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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边儿来的!”
第250章 屠戮()
外面那一嗓子喊完,客厅里顿时静的如同死寂!
那贾善尧脊梁骨一软,差点又来个五体投地,随即他猴儿也似的跳了起来,急道:“大人,我看此地不宜久留……”
“给我闭嘴!”
孙绍宗喝止了他,等那大声呼喊的项家家仆进来,仔细向起询问清楚,确认在衙门口聚集的士兵只有二十几人,并且未曾携带火器、弓弩之后,心下便松了一口气。
不是他自吹自擂,凡是晓得他名声的人,应该都不会认为,单凭二十几个官兵就能制服他。
何况贾善尧带着四个手下赶过来时,应该也曾路过总督府,若周儒卿真的有意对付孙绍宗,肯定也会注意到这一点!
可既然不是来抓自己的,这些亲兵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孙绍宗略一沉吟,忽然问道:“安置朝鲜使团的别馆,是不是也在这个方向?”
“正是如此,那别馆就在……”
贾善尧回答到一半,心下便已经恍然,喜道:“是了,这些兵马八成是去捉拿朝鲜使臣的!若不是那朝鲜使臣在场,周大人也不至于被逼的走投无路,眼下既然是要扯旗造反,自然先那姓李的蛮子祭旗!”
扯旗造反?
这贾百户还真能胡琢磨。
孙绍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眼下又不是什么乱世,此地更不是天高皇帝远的塞外边陲,凭借两百人兵马扯旗造反,还不如直接把脖子挂在旗杆上,吊死来的痛快呢!
周儒卿之所以派人去别馆,怕不是要杀那李恩贤,而是想挟持他当人质,好把三艘朝鲜战船据为己有。
有火器、弓弩襄助,再加上这三艘大型战船,足够周儒卿纵横海上了!
说不得还能去那东南沿海,与倭寇们分上一杯羹!
而且他挟持了李恩贤,就算有什么意外,也能推出来做个挡箭牌使。
不过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真要让周儒卿得了逞,朝廷颜面扫地自不用多说,那朝鲜国究竟会如何反应,可就难以预料了。
再往深了想,周边的番邦本就蠢蠢欲动,若因此事起了连锁反应……
不~
绝不能让这周扒皮肆意妄为!
孙绍宗忙又问道:“去那别馆,可会路过这家客栈?!”
“这倒不用。”
贾善尧向外一伸胳膊,比划着道:“离这里不远有个丁字路口,从哪儿往北拐……”
不等他把话说完,孙绍宗便上前一把扯下了他腰间的佩刀,然后风也似的扑出了门外。
众人正莫名其妙,就听外面马蹄声隆隆而去!
不提客栈里的众人如何反应。
却说孙绍宗骑了贾善尧的坐骑,将那单刀掩在披风里,策马挥鞭直奔总督府而去。
眼见到了丁字路口,就见那二十几个亲兵已经有近半转过了街角。
孙绍宗二话不说催马赶上,后面几个亲兵听到马蹄声,疑惑的回头望来,就见他露出牙齿森然一笑,右手仓啷啷拔出单刀,匹练也似的扫了过去!
既然已经决定要用武力解决问题,他下手便不会容情!
人借马力,再加上贾善尧这柄佩刀也不是凡物,只这一扫,便切砍瓜切菜一般,斩下了三颗六阳魁首!
那腔子里的热血还在狂喷,那迷茫的人头尚在半空中飞舞,孙绍宗却已然催马撞入了人群之中,手中单刀上下翻飞,转眼又收割了五六条人命!
要知道这支队伍一共也才二十来人,如何经得起这等屠戮?!
那剩余的兵丁不是吓得呆立当场,就是哭爹喊娘的四下乱窜,只有那为首之人还算有些胆魄,拔出腰刀大吼道:“他只有一个人,兄弟们并肩……”
吼声未完,他左侧半边肩膀,便连同脑袋一起落到了地上!
“跪地免死!”
孙绍宗这才开口厉喝了一声,然后又催马赶向了四散奔逃的官兵。
只是他再怎么生猛,毕竟分身乏术,杀了六个、俘虏两个之后,仍是逃了四五人。
孙绍宗眼见追之不及,便干脆驱赶着两个俘虏,原路返回了客栈之中。
要知道这可是青天白日,这当街砍的人头滚滚,自是瞒不过老百姓的耳目,故而路上的行人听着风声,早逃了个一干二净,只那门窗后面、院墙之上,露出一双双好奇又恐惧的眼睛。
既然没人敢靠近,孙绍宗自然也不会浪费这路上的时间,于是边走边盘问起了那两个俘虏。
那两人早被吓破了胆,否则也不会听了孙绍宗的吼声,就直接跪地求饶了。
此时听他问起,自然不敢有半分欺瞒。
故而等到了客栈门外,孙绍宗想要知道的事情,也便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结果只能说是‘极不乐观’,原本孙绍宗还寻思着,若是总督府的亲兵都被蒙在鼓里,并不晓得周儒卿今后的打算,或许可以借此扰乱对方的军心。
谁知盘问之后,才晓得响午时,周儒卿就已经跟亲兵们交了底。
而这亲兵队本就是被他用银子喂饱了的,平日里也没少参与各种违法乱纪的事,又都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因此除了少数人之外,绝大多数都响应了周儒卿‘杀到海外、列土封疆’的鬼话。
而周儒卿倒也没有为难那些不肯就范的,只是命人把他们暂时监禁在后院,言说晚上出海之前,便放他们自由离开。
亲兵们见周儒卿如此,便更觉得他厚待乡党,是个值得跟随的‘主公’,原本有那三心二意,只因心怀畏惧才答应出海的,也都添了几分心甘情愿。
此后周儒卿一面使人四下里严防死守,一面又从臬司衙门弄来许多年轻女子,宣布天黑之前任由兄弟们轮流亵玩……
“已经开始了?!”
“这倒还没有,因我们几个领命去骗那朝鲜使臣入瓮,葛岩队长亲自答应过,要等我们回来再分……再分女人。”
孙绍宗这才松了一口气,这百多名无辜女子,若是因为他救援不及而被辱,就实在是……
不过这倒和他之前的推测不太一样,难道周儒卿并不准备给那些船员水手们,在出海前先加上一层保险?
“那些跑船的?葛岩队长倒是说过,等兄弟们尝完了头汤,便施舍他们些残羹剩饭,以后大家便也都是‘同靴兄弟’了,到了海上好相互照应着些。”
靠~
感情这‘投名状’也分三六九等、关系远近!
第251章 去刚一波正面!()
第252章 丑态()
总督府,后院佛堂。
檀香萦绕,周儒卿在佛龛前盘膝而坐,素服、纶巾,手中轻捻着一串漆黑如墨的佛珠,在配上他那清逸的五官,花白的胡须,真恍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有道高人一般。
叩叩叩~
便在此时,忽然有人在门外轻敲了几下。
“进来吧。”
周儒卿应了一声,就见那房门左右一分,几个妙龄女子从外面鱼贯而入,惶惶不安的在佛堂里排成了一排。
只见这些女子个个都是倒剪着双臂,那春衫无论薄厚,全都被细麻绳紧紧的束在身上,将个玲珑娇躯暴露无遗。
“表舅!”
这时满脸络腮胡子的亲兵队长葛岩,也大咧咧从外面进来,得意洋洋道:“我亲自挑选了许久,才找出了这么几个拔尖儿的,模样身条不用说,还都是处子之……”
“住口!”
周儒卿把脸一沉,愠怒的呵斥道:“佛祖面前,你怎敢如此污言秽语!”
佛祖面前又怎的了,老子又不是没玩过尼姑!
葛岩心下不屑,却也只能装出一副受教的模样,躬身聆听。
那周儒卿又呵斥了几句,这才把话锋一转,问道:“胡臬台哪里,可曾送了人过去伺候?”
葛岩又一咧嘴:“瞧您说的,自然得先紧着您挑,等您挑完了……”
“糊涂!”
周儒卿把眼一瞪,又呵斥道:“那胡臬台本就是个爱计较的,眼下这个节骨眼,自该先紧着他才是!怎能为几个区区女子,惹的胡臬台心下不快?!”
好心送了美貌处子过来,反倒挨了这好一顿骂,葛岩心下闷闷,却也只能躬身道:“舅舅息怒,我这便把人给胡臬台送去。”
说着,便推推搡搡把那些女子往门外轰。
便在此时,就听周儒卿幽幽的吐出五个字:“左首第二个。”
嗤~
这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最后还不是要先挑?
把那左首第二个女子单独留在了佛堂之中,葛岩这才又驱赶着其余的女子,到了胡臬台的临时居所。
那胡臬台却不似周儒卿这般镇定,正顶着一双黑眼圈在屋里长吁短叹,见了那几个美貌的处子,这才提起些精神来。
他挑牲口似的围着转了几圈,瞧瞧这个不错,摸摸哪个也舍不得,却又不好一人独吞,于是眼珠一转,便笑着邀约道:“正所谓独乐不如众乐,葛队长,不如你我也做个‘同靴兄弟’如何?”
那葛岩却没他这么重口,支吾着正待拒绝,就听外面有人大声禀报道:“葛队长、不好啦!咱们派去请那朝鲜蛮子的兵,被人杀了大半,如今只逃回来三个!”
葛岩与胡臬台面面相觑,再顾不得什么‘同靴’不‘同靴’的,忙大踏步迎了出去,一把扯住那前来禀报的亲兵,咬牙道:“那朝鲜蛮子怎敢如此大胆?难道他们想跟咱们大周再打一场不成?!”
虽说已经准备叛国出逃了,但这并不妨碍葛队长眼下以‘大周代表’自居。
“不是朝鲜蛮子们杀的!”
那亲兵忙道:“咱们的人刚走到半路上,后面忽然拍马赶上来一个魁梧大汉,二话不说抡刀就砍,那厮委实厉害的紧,咱们的人转眼便被他杀了大半,只有三个兄弟勉强逃了回来!”
魁梧大汉?
虽说这城里有些武力的魁梧大汉不在少数,但敢当街屠戮总督府亲兵的……
葛岩眉头一皱,立刻就想到了孙绍宗头上,于是忙问:“那人是可是浓眉大眼四方脸?一双眼睛又特别有神?”
那回禀的亲兵却是被他给问住了,支吾道:“小人……小人并未细问……”
“废物!”
葛岩一把将他丢开,去前面寻了那逃回来的三人挨个问过,心下便确定是孙绍宗不会有错。
“娘的!老子没找他的麻烦,这贼厮鸟倒打上门来了!”
葛岩直恨得咬牙切齿,立刻便要点齐兵马,杀过去将孙绍宗碎尸万段,好为自己那些乡党报仇。
“葛队长稍安勿躁!”
那胡臬台却忙拉住了他,提醒道:“眼下可不是莽撞的时候,咱们还是赶紧禀报给制台大人,且看他如何分说!”
葛岩不过是仗着总督表亲的身份,平时才敢在这胡臬台面前托大些,可眼下胡臬台说的不容置疑,他却也不该任意妄为。
故而只得又悻悻的,与胡臬台一起去了后院佛堂。
这心急火燎之下,葛岩一时也忘了敲门,直接撞开大门便闯了进去,嘴里嚷着:“表舅,出事……”
还没把那个‘了’字吐出来,眼前的一幕,便让葛岩愣在了当场。
就见那供桌之上,几盘果品被扫到了一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名衣衫半裸的少女,少女两条白生生的长腿悬在半空,其中一只精细小巧的莲足,却正被周儒卿捧在嘴边又亲又啃!
听到撞门声,周儒卿愕然抬头,那花白的胡须上口水淋漓,尽显痴迷丑态,却那还有半分素日的威严形象?
眼见于此,那葛岩与胡臬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僵在那里,却不知是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但周儒卿果然不愧是周儒卿,被瞧见如此窘态,眨眼的功夫便又调整了心态,放开那女子满是唾液的脚丫,肃然起身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一个个的这般慌张?”
只是他表情虽然变的严肃起来,那花白胡须上的口水,可还淋淋漓漓的往下淌呢!
这画风实在是……
葛岩也不敢提醒他,只好装作没看见一样,躬着身子,将孙绍宗悍然出手,当街袭杀了十几个亲兵的事情,一一道来。
那周儒卿听了之后也是皱眉不已,半响才沉声下令道:“胡臬台,你待会召集本司的兵马,我再额外拨给你三十人,多带些弓弩火器……”
葛岩一听这话就急了,抢着道:“表舅,还是让我去吧!我一定将那孙绍宗抓来,当着您的面碎尸万段!”
“糊涂!”
周儒卿一瞪眼,没好气的呵斥道:“且不说那孙绍宗有手有脚,更有马匹代步,未必会留在客栈里坐以待毙——就算你真能拿下他,对咱们又有什么用处?”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那李恩贤,拿下他,才能兵不血刃的夺下那三艘战船!”
“胡臬台,事不宜迟,你立刻点齐兵马出发!”
说到这里,周儒卿略略一顿,又杀气腾腾的补了句:“若是那姓孙的还敢现身,只管把他射成刺猬便是!”
第253章 我要打一百个!()
却说孙绍宗拎着‘土坦克’出了东跨院,目光往那西跨院里一扫,几个偷窥的视线立刻便闪到了门后。【。m】
其实要说人手的话,这西跨院里也有三四十个,但相较于本地的官吏,他们既没有守土之责,又多半都是文吏、家仆。
让他们捐几床棉被倒还使得,想让他们跟着孙绍宗出去拼命,那就门也没有了。
故而孙绍宗压根也没指望过他们,只略略一扫,便昂然的步出了客栈大门。
那贾善尧虽也不想去拼命,但堂堂千户大人都亲自出马了,他这身为下属的本地官儿,也只能硬着头皮紧跟在后。
他带来的四个龙禁卫,自然也都跟着鱼贯而出,不过脸色是一个比一个难看,与其说是上战场,倒更像是去奔丧的。
书不赘言。
一行六人到了那丁字路口,孙绍宗眼见地上的尸身依旧,并未有任何翻动的迹象,心下便松了一口气。
如果总督府的第二波兵马已经路过了此地,这些尸首多少总会有些变化,眼下既然没有被翻动的迹象,朝鲜使臣自然是安全无恙。
当然,如果总督府的人选择了绕路,那孙绍宗就没法子了,毕竟他也不会分身术——不过在占据‘压倒性优势’的时候,有谁愿意舍近求远?
原本孙绍宗是准备直接去总督府堵门的,不过这一路走来,却让他改变了主意。
‘土坦克’毕竟是粗制滥造的东西,虽说在他手里少了笨拙迟缓,以及不能遮挡正前方的缺点。
然而……
完全挡住了正前方,他也没法看路了啊!
要是直线冲锋还成,真要到了总督府那复杂的环境之中,这玩意儿怕是只能当做‘鸡肋’丢掉了。
故而他也只好在这丁字路口守株待兔。
碰~
把那‘土坦克’往地上一放,孙绍宗也不管贾善尧等人如何诧异,便在那街口虎虎生风的……
做了一套广播体操!
这倒不是为了缓解心理的紧张,而是因为‘棉盔甲’浇上井水之后,实在是给劲儿的很,以至于这一路之上,孙绍宗老觉得自己是光着身子,在冰窖里裸奔!
真要是安安静静的等在这里,估计敌人还没到,他自己就先变成冰棍了。
该死的~
早知道刚才就该让贾善尧等人,各自提上一桶井水,等敌人来了再泼上来也不迟。
却说孙绍宗这一套广播体操做完,正琢磨着再来套军体拳,就见那街口黑压压走来一支队伍,当先几个手持红缨枪,后面的却都是斜挎着短刀,手里抱着弓弩、火枪。
终于来了!
孙绍宗眼瞧着那些叛军越来越近,胸膛里尚未平复的气血,便开了锅似的沸腾起来,什么谋划、什么算计,统统都被这澎湃的热血排挤到了九霄云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老子要打一百个!
于是他想也不想,便提气大吼了一声:“顺天府孙绍宗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因大周朝横空出世,这世间少了许多元末明初的豪杰,《三国演义》的作者罗贯中便是其中之一。
故而对面那百多名叛军,并无一人晓得这话的原型出自何处,只觉得斯人斯言实乃豪迈至极,却也是可笑之至!
先不说人数上的巨大差距,难道凭借这血肉之躯,还能扛得住弓弩、火枪的攒射不成?
就算是顶盔掼甲的猛将也难以做到,何况对面这人……这人身上乱七八糟,竟是裹了一床被褥!
胡臬台原本一直用披风遮着官袍,藏头露尾的躲在队伍当中,生怕会被孙绍宗突袭。
此时眼见孙绍宗竟‘傻乎乎’的在前面邀战,他那脊梁骨顿时往上一挺,甩开身上的披风,几步抢到前排,略略打量了孙绍宗几眼,便哈哈大笑道:“原本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不想竟是个缺心眼的憨货!”
说着,他又压低声音道:“保持阵型缓步上前,给我射死他!”
他手下的官兵们答应一声,正待维持着阵型碾压过去,就见孙绍宗将那‘土坦克’往身前一横,便不管不顾的发起了野蛮冲锋!
这……
这又是怎么个意思?!
众叛军见状都有些傻眼,往身上裹棉被也就罢了,这怎么还扛着棉被冲过来了?!
“哈哈哈……”
那胡臬台更是哈哈大笑,扬手下令道:“火枪手上前,等这厮接近到三十步时,再给我开枪打死他!”
跟着他又得意洋洋道:“想当初剿匪时,那匪首穿了一身铁甲,尚且被火枪打成了筛子,这蠢货竟以为靠着一床棉被能安然无恙,实在是不知死活的紧。”
他身边几个亲信,也都齐声哄笑起来。
就在这一片轻松的氛围当中,孙绍宗健步如飞的直冲而来。
等离得近了,有那眼尖的叛军便忍不住叫了起来:“他……他那好像不止扛着一床棉被!”
何止是一床,分明十床棉都也不止!
胡臬台此时也有些傻眼,那两尺多厚的棉被,加起来怎么也有一百多斤吧?
这上面貌似还了泼了水,后面还绑了桌子……
举着这么多东西,还能健步如飞的往前冲?!
这厮到底是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