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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我先前才到这里,那边的大坑就是证据,掳掠孩子的事就和我没有关系!你再胡说,我告你诽谤!”
“最后,就像我新收的徒儿说的,你得赔钱!”
陆苏安说得有理有据,顾白之不敢动,也不相信,他忍着体内的虫噬般的痛苦,嘲讽道:“你若不是邪修,为何以棺材作为藏身之处?”
“那是冰箱!冰箱懂不懂!”陆苏安反手就是一巴掌,“那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东西,是爸妈给我买的动画周边,你再说它是棺材,我抽不死你!”
顾白之被抽倒了,又添新伤又增新痛,他也由此细想种种,因之觉得这次真怕是搞错了人,可他仍有疑问:“那你为何无故打伤那个少女?”
余叨上场了。
“我老师那是救人误伤!”余叨转过身,露出背上的伤,说道:“如果老师他不救我,我已经死了。”
焦糊的伤口还没经过处理,稍有经验的人都能辨认出那是新伤。
老张叔冲过来一看,满脸心疼之余,咬牙说道:“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也看在阿喵没事的份上,他打阿喵的事我就不和他计较了!”
……
顾白之有些无措,在他的字典里,无论是人是妖、是凡是修,只要遵纪守法都是合法民众,陆苏安虽说是初到此地,一没登记二没领证,可他非但没有犯法,反是救了一人,即便当中有误伤他人的不当,他也符合合法民众的标准。
顾白之却盯着这样一个合法民众进行攻击,违背镇抚司的准则的同时,恐怕已将真正掳掠孩童的邪修给惊动了。
近来的孩童失踪案,余叨也知道一些,他也就不会把办此案件的顾白之做过多的压榨,主要还是顾白之现在够惨,再过分压榨,余叨怕把他压死在这。
“本来呢,这些鱼都是罕见鱼种,但看在你午饭时间都还在办案的份上,这些鱼我就按普通鱼种和你算钱。”
顾白之没心思和余叨算钱,余叨差点死了的事,他会通知同僚来做处理,现在的他得去找都有可能被惊动了的那个真正的邪修,不敢再在浪费分毫的时间,他摸出了身上所有的钱,又拿出疗伤丹药吃下并递了两枚给余叨,这才艰难起身。
拾起歼星弩,捡回电浆炮,顾白之火急火燎却又歪歪斜斜的跑步离去。
余叨没有拦他,即使他留下的钱不怎么够,等他的背影消失,余叨看向满地的鱼块两眼放光。
“叫人!叫大家带上装鱼的家伙!我请街坊吃鱼!”
祝莫忧去叫人和拿装鱼家伙了,老张叔去看女儿和叫人了,留下了陆苏安和余叨再来老眼对小眼。
这次是陆苏安当先破功。
“自我介绍一下,你老师我姓陆名苏安,上头有个师父,这些鱼就是我那师父准备的。”
“然后……”
“然后该你自我介绍了啊!”
“……”余叨白眼直翻:“这些鱼你不收钱?”
钱是好东西,可除开钱,而今有个事更值得在意,这也是他没捡掉落物品且任由顾白之带着它离去的原因。
“你有仇家吗?或者……”陆苏安的声音低沉:“你有没有怀疑过你那位老张叔?!”
第5章 请再打我一次()
宝镜门的确是假的,陆苏安的师父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师门之名,“宝镜门”这一名字是他现取的。
其实当时他本来是想依着掌门信物的“长生宝鉴”取名“长生宗”的,但担心那些个对长生不老有着渴求的家伙上门找事,就改换成了“宝镜门”,同理的,没取“宝鉴门”的名字也是为了避免他人的误会,比方认为宝鉴门是鉴宝的……
可此事与纸钱香烛以及牌位有什么关系?
“莫非……这小子以为我是开场不是家族被灭就是师门被灭的复仇流主角?”
话说,可以利用一下下~~。
“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不瞒你了。”陆苏安摆出悲伤的神情,轻叹说道:“师父他老人家为了我能离开,动用了大杀器(假装要死),现在怕是不在了(离岛到处逍遥)……”
余叨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兴法术和武技以及电的有剧毒这般三样,相信能把那些有理想有抱负也有前路的修士拒之门外,换一种说法,甘愿来到这里的修士基本上就是不介意这般三样的修士,即要么是混吃等死的类型,要么就是被逼无路的那类。
陆苏安的那句“长生……不对!是宝镜门的掌门人!”,外显了他想起什么过后的临时更改,说白了,他是以“宝镜门”掩饰他的真正出身。
混吃等死类型的修士是无需掩饰的,唯有被逼无路的那类修士才会因为担心暴露而作掩饰。
余叨就信了陆苏安的说法,复还又来一句“节哀顺变”。
陆苏安乘胜追击,提出希望他学习【北雁南归】这一师门绝技的要求。
余叨想都没想,果断拒绝。
“……!!”
遇上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陆苏安心很伤。
余叨也觉得伤了老人家的心,主动的道:“你觉得赵阿婆人怎么样?就是有对兽耳那个,你要是喜欢,我亲自出马帮你撮合。”
“如果不成的话,街口理发店王师傅的娘亲也很不错,还有就是老张叔隔壁邻居的熊孩子的外婆,那也是……”
余叨要为他牵红线找老伴,是想他在老伴相伴之下淡忘师门被灭的往事。
陆苏安对此表示感谢,可是他不接受,毕竟全是阿婆一级的人物的,你叫只有三十来岁真实年纪的他如何接受得了?
除非……肤白貌美大长腿。
余叨鄙视道:“你美都不美,还想得太美,呵呵!”
陆苏安就还真不信凭他妥妥的主角人设,还找不到肤白貌美大长腿的老伴!
“嗯~~为啥是老伴?难道我默认自己老了……?不行!头发染黑先!”
于是陆苏安出了锦山街87号的大门,也就是出了余叨家的大门,去找街口的“王氏理发店”。
余叨站在大门口瞅见他的走远了,折回屋里做了一番收拾,抬步也要离家,忽地想到了什么,拿起座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是王师傅吗?我是余叨,你要我帮你物色的人要来你店里了,就是我新认的老师……”
……
……
锦山街不算繁华路段,或者说整个丰裕镇都不算繁华地区,但是这样的地方也有几幢高楼大厦,也有几面液晶广告屏。
锦山街这条街也有各类商店和餐馆面馆,当然了,祝莫忧的莫忧蛋糕店也很是醒目的,而且店里正在购买蛋糕的人还不少。
街中马路上来往的车辆谈不上川流不息,可是驶过的汽车也涵盖了大中小各种车型,就是……似乎都是电力驱动的汽车,没见着哪怕一辆排放尾气的。
手机低头族也有,不过他们这类人多是集中在公交站台,且是连着公交站台的公共充电设施,边充电边玩。
衣着服饰上,陆苏安穿的是他的师父的衣服,属古风古韵的风格,行人路人的衣着服饰多与顾白之的飞鱼服一样,是现代的剪裁混以古风的式样。
陆苏安行走其间就有引来好奇的目光,自然也有参与拾捡鱼块的街坊的打招呼,部分提着或者卖着吃食或水果的,还拿出一些送了给他。
很和谐的氛围,很和谐的人们,很和谐的凡人和修士、人类和妖类的共同生活,陆苏安喜欢这样的和谐,像他这种见识过了核平过后的崩坏世界的人无法拒绝这样的和谐。
“可惜也有不和谐的地方……”
比如余叨的遭人偷袭。
想到此处,陆苏安就又想起被他误伤住院的兽耳少女阿喵。
“算了,先不去染黑头发了,先去医院看看她吧。”
陆苏安半途转道了,殊不知王氏理发店那里有人已经望眼欲穿了。
……
丰裕镇的诊所不少,医院仅有一个,是为“丰裕医院”。
陆苏安买了几斤水果,又凭着《灵物灵兽的辨别》的知识从乾坤袋里挑出几条药性温和且适合补身的鱼,一手提一样的他走进丰裕医院,迎面遇到了询问过他的那两个六扇门的衙差,准确的说是衙差小哥。
“您是来探病的?那请您随我来。”
陆苏安还未说话,就被他们领着朝病房区域走,而后就见着了被包成了白粽子的……阿喵?
怎么可能!阿喵真若伤那般重,余叨非拿他开刀不可!还给他牵红线?不给他上吊绳就不错了。
白粽子是顾白之,这倒霉孩子先被陆苏安伤到,后又被人围攻,一来二去就成了这副惨样。
陆苏安对顾白之的印象可不好,就是见他如此的伤重便不好直接走人。
顾白之就发现了他,情绪很是激动。
“帮我,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但正因为这等的翻来覆去,陆苏安更能体会顾白之的那份强烈的恳求甚至是乞求。
“罢了罢了!谁让我们也算有缘呢?”
陆苏安把水果换到提鱼换的左手,右手改拿那柄破剑,扬剑就要斩。
“诶诶诶!您老这是?!”
“送他一程啊!”
“送他一程?!!”
两个衙差小哥快疯了。
“不是的!不是的!顾总旗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几个意思?”陆苏安好言说道:“放心,我的刀很快的,不会让他死半天也死不了。”
两个衙差小哥这下真疯了。
“大爷!大师!大神!顾总旗是请您老帮忙,不是请您杀他!”
“啥子意思?”陆苏安剑指顾白之,说道:“不是他承受不了沦为废人的痛苦,于是求我帮忙结束再无希望的人生?”
“当然不是!”
顾白之是请陆苏安帮忙解决一伙恶徒,可没想请陆苏安帮忙送他去死,再说他也就伤重了点,还没有达到会沦为废人的程度。
“我还以为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找回场子呢!”陆苏安不情不愿的收了破剑,不高兴的道:“我没空,找别人!”
“那才是您老的真实意图吧?一定是吧!您老别急着否认!”
两个其实是文职的衙差小哥也豁出去了。
“陆老先生,如果不想我们把这件事上报上去,就请务必帮助顾总旗!”
“没错!您老可要知道,伤害和意图杀害锦衣卫可是大罪!您老两件都犯了,两罪并罚的,您可有苦头吃了!”
陆苏安懒得理会,转身就要走,顾白之费力的喊住他。
“陆老,只要你肯帮忙,我赠你一把斩舰刀!”
歼星弩有,与电磁炮仅有一字之差的电浆炮也有,又怎么能少了鼎鼎大名的斩舰刀?
话说……加特林什么时候出来?
还有!是有人故意还是真是巧合,为何用以调侃的古代神兵在这里会有真品?还有那些差别不大的高楼大厦、汽车手机、文字数字……
“难不成这个世界和地球有着某种联系?”
“或者说……在我之前就有地球穿越者的降临?”
陆苏安在沉思,顾白之在述说。
“最近城南区又是发生邪修掳掠孩童的恶性事件,又是有凶妖跑出来为非作歹,时局不安,就有人想趁乱搞事,就像围攻我的那伙恶徒。”
两个衙差小哥也帮腔。
“麻烦就麻烦在我们没有多余的警力了。”
“实际上我们城南区六扇门各镇分部但凡能打的都出去办案了,城南镇抚司的锦衣卫也早就全体出动了!”
“最重要的是……”顾白之咬牙切齿的道:“那伙恶徒抢走了我的歼星弩和我从六扇门借的电浆炮!”
歼星弩和电浆炮被抢,要是不能及时找回,再有恶徒拿着它们做坏事……
“原来是怕丢掉饭碗啊!”陆苏安讥讽道:“怪不得你会那样求我!”
两个衙差小哥齐齐摇头。
“饭碗丢不掉的,最多丢个官位……”
“或者罚点钱……”
两个衙差小哥谈不上羡慕嫉妒,反过来的还抱有同情。
顾白之的总旗之位与大部分同僚不同,他是世袭得来的,而总旗也并非多大的官,但是免不了的还是有人羡慕嫉妒乃至恨,因而顾白之弄出了烂摊子,不少人幸灾乐祸还来不及,自是不会前来帮忙。
何况案分轻重、功分大小,处理一伙趁乱搞事的恶徒,哪有抓捕凶妖和邪修来得诱人?
顾白之便谈得上焦愁痛苦。
“我不怕丢官,也不怕丢了饭碗,我怕有人因我而死,我怕愧对列祖列宗!!”
“怕有人因你而死?”陆苏安很想笑,冷笑的笑,“你是不是忘了,如果不是我有两把刷子,我这个大活人已经因你而死了!”
两个衙差小哥是清楚此事的,帮忙解释。
“其实这也不怪顾总旗,主要是您老那冰箱……太不像冰箱了……”
“是啊!冰箱哪儿是那样?冰箱就该是个冰做的小箱子!”
这间病房就有冰箱,它的的确确就一小小的冰制箱子,这样的冰箱是修士手段融入日常生活的最佳体现。
原来从本质上讲,它不过是个既有保湿保鲜的功能又有远大于其体积的内部空间的简易版乾坤袋。
“冰箱冰箱!我那就是冰箱!”
陆苏安一个“冰箱”抽人脑门一巴掌,伤重的顾白之也不例外。
不知是这一巴掌解锁了顾白之的某种属性还是开启了他的什么大门,他愣了愣的,面携异色的说道:“陆老,陆前辈!请再打我一次。”
第6章 有花有火有爆炸()
丰裕镇东南方向两里外就是大海,正南方向与海之间隔着一座折轱山。
折轱山是折辕山脉的最东端的一座山,山大多峰,偶有陡峭,多嶙峋怪石而少树木花草。
顾白之所说的那伙恶徒就是在这折轱山遇到的,据他和两个衙差小哥猜测,山中某处应当有着那伙恶徒的老巢。
陆苏安是独自一人进的折轱山。
他到底还是来了,他是被迫前来的,着实是顾白之太可怕了,是恶心到堪称可怕!
面携异色、眼冒欣喜、满脸渴求的素质三连辅以“请再打我一下”、“劳烦继续”和“不要停下”,恶心效果简直拔群!
即便顾白之再三声明他这是在借陆苏安的巴掌抽散在他体内乱窜的斑驳刀意,陆苏安还是招架不住,当即决定帮他对付恶徒以便能够终止那份恶心。
陆苏安也不得不来。
顾白之在和他讲那伙恶徒的长相特征时,两个衙差很是惊愕的插嘴插话,感情那伙恶徒与余叨有着不小的过节,同时也是最有动机派人偷袭余叨的嫌疑对象之一。
在六扇门和镇抚司都无法抽出警力前来调查的时节,陆苏安身为余叨的师父,岂能袖手旁观?毕竟两相佐证的,“之一”一词几乎可以去掉。
就是该有的条件也得提。
其一:赶紧找人将余叨保护起来!
都成想趁乱搞事的恶徒了,且是连锦衣卫都敢围攻的恶徒,陆苏安真怕他们再次偷袭余叨,而能找的人,比如某蛋糕店的老板,人家是武修,即使武技不能施展,也必定还有几把其他刷子。
其二:斩舰刀这么一把“神兵”,顾白之事后必须送来,若是持有者需要具备某种资质或者证件之类的,顾白之也必须全部搞定。
破剑太破,陆苏安拿着跌份,容易吓退意图拜师的人,换成鼎鼎大名的斩舰刀就不一样了!那玩意必定帅气霸气,谁拿谁加分。
其三:两个衙差小哥不妨考虑一下拜个师什么的。
他们两个在陆苏安那里留下的印象还不错,不像顾白之,全留差评。
其四:事情如若办成了,进行表彰的时候尽量把场面搞大点,最好再请些媒体记者。
终究余叨的恶霸身份有些假,收他为徒都无法带来轰动性的话题,陆苏安就只能另觅他法扬名了。
……
一个人想在一座大山里找到一伙人是要看脸的,脸白的顾白之刚进山就遇到,脸黑的陆苏安纵深而入的找至了夜幕降临却连个鬼影都没有找着。
“咦~?鬼火!!”
山的深处,怪石转角,有一块面积不小的花田,一团鬼火在它的一角斜停漂浮。
陆苏安远观确定周遭无人过后走近一看,鬼火并非寻常的磷火鬼火,是花田里种着的植物的茎杆断处逸散的物质相汇一处,再与空气发生反应形成的冷焰火团。
它不是鬼火,它是雾炎妖火,那些植物正是雾炎花。
按照《灵物灵兽的辨别》一书里边的记载,灵物灵兽都是要分等级的。
灵物是一品到九品,灵兽是一阶到九阶,统一是“一”最低“九”最高,再往上,也就是超越九阶或者九品过后是不存在灵物灵兽的等级一说的,因为那个层次已然没有了灵物或者灵兽这等称谓,那时有着的是仙物或者仙兽。
与修士修行的修仙阶段暂且不谈一样,仙物或者仙兽的等级划分现今也暂时不去多说。
雾炎花是一种灵草,属灵物范畴,它的等级不高,堪堪入得一品。
实际上若非雾炎花几乎适用所有人,就它的那点药效,是入不了一品等级的,因为吃下一朵完整且成熟的雾炎花也就令人增加区区三两天的功力,偏偏这玩意还不能无限的吃,却是雾炎花有个奇怪的限制:一个人通过吃雾炎花最多只能得到七天功力。
也就是说,一个人通过吃雾炎花获得了七天的功力过后,此人无论再吃多少的雾炎花都不会再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功力的因之增加。
偌大的花田里种着的雾炎花不少,可是不见哪怕一朵花,并非花期未至,而是花朵已被采摘干净。
“都不给我留几朵……”
花未留,线索有留。
每株雾炎花的茎杆断处都还很新鲜,说明这里的雾炎花刚刚才被人采走,然后就这里的雾炎花的整齐排布来看,它们乃是人工种植的。
别看雾炎花的药效低,它的人工种植却异常的费时费力。
什么人才会在山的深处费时费力的种它?当然是住在山的深处的人,恰好那伙恶徒的老巢不出意外就在这折轱山山里。
正巧他们围攻顾白之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