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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面刻着三个隶书,却是……
呃,这仨字孙绍宗也不老认识的。
下面第二行篆刻的却是:晋王恺珍玩。
再下面又写着:宋元丰五年四月眉山苏轼见于秘府。
这如果不是做的旧,那起码也是千年前的珍贵古玩啊!
孙绍宗心下便是一动,上回喝茶用的成窑茶杯,他还以为是荣国府奢侈,连请来的家庙主持,也奉送了些茶具珍品。
可这只杯子,恐怕就算在荣国府,也称得上一件珍奇物件了,又怎么会舍得让妙玉拿来宴客?
心中生疑,孙绍宗便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这只杯子倒也别致,却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家师留下来的物件。”
妙玉不疑有他,以为孙绍宗当真是对茶盅感兴趣,便起身打开了小柜子,指着里面几只茶杯道:“这些也都不是俗物,孙大人可要鉴赏一二。”
啧~
莫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尼姑,就算是法元寺的了痴禅师、清虚观的张道士,怕也难凑出这么多珍品。
当然,如果说这些东西,都是上任白莲教主留下的,那就说得过去了——毕竟是打下过大半个陕甘的主儿,搜罗些奇珍还不是轻而易举?
暗暗坐实了,妙玉就是白莲圣女的揣测,孙绍宗忙摆手道:“不过随口一问罢了,我这等粗人,哪里识得什么好坏?”
听孙绍宗这般说,妙玉才将那小柜子掩上,重新坐会了对面。
约莫是因为方才的动作,稍稍缓解了心中的紧张,这次妙玉坐下没多久,便开口道:“听岫烟说,你……你曾问起过我的父母?”
孙绍宗听说邢家,曾租住过妙玉父母的房子,自然要伺机旁敲侧击一番——左右也没露什么口风,倒也不怕妙玉问起究竟。
他挤出个尴尬的笑容,讪讪道:“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倒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孙绍宗所谓的好奇,其实是好奇什么样的父母,才会把女儿扔到尼姑庵里不闻不问。
但妙玉却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红着脸一低头,呐呐道:“收养了囡囡之后,我才发现有些事情未必就真是自己意思,而是源于小时候长辈们的灌输。”
这……
分明是有还俗的意思啊!
而且跟自己说起这个,显然是对自己有意。
这要是搁在以前,孙绍宗少不得要心猿意马起来,可是眼下么……
只偷偷扫了眼妙玉的小腹,便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正琢磨着该如何婉拒,又不伤人颜面,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惊呼:“贾公子小心!”
孙绍宗和妙玉对视了一眼,忙起身赶到了外面,却见贾宝玉正一瘸一拐的举着枝梅花傻乐。
眼见他那狼狈的模样,两人那还不知道他是从树上摔了下来?
忙上前探问他可曾受伤。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贾宝玉一面摆手,一面把那梅花擎起老高,得意洋洋的道:“往年这腊梅都要十一月才能开花,今年倒是新鲜的紧,才九月底就开花了。”
孙绍宗一面让妙玉去取了毛巾来,擦拭他身上的泥污,一面哭笑不得的呵斥道:“这腊梅树拢共才多高?真要是自己够不着,你喊我一声不就成了?”
贾宝玉只是憨笑,趁邢岫烟哄那孩子,才凑上来道:“我这不是怕搅了二哥的好事么。”
感情这小子也瞧出来了!
不成!
这地方更是不能久留了!
左右眼下对自己的推断,也已经有了七八成把握,等到妙玉取了毛巾来,让贾宝玉胡乱擦拭了一番,孙绍宗便提议早点赶回稻香村里,免得众人记挂。
贾宝玉正要把那枝腊梅拿去炫耀,自是连声的应了。
只是刚要上路,他忽又想起一桩事来,转头对邢岫烟道:“邢姐姐,等听完了故事,姐妹们八成是要卢雪广作诗的,哪里景色虽好,却着实清冷了些,姐姐不妨先去加几件衣裳,也免得染了风寒。”
邢岫烟身上只套了件半新不旧的袄裙,却未曾有什么毛料的大衣裳,因而贾宝玉才有这话。
邢岫烟却是一笑,摇头道:“姐妹们都等着呢,怎好耽搁许久功夫?再者说了,那厅堂之中又能有多冷。”
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并无一丝不妥之处,但孙绍宗却隐约听出些言不由衷来。
心下暗自一琢磨,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初乘船北上时,他就曾发现邢家手头有些拮据,但一来邢家投靠的是王仁,二来那邢忠又最是要面子,他也便没有干预什么。
谁曾想住到荣国府之后,邢岫烟仍是过的这般拮据——连件冬天穿的大衣裳,都不曾预备下。
“姐姐有所不知,那卢雪广建在……”
眼见宝玉不知就里,还在那苦口婆心的劝说,孙绍宗劈手夺过他那枝腊梅,笑道:“枉你平日自称怜香惜玉,却偏要催着人家姑娘在风雪里走个来回——去去去,赶紧先回你怡红院里!”
“不拘是你的还是袭人的,先寻件合适的大氅,再赶回来迎我们——这样既不耽搁功夫,又省了邢家妹妹的麻烦,岂不两全其美?”
贾宝玉也未曾多想——就算多想,他又哪能想到,这院子里的姐妹,竟还有置办不起厚衣裳的——欣喜的一拍脑门,叫道:“我怎就没想到这好法子!”
说着,便撒丫子直奔怡红院而去,半路上摔了个趔趄,爬起来却仍是大步流星。
这小子虽始终不够稳重,但一颗赤诚之心,却还是足以称道的。
目送贾宝玉消失在风雪中,孙绍宗辞别了妙玉,同邢岫烟缓步朝前。
约莫走出百多步远,忽见邢岫烟紧赶几步到了前面,回身郑重的施了一礼:“多谢孙二哥方才为我解围,否则我还真不知了,该去哪里寻几件合适的衣裳。”
孙绍宗看穿了她的为难,她却也窥破了孙绍宗的用意。
这份聪明倒也还罢了,当面道谢的磊落,却是激起孙绍宗几分好感。
他前世也曾接触过一些家境贫寒的女孩,就算是知根知底,肯自曝其短的也是少之又少。
不过……
“好歹也曾同船共度,举手之劳又算得什么?不过你既然肯对我名言,却为何要瞒着宝玉?”
“这……”
邢岫烟略一迟疑,孙绍宗便了然于胸,摇头笑道:“大夫人素来是个爱财的,却不曾想连自家侄女也这般苛求。”
邢岫烟摇头道:“姑母也有自己的难处。”
她只说邢夫人有难处,却未曾否认孙绍宗的话,显然方才不好明言,是为了照顾邢夫人的颜面。
正说着,就见前面又有一条影子,快步朝着栊翠庵赶了过来。
贾宝玉应该来不了这么快吧?
孙绍宗正纳闷着,却忽然发现来着的形貌身段,分明就是个女子,而且还是自己熟悉的女子……
“平儿?!怎得是你?!”
孙绍宗惊喜的应了上去,握住了平儿的柔荑,却把身后的邢岫烟瞧了个瞠目结舌。
第624章 琉璃世界白雪红梅【下】()
【第三更】
四唇乍分。
衣襟摩挲的窸窸窣窣声,顿时被浓重的喘息所替代。
这是位于湖畔的一座凉亭,原本在风雪中仿佛是孤岛般清冷寂寥,但自从一对野鸳鸯在里面痴缠起来,便恍似换了副天地。
只可惜这地界、这天气,终归还是难以抚慰相思之苦。
将平儿往怀里使劲揉了揉,孙绍宗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道:“你家二奶奶说是要算一算总账,届时我同她商量商量,正式下聘把你抬回家可好?”
平儿如今日思夜想的便是这个,当下只喜的心跳都慢了半拍,却只将臻首靠在孙绍宗怀里,柔声应道:“一切都听老爷安排。”
“对了。”
眼见该温存的温存了,该许诺的许诺了,孙绍宗便忍不住一五一十,把自己在湖广受到十几封来信的事儿说了。
有大致透露了些,那信中的肉麻言辞。
“你说这到底是谁写的?怎就偏偏冒了你的名?”
“竟有此事?”
平儿先是听的一愣,低头沉吟了半响,忽地想起个人来,不觉又是羞愤又是恶心。
张口欲道个究竟,旋即却又想起,那人曾说过,若是自己主动透露给孙绍宗,先前的允诺便一概作废。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便死活说不出口来。
孙绍宗发现了她的异状,便隔着衣裳,在她心尖上虚掐了一把,佯嗔道:“怎得?还有什么是不能同我说的?”
平儿有口难言,只得讷讷以对。
孙绍宗再三催问,见依旧是没个结果,心下便不由犯起了嘀咕。
莫非是两年没见,平儿竟与自己生分了?
可也不对啊。
即便言语神态能作假,那生理上的反映总不会有错。
难道说……
孙绍宗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暗道那信该不会是王熙凤的手笔吧?
平儿同贾琏早就没了感情,按理说也不会为他遮掩什么,倒是那王熙凤,毕竟是自小便在身边伺候着,怎么说也还有些情分在。
不过王熙凤以平儿的名义,弄出那许多的书信,又是为何?
总不会是同李纨、尤氏那般……
不成!
这事必须弄个清楚!
言语既然无效,看来只能依靠胯下这二两坠肉,来撬动平儿心中的天平了。
这般想着,孙绍宗便伏在平儿耳边道:“这般风雪,路上怕是不怎么好走,不如我干脆留下来过上一夜,等明日风雪停了,再回家也不迟。”
这话合该去找宝玉商量。
如今同平儿说起,自是话里有话。
平儿的心跳登时快了许多,暗啐了一口,嘴里嘟囔着:“你们男人,成日里便只想着这些。”
呵呵~
男人要是总也不想这事儿,家里估计就该出事了。
又同平儿耳鬓厮磨了半晌,孙绍宗这才与她依依惜别。
只是离了凉亭之后,他却并未直接赶奔稻香村,而是先到了前院马厩,喊过车夫张成仔细交代了一番。
等重新返回大观园,却早不知耽搁了多少时辰。
孙绍宗脚下紧赶了几步,又寻了那崎岖的林荫小道,只顾闷头向前。
眼见到了一处密林左近,却忽觉那林中隐隐似有些火光——倒也不像是走了水,而是有人在焚烧着什么。
若是换了在旁人家中,孙绍宗说不得也就径自走开了。
但这大观园里却是招过贼的,更曾有几名贼人,在林中密谋——当然,并不是眼前这个林子。
于是孙绍宗便悄没声的,循着那火光摸了过去。
这林子并不大,只行了七八步远,便到了中央的小亭中——若非如此,孙绍宗也不会瞧见火光了。
眼见到了近前,孙绍宗定睛往那亭中望去,却险些‘咦’出一声。
却原来那亭中,正有一雍容丰腴的妇人,蹲在地上往一个小小的铜盆里添着纸钱。
薛姨妈?
她怎会跑来这里烧纸?
莫非今儿是她家那死鬼的忌日?
也不对啊,真要是父亲的忌日,薛宝钗那还有闲工夫去吟诗作对?
再说丈夫的忌日,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来烧纸。
这其中定有什么蹊跷!
因瞧见薛姨妈口中,似乎还在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孙绍宗就待凑近些听个真切。
谁曾想刚往里迈了几步,就听脚下‘咔嚓’一声脆响,却是不小心踩断了雪里埋着的枯枝!
“谁?!”
薛姨妈立刻站直身子,向着这边望了过来。
这倒霉林子,最大的树也不过碗口粗,压根就遮不住孙绍宗的身形!
没奈何,他也只能装出一副落落大方样子,迈步向着亭中走去:“小侄瞧这里隐隐有些火光,生怕是走了水,便钻进来想要瞧个究竟,谁承想竟是伯母在此。”
说着,他低头扫了眼地上的火盆,奇道:“今儿莫非是薛家世叔的忌日?”
“怎么会!”
薛姨妈见是孙绍宗,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却又提起了心肠,讪讪的往后退了半步,口中道:“我只是习惯了一有什么烦心事,便跟他念叨念叨。”
当初在王夫人院里,因笃定孙绍宗不敢无礼,她言语间颇有些挑逗之意。
可如今在这密林之中,孤男寡女的也没个外人,她却哪还有逗弄孙绍宗的胆量与心思?
匆匆解释了个大概,她便又急道:“我还要去姐姐那里,就不同二郎多说什么了。”
说着,微微施了一礼,便自反方向出了小亭,准备穿过密林回到正路上。
啧~
两年不见,这薛姨妈倒真是见外多了。
眼见她深一脚浅一脚的,也不辨个清楚就胡乱往前闯,孙绍宗忙扬声提醒道:“路上湿滑的紧,伯母千万小心……”
嘶啦~
啪~啪!
谁知这句提醒还未曾说完,便先听到了一阵裂锦之声,紧接着又是啪啪两声脆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断掉了。
而伴随着这些动静,那薛姨妈猛地往前踉跄了几步,那一身羽毛缎斗篷便飘飘荡荡的落在里地上。
这还不算,那一身仿唐款的宫裙,竟也不知是哪里被扯破了,两下里垮了下来,只露出一对儿欺霜赛雪的臂膀,半截光洁如玉的粉背,以及一件秋香色盘金绣龙的胸围。
“啊!!!”
孙绍宗正看的愣怔,却听得薛姨妈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第625章 琉璃世界白雪红梅【下二】()
眼见得薛姨妈纵声尖叫,孙绍宗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要知道这林子离着稻香村不远,真要是被那群莺莺燕燕循声赶来,瞧见薛姨妈狼狈又慌张的模样,就算孙绍宗浑身是嘴,怕也难以自证清白。
眼下最好的选择,怕也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当然,走之前好歹也得留下几句场面话,否则一声不吭的就跑了,又算怎么一回事?
于是孙绍宗忙关切的探询道:“伯母,你没伤着哪里吧?”
话音刚落,便见薛姨妈停止了尖叫,一手掩胸的回过头来,脸上先是布满了惶恐与惊惧,紧接着又化作了迷茫与不解,最后忽又涨红了双颊,嗫嚅道:“我……我没事儿。”
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化……
我去!
这女人刚才该不会是误以为,她那斗篷是被老子给扯掉的吧?!
孙绍宗无语至极,随即又庆幸不已幸亏自己没直接跑,否则这黑锅还不扣的严严实实?
不过眼下也不是深究的时候。
孙绍宗装出并未察觉的样子,正色道:“伯母既然无事,那小侄便先行告退了否则若是被哪个脏心烂肠的撞见,小侄可就解释不清了。”
说着,向薛姨妈拱了拱手,便抽身离去。
眼见到了树林边缘,孙绍宗放缓了脚步,正待查看一下那小路上可曾有人赶至,却忽听后面薛姨妈连声呼喊道:“二郎留步、二郎且留步!”
靠~
这要是被人听见了,自己即便跑到天边,又能有什么意义?
看看左右无人,孙绍宗便忙折了回去,无语的提醒道:“伯母快些收声,这要是被人听……”
话说到一半,他却不禁卡了壳。
却只见那林荫间,薛姨妈正扯着斗篷,拼命同一颗小树角力。
那一身仿唐款的宫装,原本紧紧勾勒着她丰腴的身段,如今却松松垮垮的散乱开来,全然没了束缚胸襟的效果。
于是乎那小树摇动三分,她身上便也跟着荡漾七分那势头,用山峦跌宕也不足形容。
不过这地动山摇的景象,也只在孙绍宗眼前维持了片刻,便被薛姨妈横臂遮拦了下来。
因少了影响男人智商的画面,孙绍宗顿时缓过神来。
怪不得她急着喊自己回来呢,感情那披风边缘的流苏,竟在树枝上缠了个死结,凭借薛姨妈的力气,压根就扯不下来。
这时薛姨妈尴尬的往后退了两步,讪讪道:“二郎,麻烦你把这斗篷取下来,我也好遮掩一二。”
孙绍宗还能说什么?
快步到了近前,将那拇指粗细的树枝掰成几段,然后又抖去了毛皮上的尘土雪沫,这才往薛姨妈眼前一递。
“多谢二郎!”
薛姨妈急忙接在手里,背转过身一面将那披风重新裹在身上,一面讪讪道:“二郎不是怕被人误会么,眼下我也……也没什么别的事儿,要麻烦二郎。”
这可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不过这是非之地,也的确不可久留。
因而孙绍宗应了一声,便准备朝相反的方向出发。
不过走出几步,他忽又停住了脚步,转头道:“伯母最好也不要继续留在这里,毕竟这些脚印一看就是两个人的,若有那心思缜密的,不定会琢磨出些什么呢。”
说完之后,这才大踏步的去了。
目送孙绍宗的背影渐行渐远,薛姨妈低头扫量了几眼那纷乱的脚印,也不知脑补出了些什么,红着脸啐了一口,忙也自相反的方向出了林子。
她原是想去女儿的蘅芜苑中,换上一身备用的衣裳。
但为了不被女儿察觉到,自己经常私下里祭奠亡夫,之前刻意的选了个偏僻的所在,距离那蘅芜苑着实有些距离。
偏那斗篷的系带,都在刚才断掉了,这行进间跑风漏气的,实在是多有不便。
因而薛姨妈略一琢磨,便准备就近去李纨的稻香村中求援。
她却哪里晓得,稻香村里如今的热闹?
等到进了那院子,瞧见廊下嬉闹的众女,再想后悔也早已经迟了。
“姨妈!”
头一个发现她不妥的,却是抢着上来起腻的贾宝玉,他奔到近前,瞧见薛姨妈那狼狈的模样,当下忍不住叫了起来:“您这是怎得了?”
而他这一叫,众姐妹自然也都围拢上来,七嘴八舌的探问着。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薛姨妈一面用披风紧紧裹着身子,一面竭力维持住笑容道:“这披风上的穗子实在碍事,方才竟缠在了树上,差一点便摔着我。”
她自觉掩饰的还不错,但其中几个聪慧的,却早从她那僵硬的笑容里瞧出了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