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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三姐侃侃道:“而且自从大人破了那‘阴煞’之局,贾珍父子私底下便对大人畏惧有加,常说大人有鬼神莫测之能,最是招惹不得故而只要大人肯出面维护我等,贾珍父子必会退避三舍!”
这说的,倒还真是在情在理。
不过……
她这话也只能蒙一蒙不明就里的人,而孙绍宗那晚在宁国府里,非但擎着尤氏的天足来了个‘一夜鱼龙舞’,也顺带从她嘴里听了不少有关于尤二姐、尤三姐的事迹。
那尤二姐倒也罢了,不过是个随波逐流的温吞性子,面对贾珍、贾蓉父子的窥伺,虽因胆怯不敢抵抗,却也并非是心甘情愿受辱。
但这尤三姐却颇有些乐在其中,常在贾珍贾蓉面前,刻意施展些烟视媚行的手段,引逗的这父子二人出尽丑态。
如此一个浪荡女子,却忽然跑到自己面前,求自己保全什么清白之躯,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故而听她唱念俱佳的演完了这一出,孙绍宗便忍不住冷笑起来:“可据本官所知,尤姑娘怕未必像你自己说的那般清白吧?”
尤三姐闻言心下暗道好险,这孙大人果然如同大姐预料的一般,已经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若是自己不明就里,直接央人与那柳公子说合,少不得一桩大好的姻缘,便要折在这孙大人手里了!
到这里,她对尤氏倒真生出了几分感激只是她却那里晓得,这些话原本便是出自尤氏之口?
却说尤三姐毕竟是有备而来,虽被窥破了虚实,倒也并不怎么慌张,只绷紧了小脸,肃然道:“既然大人把话说到这里了,小女子也不敢有所隐瞒,以前我的确是有失检点,只勉强算是大节不亏。”
“但自从端午那日,小女子凑巧撞见一个人,便决心要痛改前非,再不与那贾珍父子有所牵连!”
端午那日凑巧撞见一个人?
那不正是自己么?
虽然知道这女人八成是在胡诌,但听一个绝世妖娆口口声声的说‘对自己一见倾心’,还是让孙绍宗心下隐隐有些自得。
谁知尤三姐随即却道:“此人正是大人的至交好友柳湘莲柳公子!”
咦?!
孙绍宗瞪大了眼睛:“你说谁?!”
“柳湘莲柳公子!”
就见尤三姐美目迷离的喃喃道:“见到柳郎那一刻起,奴便立誓非他不嫁!”
靠~
幸亏方才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否则这人可就丢大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被女子一见倾心的事儿,若是放在柳湘莲身上,倒还真不显得突兀至少孙绍宗就知道有好几个青楼女子,被柳湘莲迷得神魂颠倒,非但不要嫖资,还心甘情愿倒贴了不少体己钱。
只是想不到这烟视媚行的尤三姐,竟也被柳湘莲迷住了心窍!
心下正不知什么滋味儿,却听尤三姐又道:“不管奴这蒲柳之姿,能否入得柳郎法眼,这清白之躯奴却是一定要为柳郎守住的奴听说大人与柳郎乃是世交,所以才厚颜求到了大人头上。”
“万望大人看在小女子对柳公子一片痴心的份上,千万搭救我姐妹一回!”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先要替柳湘莲守节了?
还真是……
孙绍宗无语半响,方摇头道:“你这我也分不出真假,更用不着分真假等改日我将这前因后果与柳贤弟说了,且看他如何决断吧。”
“他若是愿意帮你,我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尤三姐闻言大喜,忙又一个头磕在地上,随即从腰间扯下条锦帕,双手托举过了头顶。
孙绍宗眼瞧那锦帕上,密密匝匝的写满了蝇头小字,只道是尤三姐写给柳湘莲的情书,便顺手取了,随口道:“放心吧,这东西我会一并转交给柳贤弟的。”
谁知尤三姐却摇头道:“大人误会了,此物并非奴家赠给柳郎之物,实是受我家二姐所托……”
“怎么?!”
孙绍宗脱口惊呼道:“你家二姐也瞧上柳湘莲了?!”
乖乖~
这长的帅就是占便宜,都有姐妹花上赶着要效仿娥皇女英了!
那尤二姐虽逊了这妹妹三分风骚,却也是个极为难得的美人,尤其那逆来顺受的性子,正方便大享齐人之福!
“不不不!”
尤三姐见闹了乌龙,忙解释道:“昨日家姐听说小女要来向大人求助,便说诉冤岂能没有状纸?于是亲自在锦帕上写下了要诉的冤屈,托小女子携来面呈大人过目。”
顿了顿,她又语带双关的道:“还请大人瞧仔细些,切莫辜负了我家二姐的一番心意!”
因感冒发烧,请假一天。()
第365章 意外的同情者()
晚上从魏老伯家中出来,左右离孙府也没几步路,兄弟二人也便懒得骑马,将各自的坐骑交由家仆牵了,安步当车边走边聊。
主题内容,自然是不日便将正式展开的‘木材生意’。
通过贾迎春做中人,双方有来回几次讨价还价之后,大致的章程终于算是订立了下来。
十万两银子的本钱由孙家负责筹集,赚得利润两家五五分成,不过这期间的一应开销,都从孙家应得的利润中扣除。
没办法,这等‘官倒’的买卖,背景关系才是最值钱的,也就是王熙凤是个女儿身,不方便抛头露面的,再加上最近手头也有些紧,否则这买卖还真不一定能落到孙家手上。
至于派去南边儿的人选,也大致已经拟定好了,孙家这边自然是以程日兴为主,以孙家门房刘安、以及金陵来的家生子孙禧为辅;王熙凤则是将陪房小厮来旺,以及另外两个心腹安插了进来。
另外,考虑到这买卖要持续两三年之久,后面通过利滚利,所涉及的金额也会越来越大,难免会有人被银子迷花了眼。
所以为了稳妥起见,孙绍宗准备把本金存放在金陵长房手里左右都是在江南,平时谈妥了生意,再去金陵支用银子也不迟。
“对了。”
说完了以上这些细节,孙绍宗又补充道:“我准备从冯薪那里,借几个好木匠使使毕竟是做木材生意,总也要有几个懂行的跟着。”
这生意打从一开始就是由孙绍宗主导,便宜大哥除了负责筹集本钱,甚少对生意过问什么,此时听他说头头是道,便更是乐得撒手不管。
而且比起这个,他显然更关心旁的事情。
譬如说……
“二郎,你说那蒋玉菡编排的新戏里,有没有提到我?”
“这个……”
孙绍宗想了想,摇头道:“他排演的场景,好像都是在府衙和凶案现场,没有咱们府上露脸的机会。”
整个孙府都不露脸,便宜大哥自然也就没有登场的机会了。
“可惜、可惜!当真是可惜了的!”
孙绍祖又是扼腕叹息,又是顿足捶胸的道:“原本以为不过是在王府里瞎演演,哪成想竟要在狱神庙搭台子这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愣是给白白错过了!”
眼见他这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孙绍宗心下不由莞尔,忙宽慰他说,蒋玉菡日后还准备根据演出反响,对这出《孙公案》进行增减的,届时再拜托他添些戏份,也便是了。
说话间,兄弟二人便已经到了府里。
与便宜大哥彼此别过,孙绍宗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后院,刚跨过那月亮门,便听西北角凉亭里有人吟诵着诗词。
循声望去,却原来是阮蓉、香菱嫌屋里太过闷热,便携了儿子在西北角的小亭里纳凉。
“怎么不在屋里加两盆冰?”
孙绍宗大踏步赶了过去,奇道:“我去年冬天的时候,不是特地让人多备了些么,难道这么快又用完了?”
“总用冰盆解暑也不是好事儿。”
阮蓉便从躺椅上起身,指着一旁摇篮里的儿子道:“咱们这些大人倒还罢了,毅儿背上起了一层的红疙瘩,听大夫说是什么湿疹,怕就是乱用冰盆闹得。”
冰盆这玩意儿,到底还是比不得空调好使啊。
孙绍宗老实不客气的霸占了那躺椅,顺势把阮蓉揽到了腿上,又从奶娘手里要过了蒲扇,一边给儿子赶着蝇蚊,一边笑道:“其实在外面纳凉也不错,赶明儿弄个细密些的帷帐,咱们干脆就在外面过夜算了。”
一旁的香菱听了,面上颇有向往之色,瞧她那灿若星辰的眸子眨呀眨的,八成是又联想到什么诗词上去了。
但阮蓉却是立刻摇头道:“还是别了,后半夜天寒露水重,你瞅瞅这小的小、孕的孕,万一染上风寒可怎么得了?”
香菱一听这话,摸着自己鼓起的肚子,也忙应声虫似的点起头来。
“对了。”
孙绍宗忽然想起什么,便从袖袋里取出方帕子,塞到阮蓉手里,道:“今儿我收到一份状子,你且瞧瞧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孙绍宗整日里断案,但把‘状纸’带回来让自己过目,却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故而阮蓉忙喊石榴掌灯,逐字逐行的瞧了起来。
起初倒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哭诉自己被身为权贵的亲戚逼迫,几乎要沦为玩物,因此希望孙绍宗能出手搭救。
但写到这里,话锋却陡然一转,倾诉起了那日见到孙绍宗后,被他那英雄气概所慑,心下久久难忘之下,竟化作了一缕情思,挥不去、斩不断、煞是难解难分。
后面又隐晦的表示,若是孙绍宗肯出手搭救,便情愿不求名分的以身相许。
阮蓉看完之后,不由纳闷道:“这是那家的姑娘,不过是告个状罢了,怎得还把身子给搭上了?”
“恐怕告状是假,搭上身子才真的!”
孙绍宗把今日尤三姐喊冤的始末,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最后哂笑道:“那尤二姐听说最是胆小怕事,如何会平白写下这么一封‘状纸’?
“依我看,这封信即便不是尤三姐的手笔,也是她再三催逼的结果。”
“目的么,自然是希望我得了这‘白捡的便宜’,也好在柳兄弟面前下些力气,撮合二人修成正果。”
原以为阮蓉听了这番话,定会恨那尤三姐胡乱拉郎配。
谁知她默然半响,却是幽幽叹道:“你们男子若是瞧上哪个美人儿,费尽心思弄出许多花样,也只是一场风流佳话;换成我们女子若是瞧上哪个男人,若稍显的主动些,便是天地不容了么?”
顿了顿,她又反问道:“难道她不替姐姐另想出路,而是任由姐姐沦落到贾珍、贾蓉父子手中,才算是恪守本分?”
作为一个勇于私奔的女子,阮蓉对尤三姐的观感,显然和孙绍宗预料中的颇有出入。
孙绍宗咂咂嘴,迟疑道:“那依着你的意思,我还真就该在柳贤弟面前,替她说上几句好话喽?”
“我可没这么说。”
阮蓉将身子往孙绍宗怀里一靠,轻声道:“不过柳公子平日里时常眠花宿柳的,怕也是有失检点吧?再说柳公子曾立誓非绝色女子不娶,听老爷的形容,若那尤三姐当真大节不亏,与他倒也还算般配。”
这还不就是让自己替尤三姐美言的意思?
孙绍宗无语半响,又忍不住试探道:“那尤二姐……”
阮蓉无所谓的道:“老爷若是喜欢便纳回家呗,左右日后拈酸吃醋的差事,也还轮不到我头上。”
自从生下儿子之后,她貌似愈发的‘大度’了。
说着,她忽然又‘咦’了一声,抬起臻首狐疑的道:“老爷不是说,只匆匆见过那尤二姐一面么?连话都没说上半句,却怎得对她的脾性如此熟悉?”
“这个……”
第366章 先验后看()
既然决定要把这事儿交由柳湘莲自己定夺,自然事不宜迟毕竟谁也不敢保证,那尤氏姐妹的‘大节’,在贾珍父子的窥伺下,究竟还能守上多久。
故而第二天晌午,孙绍宗便寻到了狱神庙左近。
那《孙公案》虽是十五开唱,但唱戏的台子却早从前两日便开始进行搭建了,柳湘莲最是爱热闹不过,因此近几日一直在此地张罗忙活着。
其实这狱神庙,一般都是建在监牢里的小型庙宇,等闲常人难以接近。
位于城西的这座狱神庙,曾经也不外如是,在蒙古人统制中原期间,乃是刑部大牢内部专属的神庙。
不过在大周朝建立之后,刑部大狱另选它址,此地几经变迁,原本监牢早被拆的半点不胜,只余下这一栋狱神庙矗立在街头。
也正因为它的特殊,所以京城百姓提起‘狱神庙’,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一座。
话说近些年中,这里倒是聚集了不少的讼棍,专门包揽各种官司,孙绍宗平日断案时,也颇遇见过几个难缠的。
书归正传。
孙绍宗打马到了狱神庙附近,便直奔街上最大的酒楼‘望海阁’而去。
虽说是公开唱戏,但蒋玉菡何等身份?
又怎么可能把戏台搭在街上,任由那些泥腿子们品头论足?
故而这戏台,实是搭在了‘望海阁’的后院。
在那拴马桩前甩蹬下马,还不等把坐骑拴好,里面蒋玉菡、柳湘莲、冯紫英、薛蟠、贾蔷等人,便都接到了消息,齐齐从里面迎了出来。
“孙兄。”
蒋玉菡春风得意的笑道:“正想邀请孙兄过来瞧瞧,却又怕耽搁了你的公务,可巧你今儿便不请自来了。”
孙绍宗也拱手一笑道:“实不相瞒,我今儿来是来了,却也是为了公务而来柳贤弟,昨儿有人来我这里诉冤,说你偷了她的东西,却不知可有其事?”
柳湘莲闻言便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哥哥休要诓我,莫说我如今还不缺银子,就算当真缺了花用,也断不会做那没脸子的事儿!”
“果真?”
孙绍宗故作狐疑的道:“可那女子明明说,你那日在街上偷了她的心肝去,我听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倒不似是信口胡言。”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都哄笑起来。
薛蟠更是咧嘴道:“若是别的倒还罢了,若是女子丢了心肝,那便妥妥是柳兄弟偷了去!”
众人说说笑笑,便簇拥着孙绍宗进了‘望海阁’里。
孙绍宗先瞧了那刚搭好地基的戏台子,又在二楼选了处宽敞的雅间,届时也好带阮蓉、香菱一起过来看戏。
等到里里外外瞧了个遍,孙绍宗便打了个罗圈揖,告罪道:“诸位兄弟先请在这里稍候,待我与柳贤弟细说一番公案,再回来与兄弟们一起饮上几杯。”
众人便又是一愣,原以为开头那几句,不过是插科打诨罢了,如今看这意思,竟是确有其事!
却说孙绍宗领着一脑门子浆糊的柳湘莲,到了二楼雅间之中彼此落座,这才将尤三姐的事情仔细分说了。
柳湘莲听完之后,嘴巴大张了许久,这才问道:“那尤三姐当真是人间绝色?”
“自然当真。”
“她如今当真是大节不亏,又愿意为我守一辈子?”
“也是当真!”
啪~
连着两个当真问完,柳湘莲忽然一拳头锤在桌上,毫不犹豫的道:“那还有什么说的?哥哥且带我去相看相看,左右相中相不中的,与我也没什么坏处!”
这货倒还真是想得开……
不过想想也是,他本来就是个花丛老手,去相看个女孩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没说只要相看了,就一定要将尤三姐娶过门!
不过……
孙绍宗又提醒道:“你难道就没觉得,她怂恿姐姐给我写‘诉状’,意图拉拢我的做法,有些太过功利了么?”
原本是按照阮蓉的意思,是应该替尤三姐说些好话的,可孙绍宗打从心眼里,便瞧不上尤三姐这种为了自己的幸福,不惜出卖亲人的举动。
“二哥。”
柳湘莲不以为意的道:“你这莫不是太自谦了?有个女子被你的英雄气概迷住,又有什么出奇的?我若是女子,也指定喜欢你这样的好汉子!”
“错非如此,缘何那尤二姐甘愿作妾,尤三姐却指定要与我白头偕老?”
呃~
这话貌似也有些道理,凭什么只有柳湘莲这样的小白脸,才能让女人一见钟情?自己这样的纯爷们,难道就能迷住几个纯情少女?!
当然,作妾和作妻的区别,主要还是取决于男女双方的地位差距,柳湘莲不过是个浪荡秀才,婚配中等之家的民女也不算是俯就。
而孙绍宗这样少年得志的堂堂五品,却断不会娶尤二姐为正妻如果是续弦,那就另当别论了。
却说见柳湘莲已然拿定了主意,孙绍宗便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便使人去尤家探问探问,看看何时方便上门相看。”
按理说,这相看也该是请柳家的女性长辈过目,断没有男方直接过去的道理但柳湘莲父母早亡,尤三姐又主动说要以身相许,再矫情这些俗礼,岂不是自寻烦恼?
只是孙绍宗这一敲定,柳湘莲却又迟疑起来,支吾道:“哥哥,别的倒也罢了,这大节不亏可万万出不得差池兄弟别的都能做得,只是断做不得那乌龟忘八!”
处女情结在这年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尤三姐当着孙绍宗的面,才会几次三番表明自己‘大节不亏’。
因此听柳湘莲说起这话,孙绍宗便随口道:“左右是她们上赶着的买卖,明儿我先悄悄派个官媒过去,先验看验看是否完璧,咱们再过去相看也不为迟。”
“既是如此。”
柳湘莲起身,对着孙绍宗一躬到底:“那这事儿就有劳哥哥费心了。”
两人当即下楼,与众人畅饮了一番且不提。
单说孙绍宗回了府衙,便悄悄喊过赵无畏,命他领着两个官媒到尤家查验贞洁。
再等第二日到了府衙,得到赵无畏私下里的回禀,说是那姐妹二人,果然仍是完璧之身,尚未被贾珍、贾蓉父子染指过。
孙绍宗这才又与柳湘莲约定好了,隔日响午一起去尤家相看既是相看那尤三姐,也是相看那尤二姐。
左右阮蓉哪里也不怎么在乎,若那尤三姐当真是个‘做妾的好坯子’,少不得便顺势收拢了,也算是救她脱离苦海了。
第367章 尤家门风()
要说这尤三姐,向来便是个特立独行的,尤其是在穿着打扮上。
譬如说前些日子贾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