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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定睛细看他锋刃有型的脸庞,关慈恩的心里更是擂鼓作响,脊背亦一阵寒凉。
“本次宏宣国际旗下的两个五星级酒店,将同时进行床品招标,关于招标的具体要求,下面有请我们沈总给大家讲两句。”
卢晋简明扼要的说完,随即恭敬的将话筒递予沈谦。
他接过话筒,深邃的眸子本是平静的扫一眼正襟危坐的众人,却在扫到关慈恩那张俏生生的脸庞时,视线蓦然顿了顿,湛黑的瞳仁里几不可见的掠过微光。
约莫三五秒后,他沉沉磁性的嗓音响起:“要求简单,床品讲究质量、舒适性以及美感。”
还真是只讲两句!
只不过,显然到场的各家公司皆是了然于心了,自发的为他鼓掌。
关慈恩甚至听到她旁坐的一个富态的女经理尖声赞了句——“沈总确实惜字如金,却又句句成金。”
待掌声落下,沈谦这才落座,他一边翻着入围的几家公司的资料,一边有意无意的瞄向关慈恩。
她亦是有所察觉,但仍是保持着得体的与会坐姿,在视线不经意交汇之时,淡静自然。
卢晋见自家老板没有要继续进行提问与会投标人的意思,遂宣布各家单位,再次仔细观览样板,以便在第二次会标之时交出自家的设计及样品。
关慈恩听完,舒了口气,她实际是有些惧怕沈谦要对入围的几家单位进行提问的,毕竟之前的不愉快,她不能确定沈谦会否有意来刁难她。
她拧开矿泉水瓶盖,微微仰头喝下一小口,正欲随着其他人撤离会议桌,沈谦沉稳的声音骤然自话筒传出:“宏宣旗下的酒店,经营理念一向是旨在让客人体验到宾至如归,浪漫温馨似家的感觉,我方才浏览了大家的资料……”
沈谦说到这里,视线快速的凝向关慈恩这边,滞了滞,随即接着说道:“七家公司,陈氏贸易以及关氏家纺应该都是第一次入围,我想请问,两家公司的竞标人,是否体验过我们豪华酒店的服务,特别是床品方面的体验?”
关慈恩对上他深幽的视线,顿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暗暗估摸着被沈谦提名了,自己该怎样来应答以增加关氏的印象分。
她正欲发声,邻座的富态女经理却是迅疾的站起,满脸堆笑道:“沈总,我们陈氏贸易一直有委托权威的试睡员,提供入住宏宣旗下豪华酒店的体验报告,皆是好评如潮,并且前几天我也才来宏帆酒店住过一晚。”
沈谦听完,不予置评,却是立即大步迈向了他们这边来,在关慈恩与陈氏的富态女经理之间的位置站定。
那女经理受宠若惊的转身,推开座椅,谄媚的眨眼放电。
刘希则是小声覆到关慈恩耳边提醒:“沈、沈总在你后面——”
下一秒,沈谦偏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尚且坐着的关慈恩板栗色的头顶,沉声道:“那么关总呢?是否也有过良好的体验?”
关慈恩闻声,脊背僵了僵,缄默一秒,侧过身子,直直站立起,乌黑的瞳仁迎上他的眸光:“抱歉,我尚未住过宏宣旗下的豪华酒店。”
她说的是实话,亦不敢说假话,因为她不确定沈谦突然走这一遭的真正目的。
话落,有其他人在窃窃私语,无非是觉得她连个讨好加分的话都不会说。
沈谦盯着她,话锋却是突变:“关总,是吧,幸会,我沈谦。”
关慈恩又是怔了怔,愈发揣摩不出。
随即,浅浅一笑,迎着他的视线,礼貌的应答:“是我很荣幸见到沈总,我是关慈恩。”
她说这话时,并没有像别的女士初次介绍自己那样伸出手,这倒是让沈谦颇有些意外。
但仅是沉默了两秒,他虚蜷拳头在嘴巴清了清嗓,便将刚刚盘算的话说出口:“既然关总没有体验过,可否亲自扮演一次试睡员?”
指名道姓要她扮试睡员,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005、口才一如身材()
关慈恩心里咯噔一下,快速组织语言,却说不出一字拒绝,只得硬着头皮轻点下头:“可以。”
接着,一行人来到隔得最近的一套大床,许可可请她先坐下,再站立,复又坐下。
然后,提醒她脱下高跟鞋:“关总,你要睡上去,仔细感受下。”
许可可说这话时,关慈恩的眼角扫向床前约莫一米远处,抱臂而立的沈谦,他染墨般的黑眸玩味儿的闪着精光。
他分明是想着方子在整蛊她,给她摆了一道!
呵,这个小心眼又腹黑的男人!
蓦然明了他真正的目的,关慈恩匆忙穿好白色高跟鞋,身子坐直,微撩额前的碎发,淡静地说:“沈总,我想我已经完全体会到您对床品的要求了。”
“是嘛?”
语调似乎带着戏弄的钩子。
关慈恩不自觉的皱了皱眉,随即却面色从容道:“我很确定。”
“那么,关慈恩小姐,请问你觉得这床的弹性如何?”
关慈恩怔住:“……”
“还有,这种大床,你说客人睡在上面,蚕丝羽被,轻柔如手,触感是不是特别真实?”
关慈恩顿觉如坐针毡,遽然站起:“沈总,我不是专业的试睡员,恕难回答。”
她的语气隐忍,水灵的凤眸迎视着他,丝毫没有半点畏惧的意思。
“关小姐,你这是不识抬举么?以你们关氏家纺这样的小门小户,能够入围宏宣的头轮竞选,已经是莫大荣幸了……”
一个精瘦的男人倏地插话,语气鄙夷。
关慈恩仅是一眼扫去,便认出这个约莫四十的男人是江城家纺业的龙头——盛华纺织的总裁陈盛泰。
紧接着她清冷的目光又扫过一众看好戏又目露不屑之色的,各个公司的代表或者老板。
然后,她才不疾不徐的转身看了看大床,复又看向沈谦,眼光清澈,语调舒舒缓缓的说:“沈总,关氏确是有幸得到宏宣国际的垂青,但是我只是按照您的意思,扮作一个试睡员,而并非真正就是——”
她说到这里,故意顿住,再次凝盯他幽深的眼眸,一字一句的接着说:“术业有专攻,慈恩既然不是,那么也肯定无法从专业的角度回答您。自然,陈总这一我‘不识抬举’之说也就不成立吧。且,关慈恩真心体会到了这豪华酒店床品的魅力,可惜的是思来想去,总也词穷难以表达,还劳请您就大人大量,高抬贵手吧。”
一席话说得倒是掷地有声,沈谦剑眉星目流转之间,饶是有了些许赞赏的意味。
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将之前情趣房里的不愉快,一语双关算作向他致歉了。
而旁站的陈盛泰,讪讪然,纵然阅历丰富,倒也被这软软的一呛给弄得霎时无语接对。
随后,众人见沈谦并无再有刁难之意,而卢晋又再暗暗打着散开的手势,遂各自向沈谦打了招呼,仔细去观看各个床品样展了。
沈谦左右瞧着众人都分散了,双手兀自抄入裤包,蓦然倾倾身,冷面抿唇浅笑:“关小姐的口才一如身材,八面玲珑,让人一见倾心,一听上瘾!”
话的尾音尚未全落,他噙着戏谑的笑意转身离开。
关慈恩怔在原地,身侧的拳头微握,齿关轻咬,暗暗告诫自己要镇定,为了父亲的心血,一定要镇定!
待到从酒店出来,大雨早已无踪无影,傍晚的天空中又是骄阳似火。
关慈恩交代刘希安排下去接下来要三天全力以赴,做好床品的策划方案后,兀自开车先回了趟关家的小洋楼。
经过客厅时,才发现出差了三天的姑姑关仲华,正喝着茶,漫不经心的的看着报纸。
出于礼貌,她还是轻声叫了她:“姑姑,几点到的家?怎么不回房休息?”
关仲华却似没有听见一般,不答不语。
关慈恩唇角弯了弯,径直走向楼梯。
只是她还未踏上第一步台阶,身后,关仲华轻飘飘的声音已然响起:“听说,你这次要去竞标宏宣国际旗下的两家豪华酒店的床品?”
关慈恩滞住脚步,用背影回答:“是。”
“你父亲一辈子都无法入得了宏宣的竞标,想不到如今他成了植物人,唯一的女儿倒是长本事了,但,你又凭什么去呢?”
关仲华呡一口茶,语调讥讽道。
“这就不劳姑姑操心了,你出差太累,放你假多休息两天。”
关慈恩听她提起父亲,又言语不善,秀眉微蹙,却还是尽量好言好语答道。
关仲华被她波澜不惊、俨然上司的样子惹恼,重重搁下茶盏,厉声道:“你什么态度?我警告你,不准参加宏宣的任何竞标。”
006、撒谎都不打草稿的男人()
关慈恩蓦然转身看着关仲华,狭长的凤眸轻轻挑了挑,曼声笑笑:“您是我姑姑,您的谆谆教诲,日日提点,我都铭记于心。记得姑姑出差前,公司股东大会上,您当着那么多股东的面说了,慈恩是关氏的执行总裁,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都是有分寸的不是?”
不等她接话,关慈恩回身踏上台阶,轻轻袅袅的声音又再响起:“姑姑,我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无法迫使我改变。而且,好歹现在我还是在关氏当家人的位置。参与竞标与否,这点抉择的权力,慈恩还是有的,是吧?”
话落,亦不等关仲华说什么,她已经迈着轻盈的步伐径直上了二楼。
关仲华望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想着曾经和那个人的约定,霎时气得浑身发抖,兀自落座,火光冲天的将茶盏挥落到地毯上。
关慈恩刚转完楼梯,耳朵里陡然觅到极其轻微的阖门声,她的眸光瞬间凝向走廊尽头母亲的房间,眉心拧了拧,酸涩一笑,转而走去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落了锁。她自衣柜中拿了一套插肩袖的红色曳地鱼尾裙换上,又在化妆镜前补了补妆容,涂上艳丽的口红,配一个精致的米色亮钻手包,随后下楼。
经过客厅时,意料之中的看到佣人孙妈正擦拭着地毯。
她去到玄关换上黑色的系带高跟凉鞋,中央空调的冷气刚好喷洒在皙白的颈项,她陡然想起了什么,朝着客厅喊道:“孙妈,一会儿记得上楼帮我把卧室的窗户关上,窗帷放好?”
孙妈忙不迭的抬头应了声:“我收拾好这里就去。”
关慈恩这才满意的踩着细高跟,轻悠悠的出了门。
*
今晚的宴会,是江城商贸协会举办的一个小型交流聚会,关慈恩为了争取到这个参会的名额,颇费周章,最终还是托了人亲自拜访了商贸会长,才拿到了名额。
今天到场的这些企业家,大多是江城乃至国内数得上名号的,如若能够与他们交流愉快,必定会让很多人记住关氏家纺,提高了知名度,必然日后行事起来也会方便不少。
关慈恩的目标很明确,遂带着刘希进了宴会厅,自身边经过的侍应生的托盘里,端了杯无色的汽水,又递给刘希一杯低度的鸡尾酒,径直朝着大腹便便的商贸会长走去。
“冯会长,您好,还记得我吗?我是关氏家纺关慈恩。”她浅浅一笑,礼貌的打着招呼。
冯会长以及另外两个企业家,皆是闻声偏头看向她和刘希,眼前均是一亮。
下一瞬,冯会长肥肉纵横的脸上挂上虚伪的笑意,颔首:“是关小姐,我怎么会忘记,来来来,想不想我给你引荐下这几位?”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肥厚的手掌,正欲抚上她的肩头,关慈恩眼明手快的侧了侧身,右手握着的杯子轻碰上他的高脚酒杯,又是浅笑:“很荣幸您还记得,慈恩敬您。”
冯会长讪然的笑笑,正欲喝酒之时,陡然顿住,猝不及防的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在她的高脚酒杯边嗅了嗅,随即冷言道:“关小姐,你似乎不够诚意吧?”
刘希看这架势,赶紧的想要圆场:“冯会长,我们关总不会喝酒,我来喝,我敬您——”
“主动想要攀上冯会长,却说不会喝酒,你们关氏看来做事情确实诚意不够啊!”
旁边的一个瘦高个男人蓦然呛声。
而冯会长更是得意的顺势用他肥硕的手掌,趁机揩油的摩挲着她手腕的肌肤。
关慈恩倏地一阵恶心感上窜,脸色亦有些端不住。
她奋力挣脱他的桎梏,许是过于慌惧,用力竟有些过猛。
她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后背顿时紧紧的贴合着一堵硬硬似墙的东西。
接着,一道略感熟悉的男性沉磁的嗓音亦同时响起:“冯叔,她确实不会喝酒。”
然而未等她回头,身后的男人再次发声:“慈恩,我不过是去了趟洗手间,你怎么就这么着急,贸贸然的开罪冯叔了呢?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帮你引荐吗?”
陈陈如玉的音色,特别是叫她“慈恩”时,竟然略带些许柔软的宠溺味道,惹得关慈恩脊背僵直,霎时的惧意自心底蔓延全身。
下一瞬,她回头,眸色清冷的凝注着这个撒谎都不打草稿的男人!
007、我想勾搭的对象可就你一个()
映入眼帘这张丰神俊朗的面孔,不算很陌生,正是几个小时之前才见过的沈谦。
关慈恩清清冷冷的看着他,却并不打算接他的话。
沈谦蓦地倾身,垂头在她耳边低语:“你那么聪明,难不成看不出我是在给你解围?”
音色暗沉,语调舒缓。
他浅浅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珠,关慈恩禁不住浑身颤栗,双手惊乍的推开他的靠近,眸底寒意更甚。
未等她出声,身后,冯会长殷勤的声音响起:“阿谦?你和关小姐认识?”
他自认为将方才沈谦与关慈恩的“暧昧互动”看了个通透,明显的这两人关系匪浅。宏宣的名号可是蜚声国内国际,也是他们商贸协会的大金主,他虽然垂涎关慈恩,但是适当时候做适当事情。
沈谦闻声,玩味儿的眸光缱绻的腻了腻她的冷面。
下一秒,与她擦肩迎了上去,泰然自若答道:“冯叔,慈恩她是我的——”
“朋友。”
关慈恩已然迅疾的转身,掐断他的话,神色淡静自然的回答。
“男女朋友也是朋友,是的吧,慈恩?”
沈谦侧头对她暧昧一笑。
关慈恩隐忍的寒意尚在眼底深处,她勉强的牵了牵唇角,不予理会沈谦,转而看向冯会长,曼声说道:“冯会长,刚才多有得罪,关慈恩以水代酒,向您赔个不是。”
说完,微微鞠躬,随即将高脚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冯会长自是不敢再为难,遂只得喝下酒,嘴上亦是振振有词的说着“凭着你和阿谦的关系,哪有得罪这一说啊?”
他喝了酒,正欲转向沈谦套近乎,却见他除了一脸兴意的瞅着关慈恩,浑身透着他人勿扰的冷气压,于是只得讪讪地打了招呼后,转而和别的参会者寒暄。
关慈恩睨一眼冯会长离去的背影,心下悄然有些许的惋惜,她本就是想和他套交情,却如今……
“其实,有我在,你想和什么样的人勾搭上,都不成问题。”
沈谦慵慵懒懒的话语将她的思绪拉回。
关慈恩敏锐的捕捉到他话里的“勾搭”二字,凉凉一笑,讥嘲:“沈总,虽然我很感谢你的解围,但是以你这种手段解围,关慈恩消受不起。且,我是在与人勾搭,那么沈总呢?”
“这种手段是哪种?亲昵的叫你‘慈恩’?‘男女朋友’?”
他狡黠的黑眸闪着精明的微光,咄咄紧逼反问着。
不等关慈恩答话,他更近一步距离,伫立在她的面前。深若幽潭的眸子睨着她冷艳的俏脸,性感的薄唇徐徐吐出一句:“我想勾搭的对象可就你一个。”
他的紧迫逼近,温热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携着香槟的醇厚,完全抛洒在她的脸颊上,关慈恩略显慌乱的步步后退,想要拉开和他的距离。
“关总,小心后面——”
“小心——”
刘希与沈谦几乎同时轻声惊呼。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脊背恰恰撞在了经过的侍应生端着的托盘上。红的,黄的,无色的液体霎时泼洒在她的裙子上,沁入皮肤,凉腻腻的。
侍应生顿时如犯错的孩子般连连道歉。
关慈恩倒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迅速的拿了纸巾先擦去裙摆上的液体。
紧接着,她转身,正准备走往洗手间,沈谦厉声的呵斥钻入耳朵:“怎么做服务生的,走路都不长眼睛么?”
声音有些大,顿时引得宴会厅里多人注视到这边。
“欸,那不是沈谦先生吗?”
人群中,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接着,愈来愈多女人的声音窜进耳朵里。
关慈恩没有过多驻足,在刘希的陪同下快速走出宴会厅。
沈谦被一众名媛围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关慈恩决然的离去。
他也不禁懊恼异常,本是兴意盎然的想要戏耍她一番,却不想在看到她出糗时,心里蓦然一紧,呵斥即刻冲出口倒是陷自己于漩涡之中了。
见着这些讨好殷勤的名媛,沈谦摆着冷脸,偶有绅士的微微碰杯,却不答不语,兴致缺缺。
总算应付完这些恼人的女人,他兀自寻了个窗边角落,眺望着夜色撩人的江城。
思及方才关慈恩的某些极力掩饰却又故作平静的举动,他的深沉的瞳仁眯了眯,眸色晦暗不明,脑子里,一个更大胆的想法邪恶的放肆乱窜。
008、我今天碰到个很自以为是的男人()
关慈恩去洗手间简单的处理了下,实在没有办法再以这样的形象回到宴会厅,只得同刘希无限惋惜的下到车库,兀自开车回了关家小洋楼。
进了屋,在玄关换好拖鞋,刚上二楼,便看见她的母亲秦玉惠罕见的站在她的卧室门口。
关慈恩趿拉着拖鞋,漫步走上前,平静的询问:“妈,您是在等我?”
“你不准参加宏宣旗下酒店的床品竞标。”
秦玉惠冷冷的语气,一如既往。
“妈——,难不成姑姑竟然会找您说这事儿?能够入围宏宣旗下酒店的竞标,那是一大幸事,为什么您突然也要出声阻止?”
关慈恩实在有些诧异一向不问公司事务的母亲,今天怎么也突然关心起她要竞标的事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