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是副使,但这厮其实是女真伪王的同胞弟弟,论身份之尊贵还在正使之上,更兼一身蛮勇过人,平日里横行霸道飞扬跋扈,只有他占便宜的份,何曾吃过什么亏?
因此在大理寺被锁在尿桶旁的那几日,当真是这厮毕生所受最大的耻辱。
当时他也不知多少回,咬牙切齿的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因此在听说,要与大周使者一同返回后金时,阿邻祁图便摩拳擦掌,准备在路上加倍的报复回来就算正经使者不好折辱,当着他们的面欺辱几个汉民,总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十数日过去了……
眼见孙绍宗自顾自的拍去手套上沾染的积雪,压根不曾理会自己,阿邻祁图又涎着脸往前凑了凑,奴颜婢膝的道:“我已经让人提前赶过去准备酒菜,并且征集部落里能歌善舞的女子,届时也好让将军见识一下我族的风土人情。”
孙绍宗这次撇了他一眼,冷笑着反问:“见识?”
“不不不,是品鉴、品鉴!”
对汉话十分熟悉的阿邻祁图急忙改了词,看看左右无人,又压着嗓子嘿笑道:“不满将军大人,我族女子最爱勇士,您若肯显露些身手,定能让她们在床上热情百倍!”
“嗤~”
孙绍宗嗤鼻一声:“异族女子,本官又不是没睡过。”
说着,重新戴好面罩,将口鼻遮住,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
可即便如此,阿邻祁图依旧缀在他身旁,笨嘴拙舌的拍着马屁。
十多天前,刚刚离开京城的时候,这厮活像是一条择人欲噬的恶狼。
而眼下,他却已经进化成了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当然,这也只是在孙绍宗面前罢了。
面对其他人甚至是徐辅仁和女真人的正使阿邻祁图依旧会露出暴躁骄横的本性。
这固然是孙绍宗不断打压调教的结果,但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源于生活在恶劣条件下的女真人,对个人武力的强烈崇拜。
而孙绍宗的武力值,显然已经突破了这个世界,原本该有的程度。
因此不仅仅是阿邻祁图,整个女真使团里,至少有一多半的人对孙绍宗敬畏有加,少部分甚至已经达到了图腾崇拜的程度。
当然,使团正使野速该,以及智囊互里波等人,都一直保持着当当程度的冷静,甚至明里暗里的,曾经试图阻止阿邻祁图等人,继续亲近孙绍宗。
然而所获得的成果,就是互里波的脸肿了整整三天,到现在也还没能消肿。
闲话少提。
众人就这般在风雪中,又艰难跋涉了半个时辰,眼前忽地豁然开朗,风雪却反而减弱了不少,却原来是进入了一座山谷之中。
“阿邻祁图、阿邻祁图!”
刚通过了山谷口,隔着老远,就见有谷内有十余人迎了上来,当先一人身形魁梧健步如飞,一路叫嚷着阿邻祁图的名字,便与他狠狠撞到了一处。
两人都有些发力过猛,再加上本就裹的狗熊仿佛,这一撞便齐齐倒在了雪地里,又哈哈大笑着爬了起来,你一拳我一拳的互相擂着胸口。
最后还是阿邻祁图先抗不住劲儿,龇牙咧嘴的往后退了两步,嘴里不住口的说着些什么。
那身形魁梧的女真人,初时还只是得意的大笑,不过渐渐脸色就开始阴沉下来,桀骜不驯的目光,也落到了孙绍宗身上。
得~
估计是阿邻祁图杠不过人家,就拿自己说事儿了而看对方那不服不忿的模样,怕是非要过来踢一脚铁板不可。
果不其然。
片刻之后,那汉子随着阿邻祁图到了近前,还不等阿邻祁图替双方介绍,便猛地提起拳头,向孙绍宗胸口上捣来。
孙绍宗不闪不避,任由他在胸口擂了一拳,然后轻蔑的嗤鼻一声,不慌不忙的摘去手套,将一根食指缓缓戳向那汉子的胸膛。
那汉子面露恼色,却也并没有躲闪,只是咬牙切齿的憋着劲儿,想等孙绍宗这一指头戳完,再提起十二分力道打过来,让这汉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而孙绍宗的动作,实在是悠闲散漫的紧,慢腾腾好半天,才挠痒痒似的点在那汉子胸前。
“嗤~”
那汉子也学着孙绍宗,迫不及待的嗤鼻了一声。
不曾想声音未落,那胡萝卜粗细的指头,就猛然间爆发出一股无可抗拒的怪力,直推的他脚下站立不稳,蹬蹬蹬倒退了七八步,虽然勉力想要维持平衡,最终却还是一屁股坐倒在雪地里。
此时从山谷里迎出来的其它人,也已经到了近前,见那雄壮汉子被人推倒,当下都大呼小叫的围了上来,一个个愤愤不平的,似是想要冲上来报复。
“*#!”
这时那汉子一声大吼,似乎是在喝止众人,不过随即就咳的浑身乱颤,显然是被孙绍宗那一指头点岔了气。
阿邻祁图见状,顿时笑的是前仰后合。
好半天两人各自缓过劲来,这才介绍了彼此的身份。
那汉子是本地部落酋长的儿子哈勤密,也就是阿邻祁图的小舅子,更是部落里首屈一指的勇士。
吃了方才那一指头,又听阿邻祁图吹嘘,说是孙绍宗单枪匹马,在南边儿杀了上万蛮人,哈勤密虽未全信,却也不敢再做出明显的挑衅,而是殷勤的将众人迎进了谷里。
不过孙绍宗看他目光闪烁的样子,就知道这厮八成不会就此罢休。
与此同时,在马车里窥见这一幕的徐辅仁,则是摸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仔细记录到:女真人的部落联盟,还处在十分松散的程度,对国与国之间的往来,还没有清晰的认知。
另:离开山海关之后,沿路全都是崎岖山路,并不符合朝廷侦知的情报,怀疑是女真使者刻意避开了大路,以免被使团孰知地理。
若当真如此,这等心思缜密之人,必是此行的最大障碍。
第939章 哲舍里部【上】()
【唉,貌似被说中了,果然不是感冒那么简单,这些日子总觉得身体不舒服,前天下午称了称体重,比年前12月的时候轻了9斤左右,老婆让去测血糖,结果昨天早上一测12。9,瞬间没心情码字了明天上午去医院详细检查。】
原本以为山谷里的哲舍里部落,也会像沿途遇到的女真人牧民、猎户一样,住在毡房里,逐水草而居。
但离得近了才发现,毡房倒也不是没有,可却只占了极少数,更多的是土木砖石结构的固定建筑。
而在更为深入山谷的地方,能隐约看出田埂的痕迹。
定居?
这里离着关外重镇兴城府,约莫也就百十里路吧,难道他们就不怕……
不过这山路崎岖,谷口又易守难攻,真要想发兵攻打,怕也没那么容易。
而且看家家户户房檐上,几乎都挂满了各种猎物,就知道这部落里的弓手绝不会少。
正盘算着,阿邻祁图便又凑了上来,眉眼带笑的道:“将军,我先去拜见岳父,晚上咱们不醉不归!”
说着,两只棉手套往中间一并,转身同哈勤密勾肩搭背的去了。
而使团其它几个有身份的,诸如正使野速该,智囊互里波,也都忙告罪一声,跟在了二人身后。
虽然并不怎么在意阿邻祁图等人,究竟是走是留,但孙绍宗却敏锐的察觉到,他们这一走,前面引路的部落女真人,态度似乎愈发冷淡了,隐隐还似乎带着些敌意。
仔细一想,这其实并不难理解,就在上个月的时候,朝廷才和南下劫掠的女真人打了一仗。
托新式火器的福,再加上便宜大哥指挥得当,官军这次斩获甚多。
而这哲舍里部本就在汉蛮交界的前沿,又是女真伪王的姻亲,肯定是响应号召,南下劫掠的部落之一。
在月前那场战斗中有所损伤,因而记恨汉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就算阿邻祁图在的时候,这哲舍里部落的人也没多少热情可言,所以那敌意看起来并不十分明显。
因此以冯薪为首的军汉,还在交头接耳的讨论晚上酒宴,以及这女真部落里的婆娘好不好勾引,完全没有注意到周遭的异样。
【顺带一提,冯薪也是因为有驻外武官的经验,所以被临时抽调过来,做了此行的护卫统领。】
不过等到了哲舍里部,为众人安排的住处时,冯薪等人却再也笑不出来了,一个个望着那破烂的茅草屋怒形于色。
即便是在冬天,那粪便散发出的味道,依旧表明了它原本的用途马厩。
啧~
这明目张胆的……
若说没有部落头人首肯,那是绝无可能看来一月前那场战斗李,他们死了不少人,而且其中多半还有什么大人物。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这些蛮子,是想羞辱天朝上使吗?!”
冯薪手按腰刀,一面对为首的女真人怒目而视,一面不着痕迹向孙绍宗靠拢,以便真的冲突起来,可以随时保护被孙绍宗保护。
他这说的还算文雅,旁边几个军汉嘴里的污言秽语,早不知喷出了多少。
就连女真使团里未曾离开的人,此时也觉得不妥,急忙上前想要分说几句,却不曾想四下里又涌出些哲舍里部落的人,虎视眈眈的将他们逼到了圈外。
这时那为首的哲舍里女真人,阴沉的环视了大周使团一圈,然后用生硬的官话道:“汉狗,只配住这里!不然,滚出哲舍里!”
听到这话,群情激奋的官兵们,反倒沉默了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孙绍宗。
而一直挑着窗帘窥探的徐辅仁,则反倒是收回了目光,默默的感叹着:女真人的政权松散,对大周朝虽然是好事儿,对使团来说却未必如此。
至于外面紧张的情形,他却半点也没有在意因为和外面的护卫们一样,他相信孙绍宗一定能处置的妥妥当当。
不过这无言的沉默,却显然让周遭的哲舍里人误会了什么,哄笑夹杂着几声唾骂,顿时喧嚣尘上。
唉~
孙绍宗无奈的叹息着,原以为这一路跋涉过来,好容易能歇歇脚了,没想到还得再卖一膀子力气。
在周遭期待与鄙夷共存的目光中,孙绍宗不紧不慢的走向了那马厩,在门前绕着看了半圈,摇头道:“这里怕是住不得。”
“哼!”
那为首的哲舍里人立刻冷哼一声:“汉狗,你以为还能选吗?要么……”
只是不等他把话说完,孙绍宗猛地一脚,踹在那茅草屋西北角的柱子上,就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大腿粗细的柱子断成两截不说,连上面的顶棚也随之倾斜,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我就说住不得吧?”
哲舍里人尚在惊愕之中,孙绍宗又自顾自的走向了不远处几间崭新的瓦房这几间瓦房单看卖相,就知道肯定是女真贵族的住处。
眼见孙绍宗快要走到门前,那为首的哲舍里人才反应过来,忙大步流星的赶上去,拦在了孙绍宗面前:
“站住!这里不是给你们汉……”
他本来想说,这里不是给你们汉狗住的地方,然而话说到半截,就又见孙绍宗转变方向,来到了瓦房西北角。
这汉狗难道是还想……
轰~~!
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孙绍宗便放低肩膀助跑几步,猛地撞上了那瓦房的正墙!
一时间地动山摇,那墙身竟被他顶的凹进去好大一块,上面的瓦片也是簌簌而下。
孙绍宗敏捷的退了几步,等那瓦片掉的差不多了,立刻又飞起一脚,狠狠踹在那凹陷处!
轰隆~
但见砖石乱飞、沙尘四起,那瓦房的屋顶虽然没有整个倾倒,可旁边的窗户却稀里哗啦垮了下来,显出个足有三米见方的大窟窿!
“这里也住不得。”
在所有哲舍里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孙绍宗再次摇了摇头,转身吩咐道:“这些女真人太过蠢笨,造出来的房子,还不如咱们大周的猪圈结实我看今儿还是在谷口扎几个帐篷吧。”
冯薪等人轰然应诺,簇拥着徐辅仁的马车,就要原路返回。
这时围在四周的哲舍里人,才如梦方醒,下意识的拦在使团前面,却再不复方才的趾高气昂。
“#¥!”
就在此时,一行数人大声呵斥着飞奔而来,当先的正是阿邻祁图。
哲舍里的部落并不算很大,方才那轰雷也似的动静,自然也传到了他们耳中,而这也正是孙绍宗方才,选择徒手拆房的真正目的。
第940章 哲舍里部【下】()
【遵医嘱开始服药、节食,对午饭完全没有期待感┬_┬。】
“……还请尊使万万见谅。”
山谷口。
女真正使野速该,正在喧闹的临时营地里,向徐辅仁诉说着马厩事件的前因后果。
和孙绍宗之前预料的差不多,哲舍里部在月前一战当中损失惨重,就连族长哲赫里的弟弟赫里苏勒,也死在了兴城左近。
这尸首刚拖回来安葬没多久,‘仇人’就大摇大摆的找上门来,还得好吃好喝好招待的伺候着,搁谁心里也痛快不了。
所以在族长的默许之下,哈勤密等人便试图逼大周使团住进马厩,以消心头之恨。
而在了解完情况之后,大周使团这边儿的回应,主要是以官方套话为主:什么‘严重关切’、‘悬崖勒马’、‘拭目以待’的。
当然,负责唱红脸的孙绍宗,少不了要见缝插针的撂下几句狠话,比如‘勿谓言之不预’什么的。
最后野速该再三保证下不为例,双方这才本着互谅互让的原则,达成了一致意见:暂且揭过这篇不表。
…………
与此同时。
自觉尊严受到挑衅的阿邻祁图,也气势汹汹的找到了老丈人哲赫里家。
虽然作为女真人的前哨,哲赫里部与大周官军年年酣战不休,早已积累下解不开的仇怨,但这位族长大人的宅院,却是地地道道的汉家风格。
方方正正的二进院落,雕梁画栋、游廊凉亭、院墙牌匾、下马石、拴马桩是一样不少。
那堂屋正房的窗户上,甚至还镶了几块毛玻璃——要知道即便是在京城,这玩意儿也是最近几个月,才开始时兴起来的。
却说眼见阿邻祁图沉着脸闯进来,院子里几个哲舍里部的护卫,有心上前阻拦,可又不敢冲撞了这位身份尊贵的姑爷。
稍一犹豫的功夫,阿邻祁图已然到了大厅门外,想也不想伸手挑起门帘,迈步闯了进去,口中喝道:“阿么哈【岳父】!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
那个‘待’字尚未出口,厅中的景象却让阿邻祁图为之一愣。
就见居中的虎皮几案后空空如也,一个胡须斑白的肥硕中年,正半蹲在左首侧席前,搓着手、涎着脸,向某个女人解释着什么。
从那一脑门的油汗就不难看出,这半蹲的姿势对他来说十分费力,可他却乐此不疲,一边口沫横飞的说着什么,那两只外凸的三角眼,便直个劲儿的往女人衣襟里钻。
而那女人端正的跪坐在侧席上,却似乎对他的言行举止,完全没有反应一般,娴静的像是一尊玉琢的雕像。
越是这般,肥硕男人越是对其垂涎欲滴,眼见那带毛的巴掌,就要落在女人肩头,冷不丁听身后一声喝问,被唬的身子一侧歪,险些坐倒在地。
他好容易稳住身形之后,自是难免恼羞成怒,不过抬眼看到门外是阿邻祁图,那恼怒就又熄了大半。
勉力将身板挺直了,刚想说些什么,那一直端正跪坐的女人,忽然起身道:“既然哲赫里家中来了客人,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也不等哲赫里回应,便自顾自的行了一礼,转身向外走去。
哲赫里贪婪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女人婀娜的身段消失在门外,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回阿邻祁图身上。
“阿么哈。”
阿邻祁图也是刚刚收回了视线,皱着眉头问:“方才那女人,好像是赫里苏勒的妻子?”
这所谓的赫里苏勒,正是哲赫里战死在兴城的弟弟。
哲赫里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坐会了主位,又示意女婿坐到女人原本的位置上,这才无奈道:“不是她整日里嚷着要报仇,我又怎会同意堪哈他们胡来。”
“哪我……”
“再说了。”
阿邻祁图刚要质问,他又正色道:“先压一压汉人也是好的,免得他们真以为咱们是战败求和,到了建州城漫天要价。”
他拿出这等理由,阿邻祁图倒不好反驳了——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被孙绍宗的武勇折服,所以不愿意在他面前丢了颜面吧?
于是只能一边诅咒这好色的老狗,干脆死在弟媳妇床上,一边压着心头的不快,同他说些家中的琐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那女人出了哲赫里家,先往山谷深处行了一程,眼见天色渐暗,便用头巾遮了面孔,冒着风雪绕过部落,悄悄的到了谷口附近,
因之前那场冲突,冯薪等人自不敢懈怠,早早便排定了值夜的岗哨。
所以这女人刚一靠近,就被巡视的官兵撞了个正着,当下刀枪并举厉声喝问。
却见女人微微施了个万福,也不知怎么用手一梳拢,便裹缠出个葫芦似的身段儿,又柔声百转的道:“汉家哥哥莫要动粗,奴是听说族人得罪了汉家勇士,所以特地来替他们赔罪的。”
这一口绵软官话,竟带出些江南气息,只听得两个官兵面面相觑。
半晌,方分出一人去禀报冯薪。
冯薪听说有个‘美貌’女子找上门来,便忙取了佩刀迎出门外,一面拿眼将那女子从头到脚的仔细梳拢,一面恶声恶气的呵斥道:“你这女人说的倒好听,可老子怎知道,你不是来行刺的?!”
那女子闻言,便缓缓解去腰间系带,将裹缠在身上毛料衣裳左右撩开,露出包裹着白皙身子的小衣,柔声道:“官爷若是不信,只管来搜就是了。”
那直挺挺高耸耸的,恍似刺破冯薪的眼睛,又在他心底戳了窟窿,使得那一肚子燥热,止不住的往外喷涌。
当下冯薪呡了口唾沫,攥着刀柄嘿嘿笑道:“既如此,你便随本官去帐篷里,好生搜上一搜!”
“这却不成。”
孰知那女人忽又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