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是下官。”李扬不敢托大,开元十三年,毗伽可汗遣使阿史那颉利发与大唐进贡求婚。陛下曾厚加赏赐,这默啜之身份高出颉利发一等,自当称了下官。
“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默啜之身份还不将李扬这小小的校书郎放在了眼里,见李扬如此的识趣,也随口赞了一句,就与金吾将军张去逸说道:“张将军,你唤我来是何意,是否有什么稀罕玩意儿与我赏看?”
“哦,正有此意,想与默啜一个惊喜,却不料被你猜了个正着。来,这边请。”张去逸引默啜坐下,拍手唤人道,“去取了本将军的那一套西窑马俑过来。”
“这下可要开了眼界,早就听闻张将军私藏了珍品。不少贵人讨要都碰了个没趣,难不成就是那件?”
“是极,都是老友,就一起品玩品玩。不过这仍是陛下所赐,不然的话凭你们兄弟的关系送与你又能如何?”
这时进来二位防阁侍卫,一人持盘,一人持腰刀靠后陪着,可见此品的珍贵。
未等放下,默嗓就站了起来,却被金吾将军拉住,后者笑着说道:“默啜怎么这般性急,都拿了过来,还是坐下慢慢赏看的为好。”
“哦,是本啜太急燥了。”默啜笑着说道。
当遮着盘的红制撩开时,不当默嗓惊呆了,就连李扬都差些忘了呼吸。
只见盘上放着六匹晶莹剔透的如玉光洁的瓷马,形态优美,眉眼逼真,活脱脱如缩小的数倍的真马。
张去逸见二人之色,得意洋洋的说道:“这可是将作监诸工花了二年时间,为陛下所烧制的极品,取至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太宗陛下的六神骏。其一为飒露紫,胸中一箭天水郡公丘行恭为其拔箭后仍紧随先帝,太宗皇帝赞道,‘紫燕超跃,骨腾神骏,气詟三川,威凌八阵’,此为美誉。二是拳毛騧,‘月精按辔,天驷横行。孤矢载戢,氛埃廓清’说的就是此马,身中九箭,载太宗皇帝剿灭刘黑闼立下了赫赫战功。三乃青骓,太宗皇帝赞,‘足轻电影,神发天机,策兹飞练,定我戎衣。’速度之快平生罕见,迎面飞箭皆中骑后。四是什伐赤,太宗皇帝三神马之一,‘瀍涧未静,斧钺申威,朱汗骋足,青旌凯归’当为美谈。五为特勒骠,为贵部贵人所赠,冲锋陷阵当为最,连杀八阵,‘应策腾空,承声半汉;天险摧敌,乘危济难。’所说的正是此骑,最后一骑为白蹄乌,太宗有诗,‘倚天长剑,追风骏足;耸辔平陇,回鞍定蜀。(以上摘自昭陵六骏的介绍)’默啜请看,这六骏,姿态神情各异,造型栩栩如生,加之瓷如白玉,真是当今无双。”
默啜只是二眼发光的盯着六骏细看,想用手去摸又敢污了,索性拿过一声丝帕,罩在马上,轻轻的夹背而起,迎着光线左右端看。
“默啜,你看这些个珍宝还算入眼吗?”
“真是巧夺天工,让人惊叹!”默啜恋恋不舍的放在盘上,意犹未尽的盯着六骏说道。
张去逸见此样子,又是笑道:“即是喜欢,本将军倒拿了一套它的副品,虽不如真品些,但也算难得,过后我便让李校书郎与你送去,默啜你看如何?”
“这?好,那本啜就笑纳了。啧啧,真是绝世的珍宝,就是拿几城来换也不见得能说出口。”默啜自是瞧着六骏,越看越喜爱。
张去逸与李扬看了一眼,李扬拱手对默啜说道:“下官这就去与默啜取了包好。”
“哦,李校书郎有劳了。”默啜听的这话,将眼神不恋的从六骏上支开,拱手对张去逸说道,“谢张将军了,午时本啜当设宴,到时张将军与李校书郎就是我的坐上客,还请赏个脸。”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本将军与李校书郎一定去。”张去逸笑道。
“哈哈,本啜就等着你的大驾了。”
“禀将军,梅录啜到!”外面防阁进来禀报。
“请进来”张去逸随口回道。
默啜的脸色一沉,与张去逸说道:“即是有客,本啜就不打挠了。”
“默啜,我并未请他来,请莫要误会了。本将军也不知他为何不请自来?”张去逸一看哪能不知二人有所不对头,忙解释道。
“哦”默啜的脸色好转了些,拱手又道:“那本啜是想的多了,不过本啜还是有些事需去处置,等午时本啜可是等着二位的光临,到时再好好的一叙。”
张去逸与李扬将默啜送出内帐,刚要再说什么。这时从帐外进来一突厥贵族,见是如此,尖着嗓子说道:“呀,默啜也在此地,真是让本啜感到有些意外。”
第一百六十五章 默啜
梅录啜的突然到来使得张去逸与默嗓面面相觑,互在心中想道,他来作甚?
随着那一道尖锐的嗓音,身形瘦小而长了一幅精干模样的梅录啜进来与二人拱手见礼。
默嗓随意的拱手笑着拜别:“本啜也是与张天使刚叙了不久,族里忽有事便先走一步了。既是梅录啜到了可再续前话。”
二人送别了默嗓,金吾将军张去逸笑着侧了身拱手相让道:“稀客、稀客。真是香风不断,就连梅录嗓都亲来本使帐内。有失远迎真是鄙人之罪过。”
“天使说的哪里话了,本就是我等前来拜见天使,哪里能让天使降阶相迎的道理。”梅录嗓自是将话说的好听。
客套了几句,梅录嗓看着李扬便笑着问道:“这位少年官员可真是面善的很,可否为本啜做个引见。”
“下官云州李扬,现居秘书省校书郎一职。”李扬忙上前一步躬身回道。
“哦,原来你就是代信安郡王前来的李校书郎?哎呀,真是少年英才,前途广远。无事之时可多去我处走动去动。”梅录嗓客套的夸了几句,便向张去逸说道,“大唐之地果真是人才济济,人杰地灵。小小的一个下等云州都能生出如李校书这等的人物。张天使,我族中亦有几位少年,可否带到长安去开开眼,瞧瞧这天地的广大。”
“这些小事何须由梅录啜提起,本使早有此意,待回归时自会与毗伽可汗提出。”
“那我便带族中之子弟在这里谢过天使了。这次来叨扰天使是奉了可汗之命,要与张天使具体商议一下陛下下诏为阙特勤立碑之事。天使可否抽的出时间?”
张去逸忙拱手道:“即是事关为阙特勤立碑,那本使就陪了梅录啜。”
李扬见二人有事,便等话头刚落插了进了说道:“下官还有些琐事,便告退了。”
金吾将军张去逸哦了一声说道:“即是李校书郎有事,那本官就不留你了,你在这边不甚了解,就随吕郎中多走动走动,来人,唤吕郎中引了李校书郎去四下看看。”
梅录啜笑笑轻点头。稍弯了身子算是礼过。
李扬应是,与二人施礼后退了出去。
在帐外,吕郎中拉了李扬去了辎重之营,点了一些货品便:“张将军已是方才传了话出来,让李校书郎随意挑选些物品,连带着那套六骏副件一同与默啜送去。李校书郎,你看哪些能入了眼,就尽管拿去。”
“那就有劳吕郎中请与下官递了那几件过来。”李扬随意点了几件茶品、瓷器,又接口说道,“此次来了此地,多亏了有吕郎中指点,不然下官两手空空而来,可要闹了大笑话。此间恩德下官定回报与信安郡王知晓,到时老王爷也可为吕郎中加上一笔。”
吕郎中喜笑颜开,摆手道:“不敢,不敢。哪里能劳动信安郡王,这都是我应内的事情。本官痴长了你几岁,又是极是投缘,往后就请称我为兄吧。李贤弟,你看如何?”
“卑贱有别,下官怎敢胡乱称呼。”李扬连说不敢,吕郎中又坚持了几句便不再说起了。
李扬带了礼品由一名突厥百夫长带着来了默啜帐处,等通传后,入内见着了正在喝着奶酒的默啜。
默啜随意的摆了摆手算是见礼,又撇了眼李扬有气无力的说道:“李校书不去陪了梅录啜,倒是有闲心思到本啜这里,难道是想问问本啜这里可有饭否?哈哈。”
李扬听出默啜取笑话中的不满之意,等默啜笑后,躬身道:“默啜,下官没有用饭的心情,只是金吾将军命我来送默啜东西来的。如有什么事情,请转告下官,下官一定与默啜将话递到。”
“哦,你倒有趣的很。坐!与李校书郎上酒。”默啜有些赞赏的看了李扬一眼,指了下首说道。
“谢过默啜。”
“李校书郎,来,请饮一碗。本啜虽是年长却是极是爱才的,你年纪轻轻才学又高,本啜有意结交与你,不如你辞了官投向这边,本啜最少保举为大汗之器重的阎洪达之职。那可是数人之下,万万人之上。”默啜端了酒碗,晃着碗中之物缓缓的说道,但眼睛却是盯了李扬不放。
李扬一听脸上勃然变色,将本是端起的碗放了回去,站起身来随意的拱手,沉声道:“默啜的好意恕扬不能接受,本官才疏学浅,当不得有此厚爱。本官生为大唐人,死亦大唐魂!即是默啜小瞧了我大唐,那本官自是告辞了。”说罢,甩袖离座。
“慢,哈哈,果真是唐人风骨自傲之极。李校书郎,请坐!来人,与李校书郎添鹿脯之肉。”默啜将李扬拦下,“李校书,本啜与你玩耍,可不要当真了。”
“默啜,你是一国之重臣,如此的玩笑话也能随意说的出口?请不要吓本官了,这可必不好笑。”李扬占了理字胆气壮起的责问道。
默啜自不恼,笑呵呵的回道:“本啜说是玩笑话,那就是玩笑话。我草原之人爽快之极,从不骗哄与人!来来来,还是饮了此碗,算是本啜与李校书郎赔罪了。”
“下官不敢,下官也是将方才之话当成了玩笑话。”李扬见默啜说出赔罪之话,便送了台阶过去。
默啜自是大笑。
“敢问默啜,对我大唐与突厥一族之将来,有何看法?”李扬与默啜谈了一些风月,话峰一转问道。
默啜深看了一眼李扬,挥手将帐中之人散去,有意无意的回道:“本啜有无看法,这对李校书郎有意义吗?”
“默啜乃突厥之栋梁,下官认为默啜你之言当为重中之重。”
“哼!栋梁如先圣达干暾欲谷早就去了地府,如令这唯一的左贤王阙特勤也是驾鹤西游去。李校书郎你莫要与本啜这苟活之人脸上贴金了。”默啜大口的将碗里的酒饮下,重重的将碗扔在了几上。
“默啜说笑了,正如默啜所讲,二贤者已去了,这突厥一族上下除了大可汗,谁不仰仗默啜的鼻息过活!”瞧了默啜脸上带有得意之色,李扬忙将话头往梅录啜那边引去,“恐怕就连那梅录啜都是要默啜为马头!”
“梅录啜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会钻营罢了,怎么能与我默啜相提并论。不过,此人狡诈,李校书郎莫要着了他的道。”
“默啜言重了,下官乃小小九品的闲官,那梅录啜又怎能看的起我。方才在张将军帐中,就给了本官冷脸,小瞧了我。”“哦,竟有此事!”见李扬一脸的愤慨,默啜笑而说道,“也许是那梅录啜有心事罢了,李校书郎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本啜倒是听说,那可突于可是投了他的部族,就连大可汗都被蒙在鼓里。”
“下官哪里敢放在心上,只是生气他目中无人罢了。而他却忘了,下官虽官微职小,但也是大唐的官员,是代信安郡王的身份!这可是我大唐的脸面,是陛下的天颜!”李扬越说越生气,站起身来,端起酒碗仰脖饮尽,用袖口一擦又道,“什么?可突于。好胆!也不知谁人给他的狗胆,竟敢如此!本官这就回了幽州,将此事回了信安郡王。难道那梅录啜不知契丹可突于叛乱之事,难道不怕触怒了我皇陛下?”
“呵呵,李校书郎醉了。本啜只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默啜用心的看着李扬,见李扬确实不像作假,又用话探道。
李扬的酒量不行,但也不是能让这几碗奶酒喝醉,但为了心中的目的,只得装了下去。又强迫自己饮了满满一碗酒,对默啜说道:“哪里醉了,不过三、五碗罢了。下官自是知道自己的斤两。不过下官还是需谢过默啜,若不是默啜提了醒,就怕我大唐还被这梅录啜所骗,都当是毗伽可汗收留了可突于,为此陛下气极本要下旨敕问,裴相与一干老臣劝了半天才让圣怒平息了下来,只是发兵指了松漠都督府,而这梅录啜竟不知自爱,竟然胆违圣意收留可突干,真是好胆!真是该天诛!”
“唉!本啜虽与这梅录啜为五大啜,但本啜可是一心忠了陛下,听命于大可汗,自是看不惯这梅录啜的所作所为,可本啜就是想管也是力不从心,必竟本啜之上,还有左右厢察、特勤、叶护、阿波等人,就是平日里想见大可汗一眼都是万难。”
“默啜说的哪里话了,别忘了默啜与下官的身后那可是大唐的天子我皇陛下!”李扬又是自饮了一碗说道。
默啜只是笑了笑道:“李校书郎是真的醉了,鞭长莫急,陛下也不一定能管了这草原之事。”
“大胆!默啜。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为何我皇陛下管不了,难不成这突厥之地就不是我陛下的皇土了吗!默啜,下官知你有些力薄,不过下官给你吃个定心丸,如要除了那梅录啜,让默啜你成了大可汗手下第一人,默啜当如何对待我皇陛下!”
默啜仍是平静的说道:“此事不可乱说,不光是本啜扳不动那梅录啜,就是伊然特勤、苾伽骨咄禄、骨咄叶护因收留可突于而不满也是无可奈何。”
李扬将这几人名字记在心里,却又对这默啜高看了一眼,此人心机之深常人难敌,在不知不觉之中已是让自己知道如何去做,看来张将军所说的也是不假,这权力真是默啜所期望的,不然不会将这几名贵族也轻轻的扯了出来,只为倒了梅录啜,可是为心良苦。
“默啜不必灰心,下官这就回禀了张将军,让张将军上表去请了旨意降诏突厥!”李扬倒也干脆,拱手说完便走。
“唉!李校书郎,李校书郎。”默啜急叫,见李扬出了帐,嘴边露出一丝的笑意。
“哼哼,都是一丘之貉,何分彼此!”李扬心中暗道,将迎上来的护卫甩开,自己装成跌跌撞撞的样子,朝金吾将军的大帐奔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 拉拢
金吾将军张去逸的帐中,梅录啜应是得了什么保证,满面春风的与张去逸笑谈着,见那时离去的吕朗中进入帐里,伏在金吾将军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便知趣的告了声罪,由二人送了出来,话别之间见那小年官员拱手侍立于侧,又惊异的说道:“这不是李小郎书郎么?你的事办的可妥当。”见李扬笑笑,又似关切的念叼着,“年少之人必是心火极高、燥而不稳,李校书郎未及弱冠就担当了大任,凡事都要多看多思多谋才是正道。本啜不才,虚活了五十余载,有些事情倒是可指点一二。”
张去逸哈哈笑了几声,拱手道:“即是梅录啜说了出口,那李校书可要上心了。”
李扬听了出来其中的意思,忙恭敬回道:“下官改日必上门请教。还请梅录啜不要将下官扫了出去。”
“哈哈,这李校书郎可真是让人喜爱。本啜应下了,你可随时前去,谁要在我帐前挡了你,本啜定要他好看。”梅录啜打趣道,又深深的看了李扬一眼,便将手一拱告辞而去。
“李校书郎,看来这年轻就是了呀”张去逸无头脑的说了一句,与吕向笑笑道:“金鞍银镫翩少年,恰为小妇隔窗见。一朝浅游跃龙门,满目皆是桃花面。吕郎中,真想再回二十年前呀!”吕向微微一怔,马上就想到原由,用手一指仍未回神的李扬,对金吾将军张去逸道:“将军莫非是有些妒忌了。”
李扬顿时明白了过来,忙拱手陪笑道:“张将军这话真是让下官汗颜不已,下官只是侥幸而已,哪里能有张将军这般的高贵血脉和诸多的功绩。”
张去逸笑而摆手,搭了一请字,将二人让进帐里。上了茶品后,问李扬道:“老早就闻得李校书身上的酒气,看来与默啜谈的甚好!”
“回将军的话,下官只是与那默啜随意的说了几句,除了早已知道的收留可突于之人乃是这梅录啜之外,也无实质可言。”
“呵呵,李校书郎是心急了些。来与本将军说说,你对默嗓的看法。”
“默啜此人依下官所言,真是难成大器,比之那梅录啜也是差了少许。莫怪下官如此说,别看与梅录啜未说上几句话,但此子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而默啜虽是装的深沉了些,但自然流露出的却是一种弄巧成拙的小聪明。就拿今日来说,去了默啜处,他未说几句便将话往梅录啜身上引,又是拖了数人下水,这就让人看出他的本性,而这梅录啜却是千话万话只在边上游走,从未透露出一丝的真正心迹,恐怕这也是他的为人之道。二相看来,默啜不如梅录啜也。此上是下官的一点猜测,不必当真。”李扬低头想过缓缓说道。
张去逸听后微微一笑道:“哦,如你说来,这默啜倒不必让我等在他身上下大功夫了。不过,事为反常必为妖,本将军还是看好默嗓的,李校书郎,你还是多想一想的为好。”
“下官管中窥豹实为不智,多谢将军指教。”李扬虽是还是不明白,但仍是点头应是。
“唉,李校书郎自谦了。你若是不嫌麻烦,我与吕郎中倒是想听听你与那默啜所谈之内容。”
“张将军说的极是,还是请李校书郎出来听听。”吕向在一旁附合道。
李扬于是将和默啜之对话复说了一遍,说罢看了二人的脸色。
“如此说来这默啜倒也会拉人助威,即是这样何不助他一臂之力呢,打压了梅录啜对我大唐也是极有好处的。吕郎中你去拟了奏表,就说梅录啜与可突于互有私通,请陛下降旨斥责!”张去逸缓缓说道。
“是,下官这就去。”吕向退下。张去逸又道:“李校书郎,不是本将军信不过吕郎中,实是你所办之事不能让外人知晓,你可明白?却不能入了第六耳,不然你就有杀身之祸了。”
“下官明白,谢过张将军。”李扬本就不想让旁人知道,见张去逸如此说,那丝对吕郎中隐瞒的愧疚感就少了很多。
“默啜所说的这几位贵戚,我都认得,不过你也不能冒然去拜见。这样吧,午时你随了我去默啜处赴宴,要不出我之所料,这些人必定有几位要出现,到时让那默啜引见一下,也好找些个堂皇的借口。待互相认识熟悉了,你便可行事了。记住凡事不可急燥,让人看出漏气,反误了幽州之事。”见李扬想开口辩解,张去逸摆手止住道,“你之想我都知道,无非就是事情紧急,已无时日。呵呵,也许事情之转变就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