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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让太子,重新拥有生育子嗣的能力……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这可不像自家大哥那样,关起门来借个种就能算数的,想要取信于朝廷,取信于百姓,除非能让太子在众人面前‘雄起’。
约莫是看出了孙绍宗的狐疑,那王真人又捋着胡须道“不知孙大人可曾见过太子的患处?”
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瞧的?
莫说太子一直十分避讳,就算太子坦荡示人,孙绍宗也未必乐意看上一眼。
“虽几乎是齐根而断,但尚幸未曾伤到两颗精丸,以贫道观之,若能促其兴起,未必不能喷出精华——届时再以器物导入女子体内,便有机会使其受孕了!”
这道士……
原来竟是个取‘经’人!
不得不说,他这番设想倒并非全无可能——后世的人工授精虽然要复杂上不少,但道理却是相通的。
想到这里,孙绍宗便忍不住问道“不知真人可有什么进展?”
“这……”
王道人顿时支吾起来,讪讪道“毕竟是受了重创,即便贫道专擅此道,想要重振殿下的雄风,怕还要花费些时日。”
就知道肯定没那么简单,太子当日可是身心受创,除了生理障碍之外,心理障碍肯定也轻不到哪去,想要让太子重新焕发出精力,谈何容易?
话说回来……
专擅此道是什么鬼?
专治不孕不育?
毕竟事关太子,孙绍宗也不好细问究竟,只能模棱两可的点头道“真人一旦功成,那便是朝廷之福、社稷之幸了。”
“岂敢。”
王真人受托拂尘,一本正经的道“朝廷社稷,还是要指望孙大人这样能吏,贫道只要能复兴楼观派,便足慰平生了。”
这是……
在表示他无意涉足朝局?
孙绍宗的神情也严肃起来“那天命之说呢?难道不会影响殿下,进而影响到朝局?”
“天道莫测。”
王真人“贫道一人智短,若没有孙大人这样的才智之士帮着参详,又怎能得出天命所依?”
这竟是要把解释天命的主动权,转交到孙绍宗手上!
。
第884章 家事【上】()
听王真人有意与自己携手,共同解构所谓的天命,孙绍宗心中对他的评价,便默默调降了一级。
这道人或许有些小聪明,但行事还是难免有些粗疏操切。
合谋操控一国储君,这可是要命的勾当,怎能与人初次见面,便宣之于口?
就算孙绍宗当真有意要与他合作,未免落人口实,也绝不会给予准确的答复更何况孙绍宗对他这番说辞,也只是半信半疑罢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孙绍宗还曾想过去太子面前揭发检举,让这王真人步那几个太监的后尘。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便又被孙绍宗抛诸脑后了。
盖因这王真人能够立足太子府的根本,其实并非是什么天命之说,而是那套人工授精的法子,而这对太子而言,是绝不可能错过的致命诱惑。
所以就算孙绍宗在太子面前,揭露王真人假托天命之说,其实是别有所图,也多半没法一劳永逸的解决掉他。
既然不能一棍子打死,那就至少要维持住表面的和睦。
于是孙绍宗便模棱两可的答了,说是有意合作也成,说是拖延推诿也可,总之让王真人一时难以把握他的心思,又隐隐可以感受到适当的善意。
这事儿说起来云山雾罩,做起来也着实不容易。
错非孙绍宗在五溪州历练了两年,还真未必能拿捏的火候。
…………
是夜。
宾主尽欢。
喝出五六分畅快的孙绍宗,原本是准备在太子府留宿,顺带再抚慰几个丫鬟侍妾什么的。
可无奈太子酒醉之后,便一直盯着他嘀咕什么‘阴阳协调’,还有什么‘汁’【枝发厥荣】、什么‘洞’的【为国之栋】,直听的孙绍宗心里发毛。
于是不顾夜色已深,借口家中小妾新有身孕,仓皇的逃离了太子府。
一路无话。
却说到了自家,拍开角门驱车而入,孙绍宗正准备挑了灯笼,去后院歇息,却忽然发现递上灯笼的,并非是门房王进,而是王进的姐夫胡五。
这也还罢了,关键是胡五满脸愤愤,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其中有什么下情。
于是孙绍宗便顺口问了句:“王进何在?”
胡五早憋了满肚子话想说,听孙绍宗这一问,立刻便道:“回二爷的话,王进正在家里养伤呢!”
本以为这话一出,必然会引起二爷的重视,不曾想孙绍宗半点反应也没有,径自取了灯笼直奔抄手游廊。
胡五不觉十分沮丧,正琢磨着要不要先向张成倒一倒苦水,就听游廊里传出孙绍宗的吩咐:“去把赵管家喊来,就说我在前厅里候着他。”
却原来孙绍宗并非不想过问,而是不愿偏听偏信。
毕竟看胡五的态度,就不难猜出这必是一起窝里斗,而且多半只限于奴仆之间,并未涉及后院的妇人们否则胡五面对自己,就不会只是满脸愤愤,而没有一丝惶恐了。
…………
在客厅等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赵仲基就出现在了孙绍宗面前,虽有些衣衫不整,却并不见惺忪睡意。
而且来的不仅是赵仲基,还有他那浑家赵宋氏。
毕竟家里刚闹出了私斗的事儿,孙绍宗又迟迟未归,故而赵仲基压根也没睡踏实,放才听说二爷召见,便干脆带了浑家过来,也免得这深更半夜的没人伺候茶水。
却说等那赵宋氏奉上香茗,这边厢赵仲基便也把始末由来讲了大概。
这事儿还要从金陵南宗那边儿说起,原本做木材生意赚来的银子,南宗是打算托请金陵商会代为送至京城的镖局眼下还没有出现。
不过恰逢平叛的兵马班师回朝,孙绍宗自然更相信自家旧部,便让南宗又将这笔银子又压了月余,直到十几天前,才以军需为名装船北上。
当然了,南宗肯定也还要派人随行押运,好在京里完成交接。
而今儿这场冲突的根源,便是由这押运的家丁头目所起。
这人不是别个,正是当初于谦、孙承业等人北上赶考时,打头阵的那个孙禧。
当初这孙禧跟着孙承业留在了京城,后来做木材生意时,缺个同南宗居中联络的,孙绍宗便找孙承业借调了他来,命其随刘全等人一起南下。
因有这些干系在,这次南宗派人随行押运的任务,自然又落在了这孙禧头上。
只是这孙禧却素来是个闲不住的,眼见离着京城已是不远了,回京的队伍却因为要在津门府勘核,还要拖上三五日光景,他便执意要提前进京。
他既是孙家的奴仆,卢剑星、沈炼等人自不好越俎代庖的管束有资格压制他的徐守业,又奉命留镇湖广了。
故此这孙禧便由着性子,独自一人回了京城。
而他这一来,在孙家基本已经人憎狗嫌的刘全,终于有了倾诉心事的对象。
这二人打从中午一直喝到了傍晚时分,舌头都捋不直了,却蓄了满腔的义愤填膺,一个恨天无把、一个恼地无环的,哪还有什么忌讳可言?
当下一个扶着一个,歪歪斜斜到了门房左近,靠着墙边吐边骂,后来见王进躲在里面,并没有应声的意思,便干脆闯进去乱抡了一通王八拳。
等到赵仲基闻讯赶到的时候,就见包括王进在内,三人都横躺在门房里,哼哼唧唧的也不知是在骂街还是喊疼。
说到这里,赵仲基无奈道:“其实那刘全和孙禧喝的烂醉如泥,真打起来,王进反而占了不少的便宜可这小子也是个奸猾的,硬是躺在地上装苦主,否则这事儿倒好处置了。”
与赵仲基的愁眉苦脸不同,孙绍宗听完这前因后果,心下非但不恼,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前面说过,他其实早就有意,要把这居功自傲的刘全‘踢’出孙家,只是担心这厮在外面败坏孙家的名声,所以才一直未曾下定决心。
现如今这刘全自己作死,倒是给了他一个一劳永逸的机会。
于是吩咐道:“今儿先就这样吧,明天傍晚时,把府里上上下下的男丁都集中起来,等爷我回来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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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5章 家事【中】()
天色将亮未亮。
十数名香汤沐浴过的女子,在太子寝宫外雁翅排开,二八娇弱有之、三九熟媚不乏,更有两个茫然又惶恐的双十少艾,被反剪着双手挟持在内。
咔哒~
随着正中圆桌上的沙漏倒转,两个守门的小太监立刻将殿门左右推开,尖着嗓子唱道“吉时已至,传药引!”
话音未落,两旁众女便齐齐撇了厚重的衣袍,裹挟着那两个不肯就犯的妇人,肉隐肉现的蜂拥而入。
就见那寝室里暖雾缭绕、靡靡袅袅,当中一张拔步床上轻纱叠嶂,影影绰绰映出一卧一立两条身影。
女人们显然是早有分工,进门之后便扇面似的围住那拔步床,或宽衣解带、或撩人曼舞,丰腴的托胸献臀、妖娆的呡舌媚吟……
更有四个略显英气的,左右挟住那两名妇人,百般的凌辱狎戏。
放眼望去,真恍似群魔乱舞一般!
而这还只是开端,随着时间推移,那一个个女子或行或爬,纷纷侵入青纱帐内,种种行径实不堪闻。
内中有诗云曰
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滚、滚!都给孤滚出去!”
猛然间,那拔步床上一声怒吼,顿时惊散了这满室春光。
那伶俐些的,掩了身子仓皇而去;有几个不开眼的,还试图寻回自己的轻纱薄衫,便被太子赶上去拳打脚踢、连撕带咬!
一时间那娇吟漫语,尽数化作了哀嚎哭喊!
“殿下、殿下!您下面的金针还未取下,金针、小心金针!”
多亏后面王真人惊叫连连,这才让太子恢复了理智,攥着几缕或长或短的秀发,红头胀脸的喘息良久,又涩声道“快……快给孤取下来!”
王真人急忙凑到近前,一面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去拔金针,一面连声宽慰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此事需得慢慢调养,只要找对了法子,早晚总能见效……”
“早晚是要多久?!”
太子眼见那金针皆被取下,下意识的抬腿就要将王真人踹个四脚朝天,不过想想这道士乃是自己唯一的指望,终究还是强忍了下去,只是口中愤愤道“难道非要等到那孽种将孤取而代之,才能见效不成?!”
那王真人逃过一劫,心下却是隐隐有些悔意。
他原本是想靠着‘祈子’的法子,学一学奇货可居的旧事,然而看太子这暴虐脾气,怕还不等找出‘助兴’的法子,自己很可能就先一命呜呼了。
只是现在后悔也已经完了,他也只能摆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起身正色道“殿下,时日长短其实不在贫道,而在于殿下是否能克服心中的魔障,只要……”
“少说这些虚的!”
太子不耐烦的平伸双臂,门外的两个小太监立刻取了衣物,上前小心翼翼的披挂着。
太子一面任他们服侍,一面质问道“你说一天之中阳气最盛的就是早晨,这又是弄来许多女人,又是针灸汤药的,却怎得半点效果都没有?”
“这……”
王真人支吾了半晌,方找到了合适的言语“殿下毕竟不是凡夫俗子可比,早就见惯了声色犬马,故而这药引的效果也便打了折扣。”
“烦请殿下先仔细想一想,您心中所欲究竟为何,届时咱们照方抓药,自然便事半功倍了。”
“孤心中所欲?”
太子皱眉沉吟着,其实以前他对寻常的男女欢爱,就已经有些厌烦了,便是艳冠群芳的太子妃,也难以让他提起兴趣。
也唯有凌辱伯父的宠妾李氏时,他才能全情投入其中。
可且不说李氏已经死了一年多了,就算李氏还活着,他恐怕也生不出半分的兴趣——毕竟他这半残之躯,正是拜李氏所赐。
若早些时日,倒是可以试试牛家的女人,但眼下么……
太子正琢磨的烦躁不堪,忽听外面有人禀报,说是太子妃正在门外侯见。
“不见!”
太子下意识的就拒绝了,不过马上记起,太子妃也是天定辅佐自己之人,便又改口道“算了,让她进来吧。”
其实太子妃要见太子,原本压根用不着侯见,甚至根本用不着通禀,但夫妻近两年来隔阂愈深,这规矩自也就森严起来。
听说太子妃要来,王真人忙主动告辞离开。
匆匆的出了太子寝宫,就见一宫装妇人前呼后拥而来,虽只是远远的扫了几眼,那雍容的气质与风姿,仍是令王真人为之心仪。
唉~
可惜却摊上个无根之夫。
不提王真人心下如何慨叹,却说太子妃进入寝宫之后,先悄悄打量了一下太子的脸色,因见他阴沉着脸,便有些惴惴难安。
再过不久,就是孙焘的五十大寿了,她这做女儿的,自然希望能够亲往贺寿。
因听说太子昨儿和孙绍宗宾主尽欢,就想着趁太子心情尚好,过来同他商量商量,哪曾想进门之后,太子竟是一脸的恼意。
可既然已经来了,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太子请示一番。
“岳父做寿?”
太子听闻是这等事,沉吟了半晌,摆手道“孤知道了,届时孤陪你一起上门贺寿便是。”
这却是大大出乎太子妃的意料。
要知道因为厌烦岳父孙焘的古板说教,就算太子身体完好无损的时候,也从未亲自登门贺寿。
现如今却……
这让太子妃一时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情不自禁的又问了句“殿下说什么?您……您要陪臣妾一同前往贺寿?”
那惊诧的表情,让太子脸色又是一沉,没好气的呵斥着“怎么?难道孤还去不得了?”
“不不不!臣妾怎么可能……”
太子妃慌忙解释着,一贯雍容淡然的脸上,都急出了两团绯红,瞧着愈发的美艳不可方物。
但太子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自从断根后,这妇人便屡屡跟自己唱反调,半点都没有夫唱妇随的自觉,偏还装出一幅端庄贤惠的样子,骗的母后几次三番替她出头,实在是令人厌烦至极!
若非有那天命之说,他今天压根就不会召见这女人。
话说……
那所谓的阴阳协调、并行不悖的卦象,究竟该做何解?
总不会是要让这妇人同孙爱卿行苟且之事吧?
等等!
太子脑中闪过几幅画面,随即整个人竟浑浑噩噩起来,良久之后,才在太子妃关切的呼唤声中,重新回过神来。
然后他又定定的打量了太子妃许久,知道太子妃被瞧的发毛,不自觉攥紧了帕子,这才突兀的问道“既是岳父大寿,孙爱卿应该也会前往吧?”
。
第886章 家事【下】()
同一天上午,孙家。
晴雯匆匆走进寝室,见香菱正坐在梳妆台前,捏着两支钗头左右为难,便上前夺过其中一支,不由分说替她簪到了高挽的云髻上。
“今儿穿那身火红的狐裘,钗自也要艳一些才好,毕竟咱们是去说亲事嘛。”
议亲的事儿,原本是该由阮蓉负责,但阮蓉突然有了身孕,自不好再去奔波劳碌,故而便一股脑都压倒了香菱头上。
而香菱初次担当重任,心下自然没底的紧,所以才央了尤二姐从旁助阵。
却说香菱早习惯了晴雯的喧宾夺主,更乐的不用为此而烦恼,对着镜子把那钗头压实了,口中问道:“这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尤家妹妹那边儿可曾准备好了?”
晴雯却是一努嘴,嗤道:“约莫是早上又跟二爷痴缠了一阵,我过去的时候还没起身呢。”
顿了顿,又稍稍压低了嗓音道:“身子底下垫着个大枕头,打眼一看,倒好像比姨太太月份还大呢。”
香菱扑哧一笑,又忙掩了嘴,不好意思的告诫道:“这话可千万别让尤家妹妹听见,不然……”
“我理会的。”
晴雯绕到香菱侧面,仔细端详了几眼,顺势从粉饼上掰下一小块,研成了末,细细的敷在她左脸颊上。
敷完之后,又用眉笔刮去浮粉,眼见再无瑕疵了,这才满意的将香菱搀扶起来,取过那件大红狐裘,一边往她身上披挂,一边碎碎念着:“倒是你,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这大好的机会,难道就不想再给二爷添个子嗣?”
香菱吃吃的笑着,凑到她耳边细语了几句,晴雯的脸色登时涨的通红,反手在那狐裘上轻捶了一拳,嗔道:“呸!哪个说要抬妾了,只你在这里饶舌!”
主仆两个笑闹着,好容易收拾齐整了,隔壁尤二姐却依旧没个音信,因不想耽搁了去邢家议亲的时辰,香菱便打算亲自过去催一催。
晴雯却不愿瞧尤二姐的嘴脸,借口要清点礼物留了下来。
却说香菱裹着一身火炭红的狐裘,到了隔壁尤二姐屋里,就见彩霞早把行头预备好了,正满脸无奈的侯在外间。
“尤妹妹还没起么?”
香菱见状不由诧异道:“昨儿不是说好了,今儿……”
话刚说到半截,就听里面传出尤二姐急促的嗓音:“起了、起了!姐姐稍等片刻,我这就收……收拾收拾!”
这话说到后面,就透着娇媚的喘息声,到好似……
难道二爷还没出门?
不应该啊,早上二爷明明……
旁边彩霞看她神色变幻不定,生怕她彻底想歪了,忙解释道:“我们姨娘正在做那个什么祈子秘术呢,估摸着也快完事儿了。”
香菱这才恍然。
当初孙绍宗炮制出这什么祈子秘术之后,尤二姐就曾兴致勃勃的学过,后来孙绍宗南下平叛,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然也便停了。
直到最近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