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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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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母也知道自己说得太过火,这番话,她在心里想着就是了,阿暖还这么小,她到阿暖面前说什么?宁母心中懊悔不已,手上记完了账,又从一旁拿起几张纸,递到了宁暖面前。

    “娘?”宁暖好奇地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宁母笑眯眯地道:“阿暖,你看看,这些公子里面,你有没有什么中意的?”

    宁暖动作一顿,立时明白过来这几张纸代表着什么意思。她的双颊顿时染上几分薄红,含羞带怯地看了宁母一眼,到底还是将这几张纸展开了。

    宁暖忍不住道:“娘,我都说了,我不急着出嫁,再说了……”

    再说了,她现在名声不好听,就算是想要嫁,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

    “娘知道,可这不是也得先准备着?”宁母说:“你年纪正好,是时候该相看对象了。咱们也不要嫁什么大户人家,这越大,腌臜事就越多,你看你爹,宁家长子,前途无量,多么风光啊,这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到底还是只有家里人清楚。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要一生喜乐顺遂就足够了。京城那些高门咱们高攀不起,若是眼光放低一些,你又一向有主意,娘再给你准备好嫁妆,你嫁过去,全家上下都听你的,谁敢让你受委屈?”

    宁母说得头头是道,竟是将一切都打算好了。

    宁暖默默点头,却忍不住将那纸上的讯息都看了一遍。

    正如宁母说的那样,她找的的确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相比起宁家,纸上的这些人选门第的确是低了,只是仅凭一张纸,也看不出什么来。

    “娘给阿暖找个有本事的,就算是门第低一些,只要他争气,也能爬到高位,那样,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仍然能护着你。哪像是你爹,唉……”宁母说着,又摇头叹了口气。

    如今宁彦亭在她口中是个反面教材,宁母恨不得耳提面命,让她千万不要像自己一样被宁彦亭表面的风光给骗了。

    宁暖心中只觉得好笑。

    她将那纸上的讯息从头到尾看了,才仔细将那几张纸折好。

    正说着,门外来了人,是老太太身边的丫鬟。

    丫鬟见着宁母,福了福礼,面带喜意地道:“大夫人,老夫人唤您和大小姐过去。”

    宁母合上账本,诧异道:“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老夫人竟然还想着我们?”

    丫鬟道:“是二小姐,有人来向二小姐提亲啦!”

    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不嫌害臊。

    宁彦亭却是不管,他伸出手抓住了宁母的手臂,紧紧攥在手中不放开,满脸都是激动,连说话也颠三倒四的:“云兰,你是不是来接我的,我一直在想着,若是能再见你一回就好了,没想到竟然真的见到了,你是不是等了我很久,是我对不住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该不会是被打中了脑袋吧?”宁母打断了他的话,用力挣脱了他的手。她从丫鬟手中将药碗接了过来,舀起一勺汤药试了试温度,看温度正好,才向宁彦亭递了过去:“先把药给喝了。”

    宁彦亭哪有不答应的,连忙借着她动作喝了下去,一口喝完,又看着她乐呵呵的笑了出来,满脸都是傻气。

    宁暖在一旁看得惊奇不已。

    她从未见过爹娘有过这样的相处方式,平日里只见爹爹因着其他人与娘亲争论,自从娘亲性情大变以后,爹爹倒是听话了不少,怎么这昏迷后醒来,连爹爹也跟变了个人似的?

    瞧着宁彦亭满心满眼只有宁母的模样,连她与其他下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宁暖还是头一回见到两人这般浓情蜜意的模样。

    最后还是宁母率先败下阵来,被这么多人盯着,她只喂了几口,就浑身不自在的将药碗塞到了宁彦亭的手中,语气凶巴巴地道:“你自己喝。”

    宁彦亭连忙捧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又讨好地朝她笑。

    等宁母再起身,往宁暖那边走了几步,宁彦亭才总算是看到了其他人。

    他的视线在众人脸上掠过,最后停在了宁暖的身上。宁彦亭大惊失色,差点连手中的药碗都端不稳:“阿、阿暖?!”

    宁暖上前来,乖顺地应道:“爹,我在呢。”

    “阿暖,你、你怎么也来了?”宁彦亭着急道:“你不是应该在……”他的话忽然顿住。

    宁彦亭有些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人,女儿看上去比他记忆中还要年轻许多,也没有梳上妇人发髻,仍然是未出阁的少女。他僵硬地转过头,看见的是容光焕发的妻子,也没有后来被生活种种不顺折磨出来的疲态。

第51章() 
……  宁彦亭眉头紧皱; 仍然有些担心:“你怎么会惹出这种事情?”

    听宁彦海的意思; 是他在外面吃酒时; 不小心得罪了一个贵人,两房起了冲突; 具体是什么冲突; 宁彦海也含糊过去了; 总之到了最后; 那边非得宁彦海掏出一大笔银子来。

    宁彦亭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 可听宁彦海的意思; 就是他被讹上了。

    宁彦海苦笑:“大哥,我也没有你厉害,你是朝廷命官; 可我就不一样了; 我哪里有你出息。这京城地界这么大; 随便捡个人背后都有大来头。我背后虽然有宁家,可对方也一样来头不小; 可大哥就不一样了,他们多少会卖大哥一个面子,若是大哥在中间帮忙说说好话,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当真?”宁彦亭犹豫:“你也说了; 那边来头不小; 我也没多少厉害的……”

    “大哥可千万别这么说; 若是大哥你都不厉害; 那我们宁家可就没有厉害的人了。”宁彦海急忙道:“大哥莫慌; 那边来头虽然不小,可那也是对弟弟来说,我的官职是当初使了银子买来的,那边自然瞧不上,可大哥就不一样了,大哥可是凭着真才实学考上了探花,那时候,我们宁家多风光呀,如今我们宁家有人全靠大哥撑着,大哥这么厉害,那边自然会忌惮。我给你保证,那边知道了大哥的身份以后,就会冷静下来,到时候大哥再和他们好好解释,弟弟这麻烦,不就顺利解决了?”

    宁彦亭心中摇摆不定,可听他说着,内心也不禁得意。

    宁彦亭早就已经习惯了听弟弟们的话,弟弟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听宁彦海说的这般笃定,心中也信了几分。

    宁亚海说的模糊,只说对面来头不小,可也没有说对面是谁。他也只当那边如同宁彦海说的那样,会忌惮他的身份。

    他是宁家最出色的人,不但受家人们尊重,在朝中也很受重用。若是他出面,那边说不定还会真的卖给他一个面子。

    宁彦亭将这件事情在心中过了一圈,眉头才总算舒展开来。

    “你方才说的……”

    “大哥是说宁晴的首饰吧?大哥放心,弟弟答应你的,就绝对不会忘了。”听到他愿意给自己解决这么大一个麻烦,宁彦海大喜,连忙应了下来。

    ……

    宁彦亭坐着轿子到了一处巷子外面。

    他从轿子上下来,对着小厮道:“在这儿等我。”

    小厮连忙道:“老爷,奴才和您一块儿进去吧。”

    “在这儿等我就是了。”宁彦亭朝他摆了摆手,抬脚朝着巷子深处走了进去。

    他按着宁彦海说的那样左拐右拐,总算是找到了一处门上挂了红灯笼的院子。宁彦亭没做多想,上前一步敲了敲门。

    很快,门内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吱呀一声,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露出脸来,见是他,顿时疑惑:“你是谁?”

    宁彦亭拱了拱手:“舍弟给兄台添了麻烦,特地来找我,让我来说说情。”

    “你弟弟?”大汉想了想,道:“你弟是宁彦海?”

    宁彦亭欣然颔首:“正是。”

    大汉的表情立时变得凶狠了起来:“他的银子带来了?”

    “这……”宁彦亭说:“我是来说情的,舍弟与兄台有什么矛盾,不如冷静冷静说出来……”

    “说个屁!”大汉一巴掌拍在门上,竟是直接在木板上留下了一个深坑:“宁彦海那混账睡了我妹子就想跑,我妹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难道就这么白睡了?我让他把我妹子娶进门,他不愿意,让他拿银钱补偿,他也不愿意,当我们兄妹俩好欺负不成!”

    宁彦亭大惊:“什、什么?!”

    睡了人家妹子?!他弟弟可没有和他说过这个!

    正说着,院子里又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大哥,是宁彦海来了吗?”

    “那混账跑了!”

    大汉转过身,也让宁彦亭看到了院子里面那个女人的模样。那女人挽着少女的髻,一举一动却满是媚态,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良家女。

    宁彦亭怔了怔,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这哪是和贵人起了冲突,这分明是睡了个暗娼,被仙人跳了!

    宁彦亭的眉毛抖了抖,又被他压了下来。

    “既然你是宁彦海的兄长,你被他找来,就代表着你能做主吧?”大汉指着女人道:“既然宁彦海不娶,你娶也可以。”

    他看得出来,眼前这兄长比起宁彦海,更是一只肥羊。

    宁彦亭怒道:“你们故意害我弟弟,还妄想当他侍妾?!”

    “侍妾?”大汉凶狠地说:“我妹妹好端端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被欺负了,你竟然让她当侍妾?至少也得是个正妻!”

    宁彦亭胸膛剧烈地欺负着,眼睛大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早就说了,若是不答应,就拿一千两银子过来,这事情就当做揭过去了。”大汉脸上的横肉挤在了一起,表情更凶:“难道你这也不答应?”

    宁彦亭冷冷地看着他:“你们蓄意陷害,一两银子我也不会给你们。”

    “不给?”大汉一招手:“兄弟们,都给我上。”

    他的话音落下,院子里又走出来好几个大汉。宁彦亭一愣,还不等他转身逃走,就先被拖了进去。

    拳头噼里啪啦如雨点般打在他的身上,他从小就养尊处优,何曾遭过这种痛苦。宁彦亭惨叫一声,躲避之间,脑袋不知道磕到了哪里,彻底昏了过去。

    ……

    宁彦亭被小厮慌慌张张地送了回来,整个宁府都炸了锅。

    他身上的模样实在是太惨,鼻青脸肿的,连一块好肉都找不着。管家见着的第一眼,就先软了腿,手忙角落地使唤人去喊大夫。

    等人送到大房院子里的时候,连宁暖和宁母都被吓了一跳。宁朗还在书院里没有回来,两人急急忙忙去找宁彦亭,看着他身上这般凄惨的模样,宁母整个人都炸了。

    “这是谁干的?”她红着眼睛质问宁彦亭身边的小厮:“老爷出门前还好端端的,这竖着出去,还横着回来了?你跟在老爷的身边,老爷出了事,你怎么还好好的?”

    小厮哭着脸道:“夫人,这真的不关奴才的事。”

    他将下午的事说了一遍。

    “奴才听老爷的吩咐,在那儿等着,谁知道老爷进去还没多久,就被人扔了出来,奴才再见到老爷的时候,老爷就已经是这幅样子了!”

    宁母不信,继续问道:“好端端的,老爷去那里做什么?”

    “这……奴才也不知道,老爷今天特地改了道,让轿夫往这边来。”小厮迷茫:“老爷什么也没有和奴才说。”

    宁母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瞧着大夫来了,才放开了他,急忙跟着大夫去看宁彦亭。

    倒是跟在后面的宁暖想了想,继续问道:“我爹之前还见过什么人没?”

    小厮想了想,然后摇头:“老爷和平日里一样,也没有接待过什么客人。”

    宁暖猜得到,估计这又是家中谁闹出来的事情。

    她蹙起眉头。若是像从前那样,少一些银子也就算了,少了多少,以后还是能挣回来,可如今还危及到了宁父的性命安危,她得和娘亲好好说一说,不能再这样放着让爹自我醒悟了。

    她心中惦记着宁彦亭,目光在问询赶来的人身上游弋了一圈,才提起裙角踏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大夫为宁彦亭处理了伤口,才仔细对宁母嘱咐道:“宁大人这回可受了不轻的伤,定要小心修养,省得以后留下病根。我再给宁大人开些药,那药早一回晚一回,需要在饭前服下,还有些外伤的药,也要记得日日更换。”

    宁母忙不迭地点头,一一记下。

    “大夫,我爹什么时候才能好?”

    “宁大人伤得重,最少也要休息半月,好在没有伤到骨头,若是修养的好,等伤好了以后,就没事了。”

    宁暖谢过大夫,见宁母还六神无主的,自己去取了银子将大夫送走。

    她再回到屋子里时,老夫人和二房三房的人都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老爷是怎么受伤的?”老夫人抓着小厮质问:“这好端端的一个人出去,回来就变成了这样,你跟在大老爷的身边,就是这么保护他的?”

    小厮欲哭无泪,连忙道:“老夫人饶命,不是奴才不想跟,是老爷不让我跟着啊。”

    二夫人劝道:“娘,你问下人也没有用,不如等大哥醒了,让他亲口告诉我们。”

    二夫人又问宁母:“大嫂,大夫怎么说?大夫有没有大哥什么时候才能醒?”

    看着宁彦亭受伤,二夫人可谓是最关心的人了。宁彦亭可是答应要为宁晴准备嫁妆的,如今忽然昏迷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若是把宁晴给耽误了就不好了。她的晴儿可是连首饰都被抢走了,若是又少了嫁妆,那该多委屈啊!

    宁母抹了一把眼泪,才说:“大夫说了,少说也得休息半月。”

    “半月?!”二夫人拔高了声音,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

    宁母细声细气地说:“老爷忽然遭了这么一个大祸,大夫也说要好好补补,老爷年纪也不小了,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一支百年人参,如今老爷身子虚,最需要好好补补,库房里还有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若是有好的,二弟妹记得拿出来。”

    “什么?”二夫人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宁母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二弟妹管着府中事务,不和二弟妹说,我又要和谁说?二弟妹难不成是舍不得?”

    二夫人:“……”

    这让她如何回答?

    二夫人憋了憋,脸涨得通红,却不好真说出舍不得的话,只能脸色难看的应了下来。

    宁母垂下眼睑,等冷静下来以后,在心底冷冷地笑了出来。

    宁彦亭平日里一向与人交好,他脾气好,不但对家里人好,也没有和外人红过脸,如何会得罪人到被打成这样?宁家三个兄弟之中,老二惯会装模作样,擅长背地里使阴招,在外人眼中是个谦谦君子,可也有人看不过眼,或是从前被他害过,而老三从年轻时就是个纨绔,吃喝嫖赌样样都会,三教九流的人也认识不少,在外满也惹出过不少麻烦事。

    也不知道这一次,宁彦亭又是帮谁擦了屁股?

    可经历了一月,每日数着银子掏钱给一双儿女和两个弟弟花,宁彦亭也对自己的花销明细也十分清楚,因此也更加明白,仅凭自己的月例和俸禄,再加上宁母给他的八十两银子,相比起他的巨额花销,也只是杯水车薪,等到了下个月,照样还是要靠他典当物品过。

    还没到下一个月,他心中又是期盼,又是焦急,愁得连头发都掉了不少。

    这月底还没到,二弟宁彦文便带着满脸喜意找上门来。

    “大哥,晴儿已经定了亲,是周家的公子。”宁彦文欣喜地说:“就是礼部侍郎周大人家的公子。”

第19章() 
宁母催了又催,二夫人才总算是不情不愿地从库房里拿了补品过来。即使是这样,那人参也不是宁母口中所说的百年人参,品相不太好,二夫人精挑细选,才总算是从库房之中挑出了这么一个最差的。

    下人一将人参送过来,宁母便翻了个白眼。

    她将人参收了,从自己的私库里拿了一根上好的人参送到小厨房让厨娘煎,等照料好了宁彦亭之后,她便带着那根人参和众丫鬟一块儿浩浩荡荡地说上门讨说法去。

    二夫人正在和宁晴说着话,忽然眼皮剧烈地跳了几下,就听外面传来丫鬟们的阻拦声。

    “大夫人,大夫人,您慢些,哎您不能进去!”

    又听宁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可笑,你们二房院子里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这青天白日的,我倒要看看,你们百般阻拦,到底是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江云兰怎么又来了?!”二夫人吓了一跳,听着她中气十足的声音,没由来的心底一阵发虚。

    宁晴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娘,她该不会又是要来抢我的首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前唯唯诺诺的宁母忽然发飙,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说,被她直接抢走了首饰的宁晴连听她大声说话都要心颤颤。

    二夫人眉毛一竖:“她敢?!”

    她不就是敢嘛!

    宁母推开了那些阻拦的丫鬟,带着自己的丫鬟们直接闯进了屋子里。

    她“啪”地一下将那盒人参扔到桌上,冷冷地笑道:“这就是你们送来的人参?”

    二夫人垂眸瞥了一眼,硬气道:“这不是人参又是什么?你难道连人参都认不出来?”

    “人参我当然认得出来,可人参的品质好不好,我也不是不认得。如今我们老爷受了重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大夫都说了,要给老爷好好补补身子,我让你拿人参,你就拿出了这等次品来敷衍我?”宁母嗤笑一声:“宁家家大业大,岂会连一根人参都拿不出来?也难为二弟妹翻遍了整个库房,不知道从那个旮旯角落里翻出来这次等货。”

    “大嫂,您可真了不得,这好端端的人参,落到你的口中,就成了次等货了?”二夫人阴阳怪气的道:“我知道大嫂来自那永宁江家,江家鼎盛时,连咱们宁家都比不过,大嫂从小见惯了好东西,自然是瞧不上这些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库房里的人参,都只剩下这种了?”

    二夫人肯定道:“没错。”

    库房钥匙是她在看着,若是江云兰不服,非要去库房看一眼,她也来得及派人将好人参收起来。物证俱在,江云兰还能不接受不成?

    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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