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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bp;≈bp;≈bp;“点点点!”
≈bp;≈bp;≈bp;≈bp;不等褚亮回应,那戒念先恼羞成怒的一甩袖子,大声道:“赶紧把火点了,将这院子与那对母子一起烧个干净!”
≈bp;≈bp;≈bp;≈bp;“烧院子?”
≈bp;≈bp;≈bp;≈bp;听了这话,一直垂首而立的妙玉猛然抬起了头,两只美目瞪的溜圆,脱口叫道:“不成,这院子不能烧!”
≈bp;≈bp;≈bp;≈bp;一句话,就把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眼神里都透着些狐疑与审视。
≈bp;≈bp;≈bp;≈bp;看来果然还是要动用应急备案啊!
≈bp;≈bp;≈bp;≈bp;孙绍宗心下暗叹一声,正准备随时出面撇清干系,冷不丁却听院里又有人扬声道:“妙玉姑娘,既然她母子二人出身佛门,如今以火安葬,我看也没什么不妥。”
≈bp;≈bp;≈bp;≈bp;说话间,就见卫若兰自外面进来,到妙玉身前柔声道:“为了水月庵里的几个尼姑,妙玉姑娘已经做得够多了,何不就此让她们尘归尘土归土,落个清静自在?”
≈bp;≈bp;≈bp;≈bp;而妙玉愣怔的与他对视了半晌,竟真的长出了一口气,口宣佛号自顾自的向外行去。
第435章 法治精神()
望着妙玉逐渐远去的背影,孙绍宗是好一阵的心痒难耐。
旁人不知就里,他却晓得妙玉绝不会仅仅只因为几句劝说,就放弃阻止火焚软禁所的行为以她那释然的表情来推断,八成是卫若兰已经偷偷的,把那孩子送出了软禁所!
虽然还不能确定,是妙玉恳求卫若兰出手相助,还是卫若兰发现她的所作所为,因此主动协助妙玉救下了孩子。
但眼下……
还真是个解决卫若兰的好机会!
只要顺势启动‘应急备案’,分分钟就能给他扣上个欺君之罪!
届时即便不能让卫家就此失势,至少把他排挤出刑名司,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
孙绍宗到底还是没能突破自己的底线,眼睁睁看着妙玉出了软禁所的大门当然,能生出这种想法,本身就足以证明他是越来越没底线了。
莫非是最近和贾雨村关系好转,所以又被丫给传染了?
“大人!”
刚准备把目光从院门处收回来,就见又从外面一窝蜂似的涌进来不少衙役,为首的正是仇云飞、林德禄二人。
刚进院子,仇云飞就嚷嚷道:“还真被您料中了,果然有狂徒想借机生事,被我带人当场拿……”
说话间,他才发现院里站了不少的龙禁卫,正有些莫名其妙,孙绍宗已然迎了出来,大声吩咐道:“林知事,你立刻把周围的百姓都召集到外面来记得让他们带上家里的水桶。”
仇、林二人又是一愣,之前不是还说要阻拦百姓靠近么?这怎得一转眼的功夫,又要把人召集过来了?
就听孙绍宗解释道:“那妖孽母子如今已然身故,不过法元寺的高僧说此地侵染了邪气,虽说集合法元寺众僧之力,或许能将这邪气镇压住但本官既然替朝廷牧守一方,又怎能留下隐患在此?”
“因此本官决定按照戒念大师的建议,将这软禁所连同妖孽淫尼付之一炬,以免遗祸周遭百姓!”
“事后软禁所重建所需的费用,皆由刑名司积攒的悬赏花红中拨取,绝不浪费一分国资公帑、半点民脂民膏!”
“而本官让你们去请附近百姓过来,一是想请乡亲父老们做个见证;二来也是免得一时不慎,再闹出什么火患来。”
这一番话,直听的戒念、褚亮二人恼恨不已他们提出要烧院子,本是为了落孙绍宗的面子,谁成想他竟然却反客为主,趁机赚起名声来了!
偏这软禁所,还真就是孙绍宗做主的地方,因此两人心下虽然恼怒,却又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质疑反驳这番话。
正憋闷间,那林德禄却已然闻弦知意,立刻躬身道:“大人果然是高风亮节爱民如子!这番话卑职定会一字不落的,告知附近的百姓。”
说着,又带人匆匆出了软禁所,去四下里宣扬孙绍宗高风亮节爱民如子的情操。
而等林德禄等人离开之后,孙绍宗又让周达带着余下的人手,把戒嗔等人押回衙门候审。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这才回头笑道:“本官公务在身,实在不便在此久留,两位如果有什么吩咐,不妨交代给卫通判便是。”
说着,便也自顾自的出了软禁所虽说没有趁机反咬卫若兰一口,但他也没兴趣留下来帮卫若兰收拾残局。
却说出了软禁所,孙绍宗看看天色已然不早了,正犹豫要不要直接喊了孙承业打道回府,角落里却软传来一个清脆的嗓音:“孙大人留步。”
循声望去,却不是妙玉还能是谁?
就见她婷婷袅袅立在马车前,虽是一身借来的粗布衣裳,却也难掩那傲人的风姿。
即便孙绍宗对这假尼姑没什么兴趣,此时也不禁生出些‘卿本佳人,奈何为尼’的感慨,同时扬声问道:“妙玉师太可是在等卫大人?”
谁知那妙玉见他并不上前,便干脆快步迎了过来,屈膝深施一礼,恭声道:“妙玉以前不知大人的慈悲心肠,多有冲撞之处,还请大人海涵见谅。”
她如果晓得自己方才在盘算什么,八成这一礼,就要变成啐自己满脸了吧?
孙绍宗颇有些自嘲的想着,面上却是丝毫不假颜色,板着脸扬声道:“妙玉师太谬赞了,我既然替朝廷牧守一方,自然要为治下的百姓着想,烧掉区区一座软禁所又有什么可惜的?”
这话和妙玉心中所想,自然是驴唇不对马嘴。
但妙玉虽是个痴人,却不是个蠢人,略一沉吟也就明白了孙绍宗的谨慎之处,于是又歉然一笑,悄声道:“是妙玉莽撞了,请大人放心,我必然紧守法不传六耳的规矩。”
顿了顿,她又认真的道:“即便是卫公子问起,我也绝不会招认出大人!”
孙绍宗还真不在乎,她同卫若兰说些什么,反倒是有些好奇,她之前冒险翻墙进来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因此又沉着脸,悄声问道:“你翻墙进来,把那婴儿换走时,应该已经瞧见门口的龙禁卫了吧?你可知方才差一点,就犯下了欺君之罪?!”
妙玉微微一笑,淡然道:“只要能不负本心,欺君之罪又有何妨?”
这回答……
还真是有格调的紧。
不过孙绍宗最看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淡淡的装逼了,因此又追问道:“那你又如何能确定,这孩子肯定不是应运而生的妖孽?若因此害了附近的百姓,你日后又该如何自处?”
孙绍宗是明明白白晓得,那孩子长牙知识因为吸收钙质过多,导致的提前发育但妙玉一个自小长在庙里的假尼姑,又如何能有这方面的知识?
所以孙绍宗之前就很好奇,她怎么就能笃定,这孩子不是什么妖孽转世?
谁知妙玉闻言沉默了片刻,这才又淡然道:“即便那孩子真是妖魔转世,在未曾造下罪业之前,也不过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又如何能因为他尚未造下的业障,就将其不教而诛呢?”
好……
好有法治精神的一番话!
作为曾经的基层刑警,按理说孙绍宗应该是举双手赞同的。
不过,若真能确认那孩子是妖孽转世,他估计会二话不说,直接一刀剁死了事虽说它眼下还没有作恶,但谁知道日后被他害死的人里,会不会有自己的亲戚朋友?
第436章 纷乱之始()
因同妙玉说话耽搁了一些时间,孙绍宗回到刑名司里,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他正准备喊了孙承业打道回府,却得到消息,说是韩安邦和贾雨村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就奉召进宫议事去了。
怪不得软禁所里闹成这样,却不见府衙里有人过来探问一声呢这府尹和府丞都不在家,谁还敢出面干涉‘三老爷’的事情?
既然是进宫议事,回来肯定是有旨意要传达的,如此一来,眼下倒不好随意离开府衙了。
问过孙承业,见他也没有要先行回家的意思,孙绍宗便一面派人回家报信,一面吩咐厨房置办好八菜两汤的标准餐,在外间桌上摆开了,供叔侄二人对酒闲谈。
两人先是揣摩了一番,这次日食对朝廷政局的影像,可因为本朝并无先例可循,云山雾罩的猜了半天也不得要领。
于是话锋一转,又说起了身边的私事。
首先议论的,自然是孙承涛外放的事儿,因浙江一带并无合适的位置出缺,只好退而求其次,在江西与浙江交界的饶州府地界,给他谋了个七品县令的差事。
其次是孙承业和于谦二人购置的房舍,如今也已经翻修的差不多了,按照孙承业的意思,是打算在下月初乔迁过去,也省得总是给两位堂叔添麻烦。
“下月初怕是有些不妥。”
孙绍宗却摇头道:“眼瞧着就是中秋了,你们突然搬出去算怎么回事?还是等热热闹闹的过完中秋再说吧。”
孙承业一想也是这个理儿,就顺着孙绍宗的意思应了下来,准备推迟到八月底再搬出去住。
“对了。”
孙绍宗忽然又想起了一事,顺手拎起酒壶,帮孙承业斟满了酒杯,口中问道:“这一阵子忙着秋决复核了,倒把廷益收徒的事忘到了一边儿,却不知他如今怎么想的,到底是收还是不收?”
孙承业抬起屁股躬着身子,直到孙绍宗把那酒壶放下,这才重新坐稳了道:“收是要收的,可自那日相看之后,荣国府一直也没个下文,廷益又刚点了翰林院编修【正七品】,总不好上赶着去收贤德妃的侄儿为徒。”
啧~
这就是荣国府的不是了,虽说给孩子找老师,还不至于要三顾茅庐,可若是这一次也不主动上门求肯,于谦就收下贾兰为徒,在旁人眼里岂不成了趋炎附势之辈?
不过荣国府最近也正处于多事之秋,先是宝玉招惹上了忠顺王,紧接着贾政又因为要带赵姨娘外放,与王夫人明争暗斗闹得不亦乐乎,因此一时无人过问孤儿寡母的‘琐事’,也不足为奇。
“这样吧,我找个机会与存周公【贾政】商量商量,争取在他出京外放之前,先把这事儿敲定下来。”
荣国府里真正看重李纨母子的,怕也只有贾政一人了,要是等到他出京外放之后,估计这事儿非被拖黄了不可。
两人正边吃边聊,就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就见个小吏进来禀报,说是韩府尹和贾府丞从宫里回来,召集孙绍宗与三位通判过去议事。
这大晚上的,自然不可能再去什么后院凉亭开会,因此会议又例行在内堂之中召开。
等孙绍宗到了府衙内堂,就见韩安邦、贾雨村早在上首座定,下面非但傅试、赵立本、陈志创等人已经到了,就连大兴知县王谦、宛平知县徐怀志也都列席其中。
“见过府尹大人。”
孙绍宗上前微微一礼,又将卫若兰正在支应太上皇派来的使者,暂时无暇脱身的事情简单说了,刚在韩安邦的示意下,到公案右侧坐定,就听韩安邦扬声道:“诸位,如今天现异象、民心动荡,值此多事之秋,你我更要兢兢业业恪守尽忠,不负陛下的厚望!”
听他提起‘陛下的厚望’,孙绍宗忙又把屁股抬起来,躬身与众人一起唱了声肥‘喏’。
等众人重新落座,就轮到贾雨村发言了,他倒没扯那些虚头巴脑的,而是开门见山的道:“为避免有狂徒趁机犯上作乱,自即日起府衙与县衙都要增派人手不分昼夜的上街巡逻,衙门里更要时刻留有主官坐镇。”
“鉴于咱们府县的巡役不足,内阁已经批下了票拟,责令五城兵马司从城防营、巡防营抽调一部分官兵,协助咱们顺天府维持京城治安。”
昼夜巡视、抽调官兵协助什么的,倒也还罢了,毕竟以前早有先例但‘犯上作乱’这四个字,可不是轻易能用的!
难道说竟然有人想要趁机谋朝篡位?!
这也太夸张了吧?
要知道广德帝可是登基足足十一年之久了,手中皇权早已稳固,就算上面还有个太上皇钳制着,也不是区区一次天象就能够动摇的。
还是说……
这其中另有什么隐情?
孙绍宗这里正胡乱揣测着,就见贾雨村转过头,隔着公案拱了拱手,道:“五城兵马司那边儿,怕还要劳烦孙大人前去沟通协调,务必调些稳重精干的兵马过来,免得闹出什么不该有的纰漏。”
如今五城兵马司副帅的公子,就在孙绍宗手底下厮混,这任务自然非他莫属。
紧接着其它人也都领了不同的支派,除了维护京城的治安之外,控制舆情也是重中之重。
不过在这方面打头阵的,可还轮不到顺天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广德帝近两日就会颁布罪己诏,然后宣布大赦天下。
整个会议之中,除了最开始那段没营养的废话之外,几乎都是贾雨村在指挥若定,韩安邦端坐在公案后面,如同泥胎木塑似的,完全没有与之争锋的意思。
看样子,他八成也已经晓得,自己这府尹的位置已经做不长了,因此干脆放弃了‘抵抗’。
而等到贾雨村事无巨细的,把防治任务铺排完毕,孙绍宗这才开腔道:“府尹大人,既然陛下要大赦天下,咱们府里秋决复核的名录又该如何处置?”
韩安邦把嘴一撇,硬邦邦的丢出句:“你只问贾府丞便是。”
这城府……
估计到了地方上,也未必能讨得了什么好!
“秋决名录?”
贾雨村则是眉头一皱,诧异道:“早上的时候,孙大人不是已经把秋决名录送到刑部去了么?”
孙绍宗两手一摊,苦笑道:“又给退回来了,说是咱们顺天府如今已经划归了直隶省,这秋决名录合该呈送到提刑按察使衙门才对,”
贾雨村听了这话,略一沉吟又道:“既然如此,孙大人不妨先将那名录压一压,左右近几日你也不好离京,等这日食的事情过去了,若是朝廷没有明发旨意要求重新清理狱讼,你再把名录送到津门府也不迟。”
第437章 事出反常即为妖()
因后来又同贾雨村等人商议了许多细节,等孙绍宗回到府里,都已是子夜时分了。?随{梦}小◢。1
他正琢磨着在书房里将就一晚上,明儿一早也好赶去五城兵马司借调人马,就见赵仲基夜猫子似的窜了出来,上前恭声道:“二爷,大爷特意交代下,让您回来就去后面花厅里寻他说话。”
天都这般时候了,便宜大哥还在等自己回来,指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与自己商量,而且八成和今儿的日食脱不开干系。
这倒还真是巧了,孙绍宗满脑子胡思乱想,也正想找人一吐为快呢。
因此他向赵仲基要了盏灯笼,便独自一人赶奔后院西北角的花厅。
这附近正是孙绍祖安置那些姨娘的地方,一路行来,就见两侧的厢房门口,都高高挂着一盏红彤彤的灯笼,只有寥寥两间厢房乌漆嘛黑的,不见半点光亮。
依照孙绍祖的规矩,他若是在府里还没有安歇,十几房姨娘也都要跟着熬夜,只有来了月事高挂免战牌的才可以例外。
估摸今儿晚上,这十几个女人又有的熬了。
闲话少提。
却说迈步进了那花厅之中,孙绍宗不由得就是一愣,盖因这厅里竟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大木箱子,粗略的一数,少说也有三十几口之多。
便宜大哥此时正面色凝重的,坐在正中央一口箱子上,眼见孙绍宗进来,也不开口说话,只扬手丢过来一把铜钥匙。
那钥匙一看就是用来开这些木箱子的。
孙绍宗也正好奇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于是接住钥匙之后,就选了最外围的一只箱子,拧开锁头,将那箱子盖往上一挑,却只见一锭锭的银元宝,正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箱子里。
孙绍宗顺手拿起一个颠了颠,应该是标准的五十两官银,而这箱子里分上下两层,约莫摆着四十锭左右,应该是两千两银子一箱。
那这屋里,岂不是正摆着六七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孙绍宗的表情顿时也凝重起来,皱眉问道:“大哥,这银子是哪儿来的?”
就听便宜大哥叹了口气,幽幽道:“忠顺王给的。”
忠顺王给的?!
孙绍宗诧异的张了张嘴,谁不知道忠顺王是有名的占便宜不吃亏,却怎得突然做起了散财童子——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银子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孙绍宗一时也顾不得自己那些胡思乱想了,忙上前细问经过缘由。
却原来孙绍祖也是傍晚时,才被忠顺王叫到了府里。
忠顺王先是当着他的面痛骂了一番北静王,又表示既然出任指挥使的事儿横生波折,那之前收的银子,自然也该原封不动的退还给孙绍祖才是。
孙绍祖当时就听傻了眼,忙跪地连称不敢。
然而再三退让之下,忠顺王却还是把银子退还给了他,又借了他十几辆马车,大张旗鼓的把这银子运回了孙家。
听完这番话,孙绍宗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明显是邀买人心的举动,又搭上日食刚过,实在是让人有些细思恐极。
他忙追问道:“除此之外,忠顺王难道就没说点儿别的?”
便宜大哥摇了摇头,苦笑道:“他要再交代点儿别的,我这心里倒还能踏实些,可他翻来覆去,就只是痛骂那北静王水榕。”
顿了顿,他又压低嗓音,诚惶诚恐的道:“不过我听着那话,倒有点像是在指桑骂槐。”
忠顺王向来是个横行无忌的,当初甚至还在兄弟二人面前,意y过北静王的王妃,眼下却只敢指桑骂槐……
孙绍宗伸手向上面指了指,也压低声音道:“莫不是太上皇与陛下之间,起了什么龃龉?于是有人想趁机兴风作浪?!”
便宜大哥却又摇了摇头:“陛下登基十余年,天下的督府都换了个干净,根基早已牢固,就算是太上皇有所不满,又恰逢天生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