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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人口繁多,不过齐笙也不需要同他们打交道,她就睡在江心远旁边的厢房,为他端茶倒水,似洗漱喂饭等事并不需要她沾手。她曾经担心他会提出一些尴尬的要求,比如为他换伤药等,毕竟他留给她极不好的印象。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对她极客气,几乎从不要求她什么,甚至需要换衣服、换药时提前让她出去候着。
近距离相处,她发现江心远并不如他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傲慢、玩世不恭,事实上他是个极认真而严肃的人,勤勉用功,从不懈怠。即便不能下床,仍然每日坚持阅读书籍,并吃力地用笔在纸页的空白处写写记记。
时间久了,齐笙对他便不再那么抗拒,偶尔也会在旁边问他:“要我帮忙吗?我也会写字。”
江心远便将纸笔递给她:“你写几个我看看。”
齐笙便写了自己的名字,江心远的名字,江府等几个字。江心远皱眉摇头:“字迹深刻执拗,不是做学问的人。”
居然拒绝了她。齐笙拿过自己的字,虽然算不得娟秀或大气,横竖折捺也有自己的风格,居然被嫌弃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齐笙愤愤地将纸笔还他,就让他累死去吧!
江心远毫不客气地接过来,继续看自己的书,时而思索,时而记录,根本当她不存在。久而久之,齐笙不禁觉得百无聊赖,没有人陪她说话,也没有事情可以做。
“红袖!进来!”江心远叫进来一名面容姣好的丫鬟,“把我书房里最左边抽屉里的砚台拿出来,再拿些纸笔来。”
丫鬟应声出去,很快拿回来一只乌黑无光的砚台,并一些纸笔。本分而勤快地磨好新墨,而后行礼告退。
齐笙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只听一声略见嫌弃的声音道:“桌上有笔墨纸砚,去练练你的字。”
作者有话要说:20:00更新不太可靠啊望天阿轻尽早吧嗯,不要放弃人家嘤嘤~养肥是不对的~~
☆、玉佩玉坠
“半年之内全做到,五爷可有把握?”
齐五爷沉吟片刻:“齐五自当尽力而为。”
吴正瑜轻轻颌首,神情犹如高峰之上的薄雪,遥不可攀。近乎透明的食指轻叩桌面,发出均匀的笃笃声:“下月十五宫中有宴,到时带她到场。”
他口中的“她”正是齐笙,齐五爷想起齐笙如今的情形,只得道:“前几日四殿下、五殿下与礼部尚书的大公子起了纷执,她掺了进去,如今被太子殿下罚在江府贴身照顾江公子。”
轻叩桌面的声音骤停:“胆子不小,敢被她照顾。”
声音很轻,听不出喜怒,齐五爷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凭主观认为他并不在乎,便道:“稍后我派人通知,若无意外,到时应会到场。”顿了顿,“不知公子要她做什么?若是重要之事,我们不妨多备些人手。”
“哦?她不准到?”
“江公子同她有些不善。为防万一,我们多备些人手总没有坏处。”齐五爷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
吴正瑜的眉毛似乎皱了皱,再看去仍是斜飞入鬓,下方一双黑白分明的清眸,神情高贵凛然,不见丝毫愁态。
书房门外,传来下人的通报声:“五爷,张瑛求见。”
“进来。”
张瑛低着头走进去,对桌案后的人拱手一礼:“张瑛见过五爷。”抬起头来,才发现座上坐着一位白衣公子,一张俊容令天下女子都黯然心伤,顿时膝盖一软:“张瑛叩见公子。”
吴正瑜道:“起来吧。有什么事?”
张瑛十分拘谨地站起来,心头砰砰直跳,只不敢抬头,定了定神答道:“小公子遣我来拿她的摇筒与骰子,然后问一问五爷这边可有别的吩咐?”
“正好你回来了,省下我特地差人送话。告诉小公子,下月十三之前回府,不论何等借口,务必匀出三日。”
张瑛点头:“是,张瑛记下。”
齐五爷这才问:“为何拿骰子?”
“太子殿下携太子妃到江府探望江公子,太子殿下听说小公子摇得一手好骰子,便要小公子露一手。”张瑛恭敬而认真地答道,平日斜眼看人的傲慢神情全然不见,仿佛最虔诚的奴仆。
齐五爷点点头:“这里没别的事了,你快回吧,免得小公子等着急。”
张瑛便欲行礼告退,正在这时,吴正瑜却突然问道:“她在江心远身边,都做些什么?”
张瑛听到他问齐笙,有些惊愕地抬起头:“平日端茶倒水,递笔研墨,旁的没什么。江公子并未为难她,每日大半时间没事可做,最近讨了笔墨在练字。”
话说到一半,只见吴正瑜的眉头似乎皱起,又在刹那间展平,顿时摇摇头,定是她看错了,公子是何等身份,怎会为一只蝼蚁而牵动心思?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怅然,如公子这般高贵的人,也不知何等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
张瑛带着齐笙用惯的摇筒与骰子,回到江府。
客厅中,吴正廉显然等得不耐烦:“为何非要等到你的下人回来?”
齐笙已经同他解释过,见他又问,只好再答道:“回殿下,市井中的骰子制作工艺不一,赌手若想摇出心中所思的点数,需要对骰子的轻重把握极精准。我用惯自己的骰子,用起来更顺手一些。”
正说着,张瑛自外头走进来,奉上盛着六颗骰子的摇筒。齐笙接过来,轻轻摇动,藏在袖中的右手露出来,为了方便摇骰子,已经拆去厚厚的纱布,只裹着薄薄两层。
“太子殿下要看几点?”
吴正廉闻言,转头问身边的季嫣然:“嫣儿,你想看几点?”他微笑着问,声音又轻又柔,神情温柔到极点,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季嫣然微微垂眼,樱唇轻勾:“妾身不太懂得这个。”而后缓缓抬起眼,向齐笙手中的摇筒看去,笑着说道:“不如小姑娘摇一个自己顺手的,喜欢几点便摇几点。”
端庄淑雅,温柔美丽,是季嫣然给人的最大印象。她仿佛是上苍最钟爱的作品,无论容貌抑或气质皆美到极致。这是齐笙第二次见到她,第一次见她是在路边遥遥相望,只见到半张精致的侧脸。如今整个人出现在面前,更加美丽得似天边的云,不可高攀,不可捉摸。她望着这张令人很难不产生好感的面容,想了想道:“那我便摇一个‘一生如意’。”
举高摇筒,哗哗数下,倒扣在桌子上,揭开摇筒,果然是六个一。季嫣然微露惊讶:“好厉害。”
吴正廉见她几乎毫不费力,似乎摇出六个一模一样的点数对她来说毫无难度,点点下巴道:“再摇一个。”
“这次摇一个‘六六大顺’。”又是数息,摇筒举起又落下,入目六个六。
正在季嫣然要拍掌鼓励时,江梦予冷哼一声:“雕虫小技。”
“怎能如此说道?”季嫣然纤眉轻蹙,露出肃容:“小姑娘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出色的技艺,想必私下苦练,下了许多苦功才练就,你或可不喜,却怎能诋毁?”
“我说错了吗?市井之中游手好闲之徒才玩的玩意,有什么值得骄傲?”江梦予冷笑。
一句话令屋中几人全冷下脸,季嫣然与江梦予一直交情不深,甚至在外人看来更有相斗之意,如今一次次被扫脸面,高兴得起来才怪。她不高兴了,吴正廉自然也不高兴了,若在平时断然要怒斥,只是现在做客在外,对方又是得力手下的亲妹妹,便不好发作。
齐笙冷眼看了半晌,出声打破这尴尬的寂静:“我向来出手不少于三回,便再送两位殿下一回。”
她郑重其事地举高摇筒,半晌,方倒扣于桌,揭开来看,上面三个三,下面三个四。
“这一个又叫什么?”季嫣然好奇地问道。
“这一个叫‘三生三世’,祝愿两位殿下三生姻缘,美满无忧。”齐笙一边收回骰子一边道。
再不缩回手,只怕手背上的血迹要渗透出来。若冲撞了贵人,只怕今日所费的一番功夫全泡了汤。
果然,这等祝福是人们最欢喜的,不论身份高等贵贱,免不了都要感动。季嫣然很欢喜地道了句:“你有心了。”
与季嫣然相反,江梦予此时气得快咬断了牙。怒视齐笙,却看到齐笙朝她眨眨眼,丝毫没有恶意的意思。她不意有此,顿时愣住。
送走吴正廉与季嫣然后,江梦予在回廊处拦住齐笙:“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齐笙微微垂首,抿嘴反问:“江小姐是什么意思?”
“哼,小小丫头,满肚子鬼心眼。”江梦予眼角朝下,俯视她道,“现在人都走了,你有事快说。”
齐笙抬起头来:“江小姐既然这番态度,兴许是齐笙看错了人。借过。”
江梦予一愣,心中怒火骤升,见她果真绕过自己要走,伸手拦在她前方:“你跟我耍心眼?”
齐笙便停下脚步,笑眯眯地看着她:“怎会呢?”她从袖中掏出一件物事来,在江梦予眼前晃了晃,江梦予脸色大变:“你哪里来的?”
齐笙微微叹气:“自然是太子殿下给我的。”
“你撒谎!你是什么身份,太子殿下会看上你?定是你偷来的!”江梦予死死盯着她手中的玉佩,目光凶恶得似要吃人。
齐笙将玉佩往前一送,江梦予惊道:“你干什么?”
“自然是给你。江小姐莫不是以为,太子殿下将这玉佩给我的吧?”她换上恭谨的面容,不再调笑,“江小姐可记得殿下方才曾离开片刻?便是为了将这玉佩递给我,托我转交给你。”
江梦予顿时信了,也顾不得跟她计较奚落之罪,一把夺过玉佩:“殿下可有说什么?”
望着她激动的神情,齐笙低下头:“殿下只说,‘将这玉佩交给她,她懂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江梦予咬着唇,激动得不能自已,攥紧玉佩贴在胸前,“她怎么比得过我!她那么虚伪,哪有我好!殿下果然知道我的,殿下心里果然有我!”
怪不得她刚才说出那句话时殿下不高兴,原来是恼她不够娴静。殿下一向喜欢她温柔娴静的样子。江梦予低低絮语,也顾不得被齐笙听见多少,良久才回过神来:“你怎还在此?”
齐笙诧异地道:“难道江小姐没有东西要我转交给殿下?”
江梦予好笑地道:“我要送东西给殿下,自己给殿下便是了,何必要你转交?”
齐笙面露古怪:“江小姐要自己转交?”
“有何不可?”江梦予皱起眉头,“何况给你有什么用?你见得着殿下吗?”
齐笙微微一笑,自信地道:“想必江小姐忘记了,我奉旨协助公主殿下操办女院之事,少得了进宫的机会吗?”
江梦予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你有什么目的?”
一句话说得齐笙红了脸,垂下头,良久低低地道:“我,我只求江小姐在公子面前,替我多说几句好话。”
江梦予恍然大悟,掩嘴轻笑起来,直到齐笙的脑袋快埋进脖子里,方止住笑道:“若你帮我办得好,我帮你说几句好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身份低贱,配不上我哥哥,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说完解下腰间玉坠,递给她:“好好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又看了看她羞红的脸颊,吃吃一笑,转身走了。
直到她走远,齐笙方抬起头来,脸上哪还有醉人的红晕,她目光清澈,握着江梦予的玉坠,嘴角逐渐展开一抹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晋江不算手机点击,可是看着如此惨淡的数字,仍然不免为之心伤。求抚慰~~
☆、不要逼我
江心远静静地趴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寸余厚的书,一页页翻过去;神情极其认真。乌黑光泽的长发披在纯白的中衣上,微露出的侧脸弧度精致俊美,狭长的眼线在眼尾处微微上挑,眉头略略皱起。
室内十分静谧,只有沙沙纸张被翻过的声音。
齐笙托腮望去,如这般肤色白皙;下巴尖尖的美男子,任谁见了也不免评价一句:君子如玉。只是……那段存在她脑海中不堪回想的记忆,难道只是臆想?
江心远一动不动,仿若书呆子。薄被搭在身上;在腰线处凹下,而后骤然拔高。方方正正,高高鼓起,是下人为了避免他的伤口被碰到,特意用竹撑子在他臀处撑起。
若没有撑子呢?齐笙托着腮帮子,漫天乱想。
突然江心远对她招手:“过来。”
齐笙便起身走过去,刚走到床边,不防一只手重重按在她腰后,顿时整个人向前一扑:“你?你干什么?”
江心远上半身压住她,一只手在她臀部啪的一声:“这是对你肆无忌惮的惩罚。”
齐笙浑身一僵,用力挣扎起来:“放开我,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
“哦?那你刚才在看哪里?”江心远冷不防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齐笙顿时不敢挣扎,咬着嘴唇,半是羞恼,半是尴尬:“你不是在看书?怎知我在看什么?”
“嗯?还敢顶嘴?”江心远这回没有打她的屁股,他的手自始至终没离开过那里,温热的掌心覆住软软的臀肉,缓缓揉动,“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一下子令齐笙禁不住浑身战栗,那已经淡忘的记忆瞬间又涌上来,鲜明得仿佛就发生在刚才。她情不自禁地绷紧身子,心中又惊又恐,覆在臀部的手掌愈发肆虐,缓缓揉动的力道加大,若有若无地碰触到她的禁地,只觉浑身一软,使不出力气,绷紧双腿一动也不敢动。
“记住自己的身份。”江心远缓缓倾起上身,将她翻过来,只见一双细长的眼睛睁得很大,带着熊熊的怒火,以及微不可查的惊恐。
“从我给你带上戒指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他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柔嫩的唇瓣上摩挲片刻,“下去吧,给我端杯水。”
齐笙慌不迭地蹦起来,飞快跑开,只听得身后一声轻笑,咬着嘴唇,心中大恨。她怎么忘了,大尾巴狼就是大尾巴狼,披上羊皮也还是狼!
狠狠抹了把嘴唇,又觉得脏,把手背在衣服上狠狠蹭几下。最后浑身都不自在,索性回房换了衣裳。
坐在床畔,臀部似乎仍残存着热度,坐立难安,十分后悔。怎么就如此大意?她反思许久,渐渐冷静下来。
再回到江心远房里,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端到床前,看着他假斯文的模样,只想将整杯水泼在他脸上。恨恨地将水递给他,江心远接过喝下,将杯子递回,见她脸上恨恨的神情,心里觉得可爱,面上却淡淡地道:“后日宫中有宴,想必清婉公主要接你进宫。到时再像今日这般毫不设防,只怕连骨头都被人吃干净。”
齐笙心中一凛,抬头看了他一眼,但见他神情冷淡,又趴回去看书,好似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想了想,道:“你想教我,直言便是。如这般……我不领你的情。”
江心远眼睛不抬:“在宫宴上好好表现,别丢了我的人。”
一句话把齐笙恨得咬牙,紧紧捏着杯子:“你若再侮辱我的名声,别怪我不客气!”
江心远合上书,一把推开,半侧起身,身前空出大片床铺,用手拍了拍:“来。”
随着他的动作,并未裹紧的中衣松散开来,露出白皙的胸膛,肌理分明,充满力道,并不如看起来那般瘦弱。齐笙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神情却更加不肯服输:“明天我把戒指还你。”
转身出去,找到张瑛:“你回府一趟,问二小姐要一枚绿宝石戒指,跟她说一声对不起,以后我拿更好的给她补上。
张瑛便带命而去,回到齐府,齐箫一听就知道她要什么,很生气地找出戒指,塞到张瑛手里:“给你给你,真小气,说什么更好的,有了也舍不得给我。”
不管如何,总是顺利拿到手。只是回去时,遇到齐五爷:“怎么回来了?小公子那里有事?”
张瑛便拿出戒指:“小公子命我取枚戒指。”
齐五爷看到她手中的绿宝石戒指,眉头一皱:“是江公子送给她的那一枚?”不待张瑛回答,心里已经认定,接着又问道:“要你取这枚戒指做什么?”
张瑛想了想,埋下头:“张瑛不知。”
虽然她在隔间听到一些暧昧的声响,不过齐笙没有呼救,她便装作不知道好了。
齐五爷深深看了她一眼:“公子派你在小公子身边照顾,若因你的粗细大意而发生无法挽回的事,公子第一个饶不了你。”
张瑛陡然一惊,立刻答道:“是!”
齐笙等在房里,来回走动,心烦气躁。终于等到张瑛回来,立刻问道:“戒指呢?”
张瑛将戒指递给她,齐笙捏过戒指,仔细打量,见上面并无损毁,颇有些疑惑:“二小姐没有为难你?”
张瑛摇头。
怪哉,齐笙暗道,脾气变得这么好了?然而此时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捏着戒指,一刻也等不得,直接进到江心远的房里,走至床前将戒指丢下:“戒指还你。”
她不敢靠近,生怕他再对她做出什么来。
江心远看着落在书上的绿宝石戒指,他曾经亲手给她戴上,眼睛微眯:“我说收回来了吗?”
声音低而沉,有股淡淡的寒意。齐笙冷笑一声:“我说要收下了吗?”
毫不示弱。江心远早知道她的脾气,低低笑了笑,抬头对她招招手:“过来。”
齐笙反射性地摇头:“不。”
她又不傻,谁知道过去后会不会被他欺负?
江心远便放柔声音,轻声哄道:“我不对你做什么。过来,我看看你的手。”
齐笙低下头,将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正看反看,只是厚厚的纱布:“有什么好看的?”
江心远无奈地摇头叹气:“我就看一看,你过来。”
齐笙还是不肯。
江心远只得道:“你过来,宫宴后我放你三天假。”
齐笙见他执着得很,想了想,走过去,将手伸在他眼前。
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用力一转,将她脸朝上掀翻在床。她横躺在床上,看清头顶的素纹帐幔,以及渐渐出现在视线上方的清瘦的脸:“你,你使坏!”
齐笙心里恼火,憋了半天,只憋出这几个字。江心远扣住她的腰,将她往下拖,倾身覆上,抓住她的两只手攥在左手心里,右手捏住她的下颌,紧紧扣住:“我说过,不要挑衅我,女人要听话。”
低下头,狠狠吻上去。
一股并不浓烈,但是充满侵略感的气息袭来,齐笙只觉眼前一黑,彻底懵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比后悔。
江心远本来打算稍稍教训她一下就放开,毕竟她还太小,留下阴影只会给自己找麻烦。可是手指摩挲着细嫩的肌肤,颇有些留恋不舍起来。从下颌落至颈侧,锁骨,腰际,乃至长腿膝弯,一一捏过,最终重回到她的脸上:“太瘦。”
齐笙扭头张嘴,对准他的拇指一口咬下,瞬间口腔中充满血腥味。只听江心远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