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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侍郎的三个贴身小厮、两个丫鬟,一直都在东厢暖阁里候着——这等掉脑袋的事儿,同时收买五个人的可行性实在太低了,因此基本能排除他们的嫌疑。”
“剩下有直接作案嫌疑的,就只有张姨娘身边的丫鬟、婆子,葛孝瑞身边的两个小厮,以及单独赶过来的葛孝贤、葛孝义兄弟二人了。”
“六个人么……”
贾雨村将孙绍宗这番分析反复咀嚼了几遍,这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买凶杀人虽然也有可能,但一来风险太大,二来生吃心脏这种事儿,没有深仇大恨怕是做不出来——因此我觉得葛孝义应该是目前最有嫌疑的人!”
孙绍宗摇头道:“从动机上考虑,自然是葛孝义嫌疑最大,但动机未必都是显性的——如果抛开动机不提的话,我倒觉得二公子葛孝贤很有嫌疑。”
“葛孝贤?”
贾雨村闻言一愣,皱眉道:“可是根据口供,这位二少爷是府里最受宠爱的,甚至还因为葛侍郎的宠溺,与大哥、三弟生出了嫌隙,所以葛侍郎这一死,他非但得不到什么好处,反而有可能被兄弟们联合排挤。”
说着,他又摇了摇头:“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要杀葛侍郎的理由。”
“所以我才说抛开动机不提嘛。”
孙绍宗咧嘴一笑,道:“他的不在场证明,是身边开脸丫鬟提供的——雨村兄应该知道,这种身份的女人是最好收买的,也较旁人更能保守秘密。”
贾雨村虽然不是很赞同这最后一条分析,却也并未继续反驳。
于是两人便商定下来,暂时先将葛孝贤、葛孝义兄弟,定为重要嫌疑人,优先摸清楚他们的状况——至于另外四个有嫌疑的下人,则干脆直接收押回顺天府,仔细恐吓逼问一番。
等商量完细节,外面也已经天光大亮。
贾雨村正力邀孙绍宗去自己家吃早饭,便听周达匆匆来报,说是荣国府的二老爷到了,点名要见府丞大人。
一听说是贾政要见自己,贾雨村哪敢怠慢?
忙叫上孙绍宗,从东厢房一路迎了出去。
到了前院,便见那匆匆布置下的灵堂内外熙熙攘攘,已经挤满了闻讯赶来吊唁的官吏——当中有两人,却是足足占去了小半个灵堂。
其中一人正是贾政,另一人五柳长髯不怒自威,论气势、气质都远在贾政之上。
贾雨村见状,忙向前紧赶了几步,拱手道:“顺天府丞贾雨村见过王尚书。”
紧接着又向贾政深施了一礼:“叔父相召,却不知有何吩咐?”
原来是工部尚书王琰到了!
孙绍宗紧随其后,忙也上前行了一礼,正待开口通名报姓,却见那王琰目光一利,抢先问道:“你就是最近最近声名鹊起的孙通判吧?不知此案,你可已经查出了什么端倪?”
靠~
老东西貌似不怀好意啊!
他这话乍听没什么蹊跷之处,但按照官场的潜规则,有贾雨村这个府丞在场,孙绍宗无论回答有还是没有,都存在越矩、邀功之嫌!
也幸亏孙绍宗虽然生的年轻憨鲁,却并不是个冒失的,第一时间便窥破了他的用意,因此只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回禀尚书大人,此案一应事务,都由贾府丞亲自督办,不得府丞大人首肯,下官可不敢轻易透露案情。”
听到孙绍宗回应的如此得体,王琰明显有些意外,倒是一旁的贾政没瞧出个眉眼高低,大咧咧的吩咐道:“贤侄,王尚书乃是葛侍郎的顶头上司,又不是什么外人,你尽管但说无妨!”
贾雨村见他开了腔,忙也随声附和。
因此孙绍宗这才一五一十,将贾雨村与自己‘一起’查案的经过讲了出来——只隐去了几个重点嫌疑人的身份。
这其中许多推理细节,都听的王琰、贾政扼腕不已,
“孙通判果然无愧于‘神断’之名!”
最后王琰先是赞了一声,继而又与贾政商量道:“存周老弟,这次葛侍郎意外辞世,实乃我工部之大不幸——既然办案的都是你的子侄,不如你便留下来,代表咱们工部督办此案如何?”
第52章 贾政评说葛庆峰,薛蟠大闹侍郎府()
按理说顺天府查案,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工部派人督办。
但堂堂一部尚书开了口,委派的人又是荣国府的二老爷,贾雨村、孙绍宗如何推拒的了?
于是将王琰送走之后,二人少不得众星捧月一般,将那贾政迎到了临时征用的东厢小院,又将那卷宗物证拱手奉上,摆出一副唯其马首是瞻的姿态。
好在贾政虽然双商不足,却是个有自知之明的,见状忙不迭的推辞道:“两位贤侄不必如此,王尚书派我来不过就是摆个样子、应个景罢了,哪里就敢掺和你们的公事?”
贾雨村、孙绍宗闻言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们怕的就是贾政不懂装懂,胡乱插手破案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贾政来做这个督办,倒也并不是一点忙都帮不上,至少孙绍宗就很想知道,葛侍郎在工部的风评如何。
却说贾政在工部的地位,正如同那庙里的泥菩萨,人人敬着、供着,看似清贵无比,实际上却半点实权都没有,只能做些迎来送往的虚务。
此时眼见孙绍宗诚心求教,并无敷衍逢迎之意,倒让他寻到了些被人重视的感觉——心下畅快,嘴里也就少了把门的,直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葛侍郎在衙门里的表现讲了出来。
按照他的说法,这葛侍郎堪称是心宽体胖的代表,平日也不爱争权夺利,就一门心思的和稀泥、混日子,下面的官吏还给他起了个‘弥勒佛’的绰号。
“我在工部十几年,极少见他与人红脸。”贾政摇头晃脑,一脸感慨:“若非事实俱在,我还不真敢相信以葛侍郎这般与人为善的性子,竟会有人恨不能生啖其心!”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好奇八卦道:“孙贤侄,你确定此案真的和天狗无关吗?”
孙绍宗强忍着要翻白眼的冲动,无奈的笑道:“世叔就别逗我了,这世间哪来的什么‘天狗’?不过是以讹传讹的流言,又被那凶手借来掩人耳目罢了。”
说着,他忙又把话题拉回了正轨:“对了世叔,您方才说‘极少见葛侍郎与人红脸’,如此说来,应该也还是有过几次冲突争执的吧?却不知都是因为什么引起的?”
“这个……”
贾政用手指轻轻敲打着太阳穴,斟酌了好半响,才道:“与其说是几次,不如说是有一段时间,葛侍郎经常与人起冲突——至于原因吗,其实是因为他最宠爱的小妾陈氏,不幸染上时疫香消玉殒所致。”
“要说起这葛侍郎,也当真是个情种!”他又补充道:“那段时间有不少人都看到过,他在后衙捧着爱妾的画像默默流泪,后来一连过了好几个月,他才又恢复了原本‘弥勒佛的样子。”
又是陈氏!
貌似大公子葛孝瑞地位不稳,三公子葛孝义的生母凄惨离世,也都是这陈氏引起的——一个死了足有两年多的小妾,在府里还能如此阴魂不散,真不知生前是何等的姿色。
“对了!”
孙绍宗这里正脑补那陈氏的风采,贾政却又忽然想起了一事,忙道:“葛侍郎心情好起来没几天,那脚趾头就被狗给啃了,当时不少人都担心他又要折腾些日子,谁知他来衙门之后竟是半点不受影响。”
狗啃脚趾事件,恰巧就发生在他心情刚刚转好之际?
孙绍宗一时也难以判断,这个情报究竟和案情有没有关系,不过还是仔仔细细的记在了小本上。
眼见贾政肚子里那点料儿,都已经爆的差不多了,贾雨村适时的插嘴道:“叔父,您早上来的匆忙,怕是还没来得及用膳吧?不如去隔壁我家,先祭一祭这五脏庙如何?”
贾政其实吃过早饭,但一听这话茬,就知道贾雨村、孙绍宗忙到现在都没吃早膳——自己要是不去,他二人作为晚辈也不好单独撇下自己。
因此他便忙答应了下来,又随口恭贺了贾雨村的‘乔迁之喜’。
三人从东厢房出来,经前院离开葛府时,便见葛侍郎的四个儿子都在灵堂里哭丧。
看他们个顶个前仰后合痛不欲生的模样,孙绍宗就觉得滑稽无比,要知道这四个人里,倒有三个有弑父的嫌疑!
“咦?!”
便在此时,就听身旁的贾政‘咦’了一声,伸手指着那葛孝贤,问:“居中那个清秀少年,莫非便是那陈姨娘的儿子?”
“怎么。”贾雨村道:“叔父见过他?”
贾政摇头道:“这倒没有,不过他这眉眼五官,依稀倒与那陈姨娘有七八分相似,因此我便随口一猜。”
说到这里,贾政自知有些失言,忙又解释道:“我曾经在衙门里,见过那陈姨娘的画像。”
原本孙绍宗就觉得葛孝贤生的有些阴柔,经贾政这一提,更觉得这厮娘里娘气,如果换上女装,估计没几个人能分得出性别。
因为三人都不爱那‘谷道热肠’之乐,自然没兴趣留下来对那葛孝贤品头论足,于是只略停了一下脚步,便又启程去了隔壁贾雨村的府邸。
忙了大半夜,孙绍宗早已经饿坏了,他又是明明白白的军伍出身,倒不用瞎装什么斯文,于是只等那饭菜一上,便甩开腮帮子、撩起后槽牙,吃的直似风卷残云一般。
正自据案大嚼,就见周达匆匆赶了过来,说是贾府的表少爷不知为何,竟与葛侍郎的儿子起了冲突,险些在灵堂上大打出手。
“表少爷?”
贾雨村皱眉道:“我的子侄亲眷皆在南方老家,却哪来的什么表少爷?莫不是遇到了招摇撞骗的狂徒?”
周达偷偷打量了贾政一眼,这才讪讪道:“回府丞大人的话,这位表少爷不是旁人,正是皇商薛家的大公子……”
啪~!
不等周达说完,贾政已经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骂道:“好个孽障!平日在家中胡来倒也罢了,如今竟丢脸丢到这里来了!”
说着,也不管旁人如何反应,急吼吼的冲了出去!
得~
那憨货怕是要倒大霉了。
孙绍宗一边替薛蟠默哀,一边顺手又抓了屉灌汤包,边吃边与贾雨村一同赶了上去。
第53章 呆霸王慧眼识破‘腚’()
【刚注意到新闻,虽然晚了些,但还是借第三更为九寨沟祈福一下吧。】
几人匆匆赶到隔壁侍郎府,便见那灵堂前围得水泄不通,正中间有一大个子被几个健仆拦腰抱臂锁住,却兀自梗着脖子跳脚大骂,却不是薛蟠还能是谁?
听他口中淫词秽语不断,损人阴私的腌脏话更是信手拈来,贾政一张老脸便似开了杂货铺,红里透白、白里泛青、青中又杂了几丝黑气。
一时胸中怒意滔天,他身上竟也平添了几分力气,三两下分开了人群,上去便是一巴掌抽在薛蟠脸上,嘴里喝道:“你这孽障,还不快给我住口!”
薛蟠被打的有些发晕,想也不想便擎起了拳头,待看清来人竟是自家姨夫时,忙又把那拳头按在了自己头上,吭吭哧哧的憋出一句:“姨父,您……您怎么在这儿?”
“我要到哪里,难道还要提前禀报你一声不成?”
贾政怒目圆瞪,两只拳头直捏的格格作响,只恨不得将这丢人败兴的东西,就在这灵堂前生吞活剥了。
薛蟠一缩脖子,不过想到方才的事情,又立刻挺直了身板,委屈道:“姨父,往日我欺负了旁人,您教训几句倒也罢了,可今儿是我被人欺负了,您怎得还打我?”
“你还能被人欺负?”
“可不!”
薛蟠昂起头,亮出了脖子上的几道血痕,夸张的道:“我好心安慰了那葛二几句,谁知那厮非但不领情,反而疯了似的冲上来乱挠——您要不信,这满院子的人都能给我作证!”
贾政闻言,忙四下里扫了扫,见并无一人出来反驳此话,心中顿时踏实了不少——他只怕薛蟠无理取闹,却并不担心他会吃什么大亏。
但他也知道,这薛蟠向来是个不省心的,因此为防万一,又压低声音问了句:“你可曾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
“怎么可能!”
薛蟠顿时又叫起了屈:“因葛侍郎素日里很是照顾薛家的生意,所以娘才让我过来吊唁一下——我又不是傻子,干嘛要说那不中听的?”
“葛贤侄。”
贾政这才放下心来,转头冲着灵堂里拱了拱手,道:“却不知我这内侄,究竟何处冲撞了贤侄,竟使得贤侄在灵柩前如此失态?”
听这话里隐隐有质问之意,葛孝贤眉头一挑,那夹枪带棒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可目光不经意扫到了孙绍宗身上,却又突然改了主意,只把脑袋一偏,恨恨道:“没什么,我就是看他不痛快罢了!”
“二郎!”
“二哥!”
这话一出,葛孝瑞、葛孝义登时都变了颜色,齐齐的呵斥了一声。
随即那葛孝瑞又忙上前向贾政躬身一礼,道:“舍弟悲忧过度,以至一时言行无状,我这里先替他向薛公子赔个不是,还请世叔看在先父面上,莫要与他一般计较。”
“贤侄言重了,我这内侄定也有不妥之处。”
眼见葛家兄弟已经揽下了责任,贾政便也就坡下驴,与葛孝瑞客套了两句,然后领着薛蟠又匆匆的出了葛府。
这下薛蟠可得意了,翘着鼻子嘿笑道:“姨父,我就说我是冤枉的吧?您看……”
“看什么看!”
贾政却仍是不给他好脸,呵斥道:“事情既然已经办完了,你还不赶紧回府,免得你母亲挂念!”
薛蟠素日里最怕这个姨父,倒也不敢与他再分辨什么,忙命下人牵了马来,就要溜之大吉。
“且慢!”
谁知他刚准备上马,后面便有人喊了一声。
薛蟠循声望去,就见孙绍宗也从葛府跟了出来,几步抢到近前,拱手道:“世叔,我有几句话想问薛兄弟,不知可否……”
贾政摆了摆手,道:“你但问无妨!这孽障若是敢胡言乱语,我这里绝饶不了他!”
“姨父说哪里话!”
薛蟠跳脚道:“旁人倒也罢了,俺哪敢糊弄孙二哥?”
说着,又冲孙绍宗拍胸脯道:“哥哥有话只管问我便是,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绍宗倒也不跟他客气,扯着他直接钻进了对面的胡同,看看左右无人跟上,这才正色道:“说吧,你方才到底是因为什么,惹恼了那葛孝贤?”
却原来方才葛孝贤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如何瞒得过孙绍宗这双眼睛?
虽说没什么证据,但凭借一个老刑侦的直觉,他还是判断出葛孝贤隐瞒的事情,与案情必定有所关联!
因此,他才会追上来细问究竟。
“这个……那什么……”
一听是这个问题,薛蟠晃着大脑壳,便有些含糊其辞。
“说实话!”
孙绍宗目光一厉,那薛蟠便打了个寒颤,再不敢隐瞒什么,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却原来这憨货奉母命前来吊唁葛侍郎,到了灵堂里奉上丰厚的极品,正巧轮到那葛孝贤出来答谢,薛蟠这厮眼见人家一身孝服白里透俏,不觉便动了淫心。
他那性子,但凡起了贪念,却哪还管是在什么场合?
当即便开口撩拨了几句,想要和葛孝贤搭上关系。
谁知葛孝贤听了那几句‘倾慕’之言,竟像是被戳了肺管子一般,疯了似的扑上来乱挠,倒把薛蟠给唬的一愣,不小心便吃了些亏。
竟然是为这种事?
孙绍宗紧皱着眉头,顺势往后退了半步。
那葛孝贤如果像他一样厌恶男男之事,会暴怒伤人倒也并不稀奇,可方才葛孝贤又为什么要隐瞒此事呢?
是羞于出口,还是……
“瞧那小子的模样,就是个被人用狠了的!”
孙绍宗这里沉吟不语,那薛蟠却还在没口子的抱怨着:“老子不嫌弃他那里宽松,他竟然还……”
“等等!”
孙绍宗忽然又一把扯住了薛蟠,急道:“你能确定,那葛孝贤是个兔儿爷?”
“当然!”
薛蟠傲然道:“别的咱或许能看错,这事儿一准儿错不了!而且这小子背后那主儿,肯定也是个会玩儿的——就他那屁股,不使烂几根角先生,绝成不了现在这模样!”
特意装了门锁和窗帘的卧室……
和陈姨娘七八分相似……
使烂几根角先生……
厌恶男男之事……
欲言又止……
脑海中一段段信息飞快的分解组合,下一秒孙绍宗猛的推开薛蟠,一阵风也似的冲进了葛府!
第54章 兴隆街天狗事件【真相篇】()
哐~!
敞着口的大木匣子,被孙绍宗重重砸在了地上,里面满满当当的零碎儿,顿时就散了半屋子。
镶着猫眼儿的金链,缀着白尾巴的玉带,葡萄串似的紫金缅铃、惟妙惟肖的狗头面具……
这些东西或金或玉,无不是精雕细琢而成,单独把任意一件拿到外面去卖,少说也能换上百十两银子——但眼下这些东西加在一块,却也比不得那几根角先生吸引眼球!
木刻、石雕、玉琢、金铸……
包罗万象的材质、五花八门的造型、狰狞可怖的尺寸,即便正静静躺在地上,依旧显得‘杀气腾腾’!
冷不丁在书房里瞧见这些东西,葛府的众人不禁都有些瞠目结舌。
愣怔半响,最后还是老管家徐仁比较‘见多识广’,头一个回过神来,皱眉道:“孙通判,你……你这是何意?”
“何意?”
孙绍宗脸上虽有些笑意,一双鹰鹫也似的眸子,却是冷森森的刺在葛孝贤脸上:“这恐怕得问你家二公子了,除了死去的葛侍郎,这些东西的用处应该只有他最清楚。”
打从看到匣子里的东西,葛孝贤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扭曲,如今听孙绍宗点了自己的名字,顿时暴跳如雷咆哮道:“你胡说什么?这些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
只这一声咆哮,屋内所有人便都已经瞧出了蹊跷!
葛孝瑞诧异的看着身边的弟弟,心中浮想联翩,却又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