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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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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云兰怎么又来了?!”二*屏蔽的关键字*吓了一跳; 听着她中气十足的声音; 没由来的心底一阵发虚。

    宁晴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娘,她该不会又是要来抢我的首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从前唯唯诺诺的宁母忽然发飙,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说; 被她直接抢走了首饰的宁晴连听她大声说话都要心颤颤。

    二*屏蔽的关键字*眉毛一竖:“她敢?!”

    她不就是敢嘛!

    宁母推开了那些阻拦的丫鬟,带着自己的丫鬟们直接闯进了屋子里。

    她“啪”地一下将那盒人参扔到桌上,冷冷地笑道:“这就是你们送来的人参?”

    二*屏蔽的关键字*垂眸瞥了一眼; 硬气道:“这不是人参又是什么?你难道连人参都认不出来?”

    “人参我当然认得出来,可人参的品质好不好; 我也不是不认得。如今我们老爷受了重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大夫都说了; 要给老爷好好补补身子; 我让你拿人参; 你就拿出了这等次品来敷衍我?”宁母嗤笑一声:“宁家家大业大,岂会连一根人参都拿不出来?也难为二弟妹翻遍了整个库房,不知道从那个旮旯角落里翻出来这次等货。”

    “大嫂,您可真了不得,这好端端的人参,落到你的口中,就成了次等货了?”二*屏蔽的关键字*阴阳怪气的道:“我知道大嫂来自那永宁江家,江家鼎盛时,连咱们宁家都比不过,大嫂从小见惯了好东西,自然是瞧不上这些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库房里的人参,都只剩下这种了?”

    二*屏蔽的关键字*肯定道:“没错。”

    库房钥匙是她在看着,若是江云兰不服,非要去库房看一眼,她也来得及派人将好人参收起来。物证俱在,江云兰还能不接受不成?

    宁母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她:“我单知道二弟妹管教女儿不行,却不知二弟妹连着内宅事务都管不好。”

    “……”二*屏蔽的关键字*:“……什么?”

    宁晴也瞪大了眼睛:什么叫做女儿管教不好?这是当着她的面说她坏话不成?

    宁晴张口正要质问,宁母却先快一步抢先开口:“我只当二弟妹忙着管理家中事务,才疏忽了宁晴的管教,让她和宁昕在外面败坏阿暖的名声。二弟妹管理内务已是辛苦,宁晴的事情,我也当哑巴亏吃了,念着二弟妹管理内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与二弟妹计较。可二弟妹连家宅内务都管理不好,这就让我不得不怀疑二弟妹了。”

    宁母掰着指头给她数:“当初我入宁家时,老太爷病重,二弟妹才刚嫁进来,那时库房是娘管着,只是娘惦记着老太爷的身体,诸多杂事忙不开身,我就在旁边给娘帮忙。宁家的库房,我也是进去过的,那人参不说多好,可大多也都比二弟妹给的这支好上太多。老太爷去世之后,虽说家中一时没了顶梁柱,可后来我们老爷争气,立了不少功劳,家中铺子庄子一直在产出,虽说老太爷是没了,可这仔细算起来,咱们宁家的日子也没有比老太爷在世时差上多少。”

    二*屏蔽的关键字*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宁母看着她,又说:“照理说,这日子该过得越来越红火,可怎么到了二弟妹的手里,库房里倒是连一支好人参都没了?”

    二*屏蔽的关键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宁母叹了一口气:“二弟妹既然不擅管理内宅,也应该早些时候说出来,家中事务虽然是二弟妹在管,可咱们宁家没分家,照理说这库房里的东西,咱们三房都有份,二弟妹不吭声,不但连累了二房,连我们大房和三房都连累了。”

    二*屏蔽的关键字*:“……”

    过了好半天,二*屏蔽的关键字*才总算是找回了理智。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对宁母说:“大嫂有所不知,咱们宁家也只是表面风光而已,老太爷重病,实则已经让家中亏空,后来虽然有大哥,可大哥往来应酬,逢年过年还要给各位大人送节礼,这些可都是公中出的。二房三房虽然没有大哥那么争气,可吃穿花用也有不少,家中还有三人在上书院,家中女儿也每月都要置办新衣裳新首饰,宁府这一家子要吃用,哪样不花钱?大嫂你不管家,许是不知道,如今物价可比老太爷在世时还涨了不少,铺子庄子虽然有收成,却也没赶上物价变化,虽说收入比老太爷在世时多了,可这花出去的,可也多了更多。”

    “当真?”

    “千真万确。”二*屏蔽的关键字*诚恳道:“大哥受了那么重的伤,大哥对咱们宁家多重要,若不是逼不得已,我又怎么会亏待大哥?”

    宁母看了她一眼,伸手将那盒人参拿了起来。

    二*屏蔽的关键字*长舒一口气。

    宁母凉凉地道:“我手中也管了不少铺子,这收支用度,我也清楚一些,二弟妹这话说的,我是无论如何想也觉得不对劲,既然二弟妹说得如此笃定,不如将家中账册拿出来,让大家好好瞧一瞧?若是二弟妹不行,我还可以将铺子管事找来。不知道老*屏蔽的关键字*知道了家中银子吃紧,会是如何反应?”

    二*屏蔽的关键字*一口气没吐完,差点两眼一翻厥过去。

    宁暖愈发莫名:“娘?”

    宁母像是刚回过神来,连忙移开了目光。

    “娘就是……做了个噩梦。”宁母恍惚地道:“娘梦见你受了好多苦,娘无能,没有办法帮上你,反倒是还连累了你……”她顿了顿,接下来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与其说是噩梦,倒不如更像是她的亲身经历。在她的记忆之中,女儿的面容也比现在更成熟一些,甚至已经做了王妃,却没了未出阁时的灵气,宁家出了太多事,王府也不是个好地方,她性情软弱,反倒是还连累阿暖出嫁以后还为她烦忧,如果不是脑袋撞到柱子的感觉太过清晰,她也差点便将那一切当做一场梦境。

    宁母用力掐了自己一把,也不管其他人的惊呼,她定定地看着女儿惊慌的面孔出神,真实的痛楚竟是让她差点又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还好,她努力忍住了。

    “娘没事,娘就是做了个梦,把自己吓到了。”宁母擦干净眼角的眼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是娘一时没分清梦和现实,反倒是把你吓到了。”

    宁暖仔细打量了她半晌,确定她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娘是做了什么噩梦?竟然吓成这样?”宁暖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忍不住好奇道:“难不成还和我有关吗?”

    宁母接过茶,小啜了一口,这才道:“娘梦见你嫁人了。”

    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不管平时多沉稳,听到这个话题,宁暖也忍不住有些羞涩。

    “只是你嫁的那户人家对你不好,还有我和你爹,你哥哥也是个不省心的,非但没有帮你,反而还连累了你。”提到这个,宁母心中便生出无数悔意,嘴里仿佛也像嚼过黄莲一般,苦涩地道:“娘和你爹没用,看着他们欺负你,竟然还眼睁睁看着,身为你的爹娘,竟然也没有护着你……”

    也是*屏蔽的关键字*一回,宁母才幡然醒悟,明白自己上辈子活的有多窝囊。

    她夫君是宁家长房,未来的宁家家主,宁家上下数他官职最高,本该是宁家最有前途的人,偏偏是个愚孝子,老*屏蔽的关键字*说什么便是什么,捧着一颗真心巴巴地送过去任人践踏。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却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明明亲眼看着宁家人欺负他们,却一直忍着,让着,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不但管家权被妯娌分走,甚至还给阿暖添乱。一想到上辈子阿暖为他们家的事到处奔波求情,宁母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若是她再硬气一些,何至于让大家陷入那般境地!

    若不是她一直忍着让着,又怎么会委屈阿暖?若不是她一直纵容溺爱着儿子,又怎么会让阿暖连自己兄长的助力都得不到?

    他们一家上下四口人,她夫君是头蒙了眼睛被母亲弟弟牵着走的蠢驴,她是个任人揉搓的软包子,宁朗从来事不关己,唯独阿暖看得清楚他们的境况,可阿暖这一番心意,到底还是被他们辜负了。

第156章() 
……  宁母正在和宁暖说着话; 一看见他出现; 顿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知不知道; 你差点将娘气出病来。”宁彦亭脸色有些不好看; 可对着宁母; 也没有说出重话:“所有事情我都听娘说了,你的确做得不对。”

    宁母冷笑:“我哪里不对了?”

    “你身为长辈,去宁晴那儿闹什么?那些东西,你既然都给宁晴了,哪里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如今你大闹了一通,那些下人们还不知道怎么议论宁晴。”宁彦亭叹了一口气; 又说:“你平时不是这样的,怎么今天忽然变了性子。”

    听完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宁彦亭也很是意外。

    他的夫人从进门之后起,就从来没有红过脸; 后来在老夫人的教导下,更是端庄守礼; 孝顺婆婆; 爱护弟弟; 平日里也十分宠爱侄子侄女们。他自己最孝顺母亲,也最关爱两个弟弟; 看到夫人和自己同一条心; 更是满意不已。

    这日子过得好好的; 怎么他的夫人忽然性情大变?

    宁彦亭在桌前坐下; 打算和她好好说说。

    他看了宁暖一眼,道:“阿暖,你先回去,我和你娘有话要说。”

    “没事的,爹爹,让我听着吧。”宁暖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也都听说了。”

    宁彦亭微怔,见女儿坚持,倒也没有再说什么。“正好,你在这儿,你也听一听。”

    “听什么?”宁母冷着脸道:“难道又要听你教训,要让阿暖忍一忍,让一让他们不成?”

    宁彦亭点头:“本该如此。”

    “胡说八道!”

    “你!”宁彦亭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好似第一天认识她一般,“云兰,你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你让人欺负到头上也没发现,难道还不准我做点什么?从进了你宁家大门起,我就听你的话,一直忍着、让着,可我忍了那么多年,让了那么多年,日子过得越来越差,你在外面倒是风光呀,谁不知道你宁彦亭在家是个大孝子,兄友弟恭,可我们呢?”宁母反问他:“我和阿暖一直听你的话,可你知道外人是如何议论阿暖的吗?”

    宁彦亭下意识地应道:“如何议论?”

    “她们说阿暖苛待妹妹,虐待下人,样貌丑陋,心思歹毒,你且去外面打听,那些议论阿暖的,可没有一句好话。你是阿暖的爹,你说说,阿暖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宁彦亭立即反驳:“阿暖岂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她从小就聪明,一点就通,咱们院子里的下人,哪个不喜欢她?和两个妹妹也一样要好,反倒是朗儿,远不及她半分。”

    宁母深吸了一口气,说:“是啊,阿暖这般好,在你眼里,还不如你那两个侄女好吧。”

    宁彦亭皱眉:“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外人为何会这样看待阿暖?那都是宁晴和宁昕两人在外面败坏阿暖的名声!”

    宁彦亭一怔。

    他本能的不愿意相信宁母说的话,偏偏宁母说得斩钉截铁,语气之中不带半分犹豫。宁彦亭朝宁暖看了过去,却见宁暖眼神一黯,受伤的低下了头。

    这竟是真的?!

    他本能的想要反驳,可他对女儿的性情也十分了解,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谎话来。

    尽管平时再怎么尊敬老夫人,再怎么爱护弟弟,可阿暖也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宝贝女儿,骤然得知女儿名声被毁,宁彦亭眼前一黑,好险扶住了桌边,才没有倒下去。

    他张了张口,想要为侄女辩解,可对着女儿黯然的模样,却也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来。

    他干巴巴地道:“是不是哪里有什么误会?”

    “若是你不信,去外面打听打听。”宁母顿了顿,看着他这幅模样,又放柔了语气,对他道:“我平时是如何对宁晴宁昕的,你也都看在眼里,她们要什么,我就给什么,阿暖也是如此,往常有什么新的料子、脂粉、首饰,哪个不是让她们姐妹俩先挑?你说说,我和阿暖,平日里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宁彦亭摇了摇头。

    “我自问对她们已经仁至义尽,比她们亲娘还要大方,你只知道我从宁晴那抢走了首饰,可你知不知道,这些首饰,都是我给她买的。”宁母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刻了然,走进里屋,拿出了一个大包袱出来。

    那大包袱往桌上一放,绳结一解,被烛火一照,珠光宝气差点晃花了宁彦亭的眼。

    各色宝石首饰散了开来,几乎将桌上堆满,粗粗一看,也知道这价值不菲。

    宁母酸涩道:“你看看,这些全都是我给她买的。”

    宁彦亭怔住。

    “我听你的话,一直好好对待她们。”宁母拿起一支凤蝶金钗:“光这支金钗,当初就花了我三十两银子,她们一个月的月例才多少?这些首饰,哪样不是价值不菲?我自认为已经不亏待她们,她们得了好处,却又在背后污蔑阿暖的名声,你让我如何气得过?”

    宁彦亭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光一支金钗就要三十两,这桌上的首饰,可件件不比那支金钗差,比之更华丽的还有不少。一整桌子的首饰啊,若是换成银子,这又得多少钱?

    饶是宁彦亭平时对两位弟弟再大方,粗粗一想这些首饰背后的银子,也忍不住捂胸心痛。

    宁母的声音又响起:“阿暖素来体谅我,她这般年纪了,首饰是那姐妹俩挑剩下的,剩下的就是朗儿用自己月例给他买的,你平日里何曾见过她头上戴过什么贵重首饰?阿暖是宁府长女,可连那两丫头身边的丫鬟都比她要风光。”

    宁彦亭顺着宁母的话看去。

    宁暖低着头,他也看不清她脸上是什么表情,估摸着也是伤心无比。宁彦亭心中一痛,又细细打量她的头顶,乌黑的发上只插了两根款式简单的簪子,他又回忆了一番,宁暖长得好看,一张脸便能夺去所有人注意力,平时没有注意,可现在回想起来,倒的确没有见女儿戴过什么贵重的首饰。

    他垂眸,看着桌上这一堆珠光宝气,竟是失了声。

    他不禁在心中想:难不成真的是他错了?

    ……

    宁彦亭离开时,还浑浑噩噩的,等他回过神来以后,就已经到了宁朗的屋前。

    见宁朗屋子里的灯亮着,有一道人影坐在桌面,似乎是在认真读书的样子,他心中好奇,不由得敲了敲门。

    “谁呀?进来。”

    宁彦亭推门进去,果真见到宁朗坐在桌前,拿着一本书在看。

    他顿时稀奇:“你今日也改了性不成?平日里我常听说你逃课,今天倒好,反倒还会主动拿起书来看了,若是让你的夫子知道了,定会高兴不已。”

    “爹,你可别说风凉话了。”宁朗苦着脸将书放下:“今天娘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对我要求严格了起来,从老夫人那回来后开始,就逼着我用功读书,还说什么,说我要是不好好上进,往后阿暖受了欺负,都没有人能护着她。”

    宁彦亭微怔。

    他掩饰性地用手挡住嘴巴咳了一声,严肃道:“你娘也是为你好。”

    “就知道您会这么说。”宁朗小声嘟囔了一句,余光瞟见外面的丫鬟探头探脑地往屋子里看,那是宁母派来监视他的,他顿时心中一慌,又立刻将书拿了起来:“爹,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快点走吧,别碍着我看书,娘说了,我今天要是不将这篇文章背下来,明日就要克扣我的伙食了。”

    宁彦亭哑然。

    儿子难得上进,他自然也不打扰,转身欲要离开,又忽地被宁朗叫住。

    “等等,爹,爹啊。”宁朗笑嘻嘻地凑到了他面前,朝着他摊开了手掌:“爹,给我点钱呗。”

    宁彦亭皱眉:“你的月例呢?”

    宁朗毫不在意地道:“月例才十两银子,我买了一只鹩哥就花完了。爹,我又给阿暖看中了一根簪子,是红宝石的,戴在阿暖头上一定可好看了,要五两银子,你给我钱,我去给阿暖买。”

    宁彦亭张口就要怒斥,可又忽地想起那支三十两的凤蝶金钗,快要脱口而出的怒斥也一下之卡在了喉咙里。

    宁晴戴的是三十两的首饰,他的阿暖只能戴五两银子的?

    不知怎么的,宁彦亭心中很是不舒服。

第157章() 
……

    宁暖在心中道:她也是不信的。

    她看了街上的宁朗一眼,心中不由得为他叹了一口气。

    见宁朗还和朋友说得开心; 宁母坐不住了; 她让宁暖乖乖呆在雅间里,自己则带着丫鬟怒气冲冲地下楼去。宁暖趴在窗框上; 就听见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远走; 过了好一会儿,茶楼门口才出现了宁母的身影。

    只见宁母直奔着宁朗而去; 她还没走到; 那边宁朗就先发现了她; 顿时脸色大变; 若不是自制力还在,恐怕已经拔腿狂奔。

    宁暖坐在楼上,都能听见他一声石破天惊的:“娘!”

    宁暖弯了弯眼角; 没忍住笑了出来。

    到底还顾忌着是在外面,宁母也没忘记给宁朗留着面子; 因此也没有太过分; 只是语气严肃了一些。最近宁朗见着她; 就犹如老鼠见了猫; 一句话还没有开口,气势就先短了半截。

    宁朗挑好地道:“娘; 你别顾着这个,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他叫楚斐。”

    宁母一愣; 继而不敢置信地转头看了过去。

    楚是国姓,也就只有宁朗这个蠢的才会没有察觉。可最让她震惊的是,楚斐……不就是阿暖上辈子嫁的安王吗!?

    方才光顾着宁朗,她一时忽略了和宁朗交谈的人,如今仔细一看,站在她面前的,不就是安王?还是来求娶阿暖时的那副模样,看上去英俊堂堂,可举国上下都知道,安王是个扶不起来的废柴王爷。在上辈子,安王说是对阿暖一见钟情,特地求了圣旨赐婚,可他娶了阿暖以后,却又没有好好待她……

    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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