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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不上草原,只能算个赛马场,不过这儿平时没什么人来!”
“赛马场?”菜芽儿看看几乎望不到边的草地:“谁家的赛马场这么大?”
“呃……”南儿抽搐了一下脸部肌肉,有些不自然地笑一笑,“其实,这赛马场算是我家……呃,也有份的!”
菜芽儿睁大眼:“你家有这么大的赛马场,租出去都够你吃喝一辈子了,你和东儿怎么还到菊花台来卖身?”
“这个……”南儿结结巴巴地道,“其实,这是我和东儿的兴趣,喜欢三百六十行,每行都去做一遍看看!”
菜芽儿撇嘴,明白了,这两兄弟根本就是钱多闲的,想找点刺激。
标准的二世主生活啊,菜芽儿的仇富情节一下上来了,立刻摆了个解放区土改时期妇女主任的造型:“看看你们这剥削阶级的生活,真是太糜烂了,太奢侈了,要批斗,要狠狠批斗!”
南儿讪讪地赔笑:“怎么,不生气了?”
“生气,生什么气?”菜芽儿的心思全在这草地上了,哪有心情想别的?
“我说,那个什么莱黛曼都把你气哭了,现在全忘了?”南儿好笑地看着他,眯起眼睛的样子,好看极了,长长的睫毛,在初升太阳照映下,染了一层金黄的颜色。
“好漂亮!”菜芽儿惊叹。
“你说什么?”
菜芽儿难得红了脸,指指太阳:“落日好漂亮啊……”
“……则好像是日出……”
“呃,咳咳,我就说的就是日出来着!”菜芽儿赶紧咳嗽一声掩饰,忽然一拍脑门,大叫,“哎呀,我这样跑出来了,油虾该怎么收场啊?”
南儿摇摇头:“你才担心啊,刚才你不是说日子不过了吗?”
“那个……”菜芽儿低了头,对着手指嘟囔着,“那不是一时气话嘛,谁让那头猪这样气我,吃力不讨好不说,还搞得我像个泼妇一样骂街……”
“你也知道你像泼妇啊!”南儿失笑,“放心吧,东儿留在那里帮油虾呢,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啊,一定帮你把整个比赛搞得最圆满。”
069红杏出墙(9)
“真的?”菜芽儿抬起头,眼神炯炯地看着南儿。
“放心,你就在这里散散心,待上一天再回去!”南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稍纵即逝,快得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菜芽儿看看蓝天绿草,不由深吸一口气:“啊,空气多么新鲜,啊,生活多么美好——好,今天就痛痛快快消失一天,什么都不管了,哼!”
“啊——”菜芽儿在草地上乱跑几步,一下倒地上躺了下来,“这草地可真舒服!”
“舒服吧,我介绍的地方,能有错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儿已经躺在她身边。
菜芽儿瞪他一眼:“过去点过去点,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你还怕这个吗?”南儿笑起来,靠得更近了,“你应该说,虱子多了不怕痒才对!”
“死南儿!”菜芽儿一下跳了起来,就朝这南儿打去。
没想到,南儿往后一退,居然退出去十几步之遥,愣是没打着。
“死南儿,你会轻功,当你姑奶奶不会吗?”菜芽儿一叉腰,轻一蹲,提起一口真气就追了上去。
绿色的草地,蓝色的天,金黄的阳光下,一对追逐的男女,一切都好和谐,好美好。
“哎呀,跑不动了!”菜芽儿喘着气,躺在草地上,“都出一身汗了!”
“怎么样,跑一跑,很多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忘记的!”南儿坐在她身边,“我就经常这样!”
菜芽儿一下来了兴趣:“怎么,你也有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吗,赶紧说来让我开心一下!”
“你……”南儿翻个白眼,早知道安慰她也是浪费时间和口舌,这个女人,哪需要安慰啊。
“行了,谢谢!”菜芽儿忽然重重地在他身上拍了一下,“我知道你想我好,我要是不开心,不是浪费你的苦心了吗?”
这个……倒也是。
“你好像,和莱黛曼很熟,关系和别人不一样?”南儿试探着问。
“唉,别说了,是老娘一时瞎了眼!”菜芽儿叹口气,悔不当初啊!
菜芽儿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将她和褚兀螚的关系轻易地告诉外人知道。虽然,看情形南儿和东儿大概只是个纨绔子弟富二代,不过关于他们为什么五更天之前要离开,还是个未解之谜,尚待研究。
070红杏出墙(10)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菜芽儿好歹是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自然不会犯这些低级错误。
“我之前认识莱黛曼,他和初云阁的碧儿,哦,也就是那个十一号,是情人。都怪我,当初被他美色迷惑,犯了花痴,和他们认识了!”菜芽儿不屑地撇嘴,“认识没多久,我就开了这家菊花台了。前两日,莱黛曼来投靠我,说是跟碧儿失散了,想要一边安顿下来,一边寻找她,我一时好心,就同意了。”
“就这样?”南儿皱皱眉,有些疑惑,但是没有提出来。
因为,菜芽儿耸耸肩,反问:“就这样啊,不然呢?”
“没想到,那个碧儿居然沦落风尘了!”南儿叹气。
“沦落个屁!”菜芽儿气恨恨地朝着草坪猛拍两下,“油虾早就跟我说了,她就是自愿来卖身的,初云阁,从来不是逼良为娼的地方。你看她上台,有一点不情不愿的样子吗?”
南儿想了想,点头:“倒也是!”
“要不是为了大局着想,我才不淌这趟浑水呢,帮了他还被他嫌!”
南儿的眼中有了些阴霾,想起了之前褚兀螚骂菜芽儿的那些话:“他说的那些,确实过分了。那碧儿姑娘的清誉固然重要,难道你一个姑娘家的声誉就不重要了吗?你不顾自己的清誉帮他,虽然没帮成,也算尽心尽力了,居然还落得这样的下场!”
“算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菜芽儿坐起来,“我气的是他说我什么喜欢还用不正当手段夺爱,夺屁爱啊,他当他谁啊,还夺爱,他脱光了躺我床上我都不屑宠幸他!”
“……那个,好歹你是个姑娘家,这个说话方式可不可以……”南儿吞一下口水,艰难地提意见。
“文明点是不是?”菜芽儿翻个白眼,“我说话就这样,不爱听可以不听。”
那个……
虽然菜芽儿是和谐社会下河蟹大学毕业出来的优秀大学生,平时还是很和谐的,不过在古代混久了,又长期驻扎在青楼楚馆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再加上现在被气得不轻,所以什么国骂呀,三字经啊,都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了。
再说了,随性地活着,有什么问题吗?
071红杏出墙(11)
“好吧!”南儿叹口气,不改就不改,反正这样率性也是挺……可爱的!
是吗,是可爱吧?
“对了,待会还回去吗?”为了缓和气氛,南儿换了话题。
这次轮到菜芽儿叹气:“不回去又能去哪儿?不过油虾肯定要恨死了我了,临阵脱逃!”
“那个女孩子被骂成那样,也一定会和你一样的!”南儿好话劝她,“你已经算很坚强的了!”
菜芽儿笑起来:“那是,我是打不死的小强!”
“小强?”南儿显然不明白这个周星星电影中的经典名字。
“就是蟑螂啊!”菜芽儿歪着脑袋解释,“我叫蟑螂都叫小强!”
“这名字倒是很贴切!”南儿深表赞同。
菜芽儿狠狠地在地上踩了一脚,“真想把莱黛曼和他那个什么做作得要死的碧儿姑娘踩两脚,剥皮抽筋,剜眼挖骨,滴干血,放在文火上炖上三天三夜!”
南儿不由浑身一冷:“菜……菜姐,你这个诅咒……”
“干嘛?”菜芽儿嘟嘟嘴,“又不会真的这样做,我过过嘴瘾都不行啊?”说完,伸个懒腰,“走吧,气消了,回去吧!”
“这样,你气就消了?”南儿张大嘴。
“干嘛,难道还真把那两个贱人剥皮抽筋啊?”菜芽儿摇摇头,“你不会这么残忍吧?”
南儿皱皱眉,不以为意地道:“如果有需要,我会这么做的!”
“你……”菜芽儿看他一下,“行了,别说笑了,赶快走吧!”
“想想我给你报仇?”南儿忽然一本正经地问。
“你?”菜芽儿不解,“我是很想有人帮我报仇,不过……你,就算了吧!”
“为什么?”
“你这个富二代,纨绔子弟,要整他,顶多就是花俩小钱打他们一顿,要不然,你还有什么更有创意的办法?”如果是这样,那些人,十有八九就是被褚兀螚打倒残废为止。
整顿菊花台的时候,可是已经试过一次了。
暴力对于褚兀螚,无效!
“办法是想出来的嘛,你要多有创意?”南儿不服。
“行了行了,我气都消了,以后想办法整他们一顿就好了,就不老您老人家操心了!”菜芽儿推着他走。
072红杏出墙(12)
偏要操心!
南儿若有所思地看着菜芽儿,哼哼,这个忙,他帮定了!
打人一顿?
他南……呃,南儿会出这么馊的主意吗?小瞧他!
玩闹了一天,菜芽儿原本以为回去一定会被油虾骂到臭头。没想到一到初云阁就看到神采奕奕的油虾,一看到她就拉住她。
“骂吧,我听着!”真的是虱子多了不痒,早点让油虾骂完了,早死早超生。
“骂什么?”油虾确实一头雾水,“谁说要骂你了?”
“我临阵脱逃,让你一个人留下收拾残局,难道你不骂我吗?”菜芽儿心虚地低着头。
油虾“哼”了一声:“本来是要骂你的,不过看在你认错态度很好的情况下,再加上已经有人帮我们收拾了残局,我就姑且饶你一次了!”
有人收拾了残局?
“东儿都帮你收拾好了?”不光收拾了,好像还哄得油虾很高兴呢。
“是啊,他一上台,台下好多闹腾的宾客都走人了,留下的,人少,也闹不起来,后来就各自散了!”
“就这么简单?”菜芽儿四处看看,“他人呢?”
“走了!”油虾也朝着菜芽儿身后看看,“哎,你的护花使者呢?”
菜芽儿一愣:“什么护花使者?”
“你不是说,在危及关头保护女孩子的男人,就是女孩的护花使者吗?”
“是啊?”
“你的那位呢?”
“我?”
对了,南儿呢?
菜芽儿转身看:“咦,他什么时候走的?”
“累了吧,回去休息吧!”油虾叹口气,“等碧儿回来,我再找他算账,自愿卖身的,怎么不告诉我她有个情郎?”
“你看着办吧,我休息去!”菜芽儿打个呵欠,有些疲惫。
一天一夜了,都没睡过觉,还好她年纪还轻,还顶得住。
回到菊花台,还没站稳,就旋风般冲过来一个人:“师妹……”
菜芽儿一看那人,不由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声,不由恶声恶气地回道:“这位兄台,不知你在叫哪位啊?这里没有你的师妹!”
“……芽儿……”
“对不起,我好像跟你不太熟哦,我的朋友才叫我芽儿呢!”
073红杏出墙(13)
……
“好吧……菜姐!”
“什么事?”
“那个……诗碧!”褚兀螚拉过一旁的倪诗碧,“她是被她师父逼到初云阁的,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让她以后只卖艺不卖身?”
她就说呢,这猪头今天语气怎么那么好,感情是有事求她呀?
菜芽儿不说话,只慢慢走到上首的位子坐下。好累啊,今天的筋骨有点活动过头了。
“初云阁一向都是自负盈亏的,每月向我缴纳租金和红利而已,他们的事情,我不好管吧?”
“我知道,可是你和油虾不是好朋友吗?”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菜芽儿翻个白眼,“遇到钱的事情,就很难说话了。再说了,倪师姐,你也不是菩萨是吧?我也不能要求油虾把你供起来吧?”
褚兀螚身后的倪诗碧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煞是好看。
“大不了,诗碧以后的开销,算我的!”褚兀螚很慷慨地大包大揽。
“你?”菜芽儿鄙夷地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啊,财神爷吗?别忘了,你在我这里,还签了五年卖身契呢。你知道,一个花魁的开销是多少吗?有人求见不见的时候,捣乱的时候,赔笑的,陪酒的,要给多少吗?凳子椅子砸了,每次,是多少钱,你知道吗?”
褚兀螚噤声了,以他伶人馆花魁的身份,钱是有大把,可也禁不起这样赔啊!
“那你说怎么办?”
菜芽儿看他一眼,良久,冒出一句:“初云阁,一向是卖身不卖艺的!”
“你……”褚兀螚的眼中迅速窜出两戳小火苗。
“哎,你别说我故意为难倪师姐?”菜芽儿这次先发制人,“也别把你摆在太高的位置说我暗恋你,我知道你想满足你当孔雀男的自恋心态,但是就你这样的,就算这个世界毁灭得就剩你一个男人,你脱光衣服摆好姿势勾引我,我也不会上你的床!”
“你……”
“有事就叫我师妹,叫我芽儿,没事就骂我贱,骂我故意为难倪师姐?你当我是什么,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再打我一闷棍?”菜芽儿根本不让他说话,“告诉你,我菜芽儿没那么贱,我是小女人,我、记、仇!”
074红杏出墙(14)
骂得可真痛快,菜芽儿打个呵欠:“对了,莱黛曼啊,记得晚上早点出来亮相,你的卖身契可是签了五年呢,这五年内,你就都是我的人!”
笑眯眯的看着倪诗碧:“倪师姐,你说人活在这个世上,如果不讲信用,那就是猪狗不如了,是吧?”
“芽儿师妹……”倪诗碧张张嘴,最终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菜芽儿刚要离去,却见油虾匆匆跑了进来:“菜姐菜姐,不好了!”
“怎么了?”
“宫里来人了,说带了圣旨!”
“啊?”宫里的圣旨,怎么去初云阁了?
“宣旨的公公说,让碧儿姑娘去接旨!”
菜芽儿回头,看着倪诗碧,倪诗碧也在看她。
“诗碧,这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倪诗碧摇摇头。
“先过去看看吧!”这可是大事。
好在也不远,紧走几步就到,菜芽儿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袍子,脸上无须的“男人”正坐在初云阁上首喝茶。
“廖公公!”油虾上前,恭敬地行礼。
“听旨吧!”廖公公放下茶。
圣旨一展开,众人跪下。
“初云阁碧儿姑娘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民间昨日有选花魁活动,初云阁碧儿姑娘色艺双绝,夺得魁首,为于民同乐,朕特下旨,册封碧儿姑娘为郎国花魁之首,此封号伴其终身。钦此谢恩!”
廖公公抑扬顿挫的声音完结,倪诗碧面如死灰。
“钦此,谢恩!”廖公公再叫一声。
倪诗碧颤抖地伸出手,喃喃念一句:“谢……谢主隆恩!”
绝不会私奔
“呜……”廖公公一走,倪诗碧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哭倒在情郎怀中。
“现在怎么办啊?”褚兀螚手忙脚乱地哄着倪诗碧,一边不忘向菜芽儿求救。
菜芽儿耸耸肩,带点幸灾乐祸的态度:“我怎么知道?”
倪诗碧立刻哭得更大声了。
“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帮一下她吧,怎么说,她也是你师姐啊!”
“是皇上下的圣旨呢,我能有什么办法?”菜芽儿翻个白眼,伸个懒腰,“对不起,我好累,我要先去睡觉!”
075红杏出墙(15)
褚兀螚终于忍不住了,一下拦住她的去路:“你师姐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睡觉?”
……
菜芽儿不怒反笑,甜甜地叫:“师兄……”
“嗯?”
“倪师姐是我逼来初云阁的?”
“……不是!”
“花魁,是我逼她上去夺的?”
“也不是?”
“圣旨,是我颁给倪师姐的?”
“……不是!”
菜芽儿顿一下,快速吼道:“都不关我的事,凭什么让我来解决?”
褚兀螚愣一愣,随即道:“她是你师姐!”
“她还是你情妹妹的,怎么你不帮她解决?”
“我……我也得有这个能力才行啊!”
“你没这个能力,凭什么就认为我有?”
“你不是人脉广吗?”
“人脉广我也通不了天啊,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你说进就能进?皇上是什么人,你说见就能见?别以为你自己鼠目寸光脸无二两肉身无半根丁便人人都和你一样了!”
“你……”
“对不起,麻烦让一让,我要去睡觉了!”
这次褚兀螚没有拦她,只是刚走两步,就听褚兀螚在后面吼道:“你信不信晚上我带着诗碧私奔,你菊花台的招牌就没有了!”
菜芽儿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褚兀螚再看一眼倪诗碧,毫不在乎地道:“如果你真的决定了,那么,请便吧……啊,对了,猪师兄啊,我得提醒你一句话,叫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褚兀螚刚要反驳,又被菜芽儿裆下:“对了,倪师姐,我也得提醒你一句:真正弱不禁风的病态美人儿,哭起来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而不是像你这样鬼哭狼嚎,关于哭这个学问,你还有得研究呢,要装,就得方方面面都装的像!”
靠,想骗她菜芽儿?
投胎再来过吧!
谁见过林妹妹毫不知羞耻地倒在情郎怀中鬼吼鬼叫的?
出得初云阁,下午的阳光可真好,浑身都轻松了。菜芽儿回到菊花台,倒头就睡,完全不担心他们会私奔。
“你倒是真睡得着!”醒来的时候,正是偷鸡摸狗,男盗女娼的好时辰,一出门就受油虾一顿狂轰滥炸。
076红杏出墙(16)
“怎么了?”菜芽儿随意梳洗一下,“现在正是生意大好的时候,你不在初云阁,跑菊花台来做什么?”
“没事,有那几个孩子看着,我放心!”油虾经常性做甩手掌柜,菜芽儿都已经习惯了,幸好她的手下都是七窍玲珑的人儿,不会出什么岔子,“不过,你的倒是真放心,不怕那两个花魁真的比翼双飞去啊?”
“切,不可能!”菜芽儿肯定地撇撇嘴。
“为什么?”这下换油虾不明白了。
菜芽儿的身份,她是知道的,虽然说她只知道菜芽儿到京城是被师父派下山磨练来了,但是具体要做些什么,菜芽儿还是没跟她细说。
这事,牵扯的人越少越好,毕竟是重大犯罪事件啊,而且还是团伙作案。
此刻的菜芽儿听油虾这么一问,得意地笑道:“第一,褚兀螚不是个那么容易放弃的,也不是个容易自暴自弃的人呢,但凡有一点希望,他都希望可以从正统的方法下手解决。而且,他虽然算不上江湖侠士,可是却总是标榜那些礼义廉耻的道德标准,所以,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和碧儿私奔!”
油虾点点头:“有道理,那第二呢?”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