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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你,寂寞又美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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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谦骤然冷冷哼一声,这个女人,终是让他生出了反感与鄙夷!

    “阿谦,我真的不是有意不告而别,你相信我,只要你想听,你愿意听,我马上把我所发生的一切讲给你听,好不好?你相信我,我是家里出了事情——”

    骆茵焦急的绞着手指,一如他们曾在一起的时候,只要她低眉顺眼,只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沈谦必然招架不住,她记得他那时,什么原则都不会有了,只会抱着她,想着她。

    然而许久之后,沈谦依旧只是开着车,全然没有要答她话的意思。

    骆茵心里愈发的慌乱,她和威廉当晚从那个厕所完了之后,又再开了一间房厮磨了许久,沈谦给她打电话之时,他们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按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知道威廉的存在的,为什么会说起她拿他当备胎的事情?

    骆茵想不明白,她只能将在飞机上编排的谎话说出来掩饰!

    凝注着沈谦依旧硬朗俊美的侧颜,她暗暗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没有证据证明什么的话,她就死口绝不承认什么!

    车子开得很快,约莫一个小时后,他们已经抵达了滨江假日酒店,沈谦泊好车,大步转到后备箱给她把行李箱搬了出来,淡漠的睨一眼她,沉声道:“你要住这里,先去登记开房间。”

    骆茵见他的脸色冷岑,语气不好,亦是不敢多话什么,只得小心翼翼的先跟着去了酒店前台登记开好房间。

    房间开好,沈谦叫了服务员帮忙把行李搬去房间,他却是双手抄进裤袋,大步往另一部电梯走去,那部电梯是直达酒店三楼的餐厅。

    “阿谦,我们要去吃饭吗?”她跟在他的后面,小跑进电梯,软声软气的询问,“时间好像有点早……”

    他淡漠的睇她一眼,凉意森森的话自口中溢出:“我是带你去寻找真相的!”

    “真相?什么真相?阿谦,为什么你说话我越来越不懂了?”

    他嘲讽道:“骆茵,我真怀疑,你学了表演!”

    电梯门“叮”一声响,稳妥妥的停在了三楼。

    沈谦快她一步走出电梯,既未走向开放餐厅也不进入任何一间包厢,而是径直走往廊道尽头偏端,在卫生间的门框边站定,没有回头看她。

    “阿谦——”骆茵猛地停了脚步,离他约莫一米多远的距离细声叫她,声音终于有了些许发颤,一股凉意自脚底板漫起,渐渐窜上全身。

    “怎么?想起来了?”他停了脚步,用宽阔的背影冷声问她。

    “阿谦,阿谦,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我瞎了眼,对不起,我跟威廉,我们不是……”她已经慌乱得语无伦次,眼眶蓦然发红发紧,有泪水充盈在其中,脑子里面空白得只剩下“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在反复的翻滚。

    沈谦听得她的哭腔,慢慢的转回了身,说不上是种什么感受,他冷静的看着她。

    须臾,他上前两步,依旧双手插袋,淡淡道:“骆茵,我们谈谈。”

    骆茵虚虚的跟着他进了一间包厢。

    时间尚有些早,沈谦叫了服务员,点好菜肴吩咐晚半个小时再上菜,随即前去关好包厢的门,转身回坐到骆茵对面。

    “阿谦,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她骤然抓住他随意搁撑在桌面的手臂,泪眼朦胧的睨着他,低声乞求着。

    “骆茵,我们已经结束了。”他轻轻抽走手臂,兀自拿了烟盒出来,依旧淡漠的说道。

    “阿谦,威廉是我的初恋,我当时真的是瞎了眼,被他哄骗才不告而别,给我一次机会,我还爱着你,阿谦!”

    骆茵央求着,沈谦看着她此时梨花带雨,温言软语的样子,他将香烟擩到唇畔,点燃,猛吸一口,吐出白雾,陡然轻笑一声。

    骆茵一时有些懵怔,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暗暗咒骂威廉的同时,亦是小心盘算着。

    “骆茵,还记得那一次吗?我飞台湾,三天之后回来,我们在一起做的时候,你身上大片大片青青紫紫的,很新的痕迹,你是怎么说的?你说这是三天前我弄上去的,我都从未怀疑过,你说有多可笑?”

    他顿了顿,仔细凝盯着她的神情,凉声一笑:“类似的还要我数出来吗?你他妈把我当猴儿耍了,你当天和别的男人上过床,晚上又和我做,你不恶心吗?”

    “阿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骆茵呜呜咽咽着,心底五味杂陈的同时,先前沈谦说过的“那一晚的事情”倏地跳跃至心间。

    她偷偷瞄了他此时的神情,稍稍理了理思绪,抽泣道:“阿谦,我也得到了报应不是吗?那一晚你对我做的事情,我也不计较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骆茵——”

    他将她的名字拖了长长的尾音,黑漆漆的瞳眸中闪过一丝愧色随即又如常,缄默两秒之后,复又冷声道:“我们结束了!”

    “同时,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同样谁都不准提起,我不再认识你,你同样不认识我!”

    “好,我答应。”骆茵吸了吸鼻子,蓦然抬眸望着他,满怀期待道:“那段往事我们都不追究了,我们重新认识重新开始。”

    “骆茵,你曾如此聪明机智,难道听不懂人话?我们结束了!不可能有重新开始这一说法!”

    末了,他又补充:“如果你喜欢将你曾经糜乱的感情生活曝光于天下,我无所谓,就看我们两个哪一个背负的骂名更多!”

    “阿谦——”她出声,又再低低呜咽,“我是爱你的!”

    “我不爱你,从去年九月十一号那个傍晚,我在那间卫生间听闻你和那个男人那些龌蹉事开始,就不再爱你,此生亦不可和你再有任何交集!”

    他的话冷得不带一丝情绪,如冷水般自她的头顶灌下。

    “你好自为之,也不要乱说话,无论对你的朋友,对你的亲人,我都希望你不要提及,否则,我沈谦可以玩死你!”

    他倏地转了话锋,寒岑岑的语气满是威胁。

    骆茵曾见识过他对一个犯错下属的腹黑,狠厉,如今,他却是这般威胁她了!

    她猛地一个激灵,有些惧怕,却还在求着他:“阿谦,我爱你,真的爱你——”

    “收起你的博爱吧,我沈谦不需要你这样的女人龌蹉的爱!”

    摞下这话,门外服务生的敲门声响起,他开了门让进他们,随即冷声道:“你慢慢吃,记住我说的,好自为之!”

    接着,他便大步迈出房间,留下一脸惊惧又痛苦的骆茵。

    半晌,她才回过神,望着满桌的菜肴,脑子乱哄哄的理了一些思绪,却又不晓得从哪里下手——

    九月十一号,沈谦最后打的那一通电话,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骆茵,你是不是在滨江假日酒店608房间?”

    “没有,阿谦,我在马尔代夫——”

    “你撒谎!你分明就在608房间,你给我等着!”他的语气很冷,阴戾。

    然而彼时她却和威廉正躺在611房间的水床上翻云覆雨!

    608,611……

    608?608!

    骆茵骤然想起什么来,她握着茶盏的手指不经意的蜷了蜷——关慈恩,关慈恩曾在608那里!

    “我也希望你不要计较我那一晚对你做的事情,你一来,我一去,我们扯平了。”

    沈谦这句话再一次浮现在脑海!

    倏尔,她拿了手机拨给关慈恩——关慈恩一定知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喂,茵茵,你真的已经在江城了?”

    关慈恩接到她的电话时,正在看一份报表。她放下那厚厚的报表,窝在大班椅里,放松惬意的和骆茵通电话。

    “慈恩,我今天就好想见到你了,你可不可以来我这里?”她如以往一样,表现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嗯……”关慈恩抬腕看一眼表盘,轻笑:“好吧,我正好今晚有空闲,你在哪里?”

    “滨江假日酒店。”

    骆茵报出地址的话音未及全落,关慈恩的手机已然“啪”一声滑落,掉到了地上。

    她的手指遽然颤抖着,脊背寒凉,僵直。

    地上的电话依然通话着,骆茵在那边尖声唤着:“慈恩,慈恩,快点过来啦!”

    她颤巍巍的从椅子中站起,蹲下捡了手机贴到耳边,声音颤得不行:“茵、茵茵,我们,我们换个约、约会的、的地方,好吗?”

    骆茵一瞬便察觉出关慈恩的异样,仅是默了一秒,她便轻声诱答:“慈恩,我住在这里的,我出门没车的,你有车过来很方便嘛。”

    末了,她又补充一句:“这里是我和我男朋友的定情之地,慈恩,我去年说要给你介绍我的男朋友认识的,结果没有见上我们赶得急就离开了——”

    “茵,茵茵,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关慈恩猛一出声打断她,声线竟是有了些许乞求的味道。

    “慈恩,你怎么了?我记得你当时来我住的608房间,你还说这里可以眺望长江夜景,很好很喜欢的!”

    “茵茵,别说了,别说了,那个地方我永远都不要再去,那里就是我的噩梦!”

    听筒里,关慈恩已然情绪几近失控的声音传来,骆茵略微一愣——一个大胆的,又肮脏的,恐怕连当事的人都不知晓的秘密霎时浮现在她的面前!

048、见面() 
骆茵捂着一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稳住情绪,再一次试探性的询问:“慈恩,这里是你的噩梦?你在这里经历了什么事情?”

    她必须要亲口套出事实的真相!

    她清楚的看到先前沈谦看她的神情之中分明有一丝愧意,这一丝愧意就是她挽回情感的救命稻草!

    “茵茵,总之,不要约在那里,其他地点你选择,我随后就出门。”关慈恩急急说完,挂了电话。

    马上一年了,她从未去过滨江假日酒店,即便要途径那里,她也会开着车绕道而行。

    她死死的捏着手机,睨着渐渐暗下去的荧幕,她的神思在飘,飘到那些不算久远的回忆海洋。

    骆茵是她在澳洲留学时的同校同室闺蜜,比她早两届拿到学位,亦是比她先回江城来。

    去年,她在澳洲拿到了经济管理学硕士学位证书,关仲清送了一份礼物给她——周游欧洲各国。

    关慈恩爱死了那一趟旅行,她开心的在欧洲玩了一个多月才回国,回来江城。

    彼时,她刚下飞机,就迫不及待的打给骆茵,她着急着和她分享旅途轶事。

    两人约好第二天,也就是九月十一日见面,当时骆茵在电话中说,她交了男朋友,她和她的男友一起请她吃饭。

    关慈恩和她早在澳洲时就知晓她有一个男朋友,但是骆茵一直神神秘秘的,既不给她看照片,也不多说什么。这种神秘感令关慈恩愈发想要知晓她的男友是什么大人物了,遂在九月十一日那天,她特地在她们约定的时间赶了早,提前一个多小时到达滨江假日酒店608房间,骆茵已经等在那里了。

    然而骆茵却是在见了她不到半小时,就有人来敲门,骆茵去开了门,不多时又折回来,跟她说他男朋友在三楼餐厅出了点事,叫她一定等着,她去叫了男友就来那里找她,关慈恩于是就在那里干等着。

    等了约莫一刻钟,她感觉有些乏了,遂靠在床边无聊至极,不曾想竟是睡了过去!

    她是被一个男人粗暴从身后的覆压,疯狂撕扯之时醒过来的……

    关慈恩窝在大班椅中,思绪想到这里,泪水已经蓄满了眼眶!

    凤眸微眨,泪水断线珠似的下坠!

    过程的粗暴,她永远都不想再忆起!

    她记得她第二天半夜飞车去医院的检查诊断——“鼓膜穿孔严重,引起神经性耳聋,轻微脑震荡,额头青紫,头部,脸部软组织挫伤,手腕韧带挫伤红肿……”

    当然,还有一处最重要的地方,她没有勇气也终是放弃了告诉医生进行检查!

    但是她很清楚,那处的伤害不比这些伤害轻!

    甚至可以说相当严重!

    关慈恩伏在大班桌上抽泣,她所经历的这些,除了齐明辉,亦是无人知晓的,但齐明辉也仅仅是只知道一部分罢了。

    她的思绪尚在飘忽,手机倏地有短信进来的提示音响起。

    关慈恩抹掉双颊的泪水,拿起手机点开,是骆茵发了一个相约的地址过来。

    她努力的收拾了心情,拿了手包去到车库取了车,一路疯狂开到“两岸风情”咖啡厅。

    刚转着旋转门进入大堂,正前方的视线里,骆茵正娇笑着在看她,水润润的眼眸里有欣喜,有诧异!

    “茵茵——”

    “慈恩……”

    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喊着对方,小跑几步上前相拥。

    “慈恩,你怎么把头发剪了?而且,还剪得这么短?”骆茵很是诧异。

    在她与关慈恩相识的几年之中,她俩都是留着及腰的直长发,而且关慈恩和她一样,特别喜欢自己的长头发,只留到及腰的位置,长长一点便会剪到那个位置,但是决计不可能会剪成这么短!

    听她问及长发被剪,关慈恩亲密挽着她胳膊的纤长手指不自觉的颤了颤,跟随前往卡座的脚步亦是停滞了两秒。

    “长发碍事,所以剪了!”她状似轻描淡写的回答。

    是的,长发碍事,长发,特别的碍事!

    长发,也是她的梦靥!

    因为长发,那个黑漆漆的夜晚,她跪趴着,长发完全遮了脸,她看不见那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你能描述他长什么样吗?”女警官的话霎时涌进脑海。

    “不能,完全没看见……”

    “你不是说窗户开着的,恍惚有月光泻进来,怎么会完全没看见?你们什么姿势?”

    “我被长头发遮了眼……”

    “呵,你这头发还真碍事!”女警官烦郁的叹了一句。

    ……

    “慈恩,慈恩,你在想什么?”骆茵见她神情有些古怪,抬手在她狭长的凤眸前晃了晃。

    此刻,她们已经选了卡座落座好。

    “没,没事!”关慈恩敛住心神,尽量的缓声道:“茵茵,你去了国外还好吗?”

    “还好吧,不过,再好,我爱的男人不在那里,没有什么意义。”骆茵有些沮丧的垂了眸。

    倏尔,她又抬起头,认真的睨着关慈恩,很是关心的问道:“慈恩,你,你曾经在滨江假日酒店发生过什么事吗?”

    末了,又补充:“先前电话中,你说那里是你的噩梦。”

    关慈恩深吸一口气,静静看着自己的好闺蜜,苦涩一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道:“茵茵,都过去了,我们不说这个,好么?”

    “慈恩——”她娇嗔,“你还当我是你的好姐妹吗?你当我是,你就该告诉我,到底我不在的这一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的表情太过认真太过关切太过执着,关慈恩怔楞两秒后,倏地轻问道:“茵茵,当时你约我去的那个房间,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可以去那里?”

    “怎么了,慈恩?”骆茵琢磨着她的措辞,顺着问下去。

    “茵茵,我不瞒你,我告诉你,但是也请你告诉我,好不好?”关慈恩蓦然情绪有些激动,她蜷握咖啡勺的手指在抖,声音也在抖,眸光一片凉色。

    她眯了眯眼,像是在做决定一般。

    须臾,她终于虚虚的、惊惧又沙哑着开口:“我在那一晚被暴力性侵了!”

    “咚——”一声脆响,骆茵手里搅动的咖啡勺陡然掉落碰撞在咖啡杯柄上。

    这真的证实了她的猜想!

    难怪,难怪沈谦说一来一去扯平了!

    难怪,难怪沈谦深幽的眸光中有愧色!

    “茵茵,那间房间除了你,谁还能够自由的进去?”关慈恩无比痛苦,她根本不愿去想那些。

    但是来这里的路上,等一个红灯的间隙,她才惊觉,那个禽兽不是破门破窗而入的,因为她记得事后她去翻查监控,尽管当日的监控故障了,但是安保科曾经说过那里的门窗是联动报警的,不可能有人破门而入!

    怪只怪她那时实在太害怕,实在太恍惚,这么重要的线索扔给了她,她却选择了什么都努力去遗忘,以致从未打过一次电话给骆茵求证。

    她本不想在两人一相见就提及这些的,但是骆茵却先问了,她遂决定那就仔仔细细的找找线索吧。

    关慈恩走神这几秒之中,骆茵已经在心里做了一个最重要的决定。

    “慈恩。”她叫她,声线很柔,但是依稀蕴着某些无奈的痛苦,“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发生了这样事情,受了这么多伤害,而我却一无所知,都是我不好,都未能陪着你。”

    “茵茵,你别这么说,你只要告诉我,谁还可以自由出入那个房间即可。”

    关慈恩很是相信她的,虽然做闺蜜只有几年时间,但是在她的认知中,骆茵和她是同类人,绝不会阴沟里整人!

    何况也没有任何理由要做那些龌龊事!

    “慈恩,除了我,还有我男朋友可以。”她轻声道,“但是那一晚,我们一起飞去国外了,我给你发了信息的。”

    是的,尽管是三天后她才来翻看信息,但是收信箱中,骆茵确确实实说因为她的男朋友家里出了事情,他们必须飞国外了。

    “那,你的那个男朋友是谁?”关慈恩仔细的整理着思绪,尽管她现在情绪几近失控边缘,却仍在找着线索。

    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一定不可以放过,她一定要揪出那个丧心病狂的禽兽!

    “我的男朋友——”

    “慈恩,你怎么会在这里?”

    骆茵还未说出,身后一道再熟悉不过的男声响起。

    他在叫她“慈恩”?!

    关慈恩闻声抬眸看去,沈谦此时单手插袋,单手捏着手机在骆茵身后约莫一米处站定。

    他丰神俊朗的脸庞有些微微的红,像是晨跑或者大运动之后一般,薄唇一翕一张间,还有些喘不上气的感觉。

    “慈恩,你约了朋友?”沈谦问话间已然阔步走到了她跟前,居高临下,眸光柔和的睨一眼她,随即又将目光转向骆茵。

049、他是故意的() 
他的目光太过平淡,平淡得像是陌生人一般。

    骆茵端直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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