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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主任,你怎么还在这儿,赶紧上去给我儿子看病,听说他伤到脑袋了,脑袋受伤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我可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什么好歹,你也别在医院待下去了。”郑夫人用手指着被安德烈拦下的医生,语气那个傲慢的,好像她是王母娘娘似的。
安德烈索性直接怼回去,“你儿子死不了,医生也不用全围着他转,别人难道不看病了吗?”
安德烈的声音很大,故意把话说的很重。
乔月坐在一边,静静的看戏,她外套脱了,里面的衣服,颜色有点浅,所以血迹的颜色很醒目,也很让人心惊,其实她的伤口,挺深的,需要缝针,她心里也清楚着呢!
男医生微低着头,站在一边,嘴角勾起,不明意味的笑。
郑夫人压根没料到,会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再仔细瞧着安德烈的脸,在京都贵族圈,还真没见过这号人。
于是,想当然,她把安德烈当成了普通人。
“你敢咒我儿子死,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上班?回头我要找你们领导!我儿子精贵的很,哪是你们这样的普通人能比的。”
安德烈气疯了,就说他不喜欢女人,尤其是脾气不好的女人,真他妈难缠,烦死了!
“我是谁,还轮不着你管,一个小小的交通局长,以为自己是天皇老子,你也把自个儿当成太后了?滚一边去,老子现在不想跟你吵架,你!赶紧去给她包扎伤口!”
被指名的周医生,没有任何迟疑,朝着乔月走过去。
郑夫人哪咽得下这口气,“周医生,你是这里最好的外科大夫,我希望你现在立刻上去,给我儿子看病,楼上还有苏家的公子,你知道是谁了吧?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待的起吗?”
周医生脚步迟疑了下,但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又朝着乔月走去,“我给她缝合一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郑夫人有时间在这里吵闹,还不如早点上去看看你儿子。”
郑夫人气的脸型都变了,“你……你也敢这么对我,回头我再收拾你!”
周医生在乔月面前蹲下,听着郑夫人高跟鞋的发出的尖锐声音,无奈的苦笑,“权大压人啊!要不你跟我一起上楼,我找间医生办公室,替你检查一下,你的伤口可能缝合的深一点。”
安德烈走过来,在看到乔月肩膀的鲜血时,脸色刷的沉下,“你竟然伤的这么重,赶紧到楼上去,今晚你不能出院,要在医院里观察,我得去跟领导汇报。”
完了完了,她伤的这么重,难以想像领导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乔月低头瞟了眼自个儿的肩膀,好像是有点重,她只是出来的时候,匆匆扫了一眼。
“好吧!我现在有点累,找间病房吧!要单间,我不想被人打扰。”
“这……恐怕不好办!”周医生是知道贵宾病房的紧俏,这一晚上,又来了好几位,只怕是不够啊!
正在打电话的安德烈,回头吼道:“你他妈的啰嗦什么,赶紧找个轮椅,推她上去,我告诉你,她要是搞严重了,你跟你的医院都死定了!”
安德烈也是气急了,完全没意识到,他的威胁跟刚才的贵妇,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周医生被吼习惯了,浑然不在意,“我只有一条小命,你们还都抢着要灭,真是抢走,走吧!我去找轮椅,你在这儿等我。”
“不用,我自己走上去就行了。”乔月完全展现了柔弱的一面,没那么尖锐了,看的安德烈心慌的要死。
因为能让这丫头,如此的安静,看样子,伤的不轻啊!
乔月也没要医生扶着,自己上了电梯,还有电梯,挺先进。
她还有功夫,想这个问题。
“上四楼吧!四楼是高干病房,那里人少,你们家肯定也不会在意多花钱。”
“行!”乔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
在经过三楼时,依然能到吵吵嚷嚷的动静。。。
到了四楼,有护干进进出出,像是在准务病房。
“王护士!”周医生走到护士值班台,“高干病房还有吗?我要一间。”
值班的小护士果断摇头,“没有了,今天来的三个,都要住进高干病房,剩下的三间病房,两间住着人,还有一间,是要预备,留给领导的。”
为防止有高层领导突发疾病,他们常年空着一间病房,说白了,这一间就是苏微寒专用。
周医生为难了,“这可怎么办?难道还要到楼下找单间?”
小护士摇摇头,“你到楼下去也没用,院长吩咐了,不再接待病人,也就是说,就算病房空着,也不许住,否则医院人太多,领导来了不好看。”
“这算什么,我们这儿是医院,又不是专门拿给供领导拍马屁的!”
“你小声点,别让院长听到,对了,你没去三楼,领导肯定要不高兴的,赶紧去吧,不然会影响你评级!”小护士低声劝他。
周医生有些愤慨,“我是医生,当然要照顾病人,管他的评级,对了,我的病人。”
周医生回头一看,人呢?人哪去了!
“什么人?”小护士也探头。
周医生跑回去,又一间一间病房的找,终于在一间病房,看到了已经躺下的乔月。
周医生冲进去,本来要劝她离开的话,又不忍说了。
但是紧随而来的小护士,却急了,“周医生,她是谁啊?你怎么把她带这儿来了,这间病房是郑夫人定下的,她儿子检查完了就要过来了!”
“闭嘴,快去拿缝合用品,我要先给她缝合!”周医生还算冷静,不管怎么样,都得先给她缝合再说。
“可是……”
“快去!”周医生拖来椅子,坐在病床前,又把灯移了过来,这时才发现,小姑娘的脸很红,红的不正常。
小护士跺了下脚,也只好跑去拿托盘。
等她把托盘拿来,周医生迅速用剪刀把伤口的衣服剪开。
两人都倒吸了口凉气,因为她的伤口泛着异样的黑色。
“她……她是这是中毒了。”小护士也有点不忍心了。
周医生脸色沉的厉害,“要清洗伤口,去找血液科的人过来,要给她验血,我无法判断毒性。”
“好,我这就去。”小护士匆忙跑出去,迎面撞上一个英俊的男人。
“怎么了?”安德烈拉下她,感觉自个儿的心都悬起来了,“是不是刚才过来的小姑娘,有危险?”
“她中毒了,你快放开我,我要去叫人。”小护士顾不得跟他解释,使劲把他推开了。
安德烈傻了,不行啊!他得赶紧通知封瑾,否则这小子一定会杀人。
打电话,赶紧打电话。
这世上,能让安德烈激动成这样的人或事,估计也找不到第二件了。
电话打到了封瑾的办公室,人没找着,他才突然想起,封瑾应该在坐飞机来的路上。
于是,安德烈又打了一个电话,让小四去军用机场接人。
小四正在国安局执班,听出安德烈语气不对,想追问来着,可是对方电话已经挂了。
但是他预感到,肯定出了大事。
就在他跑出办公大楼时,看见局长的车呼啸开走。
“坏了,乔月出事了!”小四虽然不相信,但事实摆在那,一定没错了。
安德烈刚刚放下电话,楼道内就吵吵嚷嚷上来一群人。
安德烈没管他们,径直走进高干病房。
瞅见平日里伶牙利嘴的小姑娘,毫无生气的躺在那,他的心情,也沉重到了极点。
他习惯忽略很多事,就像他忽略了,乔月只是一个十五岁小姑娘的事实。
------题外话------
这一段写的好激动,好激动!好久没写这么激动了!
第681章 韩帅驾到!()
周医生正在清洗伤口,不管怎么样,都要先把伤口清理干净。
闭合的伤口,重新划开,用酒精清洗。
伤口皮肉,呈现暗黑色,乔月的眉头也皱的很紧。
安德烈只在门口站了一会,吵吵嚷嚷的人群,就到了他身后。
“哎?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把病房空出来吗?怎么有人住进去了,院长!护士呢?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能吵的这么凶,除了郑夫人,也没别的人了。
程子沐母亲还没来,估计也快了,呵!肯定又是一番争吵。
院长是个秃头老男人,自打几位少爷进了医院,他就从家里,以一百八十脉的速度,飞奔而来。
忙前忙后,跟前跟后。
而且他收到消息,总统先生马上也会到。
这么多大人物,突然驾临,他能不紧张吗?
“值班护士哪去了?”听到程夫人的抱怨,他立马站直了腰,开始找人了。
王护士气喘吁吁的跑回来,“院长,里面的病人,伤口中毒,周医生正在里面处理,还叫了血液科的人过来会诊,现在没办法移动,要不您还是把预留的那间病房挪出来,救人要紧!”
院长火冒三丈,“预留的病房怎么能挪出来,你工作是怎么做的,我让你把病房留着,你却让人住了进去,这事回头我再找你算账,让周医生赶紧出来,你们几个过来,把病人抬到楼下普通病房,再赶紧把病房重新收拾一遍!”
他指挥着身后的几个实习医生进去处理,程夫人正虎视眈眈的站在一边,他哪敢耽搁。
实习医生当然不敢跟领导对着干,便走进去,打算按着领导的吩咐,把病房腾出来。。。
就在他们要进去时,安德烈突然回头,冷冷的瞪着他们,“我看你们谁敢动!妈的,一个个都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郑夫人,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否则待会你想走也走不了,还有你,让你当这个院长,不是让你专门拍马屁的,我现在没心情跟你们吵,谁再敢啰嗦一句,老子的一枪崩了他!”
安德烈满心的烦躁怒火,所以直接掏枪算了,省得浪费口舌。
郑夫人也气的不轻,“你敢在医院开枪?你开一个试试?还想造反呢!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在京都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病房,是她那种下等人可以住的吗?”
郑夫人说出下等人三个字时,其实很多人都对她投来异样的眼光。
郑夫人是官宦人家出身,自小没吃过苦,过着顶层上流社会的生活。
说的通俗点,她根本不知道米饭从哪来的,还以为长的时候就是这样呢!
她小的时候,身边围满了佣人,不正是下等人吗?
安德烈干脆走了出来,把门关上,好让周医生,专心处理伤口。
这时,血液科的人也来了,看见这阵势,肯定要愣住。
“你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去救人!”安德烈恨不得把他拎过来,再一脚踹进去。
妈的,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看热闹。
“别去!今天你们谁敢进去,就等着被开除!”院长觉得自己的威信扫地上了,当然要找回来,否则以后还怎么管理医院。
他这么一说,医生都是属下,更要迟疑了。
安德烈受不了,挥着拳头,冲上去,对准院长的脸就是一拳,直接把他打倒在地,然后拎着医生的衣领,把他塞进病房。
郑夫人身后还有警察局的人,但也只有领导才认识安德烈,而这些小警察,自然要站在自以为的正义面前。
“别动,你再打人,我们就要开枪了!”有人举起枪,对准了安德烈。
郑夫人冷哼,“都说了,一个下等人,住什么高干病房,现在你们想走也走不了,病房还得给我腾出来,我儿子不能走道躺着。”
“我看谁敢动!”韩应钦脚下带着劲风,呼啸着刮了过来,所到之处,无不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意。
韩应钦走的很快,几乎就在郑夫人回头想看看说话之人是谁的时候,他已经到了跟前。
韩应钦的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有如狂风暴雨的前奏,“郑夫人,带着你儿子滚出医院,你的账,我以后再跟你算,告诉郑熊,收拾收拾他的东西,从交通局长的位子上滚下来,我还要清查他这些年受贿走私的罪证,还有你的娘家,总之一句话,你们二人,准备到监狱过完下半辈子吧!”
韩应钦真的很少直接把对付人的方式,说出来,他喜欢背后阴人。
可见,他被气到了什么程度。
郑夫人见过韩应钦,对他可谓是又敬又惧,这个男人,有着让她倾倒的容貌气度。
试问,哪个中年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公,是这样一个有魅力的男人。
再对比她现在的老公,年轻时,还能看一看,二十多年过去,早已是个脑满肥肠的老男人。
可是韩应钦的冷酷气息,又让人不敢靠近,他很神秘,让人难以捉摸。
现在,这个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却说着最狠毒的话,这让郑夫人的心,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冷却。
“韩……韩局长,受伤的是我儿子,他伤的挺重,脑袋被人打了,到现在还昏迷呢!”郑夫人想看又不敢看他的眼睛,太逼人了。
“里面躺着的,是我女儿,如果不是她及时出现,你儿子现在只是一具尸体,虽然有些话,貌似不该说,但我还是想说,早知道会被你这么对待,我宁愿她不救!”
韩应钦说这些话的时候,该是何等的痛心。
说完,他便打开门走了进去,再不想看那些人丑恶的嘴脸。
安德烈面色也沉,就在他也要跟进去的时候,抬头看见走廊尽头,站着苏微寒。
“总统先生!”他放下插在腰间的手,微微低了下头。
苏微寒也颔首,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得到儿子受伤的消息,自然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在车上了解事情的经过,他惊讶于乔月的勇敢,本想着,还要给她嘉奖,给她勋章,却没想到,会在走廊上,看到这一幕。
第682章 前世()
他是不是真的老了,很多时候,他不愿意大动干戈,有点得过且过的意味。
放任的后果,就是让京都很多方面,都有了不可挽回的诟病。
安德烈的反应,也让其他人注意到了苏微寒的出现。
院长早已被人扶到一边,从韩应钦出现开始,他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呆呆的看着韩应钦发怒。
再到苏微寒出现,他已经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文字,来形容完全崩溃的心情。
郑夫人身子一直在摇晃,她顾不得苏微寒,只是紧紧抓着身边秘书的手,“他不是认真的,对吧?他总不能因为一件小事,就要总统开除我老公,他怎么可以……”
“郑熊的事,我已经让人着手去办了,你儿子可以继续留下治疗,但是你,马上离开,再不要踏进来一步!”苏微寒打破她最后一点念想。
总统一声令下,过来两个保镖,拖着郑夫人便走。。。
原先保护郑夫人的那些人,当然不敢跟总统卫队的人对着干,他们有几条小命也不够陪的。
郑夫人身子一软,向后面倒去。
这时,郑成皓也醒了,挣扎着坐起来,“妈,你不要再吵了,总统先生说的没错,当时的情况危险极了,你怎么能把我的救命恩人赶走。”
苏韵脖子上缠着纱布,自个儿杵着拐棍,一步一瘸的挪到门口,看见父亲,第一句问的却是乔月的情况。
“爸,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乔月,凶手是个变态,乔月拼死跟他对抗了很久,我亲眼看着的……”苏韵说不下去了。
当时的打斗才惨烈,乔月有多少次被打倒了,又爬起来,他心里最清楚。
苏微寒脸颊紧绷,“都不要说了,这里是医院,别在这里吵闹。”
病房门的紧关着,不一会,血液科的医生拿着血液样本出来了,本来就紧张的满头大汗,一开门,抬头望见苏微寒,手里的东西差点掉了。
“总……总统先生……”
苏微寒压了下手,“现在不需要客套,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病人的情况,可能不太好,现在只能确定是动物的毒液,像是蛇毒,但蛇的种类太多,每种蛇,所需要的血清都不一样,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找到毒液样本,我跟韩局长也说了,他已经派人查找。”
苏微寒心情越发的沉重,“把最近的生物学家调来,紧急调运各家医院的血清,先调,用上了就用,用不下再退回去,另外……把你们这儿的副院长找来,医院的正常工作,需要来人处理,闲杂人等都离开!”
苏韵跟郑成皓心中的愧疚感,就甭提了,两人急的差点哭了。
怎么会这样的呢!
怎么可能!
苏微寒不敢进去,还是只能在外面等。
韩应钦出来时,他注意到,韩应钦的眼圈是红的。
“你,不要太着急,肯定有办法的。”苏微寒感觉自己的安慰,太无力了,可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韩应钦微低着头,双手掐着腰,“到那边聊,别在这里站着,一会要过来专家会诊。”
“好!”苏微寒挥手,让保镖到楼梯口站岗,以防止不相干的人上来。
两人并肩站在小阳台上,从这个角度,只看得到茂密的树叶。
“是我大意了,她这是中了别人的招。”韩应钦的声音里,有着深深的自责。
“你也别这么想,意外之祸,谁也挡不住,说到底,我最应该感谢她,要不是她,现在被肢解的,就是苏韵了。”苏微寒不自责吗?
那样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呢,现在就躺那儿昏迷不醒。
“有烟吗?给我来一根!”韩应钦烦躁的想抽烟。
“你知道我也不抽烟,不过我可以帮你借。”苏微寒从随从那里,要来了烟跟火柴。
韩应钦接过,抽出一根。
“给我也来一根!”苏微寒也不怎么抽烟,但是今天……想陪他一起抽。
两个加起来一百岁的男人,满身的孤寂,点着烟,燃烧的是各自的忧愁。
苏微寒吐出烟圈,忽的笑了起来,“你知道吗?原本我很难想像你这样的人,有了下一代,会是怎样的,直到看见你对待乔月,我才恍然明白,原来不管是多么刚强的人,也有柔软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