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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便有五六只挠钩,向着龟甲阵探了过去,意图将这乌龟壳撕扯开,然后再屠戮其下的官军。
“给我起!”
便在此时,只听得孙绍宗一声暴喝,那寨门前便凭空竖起根顶天立地的柱子!
却原来是官军之前,用来撞击寨门的香樟撞木,被孙绍宗整个环抱了起来。
那香樟木高约三丈,直径在七寸上下【23厘米】,通体足有千余斤的分量,却硬是被孙绍宗当作了兵刃,金箍棒似的往寨墙上狠狠一杵,然后顺着墙头就是一记横扫!
只见那城头挠钩与血肉齐飞,二十几个探着身子操控挠钩的蛮人,当场就死了一多半!
那侥幸没死的,也纷纷被那撞木扫落城头!
就是现在了!
孙绍宗将那撞木往地上一顿,又抬脚狠狠踩实了,然后倒退了七八步,猛地发足狂奔起来,竟是要顺着这六十度倾斜的撞木,一口气冲上城头!
但只见那巨熊也似的身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窜起丈许来高,几乎是眨眼间,视线便已经同城头齐平了!
应该能成!
卢剑星、王振等人仰视着那雄壮的身躯,无比振奋的张大了嘴,想要嘶吼一声,却又怕会惊扰到孙绍宗,压根不敢弄出任何动静。
反倒是不远处的沈炼,忽然大吼了一声:“大人小心!”
随着这一声大吼,城下的官军无不勃然变色。
却原来那一段空空如也的城头,竟忽然又闪出个矮壮的蛮人!
而这蛮人缠满粗布的手上捧着只瓦罐,里面恶臭升腾,却正是一罐由粪便混了山间毒草,熬制而成的金汁!
这东西的歹毒之处,城上城下谁人不知、拿个不晓?
就算是孙绍宗再怎么悍勇无双,沾上这玩意儿,怕也只能落得个饮恨收场!
偏孙绍宗刚冲到半空之中,就算想要闪避,也是无能为力。
于是城下尽皆骇然,城头无不欢呼雀跃,只等着那蛮人兜头将金汁泼将上去。
嗤~
就在此时,一支羽箭忽然电闪而至,正中那蛮人的喉咙!
“着!”
这时一声暴喝,才自官军阵中传了出来,却不是那韩帮还能是谁?
关键时刻,这厮终究还是没有辜负神射之名!
却见那蛮人脸上的狞笑,瞬间便凝固住了,身形在惯性的牵引下往前一扑,竟是连同那罐金汁一起跌落了城头。
与此同时,孙绍宗伸手在城头一搭,冲势渐衰的身子,就此翻过了寨墙!
站在一人高的土围子上,看着寨子里那满坑满谷的蛮夷,孙绍宗浸满鲜血的嘴角微微上翘,仓啷一声自背后抽出了霜之哀伤,单人独剑跃下土台,霎时间便激荡起了一片血雾!
要说这纳赫兰的蛮人,果然是悍勇的紧。
眼瞧着孙绍宗随手一抡,便将数名袍泽斩成了血肉,却仍是悍不畏死的扑了上来!
却只见四面八方刀枪并举,左右两个蛮子挥刀当头斩下,正前方两个蛮子手挺长枪,分刺心窝、咽喉!
斜下里更有个矮壮蛮子,放低身形将手中的板斧横扫孙绍宗双膝!
眼见得稍有不慎,便是乱刃分尸的下场,孙绍宗却是怡然不惧,非但没有退避闪躲,反而侧身矮肩,撞向了左前方的蛮子。
那蛮子手擎钢刀,正要来一记力劈华山,哪曾想孙绍宗竟抢先撞进了他怀里,当下一股沛然难当的怪力,便碾碎了他胸腔里的肋骨与内脏!
而他的尸体也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骤然间向后抛飞出丈许,直撞的数人骨断筋折,才堪堪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孙绍宗手中的霜之哀伤也没闲着,那侧面狰狞的锯齿,先是砍掉了使板斧蛮人的头颅,紧接着顺势又将两个持枪的蛮人,从大腿根分作了三段!
两声惨叫刚刚响起,孙绍宗又人随剑走,剖开了两名蛮人弓手的胸膛。
那一肚子鸡零狗碎,尚未来得及落地,某个披甲的康溪蛮亲卫,又被切下了半边头颅与臂膀。
只这几下兔起鹰落,寨墙左近便已是哀鸿遍野!
而这还只是个开端,孙绍宗便像是血肉磨坊似得,直朝那人群稠密处碾去!
眼见他顶着一脸的血水,砍瓜切菜似得,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蛮人们终于有些动摇起来,混乱中也不知谁喊了声‘怪物’,霎时间便引起一片惶恐之声。
有跟着喊‘怪物’的,有按照那剑上的羊头魔鬼,喊什么‘羊魔’的,但很快的,蛮人们便统一了称呼:
三眼魔王!
这却是因为孙绍宗额头的伤口,看起来就像是多了一只血目似得!
蒙昧的信仰,固然可以带来非同一般的勇气,但面对未知事物时,却也往往会因此产生更大的恐惧。
而孙绍宗这非人的悍勇,无疑已经触及到了‘未知事物’的领域。
眼见得方才还悍不畏死的蛮人,已经开始下意识的躲避自己,孙绍宗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正待回头看看卢剑星、王振等人,可曾趁着自己吸引蛮人注意力的时候,顺着那撞木爬上城头,却忽听有人暴喝了一声:“都闪开,让我来会一会这汉狗!”
这话虽是用的蛮语,但孙绍宗眼瞧着众蛮人潮水般分开,露出哈萨姆人熊似的身躯,那还不明白他是要同自己单挑?
正待上前应战,却听那哈萨姆又磕磕巴巴的用汉话喝问道:“你、什么人、哈萨姆杀你、要名字、做鬼!”
这应该是‘刀下不杀无名之鬼’的意思吧?
孙绍宗大致猜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却并未应答,反而合身扑上,一剑便扫了上去!
那哈萨姆见孙绍宗竟不肯通名报姓,立刻哇哇暴叫着,将手中熟铜棍反撩了上来。
铛~
却只听一声金铁交鸣,竟震的四下里回声不断!
孙绍宗倒退了半步,只觉虎口微微发麻,心下不由暗骂了一声这厮倒真是没白长个狗熊身板,力气愣是比自己小不了多少!
正琢磨着,要不要使些技巧,免得跟这蛮子痴缠个没完。
哪曾想哈萨姆嗷嗷乱叫着,又合身扑了上来,手里熟铜棍大开大合,竟是逼着孙绍宗要么继续硬拼,要么便只能闪身退避。
孙绍宗此时如何肯弱了气势?
再说自穿越以来,向来只有他以力服人,今儿却被人以蛮力向迫,心下也是不服不忿的紧。
因而将手中一百零二斤四两的霜之哀伤打横,便迎着那熟铜棍拍了上去!
铛
铛~
铛
那金铁交鸣声一声响似一声,直震的四下里的蛮人,个顶个耳鸣胸闷!
而两件重兵刃的每一次撞击,更是爆开无数的火花!
初时孙绍宗信心十足,但这一连十几下对撞,对面那蛮子竟是越战越勇,他便忍不住暗暗叫苦起来。
如今这手上已然有些发木,再打下去就算能赢,恐怕也没有多少余力厮杀了。
偏这时再想使什么巧劲,也因为手臂酸胀,难以如愿……
铛~
又是火星撞地球的一击,孙绍宗身不由己的退了半步,只觉得右手上热辣辣的,低头一瞧,竟是被震破了虎口!
该死!
这可真是善泳者溺于水!
可谁又能想到,这蛮夷之中竟有人,能和自己金手指般的力气,斗个不相上下?
孙绍宗正后悔不迭之际,却忽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那哈萨姆倒退了两步,竟再没有发动攻势。
莫非……
这厮发现自己力气开始减弱,所以准备招呼众蛮人一起围攻自己了?!
“噗!”
正不安的戒惧着,忽然间就见那哈萨姆喉痛涌动,紧接着竟狂喷了一口鲜血,然后是第二口、第三口……
到了后来,哈萨姆喷出的,已经不仅仅是血了,还杂着许多黏黏腻腻的碎块。
旁人看了或许不清楚,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但孙绍宗却一眼便认出,那是脏器碎裂后的肉块!
噗通~
哈萨姆力竭的倒在了地上,咳嗽着颤动了几下,便再没有半点声息。
“哈……哈哈……哈哈哈!”
孙绍宗见状,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
原来这蛮子到底还是逊了他一头,他不过是破了虎口,那哈萨姆却被震碎了脏腑!
方才那最后几下,说不得已经是哈萨姆回光返照之下,才挤出来的力道了。
“将军神武!”
“将军神武!”
“将军神武!”
便在此时,孙绍宗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从嘈杂到整齐的欢呼呐喊声。
却原来卢剑星、沈炼、王振等人,早顺着那撞木爬了进来,因见蛮人都被孙绍宗和哈萨姆的单挑吸引了,便悄没声的摸到了门前,把外面的官军放了进来。
而这当口,正巧孙绍宗硬生生靠着无双神力,震毙了五溪蛮人第一勇士哈萨姆,于是涌进来的官军,便不约而同的欢呼起来。
与之相应的,是相顾骇然的蛮人们。
明明仍旧占据兵力优势,却再没兴不起半点战意。
也不知是谁呼喊了一声,竟有近半蛮人四散奔逃起来!
与此同时,孙绍宗只觉脸上一阵冰凉,抬头望去,却见漫天雨雪纷纷而落……
第598章 民心如水()
“九九八十一、八九七十二……”
稚嫩的童音,在低矮幽暗的厢房里回荡着,盖过了窗外那簌簌而下的雨雪。
就连那没几块炭的火盆,似乎也被这奶声奶气的嗓音所鼓舞,硬是振作精神,凭空又挤出了些暖意。
箐娘靠窗坐在个矮墩上,一边伺候着手里的针线活儿,一边时不时的向儿子投去鼓励的目光。
只是那温馨甜美的笑容背后,却总杂着几分挥之不去的阴霾。
便在此时,就听外面嘎吱吱院门作响,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箐娘、箐娘!可了不得了!”
随着脚步声飞快接近,高亢的嗓音也自窗缝里钻了进来,轰雷似的炸了箐娘一个激灵。
这时节,还有什么能使得夫人张氏如此失态?
莫非是……
孙将军已然遭遇了不幸?!
想到这种可能,箐娘脸上原本勉强维持的血色,也霎时间散了个干净。
也不怪她会多想,自从两日前雨雪混杂而下,官军被困在山中,以致全军覆没的传闻,便如同狗尿苔似的,一茬一茬的往外冒。
再怎么不愿相信,也架不住那谣言一回比一回真切!
砰~
便在此时,那房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戴着斗笠的中年妇人,自外面闯了进来,喜形于色的叫道:“官军大捷,听说连山蛮子的祖坟都被刨了!”
那妇人说到这里,却忽见箐娘慢悠悠坐回了矮墩上,捧着那秀绷子竟是半句言语也没有。
妇人当即就想岔了,反手把房门关好,上前语重心长的劝说道:“我知道你怨他坏了你的贞洁可人家起码也没强逼咱们不是?再者说了,要不是有孙将军的名头护着,琪儿早……”
她本来想拿自家儿子举例,可又怕箐娘居功自傲,愈发不肯为阖家老小挣命。
于是忙改口道:“琪儿和咱们大家伙,早不知被那些泥腿子欺负成什么样了!”
说着,她把那秀绷子夺过来,丢进了一旁的簸箕里,没口子的催促着:“赶紧收拾收拾,换一身得体的衣裳去老宅子里候着,眼下这节骨眼上,你可万不能给将军大人甩脸子!”
其实箐娘只是大悲大喜之下,一时身子有些虚脱,倒并非是对这消息无动于衷毕竟孙绍宗对于现在的李家,究竟意味着什么,她其实比张氏知道的更清楚。
此时被张氏连推带搡的催促,便也半推半就的开了衣柜,在里面翻找起合适的衣裳。
选出两件适合这满城雪景的外套,正打算褪下旧袄换上。
谁知那张氏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在一旁大惊小怪的挑剔着:“妹妹这身小衣忒也素净了,如何衬的上孙将军这场大捷?你且等着,我回屋拿件小衣给你!”
说完,也不容箐娘拒绝,便匆匆的出了西厢。
自己身上的小衣,同官军的大捷能有什么干系?
箐娘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要换的外套在床上铺散开,回头却见儿子正满眼好奇之色,当下心中便涌起无数羞愧。
自己竟在儿子面前,为野汉子梳妆打扮……
“妹妹,你且瞧瞧这是什么!”
便在此时,张氏又风风火火闯将进来,将两件艳红色的布料,献宝似的托举到箐娘面前。
“这是我托人,从省城买回来的,听说是京里贵人们流行的物件,你穿上它,指定能讨得孙将军欢心。”
原来竟是此物……
眼瞧她喜滋滋的,把那两块薄薄的小衣抖开,箐娘心下却是愈发的不是滋味。
因自小习得文字,箐娘素日里常央人搜罗些游记、小传,打发闲暇时光,所以一眼就认出此物名唤‘胸甲、丁裤’,实是在京城青楼妓馆中流行的物件。
她原本就有些羞愧,此时认出这物件的来历,却哪愿意当着儿子穿在身上。
可待要拒绝时,对上张氏那满眼的期许,却又哪有勇气令她难堪?
罢了~
左右自己本就是青楼里出来的,用这东西也算是不忘初心。
箐娘自暴自弃的接过那胸甲、丁裤,却到底不愿意当着儿子换上,央李夫人带着儿子去到堂屋,陪大少爷说话,这才忍辱含羞的换了衣裳。
一刻钟后。
略施脂粉的箐娘,一步缓似一步的出了小院,听街口传来延绵不绝的欢呼声,她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宝蓝披风,然后反其道而行的,钻进了一条偏僻的胡同里。
虽说身上过了好几层,然而体会着那并不怎么合身的胸甲、丁裤,与自身皮肉的摩挲,却总让她生出一种衣不遮体的羞耻感。
可就算是避开了正路,那一声欢声笑语,却也是不断传入耳中。
而就在半日前,那街头巷尾还都在指责官军不该好大喜功,以致丧师辱国。
唉~
想到这里,箐娘忍不住幽幽一叹:却不知这民心反复,还要在五溪城中上演几回。
孰知这幽幽叹息,却是一语成谶!
广德十一年十一月底,祖廷纳赫兰被祖廷捣毁,各族派驻卫士死伤过半的消息,便如瘟疫一般传遍了大山里的每一个村寨。
惶恐、茫然、震怒!
这种种驳杂情绪凝聚出的动力,很快便让五溪流域数百寨落,再一次的联合起来。
十二月十八。
五族联军共计两万六千余众,于纳赫兰废墟前会盟,诈称八万大军,气势汹汹的杀奔五溪城而来。
十二月二十三,傍晚。
蛮人联军四面合围,将五溪城堵了个水泄不通。
城中百姓一日三惊。
十二月二十四,晨。
号角联营、鼓声震天,数百封用汉字写就的劝降信,从四面八方射入城中。
信中写道,联军此来只为复仇,若肯在三日内交出首恶,则于百姓官绅秋毫无犯;若是执迷不悟,非要包庇那三目魔头,数万大军便要将这五溪城踏为平地,鸡犬不留!
城中自此暗流涌动。
十二月二十六,午后。
城中豪绅赵氏、吴氏、梁氏等,携数百民众至宣抚使衙门请命,敦促宣抚使罗谆以苍生黎庶为重,对蛮人暂行招抚之举……
第599章 闹剧()
罗谆既然能在这风口浪尖上,接任五溪宣抚使一职,自然不会缺乏胆气。
然而学官出身的他,到底还是欠了经验、少了果决。
在得知城中士绅率领民众前来逼宫之际,他竟然妄图以大义微言,迫使对方羞惭而退。
结果……
“听说那些山蛮子,原本都准备受朝廷招安了,都是那孙将军贪功心切,才又逼反了他们!”
“可不是么,连人家祖坟都给刨了,山蛮子们能不急么?他倒是得了功劳,这遭殃的还不是咱们五溪人?!”
“听说他好几日都没露面了,不会是已经逃走了吧?!”
“指定是逃了!这京城来的丘八,哪顾管咱们五溪人死活?!”
“上一任宣抚使也是北人,当初若不是他非要收走蛮人的银矿,蛮人又哪会无端闹腾起来?”
“就是、就是!咱们五溪人当真被这些北人给害惨了!”
“大老爷虽不是祖籍五溪,可好歹也是南人,切莫中了那北人的奸计,平白为他送了性命!”
“那姓孙的是跑了,可还扔下不少伤兵,听说都是刨过山蛮子祖坟的……”
这乱纷纷七嘴八舌的,哪里有人听罗谆讲大道理?
眼见得,竟有人打起了伤兵的主意,罗谆终于维系不住风度,粗着脖子大吼了一声:“大胆!你等是要犯上作乱不成?!”
眼见大老爷终于抖擞精神,那些出工不出力的差役们,也忙擎起手中家伙,吹胡子瞪眼的摆着造型。
虽说并无哪个当真上前惩治乱民,可衙门口的嘈杂,却还是渐渐平静下来。
罗谆见状稍稍松了口气,正待摆出一番正经道理,却不想台阶下忽然有人朗声道:“大家不可胡言乱语,朝廷派官军前来,为的就是保境安民,那孙将军如何会弃了这一城百姓?”
说到这里,那人趋前几步一躬到底:“还请老父台速速请出孙将军,以正百姓视听!”
此人正是牵头的三名豪绅之一,五溪梁氏的家主梁靖承。
方才他一直在人群之中冷眼旁观,此时忽然跳将出来,看似是在替官府说话、为罗谆解围,实际上却将罗谆逼到了墙角!
就和原本计划中的一样,孙绍宗早在三日前,便率领一部分兵马,绕过当面的蛮人联军,深入五溪山区围魏救赵去了。
若是一开始,罗谆便将此事揭破,倒也还罢了。
可如今被拿来反将了一军,就算罗谆再实言相告,这些群情激奋的乱民,又有几个肯信?
而他刚显出些左右为难,对面的梁靖承便已是面色大变,惊骇的叫道:“怎么?难道孙将军当真已经弃城而逃了?!”
四下里顿时哗然一片,继而那些‘南人北人’的言论,便又大肆的鼓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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