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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直到最近宫里德妃娘娘怀上了龙种,传闻正是这祈子秘术起了效果,尤二姐才重新捡了回来,而且是加倍努力练习。
再加上这两天刚受了刺激,想让她放弃这项运动,提早动身出发,那绝对是白日做梦。
没奈何,就这样又在外面等了半晌,才听尤二姐在里面招呼,让彩霞进去伺候着穿衣洗漱。
彩霞告了声罪,拎着水壶推门而入,绕过屏风就见尤二姐正拿帕子胡乱擦拭,她忙紧赶几步上前,伸手去接那帕子。
尤二姐却抬手避过,指着胸口道:“先把这劳什子给我解了,今儿勒的紧了些,险些闷死我。”
她生的高挑丰腴,虽还不及那失了宠的荣妃,却也遇到了波涛起伏的障碍,于是每逢演练时,便用布条狠狠裹住。
此时听她说闷的厉害,彩霞转而又去解那布条,里三层外三层的,好容易把那一对儿肥兔解放出来,又忙取了肚兜遮掩。
等到一切收拾停当,却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
尤二姐婷婷袅袅来到门前,挑帘子快步到了外间,见香菱仍老老实实侯在外面,暗暗的撇了撇嘴,随即满脸歉意挽住了香菱,没口子的道着不是。
香菱那脾气,自不会同她计较什么,只是生怕耽搁了时辰,邢家那边儿会挑出不是来,毕竟这还是香菱头一回挑大梁,可不敢出什么纰漏。
尤二姐又是好一阵宽慰。
三人就这么到了院里,因不见晴雯从隔壁出来,便派了彩霞去屋里唤她。
彩霞到了隔壁屋里,就见晴雯正侧坐在罗汉床上,两手将个秀绷子拢在胸前,满脸惆怅莫名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彩霞原本与她交情只是一般,甚至还因为借钱起过隔阂。
但随着两人一起被孙绍宗梳拢,这隔阂自也便烟消云散,到如今论交情更不是旁人可比。
故而见她这副痴呆像,彩霞便猜到她多半又想起了荣国府的旧事,心下慨叹一声,上前把个莹白的手掌往晴雯眼前晃了晃,口中道:“回魂了,姨娘们喊你动身呢。”
晴雯身子一颤,见彩霞当面,这才又放下心来,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嗔怪道:“你家奶奶磨蹭这许久,倒好意思让人来催我!”
说着,把那秀绷子往簸箕里一丢。
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够稳妥,于是重新抓起来,拿回自己屋里藏在了衣柜夹缝里。
等晴雯再回到外间的时候,就听彩霞幽幽的道:“该断便断了吧,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咱们再回头了。”
晴雯明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却强笑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过就是找几个旧样子出来,好给平儿姐姐添些嫁妆罢了。”
听她这言不由衷的,彩霞便顺势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又往那膨胀了不少的胸脯上掏了一把,嘿笑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二爷好容易养大的,可舍不得再还回去。”
“呸~”
晴雯一把推开她,没好气的啐道:“你就跟尤姨娘学吧!”
说着,便匆匆进到里间补了些胭脂水粉,遮去眼角沁出的泪痕。
欲要转身离去时,晴雯忽又挺了下来,侧着身子望向了梳妆台上的水银镜,却见那水银镜中倒映出五官身段,早没了记忆中的青涩,满满都是承欢妇人的熟媚。
“回不去了……”
第887章 问闲案赴旧约又惹醋意()
这时辰,香菱应该已经动身了吧?
大理寺左寺官署,孙绍宗手捧着几份卷宗,却少见的走起神来。
不过也难怪他提不起精神,在局势尚未改变之前,呈递到大理寺的卷宗,大多都是都察院嚼过的剩菜馊饭,压根也不需要费心费力去审,只要按照同时呈递过来的证据、口供,照本宣科的判决就成了。
这对于那些得过且过,又或者能力不足的主儿,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可孙绍宗每次瞧见这些案卷,就觉得心口窝里憋得慌。
堂堂大理寺,天下纲纪之总宪,竟然要靠嗟来之食度日,当真是可忍孰不可……
“东翁。”
门帘外忽然传来秦克俭清冷的嗓音“该升堂问案了。”
“这就来。”
孙绍宗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将桌上摊着的几份卷宗,俱都梳拢到一处,抓起官帽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上个月都察院转来的案子,他都交由寺丞杨志铭审理了,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更别说都察院那边儿,还有个‘本家’正盯着他呢。
没奈何,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挑几个案子随便审上一审。
因没有对外放告,也无需当着民众公审,今儿要用的并不是前衙正堂,而是左寺衙内堂——右寺和内衙也各有一座问案的内堂。
既是左寺专属的内堂,距离官署自也不会太远。
赵楠捧着官印、卷宗等物在头前引路,没多会的功夫,就到了后堂入口。
孙绍宗和秦克俭推门而入,赵楠却径自绕到了前面,郑重其事的把官印、卷宗,在公案上归置整齐,然后向早就等在堂上的陈敬德躬身示意。
陈敬德又把几桩案子的证物、口供,都一一确认完毕,这才大手一挥,两旁十二名衙役梆梆梆的敲响了水火棍,又有捕头黄斌一手叉腰,一手拢在嘴边叫道“老爷升堂喽~!”
这形式主义,内堂审案又没外人看到。
孙绍宗在后堂撇嘴嘟囔着——这心里边儿不痛快,自然看什么都不顺眼,哪怕早就习惯了这些套路,也免不了还要吐槽几句。
起身将双手往背后一负,秦克俭便忙上前把门帘挑开,孙绍宗发便迈着官步出了后堂,稳稳坐到了明镜高悬的牌匾下面。
因有陈敬德负责疼录口供,秦克俭这没有官身的,就站到了孙绍宗的斜后方。
孙绍宗挪走压着案卷的镇纸,看也不看,径自将头一份往左侧轻轻拨了两寸。
秦克俭心领神会的探头打量了一眼,立刻扬声吆喝道“大人有令,先审江西巡按施仁贵索贿案!”
陈敬德立刻提笔,在那供状上写下了相关的欣喜。
等他停笔向示意之后,孙绍宗便抓起惊堂木,沉声道“带人犯。”
“带人犯施仁贵!”
“带人犯施仁贵!”
一连串的吆喝声之后,满身馊味儿、瘦成皮包骨头的施仁贵,便被两个衙役拖到了堂上。
等到施仁贵歪歪斜斜的,跪倒在大堂正中,孙绍宗便照本宣科的问了句“施仁贵,你可知罪?”
就见这施仁贵缓缓抬起头,黑眼眶里两只通红的眼睛,往公案后定格了半晌,突然惨笑道“大人何须再问?下官如今只求速死!”
其实也真没什么好问的。
这货的受贿金额本来不大,可他却逼死了人命,更犯下了官场大忌,即便孙绍宗想法外开恩,也必然过不了刑部复核那一关。
“也罢。”
而孙绍宗也压根没想跟他墨迹,于是点头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官成全你便是——陈敬德,将物证、口供交由他确认,然后当堂画押为记。”
陈敬德找出相应之物,示意黄斌捧了,在施仁贵面前一一铺开。
施仁贵打量着那些物证、口供,干瘦的脸上渐渐泛起些自嘲之意,最后摇头叹息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说着,毫不留恋的抄起笔来,在口供上画押为记,于是前后还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就到了结案宣判的时候了。
这也正是孙绍宗提不起精神的原因。
不过再怎么不耐烦,该有的程序还是要走完。
“犯官施仁贵罔顾圣恩……”
“于江西巡按任上,收受贿赂两千七百六十余两……”
“不顾同年之谊,威逼索贿于分宜县令朱廣,致使朱廣于府衙门外官轿之内自尽……”
两千七百两的贿赂,对于一个手握重权的巡按御史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错就错在这厮志得意满之余,竟当众羞辱自己的同年朱廣。
偏这朱廣又是个自尊心过剩的主儿,出门后越想越憋屈,竟然在轿子里用匕首自尽了。
而沾上了索贿逼死同年的罪名,这施仁贵自然也只能为其陪葬。
话说……
有他这个先例在,估计以后的巡按,都要讲究个和气生财了。
…………
因都是事实俱在的案子,也实在没什么好狡辩的地方。
故而几件案子一一审完,也才用了大半个时辰而已——这其中还有近半时间,是消耗在走过场的例行环节当中。
退堂之后,眼见离着正午还有一段时间,孙绍宗就琢磨着,去右少卿李文善那里转转,毕竟由李文善起草,魏益牵头的第三本有关于《普法下乡》的奏章,马上就要呈上去了。
孙绍宗作为始作俑者,自然要先去过目一下。
不过还没等动身,张成便引着一名荣国府的仆人寻了过来,说是贾琏晚上设宴,请孙绍宗过去吃酒。
前两日在望江楼时,贾琏倒的确说过这事儿,还表示要在酒席上,探讨一下让渡平儿的细节。
不过今儿实在不凑巧,孙绍宗早就定下了,要在府里演一出‘挥泪斩马谡’,自然不方便去荣国府赴宴。
于是便托那仆人带话,说是改在明日傍晚造访。
那仆人得了回信,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回荣国府里。
他穿过二门夹道,正准备去曦云阁的书房,寻琏二爷回话,冷不防斜下里忽有人喝道“给我站住!”
那仆人回头看时,却是王熙凤主仆二人。
他自然不敢怠慢,忙上前拱手见礼。
王熙凤劈头便问,他这来去匆匆的,究竟是为了何事。
因觉着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那仆人便把自己奉命去请孙绍宗,却被推迟到了明晚的事儿,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王熙凤听完不以为意的一甩袖子“忙你的去吧,我还当出什么事儿了呢。”
然而等到那仆人如蒙大赦的走远了,王熙凤的脸色却渐渐阴沉下来,默然半晌,忽地顿足切齿道“好个没脸子的东西,姑奶奶偏不让你称心如意!”
。
第888章 快刀斩乱麻()
【并没有太监,只是陷入了过年颓废期,然后从今天起,我要迈入二月新纪……嗯,晚上还有更新。】
广德十三年十一月初八。
夕阳余晖下,四十几名青壮男仆,在孙府客厅门外,足成了个松松垮垮的方阵。
而在方阵的正前方,王进、刘全、孙禧一字排开跪在地上——身高没有明显差异的三人,却硬生生跪出了层次感。
孙禧浑身颤栗着,几乎是匍匐在地。
他并非这家里的奴仆,按理说孙绍宗不会越俎代庖的惩处他。
可眼下南宗正是仰仗孙绍祖、孙绍宗兄弟的时候,即便只是为了表明态度,也必然会加倍的重惩他。
想到自己原本大好的前程,很可能就要因为酒后胡来而宣告终结,孙禧就毁的肠子都青了。
而相比孙禧,王进就要显得坦然多了,毕竟他名义上是受害者的身份。
不过再怎么坦然,他的跪姿也要比居中的刘全谦卑不少——至少他不敢、也绝不会在这种时候,还硬梗着脖子,与台阶上的赵管家对峙。
没错,直到如今,刘全依旧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
他倒并不是认为,自己半点错处也没有,而是觉得这些许的小错,与自己立下的功劳,压根不能相提并论。
这阖府上下除了他刘全,有谁能给孙家带回几十万两银子?!
若把那白花花的银子堆起来,怕是活埋十个王进都够了!
而他刘全昨儿晚上,也不过就是给了王进几记老拳,这能有什么打紧的?
难道二爷这么讲理的主儿,还能干出卸磨杀驴的事儿?
真要是这样,这府上的奴才谁还肯用心办事?
抱着这样的念头,刘全非但没觉得今儿这大阵仗,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反而认定这是一个好机会。
一个兑现自己功劳的大好机会!
他揣着一腔郁郁,恨不能立刻就在二爷面前‘仗义执言’,又如何会将赵仲基放在眼里?
更何况,刘全心里早就认定了,赵仲基一直在明里暗里的打压自己,否则这阖府上下的奴仆,怎得都不来抱自己的大腿,反而与自己日益疏远?
尸位素餐、嫉贤妒能!
心下拼命给赵仲基贴着标签,刘全的眼里挑衅的意味,也愈发浓重起来。
就在此时,一阵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当那魁梧雄壮的身躯,出现在游廊里时,方阵中登时变得寂静无声。
就连刘全也下意识的低垂了头——他到底还是不敢在孙绍宗面前放肆的。
却说孙绍宗大步流星的到了台阶上,转回身居高临下的环视全场,那愈发强烈的压迫感,使得呼吸声都减弱了几分。
跪在最前面的刘全,自然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以至于他开始考量,待会二爷问话的时候,自己是不是该说的更婉转些。
然而孙绍宗压根也没有要问话的意思,他环视完全场之后,便向跟过来的张成递了个眼神。
张成立刻将一封书信,双手捧到了赵仲基面前。
赵仲基看了看孙绍宗的脸色,小心将那信封拆了,将里面的内容仔细端详了一遍,随即面色骤变,又下意识的望向了孙绍宗。
“念。”
孙绍宗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赵仲基忙双手捧了,抑扬顿挫的念道“行兵部、吏部、五成兵马司……兹有王元芳、何俊、刘全……身世清白、枪棒精熟、粗通文墨……故柬请……升授提调、坐营等职……”
念完之后,眼见刘全大眼瞪小眼,明显是又听没有懂,便呵斥道“蠢材!二爷这是要抬举你做官了,还不赶紧谢过二爷!”
“做……做官?”
刘全依旧是如坠梦中,他眼下心心念念的,就是府上二管家的位置,这怎得突然就老母鸡变鸭了?
“巡防营正八品提调。”
孙绍宗这时才淡然道“冯世叔亲自举荐的,官凭告身应该年前就能发下来——本来我是想等告身发现来再告诉你,谁知你连这几日光景也等不及。”
其实孙绍宗原本只是打算,给他弄个从九品,或者不入流的官身,但现如今既然要一劳永逸,自然要把筹码提高些,才好显得孙家没有半点不是。
这回刘全总算是大梦初醒,喜不自禁的往前爬了两步,以头抢地道“小的多谢二爷抬举、多谢二爷抬举!”
而身后众多仆役,也是哗然一片、艳羡不已。
虽说时下普通武职,远不如文官金贵,但从区区奴仆到八品武官,也称得上是一步登天了!
内中反应最激烈的,自然非王进莫属,他猛地抬起头张大了嘴,一句质疑到了嗓子眼,又在看到孙绍宗后生生憋了回去,但那不服不忿的情绪,却是溢于言表。
倒是赵仲基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刘全的目光,非但没有羡慕,反而透着三分不屑。
却说等刘全再三感激完,孙绍宗这才又开口道“该酬的,我孙家绝不会有半点克扣;可该罚的,也一样不会少上半分。”
刘全依旧没听出话里隐含的意思,急忙又磕头道“小的知错了,以后再不敢胡乱与人动手!以后二爷让小的往东,小的绝不敢……”
“行了。”
正表着忠心,孙绍宗不咸不淡的道“原本还是我据理力争,大爷才答应派你去南边儿的,不成想……
“罢了,也是我孙家庙小,实在容不下你这一身傲骨,现如今就算是好聚好散——赵仲基,待会儿把身契给他,以后再不准他跨进这府里半步。”
等赵仲基恭敬的应了,孙绍宗又吩咐道“迎来送往讲究的是一团和气,这整日窝里反的成什么样子?明儿把人换下来,先卖几个月苦力气再说别的。”
王进闻言一惊,刚要开口分辨几句,旁边刘全却先哭喊起来“二爷、二爷!小的宁愿不做官了,只求二爷别赶小的走!二爷开恩、二爷开恩啊!”
他近来虽有些得意忘形,可之前能被孙绍宗托以重任,自然不是个蠢到家的主儿,方才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此时却已经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就算当上朝廷命官,他刘全的根儿依旧是在孙家!
尤其是这巡防营里,孙家的势力本就盘根错节,现如今又刚同卫家‘冰释前嫌’,若顶着孙家弃奴的身份去赴任,必然会受到诸多排挤。
届时莫说什么前程了,闹不好连性命都未必保得住!
然而孙绍宗却哪肯理会他的哭喊?
将事情交代清楚,便置若罔闻的回了后院。
。
第889章 家长里短()
离着后院还有老远,就听到一片嚎啕之声。
都不用细听,就知道那动静最大的那个,肯定是自家儿子。
不过稍弱些的那个……
多半是自家‘大侄子’孙承嗣。
啧~
这皮猴子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兄友弟恭,每次碰面都要把弟弟弄哭,挨了几次打骂也不肯悔改。
果不其然。
孙绍宗紧赶几步到了家中,就见自家那皮猴子正满地打滚,阮蓉拎着个鸡毛掸子坐在当中,旁边鸳鸯抱着孙承嗣,一副想劝又不敢劝的架势。
“二爷!”
“二爷。”
看到孙绍宗自外面进来,满屋子女眷忙都躬身见礼,唯有阮蓉攥着鸡毛掸子,依旧在罗汉床上凹造型。
孙绍宗上前从鸳鸯怀里接过孙承嗣,看看终于停止了打滚,正捂着眼睛偷瞧自己的孙承毅,无奈问:“这回又怎得了?”
“还不是这小畜生又生事!”
阮蓉愤愤的把鸡毛掸子一丢,指着儿子骂道:“一个没看住,他就从厨房偷了辣酱哄承嗣吃,问他,他还振振有词的说是有福同享!”
这小兔崽子!
孙绍宗闻言也忍不住瞪了儿子一眼,府上试做的那几罐辣椒酱,对他而言都算是重口味了,何况是一个不满两岁的孩子?
孙承毅被瞪的一缩脖子,扁着嘴、抽着鼻子,又要放声大哭。
“起来回话!”
孙绍宗见状一声呵斥,这小子才把哭声憋了回去,磨磨蹭蹭的自地上起身,嘴里还嘟囔着:“弟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