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爷与大师说起时,是不是还说了什么?”宁暖问。
慧真大师微微颔首。
宁暖又急忙追问道:“那大师能不能将知道的都告诉我?”
“王爷既然让王妃到了贫僧这儿,王妃不如也就安心等着吧。”慧真大师道:“只要王妃待在寺中,那王爷也无后顾之忧。”
宁暖想了想,又问道:“既然如此,那若是京城里头发生了什么,大师也是清楚的吧?”
慧真大师微笑看她,并不反驳。
宁暖便道:“那劳烦大师,将京城里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慧真大师并没有应下,仍旧沉默。
宁暖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我知道王爷心里在担心什么,可我也同样担心王爷。原先我还在京城里,不管王爷发生了什么,我都能看见,可如今我听王爷的话到了寺中,我却是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知道王爷的想法,我会留在寺中,可至少也得让我知道王爷的消息。”
“……”
宁暖微微低下了头:“大师。”
慧真大师叹了一口气,才道:“贫僧知道了。”
宁暖眼睛一亮,立时抬起了头来:“大师?!”
“京城发生的事情,贫僧会告诉王妃的。”慧真大师道:“还望王妃能做到王爷说的,待在寺中不出去。”
宁暖欣喜不已,哪里有什么不同意的,连忙应了下来:“我答应王爷的,自然会做到。”
她这才放心回了院子里。
到院子门口,正好便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哭声,宁暖一急,连忙走了进去。
屋内,香桃正抱着楚安在哄,见她进来,顿时眼前一亮,抱着楚安走了过来。
“王妃,您可总算是回来了。”香桃满脸庆幸地道:“您走后不久,世子就醒了,找不到您便大哭不止,任谁来哄都不管用,可总算是把您给等回来了。”
宁暖将孩子接了过来,到了她的怀中,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原本正在大声哭嚎的楚安渐渐安静了下来,眨眼便停了哭嚎,他紧攥着宁暖的袖口不放手,脸上泪痕未干,模样瞧着可怜兮兮的。
香桃更加欣喜:“世子果然是在找您呢。”
宁暖低低应了一声,更加心疼。
她怀中抱着楚安,小心将他放回到了婴儿床上,好不容易重新将他哄睡,这才松了一口气。
天色已经不早,待她躺下来以后,香桃等人便吹了灯,走了出去。
夜色昏沉,宁暖躺在床上,数着床幔上的纹路,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摸了摸,却摸了个空。宁暖收回手,默默将被子拉高了一些。
也不知道王爷如何了。她心中想:这才第一天,她就已经忍不住了。
第168章 第 168 章()
一将人送出京城; 楚斐便立刻出手了。
大皇子顿觉最近过得不太顺利了起来,先是他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利; 出了不少差错,连着他的差事也处处受阻,就连安王也不停地给他找麻烦。
大皇子原先可不知道安王是这么难缠的人物; 如今一和安王对上; 这才总算是感受到了安王的厉害,顿时让他手忙脚乱,若不是手底下还有几个人给他出主意,指不定要比如今更狼狈; 尽管如此; 在三皇子失势以后,大皇子也没有风光太久,接连出了不少错,还惹了皇上几顿训斥。
许是因为他已经是唯一一个还有用的皇子,皇帝对他也开始看重了起来; 不但仔细教导; 要求也愈发严格,让大皇子受宠若惊; 感激不已。
一面是要在皇帝面前争脸面; 一面又是要在群臣面前展露优秀; 大皇子如今忙碌的很,如果不是杨真来告诉他,说是安王又有了动作; 他差点没注意到。
“你说安王将安王妃送出了京城?”大皇子皱着眉头,又和她确认了一遍:“你确定?是安王特地将安王妃送走?你也说了,安王妃去的是云山寺,安王与慧真大师关系好,或许安王妃也只是过去散心而已。”
“千真万确。”杨真肯定地道:“殿下应当知道,安王妃是宁家的人。”
“是又如何?”大皇子皱着眉头:“安王府不是已经与宁家决裂了?”
“与宁家生出嫌隙的是安王,可不是安王妃。”杨真说:“殿下有所不知,虽然安王面上与宁家不和,可安王妃私底下却也时常和宁家联络。”
“哦?”
杨真笑道:“王妃出嫁之前,与宁夫人关系甚好,宁夫人爱女心切,偷偷和王妃保持联络,殿下先前不是还问我,是从哪里听说了那么多安王的消息?”
大皇子颔首。
他之所以这么看重杨真,就是因为杨真实在是出色,不但办差事厉害,还为他给安王使了不少绊子,比其他人都有用的很。
杨真道:“那便是宁夫人告诉我的。”
大皇子眼前一亮。
“这回安王妃离京匆忙,甚至连宁夫人也没有说,殿下不觉得古怪吗?”
大皇子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晌久,他又道:“宁夫人……”
“殿下。”杨真打断了他,淡淡地道:“哪怕宁夫人再喜欢王妃,那也是出嫁女,宁朗可是宁家唯一的儿子,您说,宁夫人会站在哪边?”
不用说,自然是宁朗这边。
大皇子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才道:“既然如此,那你来说说,安王妃此次离京,又是因为什么缘故?”
“依下官看来,是安王要有动作了。”杨真道:“安王行事向来高调张扬,可这回将安王妃偷偷送离京城,不只是王妃,连安王世子也被送出去了,依殿下看,此事是不是更加奇怪?”
“你是说……”大皇子不由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是说,安王在暗中密谋着什么?”
杨真点了点头。
她又一步一步提醒:“殿下想,以安王这般高调的作风,无论做了什么,都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可这回做得偷偷摸摸,他有什么不能让殿下知道的事情呢?”
大皇子沉思一番,又猛然睁大了眼睛。
“你……你是说……”
不等他说完,杨真便点了点头。
大皇子面露惊愕,久久说不出话来。
安王竟然是想要造反?!
可……
“不可能的。”大皇子说:“安王虽然厉害,可一无兵,一无权,如何能造反?”
“谁说安王没有准备?”杨真给了报了几个人名,全都是朝中有着实权的官员。“这些可全都已经是安王的手下了。”
大皇子更加惊讶。
他一直小心提防着安王,却不知道,在他也没有注意的时候,安王的爪牙竟然遍布这么广。
大皇子顿时忧虑了起来。
可他仍然道:“尽管安王已经掌握了朝中这么多人,可若是要造反,恐怕还是不行。”
杨真问:“殿下是觉得缺了什么?”
“兵。”大皇子说:“安王没有兵马,哪怕是威逼到了宫中,也会被宫中侍卫拿下。”
杨真又说:“谁说安王没有兵马?”
大皇子瞪大了眼睛,惊讶朝她看来。
……
楚斐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杨真是山匪起家,整个青龙山的山匪都是她的手下,青州民风彪悍,山匪众多,她效忠朝廷以后,也无法将全部人力都带来,因而还留了一大部分在青州,那些山匪留在青州,则成了楚斐手下商队里的成员。
明面上是商队,可若是楚斐需要时,他们穿上铠甲,倒也像是个队伍。
这队人混在商队里,偷偷摸摸离开青州,混入了京城里,被楚斐安置在京郊别庄。
杨真给大皇子透露了消息,大皇子派人来查,果然在这儿见到了一群肌肉虬结的大汉,他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满身匪气,在楚斐训练以后,倒真像是军营里出来的混不吝。
大皇子很是心惊。
他不敢相信,安王竟然会如此大胆,就在京城天子脚下,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偷偷摸摸藏了这么一群人。
“安王行迹隐蔽,若不是运气好,我也发现不了。”杨真冷静地说:“哪怕安王胆子再大,也不敢将所有人放在京城,定人还藏了不少人在外头。殿下也知道,安王向来会做生意,揽了不少银子,殿下想想,这些银两,能养活多少人?”
大皇子心中算了算,更是心惊。
“殿下!”杨真严肃地看着他看,眼眸发亮,眼底仿佛藏着一团烈火:“安王狼子野心,可若是殿下能抓住这个机会,也能立下大功,到时候,不但能将安王拉下马,解决殿下的心头大患,皇上定然也会重用殿下。殿下立下大功,不只是朝中百官,就连百姓,也定然会称赞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心动。
他还有些犹豫,可犹豫的念头还没有成型,就被杨真打断。
“殿下做十件百件差事,劳心劳力,难道还有抓住安王这个逆臣更大的功劳吗?!”
第169章 第 169 章()
安王想要造反。
几乎所有大皇子的手下; 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众人吃惊不已,纷纷都表示了不敢置信。
“安王如何敢做出这般大胆的事情?!”
“他如何不敢?”大皇子冷笑一声:“安王素来行事张扬; 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他敢做出这种大胆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
大皇子打断了这些人的话; 拿出了自己见到的证据。
证据一出; 果然所有人都无话可说,纷纷陷入了沉默。
大皇子道:“安王不得不除。”
大皇子手下众人都见到了大皇子拿出来的证据,就如同大皇子当初看到杨真给的证据那样,所有人都不得不相信; 安王的确是有异心。
若是没有; 安王为何要在京郊别院养一群人?朝中不少人都已经是安王的人手,只要安王忽然发起异动,定然会让人猝不及防,难以招架。
更别说他们也不知道安王准备的那些人手兵力几何,又有多厉害; 宫中防卫也不知道能不能招架的住。
只是发现了; 他们也定要小心警惕起来。
朝中百官很快就发现,大皇子与安王越发不对付; 原先是安王给大皇子找麻烦; 如今却是大皇子对安王手底下的人百般针对; 明眼人都能瞧出大皇子与安王不对付,就连皇上也特地将人叫去,问了大皇子是什么缘故。
大皇子自然也不能将安王要造反的事情说出来; 他还要靠着安王立下功劳,因而只含糊说了一些与安王敌对的话,又连忙冲着皇上表了忠心,皇帝这才将他放走。
除此之外,大皇子也在观察着安王的一举一动。
从杨真那儿得知安王已经将安王妃送出了京城,而安王也在京郊庄子里准备了人,大皇子猜测,或许距离安王开始造反也不远了。
大皇子特地派人盯紧了安王,让人将安王每日的一举一动都来向自己汇报。自从安王妃带着世子离开了京城以后,安王便整日整日的出门,不但在京城每条街上走过,还会去京郊那个院子里,安王行事张扬,几乎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他每日做了些什么。
大皇子观察了几日,没抓住什么把柄,顿时更加着急。
杨真又来告诉他:“安王手中有一队暗卫。”
“暗卫?”大皇子惊讶:“他哪里来的?”
“似乎是淑太妃留下来的。”杨真说:“淑太妃临死之前,托慧真大师给安王留了人手,那些人到如今已经成为了安王的左臂右膀,替安王办了不少事。”
杨真给他举了例子。
上回科举泄题一事,原本瞒得很紧,消息也没有走漏,却是安王的手下将此事查了出来,这才呈到了皇上的面前,揭发了这件事情。
大皇子心中更是惊讶。
等惊讶过后,他便只剩下了担忧:“照你这么说,安王手底下有这么一群人,他们神出鬼没,若是他们要造反,说不定也不会让我们察觉到。”
“察觉的到,殿下。”杨真说:“我们也有人。”
“你是说父皇?”大皇子想也不想便拒绝:“此事不能告诉父皇,定要在安王开始动手时,将安王抓住,虽然冒险一些,可要是想要让父皇对我高看一眼,必须让父皇亲眼见到我将安王抓住。”
杨真劝道:“大皇子殿下已经是储君的人选,皇上如今已经对殿下十分看重,除了安王以外,也没有别的威胁,殿下不必如此冒险。”
“不行。”大皇子固执道。
话是这么说,如今所有对他有威胁的皇子不是被废,就是犯了无法翻身的大错,已经没有办法再对他造成什么威胁,其余人不是没有什么竞争力,要么就是无心皇位,看遍所有皇子,也就只有大皇子适合做未来的储君。
可大皇子自己知道,皇帝对他不是很满意。
有太子在前,太子是皇帝从小带在身边培养,在出事以前,也是得到超中百官称赞,尽管被废,可皇上对太子还仍然有旧情,更是时常拿他与废太子做对比。大皇子能察觉的出来,皇上大概是失望的。
可他哪里不如废太子!
父皇定是被一时蒙蔽了双眼,才看不出他的能力,等安王开始造反,父皇慌乱之际,他再出现将安王捉拿,定然能让父皇对他另眼相看。
只是……
大皇子皱着眉头道:“安王的暗卫,也不能轻易小看。”
若是安王派暗卫偷偷潜入宫中,想要对皇帝做什么,他们定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可安王身边他能派人去盯着,难道还能安插人手在皇帝身边不成?
杨真问:“大皇子殿下当真要这么做?”
“自然。”
杨真说:“那我也有一人,可以介绍给殿下,那人定然能帮得上殿下。”
大皇子顿时来了兴致:“是谁?”
……
夜里,马车在大皇子么府的后门停了下来。
祝寒山乘着夜色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低着头,快步踏过了门槛,到了府中,里面早就有人在等着他了。
大皇子见到是他,还怔了怔。
杨真是中间介绍的人,她为大皇子介绍道:“想来殿下应该认得祝大人。”
“是……”大皇子迟疑:“可他……”
祝寒山低眉顺目坐下。
杨真说:“祝大人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而他也是宁朗的朋友。”
“宁朗的朋友?”大皇子面露怀疑:“可要是记得没错,他也曾经受过安王恩惠。”
“安王一事,我已经与祝大人说起来过。”杨真说:“祝大人忠君爱国,哪怕是受过安王恩惠,也万万不可能看着安王造反。”
大皇子仍然有些迟疑:“可他能做什么?”
“祝大人是皇上身边的人,近日能频繁出宫,能替殿下注意皇上身边的动向。”杨真说:“若是安王入了宫,祝大人便能立刻给殿下送消息。”
大皇子眼前一亮。
杨真又悄声道:“殿下别忘了,祝大人的岳丈是谁?”
兵部尚书,薛功礼。
大皇子回过神来,看向祝寒山,眼神顿时有了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尝试一口气完结,我也不知道会有几更2333
第170章 第 170 章()
祝寒山考中状元以后; 入了翰林院,而后也费心经营; 有薛功礼帮忙,他也努力,上升的也十分的快。如今也得了皇帝的青眼; 如今正在帮着皇帝做事。
当宁朗找上他的时候; 祝寒山还有些措手不及。
可他也是个知道感恩的人,当初安王提供的补助银,的确帮了他不少忙,后来他们就被讨债的人找上门; 也是安王帮忙出手解决; 哪怕是没有安王,只看在宁朗的面上,祝寒山也会犹豫。
因而等他听完宁朗的来意,知道了楚斐的计划,明白安王是要设计害大皇子时; 沉默了片刻; 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宁朗还有些惊讶:“你竟然就这么答应了?”
“我知道安王是个好人。”祝寒山说:“他先前做的所有事情,每一样都是为百姓好; 要是他当了皇帝; 那也是对百姓好。大皇子也没有少给安王使绊子; 安王也不是当真要造反,皇子之间的争斗,不就是能者居上吗?”
宁朗一时无言。
他来之前; 还做好了准备,想过要如何劝祝寒山,却不成想,祝寒山自己就想明白了,让他一下子没了用武之地。
“那就好。”宁朗说:“既然你愿意帮忙,那还真的得麻烦你了。”
然后他便将安王的计划告诉了祝寒山。
再然后,祝寒山才到了大皇子府,见到了大皇子。
听杨真介绍完自己,他也道:“皇上十分信任我,在宫中,我也有一个相熟的太监,可以让他传话。”
大皇子问他:“那安王呢?”
祝寒山冷静地说:“我只效忠皇上,皇上属意的是大皇子殿下,并非安王,那我自然也是听皇上的。”
大皇子这才满意。
他敬了祝寒山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
云山寺中。
京城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宁暖也全都通过慧真大师知道了。
她匆忙离京时,楚斐也没有告诉她要做什么,到如今她才知道前因后。宁暖更加忧心,幸好有慧真大师每日送来的消息,这才让她勉强镇定下来。
让宁暖高兴的是,离开了安王府,小世子也依旧是乖乖的,不吵不闹,只要与宁暖待在一块儿就高兴,也不在乎自己的王爷爹去了哪里。原本宁暖还以为他要吵闹一番,如今才放下了心。
闲暇无事时,她便拿着淑太妃留下来的那本日记翻。淑太妃留下来的内容不长,短短几日里,她已经翻了数遍。
宁暖看着上面淑太妃写下的对太后忽然态度变化的担心,宁暖摩挲着纸页,仿佛也能感受到她那时的惊慌失措。
淑太妃初入宫时,便是太后为了固宠,谁知道后来先皇当真喜欢上了她,淑太妃心中清楚自己的身份,却也克制不住地对先皇动了感情。直到她怀了孩子,太后才终于变脸。
在生下楚斐以前,是先皇护着淑太妃,可淑太妃仍然感受到了太后的不善,因而心中惴惴不安,只还不等她来得及找到应对的方法,先皇就先出了事情。
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