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首饰铺娘子说着,便打开了盒子,里面的玉饰果真十分精美,宁暖眼前一亮,正准备伸手接过来到手中好好看看,旁边忽地伸出来一只手,直接将那盒子夺了过去。
宁晴将盒子放到手边,看也不看,便道:“这个本小姐看中了。”
“”
首饰铺娘子的脸色尴尬了一瞬,紧接着又露出了笑容,拿起另一个盒子道:“大小姐,这个”
宁晴又伸手接了过去,说:“这个,本小姐也看中了。”
“”
宁晴也不看宁暖的脸色,直接在桌上首饰挑拣了一番,最后直接道:“最近本小姐也喜欢上了玉饰,今儿个送来的所有玉饰,都给我包起来吧。”
首饰铺娘子先是一喜,紧接着,又是尴尬地看着宁暖看了过来。
她心中暗暗叫苦:宁家这两位小姐不和,这好端端的,火怎么还要烧到她头上来?
宁晴昂起下巴,拿起一对白玉耳环,放在耳边比了比,她照了照镜子,很是满意。
她斜了宁暖一眼,说:“暖姐姐,你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只许你喜欢玉饰,就不准我喜欢了?你也挑呀,这些首饰那么好看,暖姐姐,你也快挑些喜欢的,省得耽误了别人。”
首饰铺娘子连忙道:“不耽误,不耽误,若是三位小姐不满意这些,我再去铺子拿一些过来。”
宁晴乜了她一眼:“难道你铺子里还有更好的不成?”
首饰铺娘子哑然。
香桃忍耐不住,她看了宁暖一眼,见宁暖没有反对,便立刻道:“二小姐明知我们小姐喜欢玉饰,却将所有玉饰都挑走了,让我们小姐如何挑?”
宁晴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怎么?难道就准你家小姐戴玉饰不成?这我就要去找老夫人评评理,天底下的玉饰,难道都署了你宁暖的名字。”
宁暖忽地一笑:“名字倒是没有,只是我好奇,你是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这自然是公中出。”宁晴昂起下巴,说:“咱们家中每月都会给姑娘置办衣裳首饰,暖姐姐难道是忘了?”
“既然你这般说,那我就放心了。”宁暖轻描淡写地看了桌上这些装满了首饰的盒子一眼,对首饰铺娘子道:“将剩下的全都包起来,送到我屋中去。”
首饰铺娘子:!!
这剩下的可不少呐!
宁晴之前可什么也没有挑,故意等着宁暖过来,当着她的面抢走了她最喜欢的玉饰,一件也没有给宁暖留。可她最喜欢的,却还是其中一副蓝宝石头面,那也是桌上所有首饰之中价格最高的,她早早就看中了,原本还打算将宁暖气走以后一块儿拿过来,哪知道现在被捷足先登,直接被宁暖抢走了?!
宁晴顿时变了脸色,“不行!”
“不行?”宁暖微笑着看她:“有何不行?”
“你你不是一向喜欢玉饰?”
“最近我也忽然换了喜好,不喜欢玉饰了。”宁暖淡淡地道:“若是妹妹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完,顿了顿,又说:“别忘了将我挑中的首饰送到我屋子里去。”
宁暖转身就要离开。
她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宁晴的声音:“等等!”
宁暖停下,转身朝她看去:“妹妹还有事情?”
“你你”宁晴涨红了脸,你了半天,才道:“你将全部首饰都挑走了,那宁昕怎么办?她还没挑呢。”
宁暖微微笑道:“那就让人从铺子里再送些过来就是了。”
她说完,再没有给宁晴任何机会,直接离开了这里。
屋中众人目瞪口呆,宁晴和宁昕反应良久,还是首饰铺娘子先反应过来,动手打包桌上这些收拾。
“住手!”宁晴暴躁地道:“谁准你打包的?!”
首饰铺娘子一下子停了动作,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二小姐的意思是不给大小姐送过去?”
宁晴一噎,又忿忿坐了下来。
只有在一旁的宁昕委屈地很:“晴姐姐,我还什么首饰都没有挑呢。”
她听宁晴的话,事先什么也没有挑,只等着宁暖过来,谁知道宁暖那么不客气,将这剩下的首饰全都挑走了,连一件也没有剩下。她方才也看中了一套首饰,可还没有多看几眼,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
她是一样也没有,可宁晴却还得了所有的玉饰呢。
宁晴没好气地道:“我还会亏待你不成?”
“晴姐姐,难道你要从暖姐姐手中抢走首饰?”
“”
宁晴咬牙道:“你去铺子里挑,我出钱。”
宁昕这才满意。
宁晴却是肉疼不已,以前这些首饰,哪里需要她出钱?只需要去大伯母面前求一求,一个铜板都不用花,就可以得到漂漂亮亮的首饰,可现在倒好,非但首饰没有得到,还赔出去了这么多银子。
真是乱了套了,自从大伯母忽然性情大变之后,就全都乱了套了。
她还听娘说了,说最近大房总是来找麻烦,给他们二房添了不少的堵,她原本还想趁着这回从宁暖身上讨回来,没成想,这次却又让宁暖坑了一把。
那边,首饰铺娘子已经手脚麻利地将所有首饰都打包好,笑眯眯地拿着账单来找宁晴了。
“二小姐,您来看看,这是这些首饰的账目。”
宁晴接过来一看,看清上面的数额,顿时惊声叫了出来:“怎么会这么多?!”
“大小姐可是将所有首饰都要走了,这些首饰里,数那套蓝宝石的,还有二小姐您要的那套白玉的最值钱,其他首饰虽然没有那两样贵重,加起来却也是不少银子,二小姐若是不信,也可以自己算算。”
宁晴的脸一下子白了。
她可是听娘抱怨过,说是公库最近被大伯母抢走了许多东西,没了大伯母的嫁妆补贴,大伯也不给爹爹银子,所有花销都得他们自己出,还让她最近节俭一些,不要像之前那样大手大脚。
这这一下子要了这么多首饰
旁边有宁昕看着,宁晴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勉强撑起微笑,对首饰铺娘子道:“和之前那样去账上要吧。”
首饰铺娘子这才走了。
她一走,宁晴也坐不住了,她急急忙忙去寻二夫人,和二夫人小声说了一番,二夫人也是脸色大变,而后母女俩又齐齐去找了老夫人。
在宁彦亭归家后,所有人都被老夫人叫了过去。
宁晴和二夫人站在老夫人身边,因着有了撑腰的人,显得底气十足,而二夫人还故意装出了一番黯然神伤的模样,似乎是想要将自己摆到弱势,可是因为不擅长,看着有些滑稽。
宁母带着宁暖一进门,先看了屋中众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到了那些包装好了的首饰上。她和宁暖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几分了然。
宁暖和宁母谁也没有说话,进了屋子以后,便坐在下方位置上,只有宁彦亭凑了过去,态度自然地对老夫人道:“娘,您忽然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这好端端,怎么将大家都叫过来了?”
他说着,脸上忽然露出了担忧,问:“难不成是谁惹祸了?”
“二弟?是你吗?”宁彦亭转头问道:“你一向稳重,大哥最放心你,只是娘如此兴师动众地将所有人叫来,连宁晴他们都来了,是不是你惹了什么祸事?”
宁彦文一愣,张口就要反驳,又听宁彦亭幽幽叹了一口气,有些责备地看着他:“二弟,若是你有什么事情,只管我和三弟就好,我们是兄弟,还能有什么不能帮忙的?娘年纪大了,你不让她好好休息,怎么还能让她劳累呢?”
宁彦文:“”
宁彦文连忙道:“大哥,这回不是我的事情。”
“不是你?”宁彦亭又转身朝宁彦海看去:“三弟,难道这回是你?是了,你平日里也一向爱闯祸,从小到大,我和二弟都帮你担了不少责任,前不久也唉,三弟,你也是,若是真有什么事情,找我和二弟就是了,为什么要惊动娘呢?”
宁彦海翻了个白眼,说:“大哥,这回也不是我的事情。”
宁彦亭很是惊讶:“也不是你。”
“好了。”老夫人沉声道:“我这回将你们叫过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和他们俩都没关系。”
宁彦亭左右看了看,恍然明白了什么,又不敢置信地道:“难不成是我?娘,我最近可没有做什么,连一点祸事也没有惹。”
“不是你。”老夫人说:“你真想知道,不如问问你的好女儿。”
“阿暖?”宁彦亭回头:“阿暖,你做了什么?”
宁暖不卑不亢地道:“爹,女儿也什么都没有做。”
宁彦亭转过头来:“娘,你看,阿暖也说了,她什么也没有做。”
老夫人:“”
这般理直气壮的态度,老夫人也是头一回见。
还是宁晴先沉不住气,抢白道:“大伯,你不如看看这些首饰,那都是暖姐姐一个人买的。”
“首饰?”宁彦亭迷糊了:“阿暖买些首饰怎么了?她是个姑娘家,是该好好打扮,难不成这首饰也有什么错不成?”
“可不是嘛,今日铺子送了首饰过来,我和昕妹妹特地等着暖姐姐过来挑,可暖姐姐倒好,将所有首饰都要走了,没给昕妹妹留下半件,若是暖姐姐喜欢,倒也没什么,可这出的都是公中的银子,若是暖姐姐的私房,我也不说什么了,可既然是公中的银子,那怎么能那么乱花?”
宁彦亭回头:“阿暖?”
“我看晴妹妹将所有玉饰挑走,又听晴妹妹说这是公中的银子出,便以为都是这样的。”说道这里,宁暖轻轻一笑:“从前铺子送来首饰,两位妹妹可从来没有知会我,我还以为都是如妹妹说的那般,若是喜欢,就能全都挑走。”
宁彦亭转头:“娘,您看,这也是阿暖头一回挑首饰,不知道这个道理。再说了,您看,阿暖以前从来没有挑过首饰,这回不过是挑的多了一些,就当是将从前几回都补回来了,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哥可千万别这样说。”二夫人道:“大哥不管府中内务,恐怕也不知道府中艰辛,若是从前,姑娘们喜欢就都拿去了,可如今却是不同了,府中日子过得比从前要艰难一些,若是每回都像是宁暖这般大手大脚,恐怕这再过不久”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宁暖一眼,停了话。
宁母哼了一声,道:“这就奇怪了,宁家家大业大,怎么到了二弟妹的手里,日子就过的忽然艰难了。”
二夫人就等着她这番话,一听她问出来,顿时眼前一亮,张口便和她算起账来:“先前大哥受了伤,大嫂从公库里取走了不少珍贵的药材,大哥休息了半月,大嫂便找理由,要了不少东西,原先我想着,那也是为了大哥,想着也就算了,可如今大哥的伤已经好了,可大嫂非但不节制,还愈来愈过分,饶是宁家家业再大,也远没有大嫂这般大手大脚花的厉害。”
二夫人很是兴奋。
这些日子以来,她有多忍气吞声,如今就有多激动。她已经将江云兰这些日子拿的东西全都记了账,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江云兰也实在是不客气,就算是任何人见了,都要吃惊。
她也不担心江云兰要和她对账,就是对了,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江云兰这段时间有多过分!
只见宁彦亭转过头去,深深地看了宁母一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宁母昂着下巴,倔强的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
二夫人心中喜意更甚。
就听宁彦亭张口道:“云兰,委屈你了。”
二夫人:“”什么?!
宁彦亭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想到,你只不过是拿一些东西,二弟妹都容不下你。”
宁母忽地示弱,拿手帕按了按眼角,忍气吞声的道:“二弟妹一向如此,我也只不过再忍一回就是了。”
二夫人:“”
二夫人忍不住将自己方才说的那番话重新回想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出错处来。
她不禁想:莫不是她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宁母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说:“我们老爷是宁家家主,老爷受了伤,我从公库里拿些好药给老爷用,难道这也不行?虽然二弟妹管理内务很是辛苦,可这宁家也不是二弟妹的,公库中的东西,难道我们大房连碰一下也不行?”
二夫人:“”
什么?什么?
她说的是这个意思?
宁母昂着下巴,倔强的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
二夫人心中喜意更甚。
就听宁彦亭张口道:“云兰,委屈你了。”
二夫人:“”什么?!
宁彦亭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想到,你只不过是拿一些东西,二弟妹都容不下你。”
宁母忽地示弱,拿手帕按了按眼角,忍气吞声的道:“二弟妹一向如此,我也只不过再忍一回就是了。”
二夫人:“”
二夫人忍不住将自己方才说的那番话重新回想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出错处来。
她不禁想:莫不是她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宁母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说:“我们老爷是宁家家主,老爷受了伤,我从公库里拿些好药给老爷用,难道这也不行?虽然二弟妹管理内务很是辛苦,可这宁家也不是二弟妹的,公库中的东西,难道我们大房连碰一下也不行?”
二夫人:“”
什么?什么?
她说的是这个意思?
第93章()
……
教室内; 宁朗的身体抖了抖; 将书举得更高了一些。
老师还是头一回收到这样的嘱咐,他怔了怔;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应和了下来。宁朗是整个书院里最调皮的学生,碍着他的父亲是宁大人,老师们也不敢对他如何,可如今有了宁母的保证,以后下手收拾起来; 也可以放宽心了。
宁母出了书院,回到马车上,宁暖在里面已经等了很久了。
“这次辛苦你还要陪我跑一趟。”宁母叹气:“若是你哥哥能有你这么听话; 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娘。”宁暖好奇地看着她:“您从前对哥哥的学业从来不在乎的,怎么最近忽然开始在意,这是还打算让哥哥去考功名吗?”
“那是自然,他不入朝为官,以后还打算让我养一辈子?”宁母扬眉:“若是阿暖你就算了,娘养你; 那是甘之若饴; 可你哥哥一个大男人; 若是还让我养着; 我还嫌丢人呢。”
“哥哥的年纪也不大。”
“怎么不大?他比你还年长。”
宁暖张了张口; 又默默地闭上了。
她在心中同情了兄长一番。若是以前; 她对宁朗严厉一些; 反倒是娘亲会护着兄长,说出他年纪还小的一番话。可如今,她还没来得及为兄长说几句好话,就尽数被娘亲反驳了回来。
宁暖心想,自从那一场噩梦之后,娘亲忽然性情大变,不但对其他宁家人不假辞色,甚至对父亲和兄长的要求也变高了不少。她虽然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可也能感觉的到,如今的娘是将她放在了第一位,平日里就十分小心,生怕她磕着碰着不说,就连香桃有些时候笨手笨脚做错了事情,都会招来娘的一顿埋怨。
好似她过着好日子,是天底下最理所应当的事情。
宁暖受宠若惊。
宁暖不知道这好不好,可头一回被这么重视,心底倒是美滋滋的。
马车缓缓地行驶了起来,宁母又与她说起了家常,宁暖坐在旁边听着,不时应和几声,等说到宁朗时,她心念一动,问道:“娘,方才哥哥逃学时遇到的那个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宁母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她几乎是立刻地警觉了起来,震惊的地看着宁暖:“你……你怎么会问这个?”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哥哥和人那么亲近。”
“你看错了,他和谁都是那么亲近。”宁母立刻反驳地道:“你哥哥这人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自来熟,哪怕府中来了新的下人,他都能立刻和人打好关系,别的不行,也就人缘比较好了。”
宁暖怔了怔。
她困惑地朝着宁母看去,目光触及到她眼底的紧张,心中更是纳闷不已。
她的感觉一向敏锐,娘这幅样子,分明是不愿意她对那位公子产生什么兴趣。可她也是头一回见到那位公子,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哥哥与他在大街上一见如故。连见都没见过的人,娘又警惕什么?
难道是那位公子有什么特殊不成?
却见宁母脸色变了又变,忽地抓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阿暖,你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有些事情,娘也应该提前嘱咐你。”
宁暖不由得坐直了身体,紧张地点了点头,应道:“娘,您说,我听着呢。”
“虽说宁家身份不低,可比宁家要厉害的,仍然有不少,你也别学宁晴,见着了礼部侍郎家的工资,就不管不顾,光为了周家的背景就嫁过去了,连这周公子平日里为人如何也没有仔细打听。你要记好了,就算是嫁一户家世非凡的人家,也要找个上进的。”
那他安王是出了名的废柴王爷,和上进连一个笔划的关系都没有。
“还有,若是个贪图好色之人,那就更不能嫁了。”宁母郑重地道:“连人是个什么样都不知道,光见了面,就说什么一见钟情,这种人是万万不能信的。”
那安王求娶她的阿暖时,可不就是用了一见钟情的借口?她的阿暖容貌出众,最是容易被这些不轨之徒盯上。
宁暖听得云里雾里,可仔细想想,宁母又说的十分有道理,她又连忙点头应了下来,表示自己记在心上。
宁母又说:“阿暖你这般聪明,一个人若是对你是不是真心,定能看得清楚。有些混账玩意儿,巴巴地将你一颗真心捧回去,等回头又将你的真心在地上摔得稀巴烂,到时候你如何伤心,他也不会多看一眼。这点你爹倒是还有一些可取之处,他这人虽然蠢了一些,可却没有像其他人那么三心二意,屋子里也没别的通房,在外面也洁身自好,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一个优点了。”
宁暖:“……”
宁暖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又想:娘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