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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对于没日没夜赶工的华人们来说,这个速度是应该的。
勤劳的华人一旦看到希望,他们的热情无与伦比,虽然坤甸政府多次重申要劳逸结合,但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加班,他们要尽快完工,好拿到更多的奖励。
那些安南人和本地的原住民都是雇佣来的,根据事先签订的协议,工期被定为一年,每提前一天完工,坤甸政府就会给予一定的奖励。
当然了,这种激励方式,在某些人眼里,也成了资本家残酷压榨公认的证据。
好吧,在某些人眼里,有钱人别管是做什么,都能成为压榨工人的证据。
发生在坤甸钢铁厂的罢工事件,立即引起坤甸政府的主意,当天上午,首相黄博涵就从兰芳政府所在地泗水飞到坤甸,会同坤甸政府一起解决这件事。
这是兰芳境内的第一起工人运动,也是兰芳立国之后的第一起**,这件事如何处理,对于以后处理类似事件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所以别说是政府,就连每日新闻也派出了记者前往坤甸。
在一直充当指挥部的临时帐篷里,工人代表正在和资方代表以及政府代表谈判。帐篷外有荷枪实弹的军人警戒,更远一点的大树底下,黄励和吴青坐在竹制躺椅上等待,两个人的面色都不好看。
“还真特么的让内参说着了,这帮老毛子果然不安好心,这帮瓜娃子脑壳也是坏掉了,居然相信那些老毛子的,念这么些年书,学问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黄励表情阴狠,嘴里骂不绝口。
“你就消停点吧,非得咱们被发配到龟背岛上你才甘心?”吴青拿着个大蒲扇忽闪个不停,嘴里也抱怨个不停。
黄励和吴青率领第32团返回民国,结果因为处理不当,导致“天津码头事件”的发生,这两个人本来应该一撸到底,但秦致远念在两人在欧洲也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每人降一级罚俸半年了事。
黄励和吴青都是老资格,他们在lll公司里都是有股份的,虽然股份不多,但也比薪水多得多,因此罚钱什么的根本就不在乎。
不在乎钱没事,但有东西让他们在乎。
因为这次犯了错,两个人被排除出北征军团,调到坤甸担任驻军司令,还是两个人搭班子。
这下可成了福祸与共,吴青在黄励面前也没了丝毫的拘束,该抱怨的抱怨,该嘲笑的嘲笑,两个人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
“什么叫我消停点?我做什么决定不是你也同意的?如果你这么参谋长不同意,我能干啥?”黄励当然不承认。
“哼哼,现在放权给你,一会该抓抓,该打打,千万别客气。”吴青眉毛也不抬一下的老神在在。
“抓?你敢抓?”黄励心有余悸。
经历过“天津码头事件”,黄历对于群众运动已经是忌惮之极,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黄励不认为暴力解决是好主意。
“切!你也不看看闹事的都是谁?要是咱们的士兵,兴许秦爷还会好话好说,现在面对这帮小猴子,你觉得秦爷和黄爷他们会姑息纵容?”吴青已经看破红尘。
现在的秦致远和黄博涵,在兰芳拥有无上的声望,在某些领域,黄博涵的声誉甚至比秦致远还要高。
当初要不是黄博涵和黄锦盛前往法国和秦致远搭上线,现在兰芳应该还是没影的事,荷兰人应该还会继续统治这里,华人的生活还是水深火热。
所以对于兰芳来说,秦致远身为“保护着”虽然意义重大,黄博涵身为“倡议者”功劳也不小。
所以吴青他们才会对黄博涵尊一声“黄爷”,所以黄博涵的头像才会印在50元版本的钞票上。
“哼哼,既然能打能抓,那么想必杀上一个半个的也无所谓。”黄励发狠。
经历过“天津码头事件”的耻辱,黄励已经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天津码头事件”现在已经定性,是一场因为某些有心人刻意挑拨,才会引发的一场误会。
但对于黄励以及32团的将士们来说,“天津码头事件”就是耻辱,他们将铭记终生。
“就算是杀也不需要咱们亲自动手,平白污了咱们的名声。你想想印度支那的代总督是谁,他会让咱们秦爷吃了亏?”吴青洞若观火。
没错,印度支那现在的代总督就是巴斯蒂安,如果需要杀人,自然有巴斯蒂安动手。
之所以是“代总督”,是因为法国陆军部还为秦致远保留着这个职位,等待秦致远去上任,所以巴斯蒂安只是代总督。
外面黄励和吴青聊的热闹,帐篷里的唇枪舌战也丝毫不逊。
“所以我们要求要坚决执行八小时工作制,不能随意延长工作时间,而且在天气炎热时要停止工作,同时工人要提高待遇水平,和那些法国人、德国人要同工同酬”郑大凌作为工人代表提要求。
“等一下,你别一口气提那么多要求,咱们一条一条的说。”资方代表,同时也是兰芳的工业部长,还是秦致远的私人管家黄富贵慢条斯理。
“关于这个八小时工作制,我这里有一份统计,目前法国实行的是11小时工作制,英国和美国没有具体规定,但通常工作时间都在11小时以上,咱们规定八小时已经是非常人性化了,哪怕是超出工作时间,也会有相应的补偿,难道让工人多挣一点也不对?你确定你这个要求就是所有工人的要求?”黄富贵声音不高,但说话的内容有点诛心。
“至于同工同酬,那些法国人和德国人是画图纸的,你们是施工的,从事的工作天生就不一样,怎么同工同酬?让你去画图纸,你能不能画得来?你如果能画得来的话,同工同酬自然也没问题,但如果画不来,你凭什么和那些人同工同酬?你现在口口声声要公平,但人家从生下来几乎就是在学习,在接受各种教育,你从生下来就开始撒丫子玩,到现在连汉字都认不全,如果那些人现在挣的钱和你一样多,你认为这就是公平的?”黄富贵说完,看着瞠目结舌的郑大凌,等待着郑大凌的反驳。
郑大凌哪里还说得出话来,郑大凌去俄罗斯也不过几个月时间,对于俄罗斯的布尔什维克了解的本来就是一知半解,就连很多真正的老毛子都不太理解布尔什维克的概念是什么,郑大凌肯定说不清楚,更没有和黄富贵这样的老油子斗争的经验。
等了好半天,黄富贵也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于是继续念叨:“如果你加入工厂三十年,好不容易混成老师傅,有了十级钳工或者是十级车工的经验,每个月能领上千法郎,现在忽然来一帮毛头小子,要求和你挣得一样多,你会怎么想?”黄富贵实事求是。
跟在秦致远身边时间长了,黄富贵也会了偷换概念,这一手玩得还很熟练。
“我们没有接受足够的教育,是因为我们没有机会,如果有机会,我们不会比他们差。”郑大凌有志气。
“好吧,现在你也承认了,至少在现阶段,你和他们确实有差距,那么你凭什么要求同工同酬?”黄富贵不说将来,只说眼前。
正在说话间,一名秘书快步进来,给黄博涵送上一封电报,然后又耳语几句。
黄博涵看着手中的电报,面色阴晴不定。
等看完之后,黄博涵把电报交给黄富贵,顺势站起身来:“好了,不用谈了!”
不用谈了?
郑大凌心中顿时大叫不妙!
(。)
422 军人的果断()
秦致远并不反对布尔什维克。%頂%点%小%说,。
实际上,秦致远认为不管是什么克,只要能给人民带来安定生活,只要经济在持续不断发展,那就是“好主义”。
在另一个时空中,不管是苏俄的“社会主义”,还是美国的“资本主义”。只要是有利于人民生活的,只要是有利于社会进步的,只要是有利于民族崛起的,就都是“好主义”。
所以苏俄虽然没有了,但俄罗斯有很多人怀念他。
所以美国虽然全球到处惹是生非,但美国民众很自豪。
而秦致远想建立的,则是一种被秦致远称为是“国家资本主义”的那种体系,因为“国家资本主义”模式是秦致远最熟悉的模式,也是秦致远最清楚利弊的模式。
秦致远想建立的“国家资本主义”,不同于俄罗斯的“社会主义”,因为秦致远信奉“不劳动者不得食”,妄想不劳而获永远没有生存空间。
呃这表述不准确,哪怕是在俄罗斯,不劳动者同样不得食。
老毛子的做事风格很干脆,对于那些不听话的,西伯利亚集中营里的寒风在等着他们。
这已经算是不错了,很多人根本就没有机会领略西伯利亚的寒风。
秦致远想建立的“国家资本主义”,也不同于美国的资本主义,因为兰芳并不是为秦致远和黄博涵这些金字塔顶端的人服务的,兰芳是要为兰芳的全体国民服务。
而对于秦致远和黄博涵他们这些人来说,他们是兰芳这个国家的奠基人,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们根本就没有兰芳这个国家的存在,如果兰芳的国力蒸蒸日上,在国际上占有一席之地,那么秦致远和黄博涵他们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这个不用特别强调。
当然了,在最初的这一段时间,兰芳需要所有人的共同努力。
在这段时间,秦致远需要率领军队保护兰芳的安全,黄博涵他们需要努力协调关系,保证兰芳政府的正常运转,而对于普通劳动者来说,他们需要做的,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辛勤劳动。
在这种打基础的时候,秦致远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兰芳正在进行的建设。
所以对于正在进行的罢工,秦致远的回答非常果断:不需要谈判!
不需要谈判,意味着秦致远绝对不会妥协,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退让。
所以在看完秦致远的电报之后,黄博涵的态度也极其果断:“是的,从现在开始,谈判的大门已经被关闭了,以后也不存在类似的谈判。”
正在看电报的黄富贵瞠目结舌,正在信心满满等待兰芳政府让步的郑大凌也瞠目结舌,同样的,与会的宽甸政府代表和郑大凌的小伙伴们也惊呆了。
“所有参与罢工的工人全部开除,从安南雇佣来的立即遣返回安南,拥有兰芳户籍的本地人全部迁往龟背岛务农,至于从民国来的新移民,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加入是被送回民国,第二个是加入在欧洲的外籍军团,随外籍军团准备下一步作战行动,郑大凌,你现在可以自由选择。”憋了一上午火的黄博涵终于感觉到一丝畅快,说实话,这种事如果发生在荷兰统治时期,分分钟扔进海里喂鲨鱼,
“安南遣返?”郑大凌感觉难以置信。
“怎怎么可能”郑大凌的小伙伴们无法接受。
对于郑大凌和他的小伙伴们来说,秦致远的处理方式的确是令他们无法接受,法不责众嘛,以人为本嘛,兰芳公民神圣权利不可侵犯嘛
怎么能说开除就开除呢?
“对,对于那些安南人的处理方式是遣返,他们都是和巴斯蒂安将军签订有劳动合同的,对他们的处理权在巴斯蒂安将军那里。”黄博涵看看仍处于呆滞中郑大凌,不怀好意的补充:“巴斯蒂安将军的意思是直接挖个坑埋了,但我想这种事由我们来做不太合适,所以巴斯蒂安将军派来了他的卫队,准备把人拉到公海上之后行刑。”
行刑
郑大凌顿时感觉嗓子发紧。
“至于龟背岛哦,那里现在还叫巴布亚岛,可能给你们安排的地方太好,你们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这么跟你说吧,那座岛上有食人族的”黄博涵耐着性子解释。
别看现在的黄博涵慈眉善目,还真当黄博涵是善人不成?
恐怕郑大凌没有了解过黄博涵的黑历史,这家伙杀起人来也是眼都不眨。
话说在荷兰殖民统治时期,善人在兰芳也无法生存。黄博涵、黄锦盛、郭盛隆和****茂他们,如果详细说起来,屁股上都不干净,他们手上不仅有本地土著的血,也有华人华侨的血。
这么说或许让很多人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荷属东印度时期的华人,不仅要面对荷兰殖民者的压迫和勒索,还要面对华人中的那些渣泽的侵扰,这一点也不稀罕。
当面对生死存亡关头,在需要团结的时候,华人确实能团结,但更多时候,华人的内耗也很严重。如果不是因为华人的内耗,就凭华人领先世界几千年的底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种的生存空间。
“那我们,我们已经加入兰芳国籍了,凭什么这么对我们?”郑大凌这会脑子已经乱了。
郑大凌毕竟是普通人,他可没有经历过数年的生死搏杀,他不理解对于秦致远这样的军人来说,“果断”的含义是什么。
“没错,你们确实加入了兰芳国籍,但是你们现在所做的,对得起这个国籍吗?你们对这个国家做出了什么贡献?你们对于这个国家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功劳?只是因为你的华人身份,你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加入兰芳国籍,给你们房子,给你们土地,给你们安定的生活,给你们希望,但你们就是这么回报兰芳的?”黄博涵声色俱厉。
说起来,黄博涵最初不建议对这些移民这么好,最起码也要考察一段时间,才能决定要不要接纳他们为兰芳国民。
但在秦致远看来,如果不加入兰芳国籍,就直接分房子分地,那样做隐患更大,甚至可以说是流毒无穷。
处于对秦致远的尊重,黄博涵同意了秦致远的移民方案。
黄博涵能在世界富豪榜上混到第十四位,智商情商肯定都是极高的。
虽然黄博涵也算是兰芳的奠基人,但黄博涵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秦致远手中的强大武力,说不定黄博涵现在已经被迫远走他乡,更不用提能建立一个诺大的兰芳。
就算是建立起兰芳,如果没有强大武力作为保证,同样顶不住周边这些国家的侵蚀,顶不住荷兰人的反攻倒算,所以就算是秦致远还从来没有踏足过兰芳的国土,黄博涵他们也坚定地把秦致远奉为领袖。
黄博涵可不傻,实际上,谁当黄博涵是傻子,那么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我们,我们也是为了兰芳”郑大凌绞尽脑汁才找到一个理由。
“别打着高尚的幌子做龌龊的事,如果真要做的话,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比你们更加老练。”黄博涵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超高调嘛,谁不会似的。
“现在,轮到你们选择了,到底是前往欧洲加入外籍军团,还是返回民国去看看跟督军们有没有道理可讲?”黄博涵步步紧逼。
“我们我们”郑大凌吞吞吐吐。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郑大凌准备品格鱼死网破,就屋子里这些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如黄博涵这样的,或者是干巴瘦小的小老头如黄富贵这样的,郑大凌认为年轻力壮的自己很有机会。
但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黄博涵身为一国首相,和人谈判的时候不可能没有任何防备之心。
就在这间屋子里,几乎每一个角落里以及每个人的身后都站着一脸凶相,腰间枪套已经开了扣的彪形大汉,别说郑大凌准备图谋不轨,就算是郑大凌现在想要和他们小伙伴们临时沟通一下都做不到。
“我我不当兵,我回老家”郑大凌还在犹豫,他的小伙伴们已经崩溃。
“这位老爷,其实这都是小凌子的主意,和我们几个不相干啊,求老爷饶了我们”有人马上反水。
“你”郑大凌目眦欲裂。
郑大凌记得很清楚,昨天就是这个小子,喊着分房子分女人喊得最积极,果然和老郑叔说的一样,“会叫的狗不咬人”。
“没人说要杀你们,咱们总算是同宗同族,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说不到一块去,那就干脆一拍两散,还不至于动刀动枪,既然你们开始罢工的时候还注意着分寸,没有伤了工厂的管事,也没有破坏工厂的财物,那我们也不会痛下杀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黄博涵果然不是好人,一开口满满的都是套路。
“我,我去欧洲”郑大凌已经心灰意冷,他实在没脸返回民国那个破旧的老家,他想去欧洲看看,去哪个外籍军团刚刚发迹的地方看看。
“好,去看看也好,有些事总要你亲自去看看,你才能明白”黄博涵大有深意的看看郑大凌,记住这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
罢工到此为止。
其实就在驻军士兵赶到的时候,参与罢工的工人们已经感觉到不妙,但他们已经骑虎难下,只得勉力支撑。
等黄博涵亲口宣布了处理结果,现场顿时哭声、骂声一片。
可惜,这一切郑大凌都听不见,他现在已经坐上了前往港口的飞机,将登船直接前往欧洲,一路上不得和任何人接触。
这是秦致远亲口吩咐的,不管郑大凌选择去欧洲还是选择回民国,郑大凌只能去欧洲。
这也算是小人物的悲哀。
(。)
423 兄弟反目()
所谓的通过自己的的努力,把命运紧紧抓在自己手里,这根本就是个伪命题。????
在这个时代,就连大人物都无法完全左右自己的命运,只能不断地借势,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更遑论小人物。
相比较参与罢工的安南人和本地人,郑大凌他们能全身而退已经算是不错了。
椰城机场,郑大凌乘坐的飞机即将降落。
机场跑道旁停着几辆挂军牌的轿车,有全副武装的卫兵在轿车旁守卫,看那满脸冷峻的样子,没人敢去干涉。
机场负责人也在附近,不过没有过去的意思。
机场负责人能看得懂这些军车的车牌,这些都是属于炮兵部队的军车,而且炮兵中将郑大力的座驾也在这里。
既然有郑大力在场,机场负责人就不担心。
机场属于政府机构,郑大力属于军队系统,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系统,彼此没有从属关系。所以郑大力的地位虽然较高,但机场负责人也没有过去套近乎的必要,只要保证郑大力需要的时候,机场负责人能及时过去协调一二也就是了。
就在沉默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