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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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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不敢乱动,斜眼身侧而飘,心中有些惊怕道:“你是何人!”

“进来,将门关好。”那人仗剑慢慢而动,李扬不得不依言行事。

“是你!”当脖间之剑改搭入直指时,李扬这才看到是以前见过数面的的柳思成,对此佳公子,李扬也不知是如何的心态,救过自己又想杀了自己,反正好似患了脑疾的样子。

柳思成仍是白衣飘飘,尽显洒脱的浊世佳公子,见李扬认出了自己,轻笑着将剑收回拱手道:“不错,正是柳思成。”

见此刻非敌,李扬不由的抹了抹脖间,感到肤上受惊激起的小疙瘩,笑道:“柳兄,方才可真是吓怕了本官。不知柳兄此次来访是为何事?”

“无事,只不过想随你一同走趟河西而已。”柳思成轻淡而言,也不等相让,自己便寻了座位坐下将剑自手中放于桌上,指了茶杯道,“怎么,堂堂的开国县男竟舍不得一杯清茶?”却是暗讽李扬养不起自己这个门客。

“哈哈,一杯清茶而已。就是万贯之财又能奈我何。”李扬说不出心中之想法,有疑惑也有不甘,唤了人道,“与客人茶。”

推门而入进来的不是奴婢,也不是驿丁,却是应去接茉莉的李苍头。端了茶水慢慢而道:“老爷,茶水方好,让客人久候了。”

柳思成眼光忽是凛厉起来,盯着李苍头像是受到了威胁,一手张开搭上了桌上之剑。

“老了,看人不大清楚,不知客人是喜清茶还中喜香浓。”李苍头恭敬的将茶水放好,低首也未瞧柳思成,慢慢又走至李扬身边,与李扬道,“老爷,六奶奶已是回来了,老朽方走出这门,就见薛老爷送了六奶奶过来。老朽是想再留薛老爷的,可薛老爷执意要走,怎么也留不住。”

“哦,知道了。我与柳贵客还有话说,你无事便退下吧。”李扬只感今日李苍头说话有些罗嗦,便缓声说道。

李苍头像是未听到,只顾了自己相说:“六奶奶回房了,刚刚还让梅子问老朽,老爷在做什么。老朽也不知道,只得过来瞧瞧,谁知道老爷这边竟是有客,那一会老朽便去回禀。”

柳思成这时将那高傲的头低下,因为他感觉在这老人身上莫名的有些害怕,真的,是害怕,杀人如草芥的柳思成竟然怕了,这手还轻轻的发了抖,也不知为何不禁说出今他都感羞耻的话来:“老人家,在下只是想恳请拜李县男门下做个食客而已。”

第四百二十四章  真假

“咳咳”李苍头咳起,李扬忙道,“李公,夜深天寒,早些休息吧。”而听在柳思成这咳声好似要命的符文,声声打在内心深入,已往伤重已好的之处竟隐隐有疼楚之感,这心中更是心惊,却也猜不到此为何高人,为何能隐在李扬身边,如不是今日未怀有敌意,要是真的有,那此刻倒地之人却不是李扬而是自己了。

李苍头自咳二声后,好似显的老迈了许多,闻言翻了眼皮往柳思成那边瞧了一眼,又与李扬笑别:“老爷,那老朽可是先退下了,如是茶凉,可随时唤了。”说罢退下。

人虽是已走,但这股气场却是仍罩了柳思成全身上下,柳思成心胸翻滚了数遭方才压制住,但已耗去八分的力气。

“柳兄吧,柳恩公,你可是不适?”李扬见柳思成脸面不对,像是痛苦之极又无故的冒了汗,便小声问道。

柳思成摆手,呼了一口浊气而道:“无事。敢问李县男是许与不许。”

“呵呵,那本官就高抬了自己,委屈恩公了。”李扬拱手以拜。

柳思成受了一礼,便不好再坐着,起身执属下礼而道:“思成谢东翁抬举。”

收如此高手入幕,李扬心中大为高兴,唤了人去扫了房屋安歇后,自己兴致之极便寻了茉莉胡闹,而茉莉正巴不得如此,不知轻重之下第二日李扬竟然晚睡了一个多时辰未起,直至巳时方才慢慢的醒来,但瞧了身边流口水而仍眠的玉人,拍了拍头大感自己荒唐。

而柳思成却是一晚未睡,抱剑而坐于炕上,六觉之中终是感到有人在窥视自己。也许有一丝的松懈大意,或者稍露出一些要异动的样子,那浓浓的杀气就如实质从外间刺来,直至心府之间。不由的暗道,自己这番突然起了心神要近身看看心爱之人倾心的李扬,倒底是何人的想法是不是错了。又深知那老若朽木的苍头实是深藏不漏,这让自己感到极为不适的人定是他,但也不知此人倒底是何居心,为何也随在了李扬身侧。怀着胡乱的想法慢慢的入了定,如那股气抛也慢慢的退了下去。

二日,薛嵩来见,看柳思成也是一愣,便问李扬道:“此人杀人甚多,浑身翻着血浪。”而柳思成也是在心中大赞薛嵩,“好个猛将,要是在千军万马之中,我与他之间活的必是此人。”不由的对李扬又是好奇了几分。

李扬忙是为二人做了介绍,二人听后俱是微笑相对多看了几眼后拱拱手,虽未说话却是大为认同彼此。

薛嵩前来不过是来请李扬去他宅吃酒,再顺便将茉莉接过与自己的娘子谈心,本来这姊妹相见就少,如今好容易聚着了便有说不完的话。

李扬点头,这脸却是红起,恐怕现在茉莉是睡是醒还不知呢,好在见梅子从里院走出,便松了口气,知是起身了,将其唤住说道:“去喊你的主母收拾,今日随老爷去薛老爷处。”

梅子红着脸低声应是,忙转身而去,但这脚却是发了抖。总是幻想自己能有一日与老爷成了好事,但昨日那阵势却是将她吓坏,六奶奶虽是年纪小些,这身子却是不羸弱,许是能蹦能跳之故相比其它的奶奶强上不止几分,即便是这样,整整数个时辰都是娇呼连天,折腾了半夜方才安稳,直至了刚刚方才勉强的起了身,但瞧了那皱眉的模样好似又当了会新妇。这让梅子倒是有些怕了,心道换了自己还不被活活的弄死。

看着载有软软无骨的茉莉所乘的车自里院出来,李扬行时将柳叶儿安顿于李苍头,叫他二人看好这里,谈笑着与薛嵩骑了马奔薛宅而去。

见李扬走远了,柳思成躬身施礼与李苍头道:“前辈是哪位高人,在下柳思成可有得罪之处,请前辈明言。”

“你来去之处,老朽皆知。你心无罪恶此之尚好,要知道入则容易出则难也。佛陀曾言回头是岸。这也只在你的一忘之间。好自为之吧。”李苍头不否认自己,只是说了番话便不再理他。

柳思成轻念回头是岸四字,却是想及小荷如花的脸,这心便是痛起,将牙紧咬怒声低吼:“我不甘!”

“咳!”一声咳嗽自远处传来,震的柳思成心神乱动,从入魔之边醒来,大惊之下忙是四下相顾,见一道怒意目光射过扫了自己,又平和下来,加之隐隐的畏惧,不免出了虚汗。将怀中的埙取过,纵身跃上房脊,凑与唇边吹起。

李苍头背手而望,点头过后又是摇头,自语道:“痴儿,痴儿!若你能明白,这天下将再多一名侠,惹你执迷,那便是你身殒之时了。莫要怨人,只怪了你自己。”叹息数声转身而去。

薛嵩宅中,李扬自是与之饮酒,而翠姑房中,就瞧了茉莉坐于上首,脸上却不是姊妹应有的亲情,而是一种凝重之色,与半坐了的堂姊道:“国中可是传了消息?”

此刻的翠姑却是急忙起身施礼应道:“回公主的话,是传了消息过来,请公主验看。”恭敬之极的将一张纸递了过去,自己却不再回坐,小心的侧立于边上。

“知道了。”茉莉看过呼了一口气。将纸放于翠姑吹着的火折上烧了,看着已尽的纸张,茉莉又道,“如何与这薛公子过的还好?”

“嗯,奴婢能有今日全是公主的大恩所赐。奴婢就是碎身万段也要为公主效死!”翠姑便要跪下,让茉莉扶住了,上下看了看笑道,“好好的做着你的那影公主吧,本宫是不会说穿的,谁让你是本宫夫君的嫂嫂呢。”

“公主,可是奴婢是个下贱之人,又是骗子薛郎,这心中实是不安,有些竟是痛苦之极。公主可不可以事成之后让奴婢离去!也让薛公子再寻个好心肠的小娘子。”翠姑痛苦而道。

茉利摇头,见翠姑惊恐知是她误会了,忙道:“你是误会本宫了,如今你过的如此甚好,本宫却不能折散了你们。放心,我那堂姊早就身死且除了本宫与父王之外再无他人知道,你好好的过日子吧,薛公子很好,你的心如此纯洁,本宫相信他就是日后娶了娘子也会善待于你。这天下还是好人多,愿如你一般的好人平安无事。”

第四百二十五章  门洞

在沙州留了二日后,起身别过众人,李扬骑马引茉莉一车并骑驴李苍头连带防阁、奴仆十数人谢绝豆卢军使派兵护送的好意往庭州行去。

不日穿伊州军镇而过,查验印信后入了庭州。

庭州领金满、轮台、蒲类三县。设于汉时车师后国,治所金满县,汉将耿恭曾屯垦于此城。皇朝突厥时称“可汗浮图城,可汗遣其叶护屯此,与高昌国相结。太宗文武圣皇帝贞观年间,高昌王麴文泰阻绝西域与大唐之交通,与西突厥一起掠夺伊吾、焉耆,隐匿自突厥逃奔高昌的中原人口,并托病不入朝。太宗皇帝大怒派虞部郎中李道裕责问,同时赐给薛延陀部缯帛,欲联合吐谷浑共同讨伐高昌。贞观十三年十二月,太宗皇帝派交河道行军大总管、吏部尚书侯君集,副总管兼左屯卫大将军薛万均带兵出击高昌。侯君集带大军到达碛口,高昌国王麴文泰因担心恐惧而死,其子麴智盛继立。十四年,我大唐军锋直抵高昌都城高河城猛攻之,智盛开城门投降。此次共得到二十二座城,人一万七千七百口,拓地东西八百里,南北五百里。遂将高昌改为西州。西突厥屯兵在可汗浮图城,声援麴文泰。后见高昌被灭,其叶护惧而以城降,我大唐即于其地置州。庭州为兵家必争之地,东连伊州、沙州,南接西州,西通弓月城、碎叶镇。睿宗皇帝文明元年于州设瀚海军。则天皇后长安二年于此置北庭都护府,初辖盐、治等十六番州,与当时安西大都护府分掌天山南北两路,仍属陇右道。三年阿史那献由崖州召还,使袭父兴昔亡可汗,任都护,充安抚招慰十姓大使,统辖西突厥十姓部落诸羁縻府州。至尊登基先天元年又设北庭伊西节度使,由北庭都护兼领,统瀚海、天山、伊吾军共二万人,又有八镇一堡,为镇城镇,州西七百里;俱六镇,州西二百四十里;凭落镇,府里三百七十里;神仙镇,府南五十里;沙钵镇,府西五十里;蒲类镇,蒲类县西;郝遮镇,蒲类东北四十里;盐泉镇,蒲类县东北二百里;特罗堡子,在蒲类县北二百余里,各镇堡通碎叶、西州等路。开元二十一年改置北庭节度使,用以防制突骑施、坚昆等部,此去西北突骑施三千余里,北去坚昆七十里,东去斩啜一千七百里,俱是凶恶要狠之徒。

此城外城周长约为十里,内为州府、节使使牙以及民居,入后进牙见大使盖嘉运,呈公文后侧身以观这盖大使,文静白面之人,颌下有须,穿紫色常服,不似孔武之人倒像个儒生。

“嗯,李司马此来遥远,一路辛苦!来人!拨一处宅院以供李司马,再与官婢之中选几名姿色上佳的一并送过。”盖嘉运看过制书与吏部符后,淡淡的唤人,与李扬上下看了几眼,笑道,“这几日先安顿下来,让属吏陪着李司马在这庭州看看。无事便退下吧。”说过便去翻了案上的公文,对李扬不理不睬。

“盖节镇”李扬只想问下自己职责何在,但行辕牙将已是上来侧身而请道:“请李司马这边来。”

李扬只得随之而去。

至配于自己的宅院前,早有一干的奴仆、婢女迎出来分跪于两侧,齐声唤道:“与司马见礼。”

让众人起身,牙将拱手别去,一管事之人上前躬身道:“奴为院中典事,人唤狗奴,请司马顺奴进来观看。”

李扬点头,吩咐李苍头引马车自引茉莉角门而入,再由婢女领着去了内宅。自己随曲事狗奴四下转着。

这院落分东西三厢又进南北三层,花园、钱粮楼一干俱全,只是行至一小院处见上了锁,便是皱眉道:“这是何处?为何锁着。”

狗奴惶恐,张口欲语又抿了嘴,急往别处引去道:“请司马这边来。”

“狗怒,你敢欺本官!”李扬早已肚中有气,这都护面前不敢发火,一个小小的典事还不是找死。

狗奴吓的跪倒叩头无数,带着哭腔道:“司马,不是奴有意怠慢,实是这里关的人奴就是长了一万个脑袋也不敢说出口呀,请司马休谅狗奴,狗奴给司马嗑头啦。”

“哼,一万个脑袋不必了,刀下只能砍一个而已。来人!”李扬厉声而道,高声唤了随身的防阁。

看防阁的手已放于刀柄之上,顿时狗奴吓瘫了,尖叫着道:“司马,奴说,奴说!”

“讲!”李扬摆手让防阁下去,静静的瞧着他惨白的脸。

狗奴事到如今,头无精打采的伏在地上,仍是吞吐着:“司马,小的有一事相求,还望应允,不然就是拿小的问罪,小的也不会说的。”

“本官知你想说什么,好吧,本官答应,决不对外传说是你告诉本官的,这样可否?”李扬岂能不知这些小人物的心思,便不由他来说便先前应下了。

“谢司马体谅。”狗奴叩头,直了上身拱手道,“这里面是关着几个人。”又朝四周看下便不说话了。

李扬哦了一声,回身与防阁奴仆道:“你等站远些。”等众人退后自方便之处后,便问道,“讲吧。”

狗奴脸面上有挣扎之意,终是看到李扬阴沉的脸,这才狠下心来道:“司马可知此院先前为何人所居?”

本来也是奇怪这院落虽少但是极为精致,一些细微之处更显工艺之精湛,非是平常之人所居之地,但一方水土又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屋阶也不违制,房沿也是合着规矩,二相矛盾之中便只有一种答案,那便是大商贾了,于是便道:“可是大买卖之人?”

“非也!”狗奴回话便是让李扬更是疑惑,大抵这时见防阁远去,面前的李司马又是沉思,狗奴心中便有一些底气,神秘而道,“不说是初至的李司马不知,就若恐是未在些间住上几十年之人也是大抵不知的。”

“快讲!”李扬心中不快,催促问道。狗奴心中一惊,知自己的尾巴又翘的高了,忙是将背弯下陪笑而道:“是,是,李司马,小的这便道来。此院实不相瞒是高昌公主的别院!”

“哦,怪不得。”李扬点头,忽尔盯着那锈红的锁一惊而急道,“那,这里可是!”

狗奴又四下乱瞧,点头而附合压低了声音道:“高昌亡国公主!”

心想是一回事,这实实的听着又是一回事,李扬震惊,心道,,曲氏高昌的末王以及部下不是移住中原了吗,而曲智盛被太宗皇帝恩宠有加又任左武卫将军、进封金城郡公。后立石像作为外藩君长像列于昭陵玄阙。这怎么又出了位公主?想及此处,冷笑了几声道,“你敢骗了本官!狗头,那高昌末王早已举国而迁,这里怎么会留有王家贵妇呢?胡说,非明是一派胡言!”

“司马,此事是千真万确!这里实实是关着位高昌公主!如若不信,小的可唤出来相见。”狗奴急道,“这几十年来,小民一家尽是服侍着她等,到小民此代已为三代,平日吃喝用度都是小民一人包办,所以除了小民以外便无人知道此中的事了。”但又瞧了远处的人又道,“司马可否将他等遣退,这里面的人久未与外界之人相通,怕是见了生惊慌会吓着的。”

“你们都退下!”李扬被勾起了好奇,便是让人退下,这才回头道,“请唤来一见。”

狗奴咬了咬牙,心中也难断了起来,红着眼再与李扬道:“司马,见过之外还请替小的守秘,不然这里面之人可都会自尽而亡!”

“好的,快些唤来。”

狗奴这才起了身,自怀中摸出一把钥匙自那门前,用身掩住视线,不知捣弄了些什么,便听清脆一声响动,等他回身侧立之时,就瞧着那门开了个尺大见方的口子。狗奴与里轻唤道:“可是有哪位小娘子守着,有贵人来至,凡请出来见客。”

李扬心中实是好奇不已,走近了但见里面黑洞洞,少有光亮,又自鼻前有霉味,便是斜头轻问:“这,这哪里是人可居之地,非明是一窖而已。”

“贵客说笑了,老身已是居了几十年,便不觉着是窖而是天堂。”自里的阴气传来,李扬不禁后退了几步,细细端瞧隐约小洞口中有一身影,似鬼似魅好是吓人,当下大骇,心神不定的惊问:“你,你是人是鬼!倒底弄的什么玄虚!”

“好多年了,都真的不知老身是人还是鬼了。贵客可是要瞧瞧么?”又近了一步,但那脚步却是轻浮而飘,一张惨白的似鬼之脸露在洞口之处。

李扬这时已不是大骇了真是快些要吓死,腿脚都不知如何的迈开,只想大声的呼叫,但这喉间却是除了呼呼之声就如被掐住一般说不出话来。

“嘿嘿,这下我高昌有救了!”仍是阴森之极的声音自那满是纹裂的嘴唇里传出,露了二颗枯黄而又尖长的门牙,这不是鬼还是什么?当下李扬的心肝俱裂,眼睛直直的盯住不放之时,守在一侧的狗奴却也露了丝丝的阴笑,出手如电手指之间捏了一根银针刺入了他的后脑之间,李扬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仙子

李扬好似做了一场梦,一场永远都不想醒来的梦,梦中有好些仙子与自己嘻玩,她们或娇或媚尽显了极至的温柔,但细瞧着都大多白肤碧眼,如了自己的妾室喀秋莎一样。在这里,他不知为何好是放纵了自己,搂了这位又抱了那位,落红片片也不知与几许佳人同床而眠。自清醒过来一瞧却是身在花园之中的暖阁里,阁中火盆炭火烧的正旺,身上又披了厚厚的绵被,一惊之下想起身,这腰却是酸软欲断,下面之处也似火疲倦异常,正瞧了身上穿戴倒是齐整,心道大抵是这些日子与茉莉疯的太甚,怕是不经意间遭了寒气。又想到自己不是在那门前晕倒么,怎么到了这里,于是便唤着狗奴问道:“狗奴,狗奴!”

“司马何事,小的在此。”好生陌生的声音至外面传进,一人笑的跑进道,“司马可是唤奴。”

看着这人不识得,李扬便问:“你是何人,狗奴何在?”

那人愣了道:“小的正是狗奴,也是此院我典事。”

“什么!”李扬头疼了起来,站起又大声道:“来人!来人!”

“属下在,司马何时?”随身防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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