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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夫洛夫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安静。
“同志们,情况你们现在知晓了,我们期盼已久的空投几天之后就会到来,接下来各个集体农庄都将领取自己的任务,各个营的士兵也将负责自己的区域。上级为我们准备了一份能够维持生命的礼物,能否平安的接收就看我们这次的行动了!”
原来,在正式会议之前,杨明志和耶夫洛夫、耶莲京娜等高级人员进行了闭门磋商。
讨论的核心问题就是如何安排人接收物资。
德国人就在一百公里外修筑一条与公路平行的防御体系,理论上那里的重炮将能覆盖半径十五公里的区域,如若他们还有高射炮,误入此地的飞机将被无情击落。
更要命的,一旦天空中出现了二百架飞机组成的大机群,又有大量的“蒲公英”随风飘落,这将给敌人怎样的感觉?!
一时间闭门磋商会议气氛变得严肃,杨明志和其他人都相信,战役结束仅仅一个月,这片地域的德军损失很大,他们是难以在短时间内集结部队反扑。尤其是在目前已经知晓德军部队状况和番号的情况下,他们进攻的可能性就更低了。一个非常简单的逻辑,如果他们执意进攻,何必修防线呢?
但保持警惕心也是284师的好传统。
苏联空军的大批飞机将把物资和人员,投放到以鲶鱼村为核心的集体农庄区域,毕竟那个坐标早就被上级掌握。各个集体农庄的庄员与各支部队的士兵,都将获得一片属于自己坚守的区域。
不过谁也不能否定,万一德军一定要硬着头皮进攻,部队没有一点准备岂不是被敌人钻了空子?!
因而,这次接收任务的人员责任也进行了调整。
所以,在正式会议上,耶夫洛夫直接开始按照稿子分配大家的任务。
人们拿起笔记本,聚精会神的听着。一切计划都已经制定好,村民和军人只需要完全服从。
根据安排,因三个集体农庄可以组成一个大三角形区域,庄员就负责这个三角形区域的接收任务。
数千军人则负责三角形以外的区域,这个区域有多长呢?它是一个半径二十公里的圆!就是各个集体农庄在村外安排的哨兵观察所最远达到的距离!
杨明志看看广大与会人员正在快速坐着笔记,因为耶夫洛夫也说了很多细节问题。诸如滑翔机坠落后对各种物资的搜索,物资掉入泥塘后的打捞,伞兵的伞盖挂在树上的施救,等等等。
最令杨明志吃惊的这次空投真的有环氧乙烷,它们是作为消毒剂提供的,足有五十个钢瓶。
老毛子大大咧咧的性格总会让人觉得不靠谱,万一这些钢瓶硬着陆而泄露,那就相当危险了。“别搞温压弹还没战绩就把自己炸飞!”杨明志内心希望耶夫洛夫也把这些说一说,结果他只字未提。
这个毛子的语速也非常快,当然与会众人的笔记速度也快的惊人。
笔记本上的一堆鬼画符杨明志懒得吐槽,内心里只能祈祷这次空投是成功的。
任务纷纷安排下去,唯独两个营没有得到命令。叶甫根尼和拉夫连季正瞪着眼睛莫名其妙看着长官们。
这时杨明志被人推拉一下,他知道轮到自己发言了。
“同志们,师长已经把命令安排下去,诸位回去后命令自己的人,监管好自己负责的区域,见到空军投放物资、滑翔机降落后,以最快速度搜集,纪律方面我就不再强调,所有物资汇总在各个集体农庄的空场。”说罢,杨明志咳咳两声,宣布最后的命令。“拉夫连季、叶甫根尼,起立。”
这两位已经冷场半天了,终于轮到自己真是兴奋异常。
“考虑到敌人有可能看到我们漫天的飞机,和漫天的伞兵,会产生巨大的惊恐,从而变成一次进攻战役!我们不怕战斗,就是害怕没玩没了不让我们喘息的打。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你们两个营立刻做好战斗准备,你们将开拔到靠近公路的森林中,和巴尔岑会和。你们的任务就是观察敌人的一举一动,如若他们敢于进攻,你们就率先开战!”
“保证完成任务!”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上次战役部队付出的代价,与敌人的损失相比真是太少了,各营的战士自信心大涨,目前一个个被迫参与农垦,其实广大士兵内心里还是希望继续上战场!士兵的表彰大会因为生产运动而搁置,现在上级的大批物资有要送来,想必表彰会还得后置。
现在也就是捞战绩的机会,不少营长突然羡慕起“幸运”的拉夫连季和叶甫根尼。
因为即将展开接收物资的特别行动,农垦也将暂时停下来。军队要负责很大一片区域,而且也得做两手准备。每个士兵都将携带武器,以营为大单位负责大区域,又以班为单位进行巡逻搜索。接受物资是一个任务,另一个则是一旦事态巨变,敌人大规模进攻,部队要有能力迅速奔赴战场阻击敌人进犯。
所有人领取了自己的命令,会议进行到下午五点全部结束。与会人员在散会后,坐上吉普直奔各自的村庄,各自的组织。
现在,久违的新一轮空投终于要到来,杨明志相信,这仅仅是一个开端,新的好戏即将上演。
第五百五十六章 伐木者()
视角在转到近乎一百公里外,巴尔岑的部队正如同东北虎一般,躲在刚刚发芽的灌木丛中,盯着远方德军的一举一动。
侦察兵们以排为单位分散开来,这几天一直沿着敌人的阵线进行摸索,并在地图上绘制敌人的建筑。例如哪里是堡垒,哪里是散兵坑。明确的机枪阵地和炮兵阵地被记录,更远处的因为看不到而作罢。
德军堂而皇之的脱掉外衣,仅着白衬衫,挥舞着锄头、铁铲,修筑长长的战壕,挖出的土又修成了不少掩体。一些士兵在扛着木头,显然是在加固各种设施。
巴尔岑率领核心的第二排一如既往的趴在草丛中,他们并不打算德玛西亚,只希望自己化身成为一块石头,如此毫不引人注意的窃取德国的情报。
“如果这时候我有一台照相机,就省去在这蹲守的时间。趴了好几天,我浑身都僵硬了!”
比起这抱怨,不能抽烟也让他难受不堪。
二排长安慰道:“连长省省心吧,咱们的任务要紧。上级要求咱们可以自由行动,至于如何理解这命令,您最清楚。”
“是!保持淡定,记录敌情,为以后的攻势搜集情报。”巴尔岑皱着眉头,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
他并不害怕和这群敌人干一架,通过望远镜上的曲线形标尺,将其对准敌人的身影,估测出埋伏地距离敌人足有四百米。
这样的距离看到人影都很小了,只有狙击手和好眼力的精确射手,能在此位置轻松杀敌。
他也能估计到为什么距离是四百米,毕竟一般的火拼距离就是四百米!超过这个距离各种枪械的精度都大打折扣,而炮火的威力丝毫不减。
“敌人真是太狡猾了!还有这倒霉的森林!如果副师长他们要策划一次进攻,我们的推进会受阻,重武器又难以提前布置,会被敌人的炮兵火力覆盖!”想到这儿,他在笔记本上多写了几句。
正写完最后一个单词,二排长猛的拱了拱他,紧张的说道:“长官,有新情况了!”
巴尔岑一个机灵猛的拿起望远镜,只见在敌人热火朝天的“工地”,一群人在德军士兵的押解下走出来了。
从明面上来看,这些人居然穿着五花八门的衣服,其中一些令人熟悉。巴尔岑凝视了一会儿,粗略估计下这群人足有二百个,他们松松垮垮的,部分人手中还握有斧子。在其两侧是荷枪实弹的人,启用一些穿着非常明显的灰色军装,剩下的就混乱了,其共同特点倒是都顶着德制钢盔。
巴尔岑越想越觉得蹊跷,突然一个念头附上心头:“这群人该不会是战俘吧?!他们来干什么?是被执行枪决?”
二排长肯定说道:“有可能,毕竟德国人背后的公路也是一条交通动脉,东方的前线我们肯定有人会被俘获。敌人很可能因为上次战役失败,而屠杀这些人泄愤。”
“但他们手中怎么还有斧头?!就是被杀掉也不敢反抗?”巴尔岑再想想,“也许这是德国人强迫他们伐木?!”
这群人正步履蹒跚的向侦察连埋伏地挺近,巴尔岑也越来越相信,不管这群人是不是战俘,他们都将充当苦力。
“二排长,我觉得你的猜测并不准确,这群人肯定是一群伐木队。我们现在必须后撤了。”巴尔岑拍拍战友的后背,又命令三个排全体后撤,且在没有命令下不准擅自开枪。
巴尔岑倒要看看敌人在搞什么鬼,他亲率第二排战术撤退。
很快,手持斧子的人,在持枪人员的监督下进入森林。这时巴尔岑才注意到,这些人手里可不仅仅有斧头,还有双人锯呢!从衣着上看来,确实有不少人穿着苏军的棉衣,甚至包括一些持枪者。
一些人已经开始工作,沉重的斧头砍着桦树干,亦或者锯子爆发出刺啦啦异响。
埋伏的侦察连士兵突然听到了俄语的命令,那居然发自一个德国人之口,意思正是“快点工作”,顺便带了辱骂的词汇。
“蠢货,这个白痴居然骂我们是斯拉夫猪?!”二排长恨的牙痒痒,躲在暗处的他枪口已经对准这个人。
巴尔岑赶紧按下他举起的步枪,不耐烦说道:“我看那个白痴骂的也贴切,你的一声枪响我们全暴露了,之后咱们被敌人的火炮火力覆盖,全部去见天堂见乌里扬诺夫!我们还是聪明一些继续忍耐。”
二排长不甘心的扔下枪,说道:“我觉得这些人就是战俘!他们是我们的人,咱们得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并训练成咱们的兵!”
“你的想法很好,但我们的任务并不仅仅是这个,现在也更不是救援的时机。”
巴尔岑希望再等等,再观察也一下这群人还有什么举动。
在这些武装者中,那些穿着苏军棉衣却顶着德国钢盔的人,他们的表现简直称得上“伟大祖国的叛徒”。因为他们确实在对伐木的人拳打脚踢、恶语相向,丝毫没有什么同情。
侦察连的战士们愈发的联想起教科书上的“农奴时代”,对待农奴恐怕也不过如此吧!比起敌人,战士们更仇恨叛徒。
仅从那些持枪者额度的话里,就能估计到,这群人真是投降了纳粹的前苏军士兵。
“见鬼!与其被俘受辱,是我,我就选择自杀。这群还拿着斧子的人居然不反抗!就是舍命搏杀也能干掉一个纳粹,现在纳粹就在面前!”巴尔岑狠狠的扣着泥土,如果这些人都是战俘,他们的处境真可怜,现在有最后一次乌拉的机会,亦或者全体分散开来撒丫子跑,或者战死或者逃亡,都比如同奴隶一般被肉体、心理双重虐待强!
巴尔岑注意到他的士兵也在积攒着仇恨,蹲在草丛中的大家急需一次德玛西亚发泄怒气。
但集体出击并非上策,为了搞清楚敌人到底在搞什么鬼,还是抓几个舌头有必要。
所以,就在这群人伐木的时刻,侦察连第二排在巴尔岑的部署下准备抓舌头的行动。这行动必须迅速且要干净利落,最重要的确实时机。
现在,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突然到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自相残杀的五个人()
几个持枪者在胁迫十几个人向着苏军埋伏地前进,从他们散漫的样子,巴尔岑估计毫无威胁。相反的,这群人对即将到了的危险浑然不知。
二排长数了数,对巴尔岑道:“持枪份子一共有五个,两个是德国佬,另外三个也许是我们的人。”
“屁的我们的人,现在都是敌人!”巴尔岑扶一扶帽子,从腰间拔出匕首。
看着架势,二排长马上问:“连长,这一伙人脱离了他们的大部队,你的意思是不是把他们一锅炖了?”
“不是!我们还得寻找时机,你见过三两只老虎,歼灭一整个鹿群的情况吗?我们只需要抓到两三个人就行了,比如那些伐木工。”
埋伏的苏军一共三十多人,他们撤离了刚才的埋伏地,并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敌人已经深入了森林,为首的德国人正指着几棵树发号施令,接着便有持斧者走上前,对着粗壮的树干猛砍。
巴尔岑看清了端倪,这群人有意在砍伐粗壮的树木。森林中的白桦的红松很丰富,其质地结实,又容易加工成木板,以此加固战壕再合适不过。
一些大树已然轰然倒塌,一些人将树干锯断,另一些赤手空拳的人,开始多人一组扛着树干往回走,这里已然成为了伐木工厂。
巴尔岑还在等待时机,他可不希望打草惊蛇,导致暴力交火。
但一个德国兵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的身子明显不自然起来。这人突然蹲下来,捏了捏地上的尘土,又猛的站起来,和另一个伙计聊了聊。
“糟糕,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状况?有谁遗留下了东西?!”巴尔岑一惊,此刻的德国人已经解下了步枪,枪口指着周围晃荡着,又嘟囔了几声,两个持枪者走过来。
他们在交头接耳,接着,加上持斧者有五个人明显被要求去前方探路。其行走的正前方,正是苏军的埋伏地!
“见鬼!最终还是暴露了!同志们准备战斗!”巴尔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第二排的RPG手已经做好将敌人一波带走的准备,这是最后的杀手锏。在事态还能控制之前,战斗将由冷兵器解决。
巴尔岑嘴里叼着一把匕首,行囊此刻都抛弃。有十几个苏军战士将轻装搏斗,以匕首、上了刺刀的步枪和短斧做武器。
他们的敌人则仅有五人,并小心谨慎的走了不短了路,因为树林的遮蔽,已经和他们的大部队拉开了距离。如果这时候一支波波沙来一阵畅快的扫射,这五人会被立刻杀死。
苏军要抓活的,十几个人就侧着身子躲在树干后等待时机。
也就是这时候,一阵俄语的嘟囔令所有人疑惑了。
“德国人这是再让我们送死!他们发现了游击队活动的痕迹,让我们去侦查,等一会儿他们会把我们都杀光,也包括你们。”一个持斧者恶狠狠的嘟囔着。
“游击队?一群废物!你们还畏惧游击队?不过和你们一样都是群废物!你们都只是斯大林的狗而已。”
“狗?你们现在也不过是德国人的狗,难道做德国人的狗还尊贵起来了?”
“闭嘴!做好你的工作,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一名持枪者回以颜色。
这五人都穿着非常相似的衣服,说的也都是俄语,立场却完全不同。
巴尔岑就站在敌人不远树干之后,一只警惕的眼睛探出来,看清了一切。情况稍微发生了变化,比如三个持斧者明显攥紧了手腕,他知道这是在酝酿愤怒。苏军战士就要动手了,巴尔岑赶紧制止了大家的杀敌欲望,做出了几个简单收拾。
此时,三个持斧者也停止动作呆在原地。
“快点走!不然就枪毙你!”一持枪者干脆将枪口顶着一人的后脑,却丝毫不能让其哪怕前进半步。
另一持枪者见状简直愤怒到发狂,一个枪托猛砸也一人小腿,其人当即倒下,接着一顿暴力的拳打脚踢上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让你懒惰!斯拉夫猪!让你懒惰!”
这份侮辱令人极度反感,巴尔岑注意到自己的人面目异常狰狞,他还是下令再等等。
就在这时候,怕是持斧者的愤怒终于到了爆发的临界点,那个被枪口顶着脑袋的人,猛的一个转身,恐怕在不到半秒钟的时间,伐木斧头抡圆了给予身后人一个暴击,这力气仿佛能直接砍倒一颗树,持枪者的脑袋直接砍飞,鲜血喷涌了十米。
失去头颅的尸体倒下,持斧者立刻拾起掉落的步枪,这下另一个还在打人的家伙,轮到他举起双手。
“就是现在!行动!”巴尔岑干脆直接喊出声,十五个个苏军战士突然从藏身的树干后钻出来,将这几个人包围。
还活着的四个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唯一一个持枪的,他还穿着苏军的棉衣,看到的巨人是和自己一样制服的人,再从面孔来看也是一样的。帽子上用红布缝制的五角星,胸前挂着的勋章,令人倍感温暖!
他马上面带笑意的询问道:“你们!你们是谁?是苏联红军吗?”
不过等待他的并不是回话,而是一记枪托。
所有持枪持斧的人都被缴械,更是被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昏。
战士们干的干净利落,就结果而已巴尔岑非常满意。
“大家做的好,现在把人都捆绑好拉走,咱们得审讯一番。”
士兵听从命令立刻行动,二排长指着地上的无头尸体,问道:“这个家伙怎么办?我们是不是收尸?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不然让他们看到血和尸体,恐怕会联想到这是游击队,也就是咱们干的。”
“不!如果收尸了才说明我们来过。”巴尔岑断然拒绝掉,“这个突发事件我们根本就没下杀手,是这群伐木工和持枪者自己打起来的,我们不要动尸体,德国人最终会认为这是内讧。”
“言之有理,我们还得在这里继续埋伏观察敌情,搜集情报!”说罢,二排长也亲自帮着战士拉走昏迷的人。
第五百五十八章 这竟是一个波兰人()
他们的打斗就是斧头砍杀而已,加上伐木工地的嘈杂,多余的声响都被掩盖,德军士兵也没有因为探路的五个人久久没有回来而起疑心。
因为那两个头顶钢盔的持枪者是真心原因为德国服务,他们确实就是东方营的成员,但伐木者是苏军战俘。即使他们都曾是苏联红军的战士,所处的立场已经完全不同。
大量的战俘被从前线运到集中营,这里的环境糟糕透顶,德军只提供少量的食物,看着饥肠辘辘的人“自相残杀”厮打一片以求抢到面包块。在面临饿死的威胁,以及德国宣传的各种有利于德国的战报,战俘们的信仰开始崩塌,一些人向德国人妥协被迫合作,还有一些人干脆站在了反对苏联的立场,成为了伪军或者东方营士兵。
巴尔岑将所有的步兵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