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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一手揽过纤腰,一手抚额道:“不是吧,这安将军是好色了些,但也未过份。至于调戏之事应是她们心中有气胡说的。番人,而且又是胡将,性情直爽,也难道不是其可爱之处?”
“不与你说了。阿郎,妾身想过了,如今你已身安刑部,妾身想。”说到此处,脸却是能透,低了玉首羞的说不出话来。
李扬笑笑,一手挑些那祸国之容,连他整日见惯了,如今看这娇羞的样子差些被迷的呆住,晃了一下头问道:“想什么,为夫都是答应的。”
朵儿更是羞起,只怕连身子都是红透,那粉嫩之色最为让人心动,直将头低于高耸的胸间,声如蚊道:“妾身想要个孩子。”
“哦,嘿嘿”李扬贼笑,搂其腰之手便是往下移去,那挑朵儿下巴之手却少许的用力,将玉容抬起,瞅着红通通的小口便是吻了上来。
“阿郎,莫要”朵儿却是被吓了一跳,这可是未就寝的时刻,要让人进来看到岂不羞死,忙是跳着离开,用按了胸脯嗔道,“阿郎,你,你真是要欺负死妾身才好。”见李扬坏笑又是羞死跺脚道,“妾身告诉大姊去。”临门回头嫣然一笑,“晚上让你如意,满意了吧。”说罢,掩了红透了的俏脸便跑了出去。
李扬唇边留香,手掌之间仍是回味那种软滑的感觉,低头看了看下身,摇头轻笑着:“娘子,岂不知你这是在欺负为夫。”
唤了婢女为自己披了外袍,往前边客房走去,来看安禄山。至门奴仆施礼道:“老爷,安贵客已是走了。临行之时感激老爷的款待,必说,如是有缘,不愁相见。还说,玉美人虽好确不如真美人好。”
李扬笑着摇头,知这安将军还是惦记着自已的那二个贴身丫头。但却不知这话实话暗说,惦记的是他的娘子。
此时的安禄山急火火的正打马出了长安,往幽州而去,飞驰在马背之上,后面亲随轰然紧跟,马蹄落地,带飞溅起片片泥土,声声蹄声似地雷滚滚而去。而心也如此一样,窥探那底里的几道倩影,激荡之下久久不能平复,同时暗道,再回长安之时,且看我安禄山定然是另一付光景。
长安城中通善坊内,一处田畔有几间泥墙草房,似是无主之地,却田中有池,池中养鸭,而边上有鱼杆,有蓑衣,有斗笠亦有一只破鱼蒌。泥屋之中,窗棂破损,却贴着一幅花好月圆的上等麻纸窗花,细看好似刚刚粘上去的。门完好的扣着,从细缝中透过的阳盘之光洒在一双干净但却略瘦的手掌之上。许是下垂的时间长了,那手掌微微的动了动,搅碎了一缕光亮。
“让你查询之事,可是办好?”威严的中声自两须间的口而出,那手便捋了捋唇上的小须。
对面二人相坐,上为长,下是年少。年少之人拱手道:“恩师,事情倒是有些眉目,只不过未能抓住实据。自去岁起,那伙人便是消失了,抓了二个外围之徒,审了几日也没能问出些什么,大抵连外围之事都不大清楚,依小徒来看,八层是潜伏了。”
“嗯,往日里张九龄那个老匹夫乱搅,这伙人便跟着出来,如今九龄将死,那伙人便不敢混水摸鱼了。但不能掉以轻心,要知道就可关系到了天!你等也知这伙人是先隋余孽,近百年来,所起之风浪为之不少,就已二十四年来说,醴泉妖人刘志诚作乱,驱掠路人,将趣咸阳,这便是一例。文定,依你之言呢”
“恩师,所说不差。只是我等官卑职小,出不得多大的气力。刘师弟还好,如今迁左领军卫中候,而小徒只能整日沉于中书烦事,实是展示不了,只能从各司卷宗里查找一二。”一人回道。
那称之为师者笑了,笑的咳起道:“文定,你这是怨了为师么?”
“不敢,小徒只是觉得冤,自云州来京师以来已近六年,评定每次为上上,为何恩师却要打压,人生有几个五年可叹,误过一次又得复等五年,小徒已老,可下有二子,说了几户京中人家,却皆是嫌弃我儿攀了个无能之父,恩师,小徒无憾可家人不能因此受累呀。恩师,小徒该死,请恩师罚之!”变坐为跪重重的叩头道。
师者久久而视,任凭其叩头,许久才道:“我知你难处,往日是我少了你的关爱,你有怨气是应该的。好了,起来吧,等上几日,我便与你安排。”
“谢恩师抬举,谢恩师!”仍是叩头,就连刘师弟也帮衬着谢道,“恩师,师兄是苦了许多年,就不要再罚他了。”
“哼!不罚岂能正门风。安排是安排,可这顶撞师长之过不可恕,自己掌嘴吧。”师者闭了眼说道。
那人听罢抬起头喜泣道:“谢恩师放过小徒!”说罢,自己便噼噼啪啪的掌起嘴来。
半响,师者睁眼,看了一眼那人嘴边泛着的鲜血,已是由掌落溅的四下都是,这才说道:“好了,这次与你个教训。明日,你去休假替为师去一次荆州,去见见张九龄这个老匹夫。”
“恩师,以何为凭?”那人肿着脸问道。
“多嘴,明日为师自有交待。”师者眼中厉色一变,“我等之事岂能你来相问!看在你劳苦之上,这次就算了,如再犯这下等之错,那就不是掌嘴之说了。还有你!莫要仗着为师对你的宠爱,就胡乱帮忙,都好好的做事,不可怠慢了。”
二人施礼应道:“是,恩师。”
师者换了一口气,斜面以视门扉之上道:“如今已是盛夏,可谁能知道明日便不是秋冬呢。你等二人要多想一想,天威难测,莫要引雷至自己的身上。文定,如今你之婿有几月未到为师的宅上了,你要多劝导劝导于他,让他心往这边靠靠,心中离那老匹夫离些。天看的起他,那是他的造化,若是哪天遭人恨上了,那便是他的倒台之日。你女美艳已是闻于天的,你明白么?”
“恩师,这,这。”那人睁大了眼睛,就见师者点了点头道,“都当那年是为师从中作鬼,让你婿误会,却不知是天自己知道的,去岁洛阳一见,更是相赞,不过尚有贞顺皇后在,如今皇后已去,后宫空虚,谁能知道这天哪日会想了起来。文定,此话虽然为师不想说,但见你婿是个人才,岂能让他就此断了前程,若是能依一棵大树之下,说不得能何他一家平安呢。”
“谢恩师,谢恩师。小徒叩谢恩师。小徒定能说动他来拜。”
师者不看那人叩头,又道:“点拔一二就好,不可说的明了。”
“恩师放心,小徒知道如何去做。”那人连同冷汗与脸上的血迹一齐擦了,恭敬而道。
“好了,都散了吧。为师还要接着钓鱼,看看这天色阴沉之下,能否能大鱼耐不得水下的闷而上勾呢。”师者说罢,复又将手放于光亮之下,那只手干净瘦弱。
门开,当先一人出来挺直了腰,看脸却是李扬之岳父杨文定。后跟一人而出,落了半步,笑了笑,正是往日的刘县尉。二人悄声轻步而出,至墙外的马车,一先一后而上,杨父自袖中取一块面具附于面上,对已经换好的刘县尉道:“吩咐了下去,外门之中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再回复内门,就道现在不可乱动,等候时机。”
“是老爷。”刘县尉声音一变,看其脸却已是袁大师兄。
杨文定踏了一脚车厢,车老板扬鞭起直奔他处。
那小屋中,师者叹了一口气道:“我是老了,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田老四!”
“老爷,老四不在了,我是齐三,有什么吩咐。”不知何时,自黑影之中显出一人来,侍立而道。
师者又叹:“真是老人,忘性坏掉了。齐三,那劣徒明日去荆州,他为明,你带人为暗。如那老匹夫奉诏交人还罢,若是有半分的迟疑你便当场格杀了。再有风家之人有不识时务之人也一并除去吧。陛下终是不放心一个遭贬之人,尤其是手中掌握力量的失宠之臣!”
“是,老爷。奴这就去召集人手。”齐三拱手应着。
“慢着,沿途多看着点他,他这个人老夫有些看不透。”师者又想及另一事,但还是放弃了,挥手让齐三离去,皱眉自语道,“难道他也看不透了。”想的却是刘县尉与自己的话,“恩师,师兄这些年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不禁恼怒的起来,站了身至窗前,一把将新贴的窗花撕下,迎了夕阳的余晖呼了一口闷气,轻声道:“这天除了陛下之外,还是我李林甫的!”
第四百五十三章 心怀
七月二日,大唐皇帝陛下于东大内宣政殿册授忠王玙为太子,太子改绛纱袍为硃明服乘辂车至,下车步入殿受册。三日,赦天下。十二日,册忠王妃韦氏为太子妃。又恩惠韦氏兄坚加江淮南租庸之职。
李扬这几日忙于公事,因陛下旨流以下免之,故需参与大赦之事。每早来官署午时怀揣一饼以充饥,晚间华灯闪烁万户寂静方才了事。几日间便瘦了几斤,这让妻妾们又是心疼了几分,小荷发话,阿郎忙于事情,这几日便自睡于书房,妻妾之事不得烦于其心。若是发觉有媚上者一律家法从事。见大姊如此,朵儿等女便皆不敢来搔了李扬的清静,但每位娘子皆是拿出手段,或自己或让丫头、厨娘做下点心等,送过来与他食用。这让李扬倒是摇头不已,每每回来之时未看几眼书,便是让人扣门送过一桌子,本是累乏难以下咽,但看皆是妻妾的心意,便不好拒绝,每样精心制造之物尝上一口便是饱了,余下大半过夜而馊不得已只得赏了几个陪读的童子。
陇右节度使杜希望上表,企求唐皇启用东阳府左果毅都尉王忠嗣以帮夺取吐蕃新城,陛下允之,诏令清源县男、东阳府左果毅都尉王忠嗣赴河西。夺之,不日,又下吐蕃河桥左,筑一城为盐泉城。陛下大喜,因王忠嗣其功又授左威卫郎将,专管行军兵马。
七月末,吐蕃不甘,发兵三万至城下,初杜希望兵少不敌,王忠嗣见危亲率本部冲入敌阵,左右突击,引敌阵大乱。杜希望趁势掩杀大破吐蕃。露布至京师,陛下大慰,抚鄯州之兵,迁左威卫郎将王忠嗣为左金吾卫将军同正员。
八月,渤海君王、忽汗州都督大武艺死,其子钦茂遣使朝贺,来人护送其妹金满县主与侄县男至京。
李扬听说了此事也未多想,蕃国之事自有鸿胪寺来接待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干系,便闻后一笑不作多事之举。而咸直公主却是借机点了几句,但见李扬闲懒不大听也正好乐个无人来争,也就不再提了。
朝堂之上,忽汗州正堂省大内相奏道:“郡王毙,新王立。祈求陛下册授,不然惶惶不敢自理其务。又遣陛下亲授郡王女金满县主与其子入朝久居,望陛下恩准。”
李隆基知道这是表忠心来了,又是遣人为质,便恩准了,取京师安善坊一地建宅以供二人相住,加金满县男大完颜为左监门卫员外中郎将一职。又另内给事段守简入渤海册授大钦茂为渤海郡王、、左骁卫大将军、忽汗州都督。
过了几日,咸直公主之子思仁庆生,李扬随了一份礼。白日带驸马都尉杨洄将子抱于宫中拜过李隆基,至尊开怀,本欲是赏些物品的,但看到杨洄,李隆基便是怒极,只与爱女说了几句话便让他们离去了。杨洄也知三庶人之事陛下是恨极了自己,如今自己的小命如今可是系于咸直公主一人身上,更是不敢说什么,只顾早早的回公主府往自己的那个院子一躲,搂着几个美人胡天黑地的玩耍了起来。咸直公主只是于府中打了个转,便又回到了李扬隔壁的别院来,去玉真观中请了万安公主,二人自小门而过,与李扬合合美美的一家人庆祝。夜间便宿于了这边,二位公主舍了羞涩,强将李扬霸去,闹腾了大半夜方才相搂而眠。李扬在享了齐人之福后,差些未能起了身子,这让小荷等女甚是不满,尤其是太真,这日本来就因轮了她的,但无法与之相争,只各让开,但却是愤愤不已,拉了朵儿叽叽咕咕的商量了好一气,苦着脸来与小荷告状。小荷叹道:“莫要闹了,她二人也是不易。”便嘴里发苦,转身去读道德经了。
九月,封南诏蒙归义(皮罗阁)由越国公进云南王,并遣中使王承训、御史严正诲参与军事,诏以统六部。而助其为六诏之主的大唐朝剑南节度使王昱却因兵败安戎城,而被贬括州刺史。可谓让人一叹。
十月,李扬隔一街的安善坊建成一院,入住金满县主,但母子二人自居住后便大闭其门,以绝世人之面,凡各类用度皆由奴仆出行。李扬也过其门,除能看到敕造金满县主宅之匾额和紧闭的大门外,便什么也看不到了。但他不知的却是,院中一楼之上,美妇怀抱其子望了这边,眼泪如雨下。
其子大完颜哭问:“母亲,为何而哭?”
“莫要相问了,你尚小,如是长大了,母亲自会告诉你。”拉祜忙是擦了泪水说道,其眼仍是想透过那高高的墙头,看到那一边那个让人思想的阿郎。
“儿知道了。儿要快快的长大,以后再也不能让母亲流泪了。”伸了小手来帮母亲擦泪,却不知引的拉祜更是心痛,方止了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十一月,李扬之岳父自荆州公干而回迁正七品上京兆府司录参军事一职,择日唤李扬带妻妾与子儿来宅相会。
用过饭后,杨父与李扬至书房,上茶后遣退旁人,杨父道:“贤侄今来可好?”
“回岳父大人,小婿尚可。都是蒙尚书、侍郎二官长相带,政务已是精通,凡冤假错案也办了不在少数。”李扬恭敬而答。
杨父好似未听到,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情,听李扬唤了一声岳父大人这才回神又道,”我是去了次荆州,你是知道的。”
“是”李扬回话。
杨父又道:“虽是公干,但也是见到了张长史。”
“哦,岳父大人,他如今可好?”李扬忙问,只因如今二家已是姻亲,便更为亲近了。近来忙了些,只是托人捎去一些东西而已。
摇头头的杨父,端起茶水饮了一口,好苦,但只得咽下而道:“他如今身子不大好,虽是生长的南地,但荆州之地冬寒夏湿,张相公是受了罪的。往日单薄之躬如今更显瘦小,话虽精干但其意却是差了在京师许多。不好,哪能好呢,起码这心中是难为了些。与之坐了一个时辰,也说了些话,后又念了一首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唐,张九龄,望月怀远)。其心极苦,便是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了。又书了一首与我,‘海燕岁微渺,乘春亦暂来。岂知泥滓贱,只见玉堂开。绣户时双入,华堂日几回。无心与物竞,鹰隼莫相猜(唐,张九龄,归燕诗)。若心不苦,何必又道无心与物竞呢,这归隐之心怕是早已种下了。只可叹张相公一生操劳为国,却只落得鹰隼莫相猜的下场。”又顿了道,“我知你与他相善,但也不必过于紧密,他如今是贬臣,你与之交通过甚,怕会与他带来麻烦,你可明白?”
“小婿知道了。”李扬心中有堵,闷在胸前难受,站起身来朝南而拜道,“张相公,后进李扬百人不如张相公一人!”
杨父看着他拜,点了点头道:“贤婿,这里有张长史于荆州之作,你且观之。”于书简之是取出一卷白纸铺于桌上,“你看看吧。”
李扬忙自净了双手,过来相看,见上写了感遇二字,下面诗作十二首,“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幽人归独卧,滞虑洗孤清。持此谢高鸟,因之传远情。日夕怀空意,人谁感至精?飞沉理自隔,何所慰吾诚?鱼游乐深池,鸟栖欲高枝。嗟尔蜉蝣羽,薨薨亦何为。有生岂不化,所感奚若斯。神理日微灭,吾心安得知。浩叹杨朱子,徒然泣路岐。孤鸿海上来,池潢不敢顾。侧见双翠鸟,巢在三珠树。矫矫珍木巅,得无金丸惧?美服患人指,高明逼神恶?今我游冥冥,弋者何所慕!吴越数千里,梦寐今夕见。形骸非我亲,衾枕即乡县。化蝶犹不识,川鱼安可羡。海上有仙山,归期觉神变。西日下山隐,北风乘夕流。燕雀感昏旦,檐楹呼匹俦。鸿鹄虽自远,哀音非所求。贵人弃疵贱,下士尝殷忧。众情累外物,恕己忘内修。感叹长如此,使我心悠悠。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岂伊地气暖,自有岁寒心。可以荐嘉客,奈何阻重深。运命唯所遇,循环不可寻。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永日徒离忧,临风怀蹇修。美人何处所,孤客空悠悠。青鸟跂不至,朱鳖谁云浮。夜分起踯躅,时逝曷淹留。抱影吟中夜,谁闻此叹息。美人适异方,庭树含幽色。白云愁不见,沧海飞无翼。凤凰一朝来,竹花斯可食。汉上有游女,求思安可得。袖中一札书,欲寄双飞翼。冥冥愁不见,耿耿徒缄忆。紫兰秀空蹊,皓露夺幽色。馨香岁欲晚,感叹情何极。白云在南山,日暮长太息。我有异乡忆,宛在云溶溶。凭此目不觏,要之心所钟。但欲附高鸟,安敢攀飞龙。至精无感遇,悲惋填心胸。归来扣寂寞,人愿天岂从?闭门迹群化,凭林结所思。啸叹此寒木,畴昔乃芳蕤。朝阳凤安在,日暮蝉独悲。浩思极中夜,深嗟欲待谁。所怀诚已矣,既往不可追。鼎食非吾事,云仙尝我期。胡越方杳杳,车马何迟迟。天壤一何异,幽嘿卧帘帷。(唐,张九龄,感遇十二首)”看罢久久不能语,这借故事,借花鸟草木所感之言使人读之有如亲临其境,又让人不得不叹张九龄的心胸宽广以及用借物咏情之情。手捧之转身又朝南而拜,声已哽咽道,“岂是百人?就若屈大夫在世也不如张相公!李扬受教了。”拜罢,拭泪与杨父道,“岳父大人,可否让小侄临摹而书?”
“写吧,最好让满天下之人皆是知道张长史。”杨父轻叹,“张长史还言,子仁有我之风,但断不可与我学。”
“什么?”李扬停了手中之墨,不解而问,“张相公何出此言,难道为国忠君不可为么?”
杨父摇头笑了笑道:“张长史不是此意,他道李相公此人有手段,但顺至尊之意过甚,就没了自己的主意,若是至尊英明那皆是天下之福,若至尊孔犯了糊涂,那不违其意便是天下之祸了。他此言是道,你可愿意帮李相公以扶这天下么?”说罢,心中暗道,张子寿,你可莫要怨了我,若是不借你之口,这李家之子如何能真心投了李林甫。且让他做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徐庶又何妨呢,这于公于私皆是好事。
李扬怔了怔,点头不语继续研磨,以笔沾之,一笔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