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金枝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又悲声道:“小女子实在信不过旁人,若非这大理寺的赃官们一味勒索威逼,我家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咦?
这里面竟还牵扯到了贪腐弊案!
这下孙绍宗顿时来了精神,若能提前捏住一批贪官污吏的把柄,不管是拿来杀鸡儆猴,还是同魏益争权夺利,都是极好的助益!
不过他面上却没露出半点喜色,反而把脸一沉,呵斥道:“姑娘可不要乱说,你指责我大理寺官吏贪赃枉法,可有什么凭证?”
“自然是有的!”
那李金枝倒也不含糊,立刻道:“家父为了能早日要到货款,足足被他们骗去了六百七十余两银子那一笔笔是何时何地送给谁的,皆有账目记录!”
这数目倒不是很多。
不过考虑到近年来,大理寺称得上清水衙门,这些银两也足够让几个中低层官吏欺上瞒下了。
孙绍宗用眼角余光扫量了一下四周,见已经有些百姓,被这里的动静吸引过来,只是碍于自己穿着官袍,所以并不敢靠得太近。
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一旦人数渐渐增多,那法不责众的心理,必会使得他们围上来旁观。
这要是喊冤、断案也还罢了。
偏涉及到了大理寺内部的贪腐,哪好就这么赤裸裸的让百姓们听去?
再说了,孙绍宗是要拿捏短处,适时再抛出来做筹码,可没想着立刻发动。
因而他立刻吩咐车夫张成,取了自己遮风的大氅,裹住一身朱红官袍,然后引着李金枝主仆,在附近一家茶馆里要了个二楼包间。
等店小二送上一壶香茗,张成与那黑大汉又在外面把住了房门,孙绍宗这才问道:“却不知令尊那账目上,都涉及了大理寺哪些官吏?”
“这……”
李金枝略一迟疑,娇羞的垂首道:“那账目就在奴家身上,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大人一看便知。”
说着,背转过身,就去解衣襟的扣子。
这还藏的挺严实!
孙绍宗先是有些无语,继而便发现那李金枝,并未完全转过去,还露出少半边脸侧脸也正因此,她颤巍巍撩开衣襟的动作,孙绍宗便也瞧了个影影绰绰。
只可惜内中的奇景,还是被肩膀挡住了,最多能看到一段白皙的脖颈。
再要往下,就非得站起来才能看个真切了。
左右是看不真切,孙绍宗又不好真个站起来细瞧,于是就准备装一装君子,想要来个非礼勿视。
可就在他想要移开目光的当口,那李金枝忽然含羞带俏的回眸一顾,嫣然浅笑间,既充满了少女的娇憨,又杂了几分不逊妇人的热辣。
这眼神,足能让男人浑身酥软,只余一处硬朗!
然而孙绍宗心下却是悚然一惊!
因为这犹抱枇杷半遮面的回眸,突然让他回忆起来,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李金枝’!
那是在几天前走马上任的时候,当时有个富家小姐,和左寺正唐惟善起了冲突,后来听说是自己赴任,才主动退避到了一旁。
当时那女子在车里,隔着窗帘缝隙偷瞄柳湘莲,故而孙绍宗只是勉强见了她半面,也难怪一开始没能认出来。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天明明听说她是什么桂花夏家的小姐,这才几天的功夫,却怎得就变成了什么‘李金枝?!
这一警觉起来,孙绍宗立刻发现了更的蹊跷。
譬如‘李桂芝’方才还哭的泪人仿佛,如今却显出些火辣妩媚,这前后的变化,委实有些突兀尤其她那什么老父亲,如今正中风偏瘫在家。
再者说,她扒开衣襟这半天,都没能掏出账册来,也实在与之前的急切不符……
孙绍宗越想越觉的不对,那‘李金枝’却还不知自己露了马脚,将衣襟敞开后,扭捏作态的磨蹭了片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一咬牙又扯脱了半边肚兜。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忽然从她肩头探出,狠狠一捞……
便捂住了她的口鼻!
‘李金枝’初时吃了一惊,待要挣扎时,却早被孙绍宗扯到了怀里,这下她倒不慌张了,心下反而有些窃喜起来。
暗道这孙大人果然是个色中恶鬼,这么快就被自己的美色迷了心窍如此一来,他即便浑身是嘴,怕也解释不清了。
这般想着,孙绍宗伸手撕扯她那肚兜时,她自然也没怎么遮拦,任凭大片的春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谁曾想孙绍宗反手,就又把那肚兜塞进了她嘴里。
也对!
这冤家必是要腾出两只手来,才好行那偷香窃玉的勾当。
李金枝依旧花痴的想着。
不过孙绍宗接下来的举动,便让‘李金枝’彻底懵了。
就见他毫不怜惜的,把‘李金枝’用大氅裹了夹在腋下,然后几步到了窗前,先推开条缝隙向外观瞧,继而推圆了窗户,纵身一跃跳到了茶楼后院!
‘李金枝’尚被震的胸口发闷,他便又发足奔到门前,悄没声的卸掉门闩,闪身钻进了后巷。
到了后巷,孙绍宗将‘李金枝’从横夹改成了竖抱,将她**的身子,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又仔细确认她的双脚不会露在外面。
这一切刚准备齐整了,就听那茶楼雅间里有人呼喝起来:“人呢?!人哪儿去了?!”
“窗户!肯定是跳窗户跑了!”
“追上去、快追上去!”
果然是一场仙人跳!
孙绍宗心下冷笑,反手拉上兜帽,毫不犹豫的出了小巷,混进了人潮之中。
方才他听到下面茶楼大厅里,忽然静了下来,便猜到肯定是有‘恶客’登门。
于是想也不想便挟持着‘李金枝’,从后院逃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不独自逃走,偏要带上这么个累赘……
自然是为了能够逼问究竟,追查幕后主使之人。
毕竟这什么桂花夏家小姐,非是下九流的娼妇可比,如今亲自做饵设局,肯定所图非小!
第670章 卫氏妙计安天下()
。lā
却说孙绍宗混在人潮中,也并未走出多远,就近选了家客栈,包下个独门独户的小院。
斥退殷勤的店小二,又将院门、房门都反锁好,孙绍宗这才解开紫貂大氅,将衣衫不整的‘李金枝’扔到了床上。
这一路行来,那‘李金枝’早闷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此时被孙绍宗丢到床上,莫说是挣扎叫喊,就连嘴里的帕子都顾不得管,侧趴在床上吁吁带喘,从头到脚打摆子似的乱颤。
孙绍宗冷眼旁观了半晌,见她喘息渐渐平复,却仍是没有半点动作,便知这女人是个‘识时务’的。
于是一把扯掉她嘴里的帕子,沉声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何”
谁知没等他问完,那‘李金枝’先就一口气说道:“奴家是桂花夏家的女儿,双名金桂,这次实在是受了北静王妃所迫——她想要拿捏住大人您的短处,好伺机搭救自家弟弟!”
这段话言简意赅,既道明了身份缘由,又推卸了自己的责任,尤其从头至尾连个磕绊都没有,显然是在路上就打好了腹稿,要出卖北静王妃卫氏。
却说听得‘北静王妃’四字,孙绍宗心下登时升腾起一腔怒火。
上回她拦路射箭的事情,自己还时常耿耿于怀呢,不曾想这长腿疯婆子没消停几天,就又算计到了自己头上!
莫非真以为顶着王妃名头,自己就半点奈何不得她了?!
心中恼恨非常,他表面却仍是波澜不兴,冷声追问道:“那她究竟是如何胁迫你的?”
夏金桂既然已经出卖了卫氏,又怎会替卫氏隐瞒什么?
因而听孙绍宗问了,忙道:“我家与她家原是姨表亲,因近来我家遇到些麻烦,就想着央她出手”
却原来这桂花夏家同薛家一样,也是在户部挂名的皇商,专司宫中的一应植株盆景。
又因为她家中了几十倾桂花树,故而便得了个‘桂花夏家’的称呼。
今年秋冬之交,夏家照例又向宫中‘进献’常青盆景,谁知隔天却被退了回来,而且内中多有损伤,似是故意而为。
寻人一打听,才知道是新上任的采买总管李顺诚,欺夏家寡母孤女没个依仗,有心要拿她家杀鸡儆猴。
正因如此,夏金桂才求到了北静王妃面前。
却不曾想到了王府,正撞见卫氏要施展美人计,拿捏孙绍宗的把柄。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说到这里,夏金桂又缓缓抬头,脉脉含情的望着孙绍宗:“虽是受人所迫,但奴家其实早就对大人仰慕已久,否则便是她再怎么威逼,也是宁死不从的!”
呵呵。
这话也就能骗骗三岁小孩。
再说孙绍宗可没忘记,那日她痴痴盯着柳湘莲,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情形。
只凭这一点,就足见她是个惯爱说谎的!
不过背后主使人是卫氏的说辞,应该不会有假。
否则单凭一个桂花夏家,便是能设局成功,又如何能抵挡孙绍宗的反扑?
话说
这李顺诚怎么听着也有些耳熟的样子?
孙绍宗仔细回忆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道:“那李顺诚,可是之前的景仁宫奉御李太监?”
“难道大人认得他?!”
夏金桂惊喜的翻身坐起,全然忘了双方的立场,以及那敞开的衣襟。
孙绍宗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滑,不过很快又重新爬回了夏金桂脸上,点头道:“当初他在景仁宫当差时,倒也还算有些交情。”
“原来竟是老相识了!”
夏金桂脸上喜色更浓,激动的从床上下来,几乎将个凹凸有致的身子,生生挤进孙绍宗怀里。
就见她仰起头,满眼希冀道:“大人如今高升大理寺,那李太监也补了采买总管的肥缺,这交情自然是错不了的——您若是肯帮着分说一二,便是我家的大恩人呢!”
“是么?”
孙绍宗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那如画的眉眼五官,戏谑道:“却不知你又打算如何报恩?”
“这”
夏金桂美目流转,缓缓低垂臻首,往孙绍宗胸膛上靠去,口中嘤咛有声:“奴家身无长物,也只有舍了蒲柳之姿,以酬大人的恩情。”
然而将脸贴在孙绍宗胸口后,她眼中的柔情万种,却顿时化作了恼恨与后悔。
当初她与卫氏定下这计策时,想的是一箭双雕,既解决了夏家的窘境,又能顺势入主孙家,做个堂堂的少卿夫人。
现如今这身子舍出去,后一项却是指望不上了——若没有北静王府撑腰,夏家想要高攀孙家,又谈何容易?
至于做妾什么的。。
夏金桂却是绝不肯屈居人下的,大不了等失了身子,再招赘个上门女婿便是——就不信区区赘婿,还敢挑剔她的贞洁。
正思及日后如何,冷不防脖子上忽然一紧,却是被孙绍宗薅住后脖颈,直接又丢回了床上。
果然是个莽夫粗坯,半点不知怜香惜玉!
夏金桂心中咒骂着,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反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嘴脸,又将娇躯妩媚的横陈了,只等着承受孙绍宗狂风暴雨一般的摧残。
谁知孙绍宗将她丢到床上之后,却不曾有进一步的动作,反而抱着肩膀冷笑道:“你和那卫氏合谋加害于我,现如竟还敢指望我帮你家说情?倒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说着,侵略如火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嗤鼻道:“眼下我若真想要了你这身子,又何须理会你的心思?”
这番话说完,夏金桂脸上媚态顿时僵住了,急道:“大人素有青天之称,万万不值为了奴家,坏了一世英名!”
孙绍宗哈哈一笑:“正因本官素有青天之名,便是今日强行收用了你,说出去又有几人肯信?”
这夏金桂生就一副风流性子,又惯爱把美貌当作本钱,心下其实并不害怕失去贞操——她害怕的是白白失了贞操!
故而孙绍宗一摆出这‘青天白日’的架势,她当即就慌了神儿,手脚并用的往后退缩着。
可那床拢共能有多大?
只挪了几下,高挽的发髻就撞在了墙上,虽然没有撞疼,却是让夏金桂不自觉的张开小嘴,欲要放生尖叫。
孙绍宗却早防着这一招呢,眼见如此,立刻纵身扑到床上,捂住夏金桂的口鼻,狞笑道:“本官断案的本事,你应该也是听说过的——若是转行毁尸灭迹,你猜猜别人查不查的出来?”
夏金桂论胆量虽比旁人大些,却如何受得住这般杀气腾腾的威胁?
当下便连盆骨都软了,那还敢反抗挣扎?
更顾不得什么亏本不亏本的,颤巍巍将衣襟左右分开,准备来个开门揖盗,免得丢了性命。
谁知就在此时,孙绍宗又忽然改口道:“不过你若是肯帮我反咬那卫氏一口,我非但可以帮你家在李太监面前分说,便连你这身子,也断不会碰上分毫!”
第671章 赔了夫人()
按理说,前面既然已经出卖过北静王妃一回,此时为了自己的贞洁,乃至于性命考虑,再反上咬一口也算不得什么。
但夏金桂眼珠转了几转,却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小心翼翼的探问道:“却不知大人想要如何报复那卫滢?”
原来那长腿疯婆娘叫做卫滢。
孙绍宗理所当然的道:“自然是带你去宗人府出首,揭发她为救胞弟,不惜设计陷害朝廷命官!”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会请宗人府隐去你的出身来历,不会坏了你的名声。”
这也正是夏金桂不敢直接答应的原因未出阁的女子坏了名声,可比失去贞洁还要严重百倍。
毕竟失去贞洁,还能想法子遮掩若坏了名声,就算去招赘女婿,怕也找不到个可心的。
因关系到自己下半辈子的境遇,即便孙绍宗承诺,会让宗人府帮自己保密,夏金桂也一样觉得不够稳妥。
不过她可没敢明着质疑这一点,而是小心翼翼的道:“奴担心倒不是这个,只是女子为救家人而奔走,素来被视为美谈,况且她又贵为皇室宗亲”
夏金桂说的这些,孙绍宗又何尝不知?
封建王朝对女子大体上比较苛刻,但在某些方面,却又宽容的过了头。
譬如说若是个男子为救家人而奔走,只会被视为人之常情可若是女子为救家人不遗余力,却往往会蒙上些传奇色彩,被世人所称颂。
尤其这女子若还有些身份,就更是值得大书特书了。
在这等前提下,再考虑到卫氏施的是美人计,又未曾真个得逞宗人府极有可能会轻纵卫滢,仿效当初金贝之争时,来个罚银禁足了事。
若真是这般结果,孙绍宗心下自是不会舒服。
可除了走这套程序,又哪还有别的选择?
北静王妃毕竟是皇室宗亲,即便不为当今所喜,也容不得旁人肆意冒犯。
孙绍宗如今拖家带口的,总不能一怒之下杀了她,然后带着妻小去亡命天涯吧?
因而他便不为所动的冷笑道:“如何处置她,自有宗人府做主,用不着你多费心思!”
说着,又不容置疑的命令道:“事不宜迟,你赶紧整理一下,随本官去宗人府出首!”
眼见孙绍宗执意要带自己去宗人府,夏金桂也不敢违逆,只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襟,一边转着眼睛盘算了利弊得失。
不得不说,这女人虽未必有什么大智慧,但在阴谋诡计方面,却是颇有些天分。
急切间,还真就让她想出了个法子。
“孙大人。”
她急忙手脚并用下了床,小心翼翼的道:“其实要对付卫滢,也未必就得依仗宗人府现如今她最大的把柄,就在您手里捏着,只要稍加利用,何愁她不乖乖就范?”
孙绍宗何等聪明?
立刻猜出,她是想拿卫若兰做把柄,胁迫北静王妃。
当下斜了夏金桂一眼,冷笑道:“你是想让本官徇私枉法么?”
“不不不!”
眼见孙绍宗这反映,夏金桂如何敢认?
忙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口中分辨道:“我的意思是,大人不妨以卫若兰为饵,先肆意的羞辱她一番,时候那卫若兰若真是清白的,自然最好不过若是当真有罪,您只需重重的判了,谁又会相信你曾收过她的好处?”
这主意其实是脱胎于,孙绍宗方才那青天白日的做派但细节上,却要更为阴损一些。
说实话,孙绍宗还真有些动心了。
若对一般女子,他自不屑如此下作,但那卫滢三番五次的招惹他,他偏又碍于对方皇亲国戚的身份,不能名正言顺的报复
而越是这般,他越恨不能把那长腿悍妞狠狠折辱一番!
夏金桂显然察觉到了孙绍宗的动摇,于是忙又毛遂自荐:“大人若是有意,奴家愿为您去试探她的心思这样无论成败,都有个缓冲的余地。”
这小蹄子,倒真会见缝插针!
孙绍宗盯着夏金桂沉吟了半晌,直到她笑的脸都僵了,这才开口反问:“那我又如何能够相信,你到了卫滢面前,不会像现在一样出卖我呢?”
夏金桂一听这话,自知是到了关键时刻,忙正色道:“奴家可以写下凭证!不然不然大人您也可以让我立下投名状!”
投名状?
这女人平时倒没少看话本。
孙绍宗微微一笑,摇头道:“用不着这么麻烦。”
夏金桂一愣,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便有些发苦,强笑着挺起胸脯问:“那大人要如何才肯信我?”
这显然是觉得,孙绍宗还是要坏了她的贞洁,好当做把柄依持。
谁知孙绍宗大马金刀往桌前一坐,不慌不忙的道:“你家好歹也在户部挂名,却不知对朝廷局势,又有多少了解?”
莫说夏金桂对朝堂局势,本就一知半解,就算当真了如指掌,听他这架势,又哪敢实话实说?
于是忙凑到对面,赔笑道:“奴一个妇道人家,却哪知道什么朝堂局势?大人,您您提起这些是何意?”
孙绍宗没有理会她的探究,又自顾自的道:“既然你不清楚,那本官便给你解说一二。”
说是朝堂局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