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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这算不算是‘分尸’?
孙绍宗心中暗骂一声,又不折不挠的请求道:“那我们能不能去现场看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做好再找当时在场的人问几句话。”
“带走了,都带走了。”
老管家嘴里那片苦瓜似乎又大了不少,含含糊糊的让人生怕他不小心咬到舌头:“除了后院的夫人小姐,这府里也没剩几个人了,连我那两个管事的儿子,也都被带去刑部大堂了。”
说着说着,便有老泪纵横的征兆。
感情这老管家原本已经退休在家养老,只是如今府里实在没人当家做主,才不得不重新出山。
孙绍宗心里这个郁闷啊,最后只能请老管家带路,去了牛永信遇刺的现场查探——可那现场先是被宾客践踏,紧接着又被大理寺、刑部、礼部轮番围观,早就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
再加上和案子有关的东西,都已经被带回了刑部,因此孙绍宗仔细查探了半天,却楞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等他满怀失望的出了阮府,冯薪也已经匆匆赶了过来,同样不出意料的扑了个空。
于是孙绍宗站在那阮府门前茫然四顾,一时间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大人。”
冯薪虽然扑了个空,但心里那点儿豪气倒还没用完,凑上来咬着牙发狠道:“要不咱们再闯一次刑部大堂试试?我就不信了,当兵的都不敢拦咱们,几个衙役还能有这等胆量!”
“你说得倒是轻巧。”
孙绍宗叹了口气,无奈的道:“闯进去又有什么用,进去之后你知道上哪去查线索?你知道尸体在哪儿?你知道人证在哪儿?到时候人家只要随便推诿几句,就足够让咱们无功而返了。”
冯薪一听也傻眼了,二十几个人在街上大眼瞪小眼,半响没个言语。
噗通~
便在此时,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众人循声望去,却是个青衣小帽的‘仆人’,自阮府翻墙而出——之所以要在‘仆人’二字上打个引号,是因为只要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这人其实是个模样娇俏的少女!
那少女翻过墙头,立刻兴冲冲的奔到了众人近前,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扫,便锁定在孙绍宗身上,张嘴问道:“你就是那个什么大周使馆的孙都尉吧?”
竟是冲着自己来的!
孙绍宗眉毛一挑,点头道:“没错,在下孙绍宗,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
少女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露了马脚,闷着嗓子粗声粗气的道:“在下阮谷,家父是青麟知府阮良顺,现在正被羁押在大理寺中,刚才听老管家说,你们似乎也在调查行刺一案,不如咱们联手如何?你们报仇,我帮父亲洗刷冤屈!”
孙绍宗还没开口,一旁的冯薪却已经嗤笑起来,大咧咧的在软谷身上来回扫了几眼,晒道:“得了吧!我们这些男人尚且毫无头绪,你一个小女娃,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女孩怎么了?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们?!”
阮谷不忿的嚷嚷着,不再装腔作势的嗓音,立刻变得清脆悦耳起来。
冯薪还待再嘲讽几句,却被孙绍宗随手拨到了一旁。
“姑娘莫要理会这厮。”
孙绍宗又冲着阮谷深施了一礼,郑重其事的请教道:“敢问姑娘,不知你准备如何帮我们查明真相?”
“这……这个嘛……”
被孙绍宗如此郑重的对待,那阮谷反倒有些慌乱起来,支吾了几句,才终于把想说的话讲了出来:“刑部总捕头黎九命,是我爹当年一手提拔起来的,此案他也是经办人之一,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帮忙!”
一听说阮谷能帮忙引荐刑部总捕头,包括冯薪在内的护卫们全都喜形于色,早忘了方才对人家的轻视。
但孙绍宗却是眉头一皱,质疑道:“既然查案的人和你父亲关系匪浅,那你又何必找我们合作呢?只要等刑部查明真相就好。”
阮谷小嘴一撅,愤愤道:“黎叔叔虽然是个好人,可刑部的黄侍郎却是我爹的死对头!要是不尽快查明真相,万一那厮从中作梗怎么办?!”
这个理由……
倒也还说得过去。
“好吧,那就先预祝咱们合作愉快!”
第4章 阮蓉()
吁~
随着一长串吆喝声,二十二骑陆续停在了刑部大堂门外——为了给阮谷腾一匹马代步,有名护卫被留在了阮府,所以仍是二十二骑。
护卫们倒也罢了,个个都是弓马娴熟的禁军武卒,但那娇滴滴的阮谷竟也能有这般骑术,便让孙绍宗颇为侧目了。
他又不像这年头的男人一样,打骨子里就瞧不起女子,于是甩鞍下马之后,便顺势向阮谷一挑拇指,诚心实意的赞道:“姑娘倒真是好骑术,我一开始还担心你会掉队呢,想不到却是巾帼不让须眉。”
听到‘巾帼不让须眉’几个字,阮谷乐的小嘴儿都合不拢了,却硬装出一副无所谓的傲娇模样,翘着鼻子道:“这算什么!要不是近些年学了你们大周的规矩,我们茜香国的女子人人都骑得了烈马、挽得了硬弓!”
说着,她也利落的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到了台阶前,冲守门的衙役嚷道:“劳烦通禀黎九命黎捕头一声,就说是故人之……”
她本来只想说是‘故人之子’,但眼角的余光扫到孙绍宗已经跟了上来,便又临时改变了主意,大方的报名道:“就说是故人之女阮蓉求见。”
那衙役见这一行人个顶个骑马挎刀,也猜出对方来头不小,因此便也没敢刁难,恭敬的应了一声,就匆匆进去通报了。
阮蓉转回头满眼期待的等了半响,却始终不见孙绍宗开口询问,终于忍不住嘟嘴道:“喂!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孙绍宗微微一笑:“阮蓉,这名字倒是比阮谷好听多了。”
阮蓉顿时又欢喜的露出了两排银牙,兀自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着:“我不是故意想骗你,只是女孩家的名字,总不好告诉一个陌生人嘛。”
“这么说,咱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
“那当然!”
阮蓉英气十足的一拍胸脯:“以后你在青麟府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报我……报我爹的名头!”
孙绍宗哑然失笑的同时,却也发现阮蓉这一拍之下,那衣服里面鼓囊囊的乱晃,竟颇有几分规模,形状也是……
该死~
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闲心偷窥小女孩?!
孙绍宗暗骂了自己一声荒唐,慌忙将视线从阮蓉胸前挪开,嘴里一语双关的赞道:“蓉姑娘果然气概不凡,令尊身陷囹圄,竟还能如常人一般谈笑风生。”
这话明着是称赞,暗地里却有些探究之意。
他作为一名看惯了生死的刑警,能在重压之下保持镇定并不足奇,但阮蓉家中出了这么大事儿,还能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就有些奇怪了。
“怕什么,反正最多就是丢官罢职——大王登基十多年,除了谋逆之类的不赦之罪,还从来没有杀过文官呢。”阮蓉混不在意的道:“能帮我爹洗刷冤屈自然最好,真要丢了官,正好可以让他回家修养几年。”
原来如此。
孙绍宗这才放下了心底的戒备。
却说两人在台阶前谈笑了几句,就见里面匆匆走来一个干瘦的中年捕头,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看到阮蓉身边还有二十几个护卫,他不觉便是一愣。
“黎叔叔,我在这儿呢!”
阮蓉却已经欢喜了喊了起来,小手橄榄枝似的乱晃,要不是几个衙役挡在身前,估计已经按捺不住直接闯进去了。
黎九命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脚步也略有些迟疑,却终究还是走了过来,爱怜的冲阮蓉点了点头:“你这丫头怎么跑来了?放心,你爹只是被牵连而已,等案子查清楚就没事了。”
“那也要姓黄……”
阮蓉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这是在刑部门口,忙压低了声音,继续道:“那也要姓黄的不从中作梗才行!黎叔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周使馆的孙绍宗孙都尉,后面那些人都是他的手下……”
听到‘姓黄的’三字,黎九命脸上隐隐露出几分担心,可转眼又听到‘大周使馆’四个字,他脸上却是勃然变色,不由分说把阮蓉拉到了一旁,疾言厉色的呵斥着什么。
虽然听不清楚,但孙绍宗私下里揣摩,这黎九命大概是在责备阮蓉,不该和周人掺和在一起——说实话,他其实有些担心阮蓉会就此‘叛变’,背弃那连一纸文书都没有的盟约。
好在阮蓉鼓着小脸,丝毫也没有退缩的意思,反倒与黎九命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了起来。
半响,黎九命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孙绍宗面前,绷着一张脸道:“孙都尉,看在蓉儿的面子上,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尽管问吧——不过我事先声明,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孙绍宗大喜,正待询问刑部都发现了什么线索,可话到了嘴边,却又突然改了主意,试探着问道:“黎捕头,不知可否让我进去,检查一下刺客的尸体?”
比起隔了一层的问话,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经验!
“检查刺客的尸体?”
黎九命的眉头一紧,正待开口拒绝,旁边的阮蓉却是抢先一步,扯住他的袖子撒娇道:“黎叔叔,你就帮帮忙嘛!”
“唉~”
黎九命又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冲孙绍宗招了招手,道:“走吧,不过仅限于你们两个,其他人都要留在外面。”
“多谢黎捕头!”
孙绍宗大喜,嘴里谢着黎九命,又偷偷对阮蓉挑了挑大拇指。
阮蓉傲娇的一挺小鼻子,催着黎九命将两人带进了刑部衙门里。
“其实就算你看过尸体,怕也发现不了什么线索。”
进了大门之后,黎九命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忍不住道:“我们茜香国虽比不得大周人杰地灵,但擅长验尸的仵作却还有那么两三个,连他们都没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你一个门外汉又能瞧出什么?”
孙绍宗随口敷衍着,心中却从黎九命这番话中,分析出刑部直到现在,恐怕都没有取得丝毫的进展,一时间心头不觉又沉重了几分。
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他远超时代的破案经验了。
却说三人弯弯绕绕走了约莫有半刻钟,才来到了一座僻静的院落。
黎九命在院门外停住了脚步,转头向阮蓉交代道:“丫头,你就留在这里好了,我带孙都尉进去。”
望着那院子里摆着几口薄皮棺材,阮蓉其实也猜到了些什么,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
“里面的东西不适合女孩子看,万一把你吓坏了,我怎么向你爹交代?”黎九命一本正经的说着,然而起到的却完全是反效果。
来的路上,孙绍宗就发现阮蓉是个要强的女子,而黎九命言谈间,却隐隐带着轻视女子之意,这叫阮蓉如何肯服气?
果不其然。
一听这话,阮蓉立刻绷紧了小脸,愤愤然道:“黎叔叔少瞧不起人,女孩子又怎么样?我可比你家黎小弟的胆子大多了!”
说着,便不管不顾便闯了进去。
“蓉儿、蓉儿!回来、快回……这丫头!”
黎九命在后面喊了几声,却哪里叫得住她,没奈何,也只好拔腿跟了进去。
第5章 撞大运()
却说阮蓉逞强闯入院中,初时健步如飞,但经过那几口棺材之后,脚步便已然慢了下来,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透出心里的不安与惶恐。
如果这时黎九命再随口劝上两句,说不得她就要打退堂鼓了。
可黎九命办案是一把好手,却压根读不懂小女孩的心思。
他从后面赶将上来,眼见前面不远就是验尸房,便无奈的摇头道:“算了,你这丫头既然非要逞强,就跟我一起进去吧。”
这下阮蓉却是没了退路,只得硬着头皮,与黎九命并肩跨过了门槛。
便在这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之时,就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即便阮蓉及时掩住了口鼻,却还是没能完全将其隔绝,那股恶心的气息顺着鼻腔钻进来,在她的胃里‘伸爪乱挠’,直似要将隔夜饭都掏出来似的!
“这……这是什么味道,臭死人了!”
阮蓉强忍着恶心,瓮声瓮气的抱怨了一句,就听身后有人接茬道:“你说对了,这还真就是死人发出来的尸臭,不过应该是以前留下来的味道,如果里面存有腐尸的话,味道还要再大上许多才对。”
尸臭?
还要再大上许多?!
孙绍宗话音未落,就见阮蓉转身飞奔出了小院,然后便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呕吐声。
“这蓉丫头!”
黎九命无奈叹了口气,再看向孙绍宗时,却多了些探究之意,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他见过不少,但能一语道破尸臭,还能在这味道面前处之泰然的年轻人,却是极少见到。
于是无形间,他对孙绍宗的重视程度便又抬高了几分。
“孙都尉,请吧。”
“多谢黎捕头。”
黎九命抬手向里一让,孙绍宗随口道了声谢,便迈步走进了这间停尸房。
此时约莫也就下午三点左右,但这停尸房里却点着十几根蜡烛,那些烛台更是有高有低,隐隐将一张盖着白布的单人床围在当中。
就在这张单人床左侧,一胖一瘦两名仵作正默默的清理着刀具,见到黎九命带人进来,也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便不再理会了。
孙绍宗知道这些经常和尸体打交道的人,往往性情不怎么合群,因此倒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走到那床前,伸手指了指上面盖着的白布,客气的问道:“两位,我能掀开看一下吗?”
瘦的那个抬头扫了黎九命一眼,见其没有阻拦的意思,脸上便露出些许嘲讽的笑意,干巴巴的回了句:“随你。”
说着,一双三角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那胖的虽然没有开口,却也斜眼瞧过来,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面对这两道阴测测的目光,孙绍宗却是坦荡的很,二话不说就上前提起白布,直接一掀到底!
唰~
白布揭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登时呈现在孙绍宗面前,那人的头颅、四肢到还算完整,胸腔却被整个剖开,鲜红的皮肉、森白的人骨、便似一张要择人而噬的血盆巨口!
而那‘口腔’之中,五脏六腑、肠道食管等零碎物件,全都皱巴巴的向外翻腾着,淌着淋淋漓漓的黄褐色粘液……
普通人乍见这骇人的一幕,怕是当场便要吓个半死!
但孙绍宗干了十几年的刑警,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
别说是这种开膛剖腹的‘新鲜货’,就是碎尸后再油炸、生煎过的,他也见过一打以上!
因此他混不在意的弯下腰,趴在那尸体旁仔细打量了半响,然后又伸手在腹腔里戳戳点点了一番,这才抬起头来点评道:“应该是被利刃,从左侧第五根肋骨与第四根肋骨之间捅进去,刺破肝脏导致大出血而死的,刺入时刀刃向下,因此在第五根肋骨上留下了割痕。”
胖瘦仵作和黎九命相顾愕然。
半响,那胖仵作才将手里的刀具放下,啧啧有声的赞道:“行家啊!小兄弟是哪个衙门口的,年纪轻轻就有这份胆识、阅历……”
“咳咳!”
黎九命是私自带孙绍宗前来,哪敢让他暴露出真实身份?
干咳两声打断了胖仵作的盘问,正色道:“既然知道是行家,那也别藏着掖着了,把你们验尸的结果告诉这位小兄弟吧。”
胖仵作倒也没有深究的意思,指着尸体侃侃而谈道:“总共送来了三具尸体,都是牛大使的护卫反抗时所杀,送来之后,先请街面上的巡捕衙役们相看过,没一个是熟面孔,应该不是青麟府人。”
黎九命补充道:“也不是近几日才来的,城门守卫对其毫无印象,可见他们已经在城中潜藏了有一段时间,甚至还有人负责接应照料,否则十几个外乡人在城中住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没人发觉?”
等他补充完,胖仵作又继续道:“根据尸体四肢上的老茧,以及牙齿的磨损情况判断,这些人平时生活还算优渥,极少参与劳作,倒是整日里舞刀弄枪的。”
瘦仵作接口道:“不过从他们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伤口来看,应该不是官兵或者差人,出身市井游侠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胖仵作再次接过了话茬,指着西南角一张单人床,道:“那边儿躺着的,背上原本有刺青,却在最近用蛮力毁掉了,八成是怕那刺青会暴露他的身份。”
刺青?
孙绍宗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忙把视线投到了黎九命身上,黎九命却是微微摇头道:“南疆六国的游侠儿,多有纹身的习惯,若是那刺青还完整,我或许能顺藤摸瓜查出些什么来,可现在……”
孙绍宗略有些失望,转头又向两个仵作问道:“胃里的食物残渣检查了没有?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果然是行家!”
胖仵作又赞了一声,随即从摆放刀具的架子下面,摸出一个托盘来,那托盘里却又摆着三只搪瓷小碗,里面黏黏糊糊也不知盛着什么,隔着老远便传出一股恶心的酸臭味儿。
“这就是从他们胃里掏出来的。”胖仵作指着那碗里糊状物,道:“除了常见的肉食和面食之外,似乎还有些水果——应该不是市面上常见的水果,至于具体是什么水果,我二人却难以分辨。”
孙绍宗顿时又振奋起来,脱口问道:“那能不能以此为线索,查出刺客余党藏身之所?”
“这个……”
胖仵作和瘦仵作相视苦笑,最后还是黎九命开口解释道:“南疆本就号称瓜果之乡,如今又正逢夏末秋初,水果少说也有上百种之多,如果每一种都拿来对比,不知要花上多少时间——而且这还得是先吃进去再吐出来,才能拿来做对比,实在是……”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更何况这种时鲜水果不耐久放,说不定到了晚上,就已经彻底变质了。”
确实如此。
在缺乏科学仪器的情况下,想要查出这些水果残渣的根脚,怕是只能靠撞大运了——但现代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