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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下帮忙的随从因宅子的人手少,被分配了别处,刚急冲冲的赶回来时已是有些晚了。见主子受辱自己这脸上也是热的发烫,听少主发话,立刻冲上来拿这田二寡妇。
田二寡妇只当是又如张生的体格,就要反抗,谁能知道这几人都有功夫,几下便被拿住,当下如杀猪般的耍起泼骂开:“畜生!放开奶奶!非礼啦,张县丞非礼良家女子了。使君与明府不管!杀人啦,这便要杀我田家二娘了。。。。。。”
岐州刺史脸上抽颤,指了不住乱叫的田二寡妇与张生道:“你这是想要如何?”
“使君!”张生忙回道,刚要说话就听那田二寡妇骂到,你这个没卵子的阉人,有本事入肉你奶奶来!将话头打断,回头喝道,“将她的嘴堵了!”又陪笑与刺使道,“使君,你也是听到,不若这样,这还能了得。”
岐州刺史眯眼看着张生,冷笑了一声,便不与他说话。
这时那随从后宅急急的跑过,将婆子放于不远处,自己神色慌张的伏在张生耳边小说。
张生啊了一声,呆住。半响苦笑着对岐州刺史说道:“下官无能,那,那身契被人偷去了。”
“你莫不是在消遣本官?张县丞,你很好!”岐州刺史冷冷说道。
“使君,就是借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骗使君。来人,快将那婆子领来。”张生急道。
那婆子上来,身子抖动,低头不敢说话。
“你好好的将事情说出来。不然,那二个丫头便是你的下场!”张生怒声说道。
婆子听罢更是腿软,一下跪倒在地哀求道:“老爷,老爷饶命。那可是你前几刻命人去取走的。不关奴家的事呀。”
“我?”张生哈哈大笑,“我几时让人去取了?这众人都在此,你莫要胡说。”
“奴家没有胡说,是老爷贴身的侍从春哥去取的,但还调戏了奴家呢。”婆子又是如实的说道。
“荒唐,真是荒唐。我身边哪有叫春哥的小厮。我看你分明是勾通外人,盗取了宅中之物!”张生喝道,又是拱手与岐州刺史道,“使君,你也是听到了,这事蹊跷之极,请使君下命闭了四门,在城里严查,定能将其同党贼子抓获,救出那影公主。”
岐州刺史看了看四周,想了下道:“先将一干人等押回凤翔县牢好好的审理。”又与别驾道,“兄台去跑一趟,传令四门紧闭,只进不出。各团练兵丁待命而候!”
与时同时,一辆马车在薛嵩的陪同下缓缓驶出了西城门。
第二百七十八章 出城
在往去秦州之路上,薛嵩徒步而行伴于马车之侧,笑道:“此事多谢小娘子。”
马车之中婉转而道:“谢什么?都是奴家该做的。”窗帘挑起,翠姑未施粉黛素面回看了岐州所在凤翔县,心里怀念的说道,“这便是留了岐州么?真是恍如梦里。”朝薛嵩甜甜一笑,本是几分颜色的她方才竟是让薛嵩有种惊艳的感觉,察觉薛嵩眼中的异样,翠姑的脸上一红,喃喃道,“奴家还是多谢公子了。”
“呵呵,不必道谢。小娘自脱了困可是要去何方?”薛嵩问道。
翠姑眼里迷茫了起来,望了远方道:“何方,奴家不知。”又是想到些什么幽幽说着,“天涯海角终归有奴家的歇身之地吧。”抬头看到一只鸟儿窜天而飞,展颜而笑,“不若奴家跟着公子,做个端茶送水的小丫头。”
“这,使不得,这如何能使得。怎敢让小娘做那下人之事呢,合不得。”薛嵩摆手。
翠姑的脸暗淡了下来,将窗帘放下,就听得冷冷回道:“公子也是嫌弃奴家这不干净的身子了。奴家沦落到如此,必非奴家愿意。试问天下哪家好儿女愿做这贱货?奴家知道自己已是不干净了,只是说说而已,公子不必在意。”
“小娘子,说的哪里话了,我薛嵩岂是那种人!好我答应你,如是你愿意,可随我一起走。”
翠姑又将车帘挑起,好好的看着薛嵩,见其脸上真诚不由的也是有些感动,但又在心底叹了一声,苦笑道:“奴家与公子闹的玩呢。奴家在龟兹还有亲戚,随公子过了沙州,奴家自会离去的。”神色寥寂,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薛嵩沉默,看着翠姑的小脸,不由的想到那每每将自己堵在家中的吕娘子,不由的笑了。
“公子,是有意中人了吧?”翠姑是什么人,一眼便是看出这薛公子在想着他人,也不知道为何,好没来由的心生酸意道,“想必是大家闺绣,品貌皆佳的美人?”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在想李司马何时能赶上来。”薛嵩老脸一红,忙说着别的。
翠姑见其闪烁其词便知是真的了,将那酸意化成怒气,恼道:“奴家问你话,你却是说了别人,真是不想理你。”
薛嵩不知哪里又得罪了这娘子,忙道:“小娘在说些什么?这李司马是我的义妹夫,当然需关照了。”
听罢这话,翠姑来了兴趣便是问道:“那你与奴家说说,这李司马是娶了几房奶奶?她们可有奴家美?”
“是五房吧,哦,六房了。我妹为二房,原是太原张家长女,后为云州杨录事参军事现为中书主书的义女,一并与其女嫁入李家,是为正妻与正妾。说起容貌来与小娘也差不哪里去,不相上下,不相上下。”薛嵩说道,看着翠姑闻言是为高兴,心中暗道,比之你可是强上许多,不过此话我可是不敢说,往日里与吕家小娘就因为说了义妹是天下少有的绝色,便让她弄的好惨。又是哭闹又是不理旁人,直至过了几日将那无名的怨气消散了,方才有了一点笑意。
翠姑果然听罢心中高兴,想到那年轻的李司马也不过如此,想必娘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便不带着去任上,是否怕与他丢人?真是可恶,天下的好女儿就让这些负心之人祸害不少,于是李扬的形象便是低了许多,又是偷看了一眼跟在车边的薛嵩,却是想到,听闻这薛公子到今还是未是娶妻又没听说有妾室,这等好郎君倒是少有,便是越看越是顺眼,不由的眼带媚态问道:“那别的呢?”
“别的,第三房奶奶是祖籍河东的杨家之女,听闻父亲早逝,自小与叔叔家中过活。四房奶奶却是蕃女,是为饶乐都督、归义王李诗之庶女,圣上亲授的清河乡君。五房奶奶倒是我知甚多,本是远在万里之遥罗斯部的酋长之女,后辗转落于饶乐,终与李司马成了眷属。最近又听说于沙州又纳了房新奶奶,至于是哪里之人,因我不便相问,又无人说起,这就不知了。”薛嵩笑着说道。
“哦,看不出这李司马竟是个风流之辈。”翠姑笑着,掩口的丝帕没能捏紧,被吹来的风刮落,大嗔道,“都是怨他,好端端的被风吹走了。”
薛嵩追着跑了几步一把将丝帕抄在手上,回来递过道:“风大,莫要说话了,还是躲进车里的好。”
“公子,奴家多谢了。”翠姑不知又想到哪里,脸红红的接过,听话的将帘撩下,将身子靠了车壁之上,用手按了嘣嘣跳着的心,啐自己道,“真是没羞,没来由的乱发什么痴!”丝帕放在鼻前轻嗅,就如上面沾了薛嵩的味道,又是有些醉意。偷偷的用手指挑起窗帘的一角看着薛嵩的侧面,见其认真的样子,扑哧一声笑起。又觉得不雅,要是让他感到自己这般轻浮,是否要说自己下贱呢?百转柔肠,不时沉陷在其中。
薛嵩听到车里轻笑,眼角已是看到那一角的风情,便是有些不自在起来,急急喝了拉车的马匹,赶到前边去看路。
此时李扬正与刘一、张阿牛二人慢慢的牵马往城门而来。刘一早就将盗来的身契交与李扬,李扬见东西到手,又听回来禀告的张阿牛在张宅附近听到的消息,大笑了几声,终是出了一口恶气,便知会了驿丞,自己也不去拜这岐州的各级官佐,便起身而去。
驿丞都是早早的去凤翔县里报了单,但凤翔县令政令烦忙,本想过了午后再去见李扬,但经了张生这事,便忙着审理。也一时竟是忘记了,倒也省了李扬诸多的麻烦。
到城门口,就见团丁把守着路口,见李扬三人要出城便喝道:“使君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请回去!”
“阿牛,你过去与他们说去。”李扬哪能与这等人上话,便打发了张阿牛过去。
张阿牛往前走出,也是喝道:“快些让开,我家老爷要急着赶路。”
“吓,你是何人,竟敢生喝我等。来呀,与我拿下等候明府处置。”团丁见张阿牛口气生硬,便为恼怒,也是一时昏了头,竟是没去瞧李扬身上穿的可不是平常的粗布衣袍,而是丝制的圆领窄袖袍衫。
李扬眉头一皱,冷哼出声。
张阿牛大声喝道:“你等可是看清楚,我家老爷可是沙州的李司马,我看你们谁敢!想犯上吗?”
团下顿时面面相觑,带队的队正过来,瞧了一眼也是吓了一跳,忙一脚将那团丁踢翻在地,自己急走了几步,过来躬身施礼道:“原来是上官到了。小的岐州团练队正张横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免了,本官途经岐州要去沙州上任,你等快些让开。”李扬有些不满的说道。
“是,上官。”队正将汗擦去,转过身喝道,“快些让开!”
李扬也不再理他,便缓步走了出去。
“恭送司马。”队正朝李扬背影高声喊道。直将身边的团丁吓了一跳,却被队正用眼瞪了一下,便不敢乱动了。
“快,快去报了团练副使,让他去凤翔县治去报明府,不,还是直接禀了使君为好,就说沙州司马刚刚离去,问问如何处置。”见李扬走远,队正忙吩咐团丁道。
一旁团丁奇道:“队正,为何如此紧张,这沙州司马已是出得城了。”
“混帐东西,你没看到那司马一脸的不高兴?真是岁数活到狗身上了,这指不定是哪里得罪了。要是日后有人查了下来,你我都是吃罪不起。早早的禀了上去便是与你我无关了。苯蛋!”队正骂道,又见有人要出城便大声喝道:“都回去!没看见这里不让过了吗?”
那团丁听罢,便飞一般的往城里跑去。
第二百七十九章 回来
等到岐州刺史手拍大腿而痛惜机会的时候,李扬已是赶上了慢慢走路的薛嵩他们。
翠姑在车里淡淡的说了声:“谢李司马了。”便不再说话,心里还有对李扬有些怨气的。
李扬只当是这小娘子有些怕生,便也未是往心里去,小声的问了薛嵩,知是翠姑龟兹镇还有亲戚便将翠姑的身契给了薛嵩,让他转交下。
薛嵩轻叩车厢言道:“小娘子,与你东西,你先接着。”
“谢了。”翠姑早就听到二人的对话,便将窗帘用手挑起,轻轻的接过。从里看着薛嵩那纯洁的眼神,这心里就好生的失望,叹了声道,“公子,难道不想问问奴家是不是真的有亲戚?”
薛嵩摇头道:“小娘若说是有那便是有了,我怎可去怀疑。”
“哼!”翠姑气的将帘放下,心里直骂呆子之类的话,又想到自己的身世,这满眼已都是泪水了。
顺着官道未及一日便来了秦州,与等候在此的李苍头会合,于驿站睡了一晚,悄声悄气的离开,沿渭水之上游而去直达兰州。
而在岐州,凤翔县对凤翔县丞与田二寡妇相争之案做了调解,因所有证据具是无状,又传了胡楼之主与相关的人证,俱是说那翠姑已是赎了身子,其它之说也不敢肯定。这便让凤翔县令着实的头疼,私下寻了张生相说,又与岐州诸上官碰头后,寻了中人写了字据,让张生赔负田二寡妇钱财三贯,而田二寡妇不得再将此事张扬云云,算是给了个了断。
这田二寡妇原先想混入张家的愿望算是落了个空,不过还好没有白白的耍上一次泼,毕竟是得了三贯之财,倒也知足而去。而张生却是气炸了肺,好好的一个公主平白无故的没了,这事凭谁说也说不清楚,你道是要纳这那影公主为妾,是谁人看了,又是谁人证明,反正当场揭了盖头露出的新人却是田二寡妇,这都是众人亲眼所见,也是赖不掉的,只好将那苦水往肚里咽,活活认了个哑巴亏。又是想到莫非那风一也是假的,却是不敢往深了想,只怕也是那下套的人这可让自己如何去活,好好的一干小妾被遣散,使的顺手的下人被打发,又是迎娶,又是再寻了人手,这一翻一弄之下,已是伤了根本,还贷了许多的财务,往后的日子可真是难过的很。
苦笑着艰难的与众位上官行礼,张生由着随从扶着回了张宅,一进院中看着那乱七八糟的场面,这一口气堵在喉头便是生生的晕了过去。
岐州刺史也是心里骂着张生不已,这那影公主之事可着实的害了人,就在那时便派了人去追那道表章,好在礼部追着了,但也是让部司之人看到,耻笑了半天。魏县侯、礼部杜尚书听闻后的一句气话:“胡闹!”被人捎给了剌史,这剌史便知自己是完了,这辈子莫要想再往上升迁了,到时评选能保住个中中等就算不错了,想罢又是恨了张生几分,越发的对其不待见了。
而此事亦是传遍了整个岐州,大有往外扩散之势。不得已,又经凤翔县府出了告示,凡有乱议者皆同盗,这才堵了众人之口。
而始作俑者这时却已是离了兰州,直向鄯州而去。
至十月三十的这天来了沙州,去见了程刺史销假,李扬歉意而道:“程使君,下官在路上延误了几日,还请使君按律处置。”
“何来延误之说,李司马,你二月间的旬假方才本官已经为你添上了,如今还尚有一日。这一路之上鞍马劳顿辛苦了,你不是回宅子稍加休息,等明日再来上公的好。”程刺史笑而答道。这必不是为李扬开脱,如是真的按律处置,少不得过杖一百,打不打不过是个形式,本州之人敢动一州的司马,但传了出去却是不好听了,于是做了主,将假期补上,想必这李司马是会明白的,这人情这说定是落下了,日后自己决议之时,还不得附和?
果然李扬听罢,心里十分感激,立刻长揖到底谢道:“使君之大恩李扬铭记在心,日后扬一定相随使君左右。”
“呵呵,好说,好说。快些回去休息,明日再与其它官佐相见。”程使君大为满意,笑着亲送出了州府。
李扬回到沙州问宿的院子,见张阿牛一脸的落寂便是说道:“阿牛,还不快去准备吃食。”
张阿牛在这一路之上,见着那翠姑的面便是亲热的问嘘,但翠姑却从不假以颜色,更别说是与他说上几句。这让张阿牛那颗火热的心便是冷了下去,又听闻过了今日,那小娘便是要去西边,这心里便觉着少了些什么,整日里做事都没兴趣,不时的呆在原地往客房的方向痴看。如今听了李扬发话,知是老爷有些不满,于是忙拱手应是。忍了忍终是低头又道:“老爷,可否让翠姑留下。她一介弱女子出门不易,若是再遇了歹人那可就不美了。”
“你只管做事,旁的莫问!”李扬心里有丝怒气,这个没经调教的阿牛,当真憨的很。有些不满的说道。
阿牛听出了其意,急忙讨饶小的该死,便急冲冲的忙去了。
李扬也是头疼,自己是过来人,从那翠姑的眼里明显看出了对薛嵩的情意,但那薛大公子却是装傻充愣不解风情。有心提醒几句,又恐这便宜的妻兄脸薄,与自己红了脸。看着那翠姑一日复一日的消瘦了下去,这心里也是不忍,毕竟是帮了自己大忙之人,做人切不可忘恩负义。想了想还是决定与薛嵩说下,看看其意如何,难不成也是嫌了翠姑的出身?按说不应该,我唐人开放只要是二二相悦,就是做不下夫妻,养成外室笔笔皆是,又不为是耻,反而以此为荣。莫不知某某被妻捉奸于外室,某某外室欺主等等街头闲话已是满天飞,已为平常了。
正巧遇了翠姑出门,李扬拱手笑道:“小娘子可是要出门?”
“是,司马。翠姑有礼了。”好在这几日翠姑对李扬稍好些,不似那么冷漠,但也仅仅是多说几字而已。
“小娘子如有空暇,我倒是有事相商。”李扬又道。
翠姑皱了眉头冷冷而拒道:“不劳司马了,奴家明日便是要走,有事就瞒下吧。”
“哦”李扬怔住,心道,我这是做下什么了,怎么连说话的空暇都没有,难不成是哪里得罪了她?想归想,便是事情还需要说,于是笑笑道:“也是无事,只是想与小娘子说下我妻兄之事,即是小娘子无空,那便算了。”
“什么?你说的是薛公子?”本要离去的翠姑却是生生的将莲足收住,回身急问。
李扬暗笑,正色说道:“是极,正是薛公子。”
翠姑心里直跳,便看这李扬又是顺眼了几分,但又想到自己从不对他有好脸色,应不是他借此来贪自己的美色。于是又红了脸低道:“但凭司马安排。”
“哦,那便到客房去坐。”李扬拱手说道。
翠姑点头,缓缓缀在李扬身后五步之遥,一行一后进了客房。
将房门大开,李扬请翠姑相座,又是命官配的奴婢上了茶水,让其候在房里避嫌。起头说了些客套话,这才开口说道:“小娘子是有恩于我的,在此我与小娘子道谢了。”见翠姑要起身,便忙道,“不必拘礼,本就是欠小娘子的。”心道,此女还是有些不自然,也不知在楼里如何的接客?又大骂自己荒唐,正了正心神便又道:“我之妻兄今岁三十许,自小订下吕娘子为正室,但尚未迎娶。嵩之人想必小娘子也是知道,侠肝义胆、嫉恶如仇又怀怜悯之心,自是为人称道。不知小娘子可是愿意屈尊服侍于他,若是愿意那我便保了此媒,若是不原只当我未提过。”
第二百八十章 问情
翠姑闻言抬起头惊看了李扬,见其目光如炬的正瞧着自己,不由的心里狂跳,一股羞意涌上了心头,低头喃声而道:“司马说的真是羞人,哪有这般直白的问人家。”又是绞了手指,轻轻的因紧张咳了一声,顿感有些失礼,又恐让李扬误会,着急的说道,“奴家愿意,只是不知薛公子是何意?”叹声而道,“怕是有些瞧不起奴家吧。”
“这些你不必管了,我自会询问。这样吧,你先住下几日,等我相问完了再与你回话,小娘子你看可好?”李扬知了翠姑的心意,也是为薛嵩所高兴,任凭他自己胡闹,没个有陪伴,始终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如是二人有意结了对子,那也是一桩美事。于是说道,“不过,小娘子,有一言本官需说明了。你二人身份相差悬殊,虽是自拿了身契,但依薛家来说,进门里是难已实现的,只怕到时要委屈小娘子了,日后再徐徐图之。”
翠姑自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