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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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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彦亭连忙捧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又讨好地朝她笑。

    等宁母再起身,往宁暖那边走了几步,宁彦亭才总算是看到了其他人。

    他的视线在众人脸上掠过,最后停在了宁暖的身上。宁彦亭大惊失色,差点连手中的药碗都端不稳:“阿、阿暖?!”

    宁暖上前来,乖顺地应道:“爹,我在呢。”

    “阿暖,你、你怎么也来了?”宁彦亭着急道:“你不是应该在……”他的话忽然顿住。

    宁彦亭有些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人,女儿看上去比他记忆中还要年轻许多,也没有梳上妇人发髻,仍然是未出阁的少女。他僵硬地转过头,看见的是容光焕发的妻子,也没有后来被生活种种不顺折磨出来的疲态。

    宁彦亭一时呆愣在原地,过了好半天,他才总算是找回声音来。

    “我……我是在哪?”

    ……

    不好啦!

    大老爷被打坏脑子啦!

    这个消息紧跟在宁彦亭醒来的消息后出现,让其他人顿时坐不住了,急匆匆地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老夫人脚程慢,还是二房来得更快一些。

    二夫人一进院落,便大声嚷嚷了出来:“大哥,我听下人们说,说是你把脑袋撞坏了?”

    她的声音比她的人先到一步,听清了她的话,喝茶的宁母都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宁彦文是和二夫人一块儿来的,等他们都进了院子,他才满脸不好意思地告歉:“她是一时激动,大哥莫要怪罪。”

    宁彦亭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宁彦文又关切道;“大哥的身体如何了?我听说大哥醒了,就立刻赶过来了,大哥忽然受了重伤,实在是让弟弟担心不已,好在大哥没有大碍,弟弟这才放心。大哥昏迷的这段日子里,我一直在为大哥担忧着,现在大哥总算是醒过来了。”

    “谁说没有大碍?”宁母凉凉地插嘴:“大夫都说了,少说也得休息半月才行,这还叫没有大碍?”

    宁彦文:“……”

    宁彦文下意识地朝着宁彦亭看去,却见他脸色淡淡地倚靠在床头,难得的没有为自己辩驳。

    想来是因为才刚刚醒来的缘故,大家不都说了,还是撞坏了脑袋。

    宁彦文道:“大嫂误会了,我这也是挂念着大哥,一时着急心切,才说错了话。”

    宁母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宁彦文又关心道;“大哥现在觉得身体如何了?”

    “无碍,劳烦二弟挂念了。”宁彦亭不冷不热地道:“二弟特地跑过来,真是辛苦二弟了。”

    “大哥这话说的,咱们是兄弟,也太生分了一些。”宁彦文热切地说:“咱们兄弟同心,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虽然大哥受了重伤,可弟弟心里也不好受,恨不得当时在场,若是能替大哥分担一些就好了。”

    宁母当即翻了一个白眼。

    同时,她心中又想:不用说,宁彦亭现在又被这兄弟情感动了,指不定在心里多少念叨这个弟弟的好呢。

    她这么想着,却又听到宁彦亭语气淡淡地说:“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也找几个人来打二弟,不用和我一样,就我身上一半的伤,如何?”

    宁彦文的笑容立刻凝固在了脸上。

    他不敢置信地道:“什、什么?”

    在场众人皆是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二夫人,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宁彦亭,满脸都是“这人该不会是疯了”。

    宁母诧异地转头看去,当她注意到宁彦亭冰冷的视线和冷漠的表情以后,先是一愣,继而大喜:难不成……难不成这一顿打,真的把他打清醒了?!

    哎哟!

    那这顿打挨可真是太值了!

    早知道打一顿就好,她就该先下手为强,为自己和阿暖出出这口恶气!

    唯独宁暖偷偷看了宁父好几眼,忍不住在心中嘀咕:爹爹这副模样,怎么和娘亲那时做了噩梦醒来后差不多?

    娘亲做了噩梦以后就性情大变,终于硬气了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任人揉搓。难道爹爹受了伤,也要性情大变?若是如此,从今以后爹爹能不再纵容两位叔叔就好了。

    宁彦亭这才又语气平淡地道:“我不过是与二弟开个玩笑,二弟怎么这般模样?”他表面镇静,藏在被褥里的手却是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也险些扎进肉里面,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宁彦文只当他是真的开玩笑。

    他又说了好一番关切的话,只是宁彦亭态度一直很冷淡,没有像从前那样附和他,宁彦文自讨没趣,又寒暄了一番,这才带着二夫人走了。他离开时,还在心中想:大哥约莫是真的撞坏了脑子,这才跟变了个人似的。

    等宁彦文走了,老夫人也被丫鬟扶着,急匆匆地来了。

    她也和宁彦文一样,说了一番关切的话,又仔细观察了宁彦亭一番,见他看上去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才又走了。至于宁彦亭的反常,老夫人也将这当做了他撞坏了脑袋的后遗症。

    等所有人都走了,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宁母探头往外看了一眼,道:“奇了怪了,这老三怎么没有过来,往常他们不是跑的最快?”

    “管他们做什么,不来不是更好?”宁彦亭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宁母愣了一下,继而恍然大悟,说:“看来你这伤,是因为老三的缘故了?”

    宁彦亭没有吭声。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身伤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

    他轻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是未时了。”

    他又问:“如今是哪年?”

    “天和十八年。”宁母顿了顿,说:“你才昏了一天,连日子都记不清了?”

    宁彦亭摇了摇头。

    宁暖见他精神不是很好,便贴心的出声道:“爹爹才刚醒过来,又热热闹闹吵了一遭,恐怕是又累了,娘,我们先走吧,让爹好好休息。”

    宁母刚要应声,宁彦亭就急忙拉住了她:“云兰……云兰,你在这儿……”

    宁母古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巴巴地看着自己,眼神恳求,想了想,看在他终于清醒过来的份上,勉强点头应了下来。

    她回头对宁暖道:“等你哥哥回来了,让他过来看一眼。”

    “娘,我知道的。”

    “朗儿也回来了?!”宁彦亭大喜。

    宁母奇怪:“什么回来不回来的?他去书院了,还没下学呢。”

    宁彦亭这才恢复镇定。

第44章() 
……  听完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宁彦亭也很是意外。

    他的夫人从进门之后起; 就从来没有红过脸; 后来在老夫人的教导下; 更是端庄守礼,孝顺婆婆,爱护弟弟,平日里也十分宠爱侄子侄女们。他自己最孝顺母亲,也最关爱两个弟弟; 看到夫人和自己同一条心,更是满意不已。

    这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他的夫人忽然性情大变?

    宁彦亭在桌前坐下,打算和她好好说说。

    他看了宁暖一眼,道:“阿暖,你先回去,我和你娘有话要说。”

    “没事的; 爹爹,让我听着吧。”宁暖道:“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也都听说了。”

    宁彦亭微怔; 见女儿坚持; 倒也没有再说什么。“正好; 你在这儿; 你也听一听。”

    “听什么?”宁母冷着脸道:“难道又要听你教训; 要让阿暖忍一忍; 让一让他们不成?”

    宁彦亭点头:“本该如此。”

    “胡说八道!”

    “你!”宁彦亭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好似第一天认识她一般,“云兰,你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你让人欺负到头上也没发现,难道还不准我做点什么?从进了你宁家大门起,我就听你的话,一直忍着、让着,可我忍了那么多年,让了那么多年,日子过得越来越差,你在外面倒是风光呀,谁不知道你宁彦亭在家是个大孝子,兄友弟恭,可我们呢?”宁母反问他:“我和阿暖一直听你的话,可你知道外人是如何议论阿暖的吗?”

    宁彦亭下意识地应道:“如何议论?”

    “她们说阿暖苛待妹妹,虐待下人,样貌丑陋,心思歹毒,你且去外面打听,那些议论阿暖的,可没有一句好话。你是阿暖的爹,你说说,阿暖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宁彦亭立即反驳:“阿暖岂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她从小就聪明,一点就通,咱们院子里的下人,哪个不喜欢她?和两个妹妹也一样要好,反倒是朗儿,远不及她半分。”

    宁母深吸了一口气,说:“是啊,阿暖这般好,在你眼里,还不如你那两个侄女好吧。”

    宁彦亭皱眉:“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外人为何会这样看待阿暖?那都是宁晴和宁昕两人在外面败坏阿暖的名声!”

    宁彦亭一怔。

    他本能的不愿意相信宁母说的话,偏偏宁母说得斩钉截铁,语气之中不带半分犹豫。宁彦亭朝宁暖看了过去,却见宁暖眼神一黯,受伤的低下了头。

    这竟是真的?!

    他本能的想要反驳,可他对女儿的性情也十分了解,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谎话来。

    尽管平时再怎么尊敬老夫人,再怎么爱护弟弟,可阿暖也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宝贝女儿,骤然得知女儿名声被毁,宁彦亭眼前一黑,好险扶住了桌边,才没有倒下去。

    他张了张口,想要为侄女辩解,可对着女儿黯然的模样,却也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来。

    他干巴巴地道:“是不是哪里有什么误会?”

    “若是你不信,去外面打听打听。”宁母顿了顿,看着他这幅模样,又放柔了语气,对他道:“我平时是如何对宁晴宁昕的,你也都看在眼里,她们要什么,我就给什么,阿暖也是如此,往常有什么新的料子、脂粉、首饰,哪个不是让她们姐妹俩先挑?你说说,我和阿暖,平日里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宁彦亭摇了摇头。

    “我自问对她们已经仁至义尽,比她们亲娘还要大方,你只知道我从宁晴那抢走了首饰,可你知不知道,这些首饰,都是我给她买的。”宁母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刻了然,走进里屋,拿出了一个大包袱出来。

    那大包袱往桌上一放,绳结一解,被烛火一照,珠光宝气差点晃花了宁彦亭的眼。

    各色宝石首饰散了开来,几乎将桌上堆满,粗粗一看,也知道这价值不菲。

    宁母酸涩道:“你看看,这些全都是我给她买的。”

    宁彦亭怔住。

    “我听你的话,一直好好对待她们。”宁母拿起一支凤蝶金钗:“光这支金钗,当初就花了我三十两银子,她们一个月的月例才多少?这些首饰,哪样不是价值不菲?我自认为已经不亏待她们,她们得了好处,却又在背后污蔑阿暖的名声,你让我如何气得过?”

    宁彦亭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光一支金钗就要三十两,这桌上的首饰,可件件不比那支金钗差,比之更华丽的还有不少。一整桌子的首饰啊,若是换成银子,这又得多少钱?

    饶是宁彦亭平时对两位弟弟再大方,粗粗一想这些首饰背后的银子,也忍不住捂胸心痛。

    宁母的声音又响起:“阿暖素来体谅我,她这般年纪了,首饰是那姐妹俩挑剩下的,剩下的就是朗儿用自己月例给他买的,你平日里何曾见过她头上戴过什么贵重首饰?阿暖是宁府长女,可连那两丫头身边的丫鬟都比她要风光。”

    宁彦亭顺着宁母的话看去。

    宁暖低着头,他也看不清她脸上是什么表情,估摸着也是伤心无比。宁彦亭心中一痛,又细细打量她的头顶,乌黑的发上只插了两根款式简单的簪子,他又回忆了一番,宁暖长得好看,一张脸便能夺去所有人注意力,平时没有注意,可现在回想起来,倒的确没有见女儿戴过什么贵重的首饰。

    他垂眸,看着桌上这一堆珠光宝气,竟是失了声。

    他不禁在心中想:难不成真的是他错了?

    ……

    宁彦亭离开时,还浑浑噩噩的,等他回过神来以后,就已经到了宁朗的屋前。

    见宁朗屋子里的灯亮着,有一道人影坐在桌面,似乎是在认真读书的样子,他心中好奇,不由得敲了敲门。

    “谁呀?进来。”

    宁彦亭推门进去,果真见到宁朗坐在桌前,拿着一本书在看。

    他顿时稀奇:“你今日也改了性不成?平日里我常听说你逃课,今天倒好,反倒还会主动拿起书来看了,若是让你的夫子知道了,定会高兴不已。”

    “爹,你可别说风凉话了。”宁朗苦着脸将书放下:“今天娘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对我要求严格了起来,从老夫人那回来后开始,就逼着我用功读书,还说什么,说我要是不好好上进,往后阿暖受了欺负,都没有人能护着她。”

    宁彦亭微怔。

    他掩饰性地用手挡住嘴巴咳了一声,严肃道:“你娘也是为你好。”

    “就知道您会这么说。”宁朗小声嘟囔了一句,余光瞟见外面的丫鬟探头探脑地往屋子里看,那是宁母派来监视他的,他顿时心中一慌,又立刻将书拿了起来:“爹,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快点走吧,别碍着我看书,娘说了,我今天要是不将这篇文章背下来,明日就要克扣我的伙食了。”

    宁彦亭哑然。

    儿子难得上进,他自然也不打扰,转身欲要离开,又忽地被宁朗叫住。

    “等等,爹,爹啊。”宁朗笑嘻嘻地凑到了他面前,朝着他摊开了手掌:“爹,给我点钱呗。”

    宁彦亭皱眉:“你的月例呢?”

    宁朗毫不在意地道:“月例才十两银子,我买了一只鹩哥就花完了。爹,我又给阿暖看中了一根簪子,是红宝石的,戴在阿暖头上一定可好看了,要五两银子,你给我钱,我去给阿暖买。”

    宁彦亭张口就要怒斥,可又忽地想起那支三十两的凤蝶金钗,快要脱口而出的怒斥也一下之卡在了喉咙里。

    宁晴戴的是三十两的首饰,他的阿暖只能戴五两银子的?

    不知怎么的,宁彦亭心中很是不舒服。

    斥责的话在口中转了一圈,又被他咽回了肚子里。他的手伸进袖子里,却掏了个空。

    宁彦亭这才想起来,三弟今天看中了一把古扇,但是口袋里没钱,他身上的银子全都用来给三弟付扇子钱了。

    对上宁朗眼巴巴的眼神,他尴尬地伸出了手,咳了一声,正色道:“你缺银子了,就去找你娘要。”

    “我找过了,可娘不给我。”宁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娘说了,以后除了月例之外,一分钱也不会给我。”

    宁彦亭:“……”

    “爹,爹,我只要五两,我给阿暖买根簪子就好了。”宁朗想了想,又说:“哦,我还要给阿暖买料子做衣裳呢。”

    “做衣裳?府中给的料子还不够?”

    “府中给的料子可不适合阿暖,那颜色又老又丑,阿暖才十六,你瞧晴妹和昕妹,每天打扮的多好看呀,阿暖分不到好的,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要给她补上了。”宁朗理直气壮的道。

    他却不知道,自己这番话又在宁父心中插了一刀。

    宁彦亭在心中想:阿暖分不到好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仔细回想,阿暖平时不但首饰戴得没两位妹妹的华丽,连衣裳似乎也简单的很。

    阿暖是宁府长女,难道当真过的不好?

    宁彦亭心中更是酸涩。

    宁朗又喊了他一声,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爹,你倒是说话啊。这银子给不给,你倒是给我个准话,那簪子可不等人,要是我去的晚了,被别人买走了怎么办?”

    宁彦亭:“……”

    可是他口袋里也没有银子能给的。

    宁彦亭又咳了一声,严肃地道:“我看你娘说的很有道理,就按着你娘说的办。”

    宁朗登时傻眼:“那阿暖的簪子怎么办?”

    “这事你不用管,我自然会给阿暖买。”他在心中琢磨,这不但要买的好看,还要买的贵,一定要将那支凤蝶金钗给压过去!

    不等宁朗在身后叫,宁彦亭大步朝外走了出去。

第45章() 
……  “你知不知道; 你差点将娘气出病来。”宁彦亭脸色有些不好看; 可对着宁母,也没有说出重话:“所有事情我都听娘说了; 你的确做得不对。”

    宁母冷笑:“我哪里不对了?”

    “你身为长辈; 去宁晴那儿闹什么?那些东西,你既然都给宁晴了; 哪里还有收回来的道理,如今你大闹了一通,那些下人们还不知道怎么议论宁晴。”宁彦亭叹了一口气; 又说:“你平时不是这样的,怎么今天忽然变了性子。”

    听完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宁彦亭也很是意外。

    他的夫人从进门之后起,就从来没有红过脸,后来在老夫人的教导下,更是端庄守礼,孝顺婆婆; 爱护弟弟,平日里也十分宠爱侄子侄女们。他自己最孝顺母亲,也最关爱两个弟弟; 看到夫人和自己同一条心; 更是满意不已。

    这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他的夫人忽然性情大变?

    宁彦亭在桌前坐下; 打算和她好好说说。

    他看了宁暖一眼; 道:“阿暖; 你先回去,我和你娘有话要说。”

    “没事的,爹爹,让我听着吧。”宁暖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也都听说了。”

    宁彦亭微怔,见女儿坚持,倒也没有再说什么。“正好,你在这儿,你也听一听。”

    “听什么?”宁母冷着脸道:“难道又要听你教训,要让阿暖忍一忍,让一让他们不成?”

    宁彦亭点头:“本该如此。”

    “胡说八道!”

    “你!”宁彦亭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好似第一天认识她一般,“云兰,你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你让人欺负到头上也没发现,难道还不准我做点什么?从进了你宁家大门起,我就听你的话,一直忍着、让着,可我忍了那么多年,让了那么多年,日子过得越来越差,你在外面倒是风光呀,谁不知道你宁彦亭在家是个大孝子,兄友弟恭,可我们呢?”宁母反问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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