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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兵再度询问:“营长,我们的炮弹仅有一百发,短时间内就能打完,难道您真的相信,我们能把周围的城市全犁一遍?”
“真是该死!咳!咳!”科里斯特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嘴,只觉得一股液体从嘴里喷出,再仔细一看,手上居然被鲜血染红。
“该死!我的肺都被俄国人的炮火给震裂了,我们不能再让他们嚣张。”说着,他又勉强站起来,右手随便一指,勒令:“你们就朝着那个方向开火,给我大概覆盖一千二百米外,大约五百米宽的区域,给我把炮弹都打完。我想那里一定有一群埋伏的俄国人,那区域内的俄国人全部杀光!”
炮兵得令,他们迅速调整标尺和对准的方向。辅助士兵则撬开了一个个木箱,将里面的五发炮弹都拿出来。一共二十箱都被撬开,并平均分配到各炮位。
“报告营长,一号完毕!”
“二号完毕!”
“三号完毕!”
科里斯特为复仇的火焰所侵蚀,他不管这么开火是否会激怒俄国人,总之被羞辱后不吭不响,那不是男人。更糟糕的是,看到自己咳出一摊鲜血,他甚至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这恐怕是自己最后的战争了!
他高举起右手,“个炮位准备,十秒一发,直到打完位置。”
炮手得令,纷纷抱着一枚沉重的炮弹,多名副射手也怀揣炮弹,准备供应。
“feuer !”
迫击炮打出炮弹都是亚音速的,因而仅有沉闷的炮火声,一千米外埋伏的苏军根本听不到。
然而,当炮弹以61度角高飞,其尾翼划破空气的呼啸声越来越大,笑看敌人挨炸的苏军老兵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是敌炮!卧倒!”
一个个老兵都这么候着,并迅速钻到战壕和伞兵坑里,抱着脑袋蜷缩成球,甚至钻到他们自己挖掘的避炮洞了。
倒是有些反应慢的人,他们的动作慢了一步,当炮弹触地爆炸,当即就感受到爆炸暴风的刺激。
德军迫击炮轰炸的正是巴尔岑的侦察营,和284师第二团的叶甫根尼营所部,炮弹就在其前沿阵地爆炸,伤亡随之到来!
第1294章 危险()
娜塔莎和她的十个兵就直属于巴尔岑,非常不凑巧,这些少年兵所处的位置,刚好在敌炮的火力覆盖范围内。
敌人是否有火炮?苏军一开始还真没有好好想过,一来这些士兵的确不怕死不惜死,而来己方的炮火能力,足够把洛耶夫炸平炸烂了!
因此巴尔岑将阵线前移到森林边缘的决定,也是为杨明志所许可的。这样的距离,德军排一级装备的50毫米小迫击炮,其射程达不到苏军阵地。德军若有高级的火炮,也必须拉出成,但他们这样做就等于自我暴露,后果就是被率先击毁。
甚至杨明志也忘却了这群德军或许有更高级的迫击炮,因为他的思绪全然在于这场围点打援作战。
从天而降的迫击炮弹威力很大,炸点半径二十米,冲击波能将人吹飞,半径五十米,弹片甚至能穿透两个人的躯体。
一些炮弹被树枝挡着,结果在半空中就爆炸了。
论杀伤性能的最大化,莫过于炮弹的空中爆炸,就好比一战时广泛使用的榴霰弹,居高临下的破片杀伤,让即便躲在战壕中的苏军士兵,也遭到了破片打击。
德罗琴柯和塔拉科娃,这两个十四岁的姑娘,她们组成一支狙击小组,是趴在同一个散兵坑中的战友。
一些炮弹就在她们周围爆炸,强大的冲击波引发的气浪,已经吹飞了一些战友,她们亦是看到,很多战友已经在向后方狂奔了。
“秋莎!我们现在快跑吧,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炸死!”德罗琴柯,就像她昨日说的那样,周围是如此的炮火,她愣是不害怕。
然而,塔拉科娃却蜷缩一团,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
“秋莎,你在干什么?我们必须后撤!”
塔拉科娃声嘶力竭的尖叫:“不,我们最好蜷缩在散兵坑里!你也不要跑,太危险了!”
“呸!战友们都在后撤,我们再待着这里才会被炸死!我可不能不顾你的命,自己撤退。”
因此,德罗琴柯也就不废话,一把拉起塔拉科娃纤细的胳膊,加入了后撤的大军。
实际上,阵地的步兵遭到炮火打击,能做的恐怕就只有祈祷了,祈祷炮弹不要把自己炸飞。然炮弹不长眼,大口径的炮弹甚至能炸飞两米深的土壤,何况士兵?
这次的炮击道是比较特殊,因为有大量的松树掩护,密集的树干已经遮挡了很多弹片。
那还继续趴在阵地干什么?还不如发挥部队的超强机动性,一分钟逃到敌炮覆盖区外。再说了,就火力密度而言,敌炮确实不怎样。
就像老话说的那样,炮弹不长眼睛。
两个姑娘抱着步枪在向后方跑,一枚迫击炮弹穿过树枝的缝隙,就在她们身边仅仅十米远处爆炸。
强大的气浪愣是将两个纤细的姑娘吹飞,她们真是太倒霉了。
倒霉的德罗琴柯撞到一棵大树,其后背被狠狠砸了一下,在掉下来后整个人就蔫儿了,好在意识并未消失。
更倒霉的则是塔拉科娃,她被德罗琴柯拽着逃命,不曾想,反而让自己几乎送命。
即便她现在还活着,也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完好无损的姑娘了!
冲击波撕裂了她一条胳膊,左臂被炸飞,一枚弹片更是钻入其腿部。她重重的跌落地上,在十几秒的恍惚后,剧烈的疼痛刺激她疯狂的挣扎。
而这一切,都被浑身痛苦的德罗琴柯看在眼里。
“秋莎!秋莎!”
德罗琴柯已经无法大声呼唤,再者,她自己的处境也一样危险。还有炮弹在她们的身边爆炸,还有倒霉的士兵因此伤亡。
不过伤亡者终归是少数,敌炮轰击后,一大部分的战士迅速带着装备细软跑了,像是娜塔莎这样的老兵,战术规避的行动相当迅速。更有一些老兵,他们修习的是土遁,他们固执的挖掘出的避炮洞也完美的避开了敌炮。
德军炮火一共就持续了七分钟,一共打出去一百发炮弹。然80毫米迫击炮弹威力很大,巴尔岑的侦察营之正面阵地,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弹坑。
见得敌炮结束,巴尔岑当即下令:“全体回到阵地前线,给我反击!”
不劳巴尔岑下令,另三个方向的围城部队就开始了炮火反击,只是苏军的炮弹打进洛耶夫城市内,德军伪军又如同鼹鼠那样,迅速钻入一个个地窖。
娜塔莎不知道这场炮击后,自己麾下的那是个少年兵怎么样了。大家的狙击阵地都很分散,谁的区域一直很安全,谁的区域在炮击范围内,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是逃出来还是受伤,只能比拼运气了。
大部分苏军在敌炮轰击时,仅用三分钟就细软跑,尤其是无后坐力炮,直接扛着就炮,弹药因为是弹和药分装,士兵仅仅抱着满是弹丸的木盒跟着逃。
因此,德军的炮火并没有引起苏军前线弹药的殉爆,也没有杀伤多少人。
但是伤亡情况是真实存在的,敌炮的反击就如同一记勾拳,狠狠砸在巴尔岑的脸上。
他的脸被打的生疼,因而暴风骤雨般的反击也开始了。他的确有必要宣泄火力,因为,德军的这轮炮击,搞不好就是为其突围进行的炮火准备。
广大的战士回归战斗岗位,对于发现的伤员,凡是看到的就拉到一处,无论是死是活。
战友的伤亡触动着娜塔莎的内心,很多有着歼敌经验的老兵,在突如其来的炮击中突然殒命。这种情况在战场上已经是普遍现象!
她曾受过医疗训练,甚至当过不怎么靠谱的外科医生,有过动手术开刀取弹片的能力。看到哀嚎的伤员,她不仅动摇了。
“娜塔莎!快走,敌人可能要突围,你得多干掉几个,不要磨蹭了!”伊戈尔大声催促。
“好……好的!”
突然间,她的耳畔传来一阵特殊的哀嚎声。那绝对不是男人的哀嚎,男人发不出那些细嫩的声音。
是女人!
这个念头窜上心头,她知道自己不该在炮弹一线了。
“伊戈尔!”
“唉!你快跟我走,别磨蹭。”
“我不能再前进了!”
“什么?”伊戈尔亦是停下脚步,猛地扭头,“你……”
“有人受伤了!是我的人,还是女人。你快跟我来,前线的炮火够压制敌人的了,我想我现在该去救人!”
“女人受伤?真是见鬼!”伊戈尔瞬间明白了情况,他狠狠跺了跺脚,又扛着硕大的反坦克抢,跟在娜塔莎身后,向哀嚎声传来的地方奔去。
第1295章 救援()
“塔拉科娃!怎么是你!”
娜塔莎万万没想到,这个姑娘会受伤,而且是严重的伤。
只见其左臂已经少了一节,鲜血也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娜塔莎脑袋嗡的一下子。
“伊戈尔!”
“在!”
“你给我按住她,我们现在立刻为她包扎。行动要快,否则她就没救了!”
“好!”
然而伊戈尔刚刚行动,就遭到了塔拉科娃剧烈的抗拒。娜塔莎注意到,这姑娘不仅是断了胳膊,右腿根部的裤子也红了,裤腿被撕裂了一个口子,最糟糕的是,还有一个异物,突兀的扎在腿上。
“该死!居然还有弹片!”娜塔莎已经顾不上那么多,继续命令:“伊戈尔!拔了弹片!”
就算这是个女人,伊戈尔顾不上那么多,伸手就将那弹片拔出,接下来,并没有多少鲜血涌出。这是一个非常反常的现象,伊戈尔是个心细的老家伙,他紧张的说:“娜塔莎,这孩子已经失血非常严重了!”
“我知道!”正掐着塔拉科娃断臂缺口的娜塔莎继续吼:“你把她的绑腿解开,再把她裤腿底部翻出来,那里有个布片,看看她是什么血型。”
伊戈尔索性没时间去解开绑腿,而是直接用匕首去割断。一根布条遂直接扔到娜塔莎这里,暂时就充当给塔拉科娃保命的止血带。
刚刚,塔拉科娃最后的挣扎已经消耗了她最后的力气,她失血严重,虽然意志力一直在趋势自己保持清醒,终究身体还是撑不下去了。女孩陷入到危险的休克中。
一看她昏死过去,娜塔莎直接慌了神:“伊戈尔,她到底是什么血型?!”
“是b型!”
“真是该死!为什么我不是b型!”
娜塔莎急的直抓泥土,她左看右看,尖叫着呼唤,“医疗兵!队伍里的医疗兵!给我过来救人!”
医疗兵不在这里,甚至也没有别的士兵凑过来。
巴尔岑的侦察营,其医疗兵都是男性,人数亦是稀少。这是侦察营的战斗特性使然,他们经常被当做尖刀,一旦和敌人恶战,己方的伤员甚至都得不到救助。该营的官兵都有着战斗到死的觉悟,一旦受了严重的伤,他们甚至乐意留下来死战,为战友争取撤离的时间。
仅有的五名医疗兵在抢救其他的伤员,没有人注意到这里还躺着两个女孩。
正在娜塔莎心急如焚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又缓缓传来。
她猛的扭过头去,赫然看到令一个姑娘,正气息微弱的蜷缩在一个大树旁。
“德罗琴柯,你居然也受伤了!伊戈尔,你去看看她!”
少女德罗琴柯实在幸运,她并没有受到致命伤,亦没有骨折,就是脊椎撞上大树后,让她的后背非常酸疼,以至于甚至稍稍的活动都痛苦。
这是一个不怕死的姑娘,她忍耐的剧痛,开始尝试着向娜塔莎这里爬行,嘴上更是竭尽所有力气呼唤。
当伊戈尔跑过来后,她焦急的说:“我!我就是b型血!我和她一样!”
也许血型相同的人更聊得来,德罗琴柯和塔拉科娃就是如此,彼此因而成为战斗搭档。德罗琴柯不怕死,更不希望塔拉科娃受到伤害。
伊戈尔一番询问后,就一把将其抱起,直接抱到娜塔莎这里。
“德罗琴柯,你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后背很疼,我想我没有骨折,如果……”
“你别废话了!”娜塔莎掰过这姑娘的脸,“你看到她的情况了吗?她失血非常严重,你也是b型血真是太好了。你要为她输血!伊戈尔,你去找医疗兵,快去!”
……
德军的这场炮击结束后,苏军统计伤亡总数达到十五人。这里的统计比较宽泛,那种轻伤而能继续行动、作战,完全当做正常的兵。凡是被记录受伤,就必然是失去了战斗能力。
其中有五人在炮轰中当场阵亡,另有四人伤势非常严重濒临死亡,其中就包括断臂的塔拉科娃。
一个十四岁的姑娘,正值花季,她就缺了一条胳膊。不仅如此,弹片扎如其腿,如若处理不好,就算她侥幸活下来并康复,以后也可能是个坡脚的独臂者。
苏军的每门无后坐力炮都进行了反击,因为巴尔岑的愤怒,他下达了在事后看来有些疯狂的决定,即每门无后坐力炮都打出了十发炮弹。
虽然苏军运到一线的炮弹数量不少,如此基本是宣泄不满的炮击,让冷静下来的巴尔岑有些肉疼。他在得到伤亡统计后,得知伤亡不大时,方才冷静下来。
毕竟对于出征总数达两千七百人的队伍,伤亡十五人的确是个微小的数字。
实际上,他当前所率领的队伍,已经减员近一百人了。其中有三十多人是行军是崴脚,不得不中途撤离的。其余的六十余人,已经牺牲的仅仅二十人。
然而士兵在汇报时,特别点名了少年营派来的那十个小战士的伤亡。一般的士兵伤亡,他不会太多自责,少年营的伤亡就是他最忌讳的!
巴尔岑匆匆来到临时的野战医院,大声嚷嚷着:“那两个受伤的姑娘在哪?情况怎么样了?!”
“她们在那里!”一名医疗兵大手一指,巴尔岑赫然得见。
他不仅仅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两个小小身躯,更看到狙击英雄娜塔莎,如今居然在玩弄刀子。
“真是太像了,你这个样子,和贝茜卡有何不同?”巴尔岑的脸上浮现一丝欣慰的微笑,因为他想到了,娜塔莎也是受过医疗训练的。这些伤员皆皮肉伤,他们将被火速运回去,如若医疗兵能第一时间展开救治,他们一定不会死!
巴尔岑继续走近,也看到了跟为震惊的场面。
那两位受伤的少年营女兵,她们小小的身躯正由一根红色的罐子连接彼此在输送血液。
她赫然看到一个姑娘的断臂,令人震惊的是,那断臂的伤口处居然发黑了。巴尔岑的脑子嗡的一下子,很显然,伤口被炙热的金属给烙上了。
是谁干的?巴尔岑瞥了一眼娜塔莎,他有注意到,这姑娘正进行的手术似乎是成功了。因为帮忙的其他少年营的女兵,居然高兴的欢呼。
“娜塔莎?这个伤员已经没事了吗?”
巴尔岑的声音因为太熟悉,娜塔莎一不惊讶二不想抬头,她额头满是喊,急匆匆回答:“弹片已经取出来了,接来下我们把伤口缝合,撒上一线磺胺,剩下的就是能看他的毅力了。”
“那两个女兵呢?她们又是什么情况?!”
“她们?”娜塔莎心头一紧,匆匆把实情说明白,并催促道:“长官!快组织人手把所有伤员多运回去。我这里只能进行初步的手术,再说我也不是专业的医生!还有一点,您尽快找一些b型血的士兵,那个断臂的姑娘失血太严重了!如果她有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和司令汇报啊!”
“真是见鬼!那姑娘有闪失,司令和内务部的人,全都得找我麻烦!”巴尔岑急的跺了跺脚,嘱咐道:“娜塔莎,看到现在的你,就像看到了别列科娃军医。你这边好好救人,我马上安排伤员的后撤事宜。医疗兵们,检查所有伤员的血型,准备好橡胶输血管,马上战士们就来了!”
第1296章 炮艇救人()
德罗琴柯跟着第17游击旅混了好几个月,她顶多是挨饿挨冻,奇迹般的没有生病,更没有在数次战略转移中深处险境。
那是因为她没有当兵打仗过!
她的确是见到了太多的尸体,也是在这个时候,她发觉了自己不怕尸体不怕死亡的“天赋”。直到现在,女孩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事到如今,她并非是孤身一人,还有一个如同亲人般的战友——塔拉科娃。
正是因为自己的鲁莽,带着她一起在敌炮轰击下逃窜。假若当初彼此都蜷缩在伞兵坑里,根本就不会被炸到。正是一念之差,自己受伤浑身酸痛,甚至呼吸吐纳,后背也是隐隐作痛。
最对不起的还是塔拉科娃,如今,战友的左臂仅有上半截,腿部伤口被缝合,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不能走路。
不幸中的万幸,自然是她们彼此都还或者,可是她们各自的从军生涯,都要发生质变!
两个少女的离开给参战少年营的其他战士一个深刻的教训。
娜塔莎也不想再说教什么,因为没什么意义。
道理大家其实都懂,今日的惨剧已经说明了一切:老兵通常不意味着更持久的战场生命力,很多时候只是单纯的幸运,当运气被消耗殆尽,再优秀的技战术能力,也会被一枚硕大的炮弹炸成灰烬。
现在,摆在巴尔岑面前的一大问题,就是将所有的伤员运走。
目前巴尔岑这边是伤员合计有二十八人,其中包括了最初作战时被敌人射伤,今日他们比起全部被运走。
仅从地图上来看,大部队当前的洛耶夫,距离其最近的苏军据点莫过于霍姆尼奇兵站。
紧急军事会议,就在敌炮袭击后不久突击召开。
巴尔岑在和两位营长分析后,都认为把伤员运到那里,绝非一个好主意。
为何?一切都因为道路,这里根本没有确切的路!
伤员若装在马车上向霍姆尼奇前进,怕是要曲折的走上十多个小时。
怎么办?怎么办?
“那就使用船吧!”叶甫根尼的提醒,令军事会议变得不再难堪。
“用船?我们哪里有船?叶甫根尼,你是糊涂了吧?”巴尔岑挠挠头,“难道