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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名侦探-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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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不‘坦白’的话,自己又该如何将平儿支走呢?

    她现在已然得了贾琏的首肯,再用什么‘不安全’之类的理由,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冤家。”

    就在孙绍宗心下纠结之际,李纨却是愈发慌了手脚,在他胸膛谁搡了两下,催促道:“你快找个地方让我们藏起来,千万莫让人瞧见了!”

    也对!

    甭管用什么主意支走平儿,先让李纨主仆躲起来总不会有错。

    于是孙绍宗忙把两人让到了楼上,又叮咛她们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动静。

    “孙大人、孙大人!”

    就在这当口,楼下已然传来了叫闷声,只是听难嗓音粗声大气的,来的却似乎是个男子。

    怎得又不是平儿?

    孙绍宗这才晓得是虚惊一场,蹬蹬蹬踩着楼梯下了楼,扬声问道:“谁啊?”

    “是小人,周瑞。”

    “周管家?”

    孙绍宗疑惑将房门拉开半扇,却见周瑞领着两个膘肥体健的护院,正在外面斜肩谄媚的候着,不由皱眉道:“这么晚了,周管家找我有事吗?”

    “是这么回事。”

    周瑞打了个收拾,左侧的护院立刻递上一块绢布,就见周瑞把绢布抖落开了,双手奉上道:“这是我们府上周护院定下的巡防图,因二奶奶担心不够稳妥,特地让我拿来给大人过目。”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孙绍宗伸手接过那巡防图,另一个护院忙把灯笼高高挑起,借着那灯光扫了几眼,就见今晚负责巡逻的家丁护院,共计有八队之多,两队在院墙之外、六队在院墙之内,每队额定六人,皆配备长短兵刃和示警用的铜锣。

    而在大观园里巡逻队的六支队伍,又被分为了三明三暗,明的挑着灯笼,负责沿小径巡视僻静处;暗的则是偃旗息鼓,顺着大路在有人居住的宅院附近来回巡视。

    咦?!

    看到这里,孙绍宗心下忽然打了个突兀,却原来按照那图上所示,这紫菱洲到秋爽斋左近,就有一支队伍在来回巡逻,而且还是不掌灯的暗哨!

    这岂不是说,李纨主仆趁夜而来的时候,很有可能已经被暗哨给发现了?!

    若真是如此,这周瑞的来意就有些可疑了——或许他是收到了风声,所以借故来试探自己的?

    孙绍宗疑心暗生,面上却仍是从容不迫,耐着性子将那巡防图推演了一遍,将其中两处疏漏指给了周瑞。

    周瑞忙从袖子里取出支炭笔,将孙绍宗发现疏漏标注出来,又在巡防图的边缘处写下了两行批注。

    看他如此认真的模样,倒不像是另有所图。

    于是孙绍宗又试探道:“周管家如此重视这巡防图,难不成府上真要在园子里常驻巡丁?”

    “是要常驻不假。”

    周瑞忙解释道:“不过听二奶奶的意思,似乎是打算从正当年的婆子里选出一批,让护院队简单训练几日,再替下这些男丁。”

    说着,他将那炭笔和巡防图珍而重之的收进怀里,又指着左右两个护院道:“今晚就由他们两个在大人门前值守,您但凡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他们一声便是。”

    这不扯么!

    真要让这两尊门神守在外面,李纨主仆岂不是插翅难飞?

    孙绍宗忙道:“心意我领了,不过你们府上的人手本就捉襟见肘,再说我也用不着旁人护卫。”

    周瑞又客气了几句,见孙绍宗执意推辞,也便顺势告了声罪,领着那两个护院匆匆而去。

    直到目送那灯笼的光芒消失在对岸,孙绍宗这才将房门反锁了,蹬蹬蹬的跑上了二楼,急道:“你们来的时候……”

    话说一半,他忽然发现那楼上空荡荡,竟是不见半个人影。

    正疑惑间,西墙根的衣橱吱扭一声敞开了柜门,露出了两个佝偻着身子的女人。

    素云抢先从里面出来,把手上的绣鞋一丢,用那裹着罗袜的脚丫踩了,也顾不得提上鞋跟,便急忙俯下身伺候李纨穿鞋。

    孙绍宗忙继续问道:“你们来的时候,可曾撞见什么人?”

    “自然不曾。”

    李纨翘着一只巴掌大的纤足,任由把素云把绣鞋套在上面,又在地上踩实了,这才扶着柜门出来,将另一只脚搭在了素云的腿上,口中道:“因最近大观园的事情,多被凤姐儿推到了我头上,所以几个角门的钥匙,也都另打了一套给我……”

    “我不是说进来的时候,路上呢?来这紫菱洲的路上,你们可曾撞见过园子里的巡丁?”

    素云将另一只鞋给李纨套好了,回头笑道:“您就放心吧,我们奶奶谨慎着呢,打听到您住在这紫菱洲上,外面又置备了不少巡丁,就干脆没走陆上,直接从藕香榭那边儿寻了艘小船,顺着水路过来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不出这主仆两个,倒也还蛮有心计的嘛。

    孙绍宗心下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琢磨着,那只小船说不定还能挪作他用……

    正寻思着,李纨突然幽怨的道:“看来那传闻果然是真的。”

    “传闻?”

    孙绍宗狐疑道:“什么传闻?”

    “自然是琏二兄弟忽然大度起来,把身边的俏丫鬟赠与孙大人暖床的传闻!”李纨酸溜溜的道:“原我还只是半信半疑,可往日里你要是得了机会,怕是早将扑上来了,如今却又是问东问西,又是魂不守舍的!”

    这话说得,自己有那么急色么?

    孙绍宗无语的腹诽着,原本他担心的,是平儿发现李纨和自己有私情,会一时无法接受——可瞧李纨只是捕风捉影,就开始拈酸吃醋的模样,若是晓得自己与平儿的‘交情’还在她之前的话,怕不知要酸成什么样呢。

    于是他心下更坚定了,不能让两人撞在一处的念头。

    孙绍宗将身子往前一凑,不由分说将李纨揽进了怀里,避重就轻的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因为答应了周瑞,要去各处巡视一番,又舍不得把你们两个丢在这里,所以才一时犯起难来。”

    一别经月,李纨那敏感的久旷之躯,哪里经得起他驾轻就熟的磋磨?

    只几句话的功夫,便软的没了脊梁一般,恨不立刻便滚到那乌木床上,解一解垂涎欲滴的春情。

    只是她到底还残留了几分理智,心慌气短的道:“不妨事,左右这夜还长着呢,你且去忙完了正事儿,再回来……再回来……”

    “也罢,那我就速去速回!”

    孙绍宗说着,低头在李纨唇上啃了一口,又在素云脸上啄了一记,这才叮嘱她们把楼上的灯火熄了,再反锁好房门,除了自己之外,谁来叫门也不要答应。

    书不赘言。

    却说眼见那房门重新紧闭,孙绍宗先装模作样的向桥头走了几步,待到避开二楼窗户的可视范围,立刻贴墙根绕到了缀锦楼后面,果然在一片萧瑟的灌木丛后面,寻见条丈许长的乌篷船。

    孙绍宗探头向舱里扫了几眼,见里面收拾的极是整洁,地板上还铺着厚厚的褥子,心下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之后他又原路返回,在拱桥附近寻了个僻静处掩藏好身形。

    这一等,就是将近两刻钟的功夫,期间也不知蚊子叮了多少下,才终于见到一条熟悉的身影,挑着灯笼匆匆的上了拱桥。

    “平儿!”

    孙绍宗忙从掩藏处起身,快步迎了上去,到得近前却见平儿面红耳赤,手中的灯笼都在镭射光似的乱闪,不由惊道:“你这是怎得了?莫非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方才撞见了一队巡丁……”

    却原来是半路上,正与一队暗哨撞了个正着,当时那领头的一声暴喝,差点没把平儿吓出个好歹,到现在也还没能缓过劲来呢。

    孙绍宗忙把她揽在怀里,好生宽慰了几句。

    平儿心情渐渐平复,却忽然发觉自己是在桥上与他相拥,忙红着脸退开半步,讪讪的问:“大人怎得在这里?”

    孙绍宗脸不红心不跳的鬼扯道:“我在楼里等的心焦,就干脆在这里候着了。”

    说着,又上前牵起平儿的小手,引着她下了拱桥。

    平儿心下又羞又喜,扭捏道:“大人怎得恁般心急,昨儿不是才……”

    “那怎么能一样?昨儿有那小红横插一杠,多少体己的话都不方便出口。”

    两人边说边耳鬓厮磨的前行,直到孙绍宗停住了脚步,平儿这才觉察出不对来,狐疑道:“咱们怎么绕道缀锦楼后面来了?”

    孙绍宗微微一笑,要过她手里的灯笼,往那灌木丛后一照,指着那乌篷船道:“这大好的湖光秋色怎好辜负?今儿咱们干脆泛舟湖上,寄情于山水之间如何?”

第508章 赶场、莽一波() 
    听他嘴里说着什么‘泛舟湖上,寄情于山水之间’,却偏低头把照明用的灯笼吹熄了,平儿那还不晓得他在打什么主意?

    当即红着脸啐了一声:“好好的景致让大人这一说,生生就变的埋汰了。”

    说话间,她却提起裙摆,任孙绍宗的牵引着跨上了船头。

    等平儿在船舱里坐稳了,孙绍宗先解开了拴在灌木丛上缆绳,又脚尖一挑将那撑杆攥在手里,然后往那岸上轻轻一点,小小的乌篷船便荡开层层波浪,悄默声的向着湖心驶去。

    等到了沁芳池的中心位置,就见水中平白拔起一座假山,中间又留有许多孔洞,引得湖水潺潺而过,淅沥沥的清脆悦耳,竟似是鸟儿在树梢低鸣一般。

    这还是中午泛舟时,孙绍宗发现的好去处。

    他探着身子,将缆绳绑在一块凸出水面的山石上,试着拉扯了几下,确认不会出什么差池,便回身嬉笑道:“这里有山有水,就只差你我寄情于此了。”

    平儿又在舱里啐了一声,随即默不作声的往边上靠了靠,将大半个船舱空了出来。

    这无声的邀请,孙绍宗又怎会拒绝?

    立刻一猫腰钻进了船舱里,不多时就见几件衣裳抛到船头,随即那乌篷船便荡起了道道涟漪……

    有诗云曰: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云散雨歇。

    平儿在舱里穿戴整齐,眼见孙绍宗还赤条条的蹲在那凸起的山石上,用手舀着潺潺溪水,将那酣战过的物事洗了又洗,不由关切道:“回去再洗也是一样的,可千万别染了风寒。”

    孙绍宗回头嘿笑道:“爷这身板如何,你是最清楚不过了,些许夜风那里奈何的了我?”

    平儿想及方才的癫狂,忍不住双颊滚烫,悄默声的自舱里钻出来,柔声道:“那我伺候爷……”

    “不用、不用,我也已经洗好了。”

    孙绍宗待会儿可是还要开辟第二战场的,哪里还敢继续招惹她?

    忙将将身子抖了抖,用手帕胡乱抹划了几下,跳到船头三下五除二的穿好了衣裳,又从袖筒里摸那张一万两的银票,叹气道:“我虽然想留你过夜,可你家二奶奶要是见不到这东西,八成连觉都睡不踏实。”

    见他满面遗憾之色,平儿不知就里,倒反过来宽慰了他几句。

    孙绍宗这才解开了缆绳,在那溪水潺潺的假山上一点,驾着小船直奔正南方的藕香榭而去。

    到了那曲折的竹桥前,孙绍宗小心的将平儿托举到桥上,又隔着那栏杆好一番依依惜别,直到再也瞧不见平儿的背影,这才手忙脚乱的撑起小船,飞也似的赶回了紫菱洲。

    将那小船重新拴在灌木丛上,又摸着黑打扫了一下战场,孙绍宗这才从船上下俩,绕到了缀锦楼正门。

    小心的在门上推了推,确认那房门仍是从里面反锁着的,孙绍宗心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压着嗓子呼唤道:“我回来了,快给我开门。”

    如此再三的喊了几遍,才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下楼声。

    孙绍宗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只等那房门左右一分,就如同猛虎扑食一般,将开门的李纨揉入怀里,不由分说就是一个热情似火的湿吻。

    直到将李纨吻的大脑缺氧,他才抽空将房门反锁了,然后不由分说的将李纨拦腰抱起,蹬蹬蹬上到二楼,将个俏寡妇往床上一丢,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

    李纨被他这如火般炽烈的激情,弄的神魂颠倒,眼见被剥成了只白羊,才忍不住羞道:“你这冤家,今儿怎得这般心急……”

    “不是你说我急色的么?我这就急给你看!”

    孙绍宗口中嘿笑着,心下想的却是,无论再怎么收拾身上难免会留下些痕迹,若不开门直接莽一波,哪里能遮掩的过去?

    也幸亏他有一副钢浇铁铸的身板,若换成旁人这么急急忙忙的赶场,还真未必能‘挺’的过来……

    话分两头。

    却说就在孙绍宗奋起余勇,在不可名状的战场上激斗时,镇国府牛家却是一片的愁云惨淡。

    当啷!

    先是一件唐三彩的马踏飞燕,以粉身碎骨为代价,打破了后院书房的死寂,随即又听通政司左通证齐鹤凌咬牙切齿的咆哮道:“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咽不下!”

    这齐鹤凌虽是姓齐,却是勇毅伯牛继宗的亲弟弟,只不过是年幼时过继到了齐家。

    他虽是文职,却生了一副雄壮粗豪的身板,反倒是顶着勇毅伯名号的牛继宗,生的清秀儒雅风度翩翩。

    当然,此时牛继宗一身重孝,脸上有的只是阴狠,却哪里还存留着半分儒雅风度?

    就见他眯着双目,冷笑道:“你咽不下又能如何?难道还想杀入皇城,将那昏君的头颅砍下来做祭品不成?”

    “我……”

    齐鹤凌顿时语塞,愤愤的又坐回了草席上,攥着拳头往地上一连捶了三下,直震的虎口发麻,这才闷声道:“大哥也别挤兑我,真要是到了那份上,我就是拼着一死,也要去皇城里拖几个人垫背!”

    “糊涂!”

    牛继宗猛地往前一探身,半跪着揪住了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质问道:“阿母的仇和你的性命,难道只值几个丘八的狗头?!”

    齐鹤凌被他吼的缩了缩身子,却又忍不住分辨道:“除此之外,咱们还能做什么?眼下咱们牛家可说是众叛亲离,就连水榕那厮为了撇清关系,也不惜落井下石……”

    “怎么?”

    牛继宗又喝问道:“你怕了?!”

    “我怕?!”

    心下越是怂了,就越受不得别人点破,齐鹤凌当即一跳三尺多高,面红脖子粗的叫道:“我是恨!我恨那昏君父子奸猾,竟弄出个假太鱼目混珠;我恨那太上皇年老昏聩,竟然坐视皇统旁落,生生毁了咱们大好的局面!”

    牛继宗嗤鼻一声,哂道:“你莫忘了,当初咱们敢铤而走险,就是欺他年老心软,不负当年的杀伐果断——这弱点你我能利用,怕人自然也能利用。”

    被哥哥一连拆了几回台,齐鹤凌彻底没了脾气,松松垮垮的往草席上一瘫,苦笑道:“如此说来,咱们兄弟岂不是只能乖乖等死了?”

    “等死?”

    牛继宗嘴角上翘,露出一抹阴狠之色:“只要姑母还在,咱们就未算是输!你且安心等着吧,估计要不了多久,这大周朝就该变天了!”

第509章 栽赃() 
    虽说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但要说到舒坦自在,果然还得是在自己家里。

    后院凉亭。

    孙绍宗慵懒的倚在一张逍遥椅上,旁边阮蓉率领着一众娘子军,则正围着几只红泥小火炉,讨论着古董羹的各种做法。

    晚上的满月酒是设宴款待外人,不用说,肯定要往丰盛里整,而中午这顿却是家人聚会,依着孙绍宗的意思,自然怎么简单怎么来。

    只是这大户人家的火锅,也不是随便那么一煮就算完事儿的。

    别说是各种风味的调料,单加在里面的油料,就分成了牛油、狗油、猪油、羊油、鸭油、鹅油、獐子油、豆油、芝麻油等十多种。

    那瓶瓶罐罐摆在一起,瞧的孙绍宗直眼晕。

    好在这年头男人地位高,又讲究君子远庖厨,因此他只需要等着女人们,把煮好的东西双手奉上就成了。

    “香菱,把那芝麻酱拿两罐过来。”

    原本孙绍宗正心安理得的闭目养神,听到阮蓉吩咐香菱拿东西,这才将眼皮撩开一条缝隙,正巧看见香菱从逍遥椅前路过,他立刻翘起只脚来,往香菱腰上轻轻一勾,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香菱止住步子迟疑了半晌,还是红着脸凑上前,乖乖的坐到了孙绍宗腿上。

    就听孙绍宗懒洋洋的道:“这才刚出月子,瞧你就把人给使唤圆了。”

    “拿两罐花生酱罢了,还能累着她不成?”

    阮蓉翻了个白眼,旁边尤二姐忙乖巧的,把两罐花生酱给她送了过去。

    阮蓉从罐子里倒出些花生酱,和了水用一双银筷子用力搅弄着,又道:“再说了,女人出了月子就要多活动,这不是当初你跟我说的么?”

    孙绍宗没皮没脸的笑道:“今儿晚上不是已经定下了,要好生活动活动么?白天怎么也该让她省些力气。”

    香菱当下羞的直往他怀里扎,尤二姐掩着嘴儿偷了只鸡似的窃笑。

    阮蓉那把花生酱往茶几上一顿,又放了几个油炸过的茱萸进去,嘴里嗔怪道:“这青天白日就没羞没臊的,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孙绍宗仍是笑的没脸没皮,倒是怀里的香菱愈发羞臊起来,扬起白皙的脖颈,努力将臻首凑在孙绍宗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又羞道:“奴还是等过些日子,再伺候爷吧。”

    孙绍宗哑然一笑,用胳膊揽住她的腰肢,在那因刚刚产女不久,尚未恢复原状的小腹上摩挲着:“你这肚子刚替咱家立了一功,我又怎么会嫌弃它?再说这离什么水桶腰,也还差了好大一截呢。”

    阮蓉这才晓得,她是在为身材走样而担心,一边往芝麻酱里添加各种材料,一边笑道:“这有什么?我刚生下毅儿的时候,腰身不也粗了一圈?等晚上让老爷把那什么‘鱼家’交给你,练上一段时间就能瘦下去大半。”

    说着,她又拿了双新筷子,往那花生酱里沾了沾,放嘴里抿了抿,果断下令道:“去,把这碗芝麻酱送到厨房去,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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