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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
在缺乏科学仪器的情况下,想要查出这些水果残渣的根脚,怕是只能靠撞大运了——但现代刑警的铁则,就是再微不足道的线索也不能放弃追查!
因此孙绍宗还是请求道:“既然如此,两位能否将这水果残渣分我一些,说不定我运气好,凑巧就能找到这种水果呢。”
这玩意儿又不耐久放,留下再多又有什么用?
因此两个仵作没有犹豫,便答应了孙绍宗的要求,取过一张油纸,小心翼翼的分离出近半的水果残渣,打包交到了孙绍宗手上。
孙绍宗兀自不死心,又与这两个仵作探讨了许久,却始终没有什么收获,最后只得悻悻的告辞离开。
黎九命将他送出了停尸房,便止住了脚步,沉声道:“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远送了——记得帮我转告蓉丫头,以后莫要胡乱插手此案!”
孙绍宗点头应下,匆匆走出院门,就见阮蓉面色苍白的扶墙而立,身边摊着偌大一片呕吐物,估计是连早饭都一并贡献出来了。
阮蓉此时也发现了孙绍宗,见他眼神那摊呕吐物上打转,不觉便有些羞窘,用靴子在地上剐蹭着,意图用泥土掩盖住那摊呕吐物。
但就在此时,孙绍宗却忽然眼前一亮,激动的扑到那摊呕吐物前,蹲下身子仔细的研究起来——想不到方才随口一说,竟当真让他撞上了大运!
第6章 水果大追踪()
“就是这里了!”
阮蓉指着前面不远处一座杂货铺,道:“那白莓就只有他们家有卖的!”
提到‘白莓’二字时,她垮着肩膀秀眉紧蹙,一副浑身不得劲儿的模样。
但反应更大的却是旁边的冯薪,骑在马上一张老脸黑里泛绿,使劲的吞了几口唾沫,却依旧压不住胃里的酸水,左后哇的一声干呕起来。
没办法,谁让孙绍宗观察了许久,也只能确定阮蓉的呕吐物和水果残渣,有七八分的相似,最后为求稳妥起见,不得不采取了最最原始的分析方式——骗冯薪吃下去,通过味道进行分辨!
于是经过一番不可名状的测试之后,孙绍宗终于确定,刺客们食用的是一种名为‘白莓’的水果,而这种水果乃是隔壁缜国的特产,因为运输十分不便,城中也只有两家商户有售。
其中一家是座酒楼,白莓向来只用作招待贵宾,并不曾向外兜售——考虑到刺客们也不大可能在行动之前,成群结伙的跑去酒楼消费,因此城北的这家杂货铺,应该就是‘白莓残渣’的出处了!
另外,阮蓉还提供了一条讯息:作为南疆六国中的双雄,缜国与茜香国数百年来一直互为死敌,而近些年间,茜香国仗着大周在后面撑腰,隐隐有吞并缜国独霸南疆之兆,引得缜国朝野大为惶恐。
因此,缜国的‘游侠’跑来行刺大周特使,意图挑拨两国关系,又在动手之前,以家乡特有的饭菜水果壮行,可说是合情合理的推论!
闲话少提。
却说众人一路策马狂奔,到了城北的杂货铺门外,孙绍宗吩咐冯薪等人在街边等候,便翻身下马,与阮蓉并肩走了进去。
说是杂货铺,其实是一栋三层的阁楼,占地面积也颇为广阔,进门之后,那货架上也堪称琳琅满目,非但有南疆六国的特产,竟还开辟了大周与西域专区,俨然就是一古代版的国际大卖场。
没等孙绍宗再细细打量,一个店伙计便满脸堆笑的上前招呼道:“两位客爷里面请!不知客爷您是赏眼,想瞧一瞧小号都有什么东西,还是已经有了可心的物件?咱这儿东西有点杂,您要是有可心的物件,尽管跟小的言语一声,小的好帮您引路。”
这伙计倒是嘴甜的很。
孙绍宗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听说你们这里有白莓卖?就是缜国特产的那种水果。”
“有有有,您二位随我来!”
那伙计前面引路,二人紧随其后,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地窖前,只见他弯腰攥住一条红绳,从地窖里拎出只藤筐来,往两人面前一递,道:“客爷您瞧,早上刚补的货,眼下就剩这么多了。”
孙绍宗低头望去,却见那筐底稀稀落落的,只有二十几个乒乓球大小的果子,红艳艳的还冒着些凉气,看上去煞是喜人。
这玩意儿名字里虽然有个‘莓’字,其实长得倒和荔枝差不多,外面包着一层坚硬的果壳,里面还有颗不大不小的核儿。
“没错,就是这东西!”
阮蓉欣喜的叫了一声,随即追问道:“伙计,昨天到今天这段时间里,是不是有人一下子买了许多白莓?至少够十几个人吃的!”
“这……”
她问的太过急切,倒引得那伙计起了警惕之心,狐疑的打量了两人几眼,嘴里敷衍道:“客爷,我们店里一天也不知要卖多少东西,实在记不得……”
话说到半截,那伙计突然两眼发直,死死盯住了孙绍宗的手心——准确的说,是盯住了他手心里的碎银子!
孙绍宗把银子随手往前一抛,店伙计慌忙双手捧住,轻轻的颠了颠,发现至少有四两多,一张脸顿时笑的菊花仿佛。
孙绍宗笑吟吟的问:“现在应该记得了吧?”
“记得了、记得了!”
那伙计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眉开眼笑的道:“今儿早上确实来了位豪客,二话不说就买了整整一筐白莓,足足花了十六两三钱银子呢!”
买了一筐?
那八成应该错不了了!
孙绍宗也难掩激动的追问道:“那你记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穿戴如何?是下人还是主家?离开的时候朝什么方向走的?是乘车还是步行?!”
这连珠炮似的发问,把个伙计问得晕头转向,但看在银子的份上,他还是极力回忆着:“那人长相没什么特别的,看穿戴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下人——走的时候赶着辆马车,好像是朝北边走的。”
“是朝北走的?!”
这下孙绍宗真是大喜过望,杂货铺本就在城北,再要向北边儿搜索的话,范围可就小了许多!
得到店伙计肯定的回答之后,他又伸手自藤筐里抓出两颗‘白莓’,拉着阮蓉头也不回的出了大门。
到了街上。
孙绍宗二话不说,先剥开一个放进嘴里,把那果肉嚼了,又把果核吐在了手心上。
众护卫正看得莫名其妙,就见他将那果皮、果核往身前一举,大声道:“兄弟们,都给我看仔细了!待会儿大家分头行事,把这家杂货铺以北的所有堆场,都给我仔细翻上一遍,只要发现类似的果皮、果核,立刻向我禀报!”
所谓的‘堆场’,就是古代的垃圾堆。
从早上到现在,少说也过去七八个小时了,正常人应该不会把这些垃圾留在家中,因此只要能在堆场找到这些果皮、果核,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刺客的隐身之处!
当然,如果那些刺客谨慎到连垃圾都不处理的话,那孙绍宗也就只能将这情报告知茜香朝廷,让他们来个地毯式搜索了。
只是这样一来,众人立下的功劳还够不够将功补过,可就难说了。
第7章 芳心萌动()
半个时辰后。
孙绍宗勒马于十字街头,面色冷峻似石雕而成,雄壮的身躯又如铁塔一般魁梧挺拔,直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反倒是旁边‘模样俊秀’的阮蓉一时无人问津。
阮蓉倒也不吃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在孙绍宗身上来回打转,倒显得比旁人还要好奇几分。
虽说孙绍宗以前办案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别人探究的目光,但还是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半响忍不住叹息一声,随口调侃道:“虽说我现在的身材确实不错,可你也不用看的这么入迷吧?”
“呸~谁乐意看你了!”
阮蓉那白净的小脸上顿时飞起两道红霞,羞恼成怒的啐了一口,使劲把头偏向了另一边,不过很快便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把脸转了回来,小声问道:“孙大哥,如果抓不到刺客的话,你们真要给那什么牛大使陪葬啊?”
她原本以为,使馆护卫们是想为牛永信报仇,才执意要追查此案的——直到听冯薪添油加醋的,把孙绍宗带队闯出使馆的由来始末讲了一遍,才晓得他其实是为了给大家伙挣出一条活路出来。
一时间她既替孙绍宗感到担心,又钦佩他的临危不乱、勇于担当,无形中倒又多了几分亲近,因此称呼便也从‘孙都尉’改成了‘孙大哥’。
孙绍宗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不管旁人如何想,反正他是肯定不会乖乖受死的。
“凭什么呀!”
阮蓉虽然没有得到答案,却还是自说自话的抱起不平来:“那牛大使是在我家被杀的,又不是死在使馆里!何况孙大哥你苦苦追查刺客的下落,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吧?”
孙绍宗不置可否的一笑,顺着她的话头道:“希望我们大周的皇帝,也跟你想的一样才好。”
说是这么说,但孙绍宗心里头却明白,‘情有可原’后面往往还有一句‘罪无可恕’——如果不能立下足够的功劳,朝堂上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怕是不会为他一个小小的都尉法外开恩。
反倒是那些普通的护卫,说不定还有机会活下来。
阮蓉还待再说些什么,便见西北方一骑狂奔而来,隔着老远,便兴奋的狂吼起来:“大人、大人!我们找到果皮了、我们找到果皮了!”
找到了?!
孙绍宗只觉心底一颗大石轰然落地,忍不住旁若无人的大笑三声,这才催马迎了上去。
路上的行人见状,都投来了关爱智障的目光,显然不明白‘找到果皮’,有什么值得欣喜若狂的。
却说孙绍宗和阮蓉匆匆赶到了西北方的堆场,就见那木围栏里的垃圾被翻腾的到处都是,而一大堆白莓果壳,则被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看这果壳的数量,就知道没有找错地方。
于是孙绍宗利落的翻身下马,向堆场旁的护卫探询道:“怎么样,能确定这些果皮是谁丢的吗?”
为首的护卫忐忑的抱拳道:“启禀大人,我们刚才已经问过附近的人家,可这堆场位置过于偏僻,倒未曾有人看到是谁家丢的果皮。”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们顺道打听了一下,附近两条街五六个巷子里的人家,平日都是要来此地丢弃废物的。”
阮蓉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夸张的叫道:“两条街、五六个巷子,那岂不是有上百户人家?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那护卫也跟着苦笑起来:“多费些时间倒还在其次,就怕挨家挨户的搜过去会惊动那些刺客,一旦他们分头潜逃,再想找出来可就难了!而且咱们也不知道刺客长什么模样,就算真搜到了,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他是越说越丧气,连同周遭的几个护卫也都士气低落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查到最后却功亏一篑,也实在是够打击人的。
“放心吧,他们跑不了!”
孙绍宗信心满满的一咧嘴,然后断然下令:“贾仁禄,你们几个先去把冯薪他们找过来,然后查一查附近三进以上的大宅子都有那几家——地方小了,可藏不下十几个刺客!”
见孙绍宗依旧信心十足,再想想这一路行来他那些惊艳的表现,几个护卫顿时重燃希望,忙领命行事,分头去寻冯薪等人。
等到几个护卫离开之后,孙绍宗却把目光转移到了阮蓉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忽然躬身一礼,道:“届时怕是还要麻烦蓉姑娘出手相助。”
“还有我出手的机会?!”
阮蓉闻言美目一亮,摩拳擦掌的叫道:“快说、快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个嘛……”
孙绍宗忽然嘿嘿淫笑起来,伸手指着她身上的藏青色仆人服饰,道:“你先把衣服脱了。”
眼见阮蓉勃然变色,他又正色道:“然后换成女子打扮。”
阮蓉这才知道他是在戏弄自己,忍不住小脸涨红,半羞半嗔骂了句:“呸~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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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
“大人!”
冯薪指着斜对面那一排高门大院,道:“附近的大户人家都集中在这条街,光三进以上的院子就有五家!”
顿了顿,他又很是为难的挠着头:“如果同时搜查的话,咱们这点儿人手肯定不够,可要一家一家的搜,却又怕会惊动了刺客。”
“放心,我早有准备。”
孙绍宗神秘的笑了笑。
冯薪正待细问究竟,却见街角踢踢踏踏的奔来一骑,那马背上端坐着的,却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妙龄女子!
只见她眉眼如画肌肤胜雪,一头长发简单的披散在脑后,身上虽然只裹了件天蓝色的粗布裙,却并不显得寒酸,反而给人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感。
再加上那女子策马奔驰间,平添了几分飒爽英姿,甫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等那马儿奔到近前,女子利落的翻身下马时,冯薪突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指着她嚷道:“你……你你你是蓉姑娘?!”
“蓉姑娘也是你叫的?”
阮蓉傲娇瞪了冯薪一眼,拎着个不大不小的藤筐走到孙绍宗面前,抬手抚弄着发丝,颇有些羞涩的问:“孙大哥,我这幅打扮可还看得?”
岂止看得,十个男人里至少有八个能看入迷!
尤其离得近了,孙绍宗才发现她一直隐藏在帽子里的秀发,竟是天生的酒红色,无形间便多了些异域风情。
当然,更吸引眼球的还是白皙锁骨下,隐隐露出的深邃沟壑——这件临时借用的衣服,貌似有些宽松过头了。
阿弥陀佛!
非礼勿视!
孙绍宗默念了几声‘清心咒’,才勉强把眼球从哪沟壑里拔了出来,若无其事的笑道:“看是看得,可我现在就担心你引不出刺客,反倒把色鬼给引出来了。”
“呸~我看你就是个色鬼!”
阮蓉愤愤的一跺脚,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恼意,反而透出些羞涩的窃喜。
孙绍宗也嘿嘿一笑,不过马上便又换上了一脸肃容,正色道:“留下两个兄弟负责看守马匹,其他人都听我命令行事,一旦出现什么意外,记得先护住蓉姑娘!”
听得此言,阮蓉脸上喜色便又浓了几分。
第8章 携美擒贼()
时近傍晚。
夕阳余晖斜撒在长街之上,于朱墙金瓦多了几分堂皇,于陋室柴扉却平添几分萧瑟,两者遥遥相对,看似很近,却又仿佛隔着天地鸿沟。
却说阮蓉挎着藤筐,亦步亦趋的到了东首第一家豪宅门前,面对那镶满了铜钉的朱漆大门,心下没来由的便生出些慌乱来。
下意识的回头望去,便见孙绍宗正缩在左侧的院墙后面探头张望,目光中既有鼓励又夹杂着探询,似乎只要她退缩半步,便会果断取消这个计划。
阮蓉与他对视半响之后,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咚咚咚的砸响了大门。
“来了、来了!”
不多时,就听里面有人应了一声,紧接着那大门微微开启了道缝隙,一个青衣小帽的门房探出头来,却正对上阮蓉那娇俏的容颜,两只眼睛顿时就直了。
哐~
便在此时,阮蓉柳眉一竖,猛地将那藤筐掼在地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门房骂道:“有钱了不起啊?你们凭什么把垃圾扔在我家门前?!”
却原来那藤筐里装的全都是果皮、果核。
那门房本来正满腔的‘年少慕艾’之情,冷不丁吃她这一骂,却是愣怔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皱眉道:“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家最近就没吃过荔枝!怎么可能……”
“呃,那大概是我找错人了!”
不等门房把话说完,阮蓉便慌里慌张的拎起藤筐,飞也似的跑远了。
门房再一次看傻了眼,呆呆的目送阮蓉消失在街口,这才道了句‘莫名其妙’,愤愤然关上了大门。
片刻之后,阮蓉又拎着那筐垃圾折了回来。
孙绍宗早已等候多时,迎上来对其赞不绝口:“蓉姑娘果然了得,那门房估计做梦也想不到,你方才是在他面前演戏。”
“那当然!”
阮蓉傲娇的一翘鼻子,得意道:“我爹都经常被我骗的团团转,何况一个小小的门房?”
说着,她又兴冲冲的道:“走吧,咱们去下一家!”
孙绍宗自然不会反对,忙带着兄弟们去了第二家豪宅门外埋伏,而这次阮蓉有了经验,倒是比之前坦荡了许多,上前便将那大门捶的山响。
这次应声而出的门房,却是个干瘦的中年男子。
见他探头出来张望,阮蓉立刻如法炮制,将藤筐往地上一摔,喝骂道:“有钱了不起啊?你们凭什么把垃圾扔在我家门前?”
那中年男子一愣,随即却是脱口反驳道:“不可能!我明明都丢到堆场去了,怎么会在你家门前?!”
就是这家!
“就是这家!”
孙绍宗是在心里喊的,阮蓉却是激动的直接嚷了出来,只见她回头兴奋的叫道:“孙大哥,刺客肯定就在里面!”
一听这话,孙绍宗就知道要糟!
那门房方才说得是:他亲手将果皮果核丢到了堆场。
可见他是有资格接近刺客们藏身之所的,即便不是同党,至少也是个知情人——这样的人突然听到‘刺客’二字,会是什么反应?
“小心!”
来不及多想,孙绍宗便从藏身处窜将出来,冲向了阮蓉。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只见那干瘦门房满面戾气,抖手从袖筒里翻出把短刀,二话不说,对准阮蓉分心就刺!
阮蓉听到孙绍宗的示警,下意识的回头望去,那明晃晃的刀尖儿却已经到了近前,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吓得她花容失色、肝胆俱裂。
嗖~
便在此时,一阵狂风突然从她脑后袭来,恍惚间只见金芒闪过,紧接着咔嚓一声闷响,那干瘦门房的脑袋就像年画一般,扁扁的贴在了大门上;又仿佛在头上开了间酱菜铺子,红的、白的、黄的、青的,黏黏腻腻洒了一门板!
却原来是孙绍宗眼见来不及施救,干脆把手里的金丝大环刀当成暗器砸了过来,以他现在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