怎么忽然提前了?

    宁彦亭想不明白。

    只是他又觉得欣慰。幸好妻子早早觉醒,才没有让阿暖和朗儿再受委屈,紧了他的银两,他也不能再给两位弟弟提供什么帮助。

    上辈子也发生过宁晴嫁妆的事情,当时他一口答应了下来,直接去找了妻子。按照上辈子他经历过的时间,如今已经筹集了不少。

    

第98章inReenS。() 
事情本该是这样。

    可在他的记忆之中; 怎的妻子忽然变了呢?

    起因是妻子发现宁晴姐妹俩在外面败坏了宁暖的名声; 宁母一直忍耐,到这个时候才忍无可忍,彻底爆发了出来。这件事情; 宁彦亭也知道,不过他知道的晚; 甚至比宁母还要晚,直到后来宁暖出嫁了,甚至连名声都重新变好了; 外人开始称道安王妃的好,他才知道原先阿暖的名声竟是那样不堪。

    可那个时候,他们就算是知道了,也还是晚了,宁母是; 他也是,只后悔地叹了一口气; 最后也还是没有为阿暖做什么。

    只是这件事情; 宁母也是后来才知道,这次怎么忽然提前了?

    宁彦亭想不明白。

    只是他又觉得欣慰。幸好妻子早早觉醒; 才没有让阿暖和朗儿再受委屈,紧了他的银两; 他也不能再给两位弟弟提供什么帮助。

    上辈子也发生过宁晴嫁妆的事情; 当时他一口答应了下来; 直接去找了妻子。按照上辈子他经历过的时间; 如今已经筹集了不少。

    至于这一回宁彦海来找他帮忙,上辈子也发生过,那时候他还有妻子在身后做后盾,自然也没有被打,而是掏出银子将这件事情解决了。万万没想到,身上没了银钱以后,反倒是让他差点有了性命危险。

    想到这儿,宁彦亭又不停地在心中庆幸。

    幸好,是他死了又活,一下子穿越这么多年时光,回到了自己从前的身体里。若是醒来后还是原来的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儿女要受多少委屈,即使运气不好,没有挺过来,直接被打死了,他们娘三个在宁府之中过得日子也不会好。

    宁彦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在心中想:他幸运有了一遭能重头来过的机会,这一回,他定要好好护住自己的妻子和儿女,不再做从前的孝子贤兄。

    他要敬重自己的妻子,为阿暖洗白名声,找一个好夫婿,也要好好管教朗儿,莫让他走了上辈子的老路。

    大丈夫在世,要是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住,他还有什么脸面当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可恨他上辈子读了那么多书,当了那么多年官,却连着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

    宁彦亭叹气的动静太大,连宁母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她转头看了宁彦亭一眼,关切地道:“老爷你醒了?觉得身体如何了?”

    “云兰。”宁彦亭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眼神温和地看着她,眼里藏了无数的话:“这些年来,委屈你了。”

    宁母一怔,脑子空白了半晌。

    她连自己的手抽出来都忘了,听着丈夫这番话,只不过短短几个字,竟是鼻尖一酸,若不是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只怕也要红了眼眶。

    “这青天白日的,说什么胡话。”宁母匆匆扭过头,说:“方才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又来了,说是让你醒了以后,再让你去找她。”

    “我不去。”

    “什么?”宁母诧异地转过头来,震惊地仿佛是头一天才认识他:“你刚说你不去?”

    “我如今还有伤在身,大夫说了,让我卧床静养,这不是你方才说的?既然如此,即使是娘来叫我,我也不能不遵医嘱。”宁彦亭淡定地道:“想来娘也会理解的。”

    宁母看着他,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她在心中不住地问自己:难道打一顿真的有用?

    连大孝子宁彦亭得了老夫人的传讯,都没有和往常安阳巴巴地凑上去!

    还说什么?还说老夫人也会理解的?;老夫人要是知道了他这番话,还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呢!

    她呐呐道:“你平日里不是一向孝顺老夫人。”

    宁彦亭坦然说:“若是我不将自己的身体养好,如何能有心力再好好孝顺娘呢?”

    他却在心中道:这都死了又活一回,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他一心惦记着弟弟,一心惦记着自己的亲娘,不管老夫人说了什么,他都应着,对老太太百依百顺,不曾忤逆过半分,不论老老太太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一口答应下来。他一直以为老太太心中是有着自己的。

    可他到临死前才明白,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们兄弟三人,老太太喜欢老二,喜欢老三,唯独不喜欢他。老太太的想法是如何,他也不明白,宁彦亭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连两位弟弟都不如他贴心孝顺,从前那一颗真心有多热,如今他的心就有多冷。

    老太太心中从来没有他,只将他当做两个小儿子的钱袋子,有利益时对他态度好些,若是他没了用处,就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既然如此,他还顾什么血缘伦常?

    宁母咂舌不已,恍恍惚惚地使了丫鬟去回老夫人的话。

    她情不自禁地道:“若是你能就好了。”那几个字她说得声音极低,轻不可闻,几乎听不见。

    可宁彦亭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抓着宁母的手,重重地道:“云兰,以后我一定会护着你们三个,不会让你们再受委屈。”

    宁母心念一动,诧异地抬起头来,目光望进了他的眼里,其中似乎有着什么她熟悉又陌生的意味。一个荒唐的念头自她的脑海之中升起,宁母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不停将那个念头翻来覆去地回想。

    该不会也是

    应该不会吧?

    宁朗得了口信,片刻也坐不住,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他一回来,没有先去宁父的院子,而是先去找了宁暖。

    “阿暖,阿暖,你快出来瞧。”宁朗从怀里小心地掏出一个盒子,放到了她的面前:“你瞧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那小盒子就精致无比,木盒是用上好的木料做的,还有精致的雕花,宁暖摸了摸盒子,从盒子底下摸到了一出暗纹。这暗纹她十分熟悉,书架子上的白玉小鸟上就有。

    宁暖恍然:“哥哥,你又去找安王殿下了?”

    “我今日都在书院里,听娘的话,一步都没离开书院过,哪有机会去见安王。”宁朗说:“安王身边的管事最近常往书院里跑,你也知道,我与安王的关系好,和管事的关系也好,他跑过来的次数多了,还特地给我带了王府里的点心。王府里的厨子可是御厨,咱们平日里可尝不到御厨的手艺,那点心的味道也比咱们府中厨子做得好吃太多了,我惦记着你,还特地给你留了一半。这不,一回来,我就先给你送过来了。”

    

第99章() 
宁朗无话可说。

    宁母对他气得很; 还追着他骂:“书也念不好; 连早起都做不到; 以后阿暖怎么指望你; 我生你还不如生根棒槌; 棒槌还能帮阿暖打人呢!”

    宁朗满脸绝望,只觉得宁母的脾气越来越差; 哪里还有半点从前温柔如水的模样?如今倒是凶巴巴的,还只对他凶; 对待阿暖倒是比从前更加温柔了!更气人的是; 妹妹还躲在娘亲身后笑,连他的眼神暗示都没有接收到,更别提帮他说什么好话了。

    等两人一走; 宁母便忙活了开来。

    她将所有账本都拿了出来; 又将自己铺子里的管事都叫了过来,一一和他们对账。

    宁母闹得动静很大; 连着二房三房都忍不住朝这边窥探。可宁母一概不理,但凡有过来打听的; 都让丫鬟赶了回去。

    她让宁暖给她打下手; 心中也存着让宁暖早些接触这些事务的念头,省得又像是上辈子那样,她出了什么意外; 阿暖却连她手里有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越是重新对账; 对自己手中的东西越清楚; 宁母便越忍不住在心中骂自己。

    她爹给她准备那么多的嫁妆; 就是为了让宁府不看轻自己,她的嫁妆是妯娌之中最厚的,按照道理来说,也应该是底气最足的,可最后偏偏却落到了那步境地。

    她上辈子真是被自己蠢死的!

    宁母越是盘算,越是回忆,就越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

    她越算越窝火,连着那些管事的态度都变得小心翼翼的,丫鬟们进进出出更是放轻了脚步,生怕会触霉头。到后来,反倒是宁母先回过神来,见宁暖看账本看得专注,特地拿了一个小铺子的账本交给她,让她回屋子里好好看。

    “娘,我在这儿陪着您。”

    宁母和颜悦色地道:“阿暖,去你屋子里,娘怕娘发火吓着你。”

    宁暖:“”

    宁暖只好不再说什么,带着香桃回了自己屋中。

    一合上门,香桃便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道:“夫人那样子真是太可怕了,奴婢从未见过夫人这幅样子呢。”

    “有什么不好的?”宁暖将账本摊开,仔细看了起来,随口应道:“我倒是觉得娘现在这样挺好的,她一凶,也没有什么人敢欺负她了。”

    “是呢,是这个样子。”香桃又高兴了起来,眉飞色舞地说:“小姐,您是没看到昨日二小姐的脸色,奴婢和其他人将二小姐梳妆台上的首饰都拿了回来,二小姐的脸啊,比吞了苍蝇还难看,奴婢平时还想着,夫人总是这样好脾气,会被二夫人她们欺负,现在好了,夫人变得这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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