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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放肆。”
说着,顺势叩首道:“还请小将军开恩,替民妇通禀一声,容民妇在将军面前分说几句。”
这小娘子倒真有些胆气。
不过想想也是,若真是个娇弱女子,昨夜又怎敢在后巷抚琴?
心下暗赞一声,王振口中却仍是拿腔拿调的喝问着:“有什么话,先同我说也是一样的!否则老子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对我家将军不利?!”
那箐娘闻言,只得苦笑道:“我家老爷虽是被蛮人所迫,到底是犯了王法,民妇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求将军看在我李家也曾将功赎过,帮官家断了那瓦楞寨的传承上,让我李家能延续血脉……”
“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振听到这里,忍不住莫名其妙道:“罗大人不是宽恕了你家上下,只归罪那李常顺一人么?所说是抄了家,可是以李家的家业推算,百十两私房钱总还是能保住的吧?”
见箐娘未曾反驳,他又两手一摊:“既然人没事儿,钱也还剩了些,谁说要断你家血脉了?”
“小将军有所不知。”
箐娘凄苦中杂了三分无奈:“自我家老爷私通蛮人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城中百姓纷纷道路以目,我家的吃穿用度等一用开销,更是超过常人十倍。”
“这倒也还罢了,我家大少爷接连受惊,如今重病不起,城中竟没有大夫肯上门诊治。”
“民妇跟着妇人四处奔波,却无人肯伸出援手,无奈之下,只得来冒犯将军虎威……”
其实这五溪城中,与蛮夷有所勾连的大户,也未必只有李常顺一家。
但如今民心所向,又有哪个敢露出兔死狐悲之态?
因而竟是满城袖手,只等着李家父子齐赴皇权。
眼见无人敢管此事,李家才把主意打到了孙绍宗头上——如今这风头浪尖上,恐怕也只有被满城百姓,视为武神下凡、蛮夷克星的孙绍宗,才无需顾及什么舆论导向。
王振问清楚,那什么大少爷乃是原配夫人所生,并非这箐娘的骨肉之后,心下愈发觉得这小妇人非同一般。
于是折回去,添油加醋的把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
听说这妇人是想让自己出面,帮李家嫡子请个大夫,孙绍宗感这妇人忠义,又寻思着既然住进了李家,多少也算有些缘法,因而便随口应了。
指派了王振陪她走上一遭,孙绍宗也未曾与这妇人搭话,便引着其余亲卫直奔校场而去。
考校、整备、选锋……
一整日忙活下来,却是直到夜色阑珊,才得以回返李府。
习惯性的,正要去那书房里褪去甲胄,却忽听后院传来一阵熟悉的琴声。
啧~
孙绍宗回头扫了王振一眼,却见这厮一脸狗腿的嘿笑道:“那妇人感念大人恩德,非要当面再为您弹奏一曲。”
这话也只能哄一哄傻子!
但孙绍宗明知这厮有心拉皮条,却还是把这事儿交给他处置,心下也未必就没存着几分‘期许’。
唉~
怪不得历史上,奸佞总能成为掌权者的亲信,这等心动却不好行动的事儿,也只有他们才会主动帮着安排。
心下感慨着,孙绍宗便‘身不由己’的,循着那琴声去了后院……
第594章 弹一曲()
俗话说琴由心生。
昨晚上听到的曲子,虽然幽怨凄苦,技艺上却无甚瑕疵可言。
然而今儿这琴声却凭空多了几分青涩,似是初学乍练不久新手一般,时不时还能闻得几声荒腔走板。
一路将这琴声灌了满耳朵,孙绍宗便在心中,刻画出了个惶惶无依的小娘子。
啧~
王振那厮不会是用了什么威逼强迫的手段吧?
这要是哭叫挣扎起来,场面岂不是尴尬的紧?
虽说孙绍宗也没指望什么两情相悦,但要发展到霸王硬上弓的地步,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想到这里,他不觉在那门前停下了脚步,暗自琢磨着,是不是该把这荡漾的心肠收敛起来,顺势演一出英雄惜烈女的戏码。
不过……
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自己愿意演柳下惠,也得有人相信才行。
一个闹不好,再传出什么柳下垂、孙不举的名头,岂不坏了自己半世英名?
正在门外进退两难之际,那青涩的琴声却忽然停了下来。
被那小娘子发现了?
毕竟是一身的铠甲,举手投足就叮当乱响,被发现了也正常的紧。
也罢~
左右都已经被发现了,且先进去试探试探再说——要真是个强扭的瓜,说不得也就只好知难而退了。
这般想着,孙绍宗便挑帘子进到了厅中,抬眼望向矮几后面的女子,却只见这小妇人约莫是刚刚梳洗过,头上未着钗环,一头如瀑青丝披散在肩头,与月白色的长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紧蹙着蛾眉,一手按在身前的瑶琴上,一手却举到了唇边,将跟青葱也似的指头含在口中吮吸着……
呃~
原来她并不是听到外面的动静,才主动停了下来,而是心不在焉之下,被琴弦伤到了手指。
这就尴尬了。
彼时那箐娘,也已然瞧见了全副披挂的孙绍宗。
因入浴而红润的脸颊,先是骤然间褪去了血色,那紧抿着的红唇,也不自觉微微张开,扯出几条晶莹的银线,以及半截热腾腾的玉指。
随即,她脸上却升腾起远胜之前的红润,慌忙将手往背后一藏,起身嗫嚅道:“民妇见过将军大人,失……失礼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这反应……
倒不像是被胁迫而来。
孙绍宗心下微动,面无表情的冲她点了点头,便径自向着里间行去,边走边去解那鎏金山文甲上的锁扣。
箐娘见状,先是有些愣怔,但眼见得孙绍宗进了里间,却也只得一咬银牙,提起月白长裙的裙角,快步跟了进去。
到了里间,眼瞧着孙绍宗依旧在同那身盔甲做斗争,她便又默不作声的上前,伸手帮孙绍宗去解颈间的系带。
这离得近了,才真正体会到孙绍宗的魁梧壮硕。
箐娘在南方女子当中,也还算是高挑的,但从侧面伸手去解那系带,竟是力有未逮。
不得已,那月白长裙里婀娜的身条,便在孙绍宗胳膊上挨挨蹭蹭的摩挲着。
到了这等地步,其实也无需再探问什么,只消顺水推舟,共赴巫山云雨便是。
但孙绍宗心中大定之余,却又嫌这聋夫哑妇的少了情调,于是一面任她卸甲,一面调侃道:“今晨听我那属下回禀,还当小娘子是个贞烈的,却怎得到了晚上,便行此瓜田李下之举?”
箐娘的动作一僵,下意识的将臻首低垂,想要掩去面上的凄苦。
不曾想两人正贴在一处,这一垂首之际,竟是把头埋进了孙绍宗胸口。
触及到那冰凉的铠甲,她这才猛然间醒悟过来,慌忙又把头抬起,脸上却仿似被烫着了似的,红彤彤的羞不可言,那还顾得上什么苦涩?
看她紧抿着樱唇的窘迫模样,孙绍宗只当是问不出什么来,正犹豫要不要把‘情趣’二字抛了,先解决完生理需要再说。
谁知箐娘却忽然幽幽的叹了一声,轻启朱唇道:“大人可知,贱妾膝下也有一子?”
这时候突然提起儿子干嘛?
弄得孙绍宗也不禁想起了长子孙承毅,随即又想起了家中的几房妻妾。
虽说依着时下的风气,男人外放为官,打些野食也是题中应有之义,那等守身如玉的反倒成了官场另类,为人所耻笑。
可眼下思及家人,还是让他恍惚间生出了几分羞愧之意。
因而对箐娘的话,一时也便没了应答。
箐娘哪知孙绍宗心中所思所念?
见他默然无语未曾追问,便又自顾自的倾诉道:“民妇为了大少爷奔波,甚至不惜来冒犯将军,在旁人眼里是不负恩义,便连夫人也因此对民妇大为感激,可……”
她轻咬了一下朱唇,直压迫的那本就红嫩的唇瓣,恍似水润胭脂一般诱人,这才继续道:“可民妇想救的,其实并不是大少爷。”
孙绍宗何等机敏?
即便方才有些魂不守舍,此时听她所言,还是立刻恍然的点了点头道:“能推己及人、未雨绸缪,小娘子倒也是个有远见的。”
如今这满城百姓恨屋及乌,对李家大公子袖手旁观,甚至巴不得他与父亲同赴黄泉。
同样的情况,若是换到李家庶子头上,恐怕也是一般无二的下场。
想到这种可能,怎不叫箐娘寝食难安?
正是为了避免自家儿子重蹈覆辙,箐娘才会不计李夫人过往的排挤与打压,替大公子奔波求存。
说白了,她其实就是想替自己的儿子,先趟出一条活路来!
眼见孙绍宗一副了然的样子,箐娘又无奈的道:“虽承蒙将军援手,解了一时之危,可箐娘所虑的实是日后……”
“因而在贵属提点之下,便希图以这蒲柳之姿,沾染些将军的虎威,也好让乡民能有所顾及,不管对我母子欺辱太甚。”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转为了苦笑:“何况擒下那努哈之前,老爷为了保住李家的富贵,已然有意让民妇屈就那蛮夷。”
“既然屈就蛮夷都使得,如今民妇为了保存李家上下的性命,前来高攀将军虎威,想必老爷也是乐见其成的。”
原来还有这一出。
看来那李常顺的斩立决,还是判的轻了些,像这种把自家女人出卖给蛮夷的杂碎,合该先来个宫刑,去了他那没用的卵子。
然后再弄个腰斩,最好是那种一刀切不死,还能写上几个‘惨’字的……
正在心下炮制那李常顺,忽觉肩头一紧,却原来是箐娘诉完了心事,又默不作声的解开了鎏金山文甲的锁扣。
孙绍宗配合着,让她把那铠甲卸去,又看着她略有些吃力的,将其挂在了衣架上。
未等箐娘回头,孙绍宗突然猿臂一伸,环住了箐娘的腰肢,不由分说将她揽进了怀里。
将满是胡茬的下巴,在她白净光洁的脸上蹭了蹭,嘿嘿笑道:“不说那些扫兴的,我方才听王振说,你要当面为我弹上去一曲?”
虽是早有决心,但骤然间被揉进那宽广的胸膛里,箐娘还是慌的手足无措,听孙绍宗提起弹琴之事,忙顺势挣着身子道:“奴家也没别的本事,只有这琴技还算入得耳,烦请将军稍安勿躁,容我去取了琴来。”
然而孙绍宗却哪肯放手?
反揽的更紧了些,另一只手顺势攀将上去,只将那月白色长裙揉的贴了身,显出妇人丰熟紧致的婀娜。
等到箐娘被撩弄的心如鹿撞,再生不出挣扎力道之际,孙绍宗又在她耳畔吐着热气笑道:“就算要弹一曲,也未必非要用到那死物件,不如小娘子与我通力协作,不假外物的弹上一曲如何?”
箐娘恍惚间未解其意,却早被孙绍宗提起裙摆,将五根指头攀了上去……
有词云曰: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绿腰》。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
第595章 纳赫兰【上】()
三日后。
五溪蛮族腹地曲銘山的一处缓坡上。
刚得了原地休息的命令,巡防营百户韩帮便寻了那平坦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直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半晌他方缓过些劲来,艰难的褪去了靴子,见脚底板上已然磨出了几个水泡,就忍不住想要咒骂几句。
可冷不丁扫见沈炼就坐在不远处,他忙又把到了嘴边的脏话,就着浓痰一起啐了出去。
“呸~!”
挨个把那水泡拨弄了个遍,发现有两个已经破了皮儿,他又拿肩膀去拱一旁的张巡检,逼着对方赶紧拿出疮药,帮自己敷在脚底。
“先别把老皮揭下来。”
这时忽听有人提醒道:“拿跟针穿些棉线进去,把里面的水控干了,等长出新皮来再揭也不迟。”
若是旁人听了提点,怎么也该有道个‘谢’字。
然而韩帮这厮却素来是个拧巴的,非但不领情,反而梗着脖子骂道:“特娘的,脚长在老子身身身……”
一个‘上’字卡在喉咙里,愣是半天都没吐出来。
原来这厮一梗脖子,却正对上孙绍宗冷峻的目光,当即就将一身倒刺儿,统统化作了柔顺的软毛。
急切的跳将起来,也不顾那水泡硌在石头上,满面堆笑道:“多谢大人体恤、多谢大人体恤!”
孙绍宗却懒得再理他,往沈炼对面坐了,又示意附近的几个将官无需多礼。
“大人。”
王振随后赶将上来,殷勤的递上一只水囊,等孙绍宗接在手中,胡乱饮了几口,这才禀报道:“卢百户放才捉了两个舌头,听说就是纳赫兰的探子,芭稞和几个向导眼下正围着问话呢。”
顿了顿,见孙绍宗没什么指示,他便又自顾自的道:“卑职在旁边听了几耳朵,似乎附近的蛮人也已经得了警讯,这寨子怕不是那么好打下来的。”
乌儿寨也还罢了,瓦楞寨被官兵攻破,甚至连佟溪蛮大头领雅哈默父子,都被官军先后擒获的消息一经传开,立刻引起了各部落蛮族的警惕。
这一路晓行夜宿,途中经过的几座山寨,都不约而同的提高了警戒,据说有的还仿效汉人,在寨门上布置了守城的器械。
旁的也还罢了,唯独那煮沸了的金汁,却是既简便又犀利,就算是孙绍宗这等非人猛将,怕也抗不住兜头一泼之威。
好在这次官军也携了些攻城用的火器,虽说威力不足以轰塌城门,但压制守门的蛮人,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要照我说。”
这时韩帮忍不住插嘴道:“咱们就不该在五溪城里休整,趁着蛮子们还没反应过来,多打下几个村寨才是正理!”
旁人听了这话,倒也还罢了,王振却是把眼一瞪,冷嘲热讽道:“这世上的事儿,要都能靠您韩百户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解决个七七八八,倒还真是简单了。”
“你且说说,人家罗宣抚使将城防拱手相让,咱家大人又怎好说走就走?!”
“还是说,没了咱家大人这盖世的武勇,凭你韩百户率领数百人马,就能在这大山里以多敌少、横行无忌?”
“你怎知不……”
韩帮梗着脖子就待反驳,可看孙绍宗也把目光投递过来,当即就又一缩脖子,再不敢多言半句。
这厮还真是个讨人嫌的!
孙绍宗无语的收回了目光,心想着要不是看他有一手百步穿杨的本事,正堪在这山中施展,还真该把这搅屎棍,直接扔回五溪城去。
算了。
还是先说正事要紧。
他冲王振使了个眼色,王振立刻会意的取出三张简易地图,交给四下里的将官们传看。
却见上面非但标注着,这次长途奔袭的目的地‘纳赫兰’,还在四周的道路上描画了几处关卡。
等众人都传看的差不多了,孙绍宗这才朗声道:“大家切莫掉以轻心,这纳赫兰非是之前那两座山寨可比,乃是五溪蛮族的祖廷所在,内中驻扎的蛮人虽不足千人之众,却都是各族精挑细选换的战士。”
“另外,根据那芭稞所言,这纳赫兰中备有三座烽火台,一旦遇袭就会同时点燃,四下里的蛮人看到烽火,则会毫不犹豫的蜂拥来援。”
“因此咱们必须分出一部分兵力,在这曲銘山周围拦路把守,免得一时打不下这纳赫兰,反而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这些事情,其实三名百户早就耳熟能详,今次主要是传达给下面的巡检、把总。
有了之前突袭乌儿寨、瓦楞寨的先例,大家还以为又是一场烧杀抢掠之旅呢,如今听孙绍宗把这纳赫兰的情况细细道来,众人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顿时凝重了不少。
虽说官军这次进山的,足有五百之众,对方的人数似乎也比瓦楞寨要少了不少。
但完全脱产的专业战士,与普通山民青壮,如何能混为一谈?
何况对方还是以护卫祖灵为己任,这有了信仰加持,承受损失的能力,自然远在普通蛮人之上。
总之,纳赫兰无疑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但若是能成功啃下来,对五溪蛮族的震慑,也比劫掠几个普通山寨,要强出十倍不止!
毕竟纳赫兰乃是五溪蛮族共同的祖地,刨去每年一次祭祀大典不提,蛮人内部起了纷争,或是要决定什么大事,也往往会来这里请求祖灵裁断。
数月前,那康溪蛮的大头领奎仑,也正是在这里,说服了其余四支蛮族的头领,才成功发起了叛乱。
可惜湖广巡抚找的那几个汉人向导,对纳赫兰的事儿都是一知半解,还是那芭稞投降官军后,才将此地的重要性点了出来。
否则的话,孙绍宗当初肯定会放弃外围的佟溪蛮,率军直捣纳赫兰!
如今后悔是来不及了,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孙绍宗第二次进山,便选定了这纳赫兰做目标。
将接下来官军要面对的形势,掰开揉碎了讲解了一遍,孙绍宗最后却又话锋一转,笑道:“虽都是挑选出来的,可说到底不过是一群蛮夷罢了,难道还能与咱们这些护卫天子的精锐相提并论?”
说到这里,他猛的攥拳一挥道:“依着我的意思,就是要挑着蛮人的精锐打,才能显出咱们京营的威风!”
众人一听这话,登时也都来了精神,纷纷鼓噪道:
“大人说的是!”
“咱们就算当不得五胡,抵三个蛮人总还是不成问题的!”
“再说蛮人之中,哪有咱家大人这般盖世猛将?”
正说笑着,冷不丁就见芭稞带着几个向导,慌里慌张的寻了过来。
到了近前,几个向导就待七嘴八舌的说些什么,却被那芭稞伸手拦住,小心翼翼的凑到孙绍宗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孙绍宗听完之后,却是不置可否,反而打了个手势,道:“既是情况有变,就该让弟兄们都心里有数。”
芭稞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孙绍宗这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