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慈恩,你别怪我不念及旧情,终究是你先抢了我的男人!
054、想念()
沈谦在去机场的路上,打电话给关慈恩,然而许是她很忙抑或在开会什么的,短促的铃声之后就被挂断了。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登机,他终是有些坐不住了。
他从卫生间出来,坐到vip等候厅,刚要拨给去,她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沈谦——”
“慈恩……”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沈谦的声音很急切,关慈恩的则是很轻柔。
“你先说。”
“你先说吧。”
又是同时出声,随即隔着听筒,都听到了彼此的浅淡而会心的笑声。
“慈恩,我在机场,要飞台湾去,差不多一周的样子就回来。”沈谦淡淡的说完。
“哦……”她轻声回应,不知怎的,有一点点淡淡的、离别的失落。
缄默无声数秒,她又轻声说道:“今晚我有应酬,估计没法和你通电话……”
“你会想我吗?”他倾了身,弯垂着腰,手肘支在膝盖上,静静的看向大理石地面,沉声问她。
关慈恩的脸上莫名一热,心亦是如小鹿乱撞般跳得有些快,但是没有说话。
她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女人,但是明明和沈谦才开始没多久,却硬是生出了浓重的离别愁绪。
其实,想想也不过是分开一周的时间而已。
“慈恩,我会想你!”沈谦沉磁的声音已自电磁波传了来,在她心里漾开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关慈恩吸一口气,静默着,红唇抿了抿,弯了唇角。没多时,电话中已经传来机械温柔的广播声——提醒乘客要登机了。
“沈谦——”她温声喊他,心中潮动,下一瞬,她轻轻说:“我也是。”
沈谦怔了一秒,笑出声音来:“嗯,等我回来,回来之后,做好心理准备,见见我爷爷吧。”
关慈恩倏忽一震,随即轻声回他:“好。”
挂了电话,她盯着厂房办公室送来的这一套样品,抬手抚上那蚕丝绒被,很软很柔,如同她此刻的心一般。
他说见见他的爷爷,那就是要昭告家庭,昭告所有人,他们谈恋爱了。
他的重视,他的认真,她都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关慈恩尚沉浸在甜蜜的幸福之中,手机的震响将她拉了回来。
她看着“骆茵”二字,快速接起。
“慈恩,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约着一起玩,好吗?”骆茵在电话那头,很兴奋的建议着。
关慈恩想了想,似乎今天根本没有时间,遂只得如实告知:“今天恐怕不行,下午要召开会议,晚上,我有应酬。”
她尽管很反感那些应酬,但是必要的,她仍旧会很上心很庄重的出席。
骆茵闻言,很是失落,想着她的计划又要推迟一天了,遂不死心道:“其实,我是想帮你,我本来打算想,你约你的心理医生出来。还有,慈恩,一般你这种患上性侵创伤综合症的,要尽快的治疗……”
治疗,最原始也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她重新将那些疮疤一一揭开。
揭开,尽管会让关慈恩伤心流血,但是那已经和她无关,至少她有了全套的过程可以去找沈谦。
沈谦,她的沈谦,她不可能会这么放手的。
补偿算得了什么,那不过是一时的小钱罢了,但是拥有了沈谦,和他在一起组成家庭,那么她就永远的踩在云端,俯视众生,风光无限。
关慈恩仍旧相信着她,心里有些感动,很感激骆茵为她想的这份心,遂道谢:“谢谢你,茵茵,其实他也不算是心理医生,他是一个警察——”
“什么?”骆茵显然没有想到,脊背发寒,“你报过警?”
骆茵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
关慈恩有所察觉她的异样,却是没做多想,淡淡道:“是的,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我去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只是因此结识了一个罪犯犯罪心理研究的警察朋友,是他一直在帮我。”
骆茵说不清此刻心里的复杂。关慈恩的心理“医生”是个警察,她就不可以随心的想要从他那里套出什么东西了。
“慈恩,要不你把那个警察的电话给我?”骆茵的脑子里此刻翻转着很多事情,但是她仍旧觉得,也许她还是可以通过这个警察得到某些想要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还在打着自己算盘。
关慈恩有一瞬的迟疑,但是想到之前她曾和齐明辉说起过,所以还是答应把电话号码给了骆茵。
挂断电话不久,骆茵便收到了她发过来的号码。
她犹豫再三,打好了腹稿,赶在下班的点给齐明辉拨了过去。
然而电话连接音响了许久都未有人接听,她只得作罢。
这一晚,三角纠葛中的三个人,骆茵在苦思冥想着她的计划。
沈谦,一个人远在台北的酒店,遥望黑夜星空中的那一轮弯月,想着关慈恩。
关慈恩亦在想着他,应酬完回到家,洗澡完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
此刻她才发觉原来爱情可以让人产生这样浓重的想念。
*
进入九月,秋老虎肆虐,江城依旧火伏阵阵,很热很躁。
沈谦没有想到,原本安排的六天行程,在第九天他才完成。工程出了一些质量问题,政府甚至派人来开会要求整治,遂他打算多呆两天亲自在这边督促,监管一众下属。
他本不打算亲力亲为,奈何许可可这个笨瓜实在是如扶不上墙的刘阿斗,她一个女的又娇娇弱弱的,脑袋偶尔抽风似的懵逼,沈谦不得不留在这里陪同加班。
他和关慈恩尽量保持着隔天一通电话,然而煲电话已然不能解决疯狂生长的想念,最后一天,所有的事情完成,他马不停蹄的往机场赶着飞江城。
上飞机前,她打给关慈恩,告诉她今晚会回到江城。
关慈恩静静的算着他到机场的时间,她打算开车去接他,目光触及大班桌上的台历,她闭了眼,心间漫了洪水,淹得她要窒息一般——明天,明天便是那个屈辱的日子!
这些天,骆茵突然就没有消息了,也没有找她,她打给她,那边是关机了的。
关慈恩极度的不安,焦躁,烦郁。
她找齐明辉,齐明辉在头天的凌晨发了讯息给她——警队封闭式野战训练,为期十天,今天才会结束。
关慈恩倏地将台历扣到桌面,她很烦,很乱。
九月,黑色的月份,她恨着。
不仅她遭受了欺辱,她的父亲也仅是在她之后第四天,出差回来的路上重大车祸完全成了活死人!
在办公室踱来踱去,烦不胜烦,各种纾解无果,她恼怒的挥掉台历,将将拿了车钥匙准备出去,办公室的门霍然被推开。
“关慈恩,你怎么搞的?关氏股价在刚刚的一个小时内连续下跌了近十个点!”关仲华气冲冲的进来,走到大班桌前指着她问。
关慈恩很是诧异,她今天很烦乱,遂根本没有去看过财经、股市这一块。眼下,听闻姑姑这一呵斥,她竟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慌忙点开电脑调出股市数据。
“怎么会这样?”她完全不可置信,而且还在下跌着,那一下一下闪动的数字,闪得她头皮发麻,眼睛生疼生疼的。
再往下看,发现有人竟公然叫嚣着在收够关氏的股份,她的脸刷的白下去。
赶紧通过内线叫了刘希召集高层开会。
“关慈恩,这一次,你拿不出解决方案,关氏就要被你给毁了!”关仲华义愤填膺,直指着她怒斥。
“姑姑,现在是公司上下团结一心,齐心出力的时候,请您也多想想,指责没有任何用处。”
关仲华横眉冷对,正欲再开口说话,她的那个男助手已经匆匆的拿着正铃声大作的手机来找她。
她顺手接过,睨一眼上面的电话,脸色倏地变了变,随即瞪了关慈恩一眼,拿着手机疾步出了办公室。
关慈恩本是没有心思去琢磨什么,只是关仲华那突变的神情令她有些生疑。
那一次她看到关仲华浓妆艳抹,精心装扮出去的画面又跳进了脑海。
但当务之急是必须要商讨关氏股价突然下跌的原因,遂,她收敛了思绪。
会议上,高层各抒己见,均是觉得股价突然下跌,有人在收购这事情显然是有心人盯上了关氏。
“关氏不是什么大公司,有人在背后推动实在是很奇怪,难道真是要吞并蚕食?”财务主管忧心说道。
“关总,关氏上市不过十年时间,十年来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即便前一阵财政赤字都未有股价短时间急速下降的事情出现,现在真的是很大条。”另一个质量主管亦是道出实言。
关慈恩亦在想着,她侧头瞄一眼关仲华,先前她在办公室大声叱她,如今却是闲散的坐在那里,端着手臂,不言不语,脸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关副总……”关慈恩提了声叫她,瞬间其他人皆是自发安静了,都聚精会神的盯着这姑侄两人。
“关副总,您有什么想法和建议?”她冲她发问,不仅因为很疑惑她此刻的态度,而且也的的确确想听听。
“我没什么好说的。”关仲华这会儿很是淡漠,“被别人盯上就盯上吧,万一被收购了,那也是关氏气数尽了,拿鸡蛋碰石头,总归是自不量力吧……”
她这话说得一众人面面相觑,很是诧异,好歹这也是她自家的公司,可……
关慈恩面色无虞,但是心里却是亮堂了许多——她接的那通电话怕是有鬼!
不及她多想,搁在会议桌上的电话已然震响,她歪头瞥一眼手机荧幕——是沈谦。
再一瞧众人,关仲华已经起了身,她反手揉着自己的肩膀,淡淡道:“关总也是事务繁忙之人,讨论不出个结果,就散会吧,我还要参加一个晚宴,就先离会了。”
话一落,退开座椅,拎了包就走。
关慈恩捏着手机,力道很大,约莫两秒后,手机停止了震响。她凉声对财务主管说:“关副总这算是擅自离会,不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您这边,尽管按照公司的制度执行吧。”
关仲华果然顿了脚步,转身,冷冰冰的眼睛瞪着她,咬牙切齿道:“关慈恩,咱们走着瞧,关氏倒塌了,我看你还怎么蹦跶?”
“哦?”关慈恩拖了个长长的问话尾音,“这么说来,关副总是料定关氏这一次劫数难逃了?”
她直直的盯着关仲华的表情,后者冷岑的凤目之中
须臾,关仲华再次转身,她冷声哼笑着迈出了会议室。
接下来,会议又开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才结束,众人也很焦急,股东那边亦是电话不时打来询问关慈恩。
她觉得异常疲惫,但是有一点她非常清晰,不论是关仲华突兀的态度变化,还是一众高管的言之凿凿的讨论,都能肯定这一点——有人在操纵股市,暗地里盯上了关氏!
她刚一回到办公室,沈谦的电话又再打来,她揉着拧成团的眉心,平复着心绪,缓缓接起。
“沈谦,你回来了?抱歉,我有事没能来接你——”
他回来了,她是真很开心的,但是公司的事情却又令他有些焦头烂额。
“慈恩,我已经到你这里了。”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关慈恩焦躁的心似乎宁静了不少。
她正欲说“我马上下来”,却不想沈谦先开了口:“我在机场回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
他顿了顿,再出声,音色温柔至极,似凉风悠悠拂过一般。
他说:“别怕,有我在。”
短短几个字,关慈恩只觉得嗓子眼梗了东西一般,眼睛很酸涩。
她倏地挂了电话,转身疾步奔去门边,手刚一触碰到门把,门在外面被轻轻转开了。
沈谦就站在门口,捏着手机,笑意浅浅的凝盯着她。
她站在那里没有动,静静的看着他乌黑的眼睛。
沈谦却是快步上前,进了门顺势用脚勾带把门关上,下一瞬,结实的长臂一捞,将她整个人紧紧的箍进怀里。
他温湿的薄唇凑到她的耳边,软声道:“关慈恩,我爱你!”
055、我需要一个解释()
关慈恩被他抱得紧紧的,呼吸都快不顺畅了,感觉要换不过气了一般。
“关慈恩,我爱你!”他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我知道了。”关慈恩在换气间隙,哑着声回应他。
是的,短短十天时间,不论是工作时间抑或休息的间隙,沈谦无时不刻的想念着她,想着初见之时,她甩他的巴掌;想着电梯惊魂之时那第一次的亲吻;想着十天前离开的前一夜,她被他拥裹在怀,心间的那一份充实……
想着她一次又一次如刺猬一般冷冷的竖着全身刺,他却次次都甘心扑了上去!
他以为他是在通过她找寻爱的感觉,却原来他早已深陷其中。
于关慈恩,又何尝不是呢,她的情感空白,然而她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思念的痛苦,每一个夜晚,她习惯性的抽支烟,透过缭绕的青烟白雾,她仿若听到沈谦说“我想勾搭的只有你一个。”
又似乎看到了曾经沈谦叼着香烟半倚车门的英俊性感……
半晌,沈谦终于松开她一点点,却仅是深情睇了一眼,他便果断的亲吻住了让他朝思暮想的潋滟红唇。
他深吻着她,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舌开始汲取纠缠。
关慈恩闭上了眼,静静去感受亲吻中的情意。
室内的温度仿佛就像夏日的高温般连连攀升。
别后再见,沈谦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面,而关慈恩体验着爱情的甜蜜,小巧的耳朵渐红,白皙的双颊渐渐蒸腾出本能的反应,愈发的红润。
在她感觉要窒息在这个吻里面的时候,沈谦才松开了她。
他深幽的瞳仁更加黑亮,情欲的色彩肆无忌惮的彰显,关慈恩酡红的脸庞满是羞意,她微垂眼帘,蝶翼般的眼睫扑簌着,红唇微肿,气息不稳的徐徐吐出,尽数喷洒在沈谦低垂睨着她的英俊脸庞。
他感觉更加的热,单臂将她箍紧,贴着自己,单手扯松领带,将衬衣的钻扣解开几颗,壮硕的胸肌因为急促的喘息起伏间,冲撞着关慈恩的脸颊。
她回抱着他,嗅着他的味道,觉得自己像是陷入泥沼般爬不出来了。
下一瞬,沈谦陡然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往她的休息间。
因为关慈恩的习惯,休息间长期拉着窗幔。此时窗外的夕阳晕进屋内,室内一片昏红。
他将她缓缓放至床榻,自己慢慢覆了上去。
他们再次拥吻在一起。
关慈恩闭着眼睛,享受着他轻柔的抚摸,脑子一片空白。
沈谦没有犹豫,他遵循着本能,慢慢的,慢慢的让她适应。
身上愈发的凉,关慈恩嘤咛一声,她缓慢的睁了眼。
一瞬间,所有的异样的感觉全然消失不见——天黑了,整个休息间全部黑沉沉一片,死寂,恐怖!
记忆之门再度被踹开!
沈谦尚埋着头在那里,然而他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僵硬,不过一秒之间,她抖如筛糠,紧接着她一脚狠狠的踹上他的腰际。
沈谦猝不及防下从床榻滚落下去,床头的灯亦被她迅疾打开。
见到光的那一瞬,沈谦似乎看到她清明了不少!
“对、对不起……”她开口,泪水大颗大颗的自眼渠中坠出。
沈谦闻言,瘫软的仰面躺在地毯上,他瞥见床榻上衣衫皆除的关慈恩,重重的叹了一声,而后哑声道:“慈恩,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需要一个解释,你说你没有过情感经历,然而却排斥这件事情,你的反应我很难理解……”
关慈恩哭得更凶,她甚至忘记要遮盖自己,只一遍一遍的抽泣着说:“对、对不起,我,我没有准备好……”
沈谦躺了几秒,才缓慢的坐了起来,拾掇起地上的衣物,扔回床榻,而后坐至床边,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关慈恩轻轻拉起,紧紧拥住,用他刺刺青茬的下颌轻蹭她的眉角,蜻蜓点水的吻一下她的额头,发丝,沉了声说:“慈恩,我可以等你,但是如若你有心病,我们一起看医生好不好?”
的确,从一开始接触他就发现她的某些反常,南山行以及送她回家那一次,她都坠入梦靥了。
而后他们确立恋爱关系,他更是看了个透彻。
那天,他以为是他醉酒了,她不喜欢,然而今天,她踹了他!
哭声渐渐由悲戚恸哭转变成抽抽咽咽,及后,她渐渐止了声。
他们仍旧紧密的相拥着,却全然没有任何的一丝欲念。
“沈谦,给我,给我点时间好吗?”她磕磕巴巴的问他。
“好。”他答得坚定且干脆。
随后,整个室内一片沉寂。
须臾,沈谦犹豫几秒,终是开了腔:“慈恩,我有个朋友研究心理学的,要不要……”
“不要,沈谦——”关慈恩骤然推开他,睨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很严肃道:“我没有准备好怎么和你说,但是请你相信我,一切会解决好的。”
沈谦亦是有他的猜想,然而看着她此刻严肃坚持的神情,终是撇去了平日的霸道,轻声说道:“慈恩,我可以等你想好的时候告诉我,但是我不希望你讳疾忌医!”
“我没有,沈谦,我,我……”
她才发觉要开口说出那件事真的好难,好难。
她相信他不会介意自己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她该怎么说,说清楚什么,她不知道,不知道!
沈谦看着她的惊慌无措,紧张害怕,终是没再坚持,他将她重新扯入怀中,软声道:“慈恩,其他都不重要,记住,我爱你,我爱着你!”
这一句,却是让她再一次红了眼眶,她哽咽着:“沈谦,谢谢你,谢谢你你爱着我!”
那一晚,他们再一次相拥而握,关慈恩没准他关灯,他疑惑不解却是仍然由着她去了。
关慈恩实在太疲惫了,工作上,心理上,感情上的事情令她疲乏,焦躁,她没有熬住多久便睡了过去。
沈谦睨着怀中熟睡的女人,睡梦中,她偶尔会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